世家庶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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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其商心情不好,又被这小鬼吵得闹心,便恐吓道:“你再哭,我把你关起来,不给你饭吃。”
胖豆子听了这话,吓得打了个嗝,果然闭了嘴,惊恐地看着袁其商。不给饭吃,这简直太恐怖了,胖豆子暂时辨不清状况,可怜兮兮地看着众人。
王清瑕此番见胖豆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忙想了办法转移其注意力,说道:“来来,胖豆子喜欢什么?不如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胖豆子看着袁其商的脸色,吓得把头缩到王清瑕怀里,也不知是真的在听他讲故事,还是想了旁的。
王清瑕想了想,还是得讲一个跟吃食有关的故事,于是说道:“胖豆子是好孩子,话说汉朝也有一个好孩子,名叫王祥。王祥性至孝顺。亲娘早年去世,继母朱氏不慈,经常可待他,渐渐地,他的父亲也不喜欢他了。于是经常叫他干重活,还不给他饭吃。”小豆子听到此,眼睛明显一紧,随即又低了头不动弹。“他的父母亲病了,王祥还是衣不解带地服侍着,每每熬了药还要亲自尝试。他的继母病了想吃鱼,大冬天的没有鱼,他便脱了衣衫卧到冰上,待冰融化了才捉了鱼,带回家给继母吃。故事讲完了,胖豆子听了可有什么想法?与哥哥说说。”
胖豆子未吃晚饭,此时听了这故事便渐渐感了兴趣,眨巴着小眼睛看着王清瑕,认真地舔了舔嘴唇。“哥哥,王祥带回家的鱼,是如何做法?清蒸还是红烧?”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初容在心里暗吐了一口老血!王清瑕也是一脸黑线,但好修养的他还是忍住了,抽搐了两下嘴唇后说道:“呃,兴许是清蒸的,因为他们家穷。”
眼见胖豆子还要再问,王清瑕及时制止了他,说道:“哥哥再给你讲个孔融让梨的故事吧……所以说,胖豆子也是个好孩子是不是?若是跟小豆子在一处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把大的梨子让给小豆子?”
王清瑕一脸期待地看着胖豆子,胖豆子也未叫其失望,十分认真地考虑一下,说道:“哥哥,那要看吃什么梨子。我家有香水梨、大南梨、大白梨、小酸梨和南国梨。吃南国梨的时候,我会把大的让给小豆子,因为南国梨子小的才好吃。”
王清瑕彻底崩溃了,看着胖豆子认真的模样,脸上渐渐浮现了一副“看来袁其商骂你就骂对了,老子也忍不住要抽你了”的神情。
顿了片刻,到底是涵养极好的王清瑕,将自己的情绪生生忍下,依旧一副爱怜的模样,拿手指点点胖豆子的鼻头,擦去其脸上方才的泪水,又说起了旁的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胖豆子暂时不哭不闹了,初容也松了口气,寻了一处老树根坐下。
胖豆子憨态可掬,若是不听他说话,倒还真是个好孩子。月下的王清瑕如斯伊人,对孩子的耐心举动,霎时为他加了分,初容一时间觉得这画面美好极了。如月皎洁的人,品质高洁的人,耐心地哄着小豆子,父爱满满,登时美好许多。
初容竟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心道若是有这么个相公,即使他的外貌会招惹很多女人,即使他有旁的女人,但是有这么一副好心肠,又是这么个风光霁月的人物,想必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袁其商今晚事事不顺,没了胖豆子聒噪,便下意识看向初容,见其正面带笑容地看着王清瑕,瞧见自己看过去,便忙移开了目光。此举不言而喻,袁其商见了,心里的火比底下院子里烧的还旺。不知为何,瞧见初容看眼旁的男主,自己就会心烦,愈发的不痛快。
可自己又能如何?抓住她质问一番?抑或逮了王清瑕一顿胖揍?没什么借口,此时自己也不好发火,闹开了倒叫王清瑕得了初容的同情。
再说初容也是为了寻两个孩子才与王清瑕遇上的,若是自己早先不打趣她,此时与她在这月下的就只有自己了。袁其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如以往那般考量,好好哄着她。
忍下这口气,袁其商狠狠呼出口气,却见一旁的小豆子似乎比自己还焦躁,一屁股坐到地上,拿了一块大石头就开始挖地。
袁其商将心里的火压了又压,想起此前的决定,还是要慢慢哄了初容才是。本来此前已经尽量在做了,岂料今日被这姓王的占尽了风头。
哄娃娃讲故事,看初容的脸色,想来极是欣赏这一套。女子嘛,都是易被这虚的骗过,袁其商虽觉着王清瑕这人很是虚伪,但谁叫女人就喜欢这套呢。
袁其商心里不屑,却晓得少不得也得如此做。意识到问题,袁其商赶忙补救,胖豆子已经在王清瑕怀里了,袁其商看着小豆子眼睛一亮,轻咳两声蹲□说道:“小豆子莫怕,哥哥给你讲故事。”
惊恐抬起头,看着袁其商的样子,小豆子眼神里尽是“你是认真的”的神情。
“咱不讲吃食,哥哥给你讲个催人泪下的亲情伦理故事。”袁其商故意将音量略微放大,暗指王清瑕的故事没水准。
见袁其商盘腿坐下就要开讲,小豆子登时有种“怎么会这样”的感觉,哭丧着脸想起学堂里先生喋喋不休的讲解,简直生不如死。
“从前有只癞蛤蟆,它要找娘……”袁其商想了想,想到儿时老下人给自己讲的故事,脱口而出。
小豆子烦得很,在学堂里就最讨厌先生讲这种喋喋不休的故事,一听就头疼。
小豆子不想听,又不好直说,只好挑刺,一脸怒其不争地说道:“你哄小孩呢?能不能讲个正经点儿的故事?癞蛤蟆是何物?乡野里的叫法?”
袁其商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咬咬腮帮子说道:“从前有只蟾蜍……”
小豆子崩溃,没好气说道:“我不想听什么亲情论理故事,我想听历史故事。”
袁其商又被打断,忍着上前掐死小豆子的冲动,深呼吸两次,耐着性子说道:“从前在汉朝,有只蟾蜍……”
小豆子好想死一死,接着用力拿石头挖地,每到背不下书时,他就这般闹心。
“你喜欢我六姐姐,不要拿小孩子来做伐子。”小豆子终于忍不住,暗暗瞥了一眼初容,压低了声音对着袁其商说道。
袁其商此时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心想如今四五岁的孩子都这般早熟了吗?又想两人方才的话音比较低,初容应该不会听到,但也是羞愤难当。“你信不信,我打烂你屁股!”
小豆子脑门一紧,想起自己表哥发火时对自己用了家法,屁股上便是一疼。想了想此时语重心长地说:“我真是听不下去,若不然,你也学他,随便给我件价值连城的玉佩什么的哄我,这也是使得的。”
“你听不下去,就闭嘴,做出一副配合的模样便是。玉佩我没有,玉鞭你要不要,仔细我抽你!”见袁其商土匪头子般的模样,向来能屈能伸的小豆子忍下了,心说这也就是罗家小妹妹不在,这才给这个土匪些面子。若是罗家妹妹在,他肯定不会忍下!又见初容看向自己这边,忙扯着袁其商的袖子,认真地点头做出一副仔细倾听的模样。
王清瑕一副君子模样,此时因哄着小豆子,散发着浓浓的父爱光芒,看得初容极是熨帖。女子向来挡不住这种人,模样上乘家世绝佳的人物,又这么有爱心,初容对其好感度再一次飙升。移开目光,再看袁其商,此时正摸着小豆子的脑门,也很是好脾气的嘛?倒叫初容有些意外。
初容正看着袁其商,冷不丁对方回头看过来,两人一对上眼,便见袁其商淡然一笑。
初容忙看向别处,山下的火光渐熄,想来应是无虞了。
还不错,看样子是被自己感动了,袁其商满意地回过头,看小豆子也顺眼不少。
“你喜欢这种的?六姐姐好凶的。”小豆子一副好心肠地提醒袁其商,认真眨了眨眼睛。“还是我罗家小妹好,性子好,模样也漂亮,就是不知为何关姐姐不叫我去找她玩了。六姐姐虽说长得也还算过得去,但脾气大着呢,经常揍我。”
听得小豆子前一句话,袁其商本是无语,待听得他提到罗家小妹子,便晓得是自己险些救成的女娃娃,胸口不禁一阵憋闷。
迟愣一下,袁其商大手又用力按了按小豆子的发顶,扯出一丝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在袁大小子被鄙视的份上,给些鼓励吧。
第六十二章 夜半又有蹊跷事
第六十二章夜半又有蹊跷事
五人在山上也没逗留多久;待下头渐渐安静了,王清瑕与袁其商便一人背着一个豆子下了山。初容走在两人身边;既不能离得袁其商太远,免得其迁怒于自己。又不想离得王清瑕太远,没有安全感,于是就这么走在两人中间。
“袁大人,袁大人,人都抓住了,就关在小院子里。”众人走到山下时;远远见着黄三跑过来;低头哈腰冲着袁其商笑道。
“分开关押,我要一个个问。”袁其商正说话间,便见黄三贼眉鼠眼地朝着他身后看了看;虽说是夜里,但也能看得清初容。
袁其商心头顿起杀意,歪了嘴角长长呼出一口气,拿眼睛死瞄着黄三,直到其回过神来忙恭谨地站到一边。
“去救火,火不灭,不可出来。”袁其商早就想收拾这家伙,此时没好气地冲着他说。
黄三一愣,不知为何,自从那次“一起嫖过娼”之后,他对自己就是这般冷冷的态度,无论自己如何讨好,都是无济于事,此番还叫自己去做苦差事。
“袁大人。”黄三不解其意,有些不安地搓搓脚板。
“怎么着?还等着我请你去?”袁其商微微直起了身子,害得背上的小豆子险些滑了下来。小豆子忙抓紧了袁其商的肩头,自己往上窜了窜,不悦地瞪了眼黄三。
待黄三不情不愿地走后,袁其商才将几人送回院子。一夜暂且不提,丫头婆子都吓得睡不着觉,只有初容一人很是安稳,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不知为何,初容觉得只要有他在,就不会出什么大事。因为能搞事的正是他,既然他不想自己出危险,自己自然是无恙的。
次日一早,便听外头钟声响起,佛诞正式开始了。虽说昨夜有些小插曲,但所幸并未造成人员死伤,如此盛事,是一定要继续的,因此一应仪式照常进行。繁琐的仪式暂且不提,众人都曾来过这等古刹,自是不会大惊小怪,唯有戒台寺的舍利子叫众人啧啧称奇。
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高僧,圆寂后火化而成,一枚鹅卵石大小的舍利子烨烨生辉,摆在大殿里的佛龛上,有五彩的颜色。
初容在现代世界便晓得这舍利子的存在,却不曾亲眼见过,如今近距离瞻仰,顿觉造物主的神奇。这舍利子属于高僧火化后所成,坚硬五彩,许是由于高僧平日里所摄入的吃食有关,俗世之人火化后就不会形成这种坚硬五彩的舍利子。
但是,寺庙里其他的僧人也是素食,为何不会形成舍利子,就叫人费解了。莫非高僧已经得道,所以才会形成舍利子?
初容正出神,便见小豆子雄纠纠气昂昂过来了,身后还跟着胖豆子。
初容故意慢走几步,待前头的陈老太太和陈大太太走远一些后,问道:“何事?你娘又放你出来了?”昨晚,袁其商将各人送回去后,初容又偷着溜到关碧儿处安慰一番。关碧儿醒来后,见到两个豆子安然无恙回到身边,自是搂着两个孩子心啊肝啊的唤着,看得初容好生羡慕。
初容本还有些不放心,待关碧儿逼着自己回去,才带了菊盏回到自己院子。
“六姨姨,我娘说今儿我们就要下山了,还叫你也早些回去,说是有坏人。”胖豆子腆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晓得了,你们两个也莫乱走,跟紧了姐姐妈妈。”初容看了眼两个孩子身边护着的一众丫头婆子,心道此番是不会丢了,便也放了心。
关碧儿自知自己的身份,为了不给初容找麻烦,从来都是私下里与之相交的,在这人来人往的场合,自也是不会露了脸来寻人的。
两个豆子传了话,便跟着丫头婆子走了。初容也知昨夜之事实非偶然,但老太太和两位太太不说离开,自己自是不好开口的。
老太太求了签,意料之中的,得了一箩筐好话。下山后进了自家马车,初容趁着等后头的软轿的空当,进了老太太的车子里撒娇。
“就说祖母是福大寿大,孙女瞅着这么多老封君,也就祖母您看着最神清气爽了。”方才上香时,陈家人还看到兵科给事中董旻家的祖孙几人来上香,也不知是心里有事,还是确实不如陈老太太身子康健,董老太太看着恹恹的。
旁人不知,初容是晓得的,前番在陈钦书房里看到的折子,便是朝廷要派董旻和行人司司副张祥出使琉球。虽说我泱泱大国,周边小国俱不敢慢待了,但终究是远离故土,漂洋过海去那远方之地,谁知路上会有何凶险呢,所以董家人自是担忧的。
董小姐年芳十四,搀着董老太太上香求签,只远远看了初容一眼,两人拿眼睛打了招呼后便各自行事了。闺中密友不许多,只消三两足矣,待了这许多日,初容也瞧出来了,除了那个还未见过面的公主,便是关碧儿了,其他人都是点头之交。
老太太心里也是打鼓,起先看着各人的光景,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了。自己最信任的侄孙窦柏洲,是自家人,自是事事会为自己考虑,他既然叫陈家人不可说“这事”,就是怕自己晓得了真相而忧心。陈家人陆续准备了棺椁等一应后事之物,不是自己即将驾鹤西去还会是为何?
可如今戒台寺的签文……
“祖母还不信,这戒台寺的香火最是灵验了,再说七表哥也说了您身子无碍,您若真是不信,少不得叫父亲请个太医来为您诊治了。”初容正哄着老太太,忽听外头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沙哑的声音,略带了急促。“贫僧云游四方,今儿实在是走不动了,还望施主捎段脚程,自是感激不尽。”
“师傅,这车里都是女眷,不好叫您上车。”窦妈妈似乎很尊敬对方,但也有些为难的样子。初容听得此话,下意识正要伸手撩起帘子去看,却被老太太一伸手拍了手背。
“姑娘家家的,坐到里头去。”老太太轻斥了初容后,便听远处一声马鸣嘶嘶,随即便听外头的男子好像跑到两人所乘之车轿的方向。
砰的一声,初容心跳到嗓子眼儿,就在以为外头这莫名的男子要闯进来之时,忽听那男子闷哼一声便倒在了车前。
第六十三章 护花使者就是他
第六十三章护花使者就是他
窦妈妈一声惊呼;只见一人一马已经窜到自己跟前;这游僧打扮的人见了瞬间变了脸色,丢了钵跑向老太太的车轿;便知事情不妙。
然她一个妇人,反应也慢,动作也僵;待自己跟过去时;眼前那人背后已中了一箭,倒在了车前。
接着,那怒马上鲜衣之人已经跃下来,一把拎起这游僧;便抽出腰间绣春刀抵到其颈下。这是要杀人!窦妈妈吓得尖叫起来,车里的初容也惊得掀起帘子;只看到袁其商正冷脸冷眼地眯起双眼欲要下刀。
袁其商见帘子撩起,抬眼看了看,手上的绣春刀顿住了。
慢慢按回刀,袁其商一把拎起这人,冲着车外的窦妈妈及一众家丁说道:“紧着回去,此处不太平,我会派几个锦衣卫护着,只管放心上路。路上也不要搭理僧人打扮的,歹人扮了游僧四处行骗为非作歹的,已有数起。”
陈家其他软轿都已下了山,此番自是紧着上车往回赶,初容放下帘子,索性就待在老太太车里没出来,一众车轿慌忙往回驶。
袁其商拎着这被击昏的游僧,看着初容的车子走远后,伸手摸进他的衣衫里,果然摸到了那物。
原来这外头的男子不是游僧,只是扮了游僧模样的歹人,前番混进戒台寺后趁乱盗得镇寺之物舍利子,此番正是慌张下山之时,便被随后追来的袁其商击倒,束手就擒。
自此,在锦衣卫的看护下,戒台寺盛事算是有惊无险,然游僧滋事一事却是震惊朝野。监察御史上书,自成化二年至十二年共度僧道十四万五千余人,而私造度牒者尚未知其数。此辈游食在下,奸盗诈伪,无所不为,不早为处置,大则聚集山林谋为不轨,小则兴造妖言煽惑人心,为患极大。苏州等屡获强盗,多系僧人,乞敕所司禁约。礼部复奏,命通行天下禁之。
一同被奏准的,还有大明派兵科给事中董旻及行人司司副张祥出使琉球,册封尚真为琉球王一事,却并未答应其恢复朝贡次数的请求。
原来在成化九年,在福州发生了一起琉球国使臣参与杀人、放火案件。次年,作为对肇事国的严惩,明朝将琉球朝贡次数减少至两年一贡。
支撑着琉球的繁荣的一个主要原因便是它和其他国家相比,能获得格外多的朝贡次数,为此,尚真王即位伊始便诚心请求明朝将朝贡次数恢复至一年一次,然之前之事性质太恶劣,朝中重臣均持反对意见。
朝中大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两个使臣也上路了,如无意外的话,明年便可返回故土。人人都道是一场普通的出使,却不知,在不久的将来,此行将会给某人带了不小的麻烦。
国事即家事,家事亦如国事,兵部暂无变化,陈家倒是迎来了一桩大事,经过几番交涉,陈钦许了些银两,族里终于同意陈钦的意思,陈家另立了祠堂祭拜,算是同族各宗。
府上本就有一个祠堂,此番便大肆修缮一番,另立祠堂,另修了族谱,将陈钦这辈往上三代祖先的牌位供奉了,香火不断。
这日,陈钦一落了衙,便往后院去了。一进家门,陈大太太便派了小厮请陈大老爷,想来有事要叙。
府里另立了祠堂,这是大事,当家人几日来都是忙个不停,虽说一应事有下人忙活着,但作为当家主母,陈大太太必然事必躬亲。
陈钦脱了官服,换上宝蓝色杭稠袍子,腰坠和田碧玉带沁巧雕镂空厚实大藕路路佩,进了上房便坐在榻上,接过陈大太太递上的君山银针,轻抿一口后微微皱眉,冷热还是不称心。
陈大太太见了陈钦脸色,心下一个不踏实,但也没说什么。她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