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清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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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说,便不要问,你——别逼她!”
君西辞脸色苍白,他们说的不是她,她到底是怎么过的,不是说在祀隼国皇宫么?
宮澈心里平静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是希望假若她是为他们难过,那他们让她不难过就好了,起身给两位王行了礼便去买菜回了家!
看着清澈清秀的男子说完话便退了出去,君舒玄失落一笑,“别担心,以后不逼她就是,就如宮澈这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情况没那么严重,她还是心软善良的,只是很介意之前那件事,绯月你多陪陪她,目前她恐怕不愿意见到我了!”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瀑落华中。
昏昏沉沉睡了三日觉得好像睡够了才怏怏起身,我有些奇怪,前段时间吃了宮澈给的丸子都睡不好,后来这两次好像有用得多……
饶是自己脸皮厚看见天天在厨房跑来跑去的宮澈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一下,最近吃饭都用喂的,而且还是他一人在做,现在饭盛好筷子递给我,我面上微赫,呐呐道,“宮澈,你累不累?每天除了学校的事药丸的事还得回来整点做饭!”
他一笑如茉莉花开,抬头看我,“我自己也要整点吃饭,母亲说这样身体才好,而且只不过多洗一双碗筷,你快吃吧,今天去找绯月公子吧,他来看你好几回了!”
我心里嘟囔,这呆瓜真是!
不过几分钟的路吃完饭抢着洗完碗便去看我的未来夫君,“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养病为什么不去皇宫养!”
绯月笑笑道,“他的病要尽快好,这段时间朝事都是西辞舒玄做的,已经堆了不少要孜漠亲自处理的外务,而且去皇陵时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直没有好好调养,多出来的功力紊乱逼的他内息狂乱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天下除了师傅就只有我能解了,我不想进宫,那样都就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你,我舍不得!”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白衣似雪眉眼如画却美面薄红的男子,一阵无语,不怪我邪恶,这家伙真有卖萌骗我的嫌疑,我结结巴巴道,“我……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
钻蓝的瞳眸里苦涩一现而隐,眼神闪了闪,道,“我们进去看看孜漠吧,他很想你!”
我心里纳罕很不自在,这家伙一脸平静真诚说着其他男子想我的话,不是该吃醋不安么?
我站着不动心里是有内疚昨晚不管他,情绪稳定下来后有害怕他真有事,也有担心他记恨我昨晚说的话,心里懊恼最近脾气太怪就像更年期了一样,一点小事就能勾起轩然大波,控不住说难听的话,其实那晚知道他这样坐在床边,估计是白天不敢来见我怕刺激我……我不是真想伤害他,毕竟不是他的错……
既然知道了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被咬的,于理不能怪他,于情如果有时间思考若是知道不救他他就会血气爆裂而死,恐怕我也会救他,想通了好像轻松不少,我站在门外拉着绯月说话侧耳倾听里面没动静估计是睡着了,心里松口气道,“不是要看他么,进去吧!”
斜倚在床边只着白色底衣的俊美男子一手拿着朱笔,红润的墨汁滴在奏折上也没知觉,听着门外清澈欢快的嬉笑眼里雾气丛生泛起腻人的温柔,就这样坐着直到吱呀的开合声……
☆、完结的开始
“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泡茶!”我皱眉心里怪异看着绯月释然又轻快还关上了门,男朋友太大度也不是好事,他大度过头古怪的就是我了……
我不自在走过去,床上即便是生病也不忘工作的男子黑蒙蒙的眼睛只温柔看着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这一点也不像他。
一步步挪过去,醒来第一次好好打量他,眉目依旧,深邃的双眸,斜飞入髻的眉,挺直的鼻,薄薄的唇,真的如雕刻家用锤子和刀一点点雕刻出来最完美的作品一样,森冷俊美无匹天下,可却比之前清瘦深刻不少,过往相处的日子一一划过我站在床边脸红滴血逼不出一句话,楼大小姐很少做错事,这样不是不小心撞到人踩到人的道歉对楼大小姐来说还很陌生……
“孜漠……”我呐呐出声,他一震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和奏折,挪到一边修长的手臂轻拉我坐到床沿,我一愣随后坐下,他指尖贪恋划过我莹润剔透的脸颊,喃喃道,“能听到你这样唤我,真好!”
唇边如昙花般绽放出一朵笑,线条有些僵硬却糅合了温柔喟叹,释然舒心,我看得脸颊泛红心蹦蹦跳好像快要出来似得,心里怪异极了,今天好像所有人都很不对劲,握住脸边修长温暖的大掌,急急摸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烧傻了,我最近可能是老了,情绪很不稳定,睡不好觉脾气就控制不好,你别介意,以后不会了!”只要你别把我吵醒……
他只双眸含笑看着我,我心里嘟囔,这是个被掉包的君孜漠,只听他低沉瓷哑的声音缓缓道,“我不怪你,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忽地唇角勾起一笑,似怀念似怅然,“你怎样……都比之前那般好,以前你问我愿不愿意舍弃江山,爱不爱你,我无法回答,现在我知道了……”微微停顿他便接着道,
“绯月说你太骄傲,说了什么话不必介意……他还说你……是在意我的,所以才会失控……”
我心下涩然,是啊,人总是这样,不自觉就会说一些伤人的话,不知是为了那些可笑的自尊,还是我已经习惯了口是心非……比如承认我喜欢他,或者喜欢绯月……
我觉得自己罪不可恕,喃喃出声,低迷茫然,“人家说如果你同时喜欢两个人,那你一定是喜欢第二个,因为假若你真的喜欢第一个,那便不会喜欢上第二个,可……我分不清你们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我大概是这世上最贪心最恶毒的女人……”
他猛地拉我入怀,如醉酒微醺般低喃轻叹,紧紧箍着我仿佛要嵌入他的骨血一般,薄薄微凉的唇瞬间压上我胡乱呢喃的唇,带着不可知的急切和急于确定的喜悦,唇齿交缠如狂风暴雨一样让我无法思考,时间日久直到我红唇刺痛,唇分一双纯紫的星眸里爱恋痴迷交辉次第宝光粼粼,“这几个月我想通了,假若你心里有我,哪怕只有我对你的万分之一,那我便不再放手……”
我听得心惊,暗暗后悔刚才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给他希望,我绝舍不下绯月,也不愿呆在皇宫以后和烈焰依或者其他女人斗得头破血流……
急恍抬头开口说话,他握住我纤腰的手臂却是一紧笑道,“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有我,别拒绝,绯月的师傅说了,你桃花太旺注定要一妻多夫,你昏迷的日子对我来说太痛苦,度日如年……
他说得对,人生苦短,何必畏首畏尾,我既无法再爱上其他女人,与其看你和其他男人双数双飞我却要孤独终老,还不如早点站在你身边赶走那些敢肖想你的人,这样虽会心痛嫉妒,却不会过一日增一分……”
我听得心惊耳聋发顰,双霞绯红目瞪口呆听着恍若天书的论调,忍不住大声叫唤,“绯月,你快来!”
须臾之间绯月便焦急道,“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我急急躲到绯月背后,蹙眉道,“你快看看孜漠,他不好了,跟我一样精神有点问题,你快给他看看!”
绯月奇怪和孜漠对视一眼回身揽住我,苦笑道,“小骗子,你明白什么意思还想装傻混过……
我怕你不看清自己的心,以后跟我在一起却放不下别人最后无法选择,内疚烦乱之下便闷声不响跑到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去,那样……我不是不介意,很早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他,只不过因为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一直避让着,可你既然放不下他,我又如何舍得你难过……以后便由我们两人一起照顾你,我心甘情愿!”
我脸红心跳眼神闪躲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绯月见我神色无异便给孜漠换药,我踱来踱去,来回都能察觉到他们俩一心二用,落在身上全心全意热切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的同时心里尽然可耻的升起了些喜悦,这样不贞不洁贪婪多情的想法让我很苦恼,可一想到能同时拥有他们,古怪的喜悦却慢慢渗出不想拒绝,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过了一个时辰我都还没想清楚怎么办,反倒是心里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头发都成了一团毛线狠狠心我打算试探试探,走到他们面前站定,君孜漠好以整暇端了杯白水吃下药丸,绯月坐在一边钻眸温柔星光璀璨却满满都是爱意,我心里一颤,盯住他们两人的表情,缓缓道,“那以后上床的时候我跟谁,怎么排?”
君孜漠有片刻痴呆,吞下喉咙里的水却仿佛被噎了一下咳得俊脸发红,我无语看着他在我的盯视之下咳得越来越厉害,耳垂晶莹粉红一点都没有帝王的威严。
我皱皱眉看向绯月,他脸色绯红手脚都不知放到哪里只摩挲着我送他的泪準衷绞赵浇簦??叶⒆潘?环叛劾锬张?呱?簧炼???詈笃?粘錾??澳阋桓雠?⒆印??匀皇悄阆不陡??黄鹁透??黄穑?还?悄信??洌?灰?愫煤玫模?颐怯秩绾位崆科扔谀悖 彼档阶詈蠖?沟窝?弊佣己炝耍?倚睦锸娣?说悖?档酪院缶吐裘?匆?悖?茨慊勾蟛淮蠖取??br》
我挪到一边叹口气乱没形象看着君孜漠,“还是不行,我不喜欢皇宫,孜漠要是真跟我在一起,那便是万劫不复,群臣无法答应你和人……我也不想缩在深宫没了自由,况且,不论你们如何想,我的男人就是不能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来往的,孜漠,你看看绯月,现在都不能给女孩子看病……”
虽然我没这样要求,但不可否认,我昏迷的时候他也没忘记自己的承诺,这么久按现在来算差不多六年多,久病床前无孝子,即使他变心了我也能理解,所以这分执着和深切的爱让我很感动,甚至无论怎么不开心都能控制好脾气不说那些该死的话……
君孜漠缓过神来低头低低的笑,思量片刻道,“放心,我这一生除了你没碰过其他女人,以后也不会……”顿了顿接着道,“烈焰国的公主对我施药,媚心,想借助我的力量帮她死去的哥哥报仇,可我攻打百物国的时候三皇子幻雪伤城曽出兵助我,代价便是过后假意应下这个公主的联姻要求,然后把计划全盘托出,她如今已经成为接下囚被关在幻都天牢,解除婚约是为必然,解约书,你醒来的第二天我便公诸于世了,只不过你……”
我听得出他音调里的苦涩知道是为什么,醒来这段时间我都拒绝接收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不单单是怕想起从前,也怕听到他已大婚或者妻妾成群,这些假若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粉饰太平告诉自己无所谓便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
调整下心情我呐呐道,“她哥哥是如何死的,那这么说她还是个好姑娘?”
君孜漠眼神一转看向我,双眸里深紫层叠,浓浓的感情如同漩涡湍流一般我沉沉溺在里面不想出来,脸色羞红我急忙道,“好啦好啦,她怎样不关管我的事,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云绯月看向一瞬间便没了踪影的人儿松了口气的同时有些苦涩,师傅说的对,她这般特殊特别的人,不是谁任何一个人就能独自拥有的,以其让她痛苦难过还不如如现在这般,至少她会留恋得更多,情爱的滋味尝得越多,想要修仙成神的机会就会小上很多,比起永生难见她绝情弃爱的后果一妻多夫好上太多……
想通后微笑出声,“她会不会被吓到了?”
君孜漠面色阴沉,双眸气恼无奈闪过蜕变成森然狠意,“祀隼国使臣来访,说是祀隼。疏崖九月十五来来给西辞祝寿,幻雪国三皇子不知来此有何目的,幻都的密探来报他已在来的路上……”
云绯月一怔,“那天恰好是她的生日,那个祀隼。国国主既然能看得见她,说不定……”心里暗叹这丫头没一会儿是省心的……
君孜漠沉默不说话,复杂莫名不知是感谢他有对天眼陪她打发些时光,还是要嫉妒她和他独处了这么久,“他既能装傻这么多年最后一举得势,那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说不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希望不是冲她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在一起了,希望你们会喜欢……某怎么写都觉得有些不满意……
☆、体寒喂热
回了家洗完澡,匆匆吃晚饭便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半响躺在床上慢慢梳理……觉得自己要是有个知心的闺蜜多好,也不用这般纠结,或者如前世上网聊聊天纾解纾解也比现在如困兽一般强……
我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猛地爬起来蹬蹬瞪下了楼,推开宮澈的门,这家伙睡觉就跟被点穴一样姿势标准动都不会动一下,我裹着被子伸手捅捅他,他睁开眼睛怔忪疑惑,带着没睡醒的天然呆,又好看又萌,我心里有些微赫大半夜把人家吵醒,可是这样躺着几个小时睡不着我会发疯的,捏着他的鼻子不给他呼吸想让他清醒些,右手推了推他,无理嘟囔道,“宮澈,挪过去一点陪我说说话。”
他乖乖听话我穿着及膝的睡衣便上了床,暖洋洋塌陷的触感我翻身趴到床上盖好被子歪头看他,他眼皮一搭一搭的显然很困,我心里好笑伸出指头一边戳他,一边碎碎念,“宮澈,我有两个夫君会不会很奇怪?”
见他还是想睡觉我拿冰凉的手捏了捏他的脸,他强行睁开眼睛可还是聚不齐焦点,半响呢喃道,“不奇怪,天清伯伯说你会有很多夫君,不止两个,可能很多……”
我拿手拍他的额头想让他清醒些,绯月的师傅很奇怪,据说都能算到我在祀隼皇宫,孜漠他们才故意放消息想引我回来,到是要见见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搞得跟神棍一样……尽说些有的没的。
我好笑看着被我闹得清醒的宮澈,嘟囔道,“你说什么呢,我以后要是有两个夫君,你会不会不理我?”
他被我强制弄醒,疑惑过后把被子拉到我脖子下面裹好道,“即便你有十个夫君,你还是你,你还是楼柯,不会变,你开心就好……”顿了顿眨眨眼睛接着说道,“可是我有些不明白,成了你的夫君会怎样,我看着没什么区别呀,不是夫君他们也只会看你一个想你一个念你一个,也天天跟你在一起,有区别么?”
我噎住,觉得来找他当妇女之友是个错误的选择,我应该去找褚濶,那家伙阴郁是阴郁了点,不过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而且不带个人感□彩,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哪像这个呆瓜……
捏着背角想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一个念头闪过却来不及细想便消失得没抓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已是日上三竿,浓浓的饭菜香味我疑惑的抓抓头,苦恼纠结,难不成是因为在祀隼。国皇宫跟祀隼。疏崖同床共枕太久,积习难改要睡在男人身边才能睡着么,算了算时间,六个月按现代来说快六年,难不成自己真变妖怪了,男子唯一不同的便是散发的阳气,越想越心惊又觉得不大可能,没离魂之前不是也好好的么?
又会不会只是一个人睡会害怕不安……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放弃打算找绯月帮忙看看身体是不是哪里有了问题……
看了看已经做好饭的宮澈,真担心他娘亲不注意就进来,然后就痛骂我驽驭他的儿子,而且是天阙的少主,狐疑道,“宮澈,我昨晚竟然没吃静心丸就睡着了!你屋里是不是点了迷香?”
他笑了笑干净纯洁,“没有,你睡得很好,早上我起的时候你都没醒……”
我心里越发疑惑,吃完饭洗完碗都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随宮澈去学校大概看了看,一切都很好,单纯活泼的孩子,明媚鲜艳的小院春光,看着那些小萝卜头,虽然在学校可有的还太小鼻涕虫一吸一吸的,顿时有些想念瑾澈谨清,不知道不告而别会不会生我的气,不过从这里去祀隼国太远,坐马车恐怕没有半年时间到不了……只有以后有机会出去旅游,找机会见他们了……
磨叽了一下决定去看看那两个人……
“绯月……”我趴在窗户上看正在磨药的人,阳光西斜,洒在白衣上犹如镀上一层金光,我目眩神迷脸红心跳看着恍若仙人一般的眉眼认真看着手里的药草,经历过死的痛,所以我更明了生的快乐,既然我放不下他们,那又何必影藏……
他闻声抬头接触到我的目光浑身一震,就那样看着我半响眼里慢慢喜悦有如银河流泻光华照人,站起来道,“怎么趴在窗台上,还不快进来!”
我缓缓从门边绕过去,扑到他怀里闷闷道,“我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他一怔密密拥住我声音里满是自责和心疼,“恩,以后要特别注意保暖,你身体本就阴寒,经过那次后越发严重了,碰不得冷水凉水不说,还要多和……”
他脸一红没说下去,我只拥着他在他胸口蹭了蹭,闷闷道,“以后晚上我都来跟你睡,从今晚开始……”我也觉得冷啊,这个时候跟去年差不多可我穿的比深秋时候都多……
晚饭还跟以前一样,我吃晚饭懒洋洋坐在他怀里果然没一会儿就困了,甩甩脑袋道,“绯月,我一个人睡不着,以后你可不能赶我走……哎,孜漠呢?”
他低低笑道,“我还在想你能忍住多久不问呢?”
我脸色绯红不依拿拳头锤他,来的时候还以为能见着他,猜到他可能回宫后心里是失落了那么一些些,不过也没那么明显吧?
他捏住我的拳头钻蓝的星眸看进我的眼睛里,眼里是能让人愿意立刻去死的温柔,吻了一下我的唇角道,“我给你磨了药浴,去泡泡,寒症会好很多……”
我依言念念不舍去屏风后面,本来想叫他一起泡泡,看他闪躲脸红马上关门出去我便只能怏怏作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