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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悬壶三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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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之却淡然笑起:“我已约了江兄同游齐云观,岂可言而无信?况且有松乔兄先一步去处理,我晚一日也无妨的。”
  “可若因此耽误了刘兄生意……”
  雨薇听他因为守约而放下正事,不由地心生歉意。谁知退之却已先笑了起来:“江兄为人爽利,如何此刻倒扭捏起来,难得今日把臂同游,便要抛开一切忧烦心事,畅快领略山川美景的才好啊!”
  他说着已拉了雨薇的手踏上马车,雨薇也不再推辞。只觉得被他包绕的手心穿来一丝温热,这一缕来自异性的温度,似有若无地凭生出让人安心的力量。
  马车徐徐开动,晃动的车厢里,两人相对而坐。刘退之又笑谈起他游历中所见的山水奇景、奇闻趣事,雨薇一路听着,也只觉得新鲜有趣、兴味盎然,而她顺带也挑选些自己记忆中的故事或者看过的电影电视说与他听,直让退之听得或津津有味或目瞪口呆……然而他却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世背景,也从不过问雨薇的身份,这样的默契却让雨薇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就仿佛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交流中,素不相识的人纯粹为了相投的志趣聊扯,为了相近或相悖的观点而争论,却不用关心彼此的真实身份,更不会涉及现实生活带来的利益纠葛……因而,他的不表露却没有刻意隐藏的痕迹,雨薇依然在他眼中看到一丝磊落的坦荡,一缕属于天地山水的豁达……忽然想到“何当共剪西窗烛,共话巴山夜雨时。”的诗句,即使没有红烛西窗、夜雨蜀山,在这全然陌生的世间,一样会有弦遇知音般的惬意……
  正在此时,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是到了吗?”退之掀起车帘问车夫。
  “不,是路堵了。”
  雨薇也向外望去,不禁哑然失笑,她做梦也想不到,从前司空见惯的堵车现象,居然会发生在这里……只见前方狭窄的山路上排着数十辆装饰各异的马车,浩浩地看不到尽头。
  “真是怪事,平日里这段山路十天半月的都没一辆车过,今儿却是怎么了……”车夫不耐地嘀咕着。
  刘退之走到车头,接过车夫手中的缰绳,打发他下车去探探情况。
  不一会儿,车夫回来,说道是前方有一辆马车的车轴断了,倒翻在路中,因山路狭小,就阻住了后面的来车,此时只有行人和马匹勉强能过,马车却不知还要到何时才能通行……
  “那这里离齐云观还有多少路程?”退之问道
  “不远了,此处已是梅山脚下了,再走一二里山路就到了。”
  退之闻言征询似地看了雨薇一眼,见她默契地点头,才道:“如此,我两就步行上山吧。”
  再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路上有好几位与他们一样下车步行的人,更兼路边时时还有骑马而过的人,再观这些人皆是峨冠广袖气度不凡。雨薇不由暗暗纳闷,却听得刘退之已忍不住找了一人搭讪:“不知为何今日这梅山脚下如此热闹?诸位这是要赶往何处啊?”
  “自然是求访天机公子去的。”那回答的人是位四十多岁的儒士,面带几分清傲,“听说天机公子游历至此,落脚在梅山齐云观,这等世外奇人,谁不想一睹仙颜啊……难道二位不是为此而来?”
  退之只得点头称是。
  那儒士却得意地谈起天机公子的神迹,说的无非和退之所说传言差不多,归根结底却也从未见过其真人。
  雨薇暗暗好笑,说什么隐身世外之奇人,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雨薇愈发觉得这个天机公子是个颇会自我营销的江湖骗子……
  正谈扯间,不觉已到了山门前。
  只见一道童立在山门前,身旁拜放了几张案几,几上各摆放着几珑棋局。道童合掌行礼阻了去路,众人这才知,这上山之路居然还设了三处关隘,只有依次解了这三关难题,方能进入齐云观,而每位访客只能带上一名随从入山,且不能与别人共同解题……
  这古人的琴棋书画可都不是雨薇的强项,雨薇自然不敢独自闯关,忙托词是退之的随从,跟在了他身后。
  这第一关,自然是破解棋局。每珑棋局前皆聚了三两人,退之拉了雨薇到一局棋前,悄声问她道:“不知江兄棋艺如何?”
  雨薇苦笑着摇头,暗暗想道,要说这五子棋也许还行,这围棋可就一窍不通了。
  而一边退之却攥起几枚棋子,凝神苦思起来。摆了几子后,却依然摇头兴叹。雨薇忍不住问道: “很难吗?”
  “应说也不算很难,只是这琴棋书画,实在非我所长啊……要是松乔在就好了……”退之自嘲叹息。
  雨薇暗觉抱歉,心想,退之兄啊,若早知有这些节目,你此行就不该找我陪你……而见他若无其事地自揭短处,却又不觉好笑起来:“那究竟什么才是刘兄擅长啊?”
  “我嘛,捉虫养鸟、斗鸡走狗、蹴鞠掷壶,都不错的……”他大言不惭。
  “好个纨绔!”雨薇失笑。
  再看身边陆续有人解了棋局过关前行,也有人依然还在冥思苦想。对这个故弄玄虚的天机公子,雨薇心里愈发鄙夷起来……
  此时,退之又摆下一枚黑子,却递了枚白子给她:“你下一子吧。”
  “我不会啊!”雨薇忙摆了摆手。
  “随意落个子吧。碰碰运气好了”退之坦然笑道。
  雨薇接过白子,棋盘上黑白纵横,直看得人头晕。她暗想,就当五子棋下吧,见一处已有四子连成了斜线,便下在旁边,五子连珠,蛮好看的。
  “不通,不通。”退之连连摇头,“此处是这片白子唯一的活眼,你下在此处,便是自绝生路,如此一来,这片棋正好被黑子全提啊。”
  他说着,在旁落下一黑子,便将大片白子全提了,雨薇吐了吐舌,笑道:“我说了我不会下棋嘛。”
  此刻,刘退之却望着棋盘呆呆出神,正准备打道回府的雨薇,见此不由疑惑:“退之兄……”
  “原来如此!”退之却拍手惊叹,依次在棋盘上落下几轮黑白,又连连提了几块黑子,少顷,连不懂棋的雨薇都看出来,黑白两方情势已然逆转。
  “原来要破此局,先得壮士断腕,方能以退为进啊……”雨薇已想明了其中的道理,笑叹,“果然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来雨薇兄极是精通棋理的,还偏要深藏不露,害我班门弄斧了老半天……”退之故意板起脸来,可嘴角的笑意却是掩藏不住。
  “我哪有啊,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雨薇苦笑着辩白。
  “瞎猫死耗子?”退之终忍俊不禁,“这句不雅,还是那句‘柳暗花明又一村’极有意境,原来雨薇兄的诗才也是惊艳绝丽啊。下一关若是吟诗作赋,我倒是不愁咯……”
  “那不是我作的诗!”雨薇急忙推脱道,若要说作诗,唐宋名句背得出来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她压根也没想过要据为己有。
  “不是你作,那是谁作的?”退之笑着追问。
  “你管是谁作的,反正说出来你也不认识……”雨薇没好气地抢白他。
  “哦?”退之不以为忤,反饶有兴味地看她。
  雨薇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眼神,笑道:“继续前行吧,还不知下关又要怎样为难人呢!”
  秋末初冬的天气已略带了一丝寒意,却冷的并不料峭,山间的道路曲折蜿蜒,身旁的小溪淙淙而过,石上阶旁皆是飘零的落花枯叶,踩在脚下沙沙的作响,与他并肩踏在这层林尽染的山间,心情竟是无比的轻松惬意……
  又转了几弯山道,两人来到一处古松参天的林中,林间的一凉亭中已设了数张案几,几上皆铺就了绢帛纸张,摆放着水墨颜彩。想是这第二关考教的就是书画了。
  “好大的手笔!”退之看着案几上的物品,已笑叹起来。雨薇这才反应过来,其实她也是来到这世才知道,虽说那时代已发明了纸张,但常见的都是那极粗糙的纸草或麻纸,而如今桌上铺的那种洁白细腻如同宣纸一样的纸张,甚至比丝绸更值钱,绝非一般百姓用得起的。由此看来这主办方的确费了不少心思财力。
  坐镇此关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道士和一个小道童,小道童正费力地将前面过关者画好的书画悬晾到一根绳上,那道长却是倚在松下石上阖目养神,神色悠然。退之上前请教了考题,才知考题并不难,是以“齐云观”为题作画一幅,并提上诗句。
  看退之的神情起先倒似有几分把握的,可看了那几幅已完成的画作之后,却面露惭色……同样的考题,那几幅画中,或画了青山丛中一座雄伟古殿,或画了秀水潆洄间一角斗拱飞檐。无论构图笔法皆精致细腻到了极致。
  雨薇见他面露难色,略略沉吟道:“若论技艺笔法,你我自然比不上那些精细老到,可退之兄何不剑走偏锋,从一个意字上着手?”
  “意?”退之不解。
  “一幅画的精魂在其意境而非在其笔法,此画以道观为题,就真的要画上一座道观才算切题?我看倒是未必!”雨薇胸有成竹道。
  “江兄的意思是?”退之疑惑道。
  雨薇了然一笑,凑近他身边念了一首诗。退之眼前顿时一亮。他略一思忖,便走到案边提起笔来,挥洒之间一树冠盖成荫的参天古松就画好了,树下则画了一位斜卧石上风骨若仙的道长,和一位尚且年幼的道童,形态举止皆惟妙惟肖。
  雨薇在一旁看了,不由地叫了声“好”。此时正巧亭中的道童来送笔墨,瞥见退之画上的小道童衣着模样颇像自己,也就好奇地凑过来看,谁知衣袖拂过,带翻了桌上一个水碗,一碗洗笔水系数泼洒在了画纸上,小童吓地惊叫出声,慌乱地想去擦,却哪里来得及,水渍在洁白的纸上迅速化开,晕出一大片浅灰淡墨……退之搁笔叹息,看着那小童瑟缩样,却也不忍苛责,只转头道:“雨薇兄,看来这关过不了啊……”
  “那倒是未必。”雨薇一笑,也在案上拿了一支笔一碗水墨,一扬手,又将手中的水墨也泼在了纸面上。
  “雨薇兄!这是作什么!”正在郁闷中的退之不由气恼起来。
  雨薇却是含笑不答,只是将手中笔蘸了墨,迅速地在纸上点染勾画起来,一手画着一手还继续泼墨。不过寥寥几下,图中便出现了层峦的山峰,和连绵的远山……她这一画法,引得旁边不少人侧目或过来围观,众人的眼神也从好奇变为了惊讶,最终变为了惊叹!
  雨薇心里却清楚地很,她只是小学时在少年宫学过几年国画班,后来学业紧张也就荒废了,若论技法远比不上在场的这些鸿儒,只不过她依稀记得,泼墨山水那是唐宋后才有的,汉魏时她这样的画法简直匪夷所思。故而,且不论画的好坏,她的举动就足够让人新奇不已。
  少顷,画作已成,雨薇吁了口气,抬头一看,这泼墨的效果竟比她想象的好,而整幅画近景写实、远山写意,虚实结合间倒也别有一番气韵。她慰然一笑,将手中的笔递给退之道:“这留白处的题诗,就交给刘兄了!”
  呆愣了好半天的退之这才回过神来,提起笔,将雨薇适才念给他的诗写了两句在了上面,那行草竟是出人意料的飘逸灵动又不失风骨。
  “好诗,好字啊!”身旁已有人惊叹出声,更有人直接念出了诗句。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有人道:“以齐云观为题,却不画古观神殿,而以云山飘渺,古松仙道入画,果然是独辟蹊径……”
  又有人道:“好句云深不知处,更是切了观名,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不吝为神来之笔。”
  雨薇倒是未料,一幅画会引来这么多溢美之词,心头不觉有些飘然,但更多的却是不安,她的泼墨画法纯粹是哗众取宠,笔法稚嫩到不值一提,诗句则盗用了贾岛名篇,且有断章取义之嫌,若没有刘退之极有灵性的画功和书法打底,只怕是成画都难。
  “此画意境极好,只是画功终究虚浮了些。”此时,一个淡然温雅的声音传入雨薇耳中。她蓦然一惊,抬头搜寻这说话之人。才见几步之外的上行石阶前,站着一素衫男子,眉宇之间透着独有的温和淡定,正是平原王曹睿。
  “平……公子。”雨薇极力按住心头的诧异,略欠了欠身。
  曹睿看见她,似乎也有一瞬的意外,但他很快又神色如常地回了一礼:“原来是江先生在此作画,是在下唐突了。”
  “哪里?哪里。”雨薇连忙道。对上他清澈如水的眼眸,又勾起心里藏得很深的那个身影,莫名地她胸口一阵刺痛。而眼前的他却似全然未觉,苍白到无暇地容色中却带着隐约地疏离,只见他温雅地一笑,略辞了一礼,便转身拾阶而上。一身素淡的白袍渐渐隐于几株经年老枫之后,徒留下满目寂寞且妖艳的枫红……
  “此人是……”注意到雨薇的怅然若失,退之不由疑惑。
  “只是一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雨薇回过神来。
  “那位公子可是了不得呢……”身旁有人议论,“这两关皆是他得的头筹呢……”
  “他也来过关?”雨薇错愕。
  “是啊,自然也是来拜访天机公子的吧。”又有人道,“瞧那公子方才过关时的画作还悬在那儿呢……”
  这话引得众人又纷纷过去看画,雨薇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果见亭子中央悬挂着一幅墨迹尤新的画作。画上山峦叠嶂,奇峰险峻,云海浩瀚,而重山之中,一缕青烟袅袅,满天霞霭间,一羽仙鹤排云而上,直冲云霄……即使雨薇并不是行家,也看得出整幅画笔力苍劲,气韵万千。而更让雨薇意外的是,云鹤冲天的景象间透出的豪迈之气,让人着实无法与曹睿那近乎柔弱的外表联系起来,又或许,是他那清雅如玉的外表之下,原本就隐藏着胸有万壑的气势?——那种属于帝王才有的霸气?……
  她被自己这突如其来地想法惊了一跳,再回头看身边的退之,却见他也正望着眼前的画作微微凝神。
  “退之兄……”雨薇叫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好画啊,中原大地果然藏龙卧虎,今日就算见不到天机公子,刘某也不虚此行了……”
  经他这么一提,雨薇才又想起天机公子来,心头则愈发好奇,看来此人的玄虚着实不小,竟引得曹睿这样的人物微服拜会?她慨然一笑,心上却涌起气象万千:“刘兄放心,这两关都过了,还怕他第三关?在下倒是迫不及待想一睹这天机公子的尊容了……”
  又转过几道山路,一座雄伟的古观就在眼前了,观门前,已然有几名访客踌躇着,想来正是在对付这第三道难关了。令雨薇颇为意外的是,这第三关考的并非琴棋书画,而是算术……她上前去问了题目,却几乎要失笑出声,题目是摆放在桌上的六堆小木棍样的算筹,数量依次为1, 2, 2, 3, 4, 6,要求推算出第七堆的数字,这道题放在现代数学里,其实就是一道数列题。说古人重文轻理果然没错,似乎就这样一道二级数列题,就难倒了适才那些博学的鸿儒,而对于从小就学奥数拿希望杯的雨薇来说,这才真是小菜一碟了……
  “似乎雨薇兄很有把握呢,这样,我倒是不愁了……”退之看出了她的得意,笑着递了一把算筹给她。
  “不用了。”雨薇实在没兴趣弄明白那些长长短短的古代计算器,只捡了一根树枝,在一旁的泥沙地上划起阿拉伯数字。那些奇怪的符号看得退之一头雾水。少顷,只见她抬头道:“答案是9,请退之兄放九根木棍于第七堆上。”
  不过这片刻的时间一题就已解完,最难的一关被她如此轻易破解,这几乎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就连起先还洋洋自得的守关老道,此刻也投来讶异的目光。
  退之望着雨薇划得满地的草稿,终忍不住道:“这样的天算题,就算我家先生在,也未必能那么快解出,而雨薇兄就这么在地上画些符咒,便轻易破解了,实在是太过匪夷……”
  “你家先生?”
  退之呆了呆,含混解释道:“哦,家师也擅天算的,只是我常嫌这历算之法太过繁琐,不愿去学,如今看来倒还有些意思……”
  雨薇自然也不会去深究,见他突然对数学感兴趣,便顺手在地上划了0—9十个阿拉伯数字,念了一遍:“这是我家乡人对数字的简单写法,记数方便了,算数自然简便多了。刘兄是商人,用这个方法记账,倒是可以便宜不少啊。”
  “对啊!”退之恍然,“那我可得跟雨薇兄好好学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曲意

  正在此时,一个年青的小道过来揖礼道:“两位既过得三关,就请入内奉茶吧。”
  两人忙停下手中的数字,回礼应声。随着那小童踏入齐云道观。扑面而来的景色却让雨薇不由一呆——从观门到大殿间是一个四方的院落,院中古松参天枫叶似火,地上则遍是金黄色的菊花。这苍绿炎红亮金的三色无疑构成了一个强烈的视觉冲击,这样的色调倒让雨薇想起了张艺谋的电影,却与她想象中庄严肃静的古刹想去甚远。
  “请问这天机公子是那一位啊?”雨薇低声问那小道童。
  “天机公子眼下并不在观中,请诸位贵客暂且在此奉酒雅聚,待公子回来。”那小道不紧不慢道。
  雨薇这才看见院中已三三两两聚集了些访客。他们或坐或站,或交谈或吟咏,皆是意态闲散。再细看之下,雨薇发现,满地的菊花丛中有一条小溪蜿蜒流淌着,而溪中正飘着一盏盏酒觞。
  “曲水流觞!”雨薇脱口道,如果没有记错,这曲水流觞应该是王羲之写兰亭序那会儿才兴起的文人雅聚的形式,没想到更早之百年就有的雏形,只是这形式看来更随意一些,倒有些像现代的西式酒会。
  “雨薇兄也知曲水流觞?”退之笑道,“这是每年三月初三,上巳之日的一个习俗 ,没想到竟会被天机公子应用在此,倒成了一桩风雅之事了……”
  那道童不知何时已离开,雨薇和退之便随意在流水边找个空位坐下,偶尔与别的儒士攀谈,大家也只是互通个名姓,寒暄几句,却都不深谈……
  而此时的雨薇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有意无意地在人群中搜寻,却始终没有再看到那个寥落的身影,是没有继续前行,还是已然离开,或者是被第三关难住了?她心头竟不由地辗转起来。
  “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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