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销魂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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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幸福原来这么短暂，她还有好多和他想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到，原来命运只是和她开了个很大的玩笑而已，从来没有什么幸福，昙花而已。
月娘想着，越想越悲从中来，终究福薄压不住幸福，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继续沉沦吧，反正也没有人会来爱她。、
想到此处，月娘坐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坐回到梳妆镜前，看着早上精心打扮的妆容已经完全花掉，叹了口气，拿起胭脂重新在自己的脸上涂抹，几次都没有弄好，月娘赌气的将手中的胭脂盒砸到镜子上，瞬时，镜子从中间向四周裂开，裂纹延伸到边缘，此刻镜子里呈现出一张扭曲的脸。
月娘看着看着笑了。一把将碎镜子按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换了身衣服，面无表情的向着赤炎墨的书房走去。
没曾想赤炎墨还真的在书房里整理东西。
月娘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也没等回复。
赤炎墨正在书架后整理书籍，听到门响，探出头看向来人，停下手中忙的活。走出来，来到月娘身边，看着她的表情，问道，“这么快就想好了？”
月娘嘴角一牵，淡淡的笑了笑，“我是想来问一句，你到底从始至终有没有爱过月娘？”
赤炎墨往后靠在桌沿上，仰起头闭起眼睛，双手搭在桌上，“曾经我以为我可以爱上你，可是到最后我发现我对你有情，但那绝不是爱情，因为我知道爱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月娘沉沉的吐了口气，“真够残忍呢，这么久以来，墨你居然从来没有对我心动过，是我太没有魅力了看来。呵呵”
赤炎墨没有说话。
月娘接着又说道，“墨，你知道我是个特别倔的人，也特别要面子，我是绝不可能承受别人给我的怜悯和同情的，尤其是我爱的人。我断然不会苟且的呆在这个地方，明天我就离开。既然你当初娶我只是为了保护我，而不是因为爱我而为之，那么月娘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包容，但是这远远比不上你带给我的伤害。我要说的就这些，明天过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说完走到赤炎墨身边站定，从他别在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
断念
“这个就当时我们的分手礼物吧，让我在以后也能有一个记忆。”
赤炎墨低头看了看点了点头，“你还想带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
月娘笑笑，“我带不走你的心，带其他的东西有什么用，明天我只带一些琐碎，不要到最后用钱来侮辱我。”
赤炎墨还想说什么，忽然间觉得说什么都有些矫情，干脆抱了抱月娘，“离开这里后就忘了我吧，我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找个喜欢你对你好的人吧。”
月娘听着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最后一刻不属于她的温暖、
我也想，可是这种东西我已不再有所期待，太伤人，有一次就够了。
月娘心里想着。
赤炎墨放开月娘，“打算以后去哪里？”
月娘摇了摇头，“不知道，乱飘吧，反正也没有定所，哪里都一样。”
赤炎墨拍了拍她的头，“记住，这里就是你的家，即便我们没有爱情，可是总还是有友情，以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回来这里的。”
月娘点了点头，“不会有以后了。”
说完退开一步，“我走了，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后会有期。”
然后拉开门出去了，再转身的那一刹那强忍着的泪水便流了出来，越是压抑，越是肆意。
赤炎墨叫住几步开外的月娘，“月娘，后会有期。”
月娘听完，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后会无期，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不知道会怎么对你。
东风呼呼刮来，似冰冷的钢刀不断拍打着流着泪的月娘，终究不过是过眼，原来都是自己太过沉迷。
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
赤炎墨待她走远后才转过身，走到门口看着已经走远的月娘，萧条的背影，可是他不能再一次给她任何念想，摇了摇头，深吐了一口气，原来还是有些不舍得。
慢慢关起了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过身走到挂着的一排书画前，将其中的一副摘了下来，一副少女观湖的画呈现了出来。
赤炎墨呆站着看了一阵子，踮起脚尖将它取了下来，“我已经找到那个对的人了，希望你能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幸福。”
自言自语完，将那幅画卷了起来向那边的炉边移动过去，最后拿在手里看了眼，将它扔进了供暖的热炉里。
看着炉火一点点的将它吞噬掉，如同他脑海中的记忆一般，慢慢焚烧消失。
原来时间是赐予人类最好的礼物，再痛的伤在时间的洪流慢慢的消散。
※※※
第二天几个人都早早的起来了，赫连梦言和花珠穿起了一般平民的衣服，虽然也是一般的粗布衣，但是却穿出了另外一种感觉。
赫连梦言长得太过漂亮魅惑，即便穿便装都难以掩盖她的光芒。想了想，这样在路上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后，赫连梦言和花珠最后还是选择穿男装在这一路上，好在她们以前有好多男装，这会儿才配上了用场。
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讲给李常喜放到了车里，唯有一些贴身常用的东西带在身边，花珠随身带着。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了，两个人才背着行李走了，不知怎么的，赫连梦言有种感觉，短时间内回不了这个地方、
没曾想却真成真了。
来到大厅里，赫连梦言早已准备好等在那里，待到这主仆两由远及近的走过来的时候，赤炎墨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看着她们的装扮。
“哟，挺聪明的嘛，我都没想到这么装扮，能省去不少麻烦呢。”
赫连梦言很神奇冲他跑了个媚眼，“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赤炎墨撇了撇嘴，“也是，不过看你们很有经验的样子，是经常偷偷外出的吧？！嗯？”
赫连梦言没曾想把自己给饶了进来，蹬着赤炎墨看了半天，眨巴着眼睛才结结巴巴的说，“嗯，没有，我们只是经常穿男装比比看谁更有男子气概而已。”
赤炎墨也没打算真心追究些什么，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嗯，确实挺有男子气，不错，值得鼓励。”
赫连梦言含糊这应了一声，“那是那是，内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啊？！”
赤炎墨站起身，点了点头对身边的李常喜吩咐道，“李管家，这里就交给你打理了，记着我和你说的话，有事飞鸽传书。”
李常喜弯着腰，恭顺的回答道，“爷，奴才记住了。定不让你失望，等您和夫人回来。随时候着。”
安排好，一行人就向着门外走去，准备好的马车等在那里，还有一个赫连梦言从来没见过的奴才，可是并没有看到赤炎墨口中的几个武士，想了想应该是在暗中保护的暗卫。
一起太多人出行，目标太大，想想也正常。
被人扶着上到车里，随后花珠也坐了上去，最后赤炎墨才抬腿踏上了车。
花珠识相的坐到了另一边，赫连梦言和赤炎墨坐在一起，赤炎墨对于她们两个人的装扮还是忍不住的多打量几番，“是谁想出的好主意，还真是有些看头。”
赫连梦言和花珠对看一眼，相视笑了，“当然是小姐了，也只有小姐才能考虑的这么周全呢。想来在路上两个女人会引来很多麻烦，小姐想着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安全方便多了呢。”
赤炎墨默许的看了看赫连梦言，“没曾想我的夫人这么聪明的，看来为夫我以后要多发掘一些你的潜质才好呢。”
赫连梦言摸了摸嘴边的小胡子，“那是，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可是我觉着你这不是夸我哎。”衣服叛逆女孩子的样子。
“怎么会，这绝对是在夸你，不过，你可不可以把这个胡子摘掉，我看到它就想把它拽下来。”赤炎墨手拄着下巴扭过头看着正摸着胡子的赫连梦言。
“为什么，我觉着的它蛮好的啊，看起来更容易模糊人们的视线。”
“倒是没错，可是我看着很奇怪，”说完直接就动手把它揪下去了，赫连梦言动作慢没阻止了，抢了几次因为胳膊短，也没抢到，看他老实了，赤炎墨才摸了摸她的人中，“这样才舒服些吗。”
离开
在他们走后，大门后走出一个落寞的身影，手里紧紧拽着一块帕子，那是曾经他给她的一块扇形手帕，记得那是他曾经和她外出的时候，她不小心割破手指，他用来给她包扎伤口的一个帕子，由于她喜欢这个独特的形状，最后就送给她了。
曾经他们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终究是梦一场；月娘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很久，李常喜转身进来就看到二夫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马车走远的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却又带着说不出的伤感。
李常喜上前安慰道，“二夫人，回里面去吧，这里冷，老爷办完事就会回来的，您别难过。”
月娘闭上眼，嘴角微微扯了扯，“你进去吧，而且，以后我不在是墨云府的二夫人。”
李常喜还打算问些什么，细想想也就想明白了，老爷吩咐自己昨天送了超额的银票给二夫人，他就已经了然大半。没再说什么转身进去了。
月娘自己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觉全身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才回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路晃晃悠悠的，一直站在她身后几米的丫头想要上去扶着她，轻跑几步跑上前扶着她，月娘僵硬的转回头，看了看，然后左手抬起将丫头扶她的手拨了下去。继续慢吞吞的向着前走去。
一路上，月娘还是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寒冷的冬天，刺股的寒风吹打着，流出的眼泪如同冰刺一般扎着她的皮肤，可是她浑然不觉。
终于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推开门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曾给自己带来短暂幸福的屋子，回想着在这个屋子里，赤炎墨对自己的一幕一幕，对自己的情话，对自己关怀的眼神，对自己温柔火热的动作，往事一幕一幕。。。
再要离开它的时候，深深感觉到心里锥心刺骨的痛，几年之后，自己再次体会到这种痛，原来命运之神还是没有眷顾她。
关起门，将一切喧嚣关闭在门外，摸着自己精心装饰过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帘子，每一个装饰，每一个角落。
床帏上刺目的红色鸳鸯提醒了她曾经那如泡沫般的幸福。
看着看着，月娘大吼一声，将这个绣着红鸳鸯的床帏揪了下来，抱着蹲在地上恸哭出了声，“为什么要抛弃我，。。。。”
紧握着拳头，抓着鸳鸯帷，原本打算将它撕碎，终究不忍心，轻轻抚了抚，将它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一旁的矮凳上，站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走到自己的衣柜前将早已整理好的包裹拿了出来，还有赤炎墨给她的价值不菲的银票。
月娘嘲讽的笑了笑，“给我也只能是这了吧。。。。呵呵”
拎着这些东西放到桌子上，就拿起那块鸳鸯帷摸了摸，拿到自己的鼻端嗅了嗅，这是她为他绣的，是他们曾经爱过的证据，有他的气息。
随即抚展了，放到自己的包裹里。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终究走的时候，也没有多少东西，将他送她的那些珍贵珠宝都原封不动的放到了她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
随后拿起包裹，又转回头，好像总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她回头的样子。可是她知道牵引着她的还是她那颗不甘的心。
再次开门，天空正飘着大朵大朵的雪花，房顶处已经被铺了浅浅的一层雪花，看上去乳白色的样子，煞是可爱。她曾说过，她最喜欢冬天下雪的时候，感觉这个污浊的世界都被洗涤一番。
银装素裹的样子好美丽，可是如今的心情却不对。
月娘抬起头，睁着眼睛看着大片雪花向着自己的眼睛砸来，她希望可以将那些污浊的泪水洗干净，可是没用，张着的双臂，迎接着簌簌而来的雪花。
最起码，有她最爱的雪花送她，她这么想着。
重新睁开眼，眼前多了几个小丫鬟，怯怯的问道，“主子，您去哪儿？”
月娘看着她们笑了笑，走上前将自己身上仅有的首饰分给了她们，“记住，你们不曾有过我这个主子，以前对你们的种种好与不好，都忘了吧。”
说完拍了拍她们的肩膀，与她们擦肩而过向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李常喜早已等在那里，“二夫人打算去什么地方，让小的送您一程吧。”
月娘摇了摇头，“去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似乎哪里都不是我的家，我也没有家。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吧。”
李常喜跟着月娘走到大门口，“好吧，这是爷奴才吩咐给您备的马车，以免您步行累坏身子、”
月娘冷笑一声，“想的真周到，是怕我步行走的慢么？！”
“不是这个意思。。。”李常喜忙解释道。
月娘举起一只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好了，谢谢你们的好意，那这马车我先用了。如果你们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话，替我谢谢他的“好意”。”
说完向着马车走去，最后回头看了看墨云府这三个大字，就转身上了马车。“走”
马车就缓缓的沿着这条路走了，李常喜看着这个马车，叹了口气，“都是命啊。”摇了摇头，回转身，将大门关了起来，回自己的屋去了。
墨云府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主子，冷清了不少，下人们倒也了的清闲只要负责将屋子打扫好就可以闲下来唠嗑，倒是美事一桩。
马车一直都到天黑才停了下来，马车夫问着坐在里面的月娘，“姑娘，马上要天黑了，你要不找最近的客栈住一宿，就快出玄云城了，想想想明天去哪里。”
在里面一直陷在自己思绪里的月娘，撩起帘子看了看外面，果真天已经黑了，拿起自己的包裹，走下车，看了看四周，前方有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走进了一看是一处客栈，名叫悦人客栈，看着外面挺不错的样子，月娘嘴里默念道，“悦人，呵呵，悦的是何人。”
回头对赶马车的师傅说道，“谢谢您了，您回去吧，我就打算住这里了。”
赶马车的师傅点了点头，赶着自己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看样子这是玄云城和其他城镇相交接的一个客栈，进到里面，喝酒吃肉的人们男女老少都有，什么穿着都有。
月娘刚进去，就有一店小二过来问道，“姑娘，有什么需要么。”
月娘抬头看了看这间客栈，装修不错，二楼好像还有雅间的样子，又低下头看了看周围，“给我来一间安静的客房，然后送些热水和吃的上来。”
店小二一甩肩上的毛巾，“好嘞，姑娘，您楼上请。”
将她带到一个偏角落的房间，果然这里隔绝了楼下客人的吵闹声。店小二打开门，自豪的对月娘说，“姑娘，您看这间怎么样，您要再晚来一步，这间房子可要被别人订走了。”
月娘不以为意的问道，“此话怎讲，不是先来先得么。”
店小二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这间房子一般是指定给熟人的，但是看您比较干净也确实爱清静的人的。”
还看人，月娘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好吧，那我确实走运，记者等会送热水和吃的上来。”
说完转身进门关上了门。
店小二正要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嘴边，惺惺的下楼去了，看来是好久没有看到像月娘这样既有气质又漂亮的顾客上门了。才难免兴奋。
月娘进到屋子里，四下看了看，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居然能看到大街，“果然是个不错的房子。”
窗子前边的炉火正旺着，烧着不是有嗤嗤的木柴被烧裂的声音，听着月娘感觉自己心里都有丝丝暖意升起，窗外依然飘着雪花，经过一下午的时间，此刻已经有厚厚的一层雪落在地面上房檐上。
行人走过，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纵然是二楼，她也能听听的清清楚楚。冷风吹过，还未被踩结实的雪花就随着风飘了起来、
忽然间楼下停了一辆马车，看马车的装扮好像不是一般人。月娘正打算无聊中看看车里下来些什么人的时候，这是她的房门被人敲了几下，紧接着是小二的声音，“客官，您要的热水和饭菜已经给您送来了。”
月娘看了看楼下，将窗户关了起来，“来了”。小跑到门边，打开门，让他们将东西放了进来，然后说了声谢谢，又再次将门关了起来。
搓了搓手，刚站在窗边还没觉着冷，回到里面倒是一阵阵的犯冷。
将饭菜端到炉火旁的桌边，边烤手，边开始吃。心里想着，看来以后就要自己一个人过这样的日子了，虽然不缺钱，可以住上好的房子，可是，心依然是空的、
想着摇了摇头，双手抓着筷子互相磨了磨开始吃饭，吃了几口吗，感觉没什么胃口，索性拿起一旁的酒独自喝了起来，有多久没有喝酒了，她已经忘了，只是记得上一次酒醉的时候身边有个他！住店
想着想着就喝多了，一杯杯的酒往自己嘴里灌，趴在炉火边的矮桌上，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觉着自己听到了一阵阵的琴声，可是她醒不来。
※※※
赤炎墨和赫连梦言在车上摇摇晃晃间也有些犯困了，不自觉的赫连梦言头偏向了赤炎墨，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感觉虽然有些咯人，但是还是比先前舒服了些，睡梦中的赫连梦言嘴角满意的笑了，微微翘了起来。
赤炎墨再他靠上来的一瞬间，他就醒了，这是他一贯以来形成的警惕，身边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下子就醒了。
略微偏过头看了看靠着他睡得正香的赫连梦言，打心里笑了出来，他很喜欢现在的这个感觉。
随即自己也带着笑容，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靠着车背，将赫连梦言弄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也沉沉睡了过去。
坐在他两对面的花珠，眯着眼，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然后闭起了眼睛，心里想着，“老夫人，小姐总算开始慢慢的幸福起来了。小姐和姑爷越来越和谐了。”
整个车厢陷入了一阵温暖宁静的氛围中，三个人都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停了下来，赤炎墨醒来的时候整个车厢陷入一片黑暗中，看来天已经黑了，撩起靠近他的帘子，外面的小厮转过头对着他说，“爷这是附近唯一的一家客栈，您要不要和夫人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在赶路？”
赤炎墨点了点头，放下帘子，转回身，此刻这主仆二人已经都醒了，赫连梦言还是有些不太清醒，揉了揉眼睛，看起来迷迷瞪瞪的样子，煞是可爱，赤炎墨笑着摸了摸她有些微乱的头发，宠溺的说：“醒亮醒亮，把头上的汗擦一擦，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