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财女苏二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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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一娘伸手点了点婉言的额头:“真不知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你收的书必比那些大书店便宜!真真小狐狸!打量我们不知道呢!”
“十一姐你说漏了啦!”宋十四郎道:“你们家要的书是不是不讲究笔锋啊什么的?”
“你得写工整才成,不然人家不认得也不行。”
宋十四郎拍手笑道:“果然狐狸,小学生想赚点零花钱,字又不好,别处也不要,只好贱价卖到你这儿来。二娘子好算计!”
婉言伸手一指:“我大哥想的!”栽赃啊栽赃,大哥你就担着吧,会有更多美女崇拜你,跑的更勤快,那么来借书的小男生就会更多呀,活活活活!
希言白眼还来不及翻,一屋子女学生倒多半脸先红了一下,反而把希言给窘住了。
婉言和嫤言对望一眼,哈哈大笑。婉言暗自得意:请叫我神算子!
苏璨想回京苏璨你好扫兴!
天色渐渐黑下来;芸娘开始不动声色的把女学生赶回家。最开始有女学生想留在这里玩;可芸娘见男学生留的多,只好把女孩子好言好语的哄走。都是青春幕艾的年纪;北宋民风又开放,闹出点什么事来;她也跑不脱责任。这种倒霉事谁都不想沾;索性把女孩子通通轰走。至于他们在这里认识又跑去别处约会,乃至做出点什么,都与苏家的店无关了。做生意和管家一样,有时候得防微杜渐才行。
形成规矩的事通常都比较好办;芸娘再次笑盈盈的出来道:“酉时将尽,家家户户都点灯了。小娘子们收拾收拾;明日再来玩吧。不然爹爹娘娘该急了。”
女学生们都是好玩的年纪,尽管每日都如此,却也还是有点不舍。希言便开始唱黑脸:“大姐二姐也该去温书了,今日功课做不好,我可是要动戒尺的!”
李六娘悄悄对婉言说了句:“你家大哥还真是……严格!”
“唉,我没办法,谁让他是大哥呢!我爹爹不在家,就他最大。我赶紧背书去,不然他真要打我的。”
“瞎扯吧,怎么可能!你娘娘不管?”宋十一娘满脸不信,嫡庶都不是能瞒人的事,谁嫡谁庶这些学生里门清。要不也不会是婉言的同学最有钱了,无非就因为婉言是嫡出,跟她玩一块儿的就没有出身差的。在她们庶子还敢打嫡女头上,反了天了。
婉言反而在这个问题上不深刻,一家人也算一起经历了许多,那些阶级观念倒淡薄了。这会儿没听出宋十一娘的画外音,只摆着一张哭脸说:“真打!不信你问楚四郎,他见着我被打的!”
“……”一帮同学带着无限同情,无语的走了。
晚间朗诵班正式开始!
又过了几个月,东京城里的租书铺子渐渐多起来。有跟苏家一样小作坊似的,也有大资本能做到图书馆级别的。苏家的生意一度受到严重影响。好在北宋是个中国历史上罕见的,朝廷积极鼓励经商的年代,商业头脑都不是盖的,知道不能在一个街区抢生意,离的还都有一定的距离。流失的客户有些觉得离家太远不方便,又慢慢回来了一些。及至年底,基本是各划了一个街区的范围。这里不得不说,苏璨活着还真有点用处。他是官,所以黑社会那些手段没使到苏家来。据说有些抢生意的小摊子就被大商家雇了黑社会捣乱过。只好去做更小的生意——摆一张厚布摊在地上,放两本薄薄的带漫画的书,仅供闲人一览,倒也是个收益。
为了吸引客户,婉言的鬼点子层出不穷。来自21世纪的优势原本就很强,有很多事不是人们做不出,而是想不到。不巧这位21世纪的童鞋还是一个见天看玛丽苏YY文的主,年纪不大,小说看了几千本。本本讲的是怎么到古代发家致富。里面有很多点子那是纯属扯蛋,比如烧玻璃造军火的,完全无价值。也有很多点子可实现但更坑爹,比如她那些分分钟就被人抄去的毫无技术含量的创意。然而毕竟还是有些有用的,至少她有比这个时代的人更开阔的思维,至少她知道人可以飞上天。不要小瞧了这些知道,因为这些总能给她带来一些附加的小创意。就算被抄走也没关系,学生们总会知道,这里有家书店,店家总是很好玩,这就够了。婉言他们原本也不是奔着发财去的。即使是宋朝,也是个官本位时代。在官路上死了心的才会正经想着去发财,如今无非是补贴一下家用而已。
希言想的更多些,当爹的不靠谱,事实催着他成长。同母妹妹眼看就要说亲嫁人,嫁妆依然还是浮云,这在北宋是个十分惨烈的现象。所以,这家店好好做下去十分有必要。店的持有者如果是两个妹妹的话,嫁妆中可以增添一笔光彩,以弥补缺田少土,无钱压箱的窘境。看着同学们无忧无虑的笑脸,希言真是苦逼透了!本来在等级社会,小妇养的就是一句骂人的话,居然还赶上如此不靠谱的爹……哦,对了,苏璨又来信了,这回没捎银子,因为据说生了个小儿子,钱花光了。苏志言,哼哼,志意充满,虑之于心,所以定言语也。希言只得暗自翻个白眼,一头扎进书堆里奋发图强去了。
新年将至,各处开始张灯结彩。婉言又开始使新招。家门口贴纸一张:“为了答谢新老客户的支持,本店从今日起,直至正月十五,皆有九折优惠。一次性充值四贯者,送竹雕香薰灯一个,凡来消费者,送竹叶书签一支。”
所以说,穿越者总归还是占优势的。婉言不知道各种含义,比如为什么租书的租金需要是成本的二十分之一,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到过年每家店门口都会贴这么一张纸。但她知道这些形式,所以搬过来就是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活活~
当然年前的生意并不好,家家户户扫尘除灰裁衣买年货。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多,能闲下来看书的几乎没有。是以婉言家一连三四天都没一个人上门。正好趁机把琐事归拢一下,比如花钱请工匠给她做竹子香薰灯。竹子有特有的香味,蜡烛一点,微弱清雅,又扣上她们家的店铺名,又让人觉得不俗,重点是成本低呀。竹子书签更容易了,竹叶往书里一夹,半个月后也就得了。可惜年前木有人买账,且等年后再说!
除此之外,婉言等人要忙的也只有读书。盘点交给了芸娘,洒扫交给了蔷薇。蔷薇真的很勤快,基本上一个人家务全包。干活还麻利,半上午就能把活干完。芸娘通常会在蔷薇闲下来的时候教她做针线,做出些简单的书包荷包卖掉也是收入。然而蔷薇不比服役多年的如碧,这个收益芸娘会拿走一大半。工作时间做私活的恩典,还不能给新员工,不然以后就不好管了。以及,不许婉言经常买糖给蔷薇吃,这是一样的道理。也是芸娘给孩子们在人事管理方面,上的第一课。
芸娘算了一整天,便把今年的收益盘点出来。叫上孩子们一齐开会:“今年半年的收益是三百一十两有余。其中成本倒占了二百五十来两,头二百两是前期投入我们且不管,后头五十两是进的新书花费。如此看来,日后每年需百来两银子的进书钱,再有百来两维持运营的钱,一年怕也有四百两的收益。”说着芸娘就笑起来:“如此几年,我也不用再忧心了。”这说的便是嫤言的嫁妆了,几百两银子嫁庶女,怎么也算体面了。
“今年总算能过个好年,我要买几件漂亮衣服,还要去樊楼吃饭!”婉言道:“居然有整整三年没踏过樊楼的大门了,跟同学都接不上话啦!”
“我给你两贯钱,年前晚间也不用念书,痛痛快快去夜市玩小半月可好?”
“如此大善!”婉言拍手大笑:“赚钱就是用来花的!”
嫤言对婉言道:“那日我在霓裳坊见到一件褙子,真真五光十色,呆会我们去瞧瞧?”
“我不喜欢褙子啦!”婉言美滋滋的道:“我喜欢束腰的襦裙,看起来就精神。褙子就显的老气。”
“好啦好啦,”嫤言嘟着嘴道:“日后我替你做襦裙好啦,没见这么不喜欢褙子的。还有比甲也讨厌,对吧!”
婉言拍拍嫤言的肩膀:“越发会考虑客户需求了。”
“啊呸!滚一边去,等你自己学会了自己做!”
“不要嘛~~”婉言猴在嫤言身上:“你做的多好看呀!”
希言笑道:“娘娘你看,如今他们总算不吵架了。可见是长大了。”
“可不是,那些年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一天到晚就听她们俩尖叫着吵架,吵的人头都要炸了。待你们爹爹回来,见你们如此懂事,心里也高兴。”
“哈?爹爹要回来!?谁说的?”婉言惊讶的说。
芸娘淡淡的说:“今日白天,合浦珠行的人又带了封信过来。你爹爹说三年任期将至,让我们趁着过年,替他在京里活动活动。”
“哟~他也知道活动二字了?”婉言阴阳怪气的说:“再说了,他不是美的不想回来么?”
芸娘见婉言也大了,并不相瞒:“他不回来,也要把你四哥送回来。若在京里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我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话就没人好接了,芸娘当着众人说出来,也是当希言嫤言是自己人的意思。比起生母坟头草都有人高的希言,当然是现今这个小妾更有威胁。就是傻子也知道要拉拢一切可拉拢的人物。不得不说苏璨是扫兴大王,年前人正开心呢,闹这么一出,赚了点小钱的好心情被他扫到谷底,真是扫把星!
芸娘叹了口气:“罢了,不说他了。只是今日他在信里提了句大事,我与你们商议商议。”
“什么事?”
“又过了一年,希言你也该说亲了!你爹爹不提,我竟忘了!”
“哈!?”希言吓一跳:“娘娘,这也太早了吧!!!!”
苏璨回京
大好日子芸娘也不想提那个杀千刀的混蛋;然而苏璨的话又是硬道理;不为别的,就为了婉言也得上心——总要给姑嫂留下相处的时间;才好培养感情。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指着娘家的父兄,然具体事宜;却多半是女眷出马。苏家老一辈分家晚;彼此感情还行。小一辈的生下来就不在一处,接触并不多,婉言多半还得指着希言过日子。堂兄表兄什么的,只能大事上使。想到此处;又暗自忧伤了一回,若她有个亲生儿子多好啊。罢罢;横竖冬娘也死了,这几年也还真处出了不少母子情分,生的也好,养的也好,总归她也就这个儿子了。至于远在天边的那个?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可见人还是处出来的,这么一来更坚定了给希言找个好老婆的心思。却没想到希言居然还没开窍,忍不住笑道:“胡说!这都要及冠了,还小呢!你妹妹学里的小娘子也多,喜欢哪个悄悄告诉我,我替你托人牵线做媒。”
婉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哎呀妈,您这是整自由恋爱呐?
“又没让他们私相授受,怎么不是父母之命了?”芸娘倒听的莫名其妙。
“……”亲亲北宋,你是专门来刷新老纸对古代认知的上限的么?居然还真是自由恋爱。哦,也对,树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怎么看也不像是爹妈那年岁的人能安排出来的事!也不就是自由恋爱?她老记着久远的课本与小说电视里的那几句台词,小时候的记忆果然彪悍。长大后的认知的确能改变一些东西,然而小时候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却总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条件反射一般的跳出来。
希言不大乐意这么早找对象,一句话就把婉言的思绪拉了回来。只听希言道:“总要中了秀才,说亲才体面。如今我也不想这些事,没得分了心。”
“要是你中的晚怎么办呀?”婉言问道。
希言给了婉言一斜眼:“苏二娘子,能说句吉言么?”
“你可以娶亲考学两不耽误嘛!”
“我又不是神仙!再有,这家里住的下!?”希言正色对芸娘道:“依儿子看,还是有个功名才好看。再有这里真是太挤了。我要是成亲住哪儿呢?不如正经考个功名,爹爹也要回来了,看能不能搬回老宅住。或是再租一个院子,这里只做生意。”
“这倒不妨。”芸娘笑道:“你那间屋,小两口住也尽够了。便是你生了孩子,尽管放我屋里带便是。”
“好娘娘,我真想认真博个功名。不然您出去替我说也是受委屈。何苦来!”说着又叹口气:“娶亲到底是大事,花费也颇多。如今又要替爹爹活动,少不得又要填窟窿。统共没攒下什么钱。我是男子,耽误的起!可有些事耽误不起,这银子还得使在刀刃上才好。”这几乎是明说两个妹妹的亲事了。
芸娘听着这话,眼泪都滑了下来:“都是做爹娘的没用,什么事都是你们兄妹几个操心。”
算起来她一儿两女皆是能干人,三个孩子竟能把家业给支撑起来。这是别处都没有的福气,因此这几年芸娘越发依赖孩子们,自己做主的时候都少,好坏全凭他们几个折腾。街坊也只有奉承羡慕的份,可这会儿听到希言一席话,才觉得自己这个娘娘做的有多失败。不由懊悔。
兄妹三人一阵好劝,无非说些什么小鸟大了要自己飞之类的套话。说的口干舌燥,几乎把自己都骗了过去,方把芸娘安抚下来。待到晚间芸娘躺在房里回想起这段,只觉得自己八字甚好,怎么就有这么乖的孩子呢?心头犹如灌了蜜水一般,此是后话。
此刻苏家今日的家庭会议结束,希言又跑去用功了。这几天没什么客人,兄妹三人恢复了以往的作息——掌灯时节一齐背书。婉言一面听着,一面熟练的钉着希言闲时抄写的书本。灯光微弱,却也能看的出字迹丰满有力,不由暗叹:看来努力上进这四个字,非要有一个好环境不可。不能家境太好,钱多了世界就花花了;更不能家境太差,不然成天要操心养家糊口的事,书本都没得机会摸。像他们这种既不贫穷到底,但时时刻刻又有经济压力的真是恰恰好。不说别的,光看他们兄妹三人个个一笔好字就知道了,那都是现实逼的!你没有好字,就赚不来补贴家用的钱。上个月抄的那本书还卖两贯钱呢,这个月的只值一千五百钱了?丢人不丢人啊?背书也是同理,谁让你们家没钱让你们出去得瑟,更没那么多蜡烛浪费着点着灯看闲书呢?婉言暗笑:以后她有孩子了,做也要做个这样的环境出来,哈!姐居然也能上重点,要是她妈知道了,估计能把全济南的菩萨都拜一回。随即又垂下眼睑,要是她妈真知道,恐怕宁愿她在家混吃等死吧……
苏璨想回京,就得有运作。希言再次找到苏珺,一回生二回熟,苏珺跑过一回,这次至少能摸到门,好过希言一个未婚的小屁孩四处碰壁。这个年头的兄弟还是讲义气的,苏珺接到侄子的请求,二话不说,带着希言满京城的跑动,把苏家好容易攒起来点家底又败的差不多。婉言差点就呕血了!怪不得希言说不想结婚呢!特么有个“啃子”的老爹,哪来的美元结婚哟!尼玛非得从苏璨身上捞回来不可,艹!
话说刘太后从年中就有点不好,据说冬至那天还加重了病情。有经验的老人家心思活套起来,莫非老太后要……?这么想的人还不少,底下作妖的人就开始多起来。情况混乱便有空子钻,而苏璨那又不是个大事。三年任满谋求回京,也是官场惯例了。特别对于苏璨这种东京生东京长的官员而言,对京官的渴求比外省的更甚。众人也表示理解。至于得罪过刘太后的事?你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官儿,刘太后病得要死的时候记不记得你都是个问题!所以这一趟跑来,居然颇为顺利!居然还没出十五,就有不错的风声传来,银子不算白花,阿弥陀佛。
大过年的,家长都不拘着小孩。婉言家几乎赶上了菜市场。既然是看闲书的地方,一般人也不甚求安静,何况又是过年,正是要热闹方显得有气氛。婉言这混蛋居然把麻将给弄了出来。木头它是个万能的货,想做什么都容易。婉言给整了两副麻将在家里打,直把一群学生勾的越发不愿意挪地方了。还有好几个伶俐的默默记下来,回头就山寨了一份孝敬家里的女性长辈。更伶俐的是把麻将弄到纸上,自己动手做一份孝敬长辈。颇得了一份厚厚的赏钱,余者有样学样的跑去复制,顺便捞压岁钱。当然这些多出来的压岁钱,很有一部分贡献给了婉言家年前进的一大批新书里头。这就叫做皆大欢喜。婉言决定明年把拖拉机给整出来,后年就弄斗地主!争取成为东京城里最皆大欢喜的租书屋!
过年无聊的人实在太多,正月过完一盘帐,好么,赶上小半年的收入了。想着她们以前那苦逼的抄书生涯,就算是后来抄熟了,马力全开的情况下两三天能抄完一本薄的,那也就一贯钱两贯钱的收入。开书店多好啊,坐在家里招呼一下,一天比三天还强。宋朝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要换其他的地界,士人不得经商,商人不得入仕,婉言他们就只好乖乖的在家没日没夜的抄书了。当然现在抄书的活计也没停下,毕竟那玩意比做针线赚的多多了。要不是针线属于小娘子的基本项目,迫于芸娘的高压,婉言都恨不得有多远丢多远!穿越女伤不起啊啊啊!
就这么春去秋来,嫤言毕业了,蹲家里绣大件的绣活。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嫁妆的一部分,只是不说破而已。有了嫤言在家,芸娘才真正轻松起来。嫤言是个真能干活的,不像婉言那会儿,说是在家,跟在外头差不多——她全不管事儿!任凭你油瓶倒了也好,水桶翻了也好。只要不是分到她头上的任务,她就能给你无视了!嫤言不一样,家里的家务她能安排着蔷薇做好,顺手呢把一家大小的衣服鞋袜都收拾好,能做的自己做,不能做的也货比三家的买。或者索性就问家贫做活补贴家用的同学买。反正就是弄的芸娘越发像在家享福的老封君。轻抿一口茶,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婉言升了一级,生活倒没什么变化。希言则是异常苦逼的继续埋头苦读,秀才落第已经第三回了,真是泪流满面。好在还年轻,科举这条路又一贯艰难,倒没引起谁的侧目。跟几位难兄难弟关在房间里读书是也。只是家里毕竟做生意,多少有些嘈杂,他多半跑去同窗家里一起研读。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