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在江湖:为倾夺天下-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住她的器官,剥夺她的样子,她被疼与窒息紧紧勒住了喉咙,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过了大约一分钟,而在婉约看来简直过了半个世纪。
“你自然可以什么都不说。”持棍的人表情木然:“只需想像这根罗汉棍怎么从你嘴里伸出来,将你串成根肉肠。”
三天的静寂本来已经快让人崩溃,江南大侠终于是等到了婉约开口的那个时机。
“我说——”婉约高喊:“你要问什么,我什么都说。”
“红蛛门是血莲教的分支?专替血莲教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新任门主邱狄豹玩着他三个大铁胆,玩得咬牙切齿:“我看也是,使蛊毒行为放浪,这红蛛门的形迹本来和血莲教一般无二。李大侠你辛苦了,撬开她的嘴不容易吧。”
“无非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江南李大侠欠欠身:“说不上辛苦。”
“都是那武林盟主一味的放任,它血莲教才这么猖狂。”邱狄豹一掌拍上桌子:“我邱某如今一定要替武林讨个公道!”
第234章 地下密室(1)
邱狄豹这火爆脾气、直肝肠和黄正义是一般无二,正是武林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和叛徒秦东书绝对两样的‘正义化身’。
一旁有人觉得不妥,忍不住嗫嚅了两句:“就凭人两句话就定血莲教死罪,似乎……”
“血莲教,一个使蛊毒盖血池的邪教,你想里头哪会有好人,还不是都该死!”邱狄豹大掌一挥,铁胆在桌上凿出三个深洞:“既然我邱某人做了盟主,就一定要主持正义,带领大伙灭了这个邪教。”——
不久后,中原武林果然围剿血莲教,失去了蓝若的血莲教群龙无首,一个月下来,所谓的邪教果然覆亡在即,邱狄豹真正是春风得意,铁胆整日介玩的震天响。
到这时这刻秦若歌才明白了公子的意图,明白他是布下了怎样一根长线。
懂得权衡退让的秦东书被证明是叛徒,大侠们吸取教训,果然是选了个疾恶如仇的人来做盟主。
使蛊术的当然是邪教,邪教的人当然都该死,为了匡扶正义,牺牲在所难免。邱盟主的这种思维逻辑,是多么符合公子的心意。
而秦若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月自己居然一直留在红蛛门,而红蛛门众人也没有一个去参与血战。到最后血莲教输了个彻底,公子这才传了话,要她和自己同去蓝莲城。
一路上公子无话,神色有些凝重,到目的地这才幽幽问了句:“你是不是已经联络好沁园?”
秦若歌点了点头:“小景已经先去打点,应该是办好了。”
事情没出意外,下车时沁园已经在车外等候,人比先前清减了许多。
见到公子她弯腰示礼,直接切入正题:“苏轻涯还是没有现身,我这就带您去他的住处。”
公子表情漠然,悄无声息跟在了她身后,玄色衣衫划过青石长街,背影依旧是无边寂寥。
苏轻涯的住处居然在菜市的尽头,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一个整日叫卖鲜鱼的摊子底下,居然是藏着一个洞口,机关被拉开后现出长长的石阶,一直通往深不见底的地下。
“这个地方有没有别人知道?”站在洞口公子转向沁园,没有焦点的眼眸居然闪出一道厉芒。
“知道的还有蓝若。”沁园艰涩的一笑:“十年来只有他能见到教主,我是暗里跟踪他来到这里。”
公子再不多话,一转身踏上石阶,秦若歌和沁园连忙跟上。
地室很深,越往下是越凉,走到石阶尽头时就好似进入北方寒冬,冷的秦若歌连嘴唇都开始发紫。秦若歌觉得诧异,扭头看了沁园一眼,地室里就在这时火光全灭,顿时间漆黑一片。
脚底开始有粘腻的液体漫溢,粘稠的感觉像血,转眼已经漫过小腿。有东西开始缠上三人的腿肚,冰冰凉像条湿滑的蛇,直往血肉里扎去。
“是水蛭吗?还是别的什么?”秦若歌在黑暗里挥动隐策,将一根快扎进她腿肚的东西劈断,扬声问向沁园。
第235章 地下密室(2)
沁园的声音有些发寒,人高高腾起跃向半空,道:“不是水蛭,血里长出的藤蔓,冰冰凉,莫非这是蛇蔓?你们可千万别让它钻进了皮肉里去”
“下来!”黑暗里突然响起公子的声音,极快的两个字,沁园还不及反应,人已经被他捉住脚踝跌进血水里。
头顶这时响起许多道极细的风声,很快就又归于寂静。
“无声的羽箭,却力有千斤,哪一枝都能把你钉穿。”公子在近处冷冷发话:“你们最好是谁也别上去。”
脚底的藤蔓此刻是越来越密,像地底的幽魂,怎么都赶之不尽。
沁园的声音开始颤栗:“这地方果然是鬼窟,有来无回,蓝若果然没骗我,他从不骗我……”
血水不断上升,很快就没过了腰身,一根藤蔓已经缠到了秦若歌脚踝,这时的她终于觉得恐惧,隐策鞭开始失去章法。
“有来无回,我看未必。”黑暗里响起公子明晰的声音,片刻后他人已在半空,指尖夹住一根羽箭,将它射进了右前方一个极小的洞穴。
半空中立时平静,血水如潮般退去,所有藤蔓全都没了影踪。
火光又照亮黑暗,所有机关竟因公子那一箭全解了。
“很可惜这里来了个瞎子,瞎子的耳朵总是别人灵些,能听出机簧所在。”地室深处传来一个声音。
公子抖了抖衣衫,毫不停顿迈进地室深处。秦若歌连忙跟上,可沁园却留在了原处,看着指尖一截黑色的藤蔓发怔。
挣扎不过片刻,她很快挥刀斩断右臂,人往前跪倒,费劲力气压低了痛呼。
秦若歌闻声回头,想转身却被公子一把捉住衣袖。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走了。”公子转向沁园,声音里没有一丝暖意。
“既是来了又何必走呢,不如一起请进吧。”地室的尽又响起一把微沙的声音,有扇门洞开着,里面涌出扑天的寒意。
“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三位果然是贵客。”进门之后秦若歌终于瞧见了这地府的主人,十年不曾现身的血莲教主,苏轻涯。
那扇玉色的门很快合上,屋里冷的锥心刺骨,可苏轻涯却穿了件极薄的长衫,天青色,束一根全黑的腰带。
这是个能够配得上美字的男人,美的邪恶,看来只有三十岁模样。
“在下苏轻涯。”片刻后苏轻涯发话,将手里的夜光杯高举:“除了沁园,你们两位不准备自我介绍一下吗?”
说这句话时他微微侧过了脸,秦若歌这才看清他右颊和右手背都有一株藤蔓,纯黑色,间着蛇纹,形状无限妖娆。
这样的花纹益发将他衬得妖异,像地狱修罗,因着黑暗更加魅惑。
秦若歌有些失神,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藤蔓,突然间发现藤蔓竟是动了,枝头摇曳,在右脸上又长出半寸。
她的讶异被苏轻涯察觉,他开始侧头,拿手指拂了拂脸颊。
“忘了介绍,我脸上的这株叫做蛇蔓,活了二十年的蛇蔓,极品蛊虫,如今和我共用一个身体。”
第236章 地下密室(3)
苏轻涯这句话没说完沁园已经低呼一声,人栽在地上,眼里闪着惊惧的光。
“二十年了。”她低声道:“怎么这二十年里,蛇蔓没把你吞了,在你头顶开出枝蛇信花来。”
“如果我离开这间地室,它自然很快就会吞了我。”苏轻涯微微扬起眉头:“你莫要忘了,蛇畏寒,而我这屋子冷的很,砌的时候可废了不少寒玉。”
“这么说我娘没白死。”沁园立起身来,眼里怨恨滔天:“她在你身上种下蛇蔓,至少是让你十年不见天日。”
这又是个故事,形状惨烈而内容陈旧。
为了复仇,二十年前沁园的娘在自己身上种下蛇蔓,前来刺杀苏轻涯。
这场较量实力悬殊,最终她被割颈而死,鲜血铺了满地,可苏轻涯不过是食指破了个小口。然而一个小口已经足够,蛇蔓转寻寄主,就是这一个小口,让它弹指之间就钻进了苏轻涯身体。
牺牲终于值回代价,沁园娘亲含笑而终,仿似看见蛇蔓在苏轻涯身体里生长,触角探进血肉,探进心肺,最终在他头顶绽放,开出一朵鲜红的蛇信花。
“蛇信花……”苏轻涯沉吟,手指又拂了拂蛇蔓:“原来那是你娘,说来我还真该多谢她,是她替我找到失传已久的蛇蔓,还劳心劳力替我种上,让我内力大增,还妖精似的容颜不老。”
沁园的身子又开始发抖,单臂握起了刀,厉声道:“无论如何你死期到了。三千亡魂,他们等你人头祭奠已经太久,你忏悔吧!”
“我为什么要忏悔?“苏轻涯前倾身子,笑得轻蔑:“你紫沁门莫非就是善类,我若不反抗,我血莲教要死的人又何止三千?”
“可是那三千人不该死我弟弟,死时才一岁,一岁……他连说话还没学会……”
“这么说蓝若便该死。?”苏轻涯的声音突然亮了起来:“在街边使幻术哄小孩开心的蓝若,取自己膝盖骨替人接骨的蓝若,十年来让血莲教再无纷争的蓝若,他难道就该死?”
沁园一顿,眼里血色更重,心却万分咸涩,好像沉进了深海。
“他是不该死。”这句回答已经被抽去了沁园的七成力气:“可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你无罪还是……”
“说明这世间的对错还轮不到你来评判。”苏轻涯将杯里葡萄酒一饮而尽,夜光杯华光一闪,转眼在半空裂成碎片,往沁园要穴袭来。
十块碎片,九块正中目标,沁园手里的弯刀舞得像雪光一片,可也只挡住了十分之一。
苏轻涯的身子如影附来,右手握住她伤口,手背藤蔓舞动。
“我自然是罪孽滔天,可你未见得就是雪白莲台。”他又加了句,掌间真气催动,在沁园身体里疯狂游走。
一小截黑色的藤蔓从沁园肩头露了出来,在伤口里不住挣扎,最终还是被真气逼迫,离开了沁园的身体。
“我答应过蓝若,保你不死。”苏轻涯轻声,弹指将那株藤蔓击成飞灰,接着长袖一挥,转身再不瞧沁园一眼。
第237章 地下密室(4)
沁园在他身后绝望地挥起了弯刀,刀光在离背一寸时停住,被袖角拦腰卷起。
“拿我人头祭三千亡魂,你还不配。”不曾转身的苏轻涯将宽袖又是一挥。
弯刀落地,断成三截,刃口再没一丝锐气。
“她是不配。”一直沉默的公子终于发话:“成王败寇,你也不必为那三千性命忏悔。”
苏轻涯的唇边漾起了笑:“两指就夹住千斤的羽箭,片刻就能听出我机簧所在,这位公子应该才是正主,是我要等的人。”
“你料定我会来?”
“料定。灭血莲教而不杀苏轻涯,那么就是还没灭尽,你必定会来。”
“嫁祸,借刀杀人,好计谋。”苏轻涯轻轻抚掌:“我只是好奇,你是从哪里学来我血莲教的蛊术和媚术,学得这般好,用它杀人,害我血莲教百口莫辨。”
公子沉默,没曾回答,只是打了个响指,半空中立时飞起荧光。
满室的荧蛊,最终在他掌心聚拢,开成一朵血莲。
“我是替这荧蛊的主人来问一句话。”荧光中公子的脸有些妖异,和苏轻涯有三分神似:“问你可对她存有愧疚。”
苏轻涯微微一怔,面孔上冰雪却不曾融化。
“不。”他回得斩钉截铁:“从跟我第一天起,她就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明白,就不该有怨言。”
公子冷笑了声,手里血莲四散,又化作满室荧光。
“愧不愧疚你都得死,我又何苦多此一问。”他道,黑衫腾空而起,杀气便如利刀,转瞬盖过满室寒气。
这是第一次,秦若歌见公子使出了全力,甚至是使出了从未使过的兵器。
黑色袖口里的一道蓝光,蓝色的锥,通体透明,在两人过到一百招时终于亮相,像情人坠下的泪,凄楚却美丽。
这道美丽的蓝光最终是抵在了苏轻涯的眉心,锥尖破开皮肉,切进去足有半寸。
鲜血从他眉心落下,滑过右脸,温热的一道。
蛇蔓微微颤动,在他右脸暴涨,顷刻间已经是漫过眉心。
抵在公子胸前的那只右手也有了动静,手背藤蔓向前,居然是长过了手指。
掌心本来离胸膛还有半寸,这胜负间的半寸顷刻便已不见,黑色藤蔓穿进公子前胸,遇血更是盛放,枝条穿过身体,在他后背舒展成一个美丽的涡旋。
公子应声倒地,苏轻涯后退两步,蛇蔓挣扎着回到他身体,只在公子后背留下了那一枝涡旋。
苏轻涯额头的伤口居然顷刻愈合,可他的神色还是难掩痛楚,只能由着那蛇蔓在他脸颊一阵狂舞,最终爬到了眼角。
原本在角落的秦若歌这时上前,伸手将身上的外套扯碎,拧成一团后拿火石‘轰’一声点燃。
地室里涌起从未有过的热浪,蛇蔓受到鼓舞,终于从苏轻涯太阳穴探出头来,痛快的展开了一个枝叶。
苏轻涯弯腰,张口呕出了一团黑紫色的血,紧接着袖卷狂风,一下将火光掩灭,单手将秦若歌顶上了后墙。
第238章 罪与罚(1)
那只左手在秦若歌脖颈越掐越紧,秦若歌呼吸困顿,胸膛不住起伏。她艰难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将她勒得太紧,“二十五年前,蓝禾被献祭之前,你有没有抱过她,最后一次抱紧你的女人?”
就着苏轻涯的耳际,秦若歌艰难的说完这句话。
回忆铺天盖地袭来。二十五年前,血莲教左护法蓝禾被献祭的前夜,他拥着她,两人抵死缠绵,化云化雨化作了两条纠缠的蛇。
那痛快真是前所未有,一无所知的蓝禾觉得自己真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她搂紧苏轻涯的脖子问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是不是,你会一直这样待我是不是?”
“是。”
苏轻涯当时答的毫不犹豫,在她耳边冷涩的笑:“如果我负你,你就化作蛇蔓,住进我身体,纠缠我,磨折我,不死不休。”
蓝禾当时不语,第二天被送上祭台时也依旧不语。
四十九个男人依次在她身体里进出,她当时只是看着苏轻涯,一言不发,眼里住着一条冰冷的蛇。
“左护法蓝禾,血性至阴,献祭的唯一人选。”这句话在苏轻涯耳际盘旋。
那是定下计策后长老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当时他没有反对,现在也依然不后悔。
血莲花折断,‘瘟疫’爆发,献祭,接着是拯救众生,这是一条多么理想的拯救血莲教的捷径。
大丈夫所谋者大,再给他一万次机会,他也仍然会做这个决定。
可是当蓝禾最终被沉进血池,那一双黝黑的眼睛看着他,慢慢没进池面,他还是觉得通体一凉。
蛇蔓,冰凉的蛇蔓,其实从那一刻起就已经种进了他身体,不是蛊虫,而是怨恨和永不原谅。
所以,当五年后那个女人将一株真的蛇蔓送进了他身体,那一刻的冰凉他并不觉得刺骨,甚至是感觉期待已久。
这世上真有报应,诅咒原来真会应验,那说明这个世间还存有公平。
回想到这里苏轻涯扬起嘴角:“那晚我的确是抱着她,发誓说我如果有负于她,就被蛇蔓缠体,不死不休。”
“那你……可知道……方才你杀的那人是谁。”
在痛苦与窒息的边缘秦若歌喘气,仍然不忘正题:“你可知道他今年……”
“如无意外他今年二十四岁。”苏轻涯答得痛快:“是蓝禾的子嗣,有五十分之一的机会是我儿子,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
他知道,从公子亮出荧蛊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蓝禾果然是没死。
血池底下有一个暗道,打开盖子就直通大海,这是他和蓝禾都知道的秘密。所以蓝禾没死,所以红蛛门的人才会血莲教的蛊术,因为红蛛门根本就是蓝禾一手创立。
而蓝禾,正是公子的娘亲。
“五十分之一的机会。”苏轻涯玩味的笑,“机会多么渺茫,他在决意杀我的时候就已经放弃,那么我又为什么不能放弃?”
秦若歌再也不说话,只由着他的手在自己脖子上越来越用力的勒紧。
第239章 罪与罚(2)
这一刻秦若歌想起了萧景,想起了烈焰山庄,想起了东离,想起了鬼医老祖,想起了婴熵,还有那个和公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碧落。也许真的死了,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活着,也就可以放下一些,或许死后她能回到现代,或许去另外一个世界……
可就在这最后的关头,秦若歌却突然的觉得施压在手上的力道一松,苏轻涯居然放过了她。
地上公子动了动,背上那株蛇蔓已经潜进身体,而他胸前的鲜血却开始凝固,凝固成一团诡异的黑紫色。
“你的主人没死。”苏轻涯冷冷看向秦若歌:“蛇蔓是种多么神奇的蛊虫,你的主人从此将永远不老,所有伤口都能够愈合,注定要被蛇蔓纠缠至死。”
公子闻言咳嗽了一声,艰难的坐直了身子,黑色袍袖舞动,里面闪着蓝光。
苏轻涯的掌风迎了上来,一掌劈中他胸前的伤口,左掌深深嵌进他身体:“你会感谢我现在将你的心挖出来,因为被蛇蔓缠上,那痛苦可比这更甚十倍。”
公子无力挣扎,只是将手里蓝锥握的更紧,只等内力聚集,好发出最后一击。
苏轻涯的掌心开始有鲜血滴落,那一颗跳动的心已经在他指尖,只等他发力摘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犹豫了,犹豫了片刻,这空隙当中只听见风声隐隐呼啸,是秦若歌的隐策挥到,拼了命的一击,在他腕间留下一道见骨的伤痕。
“蓝若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待他那么好?”秦若歌毫不停顿,发话的同时鞭尾一卷,又凛凛向他袭来。
这一次隐策没有中的,被苏轻涯牢牢握在了掌心。
“他是我捡来的孤儿,一手带大。”苏轻涯眼里闪着恨意:“可惜的是被你们杀了,死在一个善字和一个痴字。”
随着那恨意隐策回旋,鞭尾力含千斤,将秦若歌击得横飞了出去。
机会终于到来,公子袖里的蓝锥应声而动,这次再不迟疑,一记刺进了苏轻涯的左眼,深深刺进,锥尾几乎全没。
而苏轻涯的左手一直捏着他的心脏,手指深深嵌进他身体,只差一握。
只差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