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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悬壶三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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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后宫中哪个嫔妃不以怀妊为喜,唯有她这位刘娘娘……她本不是多事的人,但面对眼前这位亲切的大人,她终忍不住开口道:“其实,娘娘一直都有她的心结……”
  “心结?”
  宛玉迟疑了一下,才道:“其实淑媛娘娘自入宫以来,一直服用麝香丸,并用麝香熏衣……”
  “麝香?”雨薇恍悟:“避孕?”
  见宛玉尴尬地点了点头,雨薇愈加惊愕:“这却是为何?”
  “奴婢也想不透……但曾听说,这位淑媛娘娘原是山阳公的亲女,是由山羊公亲自敬献入宫的……”
  山阳公?雨薇努力搜索着脑中的历史知识——山阳公即是那位被曹丕逼着让出皇位的末代汉皇——汉献帝——而原来,刘淑媛的身份竟是前朝公主。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明白了,脑中浮现出刘氏那冷漠桀骜的眼神,一种感佩之情油然而生——这个女子,冷若冰霜的外表下,该是怎样的性烈如火啊?纵然无法拒绝命运的洪涛,她依然以自己的方式悄然抗争,不愿为仇人生育子女,或许是她最后的气节,可偏偏命运要如此捉弄……
  她轻轻叹息,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那明日的诊脉……”宛玉迟疑着探问。
  她涩然一笑:“身为医者,有些原则却是必须坚守的。”
  话虽如此,她的心境终是复杂而沉重起来了……
  翌日清晨,长秋宫的内殿一派寂静,刘淑媛摒去了所有的宫婢医女,隔着一层如烟的纱帷,她静静注视着帘外低眸肃立的江雨薇。
  面前一碗煎好的汤药蒸腾出袅袅的热气,氤氲开怪异的药香。
  “御侍医大人,”刘氏终于缓缓开口,“本宫今日的脉象如何,你可是已经明确诊出了?”
  “是,下官已有了结果。”雨薇答道。
  她似乎颤动了一下,垂在腹部的手不易察觉地握紧了衣角:“这么说,本宫的确未曾怀孕吧?”
  “不,下官的答案正好相反,恭喜娘娘了。”雨薇平静地道。
  “你是说……不,不可能!”刘氏霍地站起,几乎步出帘外。一股怡人的麝香气息扑面而来。
  “麝香气味芬芳,有活血通窍之效,但对胎儿并不好,请娘娘以后莫要再用了。”雨薇又道。
  刘淑媛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看是大人误诊了吧,本宫并不觉得自己有孕啊……”
  “娘娘妊娠时日尚短,早孕反应尚不明显,通常孕妇怀妊二月左右可有头晕恶心,四五月可觉腹部隆起,六七月可有胎动……”
  “好了!”刘淑媛打断了她,挑起纱帷,盯着雨薇一字字道,“江大人,你听好了,本宫并未怀孕!”
  雨薇暗自惊愕,但迎上她的眼神却并不退缩:“请娘娘相信下官的诊断。”
  刘淑媛漠然不语,目光转向眼前的药碗,良久才开口:“一会儿,崔嬷嬷就要来询问了。大人如果要坚持你的诊断,本宫也无法。但之后,本宫就会喝下这碗红花附子汤,到时胎落经行后,本宫一样可以说你误诊。故而,还请大人三思!”
  她的声音冷淡而萧索,意志却是如此坚决,雨薇心下又是惊骇又是佩服。她脑中闪过许多念头,可最后还是决定直抒胸臆:“下官并不清楚娘娘的心结,更无意卷入后宫剧事端,但下官身为医者,只想尊重自己的所见所诊。”
  她顿了顿,说道,“不错,一碗附子汤可以轻易扼杀一个脆弱的胚胎,但娘娘可曾想过,这也是一个生命,它同样有权活下来,有权来到这个世上。它不仅是曹氏的骨肉,也流淌着刘氏的血液,是娘娘您血脉的延续……”
  “你明白什么!”刘氏喝道,面色变得异常苍白,她端起面前的药碗,手上却止不住地颤动。
  “娘娘!”雨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上却依旧平静:“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养儿育女,是身为女子无可取代的骄傲与幸福。娘娘若要放弃,下官也无可奈何,但毕竟,生命无罪、稚子何辜,还请娘娘三思……”
  帘后的刘氏迟疑不语,拿着药碗的手却颤抖得愈发厉害,雨薇看出她内心的矛盾挣扎,自己心里也凭生出伤感和惋惜,她轻叹道:“其实,身为宫中女子,纵使繁华富贵,却未必及得上平凡民女粗茶淡饭的日子里‘能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娘娘既已入了这个宫廷,得到了很多的同时也意味着会失去很多,今后漫长的深宫岁月,君王的恩宠未必会是幸福的筹码,但绕膝的儿女却是实实在在的亲情啊……”
  哐当,瓷碗落地而碎,她眼中的泪也在这一刻如珠滚落,慢慢伏倒在软塌上,她压抑着的抽噎声在这寂静空旷的殿内低低回荡,也沙哑而清晰地叩痛雨薇的心扉。雨薇静静伫立在那儿,再说不出一句宽慰的话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劝说已达到了目的,可心里却有种空荡荡的茫然。
  “启禀娘娘,崔嬷嬷到了。”门口有宫女小心翼翼地禀告。
  刘淑媛止住了哭泣,坐正身子,恢复了一贯的静淡,“有请。”
  室内重又站满了医女宫婢,崔氏趾高气昂地进来,一眼看到雨薇,神情带上了一丝轻蔑:“江大人已经到了啊,那就快诊吧。”
  刻意地重复了一遍昨日的程序,雨薇平静而肯定地宣布了诊断结果。
  “恭喜娘娘!”屋里的侍婢们欣喜地跪伏在地。
  崔氏的面色变了变,复杂莫测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好半天她才干笑了一声道:“御侍医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啊,如此,要恭喜娘娘了。奴婢会立即将这桩喜事禀告皇后娘娘的。也请淑媛娘娘多加保重。”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刘淑媛淡淡道。
  崔氏敷衍了几句,便告辞出去。
  雨薇暗自舒了一口气,也正要向刘淑媛告辞。刘淑媛却在此时慢慢步出了帘外,绝色的容颜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她盈盈一福道:“多谢江大人,本宫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的。”
  雨薇忙垂首还礼,再一抬头间,却对上她萧瑟的眼神。雨薇心里忽然有了些自责和无措。——她不是她,如何去体会她内心的苦痛与挣扎,只是说些轻巧而堂皇的理由,引导她作出了决定。甚至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刘氏没有再说什么,雨薇恭敬地退出,却隐隐听见,身后她低低重复着她方才提及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那声音寂寞而忧伤,雨薇心头百味杂陈,或许,这如海的深宫有太多她不可企及的晦暗。深宫中的女子,尊贵的、荣耀的、孤寂的、柔弱的,各自有着她们的悲哀,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卷入……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六)心疾

  诊孕的事终于有了个结果。雨薇回到太医院后倒再没有听到关于刘淑媛的消息,更没人知道,短短那两日里雨薇经历的风险……一切仿佛平静如昔,雨薇在太医院的日子也依旧枯燥而乏味,但自从那日见过曹睿后,她的心情却没有那么焦虑和郁闷了。
  独自关在“实验室”里研究了几日,养血丹的成分终于有了些眉目。雨薇舒展了一下筋骨,想到室外透透新鲜空气。却见一个羽林军侍卫远远朝她跑来。
  “曹大人,有失远迎了。”雨薇一笑,认出来人正是曹睿身边的近随侍卫曹爽,这曹爽字昭伯,是大司马曹真之子,也算是宗室子弟,在宫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当然,更是曹睿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了
  “江大人,我可是又来叨扰了。”曹爽笑着抱了抱拳。
  “我是求之不得。”雨薇爽朗一笑,也不客气。这些日子来,虽然未再与曹睿碰面,但曹爽却俨然充当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雨薇知他可以信任,便也渐渐与他也熟捻起来。
  “求之不得的是这个吧。”曹爽大笑道,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这才将藏在身后的一个布包拿出来。
  雨薇迫不及待地接过,小心打开。才见包里竟是一套手术刀剪,样子与雨薇原来的那套分毫不差,做工却更为精细。雨薇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一件件看了好一会儿,才见下面还有一纸信笺,信的内容并不长,却是他俊逸灵动的笔迹,寥寥数语记述了一下他的情况,而后便是淡然的问候,平静的话语里透着隐约的关切。雨薇细细地看着,心头荡漾起温柔的感动,嘴角不由弯起好看的弧度。
  曹爽看着她的样子,却忍不住仰天笑叹:“真是无趣,江大人光惦记着殿下的礼物,也不体恤体恤我这跑腿的,累的腰酸腿疼。”
  雨薇忍俊不禁,笑着揖了揖:“是,是。有劳曹大人了!为表谢意,我送大人四个字——”
  “哪四个字?”
  “位极人臣,我卜卦极准的。大人将来飞黄腾达之时,可记得我这话哦。”
  “是吗?”曹爽开怀大笑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一个小医焦急跑来,老远地便叫着“江大人……”曹爽见状,匆匆地告辞去了。
  “何事这般慌张?”雨薇问道。
  那小医喘着粗气急道:“是陛下……陛下得了急症,可能是胃疾发了,此刻痛的十分厉害……”
  “今日是哪位侍医当值?”
  “是王大人。大人说陛下情况严重,他已无法承当……偏巧令丞大人不在,只能来请江大人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雨薇已拿了药箱夺门而出。
  太极宫里已乱作一团,皇帝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龙榻上,双眼紧闭。王其华正满头大汗急救,施针的手都止不住的颤动。雨薇立即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也顾不上礼仪,奔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
  王其华颤声道:“陛下午后说胃部的旧疾又犯了,服了丸陈香白露丹却未见好转,其后疼得愈加厉害,大汗如雨,胸闷气急,竟在瞬时昏厥过去了。”
  雨薇一边听着,一边已探了他的鼻息,气若游丝,观其气色,则面色青白,口唇紫绀,把了他的脉搏,脉率紊乱、心脉细涩。她暗叫了声不好,见王其华所针的是中脘、三里等胃穴,便对着他沉声道:“非是胃疾,是心疾!”
  王其华大惊失色,一时竟是无措。
  “改刺劳宫、内关、少海、通里!”雨薇冷静道。从药箱里取了一丸麝香救心丸,塞入曹丕口中,然后一手已掐其人中,一手则不断按压他的膻中穴。
  其华也回过神来,按照她的要求改刺穴位。疑虑道:“陛下以往并无心疾的啊……”
  “以往是以往,怎能单凭既往史判断病情!”雨薇正色道。
  其华尴尬地住口,惊惧得面无人色。
  “皇后娘娘到……钟太傅到……大司马到……”殿外内侍不住通传,原本混乱的殿内愈发烦乱,雨薇不禁蹙眉,对着近侍皇上的许常侍厉声道:“让他们都等在殿外,陛下正在急救,不能吵扰!”
  “啊……”许常侍呆在那儿,被她的话吓得不轻。
  “还不快去!”雨薇又喝道。
  他这才反应过来,硬着头皮去了。雨薇看着依然未醒的曹丕,不由得汗如雨下——这是她第一次履行御侍医的职责,却不料遇上的是这样的情况。生死成败,又在这顷刻之间。
  “令丞大人!”王其华叫道。
  雨薇才见张止善已然赶到。但见他上前把了脉,神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是心疾。”张令丞看了眼雨薇,对她的处置表示同意,王其华却似听到判决一般,几乎要瘫软下来。
  “陛下,陛下!”正在此时,身旁有人惊叫起来。只见床上的曹丕忽然痉挛了一下,紧接着竟是气闭之像。雨薇大骇,急忙去摸他颈部,竟连颈动脉搏动都消失了。这明明就是心跳骤停的征象,情况十万火急。雨薇顾不上许多,拂开方寸大乱的众人,上前实施心肺复苏的急救步骤。
  但见她左手平放在他心口,右手握拳,忽然重重叩击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张医丞难以置信地看她,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平静。
  雨薇却无暇理睬,又继续叩击了两下。
  此时,殿门被砰地推开,进来的正是郭皇后和几个朝中老臣。看到的正是雨薇挥拳叩下的这一幕。
  “大胆!”有人大喝。冲进来的羽林卫瞬时拉开雨薇,将她强按在地下。屋里的医官奴婢跪伏了一地。
  郭皇后一眼看到了昏迷的皇帝,惊得几乎站不住。
  “娘娘……”雨薇欲要解释,她却哪里听得进,厉声喝道:“快来人,将这欺君犯上的奴才拖出去斩了!”
  屋里的人皆噤若寒蝉,张医丞微微抬了下头,想说什么却终未开口。雨薇没有哭泣求饶,只觉得寒彻心扉,没想到她这一生短短二十多年,经历了无数,最终却要死在这陌生的异世,还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份凄凉和不甘又有谁会明白……
  忽然,有人叫了一声:“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众人惊喜交加,争先恐后地上前,雨薇反被隔在了人墙之外。
  床上,曹丕呼出了长长一口气,渐渐睁开了眼睛:“方才是谁击朕胸口?将朕从鬼门关上唤了回来啊?”
  众人哑口无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到了雨薇身上。而雨薇心中苦涩如胆,她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但又何尝不是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呜。。。面对如此惨淡地点击率。。。我还在这儿写着,是不是有些厚颜无耻啊。。。
  说不在乎,说写给自己。。。其实发现我还没那么超脱,还是在意的。。。BS虚伪的自己!!!
  (抓狂的某人在此宣泄一下,路过者请无视。。。)
  


☆、(二十七)圣意

  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曹丕此番病症无异于一次轻度的心肌梗死,虽然及时度过了险关,但仍需时日静养恢复。而江雨薇因那日关键时刻临危不乱的表现而一跃成为了皇帝最信任的御医。奉君命,雨薇在太极殿已连续值守了十余日,其间曹丕的一切医嘱用药皆出自她手,饮食起居也都由她过问——从当日几乎被治罪处死,到如今的荣宠无二,生死祸福的转变不过旦夕之间,而人情冷暖亦历历毕现,对于这一切,雨薇始终淡然以对。在这看似风光实则如临深渊的御侍医位置上,她要做的只是努力压抑住作为现代人的自尊,小心翼翼地掩饰好身份,尽量用一颗平和的医者之心,谨慎细致地照料她的病人……
  曹丕静养了些时日,自觉好了许多,也渐渐起来走动,因连日未上早朝,朝中事务堆积如山,兼之东吴孙权多有异动,便又忍不住劳心费神。
  这一日,从早上起他便在内殿接见了文武大臣谈论国事,直过了辰时还未用早膳,内侍进了御膳去,却不知哪里惹恼了皇帝,竟被掷骂出来,吓得太极殿的侍从宫女们一个个惴惴不安,慌乱无措。
  雨薇这时正煎好了药要进去,几个尚膳内侍仿如见了救星一般地围上来,雨薇问明了原由,接过他们手中的食盒。
  “孙权小儿,欺人太甚!”内殿里曹丕宣泄一般地拂落满桌的奏章。吓得侍奉殿内的奴才们扑落落跪了一地。
  雨薇正好推门求进,见此情形呆了一下,随即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放下食盒,优雅地施了一礼:“陛下息怒。”
  曹丕见她进来,不觉敛起了情绪,斜斜地倚倒在榻上,却只觉得一阵头痛眩晕。
  “怒气伤肝,肝郁则气滞,气滞血瘀对陛下心疾的康复很不利。”雨薇浅笑着解释,伸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百会,风驰三穴,揉了几下,曹丕但觉头脑渐渐清明,头痛的症状也缓解了不少。
  “可朕并非圣人,岂能全无喜悲忧怒。”曹丕终究愤恨难平,“况且此番那孙权明里称臣求封,暗里却辱我使节毁我战船,教人熟不可忍!”
  雨薇一呆,不曾料想他竟会与她谈及国事,于是温言道:“小臣也知如今时局纷乱,陛下日理万机的辛苦。但百病之所生,必起于阴阳喜怒,情绪的起伏与身体的康健息息相关……”她顿了顿,又道,“小臣不懂国事,不敢妄论,只是揣测,若陛下因吴王的挑衅之举,而气怒伤身加重病情,岂非正中其下怀。陛下春秋鼎盛是国之安定的根本,若再如此次急症这般有个长短,反给了他强乘虚而入的契机了……”
  “你说得固然不错,可是……”曹丕叹息道,忽觉自己脚背上一麻,低头才见雨薇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大、二足趾之间扎下银针。
  “你……”他惊道。
  “陛下息怒。”雨薇却面带微笑地垂首,手指弹碾过针身:“可觉心中郁气疏解些?”
  曹丕闻言,果觉针处一阵酸麻,心中郁怒不知不觉中已散去好些。
  “此穴叫太冲穴,有向下疏泄肝气的功效。陛下气怒之时,不妨按摩此处。”雨薇解释道。
  曹丕看着她秀丽脸庞上一派安宁镇定,竟有了片刻的呆愣。放眼宫廷内外,哪个人在他面前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敢如此随意无忌的,怕也只有他江雨薇一人了。可偏偏她这般言行竟让他提不起一丝的怒气,甚至隐隐地轻松且欢喜着。
  而雨薇面上平静,心中却何尝不是惴惴,在礼教森严的古代,又是伴君如伴虎的宫闱,她何尝不知自己态度的大为不敬。但一来她实在做不来那些奴颜婢膝的举动,二来,这未尝不是能获取皇帝信任的另辟蹊径之举,她暗中察言观色,知曹丕对此并不反感,不由心中稍定。
  于是她又打开身边的食盒,将清粥小菜一一摆上案几,继续语重心长道:“要维持身体的康健,规律饮食亦十分重要,该进食的时候一定要进食,早膳更是重中之重。开始一天的工作,身体各脏腑都需要气血运作,食物便是补养气血首要,况且,清粥养人,易于消化,最适合陛下此时的心疾初愈……”
  “如此说来,这早膳朕是不吃不行了?”曹丕脸上竟有一丝难得的轻松笑意。
  身边的许常侍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服侍皇上用膳,暗中向雨薇投来感激的目光。
  曹丕喝了几碗粥,又进了些餐点,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好转起来,“没想到朕堂堂一国之君竟要受教于你这小小侍医……”
  “小臣不敢。”雨薇故作惶恐地低首。
  曹丕却又兴起道:“那你倒说说看,朕这心痛症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雨薇沉吟了一下,解释道:“陛下的病症又叫真心痛,是心脉淤滞引起心血暂时枯竭所致。陛下此前的劳累少眠、情绪起伏、饮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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