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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娶妻重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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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容玥摇头,前世她为着这事求过陆非远,他虽然没帮她找到人,却提供很多重要线索,只要顺着这个线索便能……不等她再多想,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勇搀着浑身是血的长孙昭一瘸一拐的进门。
    “夫人,快让人给侯爷治伤!”
    长孙昭肩膀上有处剑伤,鲜血已经染湿周围的衣裳,他唇色发白的靠在陆勇身上,虚弱的不像样子,霍容玥只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但此时的情景容不得她多想,拂晓与梦棋纷纷看向她,她犹豫片刻便与陆勇一起将长孙昭扶到榻上。
    “拂晓,快去请大夫。”霍容玥沉声吩咐。
    梦棋一脸不解,还未多问便被拂晓推搡出去:“你快去给夫人打水。”她眼神不容置疑,梦棋本来就以她们两人当主心骨,纵然心里有千万个疑问却仍然照着拂晓的吩咐去厨房端热水。
    “将侯爷的衣裳解开。”霍容玥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陆勇怔忪片刻便根据她说的照办,刚剪开衣裳便见霍容玥往侯爷嘴里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不等她阻止,那药丸已经顺着长孙昭的喉咙进到肚子里去了。
    本着就算死也要弄清楚是怎么死的,陆勇问出心中的疑问,“夫人,您给侯爷吃的什么东西。”
    “让他不那么疼的。”她说着便将剪开的衣裳向两边拨了拨,然后指指门外:“你先出去吧。”
    陆勇又是一怔,怎么先前还看着跟个小娃娃似的,这会儿比他还要冷静?他犹豫不肯走,长孙昭勉强睁开眼睛吩咐:“陆勇,你先下去。”
    他似信非信的下去,霍容玥拿出珍藏的银针快速扎在他伤口周围,方才紧闭双眼的人慢慢睁开眼睛,沉声道:“你医术和谁学的?”
    霍容玥笑笑,浑不在意:“外婆喜好岐黄之术,妾身陪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一点皮毛,帮不了侯爷的忙还请侯爷不要怪妾身多事。”虽然外表平宁,但心里却已是后悔不迭,她前世跟着外婆学过十来年,却一直苦于没有练习对象,外婆更不许她接触别人,偶然碰到个受伤的人便忍不住出手给他诊治,浑然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不必如如此紧张。”他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静静看她一眼又放心的闭上眼睛:“如此便劳烦夫人帮为夫诊断一番,夫人扎针之后为夫感觉好多了。”
    当然会好很多!霍容玥心头忿忿不平,外婆的父亲在世时可是岐黄圣手,外婆将家传绝学悉数传授给她,诊治这点小伤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梦棋匆匆忙忙端来热水,却被陆勇拦在门外,虽然他不是故意偷听,但知道侯爷没事,他这做人常随的还是做件好事满足侯爷心中所想!所以直至扎针结束霍容玥还是没等来梦棋的热水。
    长孙昭敞开胸膛躺在床头眯着眼睛看她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收起,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送她一套银针比送她首饰更开心吧?
    “玥儿。”
    霍容玥还以为他在叫别人,反应过来周围没别人时才明白是在叫她,后知后觉走过去做出小媳妇样儿:“侯爷有事?”
    “我想坐起来,躺着难受。”躺在床上想看她的表情都困难,长孙昭不想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
    她当然不会赞同,不然伤口崩开就是她医术不够,“不行,侯爷这几日都需要静养,妾身还没问侯爷,到底出了何事,怎么好端端的去上朝还带了剑伤回来?”
    顷刻间,长孙昭表情凝重,“我暂时不知道是谁,但总会查出来的。”

☆、第13章 讨好

拂晓请来的大夫被晾在外头,长孙昭悠闲的倚在大迎枕上看霍容玥围着他忙来忙去,等霍容玥抬头时他又换成细心凝神思考的郑重模样,直到他的伤口收拾妥当才喊大夫进来。
    老大夫看过他的伤口很是疑惑:“侯爷的伤处已经处置妥当,老夫还是先去给侯爷熬药。”
    长孙昭坐在床上对老大夫拱手,老大夫还过礼便提着药箱出门而去,霍容玥期待落空撇撇嘴便去处置乱腾腾的桌子,本来这些都是要拂晓或梦棋处理,但为了不和长孙昭有过多的接触,便一直装出忙碌的假象。
    房内静悄悄的,长孙昭正大光明的打量他的新婚妻子,她好像不是太喜欢和他单独相处,唯独睡着的时候才会贴着他,难道他表现的太过冷峻?他皱眉思考平日里相处的细节,然后突然意识到他们相处最多的时间便是在床上……
    霍容玥觉得一直晾着他不太好,便端来热茶,谁承想他就直愣愣坐在那儿也不说话。
    愣了半晌,长孙昭方无奈道:“为夫双手乏力,便劳烦夫人喂我喝些水。”虽然他不爱笑,但也不至于将她吓到这个地步吧?
    霍容玥小心翼翼喂他喝水,他周身有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若有似无的松香,心头无端跳了跳,葱白般细嫩手指的颤动并没有逃过长孙昭的眼睛,他眼里闪过若有似无的失望。
    原以为喂他喝过水还要前前后后伺候,不想他竟直接拉过被子准备躺下休息,霍容玥忙扶着他躺下。
    “夫人也歇歇吧。”他闭着眼睛说完便不再言语,若不是能听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差点以为这个人不存在。
    霍容玥立在床边偷偷打量他,他眉头紧紧皱着抿着唇很不高兴的样子,不过好像从她嫁进来就没看过他的笑模样,不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整日绷着一张脸,或者是在思念他早亡的原配妻子?不得不说,自从霍容玥嫁进来就同长孙昭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人人都说长孙昭对亡妻情深义重,她若上赶着讨好定会引起他的不喜,也会引起大公子长孙念的戒备,不如做个安分守己的填房等和长孙昭相处的时间长些有了感情,再生个孩子。
    她低声叹气,却没逃过他的耳朵,眉头又深锁了一些。
    他也在心中常常叹一声气,却弄不懂在烦闷些什么。
    方才还有动静的新房突然寂静下来,守在外头的陆勇和梦棋都有几分不知所措,梦棋甚至傻乎乎的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了?难道睡着了?”
    “侯爷才用过药身子疲倦自然是要好生歇息的,你在这儿守着我去书房给侯爷拿些兵法来。”陆勇一本正经的扯完便匆匆跑向书房,侯爷好不容易有闲着的时候便呆在房中与夫人好生培养感情吧。
    梦棋傻呆呆的守在房外,等拂晓端来老大夫熬好的药送到静到吓死人的新房,还未在里头呆个一时半刻便被霍容玥撵出来,原因无他,长孙昭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而已。
    原本淡然的拂晓也开始急躁起来,一个劲儿的给霍容玥使眼色让她多亲近长孙昭一些。
    一灯如豆,因长孙昭受伤的缘故,晚膳摆在卧房,霍容玥原本准备伺候长孙昭用膳,谁知他直接让她扶他起来,硬是直挺挺的坐在饭桌前陪着她一起用膳,拂晓与梦棋都远远躲着,留霍容玥一人对着他,她自然是要多照顾病人一些的,虽然她清楚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夫人不用顾忌我,忙一下午多用些饭罢。”他的表情堪称温柔,霍容玥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愧疚。
    晚膳后天色还早,霍容玥便将陆勇带来的兵法放到他手边,却不想被他拉住手,他倚在床边仰头问她:“夫人可喜欢看医书,府中有不少医书,夫人若是喜欢为夫便让陆勇拿来给夫人一阅。”
    霍容玥有几分意动,往常看过的医书尽数留在宋府,她手边仅有一本,这几天闲着无事就翻翻,里头的内容早就烂熟于心,当下便忍不住雀跃道:“当真可以?”
    “当然。”他挑眉轻笑,大掌捏捏她细嫩手心:“以前府中住过几位军医,他们喜欢将军中发生的病情记载到书中,有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你明天可以拿来看。”
    “真的?”她依旧似信非信,大家闺秀却爱好医书说出去可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所以母亲宋氏从来不让她对外人提起她同外婆学习医术的事。
    他点头,眼神不似作伪也没有探究的意味。
    霍容玥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那妾身先谢过夫君。”
    “娘子多礼。”他也浅浅微笑。
    他伸开一只手示意她帮忙脱衣服,她立刻会意,小心避开他的伤处,饶是如此脱掉外衣时还是听到他吃痛的抽气声,她小心凑过去看他的伤口,只有些微的血迹渗透,倒没有伤口崩开的征兆。
    “我不是故意的,你今天睡觉的时候要小心。”她郑重的吩咐,忽然想起夜里总觉得他那边暖和些,睡着的时候便不自觉的往他那儿靠。这么说来岂不是她要注意自己的睡姿?
    见她脸红,长孙昭也不点破,反而很听话般:“娘子吩咐为夫谨记在心。”
    “你……”她说个开头转身去搭衣服,虽说娘子、为夫一类是夫妻间的尊称,可她为什么觉得他说的时候有淡淡的戏谑?难道是她的错觉?
    霍容玥平日里睡相良好,但自从嫁到长孙家后总喜欢蜷成一团睡,原因无他,无非是新房的地龙不够暖和而已,但新房的温度来说对长孙昭来说已经足够暖和,更有利于拉近夫妻距离。
    房内留着一盏灯,窗外刮起大风,呼呼吹动树枝发出奇怪的声响,霍容玥迷迷糊糊听到这个声音便下意识往长孙昭的方向靠了靠。长孙昭正在应付疼痛发作的伤口,感觉到她的动静便是一笑。
    往常一梦到天明的夜晚也多了趣味,身边人的一举一动足以让他发笑。
    *****
    翌日一大早,霍容玥还未睁开眼便听拂晓隔着门板小声来报:“夫人,谢夫人来瞧大公子与侯爷来了。”
    谢夫人?霍容玥打个哈欠心道谁家夫人这么关心这父子俩,扭头看到枕边人骤然变黑的脸色脑袋一机灵,谢夫人不就是英年早逝的谢氏的母亲么!
    “侯爷……”她小声唤着,脸色都变了还闭着眼睛装睡着,可惜她不能从他身上踏过去。
    忍无可忍推推他的手臂,他懒懒睁开眼睛:“不过是来个亲戚,现在天还早。”
    “可是外头天都亮了。”
    “下雪了,再睡会儿。”
    最后霍容玥还是强硬的起来了,长孙昭披着外衣跟在她后头:“真的在下雪,母亲现在根本不会起来,你不用着急。”
    “谢夫人到府里来我自然是去要迎一迎的,侯爷有伤在身便在床上躺着吧。”霍容玥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让拂晓等人进来伺候她梳妆,向嬷嬷不用伺候她梳妆,便到床边收拾床榻。两床被子都留有余温,她微微皱眉,偷偷瞄一眼神色不愉的长孙昭便在心头叹气。
    霍容玥从镜中窥到她的神色,也不言语,她自然明白向嬷嬷在担忧什么。
    谢夫人神色不满坐在大厅里,紧紧抿着嘴唇积蓄怒气,几乎可以看到额头暴起的青筋。长孙念站在她身边,小声劝着,然而长孙昭与霍容玥还未出来接待客人,谢夫人对霍容玥的不满上升到极点。
    “这都什么时辰了!霍氏竟然还未起床,简直不可理喻,丢人现眼!”谢夫人愤愤不平,企图用大声责骂来掩饰内心的担忧,她掌心里握着长孙昭的手,小少年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不知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对什么失望。
    霍容玥从外头进来便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便是好笑,谢氏她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她?说好听点她不过是长孙昭的前岳母而已,但现在已经没有谢氏来维持他们的亲戚关系,往后谢氏能不能在平宁侯府摆娘家人的谱儿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我来晚了,让谢夫人久等。”霍容玥婷婷立在正堂大门口,阳光洒在她背后教人看不清她真正的表情。
    谢夫人一怔,不知方才说的话让她天听进多少,但仍撑着自个的气势:“侯爷夫人好大的架子,如今已是辰时正,府里来客人都不见主子接待,当真是霍家的好教养!”
    霍容玥失笑,不是很明白谢氏有什么立场在平宁侯府大吼大叫,难道因为小谢氏生的长孙念虽说前世时长孙念承了这平宁侯府的一门双侯的,但如今出现她这个意外,平宁侯府的爵位由谁继承,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侯爷受伤,妾身自然是要伺候左右的,倒是不大明白夫人为何大清早来平宁侯府骂人?”她倒是想看看谢氏摆出丈母娘的架势没人给她台阶下该怎么办?谢氏虽然出了个贵妃,但无子贵妃的底蕴怕是比不上开国功臣霍家。
    姓霍,便是这点好。

☆、第14章 太子

谢夫人脸色发白,加之天气冷,立在那儿有几分瑟瑟发抖的可怜感觉。
    长孙昭被握着的手一点点变凉,他懵懂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胸膛挺的笔直,松开谢夫人的手走到她面前一副守卫者的姿势:“孩儿给母亲请安,外祖母因为担心孩儿才早早上门打扰,孩儿想着应该带外祖母来与母亲见一见的,若是打扰母亲休息便是孩儿的不是。”
    少年的鼻子冻的红通通的,而谢夫人听到他这番话则憋屈极了,她的外孙是名正言顺的平宁侯世子,如何用得着低三下四和这新进门的女人说话?
    “念儿,是外祖母对不住你。”
    长孙念不为所动,却执手给霍容玥深深行一礼:“孩儿替外祖母向母亲赔不是。”
    周遭立着的奴仆都恨不得自个儿没长眼睛和耳朵,却又想知道新进门的侯夫人该如何应对。
    霍容玥确实有几分尴尬,长孙念向她赔礼道歉反倒像她在为难这对祖孙,生生将谢夫人进门的大骂掩盖过去,今日这一局便是她莽撞要吃下的亏。
    她上前扶起长孙念,笑容和蔼:“大公子何必多礼,本就是我手笨脚笨出来晚了,让谢夫人说几句也是应当的。”
    此话一出,谁都能想起谢夫人先前的难听话,那样的话对一个新进门的媳妇来说简直不能更重,潜在的意思不就是说霍容玥霸占平宁侯白日宣。淫么。
    谢夫人强忍心中的怒火,谢家和她早就视这平宁侯府为囊中之物,不曾想圣上突然给平宁侯赐婚,娶的还是帝师霍家的嫡出姑娘,若是别个大家族的庶女或小门小户的嫡女谢家就能将人压的死死地,偏偏是属于太子一党的霍家。对付霍家这样的文雅人家便是比霍家更能豁的出去,谢夫人将脸皮教养扔到地上,就不信这霍家的娇姑娘会和她一般见识,只要能在大场合压下她,让她不敢在明面生出冒犯谢家和长孙念的念头,她的目的便达成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新进门的小娘子脸皮不薄,敢当面和她叫板。显然不把谢家放在眼里,可平宁侯府的正经姻亲必须是谢家!
    长孙念一张脸涨的通红,霍容玥扶他他只能顺势起来,若是僵着不起和那些闹事的泼妇有甚么区别。
    “谢夫人先别客气,若是妾身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夫人大可当面说出来,妾身必当立刻改正。”前世长孙昭一直未续弦,想必这位谢夫人居功甚伟。
    谢夫人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何况还养出爬到皇贵妃位子上的女儿,更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她用帕子掩着眼角哽咽道:“是我的不是,夫人不见怪就好。”
    “妾身年轻,对大公子照顾多有不周,还望谢夫人海涵呢。”霍容玥浅浅一揖,行了个晚辈礼,心下仍然不敢大意。
    前世霍容玥没死之前,整个大周朝最顺风顺水的人家便是谢家。虽然谢贵妃无子,但圣上对她甚是宠爱,谢贵妃本四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没了,打那之后圣上便想着过继个世家女孩儿到她膝下养着,这宫中只有皇后膝下有位太子,别的宫里可是不见一儿半女,人人都说圣上子女缘薄是皇后捣的鬼,过继公主一说传出后风言风语更甚,后来是谢贵妃出面辟谣,坚持不要过继公主。可最后圣上怕她晚年凄凉,硬是将一位闲散王爷的嫡长女过继给她。
    那谢贵妃和这宫中唯一的公主可是尽得圣上宠爱。
    霍容玥死前不久,谢贵妃的公主看上陆非远,想要陆非远做她的驸马。一次,她出席某位大臣夫人的宴会,硬是让这位谢夫人逮住好一顿评头论足,后来她便在自个正房中被人杀死。
    也不知那谢贵妃的公主有没有下嫁陆府。
    谢夫人也暗暗打量霍容玥,小小年纪做事称不上滴水不漏,却不会让人挑出大错儿来,更不会吃亏,谢家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圣上真的会让霍家的姑娘来做填房,只是如此一来她更要让长孙念尽早成为平宁侯府世子,宫里的人也能多一份助力。
    “原是听闻侯爷昨日受伤今日才来拜访,不知侯爷身体如今可有起色?”谢夫人表明来意,如同刚刚握手言和的对手,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霍容玥微笑:“侯爷身子没有大碍的,只是还不能起身,妾身替侯爷向夫人赔礼了。”
    谢夫人本就不大愿意见长孙昭,听闻不用见他立刻顺杆上坡:“那便不打扰侯爷休息,你我两个多说说话便好。”
    梦棋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激流暗涌,但长孙昭吩咐她来找夫人,她便要如实上前禀报:“夫人,给侯爷医病的大夫来了,正问着夫人昨日几时给侯爷换的药,奴婢们不知便贸然来打扰您与谢夫人说话,还请谢夫人见谅。”
    谢夫人自然不会多计较,反而体贴的让霍容玥赶紧回去伺候平宁侯换药。
    霍容玥依她所言回到正房,却被告知侯爷去了书房。且侯爷又传话让她去书房,她一头雾水的推开书房门,却见桌前的背对着她坐着一位着四爪金龙朝服的男人,听到动静扭头吵到她看来。男人的面容似曾相识,而这衣裳这大夏朝也只有一人会穿。
    “臣妇拜见太子殿下千岁。”
    太子宋熙和眉眼温和,抬手道:“夫人免礼。”
    长孙昭穿着件家常衣裳靠在临窗炕下,手边还放着一卷书册,朝霍容玥点点头道:“我想着太子殿下来了你不过来拜见不太妥当,今日殿下要留在府中用膳,你吩咐下人做些太子爱吃的菜色,他们都知道该做什么。”
    霍容玥自然乖巧应是。
    她出门而去,太子冲长孙昭打趣:“拿本宫做挡箭牌,我怎么瞧着像是你不舍得新夫人与谢夫人交手受委屈才巴巴叫人回来的吧?”他可是记得刚过来时,某人坐立不安的样子。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太子只一眼便能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长孙昭又拿起一旁的书册,淡淡道:“谢家不安好心,我不想让他们得逞而已。”
    “嗯呵呵。”太子一脸‘我被说服了’的样子,“你放心,平宁侯世子一定会是你的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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