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在江湖:为倾夺天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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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
没过多久刑湮的话就得到印证,萧景真的回到了挽歌院,和去时一样,握着他的圆月宝剑,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一道淡青色。
见到秦若歌之后,他第一时间展开羊皮卷,道:“主子这次是要刺杀血莲教的右护法,和另一位天杀月影合作。护法的名字叫做蓝若,武功路数连鬼眼也不是太清楚。”
秦若歌一路听一路点头,最终是握住了他修长的右手,放到脸颊摩娑。
噬心蛊在啃咬心脉,萧景将牙咬了又咬,有太多理由抽出手来,可最终他却没有,就这么任由她握着,指尖抚过她脸颊,如同抚过一个随时都会破碎的幻梦。
真正出发去执行任务是三天之后,秦若歌和月影同坐一辆马车,车帘紧紧垂下,走了很长时间才到目的地。
月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人长的也十分冷艳,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也根本没有笑过。
目的地是南疆的蓝莲城,秦若歌和月影并肩走在大街上,看见到处都有血莲贩卖,一般是石头雕成的小小一朵,也不知用什么染色,红得分外鲜亮。
秦若歌寻了家铺子,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一朵,那老板双手合十祝福她:“愿池中血莲保佑姑娘,助您洗清前世罪孽。”
秦若歌笑了笑,将莲花托在手心,抬高到眼前仔细打量。
第222章 蓝莲城(2)
头顶的阳光透过那朵莲花,在她眉心落下一个阴影,小小的一朵七瓣莲,起先是黑色,到后来渐渐鲜亮,竟像是鲜血从肤底渗出,在她眉心开出了一朵血莲花。
“血莲花——”
没隔多久店铺老板突然沙哑嗓子喊了一声,跌跌撞撞上前来,匍匐在秦若歌脚底,双手朝天捧着她眉心那朵血莲。
“我主慈悲,血莲转世——”他仰天长唤,声音穿过长街,一下止住了众人脚步。
秦若歌和月影于是一下成了整条街的中心,一圈又一圈的人将她们团团围住,全都跪地高举双手,目光憧憬的看着秦若歌眉心那朵血莲。
“我主慈悲,血莲转世!”
这整齐如一的颂念声划破蓝莲城的宁静,一直传到城东波澜不惊的血池边。
血池里流淌的真是人的鲜血,暗红色池面,闪着幽光的白色池壁,中央立着一朵花瓣合拢的莲花。
“好像是要出事了呢。”本来在池边下棋的蓝若突然说了句,夹着白子的手指顿住了,眉头涌上一层忧色。
“咱们蓝若的预感总归是不会错的。”和他对弈的沁园朗笑了声,又斜起眼来看他:“只是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想事情的样子真是好看,夹着棋子的姿势也好看,我是老顾着看你,所以下棋才总输。”
蓝若横他一眼,好脾气的将手指悬在半空:“左护法大人,我的沁园大小姐,我这一子落下去你又要输了,你还要不要悔棋?”——
见到秦若歌之后,蓝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叹气,叹息着拿手指去抚摸她额头的那朵血莲。
南疆的传说是这样的,每个人生来都带有前世的罪恶,而轮回转世就是为了赎罪。
池子里面的血是蓝莲城所有人的血,死后割破脚踝放进去的,代表今世的贪婪欲望等诸多罪孽。
据说只要池子中央的血莲开放,那么这里所有人的罪孽都会被宽恕,来世将登极乐,再不受轮回之苦。
血莲教由此而生,是南疆几乎所有人的图腾,而每次新旧教主更替,据说总会天生异像,在新教主额头生出一朵血莲。
然而传说终归只是传说,蓝若当然明白,所谓额生血莲,不过就是一种蛊术,一个蒙昧众生的把戏。
“你这朵莲花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教你这种蛊术?”他将手指按在秦若歌眉心,微微叹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惹火,你会为这个丧命。”
眉心那朵血红色的莲花在他指尖下跳动,最终离开秦若歌额头,在他掌心聚拢成一小汪血水。
这也是血蛊,死后的血蛊,是宛然死后一部分血液和血蛊被晒干,磨成的粉末。
粉末看起来没有颜色,可一旦被人涂在身上,遇热后就会现出血一样的颜色,成为终身不褪的印记。
秦若歌就是拿它预先在额头画了朵莲花,就这样成了血莲转世。
第223章 蓝莲城(3)
“你们不是教里的人,居然会本教的蛊术,我想知道为什么?”蓝若将那摊血水在掌心摇晃,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温柔和气的。
他那双手是秦若歌平生所见最漂亮的手,修长匀称,每个动作都透着优雅。
可就是这双优雅的手,在她沉默许久后动了,突然间蓝若点了她和月影的穴道,又温柔的依次抱起她们,将她们浸到了血池中。
血池中的血滑腻粘稠,一下没到了秦若歌胸口,秦若歌惊叫了一声,看着血池中血水荡漾,那朵血莲缓缓开放,里面竟是包着一张男人邪佞的脸。
“鬼魂也有欲望呢。”池边蓝若缓声发话,秦若歌和月影只觉得血池越来越烫,而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身子正缓缓上升,双峰上挂着的血水竟是有了生命,像情人灼热的唇,在乳。尖上狠命一吸。
快。感和恐惧都是如此真切,秦若歌和月影这次是同时开口,拼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尖啸。
“我说——”到最后是月影发声求饶,身体抖成一团:“我们是来杀你,有人教我们弄出这朵血莲,说是这样就能接近你。”
蓝若苦笑了一声,还是那双优雅的手,迎空轻轻拂动,一切幻像尽都不见,秦若歌发现自己不过就是坐在血池边,只是足尖染血,身上衣衫更是完好无缺。
一切都是幻像,血莲教的右护法蓝若,本来就最擅长幻术。
月影身子还在发颤,一时间头晕眼花,人直直就要往血池里栽去。蓝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又解开她和秦若歌穴位,低声道:“你们走吧。”
秦若歌有些吃惊:“你居然放我们走?不问我们是受谁指使吗?”
蓝若低头,还是那个温和的表情,一缕头发扫过清澈的眼,盖住了那里的神伤。
“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他缓声道:“心里明白就成。”
言犹未落血池边已经有了人声,一个八尺大汉踏步如雷,领了大约十数个人,呼啦一声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属下听说,血莲已经转世,敢问蓝护法,新任教主在哪里?”那大汉一抱拳头,说话就好比撞钟,震的人耳膜乱颤。
“不过是个误会。”蓝若抬起头:“我刚才问过这个姑娘了,她是中原人,眉心画花,本来就是她们中原人的习惯,还有个名字叫做花钿。”
大汉眨眨眼,低头瞧瞧秦若歌又瞧瞧月影,问了句:“你们真是中原人?这真是个误会?”
他那嗓门真是能把聋子喊醒,秦若歌皱了下眉头,人往后斜斜退了两步。
只是两步的距离,她的眉心竟是又生出异相,隐隐的红光闪动,一朵血莲正破肤而出。
众人一时噤声,蓝若的眼底第一次闪出厉色,伸出手一把将她拽到了跟前。
眉心一朵血莲,秦若歌和他眼对眼,绽开一个妖媚的笑脸。
幻术,在红蛛门时她早在公子那里领教过的,如今能够靠意念力随心操控荧蛊的秦若歌,又怎么会被区区幻术蒙蔽。
第224章 蓝莲城(4)
蓝若在池边一心催动幻术时,她其实一共做了两件事,一件就是在眉心又重新画了朵血莲。
“我主慈悲,血莲转世。”那大汉领人下跪,其声如钟,震的血池里血水层层浪起。
蓝若将秦若歌的手握的更紧了,脸上又浮出那个苦笑。怎么办,亲口告诉教中长老,所谓额生血莲只是个把戏。还是让眼前这个女子奸计得逞?
一切都还没理出个头绪,那血池中却又有了异动,池中本来一直孤立的血莲花竟然拦腰折断,‘扑通’一声坠入了血池。这就是秦若歌做的第二件事,在池边催动真气,斩断了莲花的茎。
所有人都不动了,包括蓝若,脸上表情凝固,眼见着他们的信仰和图腾就这样沉底,沉入了代表蓝莲城的人罪孽的血池中永世不能得到宽恕。
秦若歌在这时下跪,长发冲天而起,十指张开拢成一朵莲花,嘶声道:“我主息怒,血莲教将献上祭礼,为我等欲孽赎罪。”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由那大汉领头,全都看住了蓝若:“左护法人呢,只有她血性纯阴,能够献祭,到她为我血莲教牺牲的时候了!”
蓝若抬眼,一向淡定温柔的人突然生出霸气,对着众人凛凛一扫。
“这女子是个妖孽。”他伸出手来,一下卡住了秦若歌颈脖:“我现在就将她正法,余下一切,蓝某自会担当。”
“我不认为蓝护法可以担当一切。”血池那头突然传来人声,爽朗干脆的声音,正是左护法沁园。
蓝若回头看她,指掌间却毫不停顿,将秦若歌掐昏了过去,深蓝色的衣袖张开,里面真气回旋,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击上秦若歌的胸膛。
最后关头月影出手,双掌飘忽迎上他的真气,两人内力触碰,各自退后三步。
蓝若扬起右掌,诧异自己内力居然只使出了三成,忽然间明白了:“我刚才抱你那一下,你在我身上施了毒,是吗?姑娘倒是好手法。”
月影还是冷面:“蓝护法才是好功力,中了我的毒居然还能施展武功。”
她向来孤傲,不善钻营,武功心计也不格外出众,可在红蛛门之中能够存活至今,靠的就是施毒。
天杀月影的毒从来没有解药,从来就是阎王殿的催命符。
蓝若的掌心此刻微微发暗,指甲却是惨白略泛荧光,他暗自苦笑一声,知道中毒已深,于是将手收进了袖管。
沁园的脚步越走越近,蓝若将头垂低,看着那双自己亲手送她的软靴,最后低声发话:“那依左护法的意思,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沁园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厢昏迷的秦若歌却开始浑身颤动,双手又拢成一朵莲花,喉咙里沙沙作响,发出时轻时重的呓语:“莲花坠池,血色重,欲孽难偿,无人还……”
一首不过十几个字的歌谣,她反复唱了两遍,那头跪着的教众却好似遭了两遍雷击,一个个都被骇散了魂魄。
第225章 蓝莲城(5)
这首歌谣,二十五年前也有人唱过,也在这血池边,当时血莲也是拦腰折断,只剩下一根枯茎。
可怕的事就在第二天发生了,蓝莲城内瘟疫蔓延,仅仅一天之内,就有不下千人染病身亡。
旧日血色蒙上了众人的眼睛,那大汉的声音几乎要将蓝莲城的天空刺破:“还请左护法成全,为我主献上祭礼。”
“我的意思是就由我来献祭。”沁园环顾了下众人,到蓝若跟前站定,异常平静的发话,接着十指下行,解开了腰带。
衣衫很快就褪尽,沁园幼年开始习武,身子很是紧实,肌肤略呈麦色,腰纤细腿笔直,和她人一样,美得利落明快。
“既然身为本教护法,当然是不怕为本教牺牲。”她展开双臂面对蓝若,笑里别有深意:“还要劳请蓝护法亲自主持祭礼。”
祭台很快搭好,就在血池西岸,一张鲜红色宽大异常的木凳摆在祭台中央,雕成一朵半开的莲花形状,沁园人半坐着,四肢被紧紧缚牢在凳上,身上盖着一块红绸。
祭台下有教众无数,一色的面朝血池双手高举,在哀悼他们的血莲。
有个穿水绿色衣裳的小丫头这时走了进来,对众人施了个苗礼,清清脆脆的发话:“教主说了,同意由左护法献祭,一切事项由还是蓝护法打点,如果蓝护法确认血莲转世是真的,教主便即刻退位。”
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匆离场,教众还是没等到他们的教主,于是只好集体转向,无数双眼睛全都盯住了蓝若。
蓝若在万人中央沉默,像面深蓝色的海,平静下有无数暗潮涌动。
要证明秦若歌眉心那朵血莲是假的,这个并不难,难的是该如何解释血莲坠池。
所有教众都知道,血莲花是吸收血池中的精气,在阴年阴时阴日最黑暗的子时幻化成形,是千年不凋的神物,就是九天惊雷也劈之不倒。
告诉他们所谓传说都是谎言?坦白那朵血莲其实就是个精细的工艺品,所以才会被人砍断?
不可能,教众的信仰就是血莲教的根基,这是个绝不能被戳破的谎言。
一时间还没有万全之策,可是他的沉默已经让教众不耐,先前那大汉更是走上前来,一把扯开沁园身上红绸,朗声道:“既是教主同意,那么祭礼开始,抽到红签的弟兄请上前来。”
红绸下面是沁园赤裸的身子,因为双腿被绑,她私处便完全暴露,就这样迎风亮在了众人跟前。
献祭,就是由抽到红签的四十九位男教众上来交合,将代表欲望的体液射到沁园身体深处,最终和沁园一起被沉入血池。
有年老的教众仍然记得二十五年前那场献祭,旧日似乎又再重现,四十九位教众踏上祭台,有些人色心甚重,迫不及待的就将手按上了沁园胸膛。
沁园不发声,咬住下唇,眼里满含血色,牢牢盯着蓝若的背影。
蓝若没有回头,从始至终没有,只是在台前眯眼,缓缓展开了他的右手。
第226章 蓝莲城(6)
五指间穿过微风,他的手优雅拂动,一直在台下冷眼旁观的秦若歌瞬时明白。他是在催动幻术,在这高台之上,试图控制台下上千人的心神。
毒药已经蔓延到他五脏,他这一博,赌注无疑就是自己的性命。
四十九名教众全都脱干净了,自动围成一圈,将沁园团团围住。
就在这千人屏息的时刻,人群里却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是个年青的女教众,正拿手指着血池。
“看哪。”她将手举在半空,声音里有些惊惧:“你们看见了吗,血池里面起浪了呢。”
众人闻言全都回身,看见血池里果然起了浪,起先是温柔的小浪,接着层浪迭起,一波波血潮拍打池岸,浪花溅起半人多高,漫天都飘起了红雨。
献祭停止了,所有人都俯身下跪,满脸惊惧的手捧莲花。
一阵红雨飘过,那浪便渐渐收了,池中心开始裹起一个涡旋,越转越急最终覆盖整个血池。
满场这时真正鸦雀无声,蓝若催动全身功力,连秦若歌也不再能控制心神,被捉进了这场幻像,亲眼看见漩涡的中央透出一道红光,从池底亮起,一路照到了她的眉心。
红光越来越亮,秦若歌眉心莲花张开枝叶,顺着那道红光离开她额头,最终来到血池,被漩涡包裹,吐放出一道金光。
血莲重生了,刹那间已经长出一人多高,茎优雅的弯着,花瓣合抱,红的鬼魅妖艳。
一会儿血池中又风平浪静,秦若歌眉心那朵莲花也不见了,蓝若这才抬头,声音坚定犀利,根本不容质疑,道:“血莲千年寿尽,需要一个寄主保存精气,很快便又重生,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主根本不曾发怒,献祭到此为止,各位请回。”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些回不过神。
蓝若的声音益发高了起来:“血莲刚刚重生,需要静养,你们都请回。”
有人站起身来离去,场上人影渐渐稀疏,蓝若将掌心捏紧,额头冷汗如细雨般滴落。
沁园到底功力深厚,这时第一个从幻像中醒来,连忙高声说了句:“等等。”
“等等。”她在红凳上面挣扎:“大家看清楚这不过……”
台前蓝若起势如电,抬手就点住了她哑穴,下面那半句话她没能说出口,只能看着教众就这样散了个干净。
幻像消失了,血池边只剩下四个人,池中根本没有莲花,而秦若歌额头依旧殷红。
蓝若缓步走到了沁园跟前,替她解开哑穴,动手开始解第一根绳索。
机会难得,秦若歌和月影交换一个眼色,抽出绑在腿间的隐策,悄无声息的使出了第一十三式‘天光尽’。
鞭尾就快扫上后背,可蓝若还在解那根绳索,沁园心间剧烈争斗,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小心背后。”
蓝若的眼睛亮了亮,拾起地上那块红绸,凌空朝隐策迎去。
红绸被隐策击的粉碎,可蓝若却也握住了鞭尾,内力逆鞭身而上,不仅将秦若歌身子击飞,还反手夺下了她的隐策。
一招之内实力尽显,蓝若,深蓝若海,的确是深不可测。
第227章 蓝莲城(7)
先前他还害怕毒势蔓延,所以才不和月影硬拼,没及时要了秦若歌的性命。可现在毒反正已深入心肺,他已必死,也已无惧。
这等气势叫秦若歌和月影止步,他终于得了空闲,去替沁园解开皮绳。
此时蓝若的眼角有血渗出,暗色的血,滴到沁园胸膛上,还微微泛着荧光。
沁园心里一凉,蓝若叹口气,还是很温柔:“好了,我现在就快死了,你也不需要再找人来杀我。”
这句话很轻,却像一把利锥一下扎到了沁园灵魂深处。
“原来你早知道。”她抬起眼,不知是当哭还是当笑:“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做护法的第二天,第一次找人来给我下毒的时候。”
所谓相处无隙的谎言被彻底撕破,一地都是碎屑,所谓的爱情被摔得粉碎。
沁园的声音尖利了起来:“所以你不让我见教主,所以你从来不让我单独靠近血池。既然你早已经知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还要惺惺作态!”沁园那一丝的愧疚与爱意随着谎言拆穿,她的言语变得犀利而刻薄。
蓝若垂头,耳际也渗出血来,不答反问:“为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为什么你要杀我,我自问一生从来无愧。”
“你是无愧。”沁园脸色终于暗沉:“有愧的只是血莲教,只是你那十年不曾露面的教主,你只是挡在我跟前的一颗拦路石而已。”
“为什么你不说出真相。”到最后她跪在蓝若跟前,拿手指不断擦那些从七窍流出的鲜血:“既然你是不舍得我献祭,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们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二十五年前那场瘟疫。”
血池那侧刮来罪恶的甜腥气,蓝若苦笑,知道再没有什么秘密,一切的一切都被撕开了——
二十五前,那时的南疆是紫沁门的天下,血莲教虽然已经历经百年,可却渐渐衰弱了下来。
存亡时刻新教主苏轻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