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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浮光掠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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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渊也不在意,笑着对她说:“我们去椅子上坐一会儿,等香烧完了再走。”
  就近找了一处长椅坐下,秦渊问:“你口渴么?我去买点水吧。”
  “我去就好了。”爱丽丝站起身来,“你要喝什么?”
  “别别别。”秦渊吓了一跳,连忙拉她坐下,解释说:“你也知道雇你来当保镖只是个幌子,不用这么当真的。”
  爱丽丝看他半晌,“那为什么还会有试用期呢,这七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秦渊顿了顿,在对方透彻的目光下,他似乎无处遁形,欲言又止了一小会儿,最终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要喝什么,我去给你买。”爱丽丝并不想逼人太甚,把话题揭过。
  秦渊抬头看见她的笑容,不禁呆了呆,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话音来,“……咖啡。”
  等到爱丽丝带着和她形影不离的黑色手提箱走远后,秦渊才伸出手放在胸口处,轻轻呼出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条项链,放在手心里,借着阳光仔细端详。
  细细的银制链条下端串着一枚戒指,似乎是很有些年头的古物,银色戒身光泽古朴温润,唯有上面镶嵌着的一颗小小的红宝石亮得惊人,岁月丝毫没能磨去宝石的光辉,在日光下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秦渊只看了一小会儿,就小心地将项链重新收起来,抚了抚胸口,一时间眉眼低垂,表情近乎虔诚。

  ☆、第7节

  当天晚上,邵万城下班路过网吧,进去坐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叹着气对亚瑟说:“爱丽丝今晚不回来了。”
  “嗯,这周都不能回来了吧。”亚瑟已经听他说了所谓试用期的事,倒是不怎么在意,“很正常嘛,保镖不能离雇主太远,跑来跑去也麻烦。”
  邵万城郁闷地掏出打火机,想点根烟,被亚瑟凌厉的瞪视制止了,“先生,这里是无烟区。”
  “切。”邵万城只好起身,走到网吧门外面,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那里抽起了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昏暗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
  他正发着呆,一辆出租车在网吧门前停下了,车上下来个熟人,竟是谢陵远,邵万城看了他几眼,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来了?”
  谢陵远从车里拎出一个手提袋,关了车门,看着他笑了笑,“来回礼。”
  “回什么礼?”邵万城更奇怪了。
  “你上次请我吃了晚饭,又帮忙教训了打劫的人。”谢陵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来想去,还是亲自来道谢的好。”
  “你这人真是够麻烦的。”邵万城掸了掸烟灰,抱怨了一句,指了指屋里,“进去坐会儿,我抽完这根烟就过去。”
  “哦。”谢陵远乖乖往里走,邵万城看了一眼他提着的东西,问了一句,“你拿的什么?”
  “吃的。”谢陵远说。
  邵万城似乎不太感兴趣,又问:“我说,你为什么不买辆车?你家离医院也不近啊。”
  “我不会开车。”谢陵远说。
  邵万城这下彻底无语了,挥了挥手让他滚进去。
  亚瑟见了谢陵远送来的水果和食材,倒是开心得很,连忙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些?”
  “我听爱丽丝说邵先生很会做菜。”谢陵远实话实说,“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就买了些吃的。”
  “太客气了。”亚瑟从桌子上拿了一沓咖啡优惠券递给他,谢陵远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楼上马上要开张一家咖啡馆。”亚瑟笑着说,“我看谢医生也不是会泡网吧的人,就给你这个咯。”
  “谢……谢谢。”
  “你要是自己懒得来,送人也行。”亚瑟坐在转椅上转来转去,转得谢医生有些眼晕,随口问了他一句:“爱丽丝不在么?”
  “嗯,她有点事。”亚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谢医生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你一定要转告她,伤势痊愈了也不能掉以轻心,她身体状况本来就不是很好,以后再受伤只会更严重。尤其是腰椎和腿骨受过伤的人,千万不能拿太重的东西,也不要过分用力……”
  他哇啦哇啦了一大堆,亚瑟耷拉着眼皮,复读机似得念着“好”“是的”“我会让她注意的”,直到邵万城推门进来,才算终结了今天的医学知识小讲堂。
  谢陵远见他进来,连忙条件反射地起身,“那我就回去了。”
  邵万城一只手就把他按回了沙发上,翻了翻他拿来的东西,挑了挑眉,似乎是笑了笑,“还不少,谢医生,不如今晚去我家吃,包你满意。”
  “不不不不用了。”谢陵远的手摆得像个癫痫患者。
  “客气什么?”邵万城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效果甚佳,谢医生顿时直愣愣坐在那里不敢说话了。
  秦渊家在一处靠近郊外的高级住宅小区,原本公墓离市中心就够远了,这处小区还要更远,看来他平时也不怎么往热闹的地方跑。
  在私人车库里停了车,他带爱丽丝坐电梯上楼,拿钥匙开了门,里面是一百来平米的复式公寓,客厅里灯光明亮,家具不多,显得很宽敞。
  “你一个人住这里么?”一天过去,爱丽丝也不好再跟他客气了,几乎放弃了自己的保镖身份,有什么说什么。
  秦渊点点头,“有时候也住我爸那边,那边离公司近。”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复式公寓也实在是有些奢侈了,如果邵万城看见,估计又要在心里把土豪千刀万剐一遍,今天早上的豪车已经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他可能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温文有礼的秦二公子了。
  爱丽丝换上拖鞋,听见秦渊说:“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已经收拾好了,你先去歇一会儿吧,我去做饭。”
  爱丽丝:“……”
  我,去,做,饭?
  到底谁家保镖能享受到这种待遇?还是说秦二爷的脑回路果真与众不同?
  有钱就是任性。
  “我先把东西放上去,一会儿下来帮你。”爱丽丝表面上装得一派波澜不惊,提着箱子上楼去了。
  她忍不住想,难道是秦渊在Antrees听到了什么关于自己的可怕的事,所以不敢得罪自己么。
  还剩下整整六天呢,要是一直以这种模式相处下去,她作为“保镖”一定会无地自容的,说不定到最后连佣金都不敢要,还忍不住给人家倒贴钱。
  可是试探了那么多次,秦渊也不说到底要干什么,爱丽丝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这份突如其来的“工作”。
  到了这里,爱丽丝终于舍得和她的手提箱分开,下楼到厨房看了看,秦渊正在切菜,听到动静回头看看她,笑了笑,“你去餐厅坐着吧,我尽快。”
  爱丽丝目光在厨房中扫了一遍,各种器具食材放在哪里她都不熟悉,就算勉强要帮忙也没什么用,只好点点头转身走了。
  坐在餐桌旁边,爱丽丝给亚瑟发消息,让他把秦渊的资料传一份儿来看看,亚瑟办这种事很有效率,不过几分钟就发过来了。爱丽丝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那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爱丽丝想起白天扫墓的时候,秦渊那种认真肃穆的神情,和一般人的怀念伤痛似乎都不太一样,而是一种对死者近乎神圣的缅怀,就像……就像教会里的神父一样。
  难道他是个基督徒?
  可是他不是点了香炉还烧了纸钱么,基督徒会这样做么?
  爱丽丝有些凌乱了,她不想费脑子想这些事,打开手机上的游戏玩了起来。
  过了不久,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暂歇,电饭锅里的米饭也煮好了,秦渊端着两盘菜出来,爱丽丝再也坐不住,起身帮他接过来。
  “小心烫。” 秦渊小心翼翼地递给她,笑了笑,“我去盛米饭。”
  片刻后,看着餐桌上热腾腾的两碗米饭,两菜一汤,爱丽丝觉得这样吃白食的生活她一天也忍受不了了。秦渊做菜没有邵万城那么惊艳,不过也算很不错了,尤其他还是个富二代小少爷,开豪车住豪宅,却这么彬彬有礼,自己干活儿自己做饭,有那么一瞬间,爱丽丝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邵万城照顾她和亚瑟,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毕竟他们几个认识那么多年了,关系非常,何况邵万城向来把烹饪当成无上的爱好。可是秦渊呢,非亲非故的,干嘛这么照顾自己。
  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呢?
  爱丽丝心里虽然念头无数,表面上却什么都看不出,只是专心致志地在吃饭。可大概是沉默久了有些尴尬,秦渊停下筷子问了她一句:“好吃么?”
  “好吃。”
  “我会做的不是很多。”秦渊笑了笑,“今天凑合一下,以后我们还是出去吃好了。”
  爱丽丝可一点没觉得这是凑合一下。
  虽然她并不讨厌和秦渊相处,但是有些事不弄明白,让她安心度过接下来的六天也很难。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爱丽丝尽量放轻语气问他:“秦公子,我现在很惶恐,你能不能多少透露一点内情?”
  秦渊似乎也猜到她会相问,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无措,只是沉默着。
  爱丽丝静静坐在对面,没敢开口催他。
  过了足足五分多钟,秦渊终于开口了:“其实……”
  爱丽丝连忙坐直了,神色都不由自主变得认真起来,甚至微微蹙起了眉。
  谁知秦渊其实了半天,居然冒出一句:“其实我在追你。”
  爱丽丝严肃的状态瞬间崩塌了,一时间有种微妙的被耍了的感觉。
  她僵直了一小会儿,低头喝完了碗里剩下的汤,一言不发起身上楼去了。
  刷碗什么的她也不想管了,不如明天就回家吧。
  不过这种天雷滚滚以至于暂时失去反应能力的状况,在爱丽丝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平息下来,她掏出手机,十分镇定地给亚瑟打了个电话。
  亚瑟很快接了起来,听他话音好像是在吃东西,爱丽丝顿了顿,“在吃饭?”
  “唔,没关系,你说。”
  “你曾经说过,看秦渊有些眼熟,能不能再说得具体一点?”
  亚瑟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嚼完了一口食物,这才犹豫着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怎么了?”
  “我跟你有一样的感觉。”爱丽丝说,“我们会不会见过他?”
  “怎么可能,除了那天追悼会远远的一眼,我就只见过他的照片。”
  爱丽丝默然半晌,不知道心里转过了什么念头,最终只答了一句:“也是啊。”
  她正想再说几句挂了电话,那边亚瑟却忽然说:“会不会是以前在伦敦的时候?”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不知怎么就溜到了嘴边,其实随便想想都知道,他和爱丽丝在伦敦那段日子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人家一个现代社会的富二代小公子,有可能百多年前溜达到伦敦去么?
  于是亚瑟欲盖弥彰地咳嗽了几声,说:“……我噎着了。”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邵万城抱怨的声音:“你打电话的时候能不能别吃?又没人跟你抢。”
  爱丽丝笑了笑,只听亚瑟说:“今天谢医生送东西来了,顺便留在我们家吃饭,他嘱咐你要注意身体。”
  “知道了。”爱丽丝听了这个,暗自苦笑,忙不迭寻了个由头挂了电话。
  她的这间客房很大,东面是巨大的飘窗,从八楼往外看,天色已是漆黑一片,附近并不密集的住宅楼里稀稀疏疏亮着灯,显得有几分冷清,唯有远处的市中心隐约可见灯光璀璨,繁华尽现。
  爱丽丝拉上窗帘的时候忍不住朝外面的星空多看了几眼,也许是近郊空气好,似乎连星星都多了不少,她想起久远以前的事情,站在那里兀自发了一会儿呆。

  ☆、第8节

  谢陵远在邵万城的威逼利诱下,战战兢兢吃完了一顿美味的晚餐,而后又几乎是被逼迫着爬上了车,被遣送回家。
  七八点钟路上车还是不少,主干道上灯光明亮,偶尔路过几条路灯昏暗的小街,能看到街边有零星的火光,似乎是有人在烧纸钱。
  “今天是清明节啊。”谢陵远似乎才反应过来,“你们没去么?”
  邵万城知道他问秦羽的事,默了默答道:“没去,我们毕竟不是他的家人。”
  谢陵远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觉得邵万城说的也没错,陵墓算是个很私密的地方,秦羽新死,家里人未必愿意外人前去打扰。
  “不为别的,秦羽他老爸很不喜欢他和我们混在一起。”邵万城却说,“就连他的死,他老爸都几乎迁怒于我们。”
  谢陵远怔了怔。
  “不过追悼会那天我没看见他爸。”邵万城面色有些阴沉,“谁知道呢,我总觉得那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秦渊有些说不清的敌意。
  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谢陵远从来都不会多问,但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尴尬。
  好在邵万城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他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皱了皱眉,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我接个电话。”
  谢陵远点点头,不知道谁的电话让他郑重其事到特意停了车。
  不过看邵万城的神情好像不是很放松,接起电话也是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语气始终有些不善,他说的什么谢陵远没能完全听明白,只听到他问“多少人”“报警了么”,最后还颇凶狠地撂下一句:“都是些什么杂鱼,给我守住了,我一会儿就到!”
  谢医生的小心肝有些被吓到了。
  邵万城挂了电话,尽量放缓语气说:“先送你回去,我公司出了点事。”
  “……是打架斗殴么?”谢医生小心地问。
  “差不多吧。”邵万城蹙着眉推了推自己的墨镜,似乎很想抽根烟,但还是忍住了,发动起车子,以飞一般的速度狂飙而去。
  谢陵远被加速度拍在后座上,心里很疑惑邵万城到底是干什么的,难不成黑社会也有公司么?
  爱丽丝在楼上只呆了一小会儿,就下楼去看了看,秦渊正在厨房里洗碗,她在门口站了站,看见盥洗台上正好有两个水池,就上前挽起袖子加入了洗碗的行列。
  秦渊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会儿,说:“我以为你生气了。”
  “没有。”爱丽丝没什么表情,“承蒙款待,剩下的我来洗吧。”
  “不用。”秦渊这么说了一句,见没什么效果,只好把剩下的碗筷挪到她够不到的地方,“你去歇着,不用做这些事。”
  爱丽丝关掉了水龙头,抬头看了看他。
  秦渊在这样近距离的对视中几乎想落荒而逃,才坚持了不到一秒就移开了目光。
  爱丽丝低头冲干净手里的盘子放在一边,又抬起头看看他侧脸,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秦渊愣了愣,没怎么过脑子就问:“我哥哥么?”
  “不是。”爱丽丝笑了笑,“秦公子,你去过伦敦么?”
  秦渊没有表现出惊慌,只是面色微沉,看起来仿佛在思考,他说:“去过。”
  “你信基督?”爱丽丝又问。
  秦渊迟疑了一下,“以前信过,现在不了。”
  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爱丽丝怔了怔,“为什么?”
  秦渊心知再这么让她问下去不太妙,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却反问了一句:“为什么问这些?”
  爱丽丝还没有回答,他又接着说:“是把我当成那个人了么?”
  这样一来,爱丽丝有些审不下去了,她摇摇头,在毛巾上擦了手,也不解释一句,直接往外走。
  “爱丽丝。”秦渊忽然从背后叫住她,“你是不是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爱丽丝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在追你啊。”秦渊露出一个挺可爱的笑容。
  爱丽丝没说话,出了厨房顺便把门给他关严实了,如果给她把钥匙,她说不定会顺手把秦渊反锁在里面。
  厨房里的秦渊微微松了口气,面上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情。他匆匆洗完了剩下的碗筷,打开厨房门出去的时候,正撞上爱丽丝提着箱子从楼上下来,他愣了愣,差点以为爱丽丝这是被自己气走了。
  “你去哪儿?”秦渊连忙挡在了楼梯口。
  “Antrees总部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爱丽丝说着,打算绕开他往外走,却被秦渊一把拦住。
  “我很快就回来。”爱丽丝只好又补充了一句。
  “你不要去。”秦渊却说,“太危险了,他们说不定是冲着你来的。”
  爱丽丝一时有些懵,连她都不清楚Antrees究竟招惹上了什么事,这位秦公子倒是好像了如指掌,她只好顿了顿,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吗?”
  不出所料,秦渊再一次沉默了。
  爱丽丝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要是别人突然把她叫来当什么保镖,又遮遮掩掩态度暧昧,到底要做什么都不说清楚,她恐怕早就没耐心了,就算那人对她客气照顾也没用。即便决定了要等到第七天,爱丽丝通常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可是对着秦渊,她莫名其妙硬不下心肠来,最终只是轻轻说了句:“阿城恐怕已经过去了,我不放心,必须要去看看。”
  秦渊也知道拦不住她,只好转身,从衣架上摘下了自己的大衣:“我送你过去。”
  四月份的夜晚依然寒凉,邵万城躲在轿车里,嘴里叼着根烟,一只手摸在大衣兜里,远远看着夜色中Antrees总部大厦的入口。原本的自动玻璃门外面已经降下了一层防盗铁门,比一般商铺用的那种要厚实不少,楼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人都在哪儿。
  他兜里藏了把国产92式/手/枪,平时一直放在车里备用的,今天只不过是出来送谢陵远回家,谁知道会碰上这种倒霉事,他怕回去一趟太浪费时间,只好直接赶过来,身上就只有这么一把像样的武器。
  他开车刚到的时候,周围也像此时一般安静,Antrees大厦除了降门灭灯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不好。听晚上值班的人在电话里说,方才真是好一阵恶战,玻璃门被枪手从街对面打了个稀烂,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才把铁门降下来云云。邵万城忍不住在心里鄙夷,没死人那能叫恶战?何况降个铁门不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哪用得着你冒生命危险了。
  不过街上的行人都已经被吓跑了,整条街空荡荡的,只有路灯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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