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都是狼-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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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祝海岩点点头，目光从我这里扫过远处的湛雪，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光。“那海岩谢过王爷了。”听不出情绪。
祝海岩为了感谢我，敬了我一杯。我喝得很不是滋味，因为眼前的女人眯着三角眼，令我看不清她是真的信了我的胡扯，还是在心里另有计较。
这女人可精得很，没那么好糊弄。
我本来是想将我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她的，只是我也只是臆断猜测，况且今天这情况有些突如其来。
说到底，都怪湛雪，哎～
他来添什么乱呢。
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还是蓄意的？
不过我不知道的是，我还是低估了祝海岩，因为她不管再对湛雪有意，我跟湛雪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她都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去改变些什么。虽然是她中意的，不过说到底还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不过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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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
“雅，怎么了？”
“嗯，还记得当年我们在青云观的时候么？呵呵，时间可过得真快啊，一转眼的功夫～”
“嗯，是啊。”
“记得那个时候我总是不乖的闹腾你，还和师兄合伙起来骗你，呵呵，那时候的日子好逍遥快活啊～”
“嗯，是啊。”
“记得后来有一次师兄告诉我说，是你专门让他来保护我的，我当时还气你嘞～”
“……雅，你到底想说什么？”
“嗯，我想说，我想说，”算了，实话实说。“轩，我想知道师兄的身世。师兄告诉过我他是你当年救下的孩子，我想知道你是在哪里救下的师兄？师兄是哪里人？也就是师兄的身世。”我有些小心翼翼，抱着的枕头往怀里蠕了蠕。
肖翰轩望着坐在床边的我，“雅，为什么这么问？”
“也没什么啦。”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沉默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肖翰轩静静的看了我一阵，忽而浅浅的笑了，“雅是不是想问我钧裕是不是优昙帝国之人？”
“嗯？”
“雅还想问我他身上的守宫砂。”
“哈？”
怎么都知道。难道那天夜里轩他都看见了？
看着我这样的神情，肖翰轩伸手将我的手握在手里，那种淡淡的温度不灼热，却很温暖。
“不要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
“其实你也不必瞒我，没有那个必要。你和钧裕的事……你们的关系我老早便已经承认了。钧裕是我的徒弟，我也早就将他看做是……自家的人。”
“……”
“至于钧裕的身世，我也不该瞒你，也该早些告诉他知道。其实钧裕的母亲和父亲是早年跟随我和师姐离开优昙帝国的人。后来，在朝暮二国师姐扎了根，紧接着我也有了青云观。那个时候，钧裕的母亲和父亲也日久生情，早已暗生情愫。我看出端倪，便放了她二人离去……
只是那一年光景不好，她们居住的村子发了大水，我天亮赶到的时候，一切都被淹了，只救下了当时去外面玩耍一夜未归的钧裕。
钧裕有问过我他的身世，我只是告诉他他是我所救的孩子。我那时也并没有想过，他这一辈子可以踏进优昙帝国的国土，说那些，只会图添烦忧。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我是该找个时间，将这一切好好说与他听。”
“……”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原来真是这样啊，师兄真的是优昙帝国的人，师兄真的有守宫砂，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真的是师兄。
虽然我一直觉得是，但是当得到证实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是师兄诶～
我和师兄之间其实一直都是非常非常纯洁的。柏拉图了这么多年，突然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还是觉得有点，有点，怎么说呢，有点怪怪的……好吧，我承认，其实心里还有那么点点的小兴奋……
没想到我就那么阴差阳错的把师兄给正式了……本还想着指不定要等上多少年呢……
因为师兄不像其他人，我们的关系一直还有些微妙。若像寒寒，他会直接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先做了再说～若像轩，我的心里一直有一只强大的小狮子，他不愿意也得愿意～若像妖孽，他会勾引我……
而师兄呢，他从来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反驳我，不会要求我，更不会强迫我去做任何事。任谁撞我一下，都有可能死在师兄的剑下。这句话毫不夸张。
如果说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是谁，其实这份殊荣我会搬给师兄……因为他对我的爱跟关怀还有包容，是毫无保留的，不需任何代价的……
我估计就在‘酒醉’这件事上，若是我装作不知道，师兄也一辈子不会提及。
哎～往往这样的人，却又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我的师兄就是个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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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四十四年四月。
这个月我们家可不是很太平。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个月是我家亲亲国师大人的预产期？所以啊，刚一入月，立刻全府戒备。稳公什么的早就住进府里了，万事俱备，只等着生了。
不过说起来这还有半个月呢不是？
但是这样麻烦的事当然也不是像我能做得出来的，还不是肖翰轩和蓝轩婧两个人商量着决定的。不过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闹腾。
只要一想起到了哪一天蓝大国师的肚子上会生生的挨上那么一刀，我的心就都揪起来了啊。说到底，那还不都是我的过错？要没有我，他也不必生生挨上这一刀不是？
所以这些日子，任由他怎么折腾我我都不会跟他计较，我不气他，我只会心疼他……
这日下了早朝，我与祝海岩一起出了宫门，一路上有说有笑。到得宫外，马车已早早候在了那里，马车旁还站在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湛雪。
今天小宝没有跟着来，那家伙可能昨晚上受了点风，今早上生病了。我早上时看着她鼻子吸溜吸溜的那个样子，轻笑了笑就让湛雪替了她，然后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我本是好心，没想到小宝一听就急了，直叫嚷着说自己可以。直到我在她耳旁说了一句话，她这才消停了下来，委屈巴巴的目送着马车离开。
后来湛雪不解的问我到底对小宝说了什么，我淡笑不语。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是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晚上天干露重，爬墙的时候要注意保暖～仅此而已啊～
我本已与祝海岩约好说一起回凤王府的，结果临上车之前，从宫内急匆匆跑出一女官，喊停了我的动作。她说，女皇要见我。
我点头，回了句‘我速速就来’先打发了那女官，然后回身看了祝海岩与湛雪二人，让她俩先一起回王府去。也算是我做做好事，给她们俩创造机会。刚才祝海岩看到湛雪时的那个眼神，惊艳，爱慕，深情，一览无余。其实祝海岩真的用情很深。
――
宇花殿。
明美女皇最近似乎爱上了下棋这项活动。
我来的时候，她正在与杨思邈下棋。
跟上次的情形一样。
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上去行礼，而是静静地过去站在一边观战。也等待着女皇的吩咐。
貌似是过去了很漫长的时间，一个回合终，杨思邈离开了。
“凤儿，思邈走了，你来陪朕下棋吧。”
“是。孙儿遵旨。”
“凤儿难道不想问朕特地遣人找你来所谓何事？”
我笑，抬手落下一子。“皇奶奶叫孙儿来自然是有事了，孙儿有何须急在这片刻之间呢？”
“你呀，”女皇开怀，宠溺的望着我，“就是这么伶俐。”
“凤儿进宫这一路，觉得有什么与原先不同的么？”
“嗯……本来还不觉得，皇奶奶这么一问，倒还真有些不同了。”
“哦？”女皇抬眼看我，笑，“凤儿觉得不同在哪里？”
“嗯，似乎……宇花殿外的那些御林军……都是……生面孔？”我也不敢肯定，因为我跟她们也不是那么常见面。不过原先那个御林军统领我倒是认得的，今天好像没见到她……我以为她换岗了。
“凤儿可知现下这些御林军的来头？”
我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难不成还有什么来历不成？这事难道会是有人故意为之？“回皇奶奶，孙儿不知。”
女皇纤手从旁边棋篓中拾起一子，思索一阵，落下，“外头的御林军，都是花都的护城禁军。”女皇淡然自若，要知道保护自己的御林军被换对于一个皇上来说是多么的危险。她竟然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下棋喝茶？女皇不愧是女皇啊。
“皇城禁军……？”我停顿下来，思索了一阵，“孙儿记得京城的军队似乎都是之王爷的统辖范围。”只有御林军亲卫是女皇自己的人。
“难不成……”我心中闪过一个有些可怕却又顺理成章的念头。
“凤儿猜想得不错，朕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那些是之儿的人。”说这话时，女皇没有抬头，语气平静，似乎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她的那声轻叹，我还是听见了。
果然是王惜之，听到这样的证实我还是惊讶了一下，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一直都知道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与那个女人发生正面的冲突的，在所难免。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会采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连跟我玩玩二子夺嫡的戏码都不屑一顾。而且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快到我一时间竟觉得我根本没有准备好……
女皇叫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走神了。女皇笑着将一样东西递到我眼前，我迟疑了一下，接过。银光闪闪的，有一股肃杀之气，那是一柄令箭。
虽然我还不知道它的具体用途，但也隐约可以掂量出它的分量，不轻。
“皇奶奶，这是……”我静静的望着女皇，“您想让孙儿怎么做？”
“听说国师快生了，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啊，也是朕的第一个重孙。”
“……嗯。”
“玉儿在天上看着，也必定会开心的。”
“……”
“虽说女孩或者男孩都好，但朕还是希望是个女孩。朕的重孙一定会比你，比朕，更加优秀……”
我静静的听着女皇的话，无言。关键是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说。
“凤儿啊，你现在什么也不必做。我给你的东西，你暂且收好。不可轻动。”
“只有她动了……你才可以动。”
“有了朕给你的令箭，你……就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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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相公都是狼９７ 。。。
“至于之儿，朕……哎～罢了……”我能听出女皇话里话外的悲哀和无奈。她也不想这样的。王惜之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孙子，这么多年她从不曾亏待她。
就算之后的某一天我与王惜之真刀真枪的动起手来，女皇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她早就跟我知会过。
只可惜，王惜之她聪明一世，到最后却触碰了底线。作为一个帝王的底线……
帝王永远都是可以旁观底下的人在眼皮子底下蹦跶，却绝不允许人触她的逆鳞。哪怕是亲骨血也不例外。自古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
“且退下吧，朕想静一静……”
“……是……”
我收好那枚令箭，恭敬退出。末了，女皇却又叫住了我。
她说，“凤儿，答应朕一件事。”
我想了一下，点头。同时，我给女皇跪下，“皇奶奶，孙儿也求您一件事……”
――
出来的时候，家里来人急匆匆的告知我，蓝轩婧快生了。
我想也没想，当即跟着那人便飞奔了回去。心里的思绪还有些复杂，但却被我难掩的莫名的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子喜悦通通压制了下去。
家里早已乱作一团，奴仆告诉我说肖翰轩在屋子里照看着，稳公也已经进去多时……
“怎么样了，啊？里面怎么样了？”
“奴才见过王爷……”
“本王问你里面怎么样了？”
“这，里面……”
我拨开奴仆，忙拉上刚从门里出来的刘姓稳公，“刘公，本王的夫君怎么样了？”
刘稳公见到是我，忙不迭向我行了个礼，“王爷，您千金之躯，不应到这里来才是啊，见红不吉利啊。”
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才不管那一套呢，里面躺着的可是我的丈夫跟孩子。
“本王要进去看看。”这个时候要呆在他的身边。说着，我开腿就往里走。
下人们急了，急忙想拦住我，却又没有人敢真的拉我。
“王爷，您不能进去啊，王爷……”
“王爷，屋内污杂，您去不得啊……”
我才不管这一套，抬手推门。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有些微怔。一阵浓重的血腥气还夹杂着别的气味扑鼻而来。我的心重重的沉了一下，“妖孽，妖孽！”我想要进去，却被已在门口的肖翰轩挡住。
“轩，”我慌忙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他没事吧，他没事吧，啊？”
“没事，没事。”肖翰轩安静又略显疲惫的说着，伸臂将我揽进怀里，“没事，他没事。”肖翰轩感觉到了我的颤栗，是的，我是真的害怕了。
好浓重的血味，几乎令人作呕，我一想到里面躺着的人儿此刻怕是已经开膛破肚，我就……我又怎能不怕呢。那是我的爱人啊，我真的宁愿我不要那个孩子，我也不要他出事。真的。
这种感觉，真的，好可怕。
“轩，让我进去看看他，让我在他身边，嗯？”我仰头看肖翰轩，满怀期待。肖翰轩却轻轻摇头。
他说，“雅，你不适合进去。还是先出去吧。”
“连你也是这样想的？连你也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陪着妖孽？还是连你也觉得见红对我不吉利么？”我眼里有丝绝望，不是因为他挡我，而是因为他竟也是那样的想法。
“不是。”肖翰轩摇头，“不是我。是师弟。”
肖翰轩抬起纤长的指轻抚我有些惊愕的脸，话语轻柔，“这是师弟的意思。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现在的样子。这是他的心愿。”
他的心愿……
“啊～”
正说着，其内传出蓝轩婧隐忍的痛呼声，我的心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很痛么？”我攥紧肖翰轩的胳膊，“难道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止痛？”像麻醉药那样的药。
生生在肚子上拉个口子，不麻醉，要怎样忍受。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哭，也许是周围的味道太刺鼻了吧。我抓着肖翰轩的手越攥越紧，肖翰轩的胳膊肯定会青的，但他却隐忍着没有说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有一些止痛的东西，但是据说药效微乎其微，只能使人降低痛感，但是还是会有疼痛。”
“轩……”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只知道，其实我很脆弱。
“雅，你还是先出去吧，我进去看看师弟。”
“嗯。”
肖翰轩最后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进去了。我储在那里，进也不是，又不想出去，便倚着门坐下了。门口的人来来往往，不时有人急匆匆的端着盆子出出进进。
也仅仅只有刚刚那一声，蓝轩婧便再也没有出过声音。他知道我在这里吧，他一定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想让我担心，强忍着不喊出来。
血腥气闻得我头昏脑胀，这样的气味似乎能让我感受到他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不就是剖腹娶子嘛，怎么会这么久？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扑上去拉住一个正要出门的仆人。“怎么回事？告诉本王，里面怎么回事？”
那仆人被我吓的手上的盆子‘哐当’一声落地，里面的血水撒了一地，溅到了我的衣袍上，仆人大惊失色，“王爷！”
我揪起欲跪倒的他，“告诉本王，里面怎么回事？”
我几乎是用吼的，那仆人颤巍巍的几乎快哭出来，结结巴巴的说，“国……国师大人失血，失血有些多，一拉开口子就，就止不住血，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稳公门吓得都不敢再下刀……”
止不住血，止不住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人要告诉我，“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肯定是因为什么该死的血小板，可是在这里要怎么办？
“小……小的也不知道……”
我松开那奴仆，他飞快的拾起地上的空盆子奔了出去。
我的手心汗湿，眼睛有些发干，要怎么办？这要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将身上的宝贝一股脑全都摸了出来，有白玉珠，还有琨玉。当年我跌下紫崖的时候，琨玉救过我的命。而白玉珠也是个宝贝，它曾经使我恢复记忆……
我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却是喊来肖翰轩让他全都拿了进去。我祈祷我的男人没事，只要他没事，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一直听不到蓝轩婧的声音，可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害怕，我真的害怕他会，他会……
“蓝轩婧，我爱你！听到了没有，本王说，本王爱你。所以，不许你有事。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知道吗？若是你不在了，就算平安生下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