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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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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侧妃似是没看到于水兰的小心思一般,笑着说道:“妹妹也别着急,明儿个许是就能见到王妃了。今儿个是妹妹进府的好日子,我也不拦着你了,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吧,说不定王爷会过来呢。”
  于水兰的脸一红,忙站起身来,“多谢侧妃提醒,婢妾告退了。”
  看着于水兰的背影,杨侧妃面上的笑容这才渐渐地淡了,王爷?呵呵,会来才怪!
  丰妈妈让丫头们把席面撤下去都赏了她们吃,自己则服侍着侧妃进了里间歇息,忍不住说道:“侧妃何必对着一个新进门的侍妾这般的和颜悦色,没得长了这些小蹄子的心气。就该让她们知道知道规矩,您这般心善,我瞧着那于水兰未必能领情。”
  丰妈妈又不是傻的,一顿饭就看得出那于水兰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侧妃对她几次都表示了善意,可人家愣是不缓不慢的给转开了。有这样心机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也是让人心烦。
  “我又不指着她们领我的情,不过是顺手帮一把,现在结个现成的人情,说不定以后还能得了因果,谁知道呢。”杨侧妃看着丰妈妈笑,“得了,我都知道,妈妈着急也是为了我好,可是王爷的事情谁又能做主了。”就算是看的出王爷跟王妃之间有些不对劲,可是王爷宁可在书房呆着也没来她跟卫侧妃这里,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只是,明白归明白,到底是意难平!
  正院早早的就灭了灯,徽瑜半睡半醒之间似是又回到了以前,看着外祖母对着她笑,握着她的手交给她写字,因为写字不用心还被打过手心,是真正的戒尺打手心,疼得厉害,疼到了骨子里,从那以后,她就不敢不用心,不敢偷懒了。
  “做事情就要一心一意,纵然明知道做不好,可是不尽心就是你的不对。”
  “行事莫被名利糊了眼,你站得高,得到的就多,可是同样的你付出的就要多,不劳而获童话中也是没有的。”
  “你自己都不能端正态度,你还指着别人尊重你?”
  “傻姑娘,整日为名利奔波,你觉得值得吗?”
  “人心最难求,真心最可贵,可是隔着一层血肉,你是分不清楚这心是真是假的。所以要让别人对你好,你得先对别人好。”
  徽瑜猛地坐起身来,贴身的里衣都被湿透了。外祖母以前告诉自己的话,就像是放映机一样,一句一句的在耳边不停的回响。
  早在以前,外祖母就看出她是个极其凉薄的人。对人对物,对权对势,对所有的东西她都是凉薄的。许是因为从小就看到了家族内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所以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什么都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你不能有任何的弱点被人攻击,所以她就表现的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凉薄至极,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如何对自己下手。
  可是,只有外祖母知道自己,懂得自己,明白自己,所以她总是不停的灌输自己温暖的意义。
  纵然穿越到了这本书中,徽瑜也是凉薄的人,她对待任何事情都是先讲利益再讲人情。她知道邢玉郎能给她庇护,所以她想着法子让他关注自己重视自己,她知道阚志义是个能用的人就从夏冰玉手里抢了过来,她知道夏迎白能得*就为自己铺好了路,她知道……很多很多的知道,她想尽各种办法为自己谋利,她不觉得心虚,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委屈呢?
  嫁人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也许有一天会动心。嫁人之后,她也让自己保持淡定。
  可是,她在姬亓玉被召唤进宫的那一晚就失态了,她担心、惊惧、彷徨,甚至于一怒之下还会做出疯狂报复的事情。
  其实姬亓玉真的说不上对自己万般好,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不安难过呢?
  她对他不好吗?
  徽瑜觉得自己对姬亓玉除了不让自己动心之外,她对他真的好。她不嫉妒,不抱怨,不惹事生非,寻常的生活也把他照顾的妥妥帖帖,她尽到了做妻子的所有责任,她都按照外祖母说的做了,可为什么两个人还会到了今天呢?
  她知道他生气,也能猜到几分他为什么生气,可是她就是做不到把自己整个人完完整整的铺陈在他的面前。
  屋子里只有一角一盏宫灯散着微弱的光,隔着帐子这光就更弱了些。徽瑜双手抱膝坐在帐子里,下巴搁在膝盖上,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往前走。是要跟姬亓玉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还是要主动一点让自己不那么骄傲……
  第一次觉得夜这般的漫长。
  第二天徽瑜起晚简直就是天经地义,恍惚刚躺下天就亮了,跟本就没睡多久就被丫头们叫起。脑袋昏昏沉沉的,躺在*上徽瑜一点都不想动,隔着帐子对着两个丫头说道:“我不太舒服,晚会儿起,若是两位侧妃跟新进府的侍妾过来问安,让她们先回去吧。”
  徽瑜实在是没有精神跟姬亓玉的小老婆们周旋打机锋。
  与人斗心眼,也是个体力活。
  “王妃,要不要请个郎中进府?”雪莹有些着急,听着王妃的声音好似有些不对劲。
  “不用,昨晚上可能蹬了被子,我躺会就好了,你们去忙吧。”徽瑜根本就不会同意这个提议,新人才进府一个晚上,第二天她就请了郎中进府,这要是传出去脸还要不要?就算是此刻徽瑜真的觉得有些不舒服,也是绝对不会请郎中进府的。
  两个丫头无奈的对视一眼,看着帐子里的王妃无可奈何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了小丫头进来通禀,“两位姐姐,两位侧妃带着新进府的两位姑娘来给王妃问安,您看?”
  雪琪就道:“我去看看。”
  雪莹一把拉住她,雪琪的性子有些烈,这个时候要是说出不好听的话来,还不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呢。
  “你去厨房让冰影做些王妃爱吃的东西备着。”
  雪琪瞪了一眼雪莹,但是还是抿抿唇道:“算了,你想去就去吧。”说着就转过头朝着厨房的方向快步走了。
  雪莹松口气,她知道雪琪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是这个时候是能发火的时候吗?
  整理一下衣衫,雪莹就像前面的花厅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两位侧妃坐在花厅里,两人的下手各坐了一名陌生的女子,而立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尤嬷嬷。看到尤嬷嬷的那一刻,雪莹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脚下不停地往前走,快走到花厅的时候,就看到钟妈妈从旁边的长廊上赶了过来,想来钟妈妈也听到尤嬷嬷来的消息,这才急三火四的赶过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雪莹才刚走进,就听到钟妈妈正笑着跟尤嬷嬷说话,尤嬷嬷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眼角扫过正走过来的雪莹,接着说道:“新人进府合该来给王妃问安,两位侧妃也是怕新进府的姑娘不懂规矩,这才让我跟着走一遭。不是老婆子夸嘴,咱们王妃那是出了名的心善,我就说让她们不用担心,可她们还是紧张,我只得豁出这张老脸跟着走一遭了。”
  “您是跟着王爷从宫里出来的大嬷嬷,新进府的两位姑娘也是经过选秀的,既然在宫里走了一圈的人,这规矩上确实应该是不错的。”钟妈妈打着哈哈跟尤嬷嬷说笑,眼角却看都没看两位新进府的妾侍一眼,只听她长长一叹,“王妃跟着王爷去庄子上住了些日子,回来的路上赶得急,喝了几口凉风,身子有些不舒服,我这正着急的想要去看看,正路过这里。老奴托大说句嘴,王妃身子有恙,怕是不能见人,依我看还是让两位侧妃跟姑娘还是先回去吧,等王妃好些自然会找她们说话的,你看呢尤嬷嬷?”
  雪莹倒不是惧了尤嬷嬷,只是尤嬷嬷资历深派头大,三言两语话缝里就能把人恨不能的挤兑死,每次对上尤嬷嬷雪莹都不敢掉以轻心。亏得有钟妈妈在,倒是还能顶的住。此时又听着钟妈妈这一番话,不禁拍案叫绝,这是硬生生的把事情推到了尤嬷嬷的头上,到底是做了几十年的奴才,这心思真是没的说,服了!
  钟妈妈自然能看得出尤嬷嬷是想借着新人进府这股风,又来王妃跟前显摆规矩的。可是王妃现在称病,不管这病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不能让王妃这颜面受损,既然尤嬷嬷想要看热闹,不把她拖下水都对不起这机会!
  这事情其实挺简单,本来是徽瑜想要两位侧妃带着两名侍妾先回去,这样一来难免落个小心眼的名头,纵然是拿着有病当名头呢。可是到了钟妈妈这里却是成了为主子分忧,主动提出让王妃休息改日见人,还拉上了尤嬷嬷当垫背的,大旗耍起来不要太威风。
  尤嬷嬷肯定不会同意啊,但是钟妈妈态度好话里话外都没留下余路让尤嬷嬷抓住把柄。此时尤嬷嬷也有些犹豫,要是王妃装病被她撞破,这以后王妃在她跟前可就气势没那么足了,她总能占一回上风。可要是王妃真的病了自己带着人硬等着,这后果她也不敢保证,谁知道王爷会怎么做?
  她无法确定王妃到底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要是假有病一切都好说,可要是真的有病呢?钟妈妈这个老狐狸脸上一点都看不出猫腻来,正在犹豫间就看到了雪莹走了过来,立刻就带了笑脸转过头对着雪莹问道:“雪莹姑娘来了,王妃起*了,你看侧妃们还在等着,是不是要见见了?”
  雪莹真想在这个老奴才的脸上啐一口,这是拿话来诈她。亏得她耳朵尖听到了一两句,不然说不定真的被这老家伙诈住了。想到这里,雪莹面上就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好似要压着什么似的,就连笑容都有些勉强,“您是王府的管事嬷嬷,这事儿您做主就是。”
  尤嬷嬷愣住了,她做主?她能做什么主?
  今天一大早就有事情出门了,某香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女儿的绘画课也耽搁了没能上成,一身的疲惫啊。因为事情实在是太急了,都没时间通知一声,很抱歉啊。弥补大家的等待心情,我明天来个万更吧,捂脸遁走,坑自己满脸血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彪悍的丈母娘

  第一百六十七章:彪悍的丈母娘(保底5000+月票6260后两千字+6660三千字加更=10000字,月票加更全部还完,撒花)
  六月底的清晨没有酷暑的闷热,没有严冬的寒风,站在九曲回廊的屋檐下,不过寥寥几人,谈话间却是风声鹤起,各自肚肠。
  在这看似平静的靖王府里,水流喘急隐于表面,兴许一个不注意,连性命都没了。
  严严实实的帐子里,徽瑜额头密密实实的汗珠串成一串滑落鬓发,脸色微微有些潮红,呼吸急促,整个人紧闭着双眸似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任凭姬亓玉怎么叫她,都不曾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这样的董徽瑜,让姬亓玉本就冷冽的俊颜更是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
  太医苦着脸战战兢兢的扶脉,一把老骨头也算是见过大阵仗的,但是在靖王如刀的眸子下,也觉得有些承受不住。好一会儿才收回手,就听到靖王问道:“太医,王妃如何?”
  太医整了整心思,这才酌量一番说道:“王妃邪风入体略感风寒,只要吃上几服药,休息几天也就无碍了。”
  这样官方的说法,姬亓玉自然不会相信的,但是此时并没有追问,而是让太医写了方子,然后让人去抓药。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这才带着太医去了前院书房说话。
  “程太医,你跟本王说实话,王妃的病情到底如何?”
  程太医就有些腿软,抹一把冷汗,心里叫苦不迭,再有一两月他就致仕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差事。靖王素来是个眼里不揉沙的,他也不敢说谎,想了想只得说道:“微臣没有说谎,王妃的确是得了风寒。只是微臣扶脉之时却也察觉出王妃气息较为紊乱,想来最近应该是思虑过度,而且肝火旺盛不得疏散,久而久之郁积于心。所以生病之际,这才涌了出来,因此看着似是十分的凶猛。其实只要按照方子服药,心胸疏散开了,病也就好了。”
  姬亓玉听着太医这话,神色有些古怪,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程太医的医术本王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太医怕是不知道,我这个王妃可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若是别人生闷气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本王是相信的,可是这事儿要是搁在我家王妃身上,可有点匪夷所思。”
  程太医懵了,这……这啥意思?
  说他诊错了?
  程太医不乐意了,他这辈子钻研医术,说不上天下第一,但是在宫里那也是极少犯错的。靖王妃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向来不过是因为靖王被赐了两个美人儿气着了,这才抑郁之下生了病。可是靖王居然不敢相信自家王妃吃醋,而怀疑他医术不精?
  程太医自然不乐意了,因此板着脸说道:“王爷不信微臣,那就另请高明吧。不过微臣把话放在这里,就算是别人来看,也是这个结果。”
  瞧着程太医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姬亓玉这才知道人家说的是实话。可是董徽瑜是什么样的人?这女人那是最自私成性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她宁可气死别人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儿。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把自己给气病了?
  姬亓玉可真有点不相信。
  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姬亓玉,毕竟董徽瑜给姬亓玉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于彪悍,而且她又是个相当冷静,冷静到自私凉薄的女人,这样的人能把自己气病了,姬亓玉真是想不明白。
  看着靖王傻愣愣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程太医就十分含蓄的讲了一句,“王爷不是新纳了两位姑娘……”许是你家王妃心里不痛快了,难不成女人妒忌还能给你看到落个把柄不成?靖王平常看着挺冷静的一人,怎么到了这件事情上反而迟钝的还不如醇王了。
  女人嫉妒是正常,不嫉妒才不正常了吧?
  说起来因为这不嫉妒的事情,醇王之前还闹过笑话呢。程太医想起那一日醇王黑着脸找他给醇王妃扶脉,居然让他诊一诊醇王妃有没有心,那两口子他现在想想还偷着乐呢。说起来醇王妃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不冷不热的被醇王晾了这几年,不仅没能彻底的沉寂下去,居然还有咸鱼翻身的架势,啧啧,这些世家女可真是手段层出不穷的。关键是,醇王这么个*的人,他家的王妃长得真心不美啊。
  可人家有手段!
  那边姬亓玉被程太医这么一提醒,不仅没能醍醐灌顶,反而用你是神经病的眼神瞅着程太医,董徽瑜但凡要是对他上一点心,哪怕她是个醋缸呢,可惜不是!
  被靖王的眼神给盯得程太医这张老脸也有点招架不住,心里琢磨一番,难道自己说错了?
  不能吧。
  想他一辈子混迹于后宫给各位主子娘娘扶脉诊病,经过的风浪,见过的招数那是闭着眼睛都能问出味道来,靖王妃的脉象真真切切的肝火旺盛,可为什么靖王愣是不相信呢?
  看来靖王妃的手段也不低,至少连靖王这样的人都能糊弄过去。
  他老了,这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该退位让贤了。
  姬亓玉在程太医十分怜悯又可惜的眼神中差点绷不住脸拍桌翻脸,什么意思啊?这么看不起人啊?你这才诊一次脉就能这般铁口直断,本王认识董徽瑜都多少年了,见识过她多少手段,他还能不知道她?
  你要说她看谁不顺眼想要整人气的肝火旺盛他信,可你要说她嫉妒的,当他三岁小孩啊。
  姬亓玉十分憋闷的送走了程太医,又一路回了正院,没想到正在门口遇上了钟妈妈跟尤嬷嬷在争论什么,本就难看的脸就跟刷了一层锅底灰一样,越发的不能看了。
  “吵什么?”
  尤嬷嬷跟钟妈妈听到这声音都是浑身一颤,尤嬷嬷跟姬亓玉有十几年的情分,正要解释几句,却不防钟妈妈比她更快了一步,扑通跪在地下,张口就说道:“王爷圣明,求王爷做主。”钟妈妈这一嗓子音量不低,惊得尤嬷嬷眼皮子一跳,紧接着又听到钟妈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儿个早上老奴正在厨房盯着早饭,王妃不爱吃那些油腻的,所以早上的饭食都是清淡的。今儿个早上冰影那丫头轮班晚到,我昨儿晚上许了她会替她盯着厨房,然后就听到雪琪姑娘说王妃不舒服的事情,我就想着去看看王妃如何了,没想到在路上正好遇到了正在花厅陪着两位侧妃跟两位姑娘的尤嬷嬷……”
  钟妈妈是个会说话的,三言两语就把当时的情况说的明明白白,最后又加了一句,“老奴跟着王妃这么多年,若不是真的病得厉害,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当时我就想着,只怕是见不了两位侧妃跟两位姑娘了,就想着不如先让人回去,免得白白等了。可是老奴也只是管着王妃院子里的差事,就想请尤嬷嬷代劳传个话,毕竟尤嬷嬷才是王府后院的管事,可谁想到尤嬷嬷不仅不同意,居然还话里话外暗指王妃嫉妒容不下新人,这可真是冤枉死了,我们家姑娘打从做姑娘的时候那就是最宽容人善的主子,去国公府打听打听,哪个下人不是对我们姑娘感念颇深的。尤嬷嬷这样污蔑王妃的清誉,还请王爷做主啊。可怜王妃现在还病得稀里糊涂的,却被人扣上了这样的帽子,这要是传出去,日后可如何做人啊……”
  尤嬷嬷听着钟妈妈告黑状一瞬间也急了,忙对着姬亓玉说道:“王爷,不是这样的,老奴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嬷嬷。”姬亓玉打断了尤嬷嬷的话,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道:“王妃生病,府中无人料理,嬷嬷是老人了,自然晓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尤嬷嬷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一瞬间脸色苍白如鬼。看着姬亓玉越过她大步的往院内走去,她还看到了苗荣广看着自己得意又鄙夷的目光,心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王爷从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宁愿王爷对着她怒骂一顿,也好过这样的忽略。
  钟妈妈看着王爷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这才看着尤嬷嬷一字一字的说道:“嬷嬷,如今王爷可不是以前在宫里形单影只的人了,还有王妃呢。”
  尤嬷嬷看着钟妈妈一言不语。
  钟妈妈却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叹口气缓缓的说道:“老姐姐是从宫里出来的,眼界规矩都比咱们好多了。我虽然是跟着王妃从娘家过来了,但是对老姐姐那也是心存仰慕跟敬重的。说到底咱们都是为主子尽忠的奴才,何必斗得你死我活。”
  钟妈妈这个人要是跟尤嬷嬷比手段,斗心眼,哪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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