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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陛下今天不一样 作者:甄栗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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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手背上抹了许多颜色,勾勒出一只狮子的形状,像是府衙前的那对石狮子,不过更稚趣可爱一些。
  宗策对她转移话题的举动感到扫兴,但被拉着手看倒一点不着急,任她翻来覆去的看,嘴角噙着笑,信口胡扯:“陛下让我做个试验,说要在我们身上做标记,用来辨认神策令的身份。这只是画上去的,等真定下来,就要刺上去了。”
  他敢顶着伤口来找她,当然不会毫无防范,好歹隐藏了这么多年,不至于栽在这种小地方。
  一开始他是想这段时间不来找她,熬过也就好了,后来贤庸说她打了讯号想见阿敕,他就犯了难。因当时手里拿着本画册,灵机一动就想到在伤口上做文章。
  至于为什么要画狮子,当然是因为她留的那一口牙印子,和狮子张口的大白牙正好吻合。更何况她张牙舞爪时候的模样,和小狮子倒是挺像的。
  想到此处,他不由轻笑,惹得她丢来一个奇怪的眼神。
  他改成微笑,安抚她过于灵敏的神经。
  谁知道就在他在手上画狮子的功夫,阿政竟有本事模仿他,骗了贤庸,知道消息后率先赶了过来。
  宝琢收回看他的目光,轻易就相信了,她看的剧本电视剧不少,像这种某个组织要寻求一个共同的图腾是常有的,不觉得奇怪。所以她只嘟囔了句:“要刺也不能刺手上,多显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宗策很是认真的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就跟陛下反应,换个隐蔽的地方。”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七扯八扯的,竟一直扯到天微微亮。
  地平线上有一线亮光慢慢地升起来,变成一轮金灿灿的太阳,日光如花开出绚烂的彩霞。那些光投在他们俩的脸上,格外的平和安宁,又生出了新的活力和希望。
  到了这个时辰,宗策自然是应该走了。
  宝琢先前还兴致勃勃的面色缓下来,犹疑了一下,扯住了将要离开的人的袖子。
  “你真的觉得没什么?虽然我没有主动权,可是还是骗了你们所有人。”她垂着眸,不看他的眼睛,“我有负罪感,甚至对乌戎也觉得很愧疚。先骗了人,又因为自己觉得不安坦白了一切,我好像是一个侩子手,手起刀落,不是伤了这一边,就是毁了那一边,没有人可以幸免。”
  他不知道她的心结尚未解开,但他明白这种感觉,承受了很多压力,环境让人寸步难行,走不动,思维反而会活跃起来。
  况且她想的并没有错,乌戎人一定会责怪她,至于他们……相信所有被欺骗的人,都不会在罪魁祸首揭穿一切的时候,坦然接受。
  可宗策有些舍不得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知道这是她被迫背负的责任,倘若他有怒火,那也不该冲着她去。早在第一次误会她,对她发火却逼得自己更加难受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
  他弹了一下她额头,这次的力道却非常轻,几乎满含温柔,“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对于他们来说你只是一颗小棋子,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也不会有很大的危害。对于其他所有人来说,你都微不足道——”
  “除了我。”
  宝琢愣愣的被他弹额头,愣愣的听他说完了所有安慰的话,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朝阳下无限蓬勃有力。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倏尔捂住心口的位置,喘了口气。
  那里有血液在涌动着,心脏“砰砰”跳得极快。
  在满心阴霾的时候,她一定没有想过,会残酷的被他的甜言蜜语技能击中。
  *
  就在宝琢摆脱了身份带来的枷锁,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时,突然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
  皇帝又一次不死心的传召她侍寝。
  “干吗这副模样看着我。”宗策已经换上了帝王专属的服饰,大摇大摆去桌案上取了酒壶,斟满两杯酒,一转眼就看她被雷劈了的样子,顿时好笑。“这是不愿意?”
  “当然不是!”她连连摇头。
  即使心里一万个呐喊“不愿意”,她也不敢把这句话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想死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是吧!
  她小声地嘟囔:“但是……”
  阿敕和那个神秘人,都没有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皇帝吗,他们真的愿意为她保守秘密?否则,如果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只是一个卑微的舞姬,皇帝就算不生气,也不会是像现在这样笑眯眯的吧!
  他就像读懂了她的心思一般,扫了她一眼,就道:“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宝琢头皮一麻,顶着压力抬头跟他对视,却是脑子空白,不知道怎么应对。
  他伸手可劲儿揉了揉,她的小脸肉柔软又有弹性,手感极佳,“那也不妨碍我享用你啊。”一句下流话,因为他低沉好听的嗓音,显得格外风流。
  可这要看对谁说了,依宝琢的脾气,听了这句,她的火气一下子冲上来,就这么顶着发麻的头皮,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那我也不该归给你享用!”
  按照安排,她住的地方是A人格的地盘!
  “只是看你紧张,所以想逗你一笑,你真以为我是这种人?”他神情变得也很快,表现出颇为受伤的样子,“要不是骗我的人是你,我早叫人把她剁了拖出去喂狗。”他森然亮了一下牙齿,盯着她直到她一个哆嗦。
  他气势一涨起来,她又心虚了,低着头说:“对不起。”
  宗策只看着这样的宝琢,听着她的话,眼神就格外柔软起来。他知道这宫里,即便所有人都在犯了错之后说“陛下恕罪”“陛下饶命”,也有一个她,会想不到安排自己的退路,而是真诚的为自己的错误感到抱歉。
  他的宝儿,拥有一颗最赤诚热情的心。
  “宝儿。”他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安静的过了一刻后,方用缓缓的语调和她说话,“依照你的推测和想法去查,确实查明了真相,错在乌戎。只不过郁都真蜜古也有心思利用你姐姐对付你,她逃不了。”
  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对大玄不是坏事。羌兰人不知真相,于是他和阿政判了郁都真蜜古一个终身□□的罪名,免了她的死罪,却又只是软禁于居所,一切待遇照旧,羌兰人自然感激涕零。至于乌戎人,敢轻忽大玄搞出代嫁的戏码,这一个把柄就握在了他们手里,只要跟乌戎透露风声,让他们知道大玄皇帝已经从羌兰公主口中知道了一切,他们必定不敢再自作聪明、轻举妄动。
  “你只用知道,自己已经过了一关,余下的那些都不关你的事。有我在呢。”
  宝琢听着很感动,不枉费她把他们定义为伙伴!关键时刻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他在她放松之后,笑着逗她:“以后,你就是我威胁乌戎的把柄了,千万别在轻易犯傻,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算计了。知道了吗?”
  宝琢很想给他一肘子,陛下,“帅不过三秒”这句话,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阿策好心计逃过了一劫…v…但是基于他的坏运气,很快还是要暴露身份哒。
  这章我就是想发个糖而已(认真脸)

  ☆、62|被发现的真心

  长安殿的寝殿里,同一个地方,宝琢数了数,自己好像都躺上来三回了,反正没一次成功的,她撇撇嘴。
  她本来是不信神佛的,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嘛,我党说要科学,不要迷信,她当然乖乖的听从党的领导。但穿越这事太古怪了,科学怎么解释?难道真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穿梭宇宙,带她玩飙车呀?
  既然解释不了,她就只好先入乡随俗,信一信神佛了。所以,这佛祖菩萨不让她成事,她必定成不了事,再躺上来三百次都一样。
  这么想想,她立刻就不紧张了。
  宗策看见了她那怪模怪样的表情,虽还不知道理由,先低头咬了下她嫩肥的手,权作报复。“在想什么?”
  她起了坏心眼,一边躲一边咯咯的笑:“在想上回我躺这的时候,躺我身边的那个人还不是你呢。”
  宗策的眼神微变,淡淡的看着她,顿时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她心里头“咯噔”一下,完了说过了,男人都忌讳这个,翻脸可怎么办。
  可是,她又颇为不死心,这刺一下,倘若他介意了,今天也就没事了,这个结果实在让她心动。不说什么为谁守身如玉吧,但在她还没理顺自己的感情的时候,骤然要和一个男人ML,她觉得对阿策也不公平。
  可能他不在意?
  宝琢不确定的想着,男人应该图爽就可以了吧,没那么多功夫纠结情情爱爱的。即便如此,她也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等了许久,没有想象中的雷霆之怒,反而听见他问:“宝儿,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如何?”
  “嗯?”
  “我,还是阿政,你选择其中一个。”虽然说出任她选的话,他的目光却极具侵略性,仿若在捕杀猎物的豹子,耐心的静候着最佳时机,一旦寻到机会,就能扑上去给它致命一击!
  他在用眼睛逼迫她,宝琢感受到了。
  在经历了这个男人之前的温柔之后,他陡然作出逼迫她选择的举动,她有点难以想象。但他的举动再正常不过,皇帝从来不会允许一个女人在他们之间游走不定。
  上辈子看了那么多宫廷剧,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有一位女主,游走在诸多皇子之间,最终的结局是被赐毒酒身死。当然她毕竟是女主角,身死之后回到了现代,与前世最爱的一位皇子相遇,而后故事戛然而止,任人想象。
  凭借这个故事也不难想象,对于皇家而言,你让一个人喜欢是福气,让两个人都喜欢就是原罪了。
  更何况她迟迟无法选择的两个人还不是皇子,而是皇帝!BOSS瞬间飙升了100个level。
  她反手捂上了眼,说着听似胡闹的真话:“我能不能两个都不选。”
  “当然可以。”
  他温柔地拿开她的手,在她眼睛亮起来的瞬间,挑起的唇角竟透出邪气来。“那我就帮你做选择了。”
  “阿策,唔……”
  她眼眸瞪大的一刹那,就见他俯下身来,迅速地咬住了她的双唇。
  宝琢能感觉的到,他说“替她选择”的话并不是玩笑,而是动了真格。因为他所有的动作都如同方才的目光一般,充满了刁住猎物的侵略性,无论是吮咬她的嘴唇,还是禁锢住她双手的举动,那力道虽不会弄疼她,但那种侵略的蛮横感还是让她浑身发软。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算是知道了,如果这个时候她再喊出“我选宗政”这种话,会不会直接死亡?
  衣服被剥离的期间,她都处在一种被动的无奈里,直到腕间的手绳被他看也不看的扯下来!
  “等等!”
  她情绪陡然变得激动,一把抓住了那条手绳!
  宗策很自然地停住手。他是想和她更亲密一点,对她这种慢吞吞的性子,强势一点有必要,但又不是想强迫她,自然不会不顾她的意愿。
  宝琢狐疑地看了看他,将手绳攥得更紧了。
  她警惕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这会儿她面颊嫣红,眉宇间一点含羞带醉的模样,都是经他沾染上的色彩。可那乌亮的瞳仁却有些紧张地收缩着,让他不经蹙起了眉,只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问:“怎么不带我送你的那串佛珠?”
  刚刚虽然没来得及注意手链的样子,但手上的触感显然不是一颗颗圆润的佛珠,而是用绳子串起了某样东西。
  他没想到她不止没佩戴自己送的东西,还将别人给的护的那样周到,显得很宝贝。
  “就是偶尔换着戴戴罢了。”她谨慎地回答,这个时候,她眼里一丁点的沉迷色彩已然消褪,换上了无比冷静的样子,甚至有一点小小的紧张和害怕。
  紧张什么,害怕什么?
  宗策笑着:“给我看看。”
  宝琢知道越藏着捂着越有鬼的道理,更何况眼下的情境,难道要她扑上去借着美人计转移他的注意力吗?那不是得不偿失!难得手绳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完全不想回到刚刚的局面里去。
  于是她手一松,绳子坠下来,露出那串上去的一枚核桃,虽然是微雕,但看得出是信手雕的东西,不很精致。
  刹那间,他蕴积在心里的那点怒火被兜头浇熄了,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目光诧异地又打量了一遍那微雕核桃。
  没错,正是他用阿敕的身份时,送她的礼物。
  这件礼物他没花什么心思,本是想好好雕了送她的,但雕坏了。碰上她玩笑着跟阿敕讨礼,没逢年没过节,不是什么重视的日子,他就随手给了。给了之后,当然没功夫再记得这件事。
  依他来想,日子又不特殊,东西也不是特别好的东西,任谁放进梳妆盒里都是要丢到一边闲置的,况且连他这个赠予者都不在意,她怎么可能精心?
  没想到他郑重送的佛珠,反而比不上这随手送的小玩意儿讨她喜欢。她虽是说“换着戴戴”,但只看那警惕的模样,就知道没有她口中说的那么轻松。
  这二者之间,唯一的差别就是送礼物的人的身份。
  他按捺住心绪的变化,唇角仍是忍不住勾起一点笑意,眼中亦含了笑,那陡然放松的感觉,让他忽而想去逗她。他道:“这是阿敕送你的吧。”
  她面色微变,皇帝果然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动态,但是究竟了解到了哪一步?
  不承认那就是欺君之罪,承认了,后果是什么尚未可知。
  “陛下说是就是了。”她含糊其辞。
  他勾着她头发笑:我说我就是阿敕,你信不信?”
  宝琢正在紧张的节骨眼上呢,哪晓得他这么不正经!但也是这份不正经让她一下子松乏下来,翻了个白眼儿,脱口而出:“我喜欢谁送的东西你就承认自己是谁,多厚的脸?”
  “哦?这么说,你很喜欢他?”他倒好,选择性忽略“送的东西”四个字,优哉游哉的模样。
  但宝琢要给他这句话吓死了好不好!
  她哪有胆子当着皇帝的面,承认自己喜欢这个喜欢那个,又不是和闺蜜说情感话题私房话!就算这个皇帝对她没意思,男人的占有欲不是说着玩的,更何况他看着好相处,骨子里也是个霸道的性子。
  于是她祭出万能法宝:“呵呵。”
  宗策莫名被逗笑了。
  不信就不信吧,他刚刚那一出,不过是看在她将秘密主动坦白的份上,想给她回馈。但他其实确也有料到,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说出来,任凭是谁都不会相信。
  他就算不把国家利益当做重中之重,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吐口。
  *
  难得有了一个突破性的大发现,宗策立刻就将这个发现跟弟弟说了。
  宗政极其冷淡:“哦。”
  宗策:“……”见对方始终保持冷淡态度不动摇,忍不住去招他了,用惋惜的调子叹气,“你也别灰心,毕竟你经验不如兄长丰富,多试炼几次,以后遇到更好的就有机会了。”
  “宝儿知道兄长的经验更丰富吗?”宗政冷眼睨他。
  秒杀!
  宗策说不出话了,只能学宝琢“呵呵”,不过他这是被噎了话,尴尬的。
  以他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女人要听见这话,通常都是要翻脸不认人的。
  “阿政,你没事吧?”他继续试探。
  两人之前有过一次较为严肃的试探与约定,正是因为他隐瞒了许多事,让阿政心有芥蒂。但他其实知道,弟弟始终是亲的,阿政当时比起不满于他“横刀夺爱”的举动,不如说不满于他隐瞒的态度。
  所以虽然有点别扭,但他试图第一时间将这个发现告诉对方,也是希望他及早收回那份感情,不要受更多的伤害。
  用这样轻松玩笑的方式,也是不想让他下不来台,减少两人之间的尴尬。
  宗政定了定神,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他看着对面的兄长吃惊的神情,不复风流潇洒,反倒有一点蠢相,紧绷的下颔稍放松,周遭的气场也由冷转淡。
  “第一次用阿敕的身份见她时,我就有所觉。当时以为她是对你更有好感,但后来发现她对着身份为皇帝的你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她与另一个你在一起时那份光彩夺目。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女为悦己者容,这指的除了梳妆打扮之外,还有由内而外焕发的光彩。”
  那时起他就明白了,她可能喜欢阿策。
  之所以还不肯放手,将自己所得告之阿策,只不过是还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罢了。虽然一开始是阿策先在暗中接触她,但他知道,阿策那时是既不知道自己的真心,也不知道他的真心,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能引起他们兴趣的小小宫妃罢了。到后来,是他在用计逼迫阿策做退让,在明知她心之所属的情况下。
  现在他试过了,也失败了,于情之一字,他的人生中再没有遗憾。
  宗策仍在惊疑不定,不敢相信连弟弟都发现的事,自己居然迟钝到今日才明白,阿政是骗他的吧?其实他只是知道了结果,所以反推出这些过程的,是吧?
  宗政瞥了他一眼,嘲笑兄长:“你所谓的经验丰富,也不过如此。”
  他重新拾起笔,舔饱了墨,认真仔细地看起书案上的奏章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还是被打搅了,只多写了一千五。
  今天早上六点爬起来滚去做活动,午饭都没时间吃,累成狗,回来一觉睡到七点多,爬起来收拾收拾吃个饭,但是坐到桌子前状态还是不太好。所以只来得及写完一更(打滚)
  我政这一幕真是让我有点喜欢……

  ☆、63|故事会

  自打宗策确认了宝琢喜欢的人是谁,那兴奋劲儿就一直没消下来,但凡轮到他值班的日子,就一个劲儿往栀兰阁跑。 宗政又摆一副闭门不出的架势,还在调整心情。两下里堆在一起,宫里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陛下若然不去栀兰阁,那就是死守长安殿不出来。
  好像这偌大一座皇宫都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只有乌婕妤在的地方,那才是绿洲似的。
  宫里怨声载道,即便是近来一直跟宝琢交好的崔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天匆匆跑来找她,先满斟茶狠灌了一口,方竖着指头数落宝琢道:“你啊你,你也太过分了!古往今来,就没有哪个人把事情做得像你这么绝,把陛下霸占着死活不肯放的!”
  宝琢笑推了把她的手指头,挑了眉,作出很是诧异的模样:“不是吧,她们也就算了,你也这么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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