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媒之第一毒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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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以忘却。
只是下一瞬想到她就要进宫为后，眼底浮现出一抹不舍和微微的冷意。
对于当今的局势，虽说他常年镇守边关，但是却也很是了解。
若说这天底下最不可能做皇后的，非自己的妹妹莫属，但是现在却偏偏是这个最不可能的人就要做皇后。
而让他诧异的是，成亲王及其朝中的几位王爷居然没有反对，反而沉默下来，这着实是让人心中不安。
秦裕看着孙子，经过战火的淬炼，更显得英姿勃发，满意的点点头。
“天朗，边关战事如何？你这次回来，何时进宫面圣？”
“祖父放心吧，我中午用过午饭之后就进宫一趟，边关战事没有太大的变动，除了蛮夷之辈，其余三大国没有任何的异动，所以我才能回京。”说完看了一眼华氏，语气略带愧疚道：“再说，我也有好几年没有看到母亲了，皇上也体谅我，所以准许我明年再回去。”
“这不是能在家里住上小半年？”华氏惊喜的低呼。
“是，儿子要在家里麻烦母亲了。”秦天朗笑道。
华氏娇嗔的瞪了儿子一眼，笑道：“你能在家，娘心里高兴。”
实际上恨不得他明年也别走，只是她知道轻重，也不想让儿子为难。
“进宫的时候，多长个心眼，这些日子朝堂紧张。”秦乾章板着脸开口说道。
秦天朗表情淡淡的点点头，恭敬的回道：“是，父亲，儿子知道。”
这明显的区别对待，让秦乾章心里如同吃了鸡毛一样的难受，却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毕竟当初的事情，让父子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裂痕，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五年不归家，虽说这几年偶尔想起来会有丝丝的后悔，但是当初做错事的是他，暗中窥伺父亲的妾室，这种事情谁能忍受？
他觉得儿子不是那样的人，但是那一日的事情是他亲眼所见，就算是想要袒护他，也要有证据不是。
而如今，一对嫡亲的儿女和他的关系紧张，作为父亲心里很不好受，却也拉不下脸主动去讨好。
秦裕表情没变，对他道：“既然回来了，这几日就抽时间去你外祖父家走走，和璇儿一起。”
“是，孙儿正有此意。”秦天朗点点头，然后看向正在和轩辕澈低声说话的妹妹，只见她笑的格外灿烂，这让他心里很不舒坦，“璇儿，咱们明日就去外祖父家走走吧。”
秦璇扭头看着大哥，笑道：“好，我听大哥的。”
秦天朗闻言，暗里挑衅的看了一眼轩辕澈，惹来对方故作不屑的笑容。
☆、【第012坑】嫉妒
中午，一家人凑在一起用了十六年来的第一顿团圆饭，至于那些庶子庶女及其妾室自然是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用的，事实上，秦家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所有人背地里都清楚，不是秦乾章，而是秦天朗，如今五年后再次出现在这些人面前，那深沉而内敛中透着淡淡血腥味的墨色瞳孔，让所有的人都心中暗自震惊和惊惧。
后花园的凉亭内，三人坐在石桌前，面前放着几种精致的点心和袅袅香味的茶水。
湖心亭三面环水，水塘中荷叶密密麻麻的漂浮在睡眠，荷花的花瓣还有几片或粉或白的垂在莲蓬头上，在缓缓的秋风中逐渐的凋谢，而远处岸边的院子里，却有各种不惧秋风的百花正在傲然绽放，把院子里的边角都蔓延开淡淡的香味，偶有风吹过，会看到花瓣或树叶在秋风中打着旋转，等风停，不知道落在哪一个角落。
臻首轻轻的靠在秦天朗的肩头，鼻翼见隐约能闻到一种血腥味，她知道那是错觉。
但是即使知道是错觉，她也认为，在边关的时候，大哥定然是经历了很多次或大或小的战役，如今能活下来，完全就是他自己的能力。
“大哥，你为何五年没有回家，娘的身子我的医术不够，还是回来的时候师傅给我药带回来的。”说完叹口气看着轩辕澈，苦笑道：“大师兄，对于救人，我似乎更擅长害人。”
轩辕澈眼光柔和的看着她那张倾城绝色的娇艳，笑道：“爹不是和你说过，人生苦短，但凡能有一技之长也是好的，何苦要强求太多？再说只要能善加利用，害人的毒药也会有救人的时候，二弟对于药材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灵敏度，咱们对于哪方面资质平庸也是无可厚非的，你的武功比二弟高出很多，这点也应该很自豪了。”
秦天朗闻言，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嘟着红润小嘴的妹妹，问道：“璇儿居然还会武功？”
“前几年大哥去轩辕谷的时候还在昏迷，醒来后也没有住几日就离开了，好像不知道。”秦璇笑道，“我懂事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师母学武功，最开始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过后来觉得只要武功练得很厉害了，以后就不会被人欺负，说不定还能保护家人，所以也就坚持下来了。”
轩辕澈在那边看着秦天朗略带诧异的表情笑道：“有时候就连我在这丫头手里都讨不到便宜，我爹说，璇儿的武功足以列入天下前十了。只是璇儿，任何事情不是只靠武力就能解决的。”
“是，大师兄好烦哦，这句话师傅师母都说的我耳朵长茧子了。”
“就算是长脓包你也要听着，世间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但是说难却也格外的难，外面不比轩辕谷，和你让你为所欲为。”
“……等等，轩辕大哥，这为所欲为，是什么意思？”秦天朗看看对面的轩辕澈，再看看旁边的妹子，总觉得刚才那“为所欲为”这个词，轩辕大哥定是说错了。
轩辕澈有些怜悯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秦天朗，心里暗忖：无知原来是那么的幸福。
秦璇生怕大师兄要说出什么端她老底的话，坐起身子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秦天朗一杯，另一杯直接送到轩辕澈面前，她的动作很轻，但是杯子中的一滴水却飞快的溅起，然后冲着轩辕澈的眼珠子就去了。
轩辕澈微微偏头，躲开那颗水珠，然后故作姿态的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叹口气道：“多谢小师妹，大师兄正好口渴了。”
“那大师兄就多喝点，不够的话让下人再重新烹制。”但是眼神却躲着秦天朗，凶狠的看着轩辕澈，用很低的声音道：“敢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师妹的功力看来还是不到家。”否则的话，这点小事都忍不下来，进宫之后可是让人忧心了。
秦天朗蹙起眉头，“女孩子有点防身的本事就可以了。”
“我也觉得大哥说的很有道理。”秦璇笑眯眯的点点头。
轩辕澈在那边暗自摇头，既然秦天朗愿意糊涂，那就继续糊涂吧，别到时候看到这丫头的真性情被吓坏了，他可是一点都不负责任的。
不过这丫头回来也正好，若是继续留在轩辕谷，妙儿那丫头指不定会被她熏染到什么程度，就这样那丫头都已经慢慢的不服管教了，让爹娘颇为头疼。
只是爹曾经说，在璇儿踏出轩辕谷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已经被彻底的改变，谁说他不知道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却也觉得身为将军府的唯一嫡女，进宫为后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太过大惊小怪的事情，毕竟大周朝秦家祖上可是曾经陪着先祖打天下的勋贵世家，其名望不比那些王爷公侯低。
这原本就是她的命运，他不明白爹口中的改变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是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他所知道的范畴。
轩辕谷是旁观者，历代的轩辕家的人从来都不会入世，两千年来，轩辕谷一直游离在国家之外，不受约束，却也无法弃之不顾，当然不是说若是有意外或者是改朝换代的时候，轩辕家的人就会出现改变某一部分棋子，他们只是编纂真正历史之人。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是对的，而真正的历史，也都是赞美歌颂那些胜利者，失败者的悔恨，悲哀，惋惜，和愧疚都被淹没在漫无边际的历史洪流里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当初的轩辕家第一代家主，也正是被曾经的顶尖大国给一夜之间，屠尽八万人，让繁衍生息数百年的轩辕家，化为尘土。
“有时间的话，咱们出去走走吧，璇儿回来可曾出去游玩过？”秦天朗笑着说道。
“没有！”她颇为惋惜的摇头，“从我抵达临近府城的那一日就开始下雨，一直下了近十日，也根本就没有时间出去。大哥，我觉得我或许真的是灾星，出生那日就是十几日大雨，回京之后依旧是大雨，你说我该不会是龙王的女儿吧？”
她的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忍不住噗笑出声。
“你呀，什么龙王，你还是玉皇大帝的女儿呢，说话就说话，别让人发笑。”
“大师兄，你惹到我了。”秦璇微微的眯起眼睛。
轩辕澈身子颤了颤，然后抱拳道：“秦大小姐请原谅则个，都是小生太过得意忘形了，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你知道就好。”
晚上，秦天朗躺在床上，心里各种别扭各种不好受。
明明他才是璇儿的亲哥哥，为什么看样子，妹妹和轩辕澈的关系反而更好？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从出生妹妹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都说养恩大于生恩，他也只是在这里自个跟自个闹别扭就是了。
可是……
他略微有些烦躁的翻了翻身，然后挥起拳头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几下，让自己努力的冷静下来。
☆、【第013坑】耻辱
次日一大早，秦璇就来到栖霞院，一身月白色的浅蓝色兰花衣裳，让她显得格外的秀美婉约，其实只要她把全身的气势敛下去，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见过大小姐。”王妈妈看到秦璇，赶忙上前见礼。
“起来吧，娘可起身了？”现在时间还是很早的，而在秦家，主子一般都是在卯时左右就要起身，最晚也不能拖到卯时末。
王妈妈笑着将她迎进去，落后她半步笑着说道：“夫人已经起身了，昨晚夫人说今天上午要和少爷小姐去定国公府，早已经把需要的上门礼都准备好了。”
“嗯，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是！”王妈妈有些失落的离开，她虽说是夫人屋里的管事婆子，在栖霞院也是所有的丫头都敬着，但是在小姐这里，似乎吃不到半点的好，总觉得小姐好像特别的难相处。
走进内室，就看到青竹和青梅正伺候着华氏洗漱更衣。
华氏在铜镜中见到女儿进来，回头笑道：“今儿过来的倒是有些早。”
上前站在她身后，看着铜镜中已经比前些日子气色好了很多的，已经多少有些当家太太的气度了。
“不是娘说的？大哥回来咱们就去定国公府走一遭。”
“是了，东西昨晚我已经准备了，待会咱们用完早饭就过去，也已经让管家前面去知会一声了。”看样子，华氏今儿的心情很好，也许是很久没有回娘家了。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一身湘色的华贵牡丹纹长裙，脸上也涂抹了薄薄的一层脂粉，模样很是雍容。
不知道定国公府是什么态度，但是她觉得似乎不能太过顺利。
毕竟古人对于这种生辰八字还是很忌讳的，不知道这次去定国公府，会不会当成是异类一般的看待。
不过，有些事情她忍不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忍下来的，那里毕竟是母亲的娘家，偶尔的冷言冷语她还是能接受的，她的脾气其实很好，有些不必要的气，她也是不会生的，其实有时候她也搞不明白自己的性格，也许有些事情是要看对方是谁，不是谁都值得她生气。
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秦天朗就走了进来。
“娘，妹妹，你们都准备好了嘛？”
“大郎过来了，可是用过早饭了？”儿女都过来，这种日子真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曾经死气沉沉的栖霞院，如今在华氏看来，似乎都成了仙境一般的地儿。
“还没有，我这回来第二天，早上怎么说也要来陪着娘和妹妹用早饭。”
“好，娘收拾好了，咱们去用早饭吧。”华氏站起身，上前拉着秦璇的手，招呼着秦天朗往外间去了。
来到外间，却看到秦乾章已经坐在餐桌前了，见到他们出来，脸色有些微的尴尬。
“你们是不是还没用早饭？我也没有，咱们一起吧。”
华氏笑着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王妈妈，点头示意让她上早餐，才看着秦乾章道：“老爷，您还不动身，不会耽误早朝的时间吗？”
“啊，没事，今儿因为天朗回来，皇上允了我三日的休沐，今日你们要去定国公府？”
“是啊，孩子们都回来了，妾身就想着带他们回去看看，爹娘也想两个孩子了。”华氏柔和笑道，似乎曾经和秦乾章之间的不愉快都成为过往云烟一般不复存在。
秦璇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偶尔会和秦天朗相视一眼，交换一下眼神，算是彼此心中有数。
早饭的气氛不是特别的好，但是也安安静静的用完了，用过早饭之后，秦乾章就离开了，在几人看来，那背影有些落荒而逃，估计是也受不了这里的气氛。
他也知道不好意思？也知道丢脸？至少还不是没有救。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都不能死，否则的话母亲就要守活寡，她宁肯看着秦乾章在母亲心里不见天日的活着，也不能看着连个恶心的人都不存在了。
人活着总要有个目标，至于她，也有自己的目标。
马车里，剑心表现的很是兴奋，而旁边华氏看着俏皮可爱的剑心，似乎也很是喜欢。
“剑心多大了？”华氏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剑心眨眨眼看着华氏，裂开小嘴，露出上下十六颗牙齿笑道：“夫人，婢子今年十二岁了。”
“十二岁啊，还是很小的年纪。”
“婢子年纪不小了，婢子力气很大，武功很高，吃得多，睡得好，而且还能为小姐做很多的事情。”
华氏抬头看了看含笑的女儿，那种笑容让她觉得很是惊艳，看样子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很好。
外面高头大马上，秦天朗泰听到车内的欢声笑语，脸上的笑容也是久久无法消散。
在边关数年，他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军中将领，庆幸的是没有辱没秦家的威名。
这些年没有回家，和父亲之间的误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觉得秦家太过清冷，似乎没有半点的人情味。
他不喜欢父亲是一回事，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却实实在在的影响着家人之间的气氛。
若是可以的话，谁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感情恩爱，谁不喜欢家里整日的能有欢声笑语，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给毁了。
他原本会有个弟弟的，但是他却趁着醉酒占有了母亲身边的大丫鬟青霞。
对于母亲身边的四个大丫头，他是印象很深刻的，青竹和青梅现在一直留在母亲身边，还留了头，他是很感激那两个人的，毕竟舍弃了母亲为她们寻来的好亲事，只因为母亲当时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而青霞却趁势爬上了父亲的床，后来在母亲怀胎五个月的时候，也被查出有了身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青霞那带着一脸幸福在母亲面前故作耀武扬威的样子，害的母亲当时就伤了身子，以至于腹中的孩子当场就没了，当时若不是他的年纪还小，真的会杀了那个女人。
而后来，青霞死了，却留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秦家的耻辱，是母亲心尖上永远都难以剔除的毒刺，日夜折磨着她。
他有时候不知道该把秦景琛如何定义，所以也只能弃之不管。
☆、【第014坑】救人
等马车在定国公府门前停下的时候，巍峨壮丽的府门前，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
华氏很是高兴的走下马车，就被一个衣着锦绣华贵的女子给拉住。
“妹妹，你可终于是能回家了，早上接到将军府下人送来的消息，爹娘可是差点高兴坏了。”
华氏见到这个女人也是很高兴，回握住她的手，笑道：“大嫂，天儿也有些凉了，你何必还要在外面等着，我让下人先来说声，可不是让你和大哥在外面等着我的。”
旁边，定国公华玉恒严肃的表情也因为见到妹妹而软化许多，点点头道：“进屋吧，外面有些凉，你身子如何了？”
“让大哥费心了，璇儿这次回来给我带回来了药，服用了半个月觉得身子好了许多，说是再修养一年，就会康复的。”说起女儿，华氏的唇角笑容都难以遮掩。
华玉恒扭头看了一眼跟在华氏身后的少女，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和了然，他对于这种所谓的煞星一说没有太大的情绪，所谓的三七日出生，也不过是个时辰而已，但是母亲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估计这孩子这次过来，在母亲那里会多少有些入不得眼。
其实他对于这个外甥女并没有多少的感情，毕竟从出生就没有见过。
但即使没有感情，心里也明白，这个女儿是妹妹的心头肉，而七月里生的孩子一般不被太过重视，虽说女儿在大家族的作用不比传宗接代的儿子差。
只是没想到，皇上居然会选择了这个孩子做皇后，还真是祸福难辨啊。
跟着他们走进国公府，一路踏过干净整洁的青石板路走向正堂，刚走到门前，一阵急促且细小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低呼传过来。
“琪儿，我的女儿，你可是回来了。”
华氏看到俨然已经老态龙钟的老太太，从国公夫人张氏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踉跄着跑上前，和那老太太抱在了一起。
“娘！”
秦璇有些无语，这两人只是一会的功夫，抱在一起就哭成了泪人儿，眼泪来的也太快了。
话说她也只是刚穿过来的时候哭了几次，那还是碍着自己是个孩子，若是不苦的话，估计会被打屁股。
老太太在外面抱着女儿哭，旁边的人自然不能直接扔下她们两个进屋，只得在这里陪着，而国公爷夫妇两人则是在旁边劝慰着。
好一会之后，两人才停住眼泪，华氏哽咽的道：“娘，咱们进屋吧。”
“哎，好好好，琪儿身子是不是还不大好？娘摸着这手还有些凉。”
“娘放心吧，已经好了很多，说不定明年身子就会完全好了，这还都是璇儿的功劳，她从外面带回来的药特别的管用，每日都能觉得身子轻松很多。”
老太太这才施舍了秦璇一个眼神，但是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撇开了。
秦璇也只是勾了勾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