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结局是离婚-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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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看着他落寞的神情有些许动容,有感而发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何以见得?”唐哲的笑容带上了讥讽。
晚晴也不往心里去“不勾心斗角,不兄弟阋墙,各自默默的关心对方,难道还不叫好吗?”
特别是当她知道唐哲学医的初衷,她从心底里羡慕。
“少发那些无谓的感慨,”唐哲瞪她,“要是我大哥还在,你肯定早被扔海里喂鱼了。”
他摸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嘴角。
可晚晴好像会错了意,她黯然地说“是啊,我如今不过是个弃妇,能与你们坐在一起都算是高攀了。”
“……”唐哲皱紧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晚晴无所谓地笑笑“我说的是事实,所以我和你哥不可能。他现在是唐氏的当家人,想必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唐哲哑然。
“唐禹很好,”晚晴垂下眼睫,把心事遮挡在长长的鸦羽下,“不过我怕了,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唐哲怒由心生,“不要拿段景那颗老鼠屎跟我们比!”
晚晴无辜的眼睛里写着‘本来就是’,唐哲无力地叹了口气。
唐禹打完电话回来,见气氛有些凝重,不由问“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理所当然的用责备的眼神看了唐哲一眼,对晚晴略带歉意的说“小哲的嘴巴迟早要被缝上的,不介意的话那天让你亲自动手。”
唐哲忍无可忍“我吃饱走人行了吧,你们继续狼狈为奸!”
见自己弟弟走的干脆利落,唐禹自诩正人君子也不好再多留。在晚晴送自己到门口时,‘正人君子’扶着门框,乘其不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对上晚晴不高兴的脸他立马诚恳道歉“情之所至,忍不住,你打我吧。”
晚晴捂着脸,想发火又老达不到燃点。
“你…你不能这样,这是逾矩,是轻薄,放在以前你要被处流刑的。”
唐禹一听就乐了,他轻笑道“不是该娶回家吗?我可毁了你的名节。”
晚晴心说人不可貌相,越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越可能隐藏一颗禽兽的心。
当她表情一变,唐禹收回玩笑,退到安全距离。
“别生气,我向你赔罪好不好。”唐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卡,他不给晚晴,就拿着在她面前晃晃。
“LaoBuSi公爵的私人巡回展览,有不少金耀时期的物品,明天和我一起去看吧。”
听到金耀,晚晴不由怔忡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声‘好’。
唐禹心满意足的走了,晚晴忘了他刚才的冒犯,满心沉浸在对故国的回忆里。
无论回忆美好与否,她都怀念那个朝代,怀念从前的生活。
睡觉前晚晴习惯喝杯水,路过餐厅时在地上捡起了一个黑色的钱夹。打开一看,一双狗眼正不怀好意地盯着晚晴。
晚晴与这只愤怒的哈士奇对视半天,她翘起一边嘴角,把钱夹扔在沙发上。
都不用费脑筋猜,钱包的主人绝对是唐哲无疑。
躺在床上,她给唐哲发了条短信,那边回复很快,说他下班来拿。
晚晴关了手机,想要关灯,突然记起件事,又把手机拿了起来。
娱乐新闻里几乎被李言昭霸屏了,铺天盖地都是离婚、小三、酒驾的字眼。一张照片刺痛了晚晴的心脏,李言昭被一群记者围堵在车里,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他颓丧地趴在方向盘上方的侧影。
换做当年谁敢对李言昭如此无礼,晚晴愤怒,同时也为他生出一股虎落平阳的悲凉。
这一晚,她依旧睡的很香。
一大早晚晴就收到了一封快递,里面正是昨天在唐禹手里看到的那张邀请卡。晚晴觉得奇怪,都约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费事找快递。
唐禹乘机邀请晚晴吃午饭,他找了个晚晴无法推脱的理由——谈公事。
品牌发布会已经准备妥当,希望她再为走秀的主打款设计一个图案,如果能亲手绣一幅就更好了。总之公事就用了五分钟,其它时间他们都在聊等下要去看的展览。
晚晴没有想到唐禹对古典艺术的热衷程度,他能把当代留存的古物如数家珍,尤其在说到金耀时期的书画时双眼迸射出的奕奕神采,说之为痴一点不过。
晚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时不时复和两句。在他表达对千居山人无限神往,对他为人如何敬佩时,晚晴从头到尾都在‘呵呵’。
后人口中的千居山人正是晚晴的青梅竹马,若不是被册封为后,他是最有可能成为晚晴夫婿的男人。
他的为人晚晴最清楚不过,风流浪子,玩世不恭,妻妾成群,胸无大志。与唐禹口中的高洁无华,心醉桃园的诗书圣人完全是两码事。
晚晴有心助他入仕,结果那家伙瞒着他们出家当道士去了,过个一年半载风头过了再还俗回家,又过起纨绔子弟的生活。晚晴无不惆怅的想,可能也正因如此,他们的情谊才能维持在童年最纯粹的时光。
公爵的展览不是谁都能来看的,如同看音乐剧一样,来人都得打扮得衣冠楚楚以示尊重。正是下午时分,来人已经不少,晚晴与唐禹同时拿出邀请卡。
唐禹“?”sk
晚晴“??”
默默地把卡收起来,她好像想通了事情的原委。来都来了,她只能希望李言昭不会来那么早。
这个想法还没落地,在长廊尽头,一幅巨大的天晟帝画像之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而立。晚晴心脏一紧,接着她的腰被人揽住。
唐禹贴着她的耳旁轻柔地说“别怕,有我在。”
此刻的晚晴,需要的正是一个可以支撑自己对抗李言昭的臂膀。睡眠再好,也有午夜梦回的时候,那种戒不掉的依恋和服从,她真怕自己又听见一声‘晴儿’后,抵不住十年牵绊,再次回到那人身边。
一步步的往前走,那幅画中的天晟帝仿佛再用研判的眼神审视着晚晴。她脑内不断有个声音在说话“你背叛了朕,你是个不守妇德的女人,你抹黑了廖家的名声…”
李言昭似有所感,他一回眸就看到了令自己恨不能爱不得的女人。
“你还敢来?”
☆、29。我不要了(二更)
面对着从前的旧物,往事可数。
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却隔着一层防护玻璃,落上了别人的署名。
李言昭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想用钱买下来,可人家不稀罕他的钱。晚晴此时而来,更如同一个天大的嘲讽。
他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揽着。
那天回去以后,李言昭做梦见到的都是晚晴的血和她的哭声。实在睡不下去他只有起来给自己灌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含着一肚子的委屈想去质问晚晴。就在去的路上,他出了车祸。
人没事,不过就是被野狗羞辱了一番罢了。
沉淀了两天,他还是没忍住给晚晴送去了邀请卡。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她和另一个男人。
他的心在滴血,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割肉的疼痛。
李言昭想杀了晚晴身旁的男人,非常想…
晚晴一瞬间想起了许多事,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并没有对不起过这个男人。
“是,我来了,又如何?”
依旧是柔和带着刚强,还是那个无坚可摧的婉皇后。
李言昭和唐禹都怔了一下,一个面带笑意,另一个冷如寒冰。
唐禹不想让这场对峙继续下去,他揽着晚晴往前走“别挡着路,去看里面的东西,我跟你讲解。”
李言昭嗤笑一声“她还要你讲解!”
晚晴无声的从他身边经过,如同陌路。
他们一路往里走,走走停停,唐禹跟她说了许多东西,晚晴听的很认真,但她知道并没有多少入了心。
看完了两个酒器,唐禹好像发现了什么更厉害的宝贝。他拉着晚晴加快步伐走过去,指着射灯下的东西,略有些激动的说“这个紫玉手镯我在杂志上看过,说是天晟明玉皇后戴过的。”
“不知道就别乱说。”李言昭从他们身后走上来,“它是朕…天晟帝送给婉后的生辰贺礼,他亲手刻的一枝腊梅,世间仅此一只,独一无二。”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晚晴,他的陈述更像在控诉。
晚晴看也不看他,也不看那只在光线下散发着悠长回忆的手镯。她平静地说“它的确属于明玉皇后,天晟帝驾崩后婉后转赠给了明玉。”
“你说什么?”李言昭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明明记得,那个镯子晚晴看得比命还重的东西。
晚晴淡漠的视线扫过那个镯子“她想要就给她了,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言昭绝对不信,那镯子不是说送就能送的。
晚晴要走,被李言昭用力拽了回去。
唐禹“段少,不要太过分。”
李言昭紧紧盯着晚晴“给我十分钟,把话说清楚。”
晚晴朝唐禹点点头,唐禹很犹豫,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退到了走廊上等。
李言昭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晚晴“我说的就是全部,她想要我就给她了。”
“你不会,当初凤倚阁失火,你不顾一切地冲进火场就为找它。”李言昭陷入温柔的回忆,“事后我责备了你,你躲着哭了一晚上。”
晚晴眼里难掩哀伤“那时我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当康明玉也得到一个后…我何不成人之美让她凑成一对。更何况你也不在了,我不必再去和她争什么。”
“不一样,”李言昭急着解释,“给玉儿…明玉的不是我亲手做的,可给你的,是我花费了半个月一刀一刀刻上去…”
晚晴的眼神寂寥而空洞“是不一样,她的那只镯子是用凤印做的。那曾是我的东西,坏了,也是我的。”
“晴儿…”李言昭心中剧痛,“我以为你不在意。”
“不在意?”晚晴笑了一下,“你会不会把玉玺送人?”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李言昭试着去握她的手,晚晴躲开了。
“如今我是真的不在意了,多说无益。”她抬头看李言昭,“你问完了吗?”
李言昭紧紧握住拳头,痛苦地说“朕已经向你认错,朕承认败给你了,还不够吗?回来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赢了?这么轻易就让他妥协了?
晚晴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悲凉。在她的记忆中,天晟帝不会向任何人妥协。是什么改变了他?被改变了之后,他还是自己敬畏着的帝王吗?
晚晴笑不出来了,她冷淡的说“十分钟到了,我该走了。”
李言昭的双目变得血红,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怕我杀了他?”
晚晴脚步一顿,决绝地瞪着他“那你该先杀了我。”
回去之后唐禹十分善解人意的没有提起今天下午的事,唐禹把她送上楼,在门口即将分别时握住她受伤的手,说道“明天来接你去换药。”
晚晴摇摇头,把手抽出来“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在附近的诊所换药就好。”
唐禹知道自己被拒绝了,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他慢慢靠过去,维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他不徐不疾地说“替换永远比删除更彻底,我等你,等到你想通的那一天。”
晚晴不习惯与其他人相距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闻到了唐禹身上那股内敛独特的香水味。
唐禹替她撩了一下头发,绅士地退了回去。他对晚晴微微一笑说“进去吧,看着你关门我就走。”
“再见,小心开车。”
晚晴逃似的跑了,唐禹在门前站了片刻,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很快我们见面就不用车了。”
晚晴当然不知道唐禹在打什么主意,但她知道唐哲肯定在想拆了自己的事。
她回家后换了衣服洗了澡,才想起去看出门忘带的手机,上头有四通未接来电全是唐哲的。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她放了唐哲三个小时鸽子。
回不回电话呢?
还是回吧,说不定他正身无分文的露宿街头。
果然,晚晴的预感灵验了。唐哲愤怒地咆哮“我连饭都没有吃知不知道?今天一天都靠别人救济,下了班还让我去要饭,脸往哪里搁,哈?”
晚晴用吸水毛巾继续绞头发“钱包又不是我让你掉的。”
唐哲怒道“你出门还不带手机,我还以为你被绑架撕票了!”
想象力真丰富,晚晴无奈地投降“算我错了,你消消气。你是明天接着要一天饭还是现在来拿?”
唐哲沉声道“开门。”
“?”晚晴头发都顾不上吹就跑去门边,从对讲上看到了一张放大扭曲的脸。
她吓的赶忙开了门,唐哲“……”
晚晴“怎么这么快?”
唐哲推开她,强盗一样登堂入室,坐在沙发上就不动了。
“我的车快没油了,所以就在楼下没走。”
晚晴内疚地给他倒了杯水“你没看到你哥?”
唐哲愣了愣“你们一起出去的?”
“嗯,”晚晴大方承认,“他带我去看公爵的展出。”
唐哲当即变了脸,拿了钱包就走。晚晴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
随后两天晚晴的生活似乎走上了正轨,白天写写画画,再绣些小图案什么的。交了这批作业就算完成了年度目标,唐禹该给她发酬劳了。
这笔酬劳不少,差不多够她花半年。唐禹说等品牌开始对外出售,她每年还有可观的分红拿。
简单来说,就是唐禹给她解决了生活问题。李言昭那每个月的五万块,可有可无。
安逸的生活里晚晴没有忘记留意隔壁那户的装修情况,听大婶说已经进家具了,等软装弄好唐禹就会搬进去。
晚晴有个不好的预感,她今后会不可避免的和唐氏两兄弟经常见面。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晚晴的第一个疗程已经做完了。经过检查,并没有起太大作用,所以第二疗程的用药要加量。这也就意味着,副作用会成倍增长。
唐哲告诫她说“上次你晕倒是受了外界刺激,加大量以后很可能发作更频繁,也有很大几率伴随头疼。”
说到头疼,晚晴已经很熟悉了,这第二疗程要持续半个月,她认为自己能熬过去。
唐哲看起来很忧虑,他说休克不是件小事,抢救不及时很容易出危险,让她还是住院的好。
晚晴对住院已经有阴影了,再说主治医生都说了休克的几率不大,主要是容易引发头疼。她不想整天待在白色病房里,不熟悉的地方缺乏安全感,到那时头不疼也给憋疼了。
晚晴坚决对住院说‘不’,说完她再不敢看唐医生的脸,她觉得这个医生可能是个会吃人的怪兽。
有过几次头疼的经验,这天早晨一醒来晚晴就知道不好。开始只是有一根筋在扯,后来就演变成毁灭性的狂轰滥炸。
她打电话让大婶别来做饭,自己泡点麦片喝两口就算对付过去了。吃了止疼药,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轻轻的替自己揉着穴位。
真的舒服好多!
这个人还把干燥的空调关了,晚晴只有一个劲的靠近他取暖。
上方传来了轻笑声,晚晴的梦倏然就醒了——这个人不是李言昭。
她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晚晴“……”
唐禹抱着她没有撒手,温柔的问“头还疼吗?”
晚晴推开他,滚回枕头上“你来多久了?”
唐禹说“王婶给我打电话后就来了,小哲说你头疼不能轻视,我放心不下就来看看你。”
“下回不要了。”晚晴闷声道“我不喜欢和别人距离太近。”
“茜茜…”唐禹看起来有些受伤。
而晚晴此时在想的却是以后不会有人再叫你‘晴儿’了。
“唐禹,”晚晴认真的唤他的名字,“有些话我们该现在说清楚。”
唐禹‘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你说你喜欢我?”晚晴问。
唐禹“是。”
“是男女之间心动的那种喜欢,还是发现一件稀世珍宝想把它收藏起来的那种喜欢?”
晚晴问的很平静,是不报希望的那种平静。
女人是很敏感的,从一开始她在唐禹身上就感受不到那种炙热的情绪。追求自己的人不在少数,但唐禹,是除李言昭之外最冷静的一个。
唐禹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你怎么会这么问?”
晚晴笑了笑“我发现你看我的眼神跟前几天看那镯子的眼神是一样的。”
唐禹反问“这样有什么不好?我清晰的知道自己喜欢你哪里,这比多巴胺更可靠。”
晚晴心如止水地叹了口气“所以啊,你其实和段景是一样的人。区别在于你比他有底线。”
“……”唐禹从床上起身,“你这么说我要生气了。”
晚晴终于回头看他“你擅闯别人的房间,难道还要我道歉?”
唐禹“对不起,但是我生气了。”
晚晴笑道“迟早要生那么一回的,宜早不宜晚。”
唐禹就这么站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她,明知道气氛不对双方也没有人觉得尴尬,他说“过两天我要去巴黎开会,可能要一周时间。在此期间我会好好考虑你提出的问题的。”
晚晴眨眨眼,没说话。
唐禹弯下腰在晚晴侧脸吻了一下“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许爱上其他人,更不许再想段景。”
他的温柔恢复得很快,也可能他就是个没有脾气的人。多亏晚晴在后宫中磨炼了十年,不然舍身忘死的沉溺,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禹最后再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又替她倒了杯热水才走。体贴如此,他也不输给李言昭了。
心直口快的代价不是惹恼了唐禹,而是得罪了‘哥控’唐哲。
第二天唐哲班都不上了,跑到晚晴家来兴师问罪。
“我哥从未有过像昨天那样醉过,你跟他说了什么?”
晚晴愣了愣,心说什么毛病,都过去一千多年了,男人一遇上不顺心的事就去买醉的陋习还没得到改善?
“我就是告诉他别把我当收藏品,这样的人有个段景就够了。”
唐哲黑了脸“你拿我哥跟段景比?”
晚晴落寞地看向窗外“不是我刻意要比,而确实他们是很像的人。为什么我就不能遇到爱我纯粹一点的人!”
“矫情。”唐哲简洁明了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哥?”
晚晴摇摇头“喜欢不起来。”
“那我呢?我比我哥有机会吗?”
“……”晚晴淡然的表情裂了。
打发走唐哲,晚晴已是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