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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非典型弃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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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形极快,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把抓住了太子的衣领,随即右手猛地往前狠狠一扎!
  
  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不知从哪飞出了一块酱肉盘子,重重地打在匕首上,太子妃失手一偏,剑尖斜斜地擦过了太子的右边脸颊。
  
  “有刺客——护驾——护驾!”
  
  在太子的尖叫声中,她从头上拔出长簪子刺过来,却已经太迟了。
  
  东宫的暗卫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飞身而至,瞬间把她压倒在地,她头上的缕金云月冠从台阶上滚落,数十粒硕大的北珠四散坠地。
  
  怪不得,怎么也没看见云袖的身影,怪不得,今夜白凤音浓妆艳抹。不弃的心里一片酸涩,云袖,是你吗……
  
  太子金冠坠地,面无血色,满面鲜血,声音尖厉,毫无斯文可言,“太子妃,太子妃,为何行刺孤,为何?为何?”
  
  “凤音,你们放开她!快放开她!”孟祭披垂着一头银发,意图推开暗卫,却没有成功。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故,宾客们的酒早就醒了,又听到这两兄弟的话,已经自动脑补了一出叔嫂私通谋害兄长的好戏。
  
  只有不弃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殿下”,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地冲进殿里,“奴才……奴才发现,太子妃被人绑在房间了,昏迷不醒。”
  
  “凤音——”孟祭一声哀嚎,直直闯了出去。
  
  你倒是想的好计策,撇得一干二净!不弃想,云袖是白凤音安排进府,日日在她眼皮下排练,如今行刺太子,这一出苦肉计便将所有问题一次性解决了。
  
  太子呆在原处,脸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忽然气急败坏地指着假太子妃,“杀了她!杀了这刺客!”
  
  “不可!”李北这会儿总算是酒醒了,智力水平回到东宫首席智囊的标准,“此女子必是受人指使,不如先饶她多活片刻,待臣细细盘问。”
  
  太子惊魂未定,似乎犹豫不决,李北又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太子狠戾地扫过孟曜和孟祭,扶着李北的手坐下来。
  
  东宫的废物虽然多,暗卫却还不错,他们早已取出假太子妃口中的毒药,又粗鲁地撕下了她的人皮面具。
  
  看到那张清丽绝美的脸,不弃心里最后的那一丝希望,终于熄灭了……
  
  “这不是坠花烟的云袖吗?”
  
  宾客们议论纷纷,暗卫们将五花大绑的云袖扔在太子跟前,又悄悄退下了。云袖歪歪倒在太子跟前,华丽的礼服被撕裂了好几个口子,高耸的发髻也歪歪斜斜地散在一边,但她脸上的神情却出奇的宁静,噙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殿下……”几个内侍扶着白凤音走了进来。她颤抖着用手绢擦拭太子脸上的血痕,长长地睫毛上挂着莹亮的泪珠,“殿下,你受苦了。”
  
  “爱妃,你没事就好。”
  
  如果不是不弃亲耳听过她的冷漠和狠绝,也许真的会被她此时的娇弱和眼泪打动,也许真的会以为她一心一意只为了太子。
  
  论演技,云袖可比不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天就会从新晋榜下了,为了以后还能找到不弃,赶紧包养了吧!万分感谢!
  谢谢w同学的地雷,人生中第一个地雷,好嗨森,为了纪念这个地雷,我会找个时间加更o(*≧▽≦)ツ 但是近两天要忙六级考试的事情,会很忙~~~~(>_<)~~~~

☆、辩论

  “殿下,都是臣妾的错。”白凤音噙着泪,指尖蘸了药膏,一点一点地涂在太子的伤痕上。这一回,他可算是破相了。“臣妾日日带领她们排练舞蹈,竟没有瞧出她的狼子野心。”
  
  清凉的药膏、温软的细语、动情的面容,是块铁都能溶了,何况早被拿捏住的太子,“爱妃,不是你的错。”
  
  李北上前,“回禀殿下,那刺客乃是坠花烟的头牌,名唤云袖。”
  
  “哦?”太子早听闻过云袖的大名,“坠花烟?这刺客是坠花烟的人?冯不离想要孤的命?”他横眉倒竖,俯身一推,将酒案上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底下的人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从一开始有人提到坠花烟,不弃便知自己迟早要成为众矢之的。太子的怒气,指引着大殿里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不弃的桌上。
  
  “启禀太子,”坐在的末席的一个东宫僚属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像是喝多了,“臣……臣为了走近群众、考察民情,曾参加了坠花烟为云袖举行的挂牌夜,那天晚上,三殿下曾为了云袖与冯不离大打出手!”
  
  “孟琛,居然是你,原来是你,果然是你!”太子总算听到他预想中的剧情,顿时气势汹汹,他很想居高临下向孟琛左右开弓,打得他满地找牙,刚站起来,又想起孟琛比他高半个头,且武功高强,顿时下不了手。
  
  孟琛红袍一掀,站起身,头一昂,反而比他气焰更嚣张。
  
  不过太子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反手捂住脸,把尴尬转化成痛心疾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太急!”身子一歪,似乎已经被气晕了。
  
  “来人,将孟琛拿下!”白凤音站起身,厉声喝道。
  
  “慢。”孟曜扶着宫婢的手走到太子跟前,肯言道,“臣相信,琛绝无半分加害太子之心,此事若是他主使,他绝不会在危急关头掷出盘子撞落匕首!”
  
  太子闻言,缓缓睁开了假装闭上的眼睛,很快就有人把地上的盘子的碎片拾起来,呈到太子眼前。那碟酱肉并不是寻常的肉,而是取自西南的黑豚,属于限量供应的高档货,只有几位皇子得以享用,而太子、孟曜和孟祭眼前的菜肴分毫未动。显然,方才出手救太子的人是孟琛。
  
  “琛……”饶是太子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孟琛泠然一笑,蹲下身子,半跪在孟曜身边,“臣对殿下,从未半分僭越之心,望殿下明鉴。”
  
  白凤音扶着太子坐好,冷冷道,“臣妾听闻冯不离也是一位高手,这女子身手敏捷,武艺高强,在坠花烟隐匿那么多年,臣妾不相信,他会一丁点都没察觉到!”
  
  李北登时会意,一个眼神示意,李南上前一个巴掌将云袖打得嘴角流血,“说,是谁指使你的?”
  
  云袖紧紧闭着嘴巴,扭着头不看他一眼。
  
  “不说,你还不知道天牢中有多少刑具,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铁鞭子硬!”李北凑了上前,狠狠扯过云袖的下巴,“快说,是谁主使的?”
  
  “事到如今,只有立即派人将冯不离抓回来,好好审问一番。”白凤音幽幽道。
  
  听到这句话,云袖一直视死如归的目光仿佛恍惚了一瞬间,不弃紧紧握住拳头,傻瓜,你的主上跟白凤音都是一样的人。
  
  “冯不离武艺不凡,恐怕抓获并不容易,不如先将熙宁县主收监,传话给那冯不离,若一日之内不来东宫领罪,便审问熙宁县主!”李北早就想整治不弃,终于逮到了这个千载良机。
  
  审问?哼,说得倒是好听,落到你们手里,只怕就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不弃很久没用的脑子高速运转起来,很快列出了几条论据,听到李北把脏水往冯家泼,终于站了出来,“请问,李大人以为,我们冯家谋害东宫,有何动机?”
  
  “动机?”李北的眼睛都要瞪圆了,“你们的狼子野心,我怎么会知道?”
  
  不弃恭恭敬敬地向太子行礼,“我爹冯善仁是个百姓称颂的清官,我哥冯不离是一个喜欢玩乐的纨绔子弟,我们全家都很受皇家的照顾,我还被封为县主,对皇家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会谋逆呢?谋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我爹和我哥还指望能当皇帝吗?退一万步说,太子殿下,您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跟您作对,我们不是找死吗?”
  
  不弃其实很想四个字四个字的说,因为这样可以抑扬顿挫、奋发激昂,但肚子里的墨水有限,只能说出一段大白话。语言通俗了点,好在逻辑严密,又正好拍在了马屁股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太子的脸色一点点缓和了。
  
  “假如这刺客谋逆成功,我们冯家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不,我们会马上被皇上满门抄斩!而到底谁才会真正受益呢?”不弃乘胜追击,将孟氏三兄弟推上了风头浪尖,孟曜排第二,太子死了他是长子,孟琛是乔皇后所出,太子死了他是嫡长子,至于孟祭,大家知道他的动机。
  
  对不起了,小红,比起冯爹和冯哥,还是你当烈士吧!
  
  大殿内的人又齐刷刷地望向孟氏三兄弟,太子脸上的几条主要肌肉也抽动起来。
  
  “我听我爹说,熙宁二字还是太子殿下亲自拟定的封号呢!”其实是皇帝不想干的活儿都甩给太子了,“我哥也说,太子是个好人,当初我被六殿下退婚,殿下还特意请我哥去西山赴春日宴,亲自向我哥道歉,我常常想,这么爱民如子的好太子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怎么会谋逆呢!”
  
  如果说先前那一段是睁眼说瞎话似的拍马屁,那么这一段就是定点射击,太子眼看就要呵呵了,白凤音轻轻嗽了一声,“或许有的人就是不知死活呢!”她的目光冷冷扫过不弃,说起来,她从没正眼瞧过不弃。
  
  不知死活的是你吧!出于天然的自卑,不弃从没想过跟白凤音正面交锋。白凤音和那破主上无视对云袖的承诺,对冯家出手,不弃绝不会丢盔卸甲。不过才说了一句话,你就出来回护,看来那破主上就在孟氏三兄弟中,“不知道太子妃这出舞蹈排练了多久?”
  
  “不足一月。”白凤音没料到不弃会这么一问,或许出于心虚,她先脱口回答,旋即又恢复太子妃的镇定,“那又如何?”
  
  云袖,一个月,我竟一点都没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不弃强忍下心中的悲痛,又道,“这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太子妃殿下人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也特别聪明。我哥向来读书不济事,所以才没入仕途,而我一向愚笨,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连太子妃殿下都没识破这刺客的骗局,何况我和我哥这样的庸碌之辈!”
  
  “殿下,臣妾……”白凤音被不弃将了一军,白皙的小脸蛋更加白皙,眼泪说时迟那时快涌了出来,“是臣妾用人不察,被人钻了空子,臣妾真想一死了之……”
  
  太子当然百分之两百的拦了下来,“分明是宵小之辈太过奸猾,怎能怨你?”不弃想,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赶着去死谁也救不了,以太子的人文素养,到了临死前想必还要吟一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好湿。
  
  “禀告太子殿下,”不弃道,“臣女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云袖常常用我的纸笔写一些奇怪的文字,或许是她与恶人勾结的信物。”
  
  〃什么信物?〃太子果然急切地问道。
  
  〃起初我以为是她与家人之间互相往来的传书就不曾细看,现在想想也许会是您要的证据。”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太子和孟氏三兄弟沉默不语,云袖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不弃。因为不弃今夜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太过意外。
  
  〃口说无凭,事关太子的安危,在没有拿到证据时一切都是虚妄。〃白凤音威胁道。
  
  〃请太子明察,我有没有说谎,太子殿下到我家中一搜就知道了,至于我哥,一定会配合太子殿下的调查。〃不弃一边说话,一边朝青霏眨眼睛。
  
  〃如此。来人,把刺客和熙宁带下去!〃太子一抬手,做出定论。几个提刀的卫兵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左一右,提起不弃的胳膊。
  
  “呜——”朱雀一声怪叫,动作快得吓人,旁人只看到影子乱晃,便见到拉着不弃的两只手变得血肉模糊。
  
  “来人,快拿下这怪物!”太子今夜受了惊吓,此时见到鲜血便连连惊呼。
  
  朱雀龇牙咧嘴地蹲在不弃眼前,卫兵们手持长矛裹足不前,还是白凤音的反应最快,“弓箭手!”
  
  “慢着!我愿意留在东宫,直到真相大白!”不弃将朱雀挡在身后,“不过,将我和朱雀关在一起。”
  
  “那狼子力气惊人,关在一起岂不方便你逃走?”白凤音反问。
  
  “如今只是有疑点,不弃贵为县主,岂能轻易收押用刑?”苏青霏站了出来,“太子殿下,方才不弃说得明白,冯家绝对没有胆子也没有实力谋刺东宫,今天的事更加与不弃无关。殿下一向爱民如子,不要中了恶人的奸计,伤了殿下的名声。”
  
  〃孤自然不是……不是草菅人命……嘶——〃太子一激动,脸上的伤口又流血了,白凤音满是心疼的用丝绢按住他的伤痕,冷哼道:〃是非曲直,太子自会定夺,只要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自然会放了熙宁。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弓箭手,先将那狼子射死!〃
  
  “呜——”片刻之间,朱雀又伤了几个想要靠近的卫兵。举着羽箭的弓箭手列队跑进大殿,将不弃和朱雀团团围住。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慢着,”不弃惊呼道,“今日太子金口玉言,要饶了他的性命,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依你的说法,要纵其行凶了?”
  
  不弃闭上眼睛,“事出突然,请太子妃开恩,赐我锁链,将他锁住。”
  
                      
作者有话要说:  ~~~~(>_<)~~~~ 这两天更新稍稍不稳定,居然掉收了。
  郑重承诺,从明天开始恢复稳定更新,立此存证!

☆、探监

  “朱雀,不要怕,我没事的,你先到青霏姐姐家里去,”朱雀一双乌漆漆的瞳孔泛着泪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弃只能先给自己锁上脚链,再给朱雀戴上锁链,“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用链子锁你。”
  
  青霏走上前,死死抱住朱雀,卫兵们重重地推开不弃,不弃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都摔倒了。
  
  “不弃——”青霏和朱雀被身后的人死死地拽住。
  
  “别担心,我天生福相,专治各种不服。”不弃爬起身,摊开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特意微笑着扫视了周围想看她洋相的人。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hold住全场。“太子殿下,我相信您一定会查清楚真相,还我自由的。”
  
  太子静静地站在高台上,脸上的伤痕令他温润的面孔增了几分狰狞,他不知道在看向哪里,突然高声说道,“熙宁并非戴罪之身,卫兵不得无礼。将熙宁与那刺客分开关押,令熙宁居住得舒适些。”
  
  “太子……”白凤音满脸不解的看着他,太子顿时有些尴尬,又压低了声音,故作凶狠地指着不弃,“冯不弃,如果让我知道你与刺杀之事有关,你死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痛快了!”说完,他捂着脸,掀袍离开,白凤音一挥手,命狱卒将不弃和云袖带下去。青霏急得脸色煞白,却知道事情紧急,连忙带着朱雀跑了出去。
  
  ……
  
  “小刘,到王记报我的名字,买包子不用排队,对了,今天西大街的李大福十年大酬宾,点心买一送二,你顺路包一盒过来。”
  
  白凤音轻摇莲步,走进地牢时,正巧听见不弃吩咐狱卒去叫外卖。原本十分得意的精神顿时打起二十分的激灵,快步走到不弃的牢房前,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紫檀木雕花美人榻,大红葡萄缠枝锦被,还挂上了配套的纱帐。
  
  不弃半倚在床榻上,就着一粒夜明珠的光线,捧着最新的话本小说,一手抓起一串葡萄放进嘴里,“老王,你们东宫没有无籽葡萄么?不是我挑嘴,这种葡萄我吃起来不便,你们打扫卫生不也麻烦么?”
  
  “熙宁县主好情致呀!”白凤音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她刚刚得知,夜宴前一个时辰,不弃去找过云袖,联想到在树下遇见了朱雀,她特意过来证实一件事,却没想到却撞见这情景。“这夜明珠也是她能用的?”
  
  老王是这里的后勤总管,看到美人太子妃柳眉倒竖,顿时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微臣只是谨遵太子的口谕,让熙宁县主住得舒适一点。”
  
  “这牢房都是木头修建的,点蜡烛灯笼万一起火了怎么办?”不弃放下话本,语重心长地对老王说,“你们身在牢房这样的机密部门,要时刻防患于未然。消防安全,人人有责。创业千日难,火烧一日光……”
  
  白凤音忽然笑了,她的确很美,这一笑,像是太阳洒下的第一缕阳光,又像月亮播下的第一缕光华。“不错,的确应当遵从太子的口谕,只是光是这样布置,还不够让熙宁宾至如归,那刺客乃是熙宁的旧识,不如将她移到熙宁的隔壁,也好聊聊天!”
  
  东宫的牢房设计精巧,一侧的牢房建在水中,另一侧的牢房则在平地上。片刻之后,卫兵们便将满身伤痕的云袖拖入水牢。牢中的水刚好没过膝盖,云袖软软地蹲下去,便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
  
  不弃端起矮凳上的茶壶,倒了大半杯,递了出去,“老王,麻烦你帮我第一杯水。”
  
  老王为难地瞥了一眼白凤音,见她没有反应,接过热水穿过牢房的栏杆递到云袖的嘴边。
  
  “都退下。”等老王带着狱卒们离开后,白凤音阴测测地走近不弃。“除了狼子,你也在那树下?平常真是小瞧了你,可真是狡猾。”
  
  〃白凤音,主上答应过我……〃黑漆漆的角落里传来云袖幽幽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向她出手,她配吗?”白凤音瞪了不弃一眼,忽然粲然一笑,“知道了主上的秘密,云袖,你比我更清楚她的下场。”
  
  云袖默然。
  
  不弃想到那未曾露面的神秘主上,心里颇不平静。出了今天的事,她只求冯爹和冯哥能够安然无恙,至于自己的性命,就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或许穿越大神怜悯,会另有一番奇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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