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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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若是漏了一个被我发现,立刻拖出去发卖!”
秋荷冬月是徐夫人跟前的一等大丫鬟,小翘莲蓬是自小跟着昭佩长起来的,俱是头次见夫人发这种狠话,秋荷冬月走到昭佩跟前,低声说了句“小姐得罪了。”挡在了昭佩跟前。小翘莲蓬看了眼昭佩,慢慢吞吞的将藏在衣柜里、床底下、妆奁盒子、连着昭佩枕头里都掏索了一回,零零总总搜出十几副博戏用具。
徐夫人沉着脸,要秋荷冬月将这些都收了转身回房。昭佩在后面看着一幅象牙雕的牌九“十六条”被徐夫人收走,急的跳脚:“娘,你务必帮我收妥当了,那象牙牌九可是出自江州陆大方之手,千万别丢了当了!”
徐夫人听了这话,气的面皮发青,一口气闷在胸中半天不去,最后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宫里年长的宫女叫什么,我百度了下,大概是年纪大的叫嬷嬷,30…40左右的喊姑姑。
☆、第 3 章
徐昭佩的大哥名徐璟臻,娶了粟州太守张令端家的嫡次女,闺名芸娘。二哥名徐璟明,娶了国子监祭酒钱叔平家的嫡女,闺名嘉曦。原本两个哥哥都是进了翰林院的,自从回了南阳城,大哥开了一个书院名善兮堂,取的是“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意思。希望书院的孩子,心存大善,胸怀天下,切莫成为死读书只求功名的呆子。
因徐璟臻才学早已扬名明元,城中只要家世略好的,无一不想将孩子送来进学,但徐家是清贵,并不十分看重束修,无论弟子家贫家富,都得一一面试了才允入学,因此城中弟子莫不以入善兮堂为荣。
徐家二哥却是个脑子活泛的人,聪慧不迂腐,自从徐家出事搬到南阳城于诗书科考也就淡了,徐父虽说被封了定国公,世袭罔替,但终究是个闲散官员,徐家上上下下开支不小,二哥除了帮大哥打理学堂,私下也与父亲几个故交学生一起,拿了些钱一部分偷偷买了些铺子,一部分拿去下南洋的船上入伙,如此,徐家才能继续从前钟鸣鼎食的日子。
自徐夫人讲过这话不出两日,有天傍晚徐家大嫂带着两个姑姑进了昭佩的房间。昭佩迎了上去,笑吟吟的道:“大嫂好!”芸娘一直跟着徐夫人执掌中馈,虽比昭佩大不了几岁却稳重的很,面上微微带着笑,引着昭佩见过两个姑姑,一个身量略矮面色白净的姓黄,另一个高瘦些的姓程,芸娘最后说道:“这两个姑姑是皇后娘娘特地选出来的,都是宫里经验丰富的老道了,昭佩你务必虚心求教才是。”昭佩一一见了礼,低眉敛目道:“昭佩天性驽钝,还望姑姑们耐心指点。”芸娘头次见昭佩这般正经,眉毛微微一挑,却没说什么。
第二日刚过卯时,外面还天寒地冻,淡淡弯月斜挂在天边,屋檐下结了细细的冰凌,昭佩住的阙华居已经燃起明晃晃的烛火。
黄姑姑和程姑姑在宫中浸淫多年都是人精,仗着以往的经验,冬日小姐夫人们都起的略晚,第一天天不亮就衣饰严谨来访,是想早早过来立个威。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也能看见这未来太子妃仓促收拾自己的样子,没想到被小丫鬟引着进了屋,一股子辟秽用的苏合香气味扑鼻而来。两位姑姑仔细一瞧,床榻上被褥铺的整整齐齐,桌上三足飞燕香薰炉正白烟袅袅,隔了烟雾后坐了个姑娘,猛的一看恍似神妃仙子,不是徐昭佩又是何人?
昭佩见两位姑姑起身一福,“姑姑们来的好早。” 两位姑姑见昭佩梳妆完毕,虽面色略有些黄瘦不似贵胄家的姑娘,却唇红齿白眼神清亮,虽为了方便学习未带钗环穿着简朴便当,但神色落落大方气度悠然,当即收了之前小觑的心,急忙低身还礼。
昭佩的娘亲跟大嫂为昭佩学礼仪着实捏了一把汗,起先徐夫人还把秋月派过来跟着看,徐家大嫂也时有来当监工,可这段时间昭佩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每天恭恭敬敬的跟着两位姑姑学站立、行走、奉茶、祭祀、行礼,什么乱子也没出。起如此过了月余,两人才渐渐放下心来,专心忙昭佩出嫁的事情。
皇家娶媳也如寻常老百姓一般,礼数是不能少的。宋公公走时带走了昭佩的庚帖,没几日太子的庚帖就和文定之礼一同送了来,经掌天时星历的太史令合过八字,自然是大吉,大礼的日子也订了下来,过完年的二月初六。
如此过了约莫月余,眼瞅着还有十日就到了昭佩大婚的时候,阖家上下忙碌不堪,婚嫁之事本来就是女眷出面走动的多,加上昭佩嫁了皇家这么个高门,来送礼的更是络绎不绝,徐夫人带着二嫂忙着置办嫁妆,看看是否还有疏漏,大嫂在前面顶着应付一拨又一拨来访的女客,身份高年岁大些的还需要徐夫人出门陪一陪。至于徐父和两个哥哥,拜帖塞的满天都是,顿顿都有人请喝酒,但凡能和徐家攀上一点点交情的这个时候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堪堪可称人仰马翻。
黄姑姑和程姑姑对昭佩的规矩抓的也更紧了些,天天耳提面命,要昭佩练到二更。这一日,两位姑姑清早一如既往的来到昭佩房中,却见昭佩床上还垂着床幔,小翘莲蓬齐齐过来躬身道:“姑娘昨天夜里按婆婆们说的,在青卵石路上练走路走的久了些,许是着凉了,今天一早头疼的厉害,怕是要晚些起身,还请姑姑们多等些时候。”
两位姑姑心里一惊,她们从宋公公那里得知这位郡主是个难缠的主,虽然没见昭佩发作出来,心里却是一直暗暗提着小心,大婚时日本来就近,她们两个督促学规矩的确严苛了些,可若是这个节骨眼上昭佩要是生了病,抬出的由头还是练规矩,若是耽误了成礼,她们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床幔里传来昭佩的声音,“还请姑姑们见谅,我这就起身,莲蓬带两位姑姑先去饮茶,一早顶霜带露的过来,也是极辛苦。”
声音娇娇软软又带了几分鼻音,两位姑姑方才三分惊疑现在变成七分,忙道:“姑娘若是倦了,还是好好将歇着,早早找个医生来瞧瞧,今日学礼就免了罢!”说罢便行礼告退。
莲蓬早早的备下一小提盒点心,送姑姑出门也塞了上去:“近日姑姑们辛苦了,我家姑娘也是记在心里,今后入了宫有些事情还请姑姑们多多提携我家姑娘。”程姑姑接过提盒,手里发觉还多了块银子,推搡了几下便收下了,到:“姑娘聪慧,日后福分也大,若有用到我们奴婢二人的,自当尽力。”
教引姑姑和宫妃之间的关系有些难以说清。宫妃初入宫时还未培养好亲信,宫里的诸多事情多靠教引姑姑提点,但有些姑姑拿大,若是宫妃入宫之后不得宠也出现过教引姑姑欺辱宫妃之事,这些多发生在位份低的宫妃身上,但也教引姑姑得了位高权重的妃子的势在宫里横行霸道反被剪除,实在是相生相克至极的关系。
听了程姑姑的话莲蓬晓得这两位姑姑都是明白人,当即也不再多说笑着送了出去,回转屋来发现昭佩已经坐在床榻上,赤着脚披散着一头秀发,道:“我捏着鼻子说话装的像不像?”小翘正急急扯了外衣给她披上:“天这么冷,姑娘要是真病了就不好了。”
昭佩将那绣着金丝喜鹊闹枝头的外衣从身上扯下,一把丢在地上,光着一只脚踩在床榻上,叉腰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爷不要穿这些娘娘们们的衣服,把爷那套云纹直襟长袍拿来!”莲蓬哭丧着脸道:“姑娘,那些衣服早就被夫人收去了!”
昭佩瞪大眼睛:“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姑娘这几天练规矩的时候,秋月姐姐带了四个人过来,都给小姐收走了,小的担心说了耽误姑娘练规矩,一直没敢告诉姑娘。”
昭佩最近虽然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其实早被规矩折磨的狠了,耐了那么多时日,好不容易放松了两位姑姑的警惕能松快一天自是不肯轻易放过,微微有些恼意道:“小翘,去给我找件小厮穿的衣服去。”
小翘想起徐夫人那日说的狠话,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说:“小姐,夫人那日说了,不准你出门,奴婢也怕被夫人乱棒打死……”。
昭佩一心想出去玩,也未曾见过徐夫人真的对她动起家法,心里存了三分底气道:“不如这样,我换上衣服,你自管去帮我煎药,到时候夫人怪罪下来你只说不知就可,加上两个姑姑也能作证姑娘我病了,娘宅心仁厚,必不会苛责你。”
小翘听了昭佩的话面露难色,憋红了脸说,“小姐还是莫要为难奴婢的好!”
昭佩怎肯就此罢休,拿出原先对待客户百折不挠的态度,顿时抹了把脸换了个神色,满面戚容的道:“莲蓬小翘,咱们说是主仆,那么多年,早已情同姐妹。”说着还走上前,一手拉住莲蓬,一手拉住小翘,紧紧的握住两个小姑娘有些粗糙的手。似乎还嫌这样的场面不够煽情,昭佩眼里噙着泪花道:“姑娘我就要去深宫那再也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了,兴许一辈子也出不来了,就让我再痛快一回好不好?”
小翘终于有些不忍,咬牙顿足道:“小姐尽管去,小的必定替姑娘好好瞒住!”
莲蓬微微叹口气,“我这就替小姐找衣服去,不过,小姐这次出去,那条输了的犀带务必要赢回来。”
昭佩啊了一声,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莲蓬打了帘子正要出去,扭头驻足正色道:“因为我是管着小姐衣奁的丫鬟,那个犀带可是御赐之物,小姐若是将此物真的流落在村野粗鄙之人手中,日后我怕于您闺誉有碍。”
昭佩被莲蓬臊了个大红脸,啥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一拍大腿豪气干云霄,“小爷我啥时候输过,小爷这次不仅要把那犀带从王八癞子手里赢回来,还得帮你们多赢点嫁妆!”
换好衣服,昭佩从门口溜走,顺手捏了一把莲蓬滑不丢手的小脸蛋:“听说城东张老爷新弄了一个夜明珠,佩在你头上刚刚好!”
莲蓬恼极,“谁不知道张老爷是卖棺材的,指不定那夜明珠死人带过的!晦气!”
小翘拍手叫好:“奴婢不嫌晦气,小姐一定赢来送我好了!”
☆、第 4 章
当昭佩穿着一身小厮的短打,跟在一个送水车从侯府侧门溜出去的时候,的确是深深的感谢曾经看过的口水清宫戏,这些东西,关键时刻都能拿出去骗人的,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此时时辰还早,昭佩深深的吸了几口清新湿润的空气,过了正月,南阳城已经开始有了春天的气息,绿藻湖边晨岚尚未散去的玉兰花开的一片酴釄。昭佩心里微微叹气,真的入了宫去了北方,这样好的空气怕是再难遇到了。
摸了摸肚皮,索性先去吃个饱。昭佩跑到城北大门,那里多年来有个凉亭,有个老爷爷在这里卖了很多年的馄饨,推了一个车子,几口锅子煮的热气腾腾,车子上面挂着一溜木牌写着各色馄饨的名,只有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汉子坐在靠里的桌子上低着头吃饭。昭佩看他一眼,熟门熟路挑了个靠路边的椅子坐下,敲敲桌子道:“大爷,老三样!。”
片刻满满一海碗的馄饨上了桌,配了一小碟子辣椒油一小碟子炸花生。昭佩把辣椒油一股脑的倒进碗里,舀起馄饨咬一口,满嘴都是荠菜的清香,碗里的汤是用大骨熬煮的,飘着的小葱散发出阵阵香气,昭佩嗜辣,热腾腾的汤飘着辣椒正对她的胃口。
昭佩享受的吃了几口,丢几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的嘎嘣脆,捧着大海碗稀里呼噜的吃了个痛快。
吃饱喝足的昭佩,拍拍肚皮,再次溜到了生金楼。上次被范二孬赢去的那条犀带,的确是御赐的,出来赌,还赌输了御赐之物,说出去怕是要砍脑袋,昭佩自是不敢给爹娘提,早上出门前莲蓬的话又刺激了她一把,此时暗暗给自己鼓气,留下这么个把柄给人终究不好,说什么也得三把之内把犀带赢回来。
进了生金楼的门,小二刚上前迎,见是昭佩顿时嗔目结舌,问出句没头没脑的话来:“铃铛哥,你难道不是郡主?”
昭佩淡淡一笑,绕过小二继续走:“郡主?有要成亲的郡主还能来你这生金楼么?怕是门都出不得,那日只是官爷错认了!”
小二挠挠头,“说的是,只是铃铛哥许久没来,我们都以为您爷就是郡主了!”
昭佩叹气:“不过是我娘过年管我管的紧了些。范二孬可来了?”
小二嘿嘿一乐,目光有几丝猥亵,“昨日范爷又赢了钱,在楼上歇下了,听说还留下个酒娘。”
一小锭银子轻巧的丢入小二怀里:“去给爷把范二孬喊下来,爷要和他赌三局!”
当范二孬意气风发的下楼,看见铃铛哥坐在八仙桌旁,翘着二郎腿,一下一下拿手指叩着桌面,见了他微微一笑:“瞅范爷这脸,春风满面挡不住俩黑眼圈,今天,得补!”
范二孬刚想发怒,想了想不怒反笑,“是不是爷们,赌场上见,今天你可有准备什么好彩头?”说着把两枚筛子咕噜噜的扔在了桌子上。
昭佩姿势不改,“大爷我有的是银子,就怕你输不起,今儿大爷我要的彩头,就是上次输的那条犀带!”
范二孬笑的春光灿烂,“这彩头你要的大,可输得起?”说完用淫邪的眼神上下扫了昭佩几眼,“要是输不起,大爷我也不强求,陪大爷一晚上也就够了!”说着范二孬拾起丢在桌子上的骰子,晃了晃撒在桌子上。
昭佩冷笑,拿起杯子抬手一杯水倾在地上,接着用杯子扣住两枚筛子,一指按住杯子底,轻轻一弹,杯子飞快的转动起来,昭佩侧着耳朵,凝神专注的听,只听着杯子里的两枚骰子旋转有力,渐渐旋转缓慢的声音圆厚略带回音,快停下来的时候,骰子与木质的桌子相击,发出微微的嗡嗡回声,“克咔”一声,骰子停了下来,并无杂音。
昭佩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双四!”
范二孬笑的高深莫测,“怕是今晚得委屈铃铛哥陪本大爷一晚了!”接着面色一沉:“三四!”
小二在两人身后立了多时,此时上前小心的把杯子揭开,只见四红三黑,正是三四!
揭开杯子的时候,昭佩顿时白了脸,来了这里之后太过无聊,昭佩苦练赌技消磨时间早就练得听骰绝技,几乎从不出错,今天怎么在这节骨眼上赌输了?听那声音,应该是四四无疑。
范二孬在一旁抱臂看着昭佩青白交错的脸色,乐的露出满嘴黄牙,道:“上次输了还不服气,非得自寻其辱,今儿晚上不想陪大爷就跪在地上磕三个头,说一声范大爷我服了,老子就不再追究!”
昭佩心生疑窦,不搭理范二孬,沉着脸拿起那两个筛子看了看,忽然“嚯”的起身,将骰子往地上一摔:“格老子的!这骰子里面注了水银!”
范二孬脸色也一变,上前拎起昭佩的衣服拎着,像拎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你个胎神瓜娃子!输了还不认!再骂老子一句试试!老子现在就睡了你!”
昭佩大学时候学过女子防身术,毫不迟疑的双手在脖颈处用力压下范二孬拎着她的手,同时暗暗收腹狠狠踹了范二孬脐下一脚。
范二孬嗷的一声惨叫,松开昭佩捂着自己的肚子,摔到在地上,将一把椅子冲撞的飞了起来。人群发出一阵惊呼,不知道谁嚷着:“巡逻的衙役快到了,快点去喊人!”看热闹的却围的越来越多。
有生金楼的熟客在他们两人身边拉了张桌子,高声喊道:“来一局啊开一局,都来下注,赌范二孬赢的放左边啊,赌铃铛哥赢的放右边!”
昭佩不走,在他旁边喋喋不休,“骗子!老子日&你个~仙人!你不把我的犀带还回来,我抓你去见官!”
范二孬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半天,突然起身扑了过来,冲着昭佩的脸就是一拳头:“妈~的!短命~娃娃敢踹老子命根子!”
昭佩未曾防备,只觉的脸一麻,太阳穴嗡的一声,如小时候学的《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里说的,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接着左边眼睛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唰”的一下流出眼泪来。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左脸。昭佩大怒,自打穿了来还没吃过这等亏。撸起袖子就要扑上去,范二孬虽一夜风流又被踹了命根子,腿还是虚的,可怎肯吃这个亏,两人顿时厮打成一团。
昭佩憋了一肚子火,虽然身上又挨了几下,也踹的范二孬嗷嗷叫了几声,正打的痛快,突然有人四两拨千金将她格挡下来,匆匆道了声:“属下来迟。”接着一掌击在范二孬左肩,范二孬顿时蹬蹬蹬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昭佩定眼一看,认出这汉子是早上和她一同吃馄炖的,心里踏实了一些,挣脱之后,并不着急离去,在地上拾起那两枚骰子,恶狠狠的冲着范二孬说,“你使诈!我的犀带在哪里?速速交出来!”
范二孬被方才出手的汉子压在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挣了几挣冷笑道:“吃了的东西有吐出来的吗?我呸!”一口啐向昭佩。
昭佩头堪堪一扭躲过那口痰,就听见清脆的“咯”的一声,那汉子已经将范二孬的下巴卸了下来,范二孬张着大嘴,呜呜的说不出话。汉子冷着脸,对昭佩吐出一个字:“打!”
这边昭佩揍的正快意恩仇,突然听见人声嘈杂,有小二喊:“让开让开,官老爷来了!”
昭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身形一矮,钻到了桌子底下,几下扒拉到窗前,抬脚就往外爬,左脚不过刚刚抬上去,衣领后边已经被人拎起飞了出窗外,昭佩一日被拎两次,又觉得左侧脸火辣辣的疼,一肚子火顿时崩了出来,忍不住骂娘:“哪个龟~儿子又抓大爷!大爷今天不是鸟人!”
扭头一看,昭佩一缩脖子,拎她出去的是刚刚帮她出气的汉子,那汉子也不多言只说了句:“得罪了,快走!”趁着门口一片人仰马翻,两人混进看热闹的人群中寻了个时机溜出了生金楼。待到觉得安全了,昭佩停下来笑嘻嘻的在怀里摸出一锭小金锞子递了过去:“多谢大侠出手解围!不想大爷也喜欢城北门的馄饨,算我请客!”
褐衣汉子却是不接,昭佩一笑,将金锞子扔进他怀里,学着原先电视里看的,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方要走,昭佩“呀”了一声:“范二孬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