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朝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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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健迎于昭到厅里面做下，于昭抬头问周子健：“这些绣娘都是住在哪儿的？”
“这院子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我便让她们住在这里面，她们白天喜欢在外头做活儿，这大厅平时下雨或者晚上她们会在这儿做活。”周子健说罢，轻轻嘲笑了一下说：“都是些为了生活不得不劳累的人。”
于昭点点头，她是运气好，在于府哪怕是再不受宠，总还是高门大户不必为了生计而东奔西跑。而这些绣娘，成亲的或是没成亲的，每日劳累也不过是为了糊口而已。
于昭跟周子健聊了些，无非就是让周子健得空的话到临城去看看绣庄有没有市场，如果有的话，努力争取继续开分店。她也知道只有周子健一个人肯定分身乏术，所以她准备到时候让李慕或者李瑞峰帮她找一个可靠的人来专门为店里跑跑腿算算账什么的，反正她开绣庄的事情，他们两个是知道的。
见时间差不多，于昭起身打算离开，周子健也见差不多要回绣庄去算账，便跟着一起离开。
回到梨香园才坐下没多久，张氏的下人康婆子便过来请人了。见到康婆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于昭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抬头看着她问：“康婆子好大架势，见着主子竟也不行礼，莫不是大夫人没教你这些？”
康婆子本来还得意洋洋的脸上顿时拉黑下来，双眼眯了眯朝于昭欠身说：“大姑娘，大夫人有请。”
康婆子一来，她便知道是张氏要找她，但是找她什么事情？李慕来提亲那日因为张氏不在府中，于昭心想张氏心中定是不痛快的吧，难道是要来找茬的！
既然找都找上了，她还能不去么？只是这会子于绽不在府里，于豪勒也不在，老夫人有病在身，颜氏如今整日在院子里养着胎，剩下的谬氏根本就是个懦弱无能的主。这次张氏找自己，她心知没什么好事，但是也只能靠自己了。
于昭坐在椅子上，心里想，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便可不再受张氏这些大大小小的折磨了。
“大姑娘，走吧…。”康婆子挑着眉，一脸等着好看的样子。
于昭缓缓站了起来，回头看了春儿一眼说：“走吧，既然大夫人有事找，咱们便过去看看。”
春儿笑着应是，跟在于昭身后出了梨香园。
康婆子一路领着于昭跟春儿两个来到前厅，一进门便看到张氏坐在上头一脸不快，于梦坐在她身侧冷眼看着于昭，身边站着两个丫鬟，一个手里拿着藤条，一个手里拿着拍板。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这藤条是用来抽在人背上的，而那拍板是用来打嘴巴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张氏要这么大阵仗地叫来自己，还带了刑具！这前厅里除了张氏母女跟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之外便只有于昭跟春儿还有带她们来的康婆子。
她都要成亲了，这张氏该不会趁这最后的机会闹事吧！
“阿昭，跪下！”张氏突然喝道，那语气不可谓不狠戾，吓得身后那两个婢女齐齐低下头去。
于昭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张氏问：“大夫人，阿昭有何过错要跪下？”
“阿昭，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娘叫你跪下是想说明事情再让你受罚，免得你受了罚都不知道你的奸情是如何暴露的！”于梦挑着眉一脸你别得意的样子，心里想着于昭即将受到惩罚，她心中别提有多开心激动。以前那么多次都没让于昭受到教训，而且每次出的主意都让于昭更受大家欢迎，她心中别提有多窝气了，这次好不容易是铁板上钉钉，跑也跑不掉的事情，看于昭还如何挣扎！想嫁入李府，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于昭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张氏跟于梦，张氏见状心里一顿恶气上涌。“来人，把于昭这个臭丫头给我压跪下去！”
站在她们身后的康婆子见状上前，按住于昭的肩膀就往下压，春儿见状，忙上前拉着康婆子说道：“康婆子，你不能这样，大姑娘好歹也是个主子！”
康婆子哪里管得了春儿的劝说，一手把春儿甩出去，盯着于昭恶狠狠地说：“这种不清不白的姑娘，还不配当于府的主子！”
她说的这话似乎特别中张氏跟于梦的意，只见她们两个嘴角上扬，而于昭在康婆子那强健有力的压迫下，不得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即使是跪在地上，她依然傲视着张氏。“大夫人今日要是说不出阿昭所犯何错，只怕爹爹回来后大夫人不好交代！”
“哼！”张氏重重哼了一声，盯着于昭说：“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我可是都清楚得很，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你所犯何错么？”
“我今日前去看望婆婆，有何不妥？况且朝暮别院乃是李四公子的别院，他为方便我日后照顾婆婆，让我送婆婆去朝暮别院住着养病，难道有错么？”于昭说罢，冷冷盯着张氏说：“难道你要说我与未婚夫有奸情！”
张氏听罢，哈哈笑了两声，突然收住声音挑眉问：“你还记得李四公子是你的未婚夫啊！”
于昭一听，心里突然想，这张氏之前派人跟踪自己，她都已经一再小心了，难道还是被跟踪了么？那么她今天去了朝华绣庄的事情，岂不是也被她知道了？她还跟周子健一起去了绣坊，这下，她还真的有点担心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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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这丫头真傻
“今天你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怕不用我提醒你吧！”张氏说罢，身体往椅背一靠，冷笑说道：“我知道阿昭没有母亲在身边教导难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但是没想到你不日就要出嫁的人，竟还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于昭终于知道张氏果然派人跟踪了自己，连她跟周子健去绣坊的事情她都知道了。有一瞬间，她心里暗暗叫不好，她太大意，来时应该叫人去找于绽的。看张氏今天那不友善的样子，定会把今天的事情大肆宣扬，就算自己什么都没做，也会被她屈打成招的。
她回头看了春儿一眼，春儿跪在地上，被康婆子刚刚那一甩着实摔得不轻。看着有些惊慌的春儿，于昭皱了皱眉，想让她偷偷溜出去找人来都不行，那康婆子看得可紧了。
硬着头皮回头看着张氏，于昭突然嘴角一勾笑着说：“看来大夫人有所误会。”
张氏又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说说看，我误会你什么了？”
“今日我去朝华绣庄，是为了做几身好衣裳给我婆婆。”于昭说着，瞅了张氏身边于梦那不客气的表情，说道：“我婆婆这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我这个做外孙女的在成亲之前为婆婆做几身好衣裳有错吗？”
听罢于昭的话，张氏只嗤笑一声，看着于昭挑眉说道：“你说的这话，只怕你自个儿都不会相信吧！”
“我们可是知道，你与那绣庄的掌柜进了一处院子，许久才出来！”于梦说罢，撅着嘴盯着跪在地上的于昭。
“我是与那掌柜是去了一处院子，可是阿梦却没弄清楚，我去的只是朝华绣坊，是那绣庄的刺绣工厂。”于昭说罢。抬头看着张氏笑着说：“大夫人竟为了这件事情来冤枉阿昭与他人有奸情，若这件事情被传了出去，只怕不仅是阿昭受伤害，若是李府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咱们于府肯定得吃不完兜着走吧！”
张氏原本还十足把握的脸顿时泄了气，心里有些犹豫，毕竟派去跟踪的人只说于昭跟那掌柜的进了一处院子，许久才出来，并没有说哪里是什么地方，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被于昭这么一反驳。她心地突然发虚。但是，今天的事情已经发生到这样了，她也不能就这么退缩。这屋里的几个丫鬟都看到她刚刚意气风发的样子，总不能因为于昭的一番话就被打压了回去。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立威。
“阿昭说得倒是简单，按照你这么说，做衣裳需要跟着掌柜到绣坊去么？而且一进去就是大半天才出来？”张氏说着。伸手抚了抚头发，鼻孔里出了口气说：“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得我让人动手你才愿意说真话。”
于昭看着张氏身后的两个丫鬟，身体突然被身后的康婆子一推趴到地上去，她回头看着那康婆子。“你敢对本姑娘动手！”
康婆子横眉竖眼，双手叉腰说道：“大姑娘。还是乖乖把实话说出来吧！免得老奴动手，到时候难免不好看！”
于昭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康婆子，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找到机会治这个康婆子。本来还想这么多年她也没什么作为准备放过她的，但是今天看情形，这婆子拽得很呐，不治不行！
“阿昭，你还是不说么？”张氏看着于昭缓缓问道。那语气是已经打算让人教训她的前奏了。
“阿昭即无错，又有什么好说的。大夫人这么匆忙，何不等父亲回来了再做定夺！”于昭想，于豪勒为了顾全跟李家的关系，至少不会纵容张氏这么胡来。
哪知张氏却摇着头说：“看来，没有母亲在身边教导果然就是没教养，今天我得替你母亲尽一尽责任了。”
于昭心想，呸你个老贱妇，找借口也找个说得过去的，拿她死去的母亲来说事太过分了！但是还没等于昭出声反驳，那站在张氏身后的两个丫鬟已经走了下来。
看着藤条跟拍板，于昭心里颤抖着，她可是即将出嫁的人，张氏这是故意要阻挠自己的幸福。哪怕到时候发现这件事情纯属错误，张氏只需要找借口随便糊弄便能脱罪，可她却实实在在受了折磨，怕是成亲一事会跟着泡汤。
康婆子走到于昭面前，眯着眼睛，牙缝里奸笑着说：“既然大姑娘不肯说实话，那么就别怪老奴心狠手辣了！”
于昭看着康婆子，心里对这个叼奴有万般的恨，只不过是张氏身边的一个奴才，竟然这么狐假虎威胆敢对她下手。
那两个丫鬟把刑具递给康婆子后，走到于昭身后，一人一边抓着于昭的手臂把她的身体按着不动，而那康婆子拿着藤条缓缓走到于昭身后，杨鞭子‘啪’的一声便落在于昭的背上。
于昭背上被这拇指粗凹凸不平的藤条抽了一下，简直是痛彻心扉，当下脸色便发白，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回头看着康婆子怒道：“你再敢动手，我定让你痛不欲生！”
那康婆子哪里管于昭说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于昭就在她手里，任她捏圆搓扁，一如当年那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样。
一想到这里，康婆子再次扬起藤条就要抽下来，谁知被跪在后面的春儿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的手夺走她手里的藤条。“大夫人手下留情，奴婢说，奴婢说实话！”
于昭回过头看着春儿，心里突然一紧，有什么好说的，今天若是什么都不说大不了她受些皮肉之苦。但是若春儿说了什么，她这么多年辛苦创下的朝华绣庄就要灰飞烟灭了。
春儿也回头看着于昭，那眼里尽是不舍，被藤条抽打的滋味她从小就受过无数次，后来被三夫人要到梨香园后才脱离噩梦。这么多年三夫人跟大姑娘是如何对她的，她心里清楚，有时候该报恩时，就不能为了保全自我而让自己的恩人受苦受累。
“还是你这丫鬟识时务，说吧，把阿昭今天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是有半句谎言或隐瞒，我定饶不了你。”张氏坐在椅子上，淡笑着瞅了于昭一眼。
她那是在跟自己宣告她的得意，于昭眉心皱得很深，背上隐隐传来一丝痛楚，心里更加担心春儿为了护着她不受罪说了不该说的话。
康婆子走到春儿身边，从她手上夺过藤条，在她手臂上抽了一下吼道：“快说。”
手臂上的痛楚让春儿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伸手搓了搓被抽疼的手臂，抬头颤抖着嘴唇说：“回大夫人，今日姑娘其实是为奴婢之事而去。”
于昭一愣，看着春儿心想，这丫头该不会是想做什么傻事吧！什么叫做为她的事情才去的？难道这丫头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就算是她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张氏今天的目的是她于昭，如此一来只怕主仆二人都免不了责罚。
“为了你的事情？”张氏睁大双眼看着春儿，突然嗤笑声连连，问：“这关你何事？”
“其实是奴婢曾到绣庄为姑娘买过绣制品，今日奴婢再与姑娘到那绣庄才知那周掌柜的其实早已对奴婢倾心，见到姑娘便问姑娘想把我要了去。”春儿抬头说着，说得情真意切，好像不是周子健对她倾心，而是她对周子健倾心一般。
于昭瞪大了双眼看着春儿，这丫头真傻，怎么不想想她这么做的后果呢！虽然她于昭是能逃过此劫，但是春儿只怕这一生就要毁了。
背着主母在外面与人私定终生，那是要被卖去窑子的，春儿怎么就这么傻呢！
张氏越听，心里越不痛快，眯着眼睛瞅着春儿，说道：“你此话可当真？可想过你为主子替罪的后路是如何？”
春儿摇着头，说道：“奴婢句句属实，大夫人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请那周掌柜的来对质。”
于昭盯着春儿，春儿也回头看着她，只见她看着于昭的眼里尽是没办法，轻轻地对于昭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张氏回头看了看于梦，然后又回头看着于昭，心想春儿这臭丫头都这么说了，若她还硬把罪名按在于昭头上，只怕事后不好脱身，她可不想再被贬到胶州去呆个五年。所以她朝抓着于昭手臂的其中一个丫鬟说：“你让人快马加鞭到朝华绣庄带那周掌柜来，便说于大姑娘有请。”
那丫鬟应声转身离去，听着那丫鬟慌忙的脚步声，于昭皱着眉头暗暗想，若是周子健来了之后对不上口供，那春儿跟她就真的是游遍长江黄河都洗不清了。
回头看向张氏，只见她两手置于膝盖之上，端庄优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于昭说：“阿昭，若这件事情不像春儿说的那样……我怕你这一生都没脸做人了。”
于梦更是加油添醋说道：“没错。”说着，眼珠子转了转又突然醒悟似的说：“胶州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阿昭可以考虑去那儿过下半生。”
看着这对唱双簧的母女，于昭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是让她们落在她手里，一定不让她们好过！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梨香园的叛徒
康婆子站在春儿身后，手一杨便是在春儿背上抽了一鞭子，冷喝道：“这贱丫头，做出这等事儿来，不怕被人笑话么！”
春儿身上一阵哆嗦，颤抖着身体眼角瞄向于昭，心里想着只要被抽鞭子的不是大姑娘，那就行了。
于昭皱着眉头看向康婆子，怒道：“你这叼奴，再敢动手信不信我回头让你皮开肉绽！”
“大姑娘，您这话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说着，康婆子看了张氏一眼，得张氏的允许她继续说道：“今日是谁皮开肉绽大姑娘心中有数。”
看着康婆子那狗仗人势的样子，于昭心中那原本只是刚萌芽的恨意一时间达到顶点。
张氏咳出声来，伸手掩嘴说：“阿昭，春儿刚刚所说的那番话若当真，只怕不止是皮开肉绽这么简单。”
于昭看了春儿一眼，回头盯着张氏，如今这件事情已经被春儿揽上身，她再多说也无益，但是康婆子如此下狠手，只怕春儿会受不了呢！
春儿听了张氏的话，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低着头强忍着委屈跟眼泪，心里即使再害怕都表现得很淡定。
张氏见春儿完全没有改口的意思，撇撇嘴朝另外一个按住于昭肩膀的丫鬟说：“去把参茶端来。”
丫鬟应声离去后，张氏叹了口气故意说道：“为了阿昭你这么点破事儿，令得府里一大堆事情没处理，真是造孽啊。”
于昭皱着眉头，身边没人按着她行动自由，抬起头来盯着张氏说：“阿昭已经跟大夫人建议过，等父亲回来再行定夺，大夫人一意孤行，到时候可别后悔！”
这件事情。张氏绝对会后悔，不管结果如何，她一定要让张氏付出代价。如果她不能顺利嫁给李慕，那么张氏也别想于梦能顺利嫁入高门大户。
厅里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儿，刚刚出去弄参茶的丫鬟走了进来，端着两杯参茶放在张氏跟于梦的面前，然后又回到于昭身后站好准备随时听命行事。
张氏跟于梦两个笑着端起参茶喝了几口，然后挑着眉回头看向于昭，看着于昭那出落得比她娘还要美的容貌。张氏心中一阵不痛快。
本来她对陈氏是极恨的，在她怀孕初期勾引了于豪勒不说，还早产在于梦出生前先生下于昭。于昭是早产儿。张氏一直都以为早产儿活不了多久，却没想到陈氏奶水足，愣是把原本瘦得跟猴子一样的于昭养得白白胖胖。
这么多年来，张氏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陈氏死了。以为剩下于昭这个臭丫头容易对付，谁知道于昭每次都能在她的计划中全身而退。
所以，这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让于昭脱身，那么以后便再没机会可以对付她了。入了李家的门，说不定以后再回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这一次。她一定不能让于昭入李家的门。
“阿昭可要喝一杯参茶？”张氏放下参茶后，淡淡笑着问于昭。
于昭动了动双膝缓解一下膝下传来的隐隐疼痛，抬头冷漠地说道：“阿昭怕这杯参茶下肚后。血气上涌会坏了大夫人的好事！”
张氏听罢，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候门口一黑，刚刚出去命人找周子健的婢女走了进来欠身后说：“大夫人，朝华绣庄掌柜周子健到。”
于昭眉心一皱。回头一看，周子健果然跟在那丫鬟身后。他昂首站在厅中，完全无视张氏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家族未没落前本就是世家子，张氏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张氏见周子健那毫不客气的样子，微微眯眼看着他问：“周掌柜的，好生无礼。”
“于夫人过奖，小人只不过市井粗人一个，不懂得有礼无礼这种事情。”周子健说罢，眼神掠过于昭跟春儿，见到于昭跟春儿两个背上都有被藤条抽过后留下的一道痕迹，心里一股怒火暗自酝酿。
“哼，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氏说罢，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春儿说：“此人可是你所说的周掌柜？”
春儿看了周子健一眼，双眼微微闪着光，然后便低下头轻轻点了点。
“周掌柜，今日下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