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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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徽瑜笑吟吟的面容,似是这么一个建议真的是随意想出来的。这建议的确有点异想天开,但是……也未必不是不可行。关键在于怎么合二为一,既能为民谋利,还能为国分忧。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想个周全的办法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看着姬亓玉沉思,徽瑜这才缓缓地松口气,能听进去就行,她也就能说到这一步了,再往下说可就轮到她有危险了。徽瑜在自保的前提下,能跟姬亓玉讲这么多,已经是看在未来数十年两人必须要在一条船上呆着的份上,不然的话谁鸟他。
过了一会儿,姬亓玉看着徽瑜说道:“我会好好考虑,也许你这个办法可行。”
“是吗?王爷能这么说,徽瑜真是觉得莫大的荣幸。我只盼着哥哥早日出来,外祖也不用忧心忡忡。本是我偶然突发奇想,没想到王爷真的觉得可行,徽瑜总算是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
一无是处?姬亓玉瞧着徽瑜笑的异常开心的俏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但是实在是也想不出徽瑜能算计自己什么。
这感觉不要太糟糕。
暂时将这件事情先放下,姬亓玉就转开了话题,看着徽瑜问道:“最近可还好?”
事都谈完了,这才问好,要不要这么迟钝!搁现代女盆友绝对要给男盆友一脚丫子,滚你的吧!
但是现在徽瑜还要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浅浅一笑,“多谢王爷关怀,一切都好。徽瑜上有父母照看,下有仆从伺候,要是这般还要嚷着不好,可真是罪过了。”
姬亓玉为自己点蜡,有爹娘疼着很了不起么?
“那就好。”干巴巴的吐出这句,姬亓玉一点都不想说话了,时时被人噎是件很有舒服的事情么?
徽瑜有求于人,也不好太过于冷淡,看着姬亓玉又开始扮起冷漠高深状,深感无力,嘴上却笑着说道:“王爷最近也还好?”
“一切如旧。”
旧个P!我哪知道你以前是咋样的!
徽瑜为自己点蜡,话少的高富帅,都特么的装X么?好不幸的自己就遇上一个。在这一刻,徽瑜突然觉得,其实姬夫晏那样的暖男其实真的挺不错,至少人家绝对不会冷场,给你冷脸子瞧的。哎,遇人不淑啊。
不过想起姬夫晏,徽瑜就想起了董婉,也不晓得在宁王府如何了。董婉没有送信出来,董家的人作为娘家更不能时常登门探望,免得外人会以为董婉在王府过得不好,要是让姬夫晏误会了,董婉的日子才难过呢。
要说起来古代就这点不好,嫁出去的姑娘是不能时时回娘家的,就算是你们只隔着一条街那也不行。不然别人就会以为你在婆家过得不好,回娘家诉苦。娘家要是时时探望姑娘也不好,就似不放心姑娘在婆家的日子,过去盯着一般。
总之,嫁出去的女儿就真的像是泼出去的水,除非是真的发生大事情,不然娘家也不会时时刻刻做出急救先锋的蠢事来。那才是真的害了自己个的女儿,大夫人就算是担心死了董婉,也只能在府里日夜揪心,不好常常前去探望。
徽瑜其实也想到自己,将来自己出嫁了,其实在靖王府里靠的还是自己。娘家那是说给外人听的,是给男人看的,但是平常过日子鸡毛蒜皮的事儿,你都要娘家来撑腰,婆家不烦娘家也要烦了。尤其是董二老爷这一支还是依靠着大房生活,徽瑜比董婉更受约束。
前途蒙尘,徽瑜也没什么兴致跟未来的老公交流感情,当男人把政治利益放在感情之前的时候,只要他觉得你还有价值,徽瑜就能在王妃的位置上安稳如山,这就是为什么徽瑜几番努力跟董婉跟大房跟董允诚搞好关系的根本,靠着男人还不如靠着娘家。
一室冷寂,徽瑜侧头看着来了不走门前同样清冷,心里已经在想,年前结冰之前要是阚志义回不来,怕是要等到年后了。泉州海运的事情也是压在徽瑜心上的一根担子,不知道姬亓玉在那边有没有动作,她既然已经同意允许他用阚志义的人,想来不会干等着别人先下手吧。
徽瑜实在是不想面对这姬亓玉这张冷脸,决定告辞。
“我……”
“我……”
不曾想两人竟然同时开口,不由面面相觑。
徽瑜挤出一丝微笑,“王爷您先说。”
姬亓玉也难得笑了笑,看的徽瑜挺惊梀,就听他说道:“听闻你跟肃王妃关系较好??”
听到姬亓玉提到章玉琼,徽瑜心里也有些复杂。要说起来首辅大人的长子是站在姬亓玉这边的,但是章玉琼却是嫁给了肃王。那么章敞是支持亲妹子亲妹夫还是继续追随姬亓玉的脚步呢?这个选择题还真有点*。
不过此时姬亓玉突然提及章玉琼,徽瑜心里还是十分警觉的,想了想才缓缓地开口,“以前跟章家姐姐是有些来往,她是个很不错的人。性子宽厚,心底良善,我们也算是谈得来。王爷突然提及章家姐姐,可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本王偶然得知窦家探亲的一行人中,夹着一名郎中。你若是有时间机会,提点一下也是可以的。”
虾米?郎中?
“肃王侧妃干什么偷偷摸摸的瞧郎中……”话说到一半,徽瑜突然不说话了,心里已然明白,“如果有机会,我会转达王爷的意思。”
“你不是本王的意思,本王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告诉谁,那是你的事情与本王无关。”
看着姬亓玉这么急急撇清的样子,徽瑜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人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的。细细想起来,两人之间曾经也有说笑自如的时候,只是后来事情繁杂,渐渐地就生疏了。
“王爷可愿意与小女对弈一局?”
姬亓玉看着徽瑜笑意盈盈的面容,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和善,这是投桃报李?稀罕么。
心里觉得自己该不屑,嘴上却说道:“了闻大师的残局?”
这记仇的小人,居然还记着这茬,特么的都过去多久了,泪奔!
“如果王爷有这个雅兴,徽瑜自然从命。”反正姬亓玉早已经猜到那人是自己,只是自己死不承认,其实大家都知道真相。反正就算是现在徽瑜跟姬亓玉下棋解了此局,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摆上棋盘,两人一黑一白将残局摆出,端坐身形,对弈起来。
而此时,正在跟幕僚密议。
“盐务之争,正是王爷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几位王爷皇上都还没有重用,拿到实差。如果王爷此时能为君分忧,王爷本就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又能在政务上为君分忧,在朝堂上慢慢的建立自己的根基,待到时机成熟就可提及立储一事。”范程道。
“我不同意这个看法,盐务乃是一滩烂泥,不管谁插手最后未必都能善始善终。而且王爷的精力现在还是应该放在海运一事上,泉州海运出了纰漏,如今下面瞒而不报,正是王爷抢得先机的机会。比起盐务的难缠,海运则是最好的选择。”姜康平神情也比较激动,他在海运一事上付出大量的心血,自然不愿意看着王爷转手盐务。
姬夫晏听着这两人意见相左,争论不休,倒也不气恼,反而十分平静地说道:“两位先生既然在盐务跟海运上意见不同,本王倒是想要问一句,盐务跟海运如今都不在本王的手里,就算是本王想要插手,此事也实属不易。现在讨论的关键不是选择海运还是盐务,而是这两件事情哪一件事能以最快的速度着手且能得到成果,能让皇上群臣看到本王的诚意。”
范程跟姜康平不由一顿,对视一眼,范程首先开口,“属下觉得还是要从罗宏盛这个老狐狸那里下手,只是此人素来明哲保身,怕是请不动。”
“我也同意这一点,不过正因为罗宏盛这里不好下手,所以我才建议从海运着手。现在朝堂上都被盐务跟边粮吵得心烦意乱,如果这个时候王爷能在海运一事上小有成就,必然能让皇上老怀欣慰。”姜康平到底不愿意放弃,换个角度继续游说。
“我不同意你的想法,打从董家的二少爷打了彭顺荣,这件事情王爷就已经无法抽身。这满朝上下都看着呢,王爷要是在这件事情上不表态,岂不是令人耻笑?更何况彭亮掌管福建都转盐运使司,也许这事儿就是冲着王爷来的,岂可掉以轻心。”
“越是这般,王爷越不能插手,否则更容易被人捉住把柄。”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姬夫晏又道:“这件事情跟上是从边粮匮乏引起,你们说边粮是真的匮乏还是一个幌子?如果是真的话,那么盐务之争真的是无意中被人提起来的?如果是假的,那么是不是说其实别人就是打着边粮匮乏的幌子其实剑指盐务!如果真的是意在盐务,那么吵了几个月毫无结果,你们说那人还能不能坐得住?”
“王爷怀疑此事是北安侯一手捣鬼?”
姬夫晏不语,凝眉神思,望着两名幕僚,“两位先生看呢?”
“北安侯多年来一直忠心皇上,而且一介武将怎么会跟盐务扯上关系?”
“北安侯是跟盐务沾不上边,可是如果北安侯身后还有人呢?”
“你是说也许北安侯早就暗中投靠了几位王爷中的一个?”范程颇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古苍早就应该有消息传来才是。”
“古苍虽然在边关跟北安侯关系不错,可是北安侯未必把他当心腹。不过王爷倒是可以试一试,至少能探知北安侯的心思也是好的。”姜康平话里带着几分犹豫,不过这一点上跟范程倒是不谋而合。
“如要探知北安侯的心思,王爷还是要把盐务揽到手。触及敌人的利益,才能知晓他们的动作。”范程就带了几分笑容,说到底还是盐务为重。
姬夫晏听着二人的话,缓缓说道:“边粮匮乏引起国库空虚,进而盐务彻查引起争议。如果真是北安侯的手笔,那么本王只需要把边粮的事情解决,那么北安侯还能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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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膈应的差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膈应的差事
姬夫晏的话,让身边的幕僚微微一愣,大家都被盐务的事情转移了视线,此时回过头来想想的确是边粮事件才牵扯出的盐务。细细想来,说不定真的跟北安侯大有关系。
“王爷的意思是把边粮的事情揽过来,可是缺口那么大,这买粮的银可不是少数。户部整天哭穷,一个大子拿不出来,拿什么买?”
“说到底还是要户部拿出银子才是正经,可是罗宏盛那老狐狸只怕不会这么配合。”
两人的话都有道理,姬夫晏轻轻颔首,看着二人说道:“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罗宏盛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肯定有其手段。不过这么多年他周转银钱可不是一回两回,从这里着手总会有蛛丝马迹。”
两人不由眼前一亮,这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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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子落下,徽瑜转头看着窗外,天色越发的灰暗,看样子像是有雨雪的样子。屋子里燃着熊熊火炉,与窗外的世界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姬亓玉瞧着整盘棋,然后看了看徽瑜,“果然。”
果然个毛线!
徽瑜呵呵傻笑一声,假装没听懂,转移话题说道:“棋也下完了,徽瑜这就告辞了。”说着就站起身来,坐了一下午,整个腰背都有些僵硬,现在她分外想念家里的贵妃榻。
“好。”姬亓玉也站起身来相送,定睛看着徽瑜,“你提出的想法我会试一试,只不过能不能成却不好说。”
“啊?我有说什么?呵呵,王爷您记错了吧,我可什么都没说。”徽瑜赶紧撇清,这样的功劳莫要贪,给男人最好了。
看着徽瑜唤进丫头来,穿上大氅,一脸浑然不知情跟他撇的干干净净的小模样,姬亓玉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没良心的,感情拿着自己当枪使就算了,结果转过头就不认账,这翻脸跟翻书样说的就是她吧。
瞧着姬亓玉神色不怎么好,徽瑜就当啥也没看到,挥舞着小爪子跟他道别后,就欢快的走了。
姬亓玉站在窗前,看着徽瑜出了店门,然后上了董家的双驾马车,长长的街头,车轮碾过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传来低低的声响。马车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点在天际慢慢消散,那宽阔的青石路又直又长,似是蔓延到天尽头去,只剩下无尽寂寥。
每个人心里都曾渴望有那么一个人会对你好,让你感受到这世间的温暖。
小时候,常常羡慕兄弟们都有自己的母妃,看着他们欢快的撒娇,看着他们惹了祸事有人兜着。就连七弟都有皇后娘娘怜悯养在身边,三哥的生母虽然不受*,但是至少还在。唯独他,在这诺大的皇城里,从头到尾,由始至终,孤孤单单。
董徽瑜,是他衡量过后,最终确定想要娶的那个。
这后半生,是与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人。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觉得是合适的。
现在,瞧着她的背影,家,这个陌生的字眼,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浮现在心头。
徽瑜回去后第二日,就传来了福建都转盐运使彭亮进京的消息。
彭亮在京都有御赐的宅邸,其被打伤的长子就在这宅邸里养伤。彭亮进京后连儿子都没看一眼,直接进了宫。此次彭亮进京众人纷纷猜测是为了其长子几乎被打死一事,到了最近才有风声透出来,实则是皇上将其召回京都。
彭亮一进京儿子都顾不上,先拜圣驾,任是谁也得说一声忠心王事。
此人如此的沉得住气,徽瑜颇有些心神不定。坐在屋子里,手里捧着一本书,眼睛却是看着铜鎏金双福捧寿的香炉发呆。
“姑娘。”雪琪掀起砖红色夹棉喜上眉梢的帘子放轻脚步进来,站在徽瑜身边低声喊了一句。
徽瑜转过头,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钟大信才传来消息,说大老爷被召进宫了。”
彭亮刚进宫这才几个时辰,大老爷就被宣进宫,只怕正是为了彭顺荣被打一事。这件事情双方各执一词,一个说彭顺荣横行无忌自己撞了上来,一个说董允骥逞凶打人,要论证据谁也拿不出来。最后看的,就是皇上怎么裁决了。
其实这事想要证据还真不容易,按照董允诚的说法只怕是彭顺荣出来京都摸不清楚情况,被有心人挑唆几句,这才跟董允骥起了冲突。当时董允骥骑着马,猛不丁的冲出来这么一个人,话说无礼,言语鄙视,怒上心头,再加上惊了马,这才酿成了祸事。
这话也就哄哄没有见识的内宅夫人,徽瑜却是不信的。别人他不知道,但是董允骥控马的功夫一流,不至于惊慌之下惊马伤人,除非他是有意为之。
不过,现在董家一口咬定彭顺荣自己撞上来找死,谁拦得住?
彭家那边只怕也会咬着不松口,更何况彭亮又是皇上信重的人,总领福建盐道,这件事情还真有些棘手。
所以,就看圣意如何裁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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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宫,明梓宫,偏殿知语轩。
“皇上驾到!”
夏贵人正在作画的手不由一顿,连忙搁下笔,衣服是来不及换了。连忙整理一下仪容,就赶紧出去迎驾。
“臣妾恭迎皇上。”夏贵人屈身行礼,站在殿门口,寒冷的风吹在身上身板就是一晃,出来的急来连大氅都没来得及披上。
皇帝一个快步过来,将夏贵人拉起来,“怎么没披肩大氅就出来了?”说着就看着伺候的宫人,“没人下去领十板子,以后再伺候不好主子,就不用呆在这里了。”
众人吓得脸色一白,也不敢求饶,还要叩首谢恩。
夏贵人忙扶着皇帝的胳膊,软语轻声说道:“皇上,不怪她们,是臣妾急着出来没听她们的劝阻,您就饶了他们吧。回头您打完板子没事了,臣妾还要看着她们一瘸一拐的伺候。”
皇帝听着夏贵人娇声细语的求情话还真有几分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还给了她面子,免了一众人的板子,大家如蒙大赦又谢了恩这才倒退出去。
扶着皇帝进了内殿,店内烧着火炕暖意融融。她也不用宫人们动手,亲自给皇帝解了大氅挂在衣架上,看着皇帝神色不佳方才还责罚宫人,想来心情必定不好,不由的越发小心翼翼。
皇帝看着夏贵人忙来忙去的身影,正在端着铜壶亲自泡茶,就道:“这些事情哪须你亲自动手,要这么多人伺候是干什么用的。”
“自己动手别有一番雅趣,再说了伺候皇上的事情臣妾可不喜欢别人动手,您说我小心眼我也认了。”夏迎白捧着茶盏过来放在桌上,面上带着盈盈笑意,坐在皇帝对面开口说道。
皇帝的神色就缓和了几分,并没有斥责夏迎白这话中的不妥当,眼睛落在窗前的桌上,瞧着还铺着画纸,就道:“在作画?”
“闲来无事随手涂鸦,登不得大雅之堂。”夏贵人面带羞怯,横了皇帝一眼,就道:“上回皇上还答应臣妾要做一幅画,结果到现在都没能给臣妾呢。回头等您有空了,可不许耍赖。”
“朕是天子,如何会耍赖?净胡说。”皇帝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但是随着夏迎白的这一番话,心中郁闷倒是少了不少。若是朝堂上的臣子也能这般逗他笑,他就不用发愁了。
夏贵人就笑了笑,“皇上一言九鼎,臣妾哪敢置喙。只是臣妾瞧着您这段日子忙的都有些瘦了,朝政大事臣妾不懂得,也不敢非议,可臣妾心疼皇上连个好觉都睡不得,日日夜夜为国事忧心。国政大事要紧,可是在臣妾的眼睛里皇上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您看看您的眼眶下都是黑黑的一圈,不如您躺会吧,臣妾给您看着时间,半个时辰就叫醒您。”
皇帝却是疲累的很,本来不过是来后宫散散心,被夏贵人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累了。还不等他说话,就看到她毅然站起身来,就把软榻收拾起来,转过身就要扶着自己过去,说风就是雨的,瞧着挺稳妥的人,可是做起事来到底是露了些许的毛躁,不过是为了他,皇帝不由得笑了笑,配合的站起身来,展开双臂。
夏贵人将皇帝的外袍脱下来挂好,扶着他躺下,又坐在榻边拿着美人捶轻轻地给他捶着腿松散筋骨。美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