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不一样 作者:甄栗子-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琢笑推了把她的手指头,挑了眉,作出很是诧异的模样:“不是吧,她们也就算了,你也这么输不起?”
崔皎一口气没下去,险些噎半死,腾地一下恼怒:“什么叫输不起!”
“不是你跟我说的么,后宫如战场,战场厮杀,刀剑无眼,难道要我手下留情?”她眉眼儿微垂,很娴静的诉说事实的样子,“别人就罢了,假如是你想叫我让,我还是能让你一让的。”
“谁要你让!”
崔皎登时嚷嚷起来,“我崔皎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不用你让,看我怎么把陛下赢回来!”
宝琢看着她直笑,她才幡然醒悟,又中了这女人的计了!
巧舌如簧!
她有些丧气,眉毛眼睛一耷拉,微摇着脑袋啜了口茶,重新跟她说道:“真不是我要逼你,你知道陛下让我们郑华协理丽淑妃打理后宫,丽淑妃一朝从高处跌下来,没几个人肯服,眼下都冲着郑华去了。虽然有些胡闹,架不住胡闹的人多,她也不能当没这回事,现在正为难呢。所以我不就想来找你试试吗,好不好的,你帮我劝劝陛下?”
服软的话刚一说,她又抬眉瞄了眼宝琢,依着小性儿嘟囔了两句:“真是的,你到底是哪点儿把陛下迷住了。看着是好看,宫里好看的人还少?”
宝琢从从容容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闻言弯眉笑答:“我性子好呗。”
好险崔皎没喷出一口茶来。
呸!打马球知道往人家脸上打的人,还叫性子好?她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性子不如郑华讨喜,眼前这个骨子里比她还暴烈,不如别说了!
她还算坦白,今次的目的一开始就明里说了,但老实说,比藏着掖着还让宝琢为难。
一来她不能控制皇帝,起先不是没试探性地提过,但拒绝了,那事情就成了可一可二不可三;二来嘛,她最近日子过得还挺舒服,陛下盛宠啊,那真是阖宫的人都跟伺候她一个人似的,她觉得趁这千载难逢之机多享受享受,记上两笔心得体会,以后老了既能拿出来炫耀,又能写书用,一举两得!
这事她在心里还有个谱子,大致有了时间计划,计算着最长也就三个月吧,这位的新鲜感也就差不多能过去了。她知道人的心里,一开始是两人争一人,越有人争的东西越香,所以能维持这么长时间。看这段时间的架势,大概是阿策凭死皮赖脸赢了,他本就是个心思不定的主,不像宗政这么冷不丁的喜欢一个人更棘手,所以她定了个三月计划,还是勉强按长了算的,到了那时候都不用她提,估计人早就继续宠幸后宫去了。
所以,她一点也不着急。
崔皎就看着跟前的女人悠闲的品茗吃果子,给她递来一块时忽而问:“要不要听我说个故事?”
崔皎一愣。
故事?
人对故事都有最基本的好奇心,她想也不想就点了头。随后她发现,千万不要听乌婕妤讲故事,故事有毒!
宝琢讲的是现代爆红的一部电视剧《真欢传》,她用说书人时急时慢的语调,拉开了一场瑰丽的宫廷斗争序幕。怎么结交,怎么使毒,怎么弄死人还死得很有美感,一个个情节犹如立体影像,在崔皎的脑子里播放着。
听到令人激动的地方,崔皎猛地一拍桌子:“华妃好!又美又有心计,说话那辛辣劲儿,我要是男人我就喜欢她!”
“谁叫你不是男人呢?”宝琢笑吟吟地,“还听不听我继续讲了?”
“听听听!”
崔皎猛点头,好奇心害死猫,这会儿她对故事接下来的走向好奇极了,实在不敢得罪这说故事的人。
《真欢传》本来就是大长剧,一天怎么说得完。宝琢为了堵她的嘴,每天她来时都给她讲那么一段儿,不得不说宫里的生活乏味透了,这样一部现代女人都喜欢的撕逼宝典,古代女人简直爱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崔皎听入迷的时候,连心心念念的陛下驾临都不管了。彼时正说到真欢放弃女儿,心灰意冷带发修行,她知道后面肯定没完,又想不到怎么个没完法,一颗心简直被数十只蚂蚁啃食,心痒得没办法。
宗策对她霸着宝儿的行径表示不满极了,但是她像是完全没看到,陛下一到,就挥挥手好似没这人,不断地催促宝琢:“继续说!”
惹得宗策没气笑把茶杯捏碎了。
都不知道是生气她打扰了自己跟宝琢的相处时间,还是因为自己的魅力大减。
好容易这样一部大长篇终于说完了,宝琢清清嗓子作总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它告诉我们如果拥有同一个男人,那注定是天敌。”
崔皎先前还咂嘴,但到底不是真的傻白甜,一听这个就警觉了。
“你想挑拨我和郑华?!不还有真欢跟梅妆两个人吗,她们俩就是从小好到大,在宫中生活数十年不变!”
宝琢笑嘻嘻的,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接着回答:“梅姐姐后来不是喜欢上文太医了吗?对象都换了,目标不一致了呀。”
崔皎顿了下,嚷嚷着反驳:“……那一开始她们也没斗啊,彼此守望相助!”
“是啊。”宝琢点头很是赞同,“你和郑华就像她们两人,但书中还有一个安小鸟呢,这后来的到底不如小时候认识的靠谱,中途变了阵营,还反手捅了她们一刀。所以,你们确定要招揽我?”
崔皎先是认同的点着头,她和郑华感情极好,她一开始嫁进来甚至都不是为了陛下,而是为了这位闺中密友,她要是跑去嫁别人,两人见面的日子必定就不像现在这么多了,感情又哪里有这么好?
听到最后一句,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她们想把她也拉入阵营?丽淑妃在后宫掌权多年,即使有人不信服,到底还是把住了许多脉络关卡,郑华应对起来并不容易,倘若有深受皇恩的乌婕妤相助,必定会轻松很多。
所以她来找她,让她劝陛下雨露均沾是假,想趁机把她拉入她们的阵营才是真。
宝琢摆摆手,语气里有些小烦恼的嗔意:“我当然是不知道了。谁晓得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琢磨的烦也烦死了。还是我们家阿薇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瞧出来了,说你是想让我替你们解决这件事,即便不解决,有这个心思露个面,别人也都知道我们一伙儿的了。毕竟对妃嫔们来说,平日里关系好归关系好,真的做起事来是什么样,就另当别论了。”
“以上,都是照搬阿薇小贴士。”她托腮牵出一个笑容。
“……你真的不来?”崔皎不死心,“我们俩后面跟着的可是郑、崔两大家。”
“你真的要我去?”宝琢应付,笑也变得森然,“也好,我一定履行安小鸟的角色职责!害不死你们俩!”
“……”
崔皎想了想觉得十分可怕,断然拒绝:“还是算了。”
宝琢摊手:“所以你看,你都忌惮我,不想和我做朋友,我为什么要把陛下让给你呀。”
绕了一大圈,回来了!
宗策在旁边笑得揉肚子,这一动静终于惊动了拉锯战中的两个人。
他早在宝琢做总结陈词的时候就来了,只是想听听她们到底在议论什么,于是止住了小内侍传报的那一嗓子,悄悄地踏进屋里来,谁知道听见宝琢这一番鬼话,活似要把人绕晕的架势。
分明是强盗理论,是她条条分析了自己入伙的害处,等人家接受了她的理论,又紧跟着说,你招揽我的心不诚,我不跟你玩儿了!
笑死人。
崔皎被宝琢痞了一顿,又让陛下看了场好戏,顿时跺了跺脚负气离去!
宝琢先下手为强,指责宗策:“你看,都是你,把人家逼走了吧?!”
“怎么能是我?”无妄之灾,宗策无辜极了,但见她一副“不承认别想走”的霸道模样,立刻投降,“好好好,都是我,全怪我,行了吧?”
还玩起了三字经。
“你看你。”她拿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的骨头要硬气,知道吗!”
“……”
宗策吐出一口气,眯起的眼睛流露出危险的神色,“这一套你还玩上瘾了?”
宝琢觉得这种招摇撞骗的感觉好极了,痛快承认之余,且反问:“那又如何?”
宗策也不跟她废话,上去就是一顿龙爪手,挠她痒痒,把她笑没了脾气,一个劲儿缩他怀里直喘。气喘完了,她也不知怎么想的,猝不及防问他:“你方便让他先出来一会儿吗,我有事想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宗策:……不是说好了接下去是我的主场吗,为什么阿政阴魂不散???
宗政:(阴魂冷漠地飘过)
☆、64|下雨了
宝琢想找宗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不过她处理事情的标准如此。 在现代时面对完全陌生的追求者,也要给人家一个态度,一个明确的答复。来到古代,虽然节奏一向由皇帝掌控,但她毕竟身处其中,不是完全丧失主权的一方。而在她的认知里,她一开始是和宗政相处的时间更多,所以只谈时间积蓄的感情来说,她拒绝宗政会更加不忍心。
眼下的局面是,她被迫接受了他们俩商定的结果,而她也需要跟宗政有一场对话,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划下一个句号。
就好像在拍戏现场,一场戏的开始与结尾,都需要有人打板,来确定始终。
宗策自然意外于她又一个奇妙的想法,但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即使是他,现在还在不断地揣测着阿政内心的想法。但阿政未必愿意和他谈,虽然也不一定肯与宝儿说,但她有这个念头,不如成全她试一试。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谈过了,无论结果如何,内心都能有一个确信。
“不过,让他出来一会儿……”宗策皱着眉,深深觉得这个用词有一种古怪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他身上寄居了另外一个灵魂,她突然想见那个灵魂,就招招手让灵魂出来暂代他。
他“嘶”了一声,这个猜测还真是让人有点寒毛直立的冲动。
宝琢也察觉到了,只不过和他想的方向不同。她很快圆了话说:“我说快了,不一定要马上见他。你们的情况……毕竟特殊,转换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可揽不起。”
宗策越听越奇怪,讪讪一笑打断了她,“知道了,我会安排。”
宝琢点了点头。
对于宗政,她至多是愧疚而已。但对着宗策,她更多的是感到心虚,因为她发现,随着他到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阿敕几乎再没来找过她。为此,她开始忍不住去想,他什么时候能走?
其实认真论起来,和阿策在一起聊天说话也挺开心,但可能是皇帝的身份带给她拘束感,有些话过脑子之前,总要先审核一遍。所以她常常瞒着他,比如突然为了某事发笑,他问起缘故,她想到这是发生在现代的事,说出来漏洞太多,不如不说了,就随意找了件别的事搪塞过去。
但这些细节在阿敕面前就无所谓有没有破绽,他问起来,她做鬼脸回一句“不告诉你”,他也拿她没办法。
所谓的地位平等,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宗策哪里知道宝琢心里的诸多想法,他只觉得,宝琢喜欢阿敕,那理所当然也该喜欢自己。只是前一段时间因为阿政搅合,她即便能分得清他们俩谁是谁,也难免会混乱,所以并没有意识到。因而既然得了她的喜爱,那阿敕出现与否也就无所谓了。
难道皇帝的身份,还比不上一个躲躲藏藏的暗卫更有吸引力吗?
宝琢和阿政的会面是在她提出要求的三天之后,据说大忙人宗政陛下在那时才能抽出时间——实则是轮班制度决定那天才是宗政的当班时间。
两人的相处颇为中规中矩,还是如往常一样,宝琢被召到长安殿,他和臣子谈完了政事方回来歇一歇脚。
她觉得他们俩的名字取的倒妥帖,一个政字,可不是常年把这人拘于政治案牍之中,劳心伤神。另一个“策”字,怎么都归不到政策的策头上,反倒像是“策马奔腾”之流,端的是潇洒不羁。
宝琢在德碌的眼神示意下回了神,自觉走到宗政身边磨墨,德碌见状便就退下了。
她见德碌今次不像往常那样待她热忱,也有些小失落。这要放到现代,结婚除了考虑对象的条件,还要考虑家庭方面的问题,跟德碌相处自然要比和贤庸好多了,倘有这方面的考虑,她倒觉得嫁给宗政更好呢。
得亏德碌不知道她脑子里的念头,不然真心是要给她跪下了,这是喜欢他还是害他?为了他决定要嫁谁,那他的重要性……可真是太碍眼了!
“听阿策说,我以后归他管了。”她问这话时,手也不抖,声音自然流畅,就像是闲话家常。
宗政听着不由得好笑,咳了声,又自胸腔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兄弟两人的声音与相貌一样,并无分别。只是宗策更飞扬洒脱,音调便常常跟着他的唇角眉梢一道上扬,而宗政沉稳,话少却有力,如音色浑厚的大提琴,声音的气质便也一般无二。
宝琢有一瞬间的沉醉,想到以后不能再有这样的美景乐音不觉惋惜。过了须臾,她收拾好情绪道:“其实,我挺喜欢陛下您的,虽然一开始比较不近人情,但也从没无缘无故的跟我黑过脸。更何况后来就开始纵容我了,无论是出宫还是开书局,那时候我能看出您都是真心想对我好,想见着我高兴的。包括后来对我与阿策有接触的事,您知情后也没因此责怪我,虽说我也是受害人吧,但您心胸宽广这一点显而易见。”
宗政原以为她要说什么,郑重地拖阿策跟他约了这一次的碰面机会,他想过她会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定了阿策却又勾着他,也期待过她是不是回过头又觉得自己更好。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一顿剖白,可听完了,心里倒是笑,确实是她的风格。
明面上,他只给出一个淡淡的评语:“拍马屁。”
她对这样的打击表示非常习惯,甚至太久没听了,这会儿听见还有点莫名的感动。认真论起来,她觉得陛下很像她以前的师兄,人也是这么沉稳端正,喜欢研究历史,写的多是正剧,只是没名气,唯一被看中投拍的收视率差到险些腰斩。但在她穿越之前,他都没有追随潮流的意思,仍在自己的道路上一步步走得无比坚定。
她不由得发出感慨,“陛下您一定会成为千古留名的好皇帝。”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非常的诚恳。
宗政看不透她心里的想法,只是被她一次比一次还肉麻的话说得表情都有些僵硬了。他揉揉额头,叹了口气:“知道了,即便是你不归朕管了,朕也不会为难你。可满意了?”
“咦?”宝琢一时没反应过来,眨眨眼,只知道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嗯,你不是这个意思。”他认真地敷衍着。
“……”她盘腿儿坐在书案前,托着下巴看他,“好,既然陛下承诺了这件,不如再应允我一件事?”
他拿笔管在书案上叩了叩,示意她的坐姿,虽见她立刻乖觉的恢复姿势,他仍是道:“别得寸进尺。”
宝琢笑吟吟地:“小事,小事!就是据说归你管的都住南园,归阿策管的都住北曲。我在这里住习惯了,不想换地方,阁子名我也不想改,成吗?”
宗政的表情一顿,抬眼看了看她,眉间一蹙。
于他而言当然是无可无不可,但这个容易影响阿策的情绪,他既然决定退一步,没道理退得忸怩,临了还要给他添堵。
他摇了摇头,“真是给我找麻烦。”
“您应了?”
宝琢举双手刚要欢呼,谁知他却说:“不应,我应下来轻巧,他找你算账,你有成算?”
“他干吗找我算账。”宝琢不解,“我问你,那是因为那里是你的管辖区,我一个钉子户要留着,当然要经过你同意了。他那里添个新住户也不见得就有多欣欣向荣,能有什么意见?”
这是她一贯对待男友的态度,谁知道放在这里用起来倒自然。
她不自觉,宗政却稍有察觉,眼底不经意地划过一抹失落,终是勾唇笑了笑。
罢了,反正现在不由他头疼,他何必再替他想这么多?她的好也罢,傻也罢,明白也好,执着也好,以后都与他无关了,这一身的累赘去了,正乐得轻装上阵。
“好,就依你的意思。但话说在前,他倘若要清算,我不帮你挡着。”
“那是自然!”
宝琢答应得痛快。出长安殿的时候,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是要和陛下坦白“分手”,怎么气氛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不止没有愁云惨淡,你悲苦来我安慰,甚至他还一如既往的教她、约束她、给她提醒,最终答应帮她的忙。
这太奇怪了。
难怪她们都说,追求者阵营里有品质段位高的人,那就是不一样。陛下的伟大简直烘托了她的光辉形象!
宝琢美滋滋的想着,脸上一丁点都没遮掩。门口站着弥勒佛德碌,今日却脸不见笑容,他瞄了瞄外头的阴天和落雨,又看一看乌婕妤面上这阳光明媚,牙疼地“啧”了一下。
等她将近走到他跟前,他笑容可掬地躬身,“乌婕妤慢走。”
她也看见外面的雨了,见这人非但不留她,还要立刻就送自己走,顿时控诉:“德公公你变了!”以前遇见下雨天,备伞不说,还要进去跟陛下请示要一顶轿辇送她回去呢。
如今就变成巴不得她赶紧滚了!
“哪儿能啊,老奴一向是这两只眼睛一张嘴的模样,变不了。”他很是从容,“哦对了,眼下下着雨呢,也是,有雨行路是挺不方便的。要不,您在这儿等等。”
“等等?”
他认真地说:“是啊,等雨停了再走。”
宝琢:“……”
她一直就好奇这两位公公是都忠心两个人,还是各有支持,现在她完全明白了,彻头彻尾的明白了!
就在她当真要折返回去等一等雨停时,皇帝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下雨了?”
他经过时手一伸自然地牵住她的手,看了德碌一眼,“备伞,正好雨小,我们散散步。”
作者有话要说: (捧脸)叫阿政“陛下”的时候,才觉得特别有感觉。→ →对着阿策,称呼和自称就“你你你”“我我我”就完了。
☆、65|雨夜
又换人了?
宝琢在脑海里飞快地跳出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