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财女苏二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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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冬娘是郁结于心,你好好开导一下她。”芸娘敷衍的说着,看,就要露陷了。
“可是娘娘你呢?不也睡不着,不也这么憔悴么?”
芸娘心中一暖,原本以为希言只挂着生母,没想到还挂着她,不枉费这么多年的操劳。看着即使端坐在那都比自己高的儿子,芸娘心下一松,不由将真相脱口而出:“有人报信说要把爹爹贬官岭南,这可如何是好?”说着眼泪就划了下来。
“岭南!?”希言也吓了一跳:“那我们?”
“我想我装作仆妇跟着去,你们去二叔家住。过几年看情况我再回来。”
“我不要!我也要去!”婉言忽的跳出来:“我才不去二叔家!”
“胡闹什么!”芸娘看着两个听壁角的女儿,索性呵斥道:“外放的官员不许带家眷,这是律法!”
“我不!”婉言气呼呼的道:“你们先前又瞒着我,又擅自安排,到底有没有考虑我想要什么?”
“这是官家规定,你跟我闹也没用”
“那你有办法跟着去?”婉言知道芸娘说的是道理,可是她跟二叔家完全不熟好伐:“你又知道别人给我结好亲了?你又知道我们在京城就能过的好了?二叔好说,二婶呢?”
芸娘本就心情不好,婉言这么一闹脾气就止不住,一拍桌子:“够了!看样子是平日宠溺太过,宠的你不知天高地厚。就这么跟我顶嘴的?去把《孝经》好好抄一遍!”
“我不抄!我没错!干嘛要去二叔家?干嘛不能一家人在一起?岭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你知不知道一年到头走南闯北的人要死多少?啊?你知不知道翻山渡河有多危险?啊?”芸娘一把扯过婉言的手:“就你这样细皮嫩肉,你走的了多少里山路?莫说你爹爹只是贬官,家眷不可带。便是那些全家流放的,谁不想方设法把孩子留下?你当是去城外阿婆家?坐个马车半日就到?你们几个要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你爹爹怎么活?你倒告诉我啊?”说完芸娘索性大哭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一个个都不省心哟。”
婉言见芸娘哭了,不知所措,求助的望着希言。
这种胡搅蛮缠,也就婉言敢,希言和嫤言最多趁着父母心情好撒个娇儿。反正芸娘也不可能真气婉言,希言便劝道:“娘娘别哭,二姐年幼不懂事,体谅不到娘娘一片苦心。我们细细与她分说便是。何况事情未必到那个地步呢。”
芸娘却停不下,只顾在一边哭。从冬月到现在,没有一天消停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苏璨依旧死犟,再没人帮她搭把手,整整一肚子委屈,不知向谁去诉,好不难过。
嫤言冲婉言使眼色,你Y倒是吱声啊?
婉言无法,硬着头皮说:“娘娘别哭了,我错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
“你知道什么?”芸娘继续哭道:“你生下来就三病五灾,三四岁才会说话。不用见天吃药才几年?你就忘光了?你要在路上一病,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死字,你知不知道啊?你是想磨死我才甘心啊?”
这么一说,婉言也委屈了:“我不就是不想一家人分开嘛!至于么!”
希言伸手拍了婉言一下:“你还火上浇油!”
婉言一撇嘴也哭起来:“明明是爹爹的错,怨我做什么?我不过想跟着你,你还嫌弃我爱得病!你是不是亲娘啊!哇!!”
芸娘被这话气的倒仰,随手拿起桌上的账本就超婉言拍去:“你个死没良心的!我怀胎十月挣命一样把你生下来养这么大,你不识好歹,你这个不孝女!不孝女!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你打死我算了,我……唔……唔……”希言死死捂住婉言的嘴往外拖,嫤言十分默契的凑到芸娘身边:“娘娘,娘娘你消消气,二姐就那口没遮拦的脾气。她不记挂着你,也不来听墙角了不是?”
“我这是前世作孽!才碰上你们这群混世魔王!”芸娘嚎啕大哭。
这么大动静当然所有人都惊动了,连躺着养病的冬娘都挣扎着一步一步的挪到芸娘跟前,连同如碧一起劝。
希言就没那么客气了,长兄如父,抓起戒尺就抓着婉言打:“有这么顶嘴的么?诗书礼仪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还想跑!”
“啊,好痛!”
“痛你才记得!”希言摁着婉言又狠狠的朝她屁股打了几下:“下次再这么胡闹就给我跪祠堂去!”
“你才跪祠堂呢!我又没说错什么!”
“啪!”希言气的下手更重了:“这个臭脾气还不改,日后等着被婆家休呢!娘娘的名声都让你败坏了!”
“呜,好痛……”
“啪!啪!”希言道:“知不知错!”
“我!没!错!”
“啪!”“还犟嘴!我今天非把你这个破脾气拧过来不可!”
“你才破脾气呢!”
“啪!”
“啊啊!你真打啊!我要告诉爹爹去!”
“啪!”“啪!”
“呜……知错了啦!好痛好痛!”
“啪!啪!啪!”希言又重重的打了三下:“若日后还这样,我打的更重!”
婉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很久都没有说过的济南话脱口而出:“讨厌讨厌!你们统统都好讨厌!妈,你闺女被人打了,哇!!!!”
希言听到一串听不懂的句子愣了一下,见妹子哭的这么惨又反省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可这任性的脾气,不教训非得害死她不可。但这下怎么办?呃……
偏楚衍因临近过年,闲的发毛,跑了几个街区来找希言玩。刚跑进院子,就听见苏家哭声大作,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婉言一抬头见自己狼狈相被小帅哥看了,顿时气的五脏都扭曲了,更是哭的惨烈无比。楚衍是真想溜,但希言又一副求救的神情望着他,放佛再说:诺,你不是招小娘子待见么?快帮忙啊喂!只好硬着头皮挪到婉言面前。
婉言开始被希言摁在回廊上打屁股,这下还赖着不起来。楚衍只好也趴在地板上脸对着婉言的脸,掏出帕子替她擦眼泪:“小娘子不哭了,哭着可不好看。”
婉言一扭头,给了楚衍一个后脑勺。
楚衍又绕道另一边:“来来,我这里有块松子糖,吃了就不气了哦!”
婉言翻了个白眼,继续扭头,给后脑勺。
楚衍耐心奇好,婉言翻到那边他跑到哪边,三五回之后婉言抗不下去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楚衍趁机把松子糖塞她嘴里:“好吃吧!别哭了,我这还有,都给你啊。我们二姐最乖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婉言含着糖含糊的吼道。
“不是不是,二姐长大了,二姐最漂亮了。”楚衍笑的露出一嘴白牙,矮油,快憋不住了,苏家的二娘怎么这么可乐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婉言没招,利落的爬起来摸着屁股往屋里跑了。
希言大大松了口气:“哭的真是惊天动地!哪来这么大嗓门。”
楚衍看着希言手中的戒尺:“谁让你打她了?”
“不教训一下更翻天!哎哟,她非得气我半个月不可,怎么办?”
“你不是要教训么?教训了又讨好,仔细她更翻天。”
“这叫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不然她真气了。那家伙脾气好大的。”
楚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喏,松子糖,全在这儿了,拿去吧。荷包是我家大姐绣的,挺好看,也拿着逗她玩去呗。”
希言拍拍楚衍的肩膀:“好兄弟!谢了!”
楚衍苦着脸:“行了,我先走了,你家还有一个哭的呢。我看松子糖不顶用,你努力吧!”
希言闻言扭头看着芸娘哭的方向垮了脸,还真是亲生母女,哭起来都这么震耳欲聋啊啊啊啊!
正文
如果只能是岭南,那要怎么减少损失?
其实芸娘也就是发泄一下,她这辈子就养了婉言一个,哭完过后听说婉言挨打了,又心痛起来,只是不好立马去看,以免纵的她更坏脾气。先让嫤言把冬娘扶回去,才讪笑的跟如碧说:“一时激动,倒闹笑话了。”
“娘娘说什么呢?我先去打盆水来服侍你洗脸吧。”
芸娘点点头,依着墙休息,哭闹还真是个体力活,也不知道阿婉怎么样了?
不多时如碧打了水回来,对芸娘笑道:“我刚才顺路看了看二姐,竟然含着糖就睡着了,哈哈哈。”
芸娘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么大的人还含着糖睡?仔细别卡着。”
“我拿出来了,哭的跟个花猫似的,顺手替她抹了把脸。大哥下手也不重嘛,哭成那样。”如碧笑的眼睛都弯了:“可怜大哥还趴在外面悄悄看呢。”
芸娘一边洗脸一边叹道:“阿婉是该管管了,日后……若在二叔家,如何能这么任性呢。”
“小孩儿都这样,老人家都说娘跟前的娃娃特别难缠。不就是仗着爹妈宠着么?我看二姐在外头还挺懂礼的。”
“你就说她是窝里横吧!”
如碧拍手笑道:“那该的,谁让二姐最小?爹娘惯着,兄姐宠着,要我也窝里横!”
芸娘放下心来,虽说希言教训婉言是天经地义,但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绝对不可能。这会儿见婉言并没有受伤,希言还去哄她,加之发泄了一番,心情舒爽了很多也就不往牛角尖方向钻了。
此时,希言推门而入:“娘娘可好些?”
芸娘也有些尴尬,刚才的确很丢脸哈,稍微僵硬的笑了笑:“还好。”
“娘娘……”
“什么事犹犹豫豫的?”
希言想了想道:“如果真的要去那么远,我们几个还是住家里吧。只拖二叔照看下如何?”
“你们几个半大的孩子,我如何放心?”
“如碧是大人。”其实还可以把冬娘留下,只是这话希言不好说。
芸娘摇摇头:“不成,你两个妹妹又如何嫁人呢?”
“二叔不是自己家,三姐也是老来女,要是两个小娘子争执起来,二婶偏帮谁呢?唉,我倒无事,大姐二姐都娇宠了些,这委屈怎么受得?”希言刚教训婉言,已经知道婉言多倔了,挨着打还不认输,非得打痛了才服软。成天跟婉言掐架的嫤言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没见过庶出有这么嚣张跟嫡出掐的,这跑到别人家去住,不是添乱么!
芸娘不说话了,她的宝贝女儿肯定是不能受委屈的,何况那脾气也的确够欠扁。一想起这个问题头都大了!
希言又犹豫了很久:“要不,让爹爹辞官吧!”
“不可!”芸娘摇头:“官家子和良家子差别可大了去了,日后不单你娶亲,妹妹嫁人都是身家,我宁可跟去苦着点,也不能害了你们的前途。”
希言攥了攥拳头,一定要考上进士!一定!
芸娘又想了想:“如碧,去请你二叔来!”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嫤言端了几份甜汤来:“娘娘喝点汤。”
芸娘端起来喝了一口,心下大慰:“一个个都长大了,真乖。”
嫤言比婉言那个马大哈强多了,见气氛凝重,估计是有事商量,上了汤就撤。不过因为她这一打岔,芸娘母子俩放松了许多。
苏珺来的很快,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问:“大嫂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芸娘道:“是我有事想与你商议,累你跑一趟。先喝口甜汤。”说着正好把刚才嫤言送过来的食盒打开,乘了一份汤出来:“你侄女的手艺,尝尝看。”
苏珺喝了一口,叫了声好:“不比外头卖的差,大娘做的还是二娘做的?改日让三娘也来跟姐姐们学学。”
芸娘笑着客套了几句,便切入正题,指着希言道:“我们大郎要考学,大娘也到岁数准备说亲,若真是岭南那么山长水远的地方,我如何放心的下?虽说弟妹贤德是街坊有了名的,只是我这个当娘的……”芸娘尴尬的笑了笑:“妇人之见,总希望看着孩子才好。”姑且不论化妆成仆妇这条路可行不可行,她是真不想跟着去,只是心中愧疚作怪。丈夫和孩子,她当然选孩子,即便是感情很好的时段都不可能一心一意跟着丈夫。婉言的倔强更是让心中的天平倾斜,索性走另一条路好了,省的大费周章未必成功还把孩子丢下。
苏珺表示理解:“天底下当爹娘的总是这样,不然怎么有父母在不远游的圣人言呢?离的远了便是知道他过的好,心里也难免记挂着。嫂子有如何打算?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芸娘叹道:“可否谋个通判之职?”
“通判!?”苏珺想了想,一拍大腿:“可不是!既然是……不如求着升一级,通判是六品,面上好看多了,日后孩子们的前途也好些。”
“可这门路……”
苏珺笑道:“嫂子放心,且让小弟去打听打听,既然有人来报信,朝中必定还有人心里向着大哥的。只是怕要使点钱财。”
“办事哪有不花钱的?”芸娘道:“劳烦二叔大过年的替我们走动,我先在家点好钱财。”
“就是过年才好呢,走动起来不显眼。”苏珺笑道:“大嫂也别太担心,朝廷优待读书人是祖宗定的家法。何况大哥无非就是个起哄的,娘娘是什么人?岂会与一个小官计较?满天下今日这里旱了明日那里涝了,后日党项人又不消停了,谁耐烦管这点事?”
芸娘听这么一说,心里安定了许多,不好意思的笑笑:“到底对不住你大哥。”
“看好大郎才是对得起大哥呢!”苏珺是个明白人:“要不让冬娘跟着去?得亏这会儿不是妾,不然怕也带不走。只是回来后,还得大嫂给个赏。”
芸娘悄悄瞟了端坐在一旁的希言道:“原是要放良的,家里事多偏又忘了才耽误到现在。他们几个嫁娶之前总要办,如今这个状况反而不好说,只得委屈她几年。”又对希言道:“回头你与她说一声儿,就说我的话放在这儿了,让她也高兴高兴,病也好的快些。”
希言听到这话十分开心,却还记着别表现出来:“叫如碧去说一声。”
芸娘挥挥手:“你去吧,她见到你原也要开心些。血脉天伦,乃天地之道理,何必拘着。我与你二叔再商议商议,你先去吧。”
希言闻言便行礼退下,一出门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盖不住。趁着婉言在睡觉,跑去找到嫤言,兄妹俩一齐跑去看冬娘了。
芸娘与苏珺商量了些细节,其实只是苏珺在说,芸娘在听而已。芸娘并不关心朝政,大概知道些常识都不错了。管理官员调动还是归吏部管,吏部哪些官员才说的上话呢?芸娘是两眼一抹黑。其实苏珺知道的也只比芸娘多一点点,最知道这些的是苏璨,可苏璨那个性格……算了,还是多花点钱漫天撒网吧= =|||。朝廷现在封印了,就得趁着这会儿行动!苏珺知道嫂子的意思后,也不多留,直接走了。
芸娘立马叫如碧拿出账本来计算,家里可动用的银两有几何。如碧捧着账本,一本一本在桌上摊开:“娘娘要看结余是这本。”
“我们如碧也识得字了。”芸娘笑道:“还是跟着两个小娘子好。”
“是两位小娘子功课好,这叫近朱者赤。娘娘没见我的针线也好了许多么?”
“那敢情好,日后可以嫁得如意郎君了。”
如碧脸一红:“娘娘胡说什么呢!”
芸娘笑笑:“这有什么害羞的?若是还有闲钱,必给你一份大大的嫁妆不可。在我跟前这么多年,可当半个女儿了。”
年轻娘子总怕这些话题,如碧干脆主动岔话:“才在廊下听大哥大姐去与冬娘报喜,大哥真真懂事了,说日后必定要有出息,给娘娘挣凤冠霞帔呢。”
芸娘笑笑:“不过是……”
“大哥到底与您亲近些。”如碧悄悄说道:“冬娘无甚学识,三五句也就没得话说。也是大哥脾气好,换个人早不耐烦了。”
“割不断的血脉……”芸娘垂下眼睑:“总是人情骨头香,你看爹爹如此糊涂,遇事了二叔还替他满世界奔走而并不记恨。就如阿婉如此顶嘴,我也记恨不得一样。”
如碧不敢接话了,她去听墙角是讨好主母,这也是芸娘对家里情况掌握的方式,总不能自己亲自跑去听墙角吧?可涉及到嫡庶的核心,再多嘴纯属找抽。芸娘不记婉言的仇,婉言不也一样不可能记芸娘的仇?可要是其他两个孩子呢……女人啊,不管是美是丑,是贤良是恶毒,只要没得儿子生,就是命苦。费劲心机养大的儿女,回头又去生母那里说笑。若要不管不顾,又影响自己女儿的前途。如碧想,这样还不如不生呢!死活由他们去了!拦着亲近生母还遭怨,不拦着就是自己堵心。左右都不舒服,贤良淑德这四个字,真是愁的人命都短了好几年。可要是做小……如碧打了个寒战,那更没前途!不是所有的主母都跟芸娘一样没得儿子生。这么一想如碧忧郁了,她的钱财不够多,嫁去普通人家真是受罪的!九娘可是做工做到当祖母才得休息。嫁到好点的人家,只能做小,唉……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默默看着打算盘的芸娘,如碧想:我的前路在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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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璨上路 脱力啊脱力
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再惨的时候也没有全民道德沦丧过。按照圣人言论,刘太后的确是该放权,没办法,我国的儒家思想本来就是一个阶级明显的思想,三从四德是对女性的要求,所以整个朝廷范仲淹的粉丝还挺多,苏璨只是其中的脑残粉而已。但脑残粉也是有组织的的,有些粉丝没那么激动,可心里对刘太后也很不满。既然苏家人出来走动希望脸上好看些,组织内的人也乐意出手帮忙顺便捞点外快,各取所需,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不过寻找这个乐意帮忙的人花费了不少功夫,于苏家而言,损失的钱财几乎把家底掏空,幸运的是在没有动摇根本的田产之前,把事情敲定了下来。当然作为兄弟,苏珺也垫付了不少私房,只不过没敢让家里人知道。唉,唉,十年的私房钱啊!我在母老虎手里攒点私房我容易么我!大哥你回来赔我!
可惜至始至终,苏璨都被蒙在骨子里,书生意气这种玩意,有用的时候几乎没有,捣乱分分钟有份。尽管有些为了家国牺牲自己的魄力很值得人尊重,也可以起到唤醒民众意识的伟大作用,可这种人不到死了,通常是不大遭人待见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坚定认为自己没错,坚定认为官家想掌权只不过碍于太后权威的苏璨,必须坚定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