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朝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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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雅兴。”
颜氏笑着招呼于昭坐下，自从那年两人达成共识之后，颜氏对于昭倒是客气了很多，也做到了河水不犯井水的约定。
而谬氏本来就是个穷家女，能进得了于府已经是福气，张氏不在，她自然以颜氏马首是瞻。
“阿昭不也这么好雅致到院子里赏景来了么！”颜氏说罢，挑了挑眉笑着说：“今儿个我可是听下人们说了，司马侯爷亲自来为儿子向老爷提亲呢！”
于昭嘴角动了动，轻笑道：“二夫人有所不知，刚刚阿昭一路走来听下人们说，父亲已经拒绝了司马侯爷。”
颜氏假装一愣，尴尬地说道：“哎哟瞧我这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实际上她心里是想，以于昭的身份何德何能配得上司马侯爷的独生子小侯爷！
姻缘的事情于昭不急，先不说她对李慕的感觉，就是与那小侯爷从未见过面这点，她便不稀罕这次的提亲了。盲婚哑嫁虽然是这个时代的象征，但是于昭总觉得，若是能一路相识相知，那岂不是比出嫁后才看清丈夫的真实面目要来得好。
“二夫人不必忌讳，阿昭自知身份地位，不敢高攀了小侯爷。”说罢，于昭笑了笑眨眨眼说：“反倒是两位夫人该着急。”
颜氏跟谬氏两个齐齐回过头来，带着疑惑颜氏问道：“这、此话怎讲？”
“阿昭来日若出嫁了，二夫人跟四夫人岂不是很孤单。”说罢，于昭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说：“阿昭听闻城东有一个神医能开方子……”
颜氏跟谬氏两个互望一眼，然后回头看了看于昭。于昭明年的生辰一过便十五及笄了，平日里常在眼前走动便不觉得，这突然定下心来看，她们忽然被眼前于昭的美貌吓了一跳，才想起原来于昭长大了，而她们…老了！
“阿昭不打扰二位夫人赏景，先回梨香园了。”说罢，于昭轻轻站了起来，朝她们两个盈盈一福，转身朝梨香园的方向走去。
颜氏看着于昭那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样子，纤细的腰肢，如花的美貌，还有那吹弹可破胜雪的肌肤，随风飘扬的青丝…这样一个背影，就好像一副画般美好。
突然，颜氏心中一痛！她老了，于豪勒也老了！她看着谬氏，谬氏比她年轻好几岁，正值盛年，而她伸手摸了摸头发，感觉手指尖所碰触到的是满头的银发一般……
原来岁月无声无息的，在她以为她很风光的时候刻下了抹不掉的痕迹。突然惊醒的那一瞬间，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为于府忙忙碌碌其实是自找苦吃，虽然她的私房数目涨了不少，但是那有什么用？身边没个一儿半女的，老无所依的样子让她心里很是惆怅。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再见面
“姐姐别听阿昭那丫头胡说，咱们正值盛年，自当能怀上孩子。”虽然知道彼此都有喝送子汤的秘密，但是嘴巴上说的话还是好听得很。
颜氏瞅了谬氏一眼，心想，她们俩是还年轻可以有孩子的机会，但是于豪勒却不年轻了…！
谬氏见掩饰不说话，抿了抿嘴也沉默了起来。
于昭回到梨香园门口，于绽正好从老夫人那儿回来经过梨香园，见到于昭便喊住了她。
“大兄，今日怎的回来这般早？”于昭笑着跟于绽打招呼，于绽今年也成年了，所以束起了发冠，整个人看起来即书卷气息又略带这几分硬气。
一直都知道于绽成年后不会是那种魅惑型的男子，但是他的这种阳刚气息跟棱角分明的脸型一搭配起来，说他是文官之子还没人相信。站在那里即使不做动作，便有种让人闻之臣服的心态，竟是有种大将之风。
只可惜，大兄从小立志为文官，最讨厌那种战场上打打杀杀的事情，他总说若有好的文官言官，只需写写字说说话便能化解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那又何必要打仗呢？
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于昭却向来不以为然，因为不管是朝中当官也好，战场上杀敌也好，都与她一介小小女子无关。
“瞧瞧我们家阿昭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娇美了。”于绽说罢，叹了口气说：“看来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于昭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于绽，很好奇地想，之前于绽还一直为父亲拒绝那些前来提亲的人，现在怎的突然说她该成亲了呢！“大兄，您这话是取笑阿昭。”
“阿昭是我妹子，兄长又怎会取笑妹子呢！”说罢，于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颇有点震耳欲聋。
如此还说不是取笑，于昭扁着嘴不说话，只缓缓低下头来。
“大兄看好阿慕，阿昭觉得呢？”于绽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这个问题任谁听了第一反应都会是愕然，于昭也是。她抬起头微微张着嘴羞愧又疑惑地看着于绽，等待着他的答案。
“阿昭与阿慕认识那么多年，你们两个如何大兄清楚得很。”于绽说完，叹了口气说：“虽然大兄舍不得阿昭，但是阿慕已经回来了，第一件事便是问阿昭的事情。大兄不得不说阿慕确是阿昭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李慕又回来了？这么多年他大江南北到处跑，每次回来都是匆匆跑来见自己一面，送自己小礼物什么的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她已经成了习惯。而今于绽说他回来了，这样的语气似乎是想说李慕这次回来之后便不再离开了。
“他回来便回来，与我有何干系？”于昭低着头，双手绞着手帕，心里头不断浮出李慕昔日的模样。
这一别大概有半年之久了吧。于绽都已经束发了，他定然也已经束发了吧！也不知道他如今变化得怎么样了，之前每次分别后再见，他的变化总是让她吃惊的。
“若是阿昭觉得没什么干系的话，那大兄且去跟阿慕说说，也别叫人家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娶妻被人笑话！”于绽依然奸诈地取笑着于昭。丝毫没有想起他跟李慕的年纪其实相差无几。
“大兄这么说便不对了，阿昭是妹子，大兄都尚未娶妻。妹子又怎能先嫁人呢？”于昭说罢，抬头眨了眨眼，有些得意忘形。
于绽被她这么一说，突然哑了。自从仲嫣的事情后，他便再也不敢心怀儿女私情。这么多年来他除了学业，便是帮助父亲在官场上打滚。
他只笑了笑说：“进去吧。明日雨天，出门时记着带伞。”
于昭轻轻点头，但是心里却好奇，他什么时候学会观天象了，要不然怎么知道明天要下雨的？
回了梨香园后，于昭的思绪一直都不安宁，脑海里不断出现李慕的身影，甚至出现过两人拜堂时的情景……！这都什么跟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幻想到拜堂那时候了。
第二日下课后，于昭跟于绽说谎要去钟府，其实是独身来到绣庄总店。
才到店里后堂坐下，周子健便掀开门帘，一见到于昭，他先是一愣而后轻笑着快步走到她面前坐下。“姑娘怎么来了！”
于昭笑着翻开茶杯给他倒了杯茶说道：“闲着没事，便过来看看。”
“姑娘可吃过了？”周子健说罢，便听见于昭的肚子里咕噜噜地响起来。于是他笑了笑说道：“这儿有些点心，你先吃着垫垫肚子。”
说罢，走到一边打开一个网纱柜子，在里面拿出来一叠做好的桂花糕。桂花糕样子看起来很一般，令人很没食欲的样子，周子健坐下后说：“姑娘可千万别以貌取点心，这桂花糕虽然样子不出色，但是味道绝对令人赞口不绝。”
他这么说，于昭倒是想试试看，于是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嘴里吃，味道果然如他所说那样，担得起赞不绝口这词。
“刚刚我到城西处买下一座小四合院，只等重新布置一番，绣娘们便可以开工了。”周子健想了想说道：“我还想回头让春儿问问姑娘，这小作坊的名字也取朝华绣坊么。”
于昭轻轻拍了拍占了桂花糕沫子的双手，点着头说道：“便叫朝华绣坊吧。”
周子健点点头，看着于昭喝茶的样子，心里荡起一阵涟漪。他不是不想压制心中对于昭的情，但是越压得用力反弹得越高。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一个人能令他这么执着，放着许多喜欢他的姑娘正眼也不瞧一下，只想着某一天的中午时分能跟她短暂相处。
他知道，如今的他是绝对高攀不上于昭的，哪怕她只不过是个庶女。她在商业这方面所展现出来的睿智，已经不是他一个男子能比得了的，他只不过在外奔波，真正幕后主事的人还是她。
“这件事情你办好了便是，过段时日我若得空会过去瞧瞧认认门。”于昭说罢，站了起来，叹了一声说：“你该很忙，我便不阻着你了。”
周子健也站了起来，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于昭看向他时，他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出了后堂，绣庄里好几个人正在看样式，于昭有些满足地笑了笑回头，却看见站在门口那熟悉修长的背影。
李慕穿着一身黑色的玄衣，原本见他总是半披着头发，这一次他束起了发，身形修长健硕，负手而立看着街上来来往往车马如龙。
于昭站在原地，挣扎着要怎么上前跟他打招呼，他就这么站在那儿，不打招呼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她内心在告诉她过去跟他说话……
在她挣扎着要怎么办时，站在绣庄门口的李慕突然转过身来，看到站在绣庄中央正做着思想斗争的于昭，平静的脸上浮出一抹淡笑。
看着注视自己的李慕，于昭的心有那么一会儿漏掉几拍。这么多次的分别相聚，属这一次的变化最大，他束起了象征着年少的头发，换下文人的袍子穿上修身的玄衣，俊美的容貌在背后的光束衬托下显得那么不真实，长眉微挑，卷翘的睫毛附在细长的丹凤眼之上，坚挺鼻梁朱润红唇。
即使是穿上了玄衣，他的容貌看上去依然那么魅惑，但是容貌虽魅惑，却被他身上隐隐散发着的那一份威严所压制着。
他天生的便有一种气势，于昭不明白，他只不过是李府里面一个庶出的公子，为何能有这么大的气势，那是于昭这个同是庶女出生的同道中人无法比拟的。
在于昭遐想非非时，李慕走上前停在于昭身侧低声说：“偶遇于大姑娘，不知可否赏脸到对面的茶馆一道品茗？”
于昭抬头看着他，明明就是故意在这边等着她的，却说成是偶遇。“李公子盛情阿昭恭敬不如从命。”
李慕淡淡一笑，转身摆了个请字。
于昭嘴角微微上翘，低着头朝前走去，李慕跟在她身后出了朝华绣庄。
而刚从后堂出来的周子健，却僵硬了双手，看着于昭在李慕的呵护下朝马路对面的茶楼走去的背影，他心中丝丝抽痛。
进了茶楼，李慕命小二带两人上了二楼雅坐，于昭坐在他对面，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昨天于绽说他回来时，她想了很多很多，也想过见面了要说些什么，到这时真的见面了，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怎的不说话？”李慕挑挑眉，身子往后靠看着于昭轻笑。
于昭抬起头来，如墨的眼珠子动了动。“这次回来呆多久？”
看着于昭，李慕心里泛起层层柔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然后，他不知不觉，竟然身体往前探去，伸出右手抚上她的发丝。
他这动作来得太突然，于昭心里一惊，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李慕的手只轻轻碰触到她如丝般的头发后便落空了，看着于昭窘迫的样子，李慕笑了笑。“阿昭，我曾让你大兄答应我一件事情。”
于昭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红晕扩散，有些羞涩地轻声问：“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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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公子请自重
“便是让他帮我留着你。”他脱口而出，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好像她就该是他的一样，让于绽留着便留着。
不过他这话却让于昭想到，之前于绽老是怂恿于豪勒拒绝那些上门提亲的人，原来便是为了帮李慕留住她么？
他的这句话让于昭不知如何接下一句，如墨般的眸子来回转悠找不到可以定焦的位置，只能缓缓垂下眼帘低头看着桌面上茶杯里来回晃荡的茶水。
李慕倾身向前，右手缓缓从上落下，覆在了于昭不安的双手上。他双唇微微上扬，声音极低极低地说到：“那年落水醒来后，我便对自己发誓，这一生定要娶你为妻。”
于昭缓缓抬头看着他，他这么动听的话让人无法无动于衷，她只感觉心跳得很厉害，好像这么多年对他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突然有点自嘲，李慕自然是喜欢她的，若是不喜欢她，又怎么会会人在外闯荡，这边还交代李瑞峰照看自己呢？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每次回京第一件事便是跑来见她一睹相思之苦呢？
面对他突然的表白，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被他轻轻包裹在手心里的小手动了动，抬头看向他。
“等你过了生辰，满了十五岁，我便上门去提亲。”李慕说罢，低下头，心想提亲的事情刻不容缓，必须要尽快才是了。
于昭听罢，看着他，曾经的少年已经成长，如今不再是那个略带忧郁的少年，而是张显意气风发的男人。他说要娶她为妻，她本应该很高兴，但是为何心中却忧郁起来了呢？
“你……”于昭抬头看着他。打量着他的脸。能嫁给这么俊逸不凡又对自己有情的男人，是一个女人一生的保障，可她很贪心，她希望他永远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娶了妻，可还会纳妾？”
她问这个问题纯粹只是随口问问，他这么优秀，就算没有纳妾的心思，却有无数女人想要嫁给他哪怕只做个妾。
而李暮却突然露齿一笑，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往上提，在她脸颊处停了下来。轻轻抚上她的脸。“傻瓜，此生有你便足够了。”
此生有你便足够了。
于昭耳中不断重复响起他的这句话，就好像中了魔障一般。嗡嗡嗡响个不停。这一刻，她的脑海里除了李慕那露齿微笑温柔不已的模样之外，再无旁的。
可是平静下来以后，她又想，这个世界上世事难料。很多事情都不是他想那样就那样的，所以他这句话的背后，她也只能是听听便罢，真要验证这句话，得等两人都老死的那一刻。
李慕知道于昭内心的犹豫，但是他却很有信心。他若不想做的事情，相信这个世界上没人能逼着他做！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于昭抬头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便先回去了。”
看着于昭闪烁的眼神跟有些慌张动作，李慕笑了笑。这小妮子原来也会害羞的，这么和他单独处在一个雅间里，若有流言蜚语早就传遍京城了。
“我送你。”李慕说着站了起来，准备走在于昭前头为她开雅间门。
于昭忙背对着门对后面跟上来的他说道：“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便是。”
李慕停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看着眼前于昭倔强的脸。他点了点头。她总要有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他喜欢的于昭，可是自己连开了两家绣庄的女子，听说这两天还在折腾绣坊。这么可爱又倔强的女子，此生他定要真心呵护，让她循着理想展翅高飞，让她一生无忧。
于昭缓缓转过身打开雅间门，站在门口朝他看了一眼，突然，嫣然一笑说道：“你今日所说的话，我这一生都会记着，若有一天你违反了今日的诺言，无论天涯海角我定会躲你躲得远远的。”
李慕站在雅间内，看着巧笑嫣然的于昭，平静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她已经进入他的世界，他便再也不可能放手让她离开。
于昭转身下了楼，站在茶楼门口回头往上一看，李慕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回头心里窃笑，然后迈出脚步没入街道，直到拐弯之后背后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才消失。
漫步在街上，朝于府的方向走去，经过一处幽静的巷口时眼角瞄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心中一惊，她连忙回头看过去，站在巷口靠着墙壁而站的是一个男子，长发束起，肤色白净如玉，长眉凤眼，坚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削减的下巴。
若不是穿着男人的袍服跟那修长的身形，咋一看之下于昭却要以为这是个拌了男装的女子。
男子倚着墙壁，嘴角微杨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眼盯着于昭。“于姑娘安好。”
于昭本想提步离去的，不想听见他突然这么一声问好，竟是认识自己的？“阿昭健忘，竟不记得在何处与公子见过。”
男子站直了身体彬彬有礼笑着说：“我们从未见过面，在下司马疆。”
司马疆！于昭恍然大悟，便是司马震的儿子司马疆。于豪勒拒绝了司马震的提亲，这司马疆怕是不甘心，特意来堵她的。
这下可如何是好？若他是个蛮横之人，她就该后悔刚刚没让李慕送她回来了。不过司马疆听闻是在皇家学院里陪着皇上跟其他王爷皇子一起读书的，这样的背景下，应该不会蛮横无理吧！拒绝提亲的人是于豪勒又不是她，就算是要找茬也该去找于豪勒。
“原来是司马公子，久闻公子盛名，阿昭有礼了。”说着，于昭朝司马疆欠了欠身。
司马疆上前两步，站在于昭面前没多远，隔着两三步远打量起她来，而后伸手摸着下巴说道：“阿昭倒是跟外间传闻的那样，长得风华绝代，听你刚刚说话的语气更是才德兼备。”
于昭听着司马疆对她的夸赞，心里怎地有点隐隐的不安呢！
“该如何是好？”司马疆突然长叹一声说：“原本我是打算听我父亲的话放弃阿昭的，但是真见着阿昭，心里便舍不得了。”
于昭身体晃了晃，这世界怎么这么巧，刚刚她才得到李慕的承诺，这一转眼遇上这个提亲不成的司马疆，竟又被他看上眼去了。
看着司马疆，柔弱中透着某种坚毅，若他跟李慕为敌的话，必定是个强对手。“司马公子实在谬赞阿昭了，日前司马侯爷到我府上提亲已被父亲所拒，司马公子纵使有心也当顾着司马家的颜面才是。”
被人拒绝后再次提亲的事情常有，但那必须是在女贵男贱的情况下，于昭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庶女，又怎能担得起侯爷府的两次上门提亲呢！这要是传了出去，京城里的人不但看侯爷府的笑话，于昭以后怕是再无安生的日子了。
“司马侯府从来就不需要看人的脸色。”司马疆说罢，伸手扣了扣眉毛问：“阿昭可知我父亲为何会到于府提亲？”
于昭想了想，难道不是司马侯府需要用到于豪勒在朝中的权势么？可是看司马疆那样子，信心满满地在告诉她，绝对不是那个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