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朝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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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淡黄色的丫鬟衣服背后被抽得鲜血淋漓,嘴巴被打得红肿挂着血丝。原本红扑扑的脸颊也被打得一边肿起来,右手手指被踩得指尖处紫黑紫黑,整个人看起来便像受了什么极刑般让人心生悚意。
于昭抬头看着康婆子,这个老刁奴竟然昂着头一脸得意地说:“大夫人说了,让姑娘好生教养下人,若再出言顶撞主子,下次便不止是教训这么简单了。”
说罢,康婆子便要转身离去,于昭却突然喝道:“慢着。”
听到于昭的喝声,康婆子悠悠转过身来,看着于昭问:“大姑娘还有和吩咐?”
于昭看着康婆子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她缓缓走过去,站在康婆子面前,突然伸手‘啪’的一声在康婆子脸上甩了一巴掌。
康婆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捂着脸,一脸怒目而视。“你、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于昭搓了搓生疼的手掌,说道:“打的就是你!”
那两个扶春儿回来的丫鬟见状,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康婆子在府内一向都是横着走路,没想到于昭竟然这么教训她,看来梨香园又要不安了。
康婆子气极,瞪着于昭,若不是果儿站在于昭身侧警惕地看着她,说不定她也要动手甩两个巴掌给于昭。姜总是老的辣,她混迹于府这么多年不是没主意的人。看了于昭一眼,咬着牙问:“敢问大姑娘,奴婢有何过错要劳大姑娘动手?”
于昭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你这刁奴,懂得说我梨香园的春儿没规矩,怎地不自己先做个榜样?我这两巴掌便是替大夫人教训的,你回去跟大夫人如实说。”
康婆子一手捂着脸,一手握成拳头,眯着眼气得浑身颤抖。心想于昭这明明就是报复,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于昭看着康婆子忍气的样子,双眼微眯,越过康婆子身后看到于绽正好从院子里出来。她灵机一动,冷笑着俯身压低声音在康婆子耳边说道:“你这个老刁奴,不过就是张氏身边的一条狗,敢在我面前耍威风,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康婆子抬头看着于昭,竟然把她比作狗!她内心一阵血气往上涌,今天若是不教训于昭,便让人看笑话去了。“大姑娘,老奴今天就替大夫人教训教训你的口无遮拦。”说罢,她抬起手来朝于昭的脸颊甩过去。
于昭见状,心知康婆子已经中计,冷笑一声微微侧脸躲过她的巴掌,人也顺势朝地上摔下去,正好在她靠近她头的地方放着一排整齐种着秋菊的花盆。她摔倒后,头故意往花盆靠去,使自己的头轻轻擦撞上花盆的边。
果儿吓坏了,伤痕累累的春儿也吓坏了,两人一扑,春儿跪在地上嗷嗷叫,果儿上前扶起于昭哭着喊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姑娘,您别吓奴婢啊……”
康婆子没想到自己一个巴掌竟让于昭摔倒在地上,且撞上一边的花盆,心里一阵惊慌一阵窃喜。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你是装晕倒的?
那两个跟在康婆子身后的丫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她们不知道康婆子为什么会突然打于昭,更不知道为什么于昭会突然摔倒在地上撞到一边的花盆。
于绽一出院门口便见到这番情景,急忙跑了过来,一手抓住康婆子的手臂用力一掐,一脸浓浓的危险气息看着康婆子,咬牙切齿地说:“若阿昭有一丝不好,我定要你五马分尸!”
康婆子被于绽的话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为什么于绽会突然出现,这表示……于绽把刚刚于昭摔倒的经过看了个一清二楚么?
于绽恨恨甩开康婆子的手,转身走到于昭面前蹲下扶着她,轻轻摇晃说道:“阿昭,阿昭你醒醒。”
于昭闭着眼,听着于绽关切的语气,她心中实是有愧疚,但是为了能让康婆子得到应有的教训,她必须这么做。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便很难再有几会对付康婆子了,她今天把春儿打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可原谅。
便让张氏也尝尝,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是一种什么滋味!
于绽见于昭昏迷不醒,抬头看了一眼跪在一边嗷嗷叫的浑身血迹的春日,皱着眉头回头怒视康婆子,说道:“回去告诉大夫人,回头我定找她算账!”
说罢,他抱起于昭,吩咐果儿说:“快找人去请大夫来。”
果儿匆忙点头,正好这时候竹儿在厨房里听见吵闹声跑出来看究竟,一看就看到这么乱套的样子,忙说:“果儿你进去照顾姑娘,我去请大夫。”
果儿应声,竹儿抬脚往外跑去。
于绽抱着于昭回到房间,让她平躺在床上,焦急地伸手拍打于昭的脸颊叫:“阿昭。阿昭你快醒醒。”
果儿原本扶着春儿回房休息上药,但是春儿说什么都不愿意,白着脸哭着摇头冲到于昭厢房。
果儿没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来到于昭的房内,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于昭。
于昭突然睁开双眼,咻一声坐了起来,抬头看着于绽说:“大兄,我没事,别担心。”
于绽本来焦急得心难安,见于昭醒来应该高兴的。但是见于昭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刚刚还昏迷不醒的人,心里却犯嘀咕好奇了。“阿昭,你、你是装晕倒的?”
于昭点头。看着满身伤痕的春儿,走到她面前说:“春儿你快坐下。”
春儿见于昭好好的,一开心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咸咸的泪水碰到脸上的伤痕,她的身体一阵哆嗦。
果儿急忙拿手帕帮她把眼泪擦干了。笑着怒道:“快别流泪了。”
春儿坐下后,于昭跟果儿说:“快去打些热水跟药膏来。”
果儿不必多问,转身便朝门口跑去。
于昭回头看着于绽,缓缓走到他跟前坐下说:“大兄,阿昭刚刚实在是情急才会骗了你。”
于绽轻轻摇头,问:“无妨。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
“春儿被打成这样,大兄你也是看到。”于昭看着春儿正用袖口擦拭脸上的伤痕。心痛地说道:“阿昭这么多年在于府受欺凌冷落,除了大兄对阿昭多加照拂之外,便是这几个丫鬟陪着阿昭吃苦受罪。”
想想这么多年来,梨香园里的下人出了这院子大门,见着人都得让着三分。这么多年她们都无怨无悔。于昭想,便是石头。也会对这些个丫鬟动了真心吧。
“大兄,我自己怎么折腾教训这些丫鬟都行,就是不准大夫人身边的下人康婆子那老刁奴下这么狠的手。”说着,于昭伸手指着春儿身上的伤痕说:“你叫春儿以后如何嫁的出去?”
于绽看着春儿,背上那血迹斑斑的衣服,脸上红肿得跟猪头一般,手指头也紫黑紫黑的怕是日后拿不了针线。
叹了口气说:“于是阿昭便想报复大夫人 ?'…87book'”
于昭很坚定地点头说:“没错。”说着,她回头看着于绽说:“大兄,非我无仁慈之心,而是康婆子那样的老刁奴放在府里,便会有更多的下人受她荼毒残打。”
康婆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是略有耳闻,不过她是张氏的人,而且也没冒犯到他这边的人,所以他一直都不管。今天于昭身边的人受伤害,连她自己也受到了伤害,她想报复,那是再正常不过。
而且就如于昭所说,若继续放任康婆子在于府里横着走,那么以后府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她打压呢!
“大兄若是愿意帮阿昭,那么便帮我去找父亲,让父亲亲自发落康婆子。”说罢,于昭别开头低着说:“若大兄不愿意帮阿昭,那么请不要把阿昭装晕倒之事说出去。”
于绽沉默了一阵,心想他若想如老夫人的愿掌握于府,就得跟张氏过招。如果能趁这次机会把张氏的一条臂膀除去,也不枉是一件好事。
他伸手揉了揉于昭的头发说:“阿昭是大兄最亲的妹子,大兄怎能不护着你?”
于昭抬头看着于绽,就知道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不管是什么原因,于绽一定会很乐意除掉康婆子。
果儿端着热水进来,于昭让她扶着春儿到旁边平时守夜的小隔间擦擦身体把衣衫换下,再上药。
果儿跟春儿两个进了隔间,于昭便躺回床上去闭上眼睛装睡。
等果儿跟春儿出来时,竹儿领着大夫进来了,大夫是于绽的仆人跟竹儿一起去请的,是于绽的心腹。
大夫一进门看到于绽,朝他行了行礼后,给于昭把了把脉嘶嘶地吸着气,然后抬头看着于绽目光透着疑问。大姑娘一点事儿都没有,只是额上有些微擦伤而已,却怎么昏迷不醒?
于绽笑着跟装睡的于昭说:“你醒来把,大夫是我的人。”
于昭睁开双眼,坐了起来说:“大夫,需要您看诊的是我的丫鬟。”说罢,于昭又抱歉地说了句:“实在伤得很深,这才深夜装病请大夫来,请大夫见谅。”
大夫说了句:“哪里的话,治病救人是我们大夫的职责。”
于昭轻笑,起身叫来春儿。
果儿扶着春儿走出来,虽然擦洗过伤口,但是春儿整个人看起来却完全变了形。脸色有些发白,浑身也用不得力气,在果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那大夫在看到春儿之后,忍不住脸上抽了抽,低低叹道:“这谁下的手这么狠毒!好好的姑娘竟打成这般模样!”
于昭苦笑一声说:“大夫只是看到看见的,背上还有更多血淋淋是大夫看不见的。”
大夫叹了口气,把药箱放下之后给春儿把脉,然后再查看脸上跟手指上的伤口。
果儿见状说:“大夫,春儿这丫头的背上……皮肉都模糊了……还请大夫给春儿开止痛的药。”
大夫摇着头说:“这丫头伤得太深啊,伤口已经牵引到身体引发伤寒了。”
“大夫!”于昭有点担心,伤寒可不是什么小病,若只是皮肉伤的话,养上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什么大碍,但是伤寒却不然,这个时代医疗设备简陋,得伤寒再加上伤口发炎分分钟会因此送命。
“大姑娘您不用担心,老夫会给这丫头开药服下。”大夫说着,勉强一笑说:“伤口虽然重,好在这丫头体质好,若是像姑娘您这么虚弱的身子骨,早一命呜呼了。”
于绽一听,眉头一皱之间抬头看着于昭。张氏命人带走春儿去教训解气,在教训春儿时心里肯定想着要这么教训于昭,若是于昭打成这样,别说成亲,能不能活成都还不知道!
大夫说罢,走到书案坐下,唰唰在上头写下一个药方子递给果儿说:“你赶紧去抓药吧,煎了药尽快让这丫头喝下,还有我这儿有瓶药膏你每日睡前给她擦在患处。”
果儿接过那瓶药膏,欠了欠身说:“多谢大夫。”
“姑娘,奴婢先送春儿回去休息。”竹儿也欠了欠身,扶着春儿出了于昭的房间。
于绽看着竹儿离去,问于昭:“竹儿……你不打算追究?”
于昭叹了口气说:“她只不过是个丫鬟,我能追究什么呢!”
于绽点点头,轻笑着说道:“大夫医术高明,定会治好春儿的,只不过明日怕周子健没办法接走她了。”
于昭抬头看着于绽说:“大兄,回头你定要跟父亲说……”
知道于昭话里的意思,他抿嘴轻笑,说:“你放心吧。”说罢,他看了眼收拾好医药箱的大夫,笑着回头跟于昭说:“我送大夫出去,今天你也受累了,好好休息。”
于昭点头,目送着于绽跟大夫出了房间,她才回过神,浑身垮了下来般坐到床沿上。
康婆子这次便是插翅也难飞,她相信,只要事情关系到于李两府,于豪勒定不会对康婆子手下留情,哪怕她是张氏的人。
她等着,等着明天听到康婆子的最终结局。
今天累了一整天,她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背上手臂上隐隐传来痛楚,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竟睡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该杀了!
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好似根本就没有梦,朦朦胧胧之间被果儿叫醒。
于昭睁开双眼,果儿正微笑着俯身把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收起来,顺手拿过来一件莲蓬衣为她披上。
“姑娘,您今天晚上可还没吃东西呢,奴婢刚刚才做好饭,没春儿做的好吃,您便凑合着吃吧。”果儿边说,边扶着于昭往圆桌走去。
于昭扶着头,坐下后看到桌上放着简单的几样菜色,抬头问:“可为春儿煮点粥吃下了么?”
果儿点头,“姑娘放心吧,竹儿伺候着春儿呢。”
春儿知道竹儿的事情,也不知道竹儿去照顾她会不会受气。
拿起筷子匆匆吃了点饭后,她坐在凳子上沉默了一会儿说:“果儿,你去找点纱布来给我把额头罩上。”
果儿有点不解地问:“姑娘好端端的为何要纱布包头?”
于昭笑了笑,说道:“大兄去找父亲,指不定这会儿父亲已经在来梨香园的路上,做戏便要做足了才好看。”
听于昭这么说,果儿有点明白地点点头,把于昭没吃完的菜统统收起来后便匆匆出去,一眨眼功夫她又回到于昭身边,手上多了一个医药盒子。
于昭看果儿手脚麻利,心想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从小便吃惯了苦头,对于包扎伤口这些事情早就驾轻就熟。果儿虽然很小就到梨香园,但是在来梨香园之前也是吃过苦头的,她今年也十六了。
有谁会去记得一个丫鬟的十六岁呢?时光荏苒岁月匆匆,她们运气好的能得到主子的照顾找个好男子嫁了。若是运气不好的,便如府里的许多婆子一样,终生伺候主子。
果儿没一会儿就帮于昭把额头绑成重伤的样子,于昭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加上头上雪白的纱布,果然是虚弱不堪的样子。
躺回床上靠在床头,于昭想,自己在出嫁之前的这段时间,除了去看望婆婆之外,别的地方别的人是再不能见了。不是害怕张氏,而是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刚在床上靠了一会儿,便听见院子里有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于昭侧听了听,不仅于豪勒跟于绽来了。连谬氏跟张氏这个罪魁祸首也来了。
好,来了也好,让她看看于豪勒一会儿是如何发落康婆子那老刁奴的。
果儿也听见声音。忙把药盒子塞到床底下,从圆桌上端起药碗喂于昭喝药。于昭见果儿真是机灵,连药都端来了。
其实这药是大夫开给春儿吃的,竹儿刚刚给春儿煎好药,果儿便想姑娘下午也受打了。正好要做戏给老爷看,这不做戏做全套,而且对姑娘的伤还有好。
于昭轻抿一口药汁,有点苦,她皱起眉头。
此时房门正好被人敲开,张氏走在前头进来。脸上带着笑说道:“阿昭可睡下了?”
谬氏跟在张氏身后探了探头,见于昭还坐在床上,回头朝于豪勒轻轻点头。走了进来。
于豪勒跟于绽走了进来,于绽走到于昭床边,站在床头看着于昭说:“阿昭,今天所有事情我都跟父亲说过了,父亲来看看你有无大碍。”
于昭看着于绽的脸。见他说完后眼角动了动,她笑着请咳一声。视线落在于绽后面朝她走过来的于豪勒身上。“父亲。”这还是陈氏死后,于豪勒第一次来梨香园呢。
于豪勒坐在床沿,看着于昭把额头包得严实,脸色又很是苍白,丫鬟还在喂着药!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张氏说:“你还有何话讲?”
张氏眯着双眼看向于昭,心里暗想,康婆子那一下真把于昭伤成这样?
“老爷,唉您瞧瞧阿昭,这……世兰看着都心疼。”谬氏说罢,轻轻摇了摇头跟果儿说:“你快把药让你家姑娘喝下,免得药凉了。”
果儿应声,把整碗药递给于昭,而于昭也皱着眉头很配合地仰头把药喝完,最后还被呛了一下轻咳几声。
于豪勒见状,忙伸手拍了拍于昭的肩头,于昭吃痛身体往后缩去,却又碰到背上的伤处,又是一阵嘶嘶吸气。
于绽见状忙说道:“爹,阿昭手臂上背上全是伤痕……”
于豪勒抬头看了于绽一眼,回头看向张氏问:“你做的?”
张氏黑着脸看向于绽,说道:“老爷,阿昭只被康婆子打了两鞭子,哪能伤得这么严重!”
“阿昭这小身板被康婆子打两下便是极刑了,哪能拿阿昭跟那些个下人们比!”谬氏轻轻摇头看着于豪勒说:“老爷,阿昭有没有伤,让世兰瞧瞧便知分晓?”
张氏抬头看向谬氏,冷厉的目光在警告谬氏不要多管闲事。可谬氏却视而不见,前几天颜氏说得对,若她一味忍让着张氏,便会使自己以后没好退路。哪怕将来跟张氏成死敌,她都不能继续在张氏跟颜氏之间摇摆。张氏目中无人,颜氏如今有了孩子,她自然不会拿热脸去贴张氏的冷屁股,跟着颜氏同样饿不死。
于豪勒看了于绽一眼,点头站起身,跟于绽两个双双背过身去,张氏见状心里更焦急,而于昭这时正好回头看着她,朝她挑眉一笑,张氏气得差点背过去。
谬氏走到于昭床头坐下,扶着于昭身体朝前倾,拉开她衣后领一看,几道鲜明的伤痕异常醒目。她松开手皱着眉叹气说:“大夫人平日里怎么教育下人的,那康婆子一个下人竟敢动手把阿昭打成这样!”
于豪勒跟于绽回过头来,张氏看着谬氏想,这个谬氏看来直把枪头指向自己,好大的胆子呢。
“雪芳,你到底怎么回事?”于豪勒皱着眉头坐回于昭的床沿,指着于昭说:“明知道阿昭不日便要出嫁李府,你竟给我做出这等糊涂事!知道今天朝堂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氏心里想,朝堂上的事情她一个女子怎么会知道,面上却表现得有些委屈地说:“老爷,您说朝堂上的事情做什么?”
“哼!”于豪勒冷哼一声,回头看着于昭说:“今日皇上封尚书李源为世袭忠国公。”
张氏听罢心中一阵讶然,抬头眼里尽是复杂地看着于昭。敢情这于昭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竟攀上此等富贵!
于豪勒说罢,黑着脸说:“今天我与忠国公遇上,他告诉我很重视阿昭跟四公子的婚事,让办得隆重些。”说罢,他回头看着张氏又是冷哼一声说:“瞧你今天干的这是什么事情!把阿昭打成这样我如何跟他们交代!”
张氏委屈地嘟着嘴,轻轻走到于豪勒身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说:“老爷,阿昭身子好着,这两天养养也就没事儿。”
“大夫人说得倒好听。”于昭抬眸看着张氏,嘴角露出嗤笑一声,伸手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痕说:“这手臂上的,怕十天也养不好吧!就算养好了怎么的伤疤却是去不掉了,更别说背上的……”
于绽看着于昭卷起袖子手臂上那紫黑紫黑且带着干枯洗净后的伤口,心里一阵抽痛。这么多年他护着于昭不让这个妹子受到伤害,看到她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