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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瞎眼太子追爱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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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佩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又道:“我这次逃出来,还带着原先投奔我的胡元娘,这姑娘是原先萧绎庄子上的,爹娘都已去世,十分可怜。还在客栈等我,劳烦二哥把她接来罢。我两人走的快,沿途听说莲蓬送我衣冠回来,二哥让娘亲莫要为难莲蓬,毕竟我还是活的好好的嘛,让娘寻个稳妥的人家把她嫁了罢,毕竟莲蓬对我一片忠心,倒是我坑了她一把。”
  徐璟明知昭佩向来心软念旧,应了下便出去差人寻胡元娘。待回到家中,徐璟明问了在徐夫人跟前当差的婆子:“母亲可休息了?”
  那婆子回道:“还不曾,正熬着给小姐抄经书祈福。”
  徐璟明想了一下,便去了佛堂,见徐夫人一灯如豆,年岁大了眼神不好,便皱着眉仔细看着,一笔一划的抄写的甚为仔细,原先白了的双鬓还仔细的傅粉,如今也随着去了,几日给昭佩熬打抄写佛经,老态顿现。徐璟明施了礼开口道:“有件事情孩儿想禀母亲知晓。”
  徐夫人早年大郎徐璟玉左顺门事变替太子惨死,如今又丧一女,风浪经的多了,也能维持面上的神色如常。听璟明的话放下笔,望着他道:“你说。”
  徐璟明道:“孩儿今日得了一消息,阜州码头有孩儿的船队,听闻前些日子有个姑娘长的浑似昭佩,已然乘船南下了。”
  徐夫人神色一凛:“这消息可当真?”
  “当真!”
  徐夫人忍不住拭了下泪道:“你妹妹自小机灵古怪,我就说那火烧的稀奇,怕是即便昭佩活着也不敢来寻我们,许是想南下投奔你大哥。”
  徐璟明道:“孩儿也那么想,只此事不宜声张,过段时间孩儿想亲自去南洋一趟探探虚实。母亲还请不要哀伤过度损了身子,若是妹妹真的活着,知道了想必也自责不已。”
  徐夫人叹息,“莫需你说,我知道轻重,你早些准备去走一趟罢,不然我这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心。”
  徐昭佩第二日得知母亲情绪好转心里也松快了些,便与胡元娘在抱朴阁安心住着,虽出不得门,但日日里摸牌斗蛐蛐,过的好不快活。
  萧绎待昭佩大丧过后渐渐缓过劲来,渐渐觉得此事有疑,为何只寻出一具尸体?听赵琪说没逃出来的还有跟着昭佩的胡元娘,另外为何成亲那晚张和在寝宫前吵闹竟丝毫没有察觉?难道昭佩不是纵火自尽,而是谋杀?
  萧绎想的太出神,就连墨汁滴下来染了奏折都丝毫不察。思量片刻,密召大内侍卫统领沈山,彻查此事。
  自从昭佩出事之后,萧绎便道自己要替昭佩守丧,光明正大的搬到勤政殿旁的侧殿居住,便再也没有进过和曦的宫殿。
  虽说这宫里嫔妃全无,和曦依然能感觉萧绎的冷淡和潜在的危机,更何况太后对她的态度,简直就是让和曦如坐针毡。
  既然和曦打定主意嫁来,便也不是毫无把握,她对太后的不待见表现出了视而不见,按照明元的规矩在方太后处日日晨昏定省。又寻了些宫女一起,亲手将昭佩送她的那些没做完的士兵的棉服都缝制好了。
  这一日里,和曦亲自端了羹汤带着棉服去了勤政殿。
  萧绎听闻皇后娘娘嫁到还是有些意外,抬头见和曦端着青花白瓷的汤碗,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发间赤金的步摇垂在额间,更添了几分俊俏姿色。
  凭良心说,和曦长的的确很不错,虽长在北地但却容貌娇嫩进退得体,看的出在巴彦国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作为一名妻子,哪怕是名义上的,也没有什么能指摘的问题,可萧绎对她着实不能喜欢起来。
  和曦笑容清浅走近,将羹汤轻轻搁在桌上,柔声道:“臣妾并非有意惊扰圣上,只徐姐姐当时与我有托,臣妾日夜赶工不敢懈怠,如今倒是做好了,还请圣上过目。”
  萧绎听到昭佩,心里又是一痛,问道:“所托何事?”
  和曦道:“姐姐当时给北地的士兵缝了些棉服,还未完工便托付与我,幸不辱使命。”
  萧绎急忙走下来问:“棉服何在?”
  几个太监抬上了四个箱子,和曦亲手打开,萧绎翻看一下,正是府里一些积压的布料,跟年年下人缝制的衣服相似,那针脚有的细密有的粗大,想必里面也有昭佩的心血。萧绎慢慢攥住一件袍子,顿时觉得手泽犹存,鼻头又是一酸。
  和曦道:“这衣服也是我跟姐姐的一片心血,姐姐日日挂心圣上,还请圣上将这衣服送往北地,全了姐姐的心愿。”
  萧绎点头:“难为你了。”
  和曦甜甜一笑,“巴彦如今和明元一起抗兀,我又嫁给圣上,都是一家人了,圣上何必客气。”又将那甜汤端起送到萧绎唇边:“这是今日我才学的汤,圣上尝尝。”
  萧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便就这汤羹喝了一口,脑海里却电光火石一般闪出成亲那日,她也是这般端了酒给他喝。
  萧绎心中一凛,顿时觉得那汤羹无味,便推说太甜不喜欢,劝和曦辛苦一天早些休息。和曦倒也识趣,福了一下便袅袅离去了。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愈发的阴冷了,似乎想要下雨的样子,萧绎觉得有些冷,披了件大氅继续批阅奏折,有份齐彛屠吹恼圩樱云涞搅寺涿氛蛑螅渲锷绷怂镏境希镏境显诼涿氛蚓昧艘咽歉畹俟蹋舫秤鹌姆蚜诵┢ΑH缃穹讲盼榷司置妫憬镏境现懊孛芰吨票鞯牟莩∠胫匦滦拚鹄矗晕谩
  这倒是个利好消息,落梅镇紧临定州,也算是要塞之地,却此处能炼兵器,倒是一个必争之地,萧绎怔怔想着出神,思虑要不要在紧张的国库中再抽些银子过去,忽然有宫人小碎步跑来跪下道:“圣上恕罪,如意宫的宫人来报,太后方才呕血了!太上皇听闻也赶了过去。”
  萧绎顿时不安起来,起身疾步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早上朕去问安之时瞧着精神头尚好,怎忽然呕血了?太医怎说?”
  来传话的宫人一遍亦步亦趋的跟着萧绎,一遍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都道如今正值秋冬交际,太后心中积郁已久,胸膈痞闷内停,牵动旧伤,这才引起的呕血。”
  萧绎冷声道:“太医院都是些废物,只说这些病因,治病的方子可有?”
  话语间已经到了如意宫。见门口立着的宫女要禀报,萧绎便伸手制止道:“太后欠安,莫要开口扰了清静,朕自己进去便是。”
  萧绎说着一撩下摆走了进去,屋里没人伺候香也未燃,反倒透出几分药的苦涩气息,让人顿时气闷起来。
  还未行至太后榻前,便听见方太后断断续续的在和萧大白说话。
  “这么多年你冷着我,我知道你是恼我当年把孩子换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本以为她嫁到宫里,也能承欢膝下,再生个一男半女便是我立刻闭眼也没什么遗憾了。”
  说着方太后便剧烈的咳了起来,萧大白瓮声翁气的声音传来。
  “你莫多想了,此事也不能怪你,这都是命,是我那么多年别不过劲来,倒是委屈岚儿你了,如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剩我一个人了。”
  萧绎惊的立在原地,一阵风吹过,殿内垂纱飘拂雁鱼铜灯的烛火明灭不定,映的萧绎的面上阴晴不定,而两人的话还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大白,那孩子多像你,我记得你那时还未起兵造反的时候,也是十赌九赢,赚了些不少买兵器的钱,绎儿虽不是我生的,但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说他们和和美美的过多好?如今我这心疼的啊,夜夜醒来都听见那孩子喊我娘,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忽然殿门口传来小宫婢的声音:“启禀太后,药已经熬好了。”
  萧大白和方太后齐齐扭头,看见萧绎面沉如水,立在那里不知道多久。
  两人惊骇万分,方太后强撑着在榻上坐了起来,出声唤他:“绎儿。”
  萧绎头也不回的喝道:“下去!”
  那宫婢也有眼色,略一福身端着药飞快的退下了。
  萧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垂下的发被风拂起,广袖玄服神色凄楚,几步路似走了千山万水。终于,他在方太后的床前立定,重重跪下,“母后方才说的可真?昭佩是不是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方太后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说起,哽咽的应了一声:“是!”
  萧绎抬起头,望着两人,声音嘶哑的问:“孩儿想问一句,我的亲生母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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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狸猫换太子

  方太后拿帕掩住口,无声的啜泣起来,萧大白垂头不语。
  昭佩自破格封为郡主,入宫以来太后那无视宫规的百般纵容与宠爱,萧大白自小对他的冷漠轻忽,困扰萧绎那么多年的疑惑,此刻如同有把钥匙,咔的一声打开了,真相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涌过来,铺天盖地的湮没了他,几乎不能呼吸。
  萧绎抬起头,“徐家,定国公才是我亲生父母,对吗?”
  方皇后哽咽了一声,默默点了点头。
  萧绎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不能呼吸。
  他喊了那么多年母后父皇竟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而他们亲生的,帝国正儿八经的帝姬昭佩,却已经香消玉殒了,而他,一个换来的孩子,浑浑噩噩的活了那么多年,还登上了大宝。
  萧绎膝行向前,固执的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换跟昭佩换掉?为什么是我?”
  方皇后情绪几番波折已然泣不成声。萧大白起身道:“毕竟你喊了那么多年的母后,她也待你不薄,莫再逼迫她,我来告诉你。”
  萧大白踱了几步,走的朱红的窗棂前,夜色淡然如水,微冷的风湃在萧大白的面上,他吐了口气,将十八年前的宫闱秘事,以一种最不愿意接受的方式,缓缓道来。
  “我成亲以后多年无子,遍寻汤药依然徒劳无功。后来我起兵造反,也担心孩子成了拖累,便把汤药也停了,谁料这时我妻子却有了身孕,因急行军动了胎气,孩子早早落地没有活成,而我妻却落下毛病,多年未再有孕。等我登了大宝,也立了几个妃子,依然子嗣艰难,就在此时,我妻却有了身孕,我自是狂喜万分,等到产下之后,却发现是一女婴,如此江山总要有人来继,听闻定国公夫人也于皇后同一天生产,诞下一男婴,便让人抱到宫里,偷偷将两个孩子换了。定国公不敢声张,这才辞官归隐,这么多年,我亦没有孩子,皇后守着长大成人。本想着娶了昭佩进门,便也是一家人圆满了,谁料造化弄人,昭佩她,唉。。。。。。”
  萧大白语气渐渐低沉,唯一一点骨血竟然早早殒命,白发人送黑发人怎生悲哀无奈,只这无奈还不能与人诉说,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真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萧大白望着萧绎:“俗话说生恩不如养恩,那么多年皇后亲自教养你,从不假手他人,你若有怨,只需怨我便是,她,还是你的娘!”
  萧绎垂下眉眼,“孩儿谁也不怨。父皇母后早些休息,孩儿先退下了。”
  萧绎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寝宫,脑子里满满都是萧大白最后一句话:她,还是你的娘!
  萧绎失魂落魄的走出如意宫,便见沈山静静立在门口候着,见了萧绎拱手道:“启禀圣上,所查之事臣已寻到线索。”
  “讲!”
  “臣细细察看了圣上成亲那日的饮食酒水,又将婚房查验一番,在床榻接缝处,发现了酥玉的粉末,酥玉这种药乃是用醉仙桃花和草乌等秘制而成,功效类似蒙汗药。”沈山见萧绎不语,俯首道:“圣上若无吩咐,臣告退。”
  沈山说话点到为止,不揣测,亦不下结论,萧绎却顿时明白过来,心中顿时对和曦升起无限厌恶,要不是她一定要嫁到明元,昭佩怎会想不开纵火?如今他娶也娶了,新婚之夜竟然给他下药!如此将性命都要由她摆布么?
  萧绎不知如何回的寝宫,进了宫门便坐在桌前,灯也未点,只觉得心中无限酸楚疲累不堪。有宫婢在门口轻声来报:“圣上,皇后娘娘来送夜宵。”
  萧绎顿时觉得无限恶心,抬手抓起桌上的青瓷牡丹缠枝的茶杯用力向门口掷去,恶狠狠的吼道:“滚!让她滚!朕一辈子都不要见到她!”
  那宫婢躲闪不及,被那茶杯砸在额头,顿时流出血来,吓的瑟瑟发抖,不知如何应对。一只素手搭上她的肩,道:“你下去罢!”
  宫婢扭头,见是皇后娘娘,便行了礼捂着额头退下了。萧绎见和曦闲庭信步的进了寝宫,点了灯,端过随侍的宫人手中的杯盏搁在萧绎面前道:“圣上,这是臣妾特意用墨鱼骨煮的粥,清润补身最是适合做夜宵了,还请圣上一试。”
  萧绎厉声喝道:“你来做什么?”
  和曦不恼,今日着了一月白色的对襟比甲,腰间系了杏色纱裙,眉间花钿一朵,灯下脸庞泛着玉瓷一般的亮光,她迎上前,柔声道:“圣上忘了,今日是十五,圣上既然不来,臣妾只有主动来寻了。”
  萧绎此刻连面上之情也不想与她虚与委蛇,冷笑道:“不去便是厌倦你,你何必厚着脸皮凑上前来?要知道,朕一点 都不喜欢你!”
  和曦抬起头,依旧是温婉的表情,答道:“臣妾知道,皇上心里装的是徐姐姐!可天底下几个夫妻是靠着喜欢和感情过日子?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欢我,但是初一十五中宫伴驾,这是规矩,臣妾既然是皇后,便也只能依着规矩行事,还望圣上体谅!”
  萧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狠狠的直视和曦继续恶心她道,“既然知道规矩,为何新婚之夜便给我下蒙汗药~!你是急不可耐的想侍奉我,还是想在宫里守身如玉?”
  和曦听闻此事暴露心中凛然一惊,却子啊电光火石间想到应对之法,和曦抬起头毫不示弱的回望过去,两眼忽闪一脸懵懂:“臣妾成亲前去探望徐姐姐,徐姐姐将药给我,说圣上需药力助兴才能行房,把药给了臣妾,让臣妾把药悄悄放在酒杯里,切莫让陛下龙威不振失了颜面,臣妾实在不知那是蒙汗药啊!”
  萧绎暴怒,将和曦一把摁在床上咬牙切齿道:“你说朕龙威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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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行

  萧绎暴怒,将和曦一把摁在床上咬牙切齿道:“你说朕龙威不振?!”
  和曦在床榻上微微的颤抖,如受了惊吓的白鸽,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却也知道机不可失,哥哥破费了一番心力让她嫁过来,不是为了顶个皇后的名头在宫里坐冷板凳的。
  和曦一咬牙,露出轻浅而柔软的笑,态度却不改温柔谦恭却又撩拨了几句,“臣妾不敢。臣妾又没有试过。。。。。。。”话音未落,萧绎便狠狠的扑了上来。
  萧绎只觉得今日承受的事情太多,身下的妻子新婚之夜下药,自己的身世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皇族血脉,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却天人永隔。悲愤、难过、失望和无所适从的绝望如一根根编织在一起的绳索,紧紧的绞杀了他的理智,这诸般情绪呼啸着,想要寻一个出口。
  萧绎伸手抚上她的~胸,一样的娇小柔软,腰肢却是更加的有力,萧绎不管不顾的几下扯了她的衣服,将和曦从床榻上扯起来,一把扫开书桌上的铺好的洒金宣纸,狠狠的把和曦丢了上去。
  和曦心里充满细碎的紧张,想起当初昭佩说过的话,那亲切又似乎带着调侃的笑浮现在眼前,就连昭佩眼里隐约带着的不屑都历历在目,但是不管萧绎是不是真的有难言之癖,她也无路可退了,巴彦国能争取到的更多权益,子嗣的巴彦血统,她要,她都得要。当下便把心一横,伸出玉臂搂住萧绎的脖颈,闭上眼睛朱唇微启柔声呢喃,“皇上。。。。。。。”
  萧绎伸手在衣摆处摸了进去,用力一拉,杏色纱裙顿时飘落在地,一双玉~~腿光洁袖长,莹白如玉。萧绎用力将她衣襟一扯,露出婉约袖长的脖颈和青葱抹胸,灯下观之,无一不诱人之极。
  萧绎语气冰冷,隐隐带了恨意,“既然你不愿意与朕相敬如宾,三番两次来招惹朕,那也休怪朕不客气!皇后是么?朕偏不愿意在龙床之上收用你,那就在桌上方便朕行事!”
  说罢萧绎便用力吻上和曦,将她唇边咬出一缕鲜血,似乎这样情绪才能稍有缓解,和曦疼痛难忍,愈发觉得昭佩的话许是对的,萧绎撩开衣摆,放出胯~下~活~物,便欲入巷,却在勾起和曦的右腿之时,无意将桌上一只木匣子扫在地上。
  那镂空贴金钿的木匣子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叮叮当当滚了几下,跌成几瓣。
  萧绎扫了一眼,顿时浑身的热血全都冷了下去,□□的□□也随之软了。
  跌碎的并非他物,而是当时在死去的昭佩手中取出的半只玉蝴蝶,已然彻底的面目全非了。
  萧绎放开和曦,双手抖着跪在地上,将那玉蝴蝶碎片一片一片的拾到木匣中。对自己方才的举动悔恨万分,难道昭佩在怪我么?怪我占了她的名分,怪我没几日便忘了当初的誓言,怪我她才去世几天我便另拥新欢?就连临死留的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的不留给我了。
  和曦见萧绎忽然放开她,一脸悲伤凝重,虽不解可也不愿意就那么放弃,便蹲着身子想要帮着萧绎去捡,口中轻声道:“臣妾来,圣上仔细伤到手。”
  萧绎一把推开她,口中吐出一个字:“滚!”
  和曦到这般境地却被萧绎推开,又被冷言相对,鼓起的几分勇气都变成的羞臊之意,噙着泪小声的问道:“圣上为何这般待我?”
  萧绎将那跌碎的玉蝴蝶收拾好,起身立定了,望着和曦道:“朕感念巴彦雪中送炭施以援手,但巴彦要求的,朕都做到了,要能工巧匠,朕送了过去,要朕立你为后,朕便做了那不恩不义之人,抛结发夫妻与不顾,立你为后,朕亲手逼死了昭佩。朕想着,与你做一对宫里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就够了,可你,新婚之夜给朕下药,还推到昭佩身上,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要封号,朕给,你要朕的心,便是下辈子都不能了!”
  说罢抱着匣子拂袖而去,和曦在地上泪水涟涟,“皇上,成亲那晚张大人来寻你,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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