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倾忻 上-穿越之忻心相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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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忻由衷感叹,有个哥哥,就是好啊。
……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音儿刚从胜仙园里回来,就看见夏侯忻一身男装气呼呼的冲出暮晴院,手里还拿着一张话册,那表情简直像是要吃人。
“公主!你去哪儿啊?”音儿连忙上前拦住她,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单单是这个表情都看得出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夏侯忻哼了一声,绕过音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边走边说:“去找白册堂那些人!”
昨天睡得太晚,今早夏侯忻不想起床就躲在被窝里看昨天没看完的话册,原本憧憬着那个青楼女子和江湖剑客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谁知道结局居然是男主为了女主放弃浪迹江湖的梦想,用了两年最终擂台上拼死打斗成为了武状元,迫不及待带着八抬大轿领着长长的迎亲队伍来到了青楼前。谁知半年前一个富家老爷看上了女主,老鸨就强行让她接了客。女主清白已毁万念俱灰,第二天就撞墙死在了青楼。男主知道后悲愤不已怒火中烧,一把火烧了青楼,然后在女主撞死的那个房间里连呼女主名字三声,拔剑自刎。他们的爱情就在这熊熊烈火中结束了。
也许是看得太认真,也许是早晨心情不好,反正这个结局让夏侯忻超级不爽,一整天的好心情都毁在了那个故事里。
那群白册堂的家伙,就这么见不得白头偕老的爱情吗。
一气之下她便要去冲白册堂。
现在秋儿月儿还在胜仙园里看话册,音儿一个人根本拦不住她,为了防止公主出什么事,只好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两人风风火火地出了王府大门来到了白册堂前,一看到那帮人还和昨天一样东倒西歪不成样子,夏侯忻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往方桌上一拍,那张话册便被她重重的压到了桌上。
几个书生一看,满不在乎的嘲笑两声:“哟呵,找事儿的来了。”
他们一个个都投来不屑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这本话册,是谁写的?”夏侯忻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怒意,看见他们这副样子简直就要烧起来了,心里不断疑问这群人真的是被定义为谦和有礼的书生吗?真的是吗?
昨日说那句“爱买不买”的白衣男子抬了抬眼,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堂主,有事找我。”
白册堂堂主姓白名太清,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衣冠楚楚,长得十分成熟稳重。虽然一身慵懒之色,但却丝毫掩饰不去他自身散发的高雅之气。
“你是堂主是吧?你说你写个爱情故事,干什么每个结局都这么惨?那些相爱的人碍了你的眼了是吗?”夏侯忻本来就气的不得了,现在有一个人要独揽全责,那么她也私毫不客气地把怒火往那人身上撒。
白太清眼睛一眯,潇洒地扇了扇折扇:“爱看不看。”
最让人讨厌的,就是这种你气的要跳脚,他还在那里气定神闲扇扇子的人。
“几个书生本该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却围在一起编一些儿女情长的悲剧故事,不仅故事难看态度也这么差!我看你们这白册堂该解散了!”
她本是一句气话,熟料话音刚落,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向她投来惊异与警惕的目光。
几个书生终于舍得站起来向她走近,一面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夏侯忻直接无视这些人,伸手指着白太清:“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局。若是我输了,就围着这条街跑十圈;若是你输了,就把这白册堂堂主之位,让给我。”
白太清终于站起身,他的生活太久没有波澜,今天这个少年的出现,倒是让他颇为惊喜。
“呵!好大的口气!你倒是说说,你要和我比什么?”
夏侯忻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一字一句道:“就比,写话册。”
话音刚落,白册堂内书生哄堂大笑。
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居然敢和汪霏比写话册?这就好比小鸡和老鹰比赛飞翔,其结果还用得着说吗?
白太清十分爽朗的哈哈大笑半天,嘲讽的盯着夏侯忻:“和我比写话册?我怕别人说我欺负你!”
欺负我?夏侯忻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你不用担心这么多,终究鹿死谁手,谁也说不清。”笑意含着满满的自信在她的唇角漾开,一瞬间竟有一种让人眩晕的力量。
如果一定要比喻,那应该说,她们的比赛就好比龟兔赛跑,看似结局已明了其实其中暗藏玄机。也许你最不相信的,才是最终的结局。
“你倒是颇有胆识!既然你如此信心十足,那我就成全你!”
两人约定以一个富家小姐和一个落魄书生的爱情为题材,两日为期完成这个故事。
☆、第10章 琴音相思
回到王府里以后,夏侯忻就整日闭着眼躺在吊床上,别人以为她在睡觉,都不敢打扰她,实际上她是在构思。
要说她的想象力绝对没问题,只是她总是喜欢设想很多很多的大事件发生在主角身上,她比较喜欢的是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设想完了某个大事件以后,还要去想这件事发生的前因后果,然后对故事的发展会产生什么影响,然后还要和实际结合,最后还要把一个个故事串起来,每个事件要看起来衔接自然最起码不那么突兀。
写话册就相当于是写短篇小说,本来应该不太难,可是她绕来绕去想方设法的掺进去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最后自己把自己弄晕了。
天色渐晚,她一共想了四件发生在主角身上的大事,可是回过头来仔细思考,这四件事情竟然串不起来,而且,把这些精彩的过程都想完了,再来想开头就会觉得无聊透顶,从而没有耐心。
吃晚饭的时候夏侯忻伸手去一个空盘子里夹菜,音儿秋儿月儿面面相觑。再看她夹着空气往自己的嘴边送,秋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公主,你有心事吗?”
夏侯忻从街上回来以后就在吊床上睡觉,睡醒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秋儿月儿都不明所以,虽然音儿目睹了整个过程,但是她觉得就写一个故事而已不至于弄成这样吧。
夏侯忻盯着碗里的饭,用筷子戳了两下,喃喃问了句:“你们觉得恋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没有经历过爱情,所以她不懂。她觉得爱情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或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只要相爱了,就是爱情吧?
她不知道,所以她虽然想象了很多情节,但是落实下来,都不可行,她描写不出真正的爱情的味道。
吃完饭完后夏侯忻便四处乱逛,希望周围能够有什么东西给她灵感。
不知不觉走进了胜仙园,忽然耳畔飘来一阵低沉黯然的琴声,如同飘渺的雾气,萦绕着整个花园。
夏侯忻被这琴声所惊醒,四下环视却无人,循着这声音来到了一座高楼前,只见那高楼的牌匾上写着烫金大字“胜仙楼”。
那琴声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便引着她上了楼,此楼极高,共有五层,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王府甚至是四周街道。
气喘吁吁的登上了最高层,夏侯忻眼前一亮——
宽敞的楼阁前,他浓墨一般的长发在狂风中飞舞,宽大的广袖满满鼓起,橙黄色的衣摆在身后凌空翻飞,遮住了那个挺拔的背影。楼阁外高大的绒花树花开正艳,粉色落英随风飘然旋落,地上满是明艳的落花,半空还有花儿在飞舞,就连他的黑发上也沾染了几片落花。而他,闭目抚琴,俊雅依旧,只是嘴角没有一丝笑容。
温柔如他,清雅如他,此刻却是如此凄冷孤独,正如这悲切的琴声。而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心里一阵伤感。
她没有说话,慢慢地走到他身后坐下,一言不发地聆听他的琴声。就连她这种第一次看到古琴的人也能听出来,这随着琴音流淌出来的,全然是对故人的思念与他内心的伤怀。
琴声戛然而止,夏侯忻缓缓睁眼,却只见那飞舞的长发衣摆中,夏侯倾回头轻轻望着她,没有笑容,此刻,他终究还是不能强颜欢笑。
“……三哥……弹的真好。”
夏侯倾叹了口气:“是吗。”
轻轻的叹息声在风中化开。
忽然气氛有点尴尬,她正在想该聊什么话题时,忽然他问她:“会弹琴吗?”
夏侯忻摇了摇头,她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传说中的琴棋书画,不管是在她自己还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来。”
这一个字就像魔咒一般,瞬间就让她没了意识,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到了琴前,与他并肩而坐。
夏侯倾玉指轻挑,美妙的琴声在他的指尖缓缓流淌。夏侯忻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按了一下琴弦,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响。
这样按了几下,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在他身边弹琴简直就是为了给他做衬托来的。
“三哥,那个我还是听你弹吧。”说着她正欲起身,忽然一只大手揽过她的身子握住她的右手,抬起她的指尖轻轻搭在了琴弦上。
琴弦轻颤
夏侯忻已惊呆,反应过来瞬间面红耳赤,正想挣扎,夏侯倾在她耳边柔声道:“我教你。”
又是魔咒,只是三个字便又让她没了意识。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他手心的温热悄然滋润着她冰凉的手背。听着点点琴声回荡在四周,她忽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渐渐的,她指下的琴音注入他的情感,无限相思之情,如同这凄冷的月光,慢慢渗进她的心。
闭眼细听,这首曲调竟然和她听过的《月华沉梦》有些像。情不自禁的,她轻声哼唱。
“问身陷风尘不肯问
几年风雨几年人
……
情到浓时 两处人长恨
我心如月拂过长夜未有声
……
明明灭灭相思灯火两三轮
我有愁绪千丝万缕绕骨深
情火烧尽一夜风过又生根
我有相思寄心魂恨此一场平生
……”
身后之人身子猛然一僵,随着琴弦崩断余音久久回荡在寂寥夜空。点点鲜血滴落在冰冷的琴上,月光挥洒其间,仿若一朵小小的绽开的血茉莉。
夏侯忻指尖疼痛,不动声色的缩了缩手指,却不想夏侯倾用力将她的手捏住。
他秀眉紧锁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忽然她扭头对上他的眸。不经意间唇瓣轻触,夏侯倾心尖一颤。
高楼,落花,满月酒……那一刻,好像四周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一脸茫然的他和一脸惊异的她。
这……算不算……吻?
这样的感觉……算不算……
不由自主的,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眉,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说不清的眼神,道不明的意味。触到眉心的哪一瞬,她一愣,犹如惊兔一般躲开。
不,不,这不是吻,这不是情爱,他是她的三哥。
三哥
踉跄几步,她慌慌张张的跑开,一个声音在她心里不断循环:
他是你哥哥
他是你哥哥
他是你哥哥
……
哥哥……
这样一个人是你的哥哥,难道不好么?可是为什么,她忽然感到很失落……
夏侯倾抬手,指尖轻轻抚上自己的唇瓣,白玉般的纤纤玉指,在薄唇上流连。那一瞬间的触碰,竟然会让他心中泛起波澜。
“夏侯忻……”
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忽然间变得飘渺而悠远。
……
回到暮晴院后,夏侯忻无意间看见桌上的一张白纸,忽然间心中一股暖浪涌起,刚才的那一幕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她走过去,毛笔在手中拿捏几下,开始写她的第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
不知为何,这一晚她文思如泉涌,偶尔遇到几个想不明了之处,夏侯倾的脸便会出现在纸上,桌上,或者墙壁上,一眨眼,俊俏的脸又消失了。此时,她便会像他那样微微一笑,继续写她的故事。
夜幕中,一灯如豆,写着写着,她的嘴角慢慢溢上淡淡微笑,直到天色渐亮,她才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深夜清冷,她的身子抖了抖,一件橙色外衣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动作轻柔至极,是怕惊醒了她,亦是怕吓着了她。
夏侯倾手指轻轻拂过她指尖上被琴弦划伤的血痕,从袖中掏出一瓶膏药,在她身边蹲下,温柔的为她的伤口上药。
每年这个时候抚琴,他总会因为心烦意乱而划伤手指,所以这瓶膏药他每次都带着。方才见琴上有血,他的伤口很淡,并没有滴血,于是他就想到了她。
她的灯亮了一整夜,他便在门外守了一整夜。
望着她的睡颜,他轻轻扬起唇角。
还说不会弹琴,若是不懂琴,又岂会听懂他琴音中的相思意。
或者是因为……
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掩盖住了他眼眸中的所有思绪。
呵
夏侯倾……
夏侯忻……
夏侯忻醒来后看见自己身上有他的橙色外衣,愣了愣,既而伸手拂过衣领,淡淡的兰花香,里面仿佛还有他的余温。
小心翼翼的将衣服叠好,犹豫一番她还是走进了他的书房。
书房是他最爱呆的地方,一般在里面都能找到他。
可是今天,他不在。
将衣物放在书桌上,夏侯忻的手指沿着桌沿缓缓划过。
她似乎能看见,翻看书卷如此专注的他,啜饮清茶如此怡然的他,吟诗作对如此风雅的他……
手指轻轻拂过那一尘不染的书柜,目光在一本本崭新的书上流转,忽然间看见,在两个书柜之间,挂有一张山水画,小桥流水,垂杨绿柳,这幅画毫不繁琐,流露出一股清新简约之美。
忍不住轻轻抚摸那张画,被挂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对他来说,应当是意义不凡吧。
不经意间发现这幅画背面居然还画有东西,夏侯忻小心谨慎的取下,翻面一看,那画上赫然是一白衣女子立于粗大的树枝上,后面是层层叠叠的树叶与树叶缝隙间的一轮明月。月凉如水,挥洒在少女那于风中狂舞的的雪白纱裙与乌黑长发上。
少女只留下了一个苍白的背影,清冷萧条,第一眼竟让人情不自禁的心里一阵泛酸。
夏侯忻看得愣神,忽然一道诧异的声音传来:“五妹?”
她一愣,抬眼只见他立于门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中的画,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三哥……”
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犹豫一番,她还是诺诺低下头,走上前将手中的画呈给了他。
头顶传来一声幽幽的轻叹,他并未接过画,手指温柔的拂过画上女子那寂寥的背影,他纤长的手指竟然比那女子的衣裙更为苍白。
如此美丽的画,在这里冷冷清清的待了三年,他也自私又孤独的欣赏了三年,终于,她的美丽被分享给了第二个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她。
忽然间夏侯忻好像明白了。玄王已十九岁,却不肯纳妃,甚至对外宣称不满二十二岁不娶妻。
他应该是在等待画上这个女子吧。
可是,既然要等,为什么又将期限定在三年后?
又是一声轻柔的叹息,他轻轻拿起画,呢喃道:“若是她还在,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夏侯忻恍然大悟,多半是三哥与这女子有约,他为她守寡几年,所以才将成婚日期定在了二十二岁。
这么说……夏侯忻的眼睫微微垂了垂。
昨晚月夜抚琴,琴声寂寥悲怆,想必就是三哥在思念这位女子吧。
能让夏侯倾这样超凡脱俗的人喜欢,这女子,想必也不同凡响。
☆、第11章 小说堂主
两日后,故事如期完成。
白太清的故事名曰《红豆相思》,夏侯忻化名无忻公子,将自己的故事命名为《杏花微雨》。
两人将各自的故事送到了瓦舍,说书的陈先生抽签决定说书顺序,结果是《红豆相思》先。
告示贴到了瓦舍外,大概就是一些两日后瓦舍内举行白先生与无忻公子的话册讲说比赛,有意者可前来观赛,观赛费用十文钱之类的。
慢慢的看告示的人就多了起来,毕竟以前只有白册堂的人写话册,陈先生说有关爱情的书也是专门去他们那儿找文背。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把白册堂堂主白太清当作是话册第一人,至于这个无忻公子,众人皆是从未听说过。
不过他胆子倒挺大,居然敢直接挑战白册堂堂主,这么一来大家也就觉得说不定无忻公子也有两把刷子,越发期待这个神秘人物。
两日后
夏侯忻领着音儿秋儿月儿走进瓦舍,迎面走来一个招待,待她付了四十文钱后,招待便给了她四个红色的木牌。
瓦舍内人头攒动,勾栏附近站满了人,一楼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还好汪霏为她专门准备了一个二楼雅间,正是面对勾栏的风水宝地。
刚上楼,还没走几步,忽然夏侯忻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三个丫头立马上来扶住她,忽听一人讥笑道:“几天不见,你还是那么笨啊。”
该死的家伙……一听这声音她就浑身不舒服了。
果然,扭过头就看见无歌一脸得逞的坏笑。
一定是这个家伙伸脚把她绊倒的,夏侯忻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灵光一闪,诡异的笑着靠近无歌。
无歌顿觉不妙,还未来得及躲开,一把瓜子劈头盖脸砸来,无歌的小脸蛋瞬间就出现点点红痕。
夏侯忻惊呆——不过是丢了他一脸瓜子而已,就这样就起红痕了?那他的皮肤也太嫩了吧。
还未来得及道歉,就只听无歌装作十分惊恐的样子捂住了脸,连连叫道:“啊啊啊阿心!你毁了我的脸!你要对我负责!”
他到底是不是男的啊,她扑哧笑了一声,便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音儿小声提醒:“公子,白太清还在那边等着呢。”
夏侯忻点头吩咐道:“音儿,你过去知会他们一声,我就在这里坐下了。”
音儿按照夏侯忻的吩咐去了。
“啧啧啧,”夏侯忻打量着无歌缓缓摇头,一副感叹不已的样子,“想不到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也会喜欢听这种儿女情长的故事。”
无歌白了她一眼,随即嗑了一颗瓜子,含糊不清道:“说的好像你不是男的一样。”
哎呀,你说对了,她还真不是男的。
夏侯忻调皮的笑了笑:“你完全可以当我不是。”
“唉,你这么说,你家娘子可要伤心咯。”
“不瞒你说,我娘子的位置还给你留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