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重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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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面和心不合,大夫人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谁也没注意她眼角余光掠过偎在二夫人怀里洋洋得意的宋毓敏,她女儿如今性情大变离不了这宋毓敏的故意挑拨,往日她不将这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倒是长了她的野心!日后倒教她睁开眼看一看谁才是这宋府唯一的掌上明珠!
不出两日便有流言传出,宋府二夫人的嫡女不过是妾生的庶女,二夫人求女心切才将这庶女养在身边,偏偏这庶女像她生母一样不安生,总想着与真正的嫡长女别苗头,心眼比针鼻都小!此言一出,便是有心与宋府二夫人结亲家的人家也萌生退意,这样的女人娶回府里也不是好助力,妾生的总是上不得台面!也有那些门第差的,一出正月便使媒婆去宋府提亲,差点没被二夫人命人用大扫帚撵出来!
二夫人没想到嘴上一时得意,一不留神又吃了一个大亏,虽有心埋怨二姑娘宋毓敏,但如珠如玉养在身边多年也舍不得打骂,实在气恼不过与身边嬷嬷一合计,又得了新计策。二姑娘的身份她也没想过瞒过世人,可大姑娘品行不端总是现成的话柄!
宋家两妯娌的擂台足足打了小半年,眼看收不住才被宋家男人命人将流言压下。
话回到霍容玥身上,从宋府回来的当天她脸上不大高兴,长孙昭虽然嘴上没说,但晚间却拿出一匣子珠宝首饰:“本来是给你预备的年节礼,过年太忙给忘了,如今拿出来也不算晚。”
虽然霍容玥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高兴的,从当晚的夫妻情。事上便能瞧出一二。
尝到甜头的长孙昭好似找到了讨好娇妻的方法……
***
正月初七这天霍容玥闲着一天不用走亲戚,早上去醇芳园给公主婆婆抄一页佛经便回到自个屋里歇着,晚间长孙昭折腾的厉害,霍容玥不好生休息晚间根本应付不了。
不过她还没闭上眼,便听拂晓报:“夫人,大公子来了。”
霍容玥有片刻怔忪,待想明白大公子就是讨债一般的长孙念后便皱眉从软榻上起身:“大公子有甚么事?”
“奴婢不知。”拂晓表情无辜,她们这些从霍家带出来得丫环都不喜欢这位看似可怜的大公子,小小年纪心计便十分了得,不过:“夫人,大公子是带着那个叫什么画眉,又被大公子改名叫凌霄的丫头来的。”
画眉?霍容玥知道这个丫环,她突然又想起来初二那天大姑子萧郡王妃有带来一个通房给长孙昭收用,但从没在后院见过她,成亲这些一月多也没见长孙昭去过妾侍通房房里,晚间缠着她也不觉厌,她虽然乐于见到长孙昭对嫡妻的尊重,却又怕因此引火烧身。而如今大公子的到访怕也是引火烧身的征兆之一。
“拂晓。”
“奴婢在。”
霍容玥理好衣袖,淡淡交代:“等会儿我端茶杯便让人去书房请侯爷来一趟。”
“是。”拂晓偷笑,姑娘嘴上不说,心里却极是依赖侯爷的。
李嬷嬷是霍容玥从霍府带来的,她如今虽在正房伺候却不是主子的贴心人,可她却无半分急色,稳稳当当在自个位子上做着该做的事。
“大公子稍待片刻,夫人一会儿便过来。”李嬷嬷笑吟吟的给长孙念端来香茶,不着痕迹往凌霄身上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明显的笑意。
长孙念故作老成的嗯一声,双手摩挲着茶杯盯着雕花的窗棂。霍氏进门这一月多父亲都留在府中,往日他一年半载还不曾回府一次,倒是不知这霍氏有何种吸引力竟牢牢勾住父亲心神,如今正值年关,府中没一人说要去谢家拜见,长孙家的重要亲戚早就见过一遍,就连霍氏的娘家亲戚也拜过不少,却一直没轮到他真正的外家谢府。
霍容玥瞧这少年心神不属,便猜到他的来意。
“大公子来有何事?侯爷正在书房看书,若是大公子想向侯爷请教功课,妾身这便去将侯爷喊来。”霍容玥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想与长孙念有任何牵扯,最期望的彼此相安无事。
长孙念面上有几分难过:“孩儿过来孝敬母亲,母亲若是不喜欢那孩儿往后不来便是。”他低头咬唇,很是可怜。
霍容玥有瞬间难过,怎么好好的男儿学起小妾姨娘的做派,长孙昭怎么说也是个光明磊落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生出长孙念这样‘柔弱’的儿子?不知他有无在庐阳长公主面前展现此番做派?
“大公子想差了,如今大公子功课重要,妾身这儿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妾身是想大公子一心扑在功课上头,免得因杂事分心,否则便是妾身的罪过。”府中众人皆知长孙昭与庐阳长公主母女打赌的事实,年还没过完公主婆婆便给长孙念请来一水儿的教书先生,都是曾经在太学念过书的寒门学子,若不是年节期间时常有亲戚到访,长孙念怕是早就开始听夫子们授课了。
长孙念大约没想到这霍氏如此直接,早就打好的腹稿也不管用,只得喏喏道:“孩儿明白了。”
可他还是没有走人的意思,霍容玥默默在心里说。
站在长孙念身后的凌霄眉宇间露出一丝急色,小声问长孙念:“大公子,咱们要回去吗?”
她这句话好似一个提醒,长孙念瞬间清醒过来,面带愧色道:“实不相瞒,孩儿今日来找母亲是想问问何时去我外祖父家里拜访,明日已是初八。”
按理,长孙念正月初三便该去谢府拜年,但初三那天长孙昭带着霍容玥去了宋府,长孙念纵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妄议父亲的行为,但这过错却默默在心里记在了霍容玥头上。
霍容玥端起手边的香茶小口啜饮,早就得她指点的拂晓朝外头使个眼色,便有丫环悄声疾步向长孙昭的书房走。
“这,妾身的身份不便去谢府拜访,这事需要问过侯爷才行。”霍容玥一推四五六,沾上前头谢氏的事她一点也不想过问,何况大公子此番问出来自然是想她去谢府拜见的,她若是去了那才是脑子被驴踢了,上赶着找不自在才对。
提到长孙昭,长孙念眼睛里便闪过又敬又怕的神情。
霍容玥瞧的一清二楚,这大公子便是来推她这个继母来做出头鸟,说起来这大公子的性子也不难弄明白,用得着你的时候便对你笑脸相迎,用不着的时候便将你踩在脚底,小小年纪便深谙什么叫见风使舵。
“孩儿不曾见着父亲,还请母亲与父亲说一说,不去谢府便是长孙家失礼,孩儿不想长孙家的名声蒙尘。”长孙念言辞恳切,仿佛他所做的不是想去外家寻求庇护培养感情而是为了长孙家的名声着想一般。
朝阳从窗户洒进房里,少年恰好坐在那片阳光下,直到有人掀开门帘走进来,高大的身形拉出长长的影子,能在霍容玥房中来去自如的男人除了长孙昭还有谁?
“这么多年我都没去过谢家,怎么今年不去便是给长孙家蒙尘?”长孙昭声音冷清,黑着一张脸坐到霍容玥身侧对瑟瑟发抖的长孙念道:“你若是想去谢家拜年我们不拦着,但那是你的外家,你独自去拜见的好。”
霍容玥满心好奇,长孙昭这话差点就说谢家不是他的岳家了,谢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才让他如此嫉恨的?虽然猜不到是什么原因,但她清楚绝对不是因为故去的谢氏。
长孙念是红着眼眶走出东院的,听下人说出了东院便去供着谢氏牌位的小祠堂。
长孙昭也没在房里多呆,与长孙念前后脚离开正房,霍容玥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大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以为我会劝着侯爷去谢家?”
一旁侍立的李嬷嬷掩嘴笑道:“大公子怎么想的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却知道那叫凌霄的丫环已经被大公子收用了。”
“什么?”霍容玥差点咬到舌头,长孙念今年还不满十岁!
“同一天他姑母送给他爹的通房,他爹还没收用!”
某个尚未走远,听力极好的男人恰好听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自个绊倒自个!
☆、第23章 恩怨
长孙念不仅没去成谢家还被长孙昭命人带到祠堂跪了半晌,庐阳长公主闻讯赶来时长孙念的膝盖已然布满淤青。
庐阳长公主满脸心疼,长孙念长这么大的从来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长孙昭!念儿从小你便对他不闻不问,如今也不需要你多加干涉,你又有什么资格让他跪祠堂!”庐阳长公主咬牙切齿、手爆青筋,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大打一番的意思。
长孙昭冷冷一笑,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憎恨与惋惜,他负手背对着两人:“我只是不想念儿小小年纪便近女色,男儿志在四方,若他被这些胭脂俗粉迷瞎眼睛,那也不配做我侯府的世子!”
他说的意有所指,庐阳长公主一怔,想甩出冷笑终究没笑出来,僵着一张脸将长孙念扶起来:“念儿,膝盖可要紧?”
长孙昭听着身后的动静,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什么也没说,大踏步走出祠堂往东院走。
“祖母,孙儿没有。”长孙念满脸委屈,扯着庐阳长公主的袖子很是无辜。
少年对她依赖至极的模样像极了她记忆中的人,庐阳长公主抚摸着他的脸颊:“念儿放心,有祖母在谁都不能把你怎样,祖母只要你活的舒心快乐,若有人让你不开怀,你便告诉祖母。”
庐阳长公主这话说过无数遍,长孙念铭记在心,他嘴唇动了动想说出个人名来,但长孙昭临走前的一瞥让他心生胆怯。
“念儿,祖母赏你多多的婢女,你想收用哪个便收用哪个。”和他真像,最爱不正经的躲在红粉堆里,被人骂了便来寻求她的庇护。
长孙念知道祖母此时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他只当自己不清楚,仍旧做个乖巧聪慧的孙子。
庐阳长公主赏给大公子五六个貌美婢女的消息不胫而走,霍容玥听后觉得不可思议,庐阳长公主真的是长孙念的亲奶奶吗?长孙念年龄尚小,过早接触房事对他百害无一利,对身体的损耗最是严重。庐阳长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对这些事情的利弊再清楚不过,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的后果。但既然庐阳长公主都对此没有异议,霍容玥便也不再想着将那叫凌霄的丫环撵出府去。
长孙念再没来过东院,霍容玥每日不厌其烦的去给庐阳长公主请安,但她这公主婆婆基本上没时间见她,最终命她每日在自个房中抄一页佛经,霍容玥闲暇时候一次写个十来张便能应付大半个月,能躲在房里的日子便忙着给表妹宋毓宁配置祛除疤痕的药。
梦棋与拂晓都是陪着霍容玥在宋府长大,宋府各人的性子她们也算一清二楚,表小姐整日看她们姑娘不顺眼,宋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表小姐不敢放肆,打从宋老太太过世,表小姐有大夫人撑腰,便换着法子来欺负霍容玥,直到霍容玥回霍府才算达到她的目的。
“姑娘,表小姐当初那样对你,你干嘛还替她劳心劳力的,奴婢可忍不下这口气!”梦棋撅嘴表达不满,霍容玥当初在宋府被欺负的日子她与拂晓记得最清楚。
霍容玥不以为然,“不过是小孩子家的打打闹闹,我怎能和一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再说女孩儿脸上留满疤痕本来就不怎么好看,我配出来的药虽然不能完全消除疤痕,但天长日久总能看到成效的。”
“姑娘你……”梦棋心知劝不住她,闷闷不乐的蹲到一旁,企图用她自己的情绪来帮助霍容玥回忆当初在宋府的艰难日子。
霍容玥给拂晓使个颜色,等她将门窗关好才小声道:“傻丫头你知道什么,我给宋毓宁配出来的药就算管用,也要□□年才能将那疤痕完全祛除!”若是她一点也不及较当年的事,那宋毓宁脸上便不会出现这些疤痕,早在她身上出疹子时便拿出前世配出来的药治好她。但这世却是不可能的,她要为自己前世那条命向宋府讨个说法!
“真的?”梦棋破涕为笑,凑到霍容玥身边把玩药材,拿在手中抛来扔去,怎么随意怎么扔。
“你扔到地上再去给夫人捡起来。”拂晓小声威胁。
梦棋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吐吐舌头拿起一段人参:“表姑娘,奴婢一定会用心给您配置这味药!”
两丫鬟说着这些日子听来的传言,宋府两位妯娌正为自个的姑娘找场子,不时冒出来的闲言碎语比她们真人有意思多了。
门外李嬷嬷倚在廊下的柱子上晒太阳,如今她虽然进不到霍容玥房里,却可以给她守着房门,本来她没打算从霍家浣衣房的女奴一跃成为三姑奶奶的心腹嬷嬷。
向嬷嬷从下人房里过来刚好看到李嬷嬷这幅悠闲自在的模样,冬日里的阳光却似针扎一样扎进她心里。原本她是霍大夫人给大姑娘霍容薇准备的陪嫁嬷嬷,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三姑娘比大姑娘还要早出嫁,但三姑娘身边又没有老成持重的嬷嬷帮衬,大夫人便将预备给大姑娘的人马拆出来一半给三姑娘,向嬷嬷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她得了霍大夫人许诺,一旦三姑娘在夫家站住脚,她便可以离开三姑娘,继续为大姑娘卖命。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姑娘也提前出嫁,然而霍大夫人跟将她忘了一样,就算见到她也从不会提起让她回霍家去帮衬大姑娘的话。
但在之前她以为会离开三姑娘,因此从没将她当成正经主子伺候,做完分内的事便对她不管不问,另一边又细细思量如何帮大姑娘在夫家站稳脚跟。
如今大姑娘不需要她帮衬,三姑娘这里也貌似找到了帮手,空有一身好本事的向嬷嬷竟被闲下来了。
“老姐姐可是要见夫人?”李嬷嬷给向嬷嬷行过礼,似笑非笑的问着。
向嬷嬷老脸一红,今日她若想见到三姑娘还得这老女人给三姑娘通报才行,“你是浣衣房出来的?虽然长着一双利眼,但你可得记着什么能在夫人面前说,什么不该说,前几天的事得亏长公主没有查到姑娘身上,否则这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李嬷嬷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大公子通房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皆是因她跟霍容玥咬耳朵让侯爷听到,幸运的是没有牵扯到自家夫人,但夫人会不会因此生气她现在还摸不准。
“姑娘,向嬷嬷来了。”
话刚落音,梦琪便笑盈盈的打开房门:“向嬷嬷快请进。”
向嬷嬷心里这才舒服一点,带着些微的忐忑走入正房。
霍容玥手里正做着一件棉衣,天青色的布料塞一层薄薄的新棉花。虽然已近春分但天气依然冷得厉害,她每日出门都裹着大毛斗篷,而长孙昭只需穿件薄棉袄便浑身热乎乎的。自从嫁到平宁侯府她还没给长孙昭做过衣裳,这段日子闲着便生出给他做衣裳的念头来,好在手艺没有生疏,做出来的衣裳也勉强入眼。
向嬷嬷垂眸偷偷打量着她,如今的三姑娘大不同之前,青涩的小姑娘适应了侯府的生活,一举一动间不失大家风范,如一块温养在平宁侯身边的美玉。
勾唇浅笑,黛眉如月。玉指缓缓在衣料里穿梭,向嬷嬷几乎能猜到侯爷见到这衣裳的欣喜。
“嬷嬷今日来有何事?”她凝神勾勒一抹翠竹,同向嬷嬷说话时便带着漫不经心。
向嬷嬷一声不吭,扑通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头:“奴婢有眼无珠,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霍容玥终于抬眸,露齿浅笑:“这怪罪一说从何说起?嬷嬷本就不是母亲指来扶持我的,却一直被迫留在侯府,是我让嬷嬷为难才对。”
梦棋端来十锭银子,“这是姑娘的心意,嬷嬷便收下吧。”
这便是委婉送人离开的意思,向嬷嬷原本还有一丝犹豫,若是三姑娘表露出惜才的意思她便可以顺势留下,可霍容玥连挽留都没有,直接拿出银锭她也不好再说留下的话。
向嬷嬷有几分本事霍容玥是十分清楚的,前世大姐霍容薇之所以能很快在婆家站稳脚跟,向嬷嬷功不可没,但此人十分忠心的对象是霍容薇,她若是将人强留下,也是落得个身在曹营心在汉,还不如痛快放人离开。
很快,霍容玥便命人将向嬷嬷送回霍家,之后不久霍容薇便回了一趟娘家将向嬷嬷带走。
没过多久,宋府便命人带着一车礼物来平宁侯,目的便是为宋毓宁取回祛除疤痕的花容膏,霍容玥痛快将花容膏递给宋大夫人的心腹嬷嬷,并苦口婆心的交代:“这药膏每三日涂抹一回,一直坚持涂抹才会有效果,最重要的是涂抹药膏期间要清淡饮食,万万不能吃辛辣之物。”
心腹嬷嬷迟疑问道:“那不抹药膏时能吃不能?”府中众人皆知大姑娘口味重最爱辛辣味的饭菜,每日厨子都不敢将饭菜做淡了,让她吃得清淡一些简直是要她的命!
“还是少吃些罢,不然会冲了药膏的药力。”拂晓郑重附和,嘴角的坏笑硬生生给忍下去了。
嬷嬷心事重重又千恩万谢的离开,霍容玥在两人的闷笑声中将最后一只袖子做好,叠好放在靠窗的炕上。
☆、第24章 我的
长孙昭甫一回房便看到炕上的青色棉衣,不用问便知道是做给自个的,他不禁看向守在灯下等他回来的小人儿,她手里攥着一件亵衣不紧不慢的缝着,看尺寸也很明显是做给他的,胸腔突然被一团暖意包围,他拎着棉衣走到她身后弯腰趴在她耳边:“多谢娘子。”
霍容玥被他哈出的热气弄的痒痒的,缩着脖子躲开:“不要闹我,当心我手里的针扎到你。”
长孙昭似乎起了调皮之心,双手揽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你扎吧,这点小打小闹根本疼不到我。”
她自然不会真的去扎他,只好飞快将剩下亵衣缝好,大约是低头时间太久,脖子酸痛的不行,她左右扭扭脖子低声撒娇:“好疼的,你还闹我!”
“我前几日都没见你动过针线,怎么这一做起衣裳便停不下手了?”他放下棉衣将人抱到自个腿上坐着,大手伸到她脑后极是小心的帮她揉脖颈,细长的脖颈他一只手便能全部掌握,温热的触感暖得他手心痒痒的。
霍容玥索性靠在他怀里,渐渐相处下来这平宁侯大人在房里的时候都不会绷着脸,反而异常好说话,堪称有求必应!两人熟悉起来她也不再拘束,自然的表露出他喜欢的依赖与娇气。
长孙昭高大的身躯映在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她依偎在怀里被融进他的阴影里,小小一个人被他裹在胸膛里填满多年的空缺。
“还疼不?”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往别的地方移动,向来沉静的眼睛里染上动情的魅色。
霍容玥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