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都是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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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肖翰轩和蓝轩婧，那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景若寒已不容许再有旁人分一杯羹。
今早的景若寒，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血流上涌，业已站立不稳，还引来女皇询问。景若寒当时只能推说自己身子不适，并无大碍。王惜之还审度了他好久。
朝堂之上，景若寒必须一直强撑着，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开心，还要同别人一起向女皇表示祝愿。即使他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顶点。
凤离雅本也应该上朝的，只是她刚做王爷不久，女皇还尚未对她有所规定。
往日短暂的朝堂时分，今日却显得格外冗长。景若寒一直浑浑噩噩，犹在梦中。王惜之不知提醒了他多少次。
直到来了国师府，见到凤离雅。屏退所有人，关上门，独自面对这个女人，景若寒才能爆发出他自己心底里真实的不满。原因只因为，他的身份也是一个女人！景若寒已在不知不觉中有些恨这个他原本引以为傲的身份了。
因为他是个女人，所以他们之间见不得光，只能偷偷摸摸的，不能如景双重那样求女皇赐婚。在某种层面上，他竟然羡慕景双重！何等的悲哀。
景若寒一手钳制着凤离雅的下巴，越钳越紧，深邃的瞳眸中升腾起的雾气是那样不真实，稍纵即逝。“什么时候的事？”
“……嗯？”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感觉到下巴上刺骨的疼痛。
“呵～”景若寒无视我的诧异，兀自低下头，落寞的自嘲。然后忽又抬起眼，手温柔的放开我的下巴，抚了我的下颚，滑上我的唇角。指腹在我的唇上久久摩擦着，景若寒缓缓贴近我，轻柔的触碰，喷薄在我脸上的气息却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墨儿真是好能耐呢，一面与我花前月下，另一面却可以弄大重儿的肚子。墨儿，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啊。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景若寒竟一点也不了解你……墨儿，你知道吗？这样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
感受着景若寒那有些神经质的气息和轻松却又疯狂的语调，我只觉得心里某处不可截至的痛了。若说方才的我是在与他玩笑着打哈哈，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样的心思了。我只觉得心里有点乱，不想让他误会什么。“我没有。”我试图解释。
“没有？”温热的触感下滑，景若寒整个人深深埋在我颈窝里低笑，“你没有什么？”
“景双重的肚子……我没有。”那根本就是假的啦。
“墨儿是否想告诉我说，重儿的肚子里没有孩子。还是墨儿想说，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景双重的喜脉已由太医诊过了，当然会顺利通过。因为我早已料到女皇会有此检验。即使说得天花乱坠，太医的结果才是最令人信服的。而要有一个令自己想要的结果，其实不难。
历朝历代，太医这一关总是好过的。
若我此时对景若寒说没有，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我沉默了。别无选择。
自然而然的，景若寒将我的沉默当做是我心虚的表现。他认定我与景双重早已有染，景双重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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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若寒深吸一口气，自失的笑了，胸口难以言喻的憋闷着，他将他的头颅埋得更深。就像是一棵植物，要从我身上汲取养分；又似是一只动物，要在我身上获得救赎。那种感觉真的令我迷惑了，不像是他给的，骄傲强势如他，何曾有这般脆弱过？我无法去相信。
“墨儿，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景若寒喃喃低语，他也不要我的回答，兀自讲了起来。
“曾经在东海边的沙滩上有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千年风霜雨露，石头被打磨的日渐圆润光滑。一天，有一个农夫在海边捡起了那块石头，并悉心替它擦拭污渍，捧在手心里细细观赏，并决定将它带回家中。
石头感到很幸福，很开心。因为它体会到了那种从未有过的被人重视的感觉，石头天真的以为它这一辈子都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然而，它所不知道的是，农夫家中的水缸里有满满一缸奇形怪状的石头。而它自己，只是那些怪石中最不起眼，最渺小的一枚。后来，农夫果真将石头扔进水缸里，从此遗忘。……”
很简短的叙述。一切归于平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景若寒，你不是那块石头。”从来都不是。我也该不是那个农夫吧。
“……是啊，我怎么可能是那块石头呢。”听了我的话，景若寒笑了起来。“或许在你心里，我连那块石头都不如。”景若寒现今那样的身份，连正大光明的站在我身边都要伪装。
是我的幻觉吧，我的脖颈上竟有几分湿濡。
景若寒，曾几何时，你是何等骄傲，何等意气风发，自信果敢。如今的你是怎么了？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颈项上无声的湿润着，那些晶莹顺着我的锁沟，流进我的心田。
景若寒，即使是出身优昙帝国，如你这般的男儿也该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吧。看来，我是真的伤到了你的心……
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难道是我真的做错了么？
即便是错了，现在也已无法回头。
“寒寒，等时候到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现在，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正大光明，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身边！
这是我此刻对你许下的诺言。
婚事定在十一月初一，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里，我的小日子过得真的很清闲。午饭过后没事儿在院子里喝喝小茶，泡泡日光浴。或是弹弹琵琶，练练古筝什么的，吼上两嗓子。特长可不敢荒废了，时不时的还能拿出来拉风一把哩。
一个月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家小婧儿的肚子在我的密切监控下日益壮大，心情好的时候，我会亲自下厨给他们爷俩儿煲个鸡汤什么的。虽说第一次煲汤时他丫的没给我什么面子，不过看在我崽子的份儿上，原谅他啦～谁让我这么善良嘞～景双重会时不时的往国师府这儿跑，虽然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在我面前耍些小脾气，小打小闹一番。虽然他还是会有时小霸道一下，但是倒也没有像那次那样强势的直接来啃我的嘴。虽然他还是会刁蛮任性，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较之以前真的乖顺了不少，也许是在跟我确定了关系之后变得矜持了吧。呵呵～谁知道呢。
而对于我家里边儿的两个亲亲，景双重的表现才真是令我大跌眼镜……
很多时候，景双重都会带一些好吃的好用的来贿赂我两个亲亲老公。蓝大妖孽怀有身孕，本来就嘴馋，而且有妊娠反应。景双重那小子就投其所好的买一些酸梅之类的东西来。蓝大妖孽当然是欣然接受，照单全收了。
可是我家轩轩可就没有这么好搞定了啊。囧了～
小孔雀拿去好吃的糕点，我家轩轩瞟上一眼，对他笑笑，“对不起，景公子，我不吃甜食。”
小孔雀又拿去当下世面上最流行的彩虹色锦缎，说要给我家轩轩做衣服。我家轩轩一愣，对他抱歉的笑笑，面露难色，“对不起，景公子，我只穿白衣。”
“……”好吧，小孔雀再接再厉。只见他转身从身后的袋子里摸呀摸的抱出一个小瓷罐儿，兴冲冲的递到我家轩轩面前。
我家轩轩瞅着那陶瓷罐子，好看的眉头轻蹙，“景公子，这是什么？”
“是黑豆。”景双重答道。
“黑豆？”我家轩轩好奇了，从小孔雀手上接过罐子，打开盖子轻嗅，一股浓重的醋味儿扑鼻而来。我家轩轩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小孔雀见状慌忙解释，“这黑豆是我家中腌制的，我母亲常年食用，效果很好的。一定很适合肖哥哥。”
听了小孔雀的话，我家轩轩又抬手取开盖子，对手里那坛酸不拉几的黑豆重新审视。“景公子，这黑豆有何效用？”小孔雀说了半天，根本没说到重点。
“呵呵。”小孔雀一看这回有门儿，笑得更开心了，“肖哥哥有所不知，吃黑豆可以延年益寿，壮精补阳。治肾虚，不含糖。能使白发变黑发。我娘吃了到现在都没长白头发呢，肖哥哥再适合不过了。”
“啪！”
伴随一声及其清脆的响声，白色的陶瓷盖子在地面上裂成了两半儿。
我家轩轩什么也没说，将罐子塞回小孔雀怀里，“对不起，景公子，我有些不＇炫＇舒＇书＇服＇网＇。”说罢，我家轩轩轻飘飘的起身，离去。
只留下小孔雀一人在原地怔愣着，他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孔雀转向左边看蓝大妖孽，蓝大妖孽正坐在摇摇椅上，悠哉的吃着他送来的酸梅子。接收到小孔雀状似询问的目光，蓝大妖孽一挑眉毛，表示爱莫能助。蓝大妖孽只是看着小孔雀，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娃是个好娃，就是脑子有点脱线～
没得到答案，小孔雀又转头向我，我此时正抱着我家轩轩不要的那一堆甜食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啃着。接收到他的目光，我傻笑了两声，“呵呵，重重，今天天气真好啊～你说是吧？”
“……”——！
其实别说这小孔雀还是蛮聪明的，知道拉拢，知道示好。只是他确实有点脱线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年龄可一直都是我家轩轩心头的伤痛呢，我可是识相的从来不提。景双重这回倒好，彻底点亮了。还竟然拿我家轩轩跟他母亲放在一起做比喻。我家轩轩没跟他翻脸，没把他大卸八块，他已经该回家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说起来其实景双重和肖翰轩两个人，算得上是新仇加旧怨了。
还记得我刚来这里那时候，景双重就曾经刁难过我和肖翰轩，他那时还将我们关进了刑部大牢。我是无所谓啦，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女不跟男斗。那些事早就忘记了。可是我家轩轩嘞？我可记得当时景小孔雀可是趾高气昂的对我家轩轩说，“岁月催人老，红颜已老去”。
男人家的心思，可敏感得很着呢。虽然我家轩轩是个淡薄世事的人，我亦没有把握他能完全不计较。
所以哩，景小孔雀，同志还需努力，革命尚未成功啊～景双重这段日子在国师府里已经收敛了许多，他就算再笨也仍然清楚，以后在家里，他是老小，一切可都得听前面大哥的。至于景双重的肚子，对于我的两个亲亲老公我是不会隐瞒其真实性滴。要不然，我可绝不会有现在这么安宁的日子过呢——家里还不早就闹翻了天？
我对景若寒隐瞒，其实不是故意的，是有苦衷的。我会告诉他真相的，我也不想让他误会我，更舍不得看着他心痛。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为之。
对于景若寒，我清楚自己的心，我知道我爱他。我也自信他有多么爱我。只是……除了这一点之外，对于他，我仍然看不清。
景若寒不是一张白纸，而是一方墨砚。
他有他的复杂性，我亦不敢对他毫无保留。
对于景若寒，遑论他是否危险。单是我心中一种感觉，景若寒其人，在我生命中，并不是可有可无的。
然，他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还尚且不知。
自从那日之后，景若寒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也许是还在生我的气吧。午后晒太阳的时候，我偶尔会想他，也会随心猜测他正在干着些什么，有没有不乖的去爬墙啊～王惜之可是我的头号情敌呢，虽然她没有表露过什么，可是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准的呦～不过我相信我和寒寒有情，虽然他长得有点“红杏”，不过应该不会“出墙”吧。
我想他，本该去找他的。可是，我却日日懒懒的在院子里晒太阳，连我老公他们的新嫁衣什么的都是他们自己去张罗的。
蓝轩婧埋怨过我，景双重也不满过。肖翰轩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然后就拉了他们离开。俨然一副老大的模样。
有他在，真好。
日子一天天如斯平静，慵懒惬意，毫无变幻。
而从来平静之下蕴藏着的，都是意想不到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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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我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晒太阳。景双重一大早就跑了过来，午饭过后，便携着蓝轩婧，拉着肖翰轩兴冲冲的上街去了。毫无疑问，下午回来时肯定又有一车有用没用的东西要进驻国师府。
不过没关系啊～一来国师府地大房多，再有多少东西都能放得下呢。二来我也不用心疼钱财呀，我自己有钱了不说，我家妖孽老公本来就有钱，现在要进门的景双重本来又是个富二代。我这一成家估计就轻轻松松富可敌国了呀～呵呵，开个玩笑。
凤王府那边的工程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的狗腿小宝被我委以重任，担任了那边工程的监工，有的时候会来给我和亲亲们汇报进度。因为凤王府原来是座老宅子，如今女皇赐给了我，现在又要做我们的新房，当然要好好翻修一遍了。
梭叶枯黄，修长壮硕的老树身旁，几株秋菊沾染着秋日午后明媚的气息。古藤攀爬在陡峭的飞檐之上，风过处，梭叶随风而走，几落飘零。轻点在了院中那人发间。
藤椅慢摇，娇柔小巧的身子陷在其中，依旧烈色的罗绮，浓密纤长的墨发不加修饰的随意披散着，掩在身上，曲线自成。额间厚厚的刘海之上，金色的梭叶点缀着，不经意间，更带出了几分原始的灵气。
凤离雅虽是闭着眼睛的，但周身散发的那种气质，已经令前来的小宝晃了心神。他本有事汇报，但看见面前情景，却一时间不敢走近，怕玷污了那份美感，打破了那份宁静。小宝整个人怔愣在那里，许久没了动静。
“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藤椅仍然缓缓摇曳着，深陷其内的女子依然闭着眼睛，略显悠然。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当小宝走近之时，她已然感觉到了。
“……”冷不丁一个轻灵沉稳的声音传来，小宝猛然惊醒，连忙甩了甩头，晃出了那些自己不该有的思绪，快步走近女子身边，端起了一副笑脸，躬身道，“回王爷的话，再过几日，就妥当了。”
“嗯。”
满树黄叶纷飞，一切重归平静，藤椅轻晃依旧，陷于其中的女子似是睡着了，卷翘的睫羽覆于眼上，枝头雀鸣咿呀。女子似乎早已忘记身旁所立之人。
小宝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恭敬站在凤离雅身边。不言不语的，只是恭敬的垂首站立着。小宝甚至觉得，只要静静站在她家王爷身边，心里也会感到开心。虽然同为女子，但凤离雅并不似优昙帝国中其他女子那样或膀大腰圆，或面目狰狞，或……总之那张比男儿还娇艳的柔美面庞任谁看了都会在心中留下痕迹的，不论这个人是男是女。
特别是最近做了凤离雅的近侍……这许多天来，小宝觉得，她家王爷真的值得她一辈子去悉心服侍。小宝只想在她家王爷身边，做一个衷心的奴才。
“还有何事？”许久，椅中的女子好看的眉头轻蹙，出声询问。
“……”小宝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正事，连忙急道，“王爷，宰相大人派使者来过了。”
“哦？”
听到这句话，凤离雅缓缓睁开眼，靓丽的眸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目光投向小宝，“景月？”
“是，王爷。”小宝回得恭敬，垂下了头，有些不敢直视凤离雅琉璃般的双眸。“宰相大人请王爷您过府一叙。”
“过府一叙？”凤离雅唇角勾起，带出一抹浅笑。她随手捻下发间那枚梭叶，放在鼻间轻点。动作有几分调皮，几分妩媚。“好啊，是该去叙叙了。景月宰相可是本王的岳母大人呢。”说罢，凤离雅重新闭起了双眼。
“替本王备车，本王要去景府。”
“是。”
“微臣给凤王请安，王爷千岁。”
景府大门口，景月迎了出来，向我郑重行了个大礼。
我慌忙上前搀扶，笑道，“景宰相不必多礼，本王是晚辈，不可受你如此大礼。更何况，宰相大人马上就会成为本王的岳母大人了呢。”
景月没有接我的话，只是笑笑了事，便将我让进了大门。我亦什么也没说，心知肚明。
从向景双重求婚开始，到去求女皇赐婚，到所有人都以为景双重已怀了我的骨肉，再到现在已经过去不短的时日了。除了当日在宫中，御医替景双重把脉那次，我匆匆见过景月一面之外，我至今尚没有跟景月单独会面过。
按照常理来说，我要娶她的儿子，两人是不可能不正面交错的。但是，偏偏我们两人都这么能耐得住性子，景月大概一直在等我来找她吧，我可也一直在等着她呢。这不～她终于耐不住了呀～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我很满意呢府内一路无言。
这些时日以来，除了上朝，景月闭门不出，外人谁也不见。景月的心中一直在纠结着，直到现在此刻还是。她本来坚定的心由于某些突如其来的状况而变得摇摆不定，景月心思繁杂，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也许她自己一直在等待着凤离雅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奈何那个女人那般耐得住。景月不能再等了，也不想再等了。她不愿再陪着凤离雅耗下去。于是她找来凤离雅，有些话，有些事，也许只有当面才能搞得清楚，明白自己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景月从来都是个聪明人。
茶过三巡。
“宰相大人，不知今天找本王前来所为何事？”有事就直说吧，何必沉默这么久？我侧靠在椅子上，眯眼望着景月。笑得有丝阴险……汗～跟景若寒那男人学的，现在都成了条件反射了～“……”景月侧头看我，仍是久久不语。末了，景月移开了眼，“凤王爷很聪明。”似乎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哦？”我笑，“宰相大人何出此言？”
“……”
景月又抬头看了我一眼，状似纯真的笑颜令景月眼底闪过一丝挫败。
“王爷不必在微臣面前装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微臣知道，王爷的二位夫君已是天上难有，重儿即便名声在外，也难与之相较。恕微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