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财女苏二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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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要是勾搭了自己爹欺负了自家妈顺带捎上了自家妹子,只要不是色魔入心的混蛋,那是百分百看不顺眼。深呼吸几次压下怒火,直接当做没看懂苏璨的眼神,低着头装死。
苏璨眼睛都快抽筋了,没想到希言不接茬。婉言那是一贯嚣张,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这回连嫤言都直白的哼出声来,看样子也指望不上。忽觉得放佛陷入了四面楚歌,转头望向十三娘,只见她的眼中依然是柔情蜜意,方觉得心灵得到了安慰,不由心又偏了一点点。然此刻却不能再僵持下去,只得放软语气对芸娘说:“是我的不是,你莫生气了。”
这都快过子时了,芸娘困的不行。听到苏璨服软正想顺着台阶下了算了。不曾想苏璨居然接了一句:“日后你们好好相处,我再不发火了可好?”
苏璨这句自以为妻妾全都能安抚的下的话,彻底触怒了想睡觉的芸娘:“竟然要我跟她好好相处,你才不对我发火?我一个官家朝廷表彰过的贤妇,就去衙门里闹一场,你看众人是帮你还是帮我!今日我就放下话来,要么你滚,要么休了这个丧门星!”
希言实在忍不住了,在两个妹妹耳边悄声道:“这是中邪了吧?”
“呸,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婉言接了句。
“大哥,我不嫁人了可以么?”嫤言今晚彻底恶心坏了。
“男人也不是都这样……”希言说的都勉强。
“喂,你跟谁过?”婉言问希言。
“你呢?”嫤言倒问婉言。
“你这不废话么?我跟那位宠妾灭妻的不熟来着。”
“没得跟着娘娘过的吧?”希言道。
“我又不改姓刘,衙门里的人还能逮我回去?我这么大了,说到这里做工不行?”嫤言一脸大哥你好笨的表情。
被两个妹妹鄙视了的希言反而安心了,他是苏璨的两个儿子之一,但是是芸娘的唯一的儿子,真闹到那一步,他傻了才跑去跟苏璨过。不过最好还是别到那一步,不然闲话真的会很多。他还想当官来着。要么……再把爹支出去?
夜里本来就安静,兄妹三人悉悉索索的,虽听不清他们讲什么,但要不知道他们再说悄悄话,不是瞎了就是聋了。苏璨觉得父亲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觉得在家里几乎丧失了地位。妻子不敬重他不说,他们夫妻正吵架呢,孩子们就敢在一旁唧唧喳喳。真想干脆带着十三娘和幼子出去算了!可今晚的吵架到了后期实在比较文雅,没发生让他一怒之下冲出家门的事,也就是说灵台还有一线清明。他上回就被人参了宠妾灭妻,这要是一出去,保管又有人找他麻烦。这口气憋的他差点吐血。
这一憋气不要紧,把十三娘急的发懵。这是才碰头的权利争夺战,奠定家庭地位的重要时期。两厢交火发现芸娘带着名分和三个孩子站绝对优势,只能把苏璨拉过来。只要苏璨站在她这边,便是五五之数。可现在看样子苏璨也抗不过,她本是放良的奴婢做的妾,当然不想再回去做人雇工,何况还舍不得儿子。也没想过踢下芸娘自己上位——这连朝廷都不允许。只不过想争下宠,在家里有点话语权而已。眼见事情闹翻,苏璨还没个决断,她便知不妙。要是芸娘拼着和离也要扫她出门,她还真抗不过,这世上总是做大妇的多,偏帮小妾的几乎没有。何况她一个无根无萍的外乡人?此刻真心觉得后悔,不该这个时候挑事,来日方长才对!这么一想,便噗通一声跪在芸娘面前:“姐姐,此事是我糊涂,年轻不懂事。还望姐姐别见怪。”
芸娘并不接茬,依旧看着苏璨。
苏璨见十三娘都道歉了,他僵着也不是个事,也跟着赔情。
芸娘病还没好彻底,此番真是累的不行,反正也不怕他们日后作妖,最坏的无非就是和离而已,苏璨也还未必敢。干脆就胡乱应了。婉言见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回房。苏璨倒是想安慰一下十三娘,可他能睡的地方只有芸娘屋里。摸摸鼻子,跟着芸娘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宅斗真是进展好快,十三娘一章就被我啪的半残了,下一章就半死了
我果然不是写宅斗的料,囧囧有神
有时候想太多真是吓死人
婉言的病原就没好透;要是没什么事,养两天也就好了。偏偏家里接二连三的不消停,精神高度亢奋,表象看起来好了;其实是憋回了体内更不好。今晚这一场;基本上算她们派系完胜;可她觉得没意思透了;简直心力交瘁。赢了又如何?妻妾之争就可以消停么?更别提十几年后还有一场财产纠纷。她是女儿财产跟她没关系;可是她妈得希言养老;即她和希言必定会成为天然的同盟。
当然希言年纪大,芸娘又占着嫡母的名分,胜算几乎是百分百。可是婉言却没有因此得意。眼下赢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假如冬娘还活着,即便是盟友,能如此毫无设防么?又或者说,假如希言是十三娘的儿子,今晚这一架,根本掐不起来!因为芸娘她不敢。婉言想起刚来时与嫤言打架,芸娘也不过躲在屋子里偷偷哭泣。转个头还得教导她要跟庶姐好好相处。要是希言是芸娘亲生的,或者芸娘有自己亲生儿子,她们姐俩还能像后来一样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可能。嫤言不会被各方僵持下纵的这么开朗,而她不会因为芸娘的忌惮摆不出嫡女的谱。
结果各种巧合加之苏璨的发昏,让他们兄妹三人比同母的还亲,这是他们家的幸运,也是芸娘的悲哀。那么,当她长大结婚以后,面临这样的妻妾相争,她还有胜算吗?或者也跟芸娘一样,忍到儿子长大,长到足够大,才可以不用再看男人的脸色,才可以真正有所依仗,二十几年,或许等不到那一天她就咽气了吧?此时此刻才发现,即便是开明如宋朝,对女性依旧是严厉到几乎残忍的地步。再怎么貌似她的时代,也仅仅是貌似而已。
失去的总是最美好,婉言躺在被子里,深深怀念着那个时代。在这里这么多年,好多事都忘记了啊。张口想说电脑,却发现发不出音来!心下一慌,济南话怎么说?普通话怎么说?除了常在心里吐槽的几个语气助词,其余的统统说不出,婉言吓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我怎么可以忘记我的母语?难道我就彻底变成宋朝人了?虽然老早死了回去那条心,可是要是有一天能回去呢?又跟刚穿过来时一样做哑巴?
婉言无声的哭泣着,拼命回忆她的语言,她家的摆设,她父母的样子。这些不能忘,死都不能忘!
我到底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婉言质问着自己。读书、赚钱、结婚生子,如果这就是穿越的意义,那么她在21世纪,又有什么区别?换而言之,她的一生到底为何而存在?一片茫然。
因为穿越小说的影响,她没有被恐惧打倒过。虽然头一天兴奋过后,分分钟恨不得能穿回去。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按着正常的步子走,越来越认命。可是,走到如今才发现,她要怎么认命?跟所有小说一样,书她读了,钱她赚了,斗庶姐掐庶母她也做了,然后呢?找个人嫁掉各种宅斗,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那是不可能的!婉言心中呐喊。看到苏璨那个样子就知道,男人怎么可能最后只爱你一个?当他合理合法的拥有很多很多女人时,你让他怎么爱你一个?面前明明有十个菜,可只让她吃其中一个,连她也做不到,凭什么理所当然觉得男人就应该做的到?那个时候幻想着穿到清朝,在王府后院杀出一条血路,最后万千宠爱集于一身,是多么幼稚的可怕啊!
“可以不嫁人么?”这是今晚嫤言的话。婉言想的更多,不嫁人然后呢?赚钱,吃饭,穿衣,买零食。这么一想,一种苍白的恐惧直面扑来。然而再一想嫁人后的宅斗,更是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左右都不是好下场,这个认知让婉言心身一种浓浓的绝望。好累呀,真的好累。真想就这么睡死过去算了!
有时候人会相互影响,嫤言跟婉言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知不觉都会被婉言灌输一点有的没的的想法。今晚苏璨那往死里维护小老婆的架势,对她也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按照嫤言的出身,基本没可能去当小老婆,天然的大老婆同盟会会员。看着芸娘今晚的状况,难免有些物伤其类的意思。她跟婉言不同,她有意识以来苏璨就是她亲爹,孺慕之情本来就是天生带的,不像婉言她有自己的正版亲爸妈,理直气壮的执行着谁对她好她对谁好的原则。所以婉言今晚是对男人失望,嫤言则再要加一条对父亲的失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加之前一阵累着些,又觉得有点燥热,迷糊间就把被子踢了。到了后半夜隐约知道自己发起烧来,却又一点力气都没。艰难的睁开眼,扭头一看发现婉言也踢了被子,却又爬不起来。纠结了半天依旧抵不过生理的疲倦沉沉睡去。
芸娘次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慌的起身穿衣服,心道婉言那个懒鬼一定迟到了!手忙脚乱的从苏璨身上爬过去,就往孩子们的房间跑去。蔷薇正开着希言的房门扫地,看样子希言是已经走了,轻轻松口气,又急急拉开婉言的房门。
这一看不要紧,两个女儿都满脸通红,芸娘心里咯噔一下,伸手一摸,果然都是高烧。芸娘要疯了,厉声尖叫:“蔷薇,快!快去请大夫!”一面推着两个女儿,试图晃醒她们。嫤言不多时迷迷糊糊醒来:“娘娘?”
芸娘见她醒了,又去推婉言。无奈婉言怎么也叫不醒,芸娘吓的全身颤抖:“阿婉!阿婉!你醒醒啊,别吓娘娘,你醒醒啊!呜……嫤言,阿婉怎么还睡懒觉啊,你叫叫她。”
嫤言的头一跳一跳的痛,意识也并不是很清楚,只跟着芸娘叫:“阿婉,迟到了,赶紧起来,先生要打板子的!”
可是婉言一点动静都无。
这么一闹,苏璨和十三娘也醒了,都围过来看情况,当然看不出个所以然。蔷薇的脚程快,把大夫死活拖到家里,又一溜烟的跑去官学找希言。大夫差点跑的断气,一面匀气一面先看嫤言,缓过气来才说:“惊着了,吃两剂药就好,小娘子且去歇着。”
又去看婉言,芸娘看着大夫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不自觉的抖的更厉害:“大……大夫,小……女如何了?”
大夫皱着眉头道:“昨夜贵府可是进了贼?怎底小娘子一个个受了如此惊吓?”
苏璨老脸一红:“并无甚事。”
“那就奇了怪哉,这么大的小娘子,怎底这么重的心思?这位小娘子底子就不好,心思再重,脉象竟又细又沉,某才疏学浅,府上或是另请一人来瞧吧!”
芸娘听到这话,仿佛五雷轰顶。呆滞了好一会,却忽然爬起来跟疯了一样扑向苏璨:“要是阿婉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
苏璨是文弱书生,哪里经得起芸娘发疯一般的推搡,三两下就被芸娘扑在地上抓的满脸是痕。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芸娘又抓着十三娘的头往门外推:“你这个背了时运的扫把星!给我滚!滚出去!我阿婉要是出了事,看我饶了你们哪一个!你这个蛮夷妖女,滚!滚!”
正闹的不可开交,希言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把抱住疯狂的芸娘一边问:“发生何事?”
那大夫实在吓的不轻,慌慌张张的说:“你们家小娘子不大好……”
“小的那个?”
“嗯……大的那位小娘子也不大舒服……”
希言差点脚一滑,强行冷静下来:“蔷薇再去找几个大夫来,快!”
蔷薇回过神来,就要往门口跑。
恰楚衍一行人见蔷薇慌慌张张的跑来找希言,又都知道这几日苏家不甚太平,都想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他们年纪渐大,官学管的也不甚严,便一齐跟了过来,这就把蔷薇堵在门口。楚衍道:“请大夫更耗时,不若把阿婉背去还快些,出了门就有马车。”
希言一看也是,让蔷薇扶着芸娘,进门就把婉言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嫤言病的七荤八素也还记得说:“带上个外衫,仔细见了风。”
“你怎样?”希言见胞妹还能说话稍微放松了点:“要蔷薇背你?”
“我无事,你赶紧抱着阿婉去。衣服在柜子里。”
希言哪里耐烦去找衣服?拿被子把婉言一裹,打横抱起就往外头冲。芸娘此刻反应过来,也提起裙子跟着希言往外头跑。楚衍与同窗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默契的一点头,楚衍留下,剩下的人全跟着去了。
那大夫还留在原地,楚衍请他为嫤言开了方子,又看了狼狈之极的苏璨与十三娘。各自安顿下来,又返家把楚微叫来照看嫤言。
楚微大致了解了下事情经过便对楚衍道:“四哥你先跟着大夫去捡药,我在这里就行。实在忙不过来,今日恰好二嫂在家呢。”
楚衍点头,扶着大夫就走出门去。苏璨极不好意思的说:“小郎顺路替我去看看我们家阿婉吧。”
“是,学生先告退。”楚衍冲苏璨行了一礼走了。
嫤言在房里呜呜的哭:“我睡她旁边都不知道她病的不省人事,真是个死人样。”
“你自己还病着呢,阿婉必无事的,且放宽心。再有你也要快点好起来,若她真病着,就你娘娘一个人,岂能照看的过来呢?”
“要是阿婉有事,我也不活了!哇!”爹爹的小老婆把嫡女气死了,她根本不用见人了!爹爹干的好事!
醒来;巧合啊巧合
中国人里总有那么几个刁民向来可恨,所以总有那么几个无力回天的病人家属大闹医馆;这也是传统了。婉言的脉象都细沉的几乎摸不着了;哪家医馆敢收?万一死在自家医馆赔钱是小事;招牌能被活生生的砸了。大家也是有家有业的,谁经的起几回这样的事故?便都约好;若见着实在没把握的病人,一律不收。这也是无可奈何。
可怜希言满头大汗的一家一家医馆进进出出,心里越来越绝望。若是阿婉真没了;娘娘一定会疯的!没准他就得直接戴孝了;还有嫤言这会儿不知道好些没?心里压着这么多事,不到半天,嘴里就长出好几个燎泡来。
楚衍拿完药回到苏家;楚微接过药来熬上,又买了饭食打发苏璨等人吃了,基本家里没什么大碍,又折回街头找希言。希言已经抱的全身脱力,有些地方堵车,马车过不去,只好他拼命抱着走。然这年头男女有别,他不能把妹子让别人抱,只得一个人咬牙撑着,实在不行了就放马车上歇一会儿。心里又急,冷汗直冒,风一吹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惊的芸娘更哭的厉害了。
楚衍仿佛化身救火队,才把家里按下这边又状况频出。希言脚下都踉跄了,没得把婉言摔地上去。一时顾不得许多,强行接过婉言:“怎么这时候了还顾忌这么多?救人要紧!”也多亏了前一阵婉言病了一场没养回来,身上没有几两肉,不然换人也白搭,这帮文弱书生就没几个有力气的。好容易找到一家医馆肯收,一行人都快崩溃了。老大夫赶紧把婉言拖入内室,隔着帘子一面探脉一面指挥着女儿剥衣服扎针,一面又叫浑家赶紧熬药往下灌。眼角一扫到希言满头大汗,又见芸娘神色有异,叹口气喊着徒弟们各自照看一人,真是忙乱到了十分。
希言和芸娘各自被灌了一大碗药,又歇了一会觉得身上舒服多了。她们一路上一家一家的寻医问药,早引的无数人看热闹,连如碧和九娘都被招了来。如碧一贯伶俐,见状指挥着蔷薇:“赶紧去拿件换洗衣服来,大哥身上都汗透了,仔细着凉。”一看蔷薇也气喘吁吁,脸色发白,又从荷包里抓了一大把钱:“叫一辆车,你也歇歇,找了衣服让车给带过来,我在这边照看便是。”蔷薇话都说不出,点点头就往外头跑了。她这一提醒,九娘也行动起来。此处恰与九娘她儿媳娘家不远,往那里借了个火盆升了个炭火抬了来:“大哥快靠着火,你若再病了,叫你娘娘怎么办呢?”
希言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再也起不来,楚衍等人又七手八脚的扶着六神无主的芸娘坐到火边。九娘跟着坐下拿好话劝着:“千万莫急,那年也是这么冷暖交替的时节,二姐眼看着不好了,不也过来了?有些孩子她八字大,总有两个跟头摔,摔完就好了。福气在后头呢,我看二姐就是个有福的,必无事。”
芸娘只是哭,并不接话。希言却听住了,待想起当年的情况,撒腿就往外跑。惊的楚衍在后面一路狂追,半天没追上,只好垂头丧气的折了回来。
太阳渐渐西沉,高烧了一天一夜的婉言开始说起胡话来。又哭又闹,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语言。那老大夫道:“莫不是中了邪?这……这……我可不会治中邪啊。浑家你去请个道士来!”
医馆里的众人一阵狂汗,大夫叫请道士……可婉言那胡言乱语的样子,还真挺像中邪的。她们哪里知道婉言脑子里还在拼命回忆以前的事,一会儿济南话,一会儿普通话,中间还吃力的夹着英文单词,这里人听了可不就是跟鬼上身一样?哭喊的内容无非是“妈妈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吃红烧肉”“妈妈我要玩电脑”“妈妈我再也不贪玩了,我好好学习考重点,你别不要我!你看,我就背课文,china is……”“呜……爸,妈,快来接我!”“我要回家,哇!我要回家啊!爸妈你们接我回家!哇!”
芸娘凝神听了半天,不确定的问众人:“阿婉这是喊回家?”
众人一听,也像!中文到底是一脉相承,再隔得久远也保不齐一些字是一样的读音。婉言拼命喊回家回家的,还真被芸娘听懂了。
如此中邪一般的症状,大夫也没辙。不过这大夫真挺善良:“不如把小娘子送回去,我跟着去府上便是。回去了能好也未可知,再请一方术之士跟去瞧瞧,没准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赶走了便好了。”
芸娘是病急乱投医,心里又慌乱,听了大夫的话就伸手去抱婉言。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抱得动?偏希言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楚衍反正抱过一回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心里还自我安慰: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大不了我娶她好了。
做完心里建设,就如同上午一样抱着婉言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