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七十年代-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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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后,你打电话叫警察,处于地方保护政策,警察都不一定能及时处理,更何况是法制还不甚健全的几十年前?
潘士尧倒是想叫警察,可人生地不熟,他连警察局都摸不到门!
“那帮人见血了,也害怕出事,早一溜烟跑路走了。。。”
潘阳听得心惊肉跳,再瞧着潘士松,除了脑门子上绑了绷带,颧骨上也青了一块,忍不住怪道,“他们要钱给他们就是了,犯不着跟他们斗啊,得亏他们怕事,要碰上不怕事的,还不得把你们往死里打啊。”
听潘阳这么说,潘士松立马梗着脖子回声道,“他们要两百块,我们跑一趟净收入也才一百多,他们张口要钱倒是简单,让我们还怎么干!”
潘阳拍拍潘士松的肩膀,道,“犯不着跟他们较劲,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怎么整?!”
潘士松哼了哼,“那不成,对这种人你越是妥协,他们越是猖狂,干死了都不能认熊!”
潘阳被噎住了,好半响才提了提潘士松的耳朵道,“你啊,要担心死我才甘心是吧。”
儿子挨了揍,张学兰也是心疼的不行,抬手锤了潘阳一拳头,吼道,“好了!让士松好好睡一觉休息,士云,你给我烧炉膛,我们做饭去。”
张学兰得做点好的,给她老三补补才成。
孙师傅走之后,张学兰又把床铺重新洗了遍,早在潘士尧兄弟两个回来前就铺好了,潘士松回了自己屋里,刚躺没多久,潘阳拎一兜子药进去了。
这些都还是她提前存在空间里,就是担心家人生病,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好药物能医治,所以像治发烧、腹泻、头痛还有跌打损伤的常见药,她空间里都备着。
别说,眼下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潘阳以前的工作单位在医院,不过她可不是医护,只是后勤工作人员,负责财务这方面的工作,但在医院长期耳濡目染,也有几个医生朋友,简单的疾病处理方式,她还是懂一些,譬如包扎,他们以前就专门培训过。
潘阳踢踢小板凳,让潘士松坐小板凳上,把潘士松脑门上绑的绷带拆了下来,伤口已经及时去缝合上,周围还是有已经干涸了的血痂。
一二三。。。潘阳仔细数了数,一共缝了六针啊!
刚才潘士松裹着棉袄,潘阳没注意到,这会儿他只穿了件矮领子毛线衣,潘阳这才注意到潘士松后肩上也有瘀伤。
潘阳拿手指头戳了戳。
潘士松头也不回道,“被个龟孙子从后面袭击了。。。”
潘阳忙道,“恶不恶心,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潘士松摇摇头,他心大,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道,“没有。。。阿哒,我皮厚实,这点小伤算什么,没事的。”
此时潘阳恨不得变成一个核磁机器,把她爸从头到尾照一遍,别的她不怕,就怕她爸脑震荡啊。
潘阳边给他伤口换药,边叮嘱道,“如果恶心想吐,一定要跟我说,知不知道,嗯?”
潘士松乖乖点头道,“我知道了阿哒。”
等潘阳给潘士松伤口换了药,又给他身上也抹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潘士松想到他大哥了,道,“阿哒,大哥也挨揍了。。。”
言下之意,你也去给他抹点吧。。。
不用潘士松提醒,潘阳肯定是要去的,不过她就不准备帮潘士尧抹了,抹药这事还是交给潘士尧他媳妇来做。
潘阳把一兜子药又拿到西头间,瞧见潘士尧撸着裤子坐在床沿,秀英就挨在他跟前抹眼泪,潘士尧正低头不停安抚她。。。
潘阳止住了脚,把都搁在了中案长条桌上,暂且还是不进去打扰这对小夫妻了吧。。。
这两兄弟都挂了彩回来,叫家里几个长辈担忧不已,好在这两天里他们都没什么事,尤其是潘士松,没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总算让潘阳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在这期间,潘士尧主动跟潘阳认了错,道,“阿哒,是我没考虑周全,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损失点钱就损失了吧,性命安全最重要。”
怕潘士尧太过自责,潘阳拍拍他肩膀,宽慰道,“事情都发生过了,不要想太多,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别再来斗狠的,该示弱时就示弱。。。”
其实潘阳又何尝不理解潘士尧的想法,自己辛苦挣的钱,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那帮二流子,可面对那种不怕死的人,实在没必要去跟他们拼命,这世道啊,无论什么时候,想挣点钱都不容易。
除夕这天,潘士松把他身上的一百五十块钱交给了张学兰,并且道,“娘,这钱留着你和阿哒用,这些钱我暂时花不到,家里花钱的处多,你收着,等过完年开春了,买两件衣裳穿。”
潘士松身上就留了二十块钱抽烟钱,其他的全给了张学兰,他毕竟还不会开车,卡车是潘士尧和田旭刚合伙买的,他占不到份子,只能以学徒的身份领点工资,虽然这样,潘士松也十分愿意跟着潘士尧跑长途,因为能学到开车这门技术不说,接触的人见的事也多,可比待在家历练人多了!
潘士松不是个图安逸的人,他喜欢这种刺激的生活方式,哪怕有危险,他也愿意干。
张学兰不愿意要潘士松的钱,她老三没去县城前,在窑厂干了这么久,一分钱都没管他阿哒要,现在辛苦挣点钱,还要都给她花,张学兰心里熨帖的同时,又有些发酸,把钱塞回了潘士松口袋里,笑道,“我和你阿哒手里都有钱,你挣的,留着你花,只要不出去鬼混花掉了,我都不心疼,你自个留着买两件衣裳,再不然,就收着娶媳妇用。”
翻过八二年这个年头,潘士松也就十七啦,是该考虑存钱娶媳妇的事了。
潘士松这两年身体抽芽似增长的同时,面庞越发立体了,高鼻梁,深眼窝,五官长得本来就好,加上又遗传了老潘家男人瘦长的体型,老一辈人看到潘士松这个小伙子,可能会说,哎呀,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太瘦了。。。
可看在年轻一辈的姑娘眼里就不是那回事了,潘士松无疑是能入得了她们眼的对象,有大胆的姑娘,更是会主动跟潘士松套近乎。
就过年这些天而已,潘阳都不止一次瞧见有别的女人跟她爸混在一块玩,每回碰见了,潘阳都忍不住要甩几个冷眼过去,希望能以眼神制止这帮小妖精,不要勾搭她爸。奈何现在都是新时代了,男女平等,处处倡导自由交往,还不准人家在一块玩了?
压根就不会有人搭理潘阳这个糟老头子。
这么直勾勾的拿眼往人家姑娘身上瞅,人家姑娘不拿石头子砸她这个色。老头就不错啦。
难怪潘阳她妈总说她爸年轻的时候小女朋友可多啦,能不多么,本来长得就不丑,再穿衣裳打扮打扮,那就是一株移动的桃花啊,能不招蜜蜂么。。。
这种现象看在潘阳眼里头,可把她给急坏了,恨不得把她妈接来老潘家家住几天,以前潘士松在窑厂干活,他们还能见见面,现在可倒好了,都半年没见面了,不见面,哪能培养出感情!
白天事多,潘阳还不会纠结这事,到晚上就不成了,躺床上翻来调去不睡觉,跟犯了牙疼病似的,直哼哼,她不睡觉,惹得张学兰也没法子睡。
惹恼了张学兰,张学兰直接拿脚往她身上招呼,差点没把她从床上踹下去。
张学兰也是被潘阳折腾的牙疼,恼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闹腾个什么劲!”
潘阳干脆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张学兰也给拉了起来,道,“不成,你明天就说说你儿子,我不好说他,你就跟他说,这男人哪能这么花心,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做人得专一。。。”
潘阳在这絮絮叨叨,张学兰是听得云里雾里,气得逮着潘阳胳膊狠拧了一下,道,“你脑子坏掉了啊,你让我跟谁说,跟谁说啊!哪个儿子!”
潘阳气得拍床板,就差没用吼的了,“老三,我说老三!你看看他最近,一天天的不着家,尽出去鬼混,还专跟一帮姑娘鬼混,我都不好说他,真不像话!”
张学兰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看把她男人急的!
张学兰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了下来,裹紧了被筒,不甚在意道,“孩子从年头累到年尾,过年了这几天出去玩玩怎么了?再说又没干什么淘气事,一帮姑娘跟着他,那是好事,说明我们老三招姑娘喜欢,以后不愁挑不到俊媳妇,大晚上的,没事干操什么闲心!”
这回张学兰和潘阳所在的角度就不同了,张学兰是站在母亲的角度上看待这件事,她巴不得多多益善,可潘阳就不行了,她站在的是闺女的角度,看除了她妈以外的所有女人都是狐狸精,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看到这帮狐狸精围着她爸转悠,她就来火。
不成,不成,她得想法子给她爸她妈创造机会。
打定主意后,次日潘阳把潘士云偷摸喊到了一边,压低声音对潘士云道,“闺女,阿哒拜托你帮我个忙。”
潘士云一瞅潘阳这样,立马警惕了起来,反问道,“先说说看帮什么忙,看我能不能答应。”
潘阳从裤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回头瞅了一眼张学兰,见张学兰正带她两个孙女喂小鸡,压根没空搭理他们父女两,这才对潘士云道,“你骑自行车去姚家村把姚祺妹接过来住几天,就说你想带她来家玩玩,如果答应,这十块钱就是你的。”
潘士云直接拽过潘阳手里的五块钱,瞬间懂了潘阳的意思,点头笑道,“就这点小事啊,放心阿哒,我现在就去姚家村,一定把姚祺妹给接来!”
☆、第16章 号一更
潘士云骑自行车出去一趟,再回来时,还真把姚祺妹给带到了老潘家。姚祺妹可不是头一次来老潘家,要知道,窑厂烧砖的时候,她几乎天天都要来帮潘阳带饭,和老潘家上下都混了个熟。
眼下见她来了,大家既不过分客气,也不会不闻不问,说白了,就是拿这姑娘当自己人看。
外头太阳好,秀英把零嘴都装在篮子里,拎到廊檐下,招呼姚祺妹坐廊檐下晒太阳、唠嗑。姚祺妹是个自来熟,她爽朗又大方,和谁都能聊,再加上潘士云,这三个差不多大的围成了个小圈子,开始扯东扯西。
她们聊天时,潘阳就坐在不远的地方编鸡笼,张学兰准备过几天再孵一窝小鸡,反正没事,索性把鸡笼先编出来备用。
张学兰蹲在太阳底下剁猪草,时不时加入姚祺妹她们的谈话中。
张学兰道,“小妹,你大嫂快生了吧?”
姚祺妹的大嫂就是潘广臣的妹妹潘广玲,广玲家就挨在老潘家后头。
听张学兰这么问,姚祺妹笑道,“我听娘说,估计就这两天了,刚才士云姐带我过来玩,我大嫂也想来的,可她眼见就生了,我娘不让她回来,怕孩子生在外婆家。。。”
张学兰哈哈笑了,“要真生在广臣家,那韩乃云得气坏了。”
他们这边有个习俗,快生的媳妇最好不要回娘家,若是在娘家肚子痛准备生产,那样婆家会不高兴,因为他们这边人普遍认为在哪家生就是哪家人,要是娃娃生在了外婆家,以后一准向着外婆,不会向着奶奶,所以韩乃云才坚持不让潘广玲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娘家。
几人说笑间,张学兰突然想到什么事,笑着问姚祺妹道,“小妹啊,你和我们老三同岁,已经十七了吧?都大姑娘了,有没有人给你说对象呀?”
张学兰这话可算是问到了关键点上,潘阳立马竖起了耳朵。
被问到这种事,姚祺妹虽然有些羞涩,但仍旧抿嘴笑道,“头两天相看了一个。”
什么?相看了一个!
潘阳顿时没心思编鸡笼了,放下手里的活,急道,“才这么小,急什么呀,宝忠也真是的,这么急着把闺女嫁出去。。。那人你看怎么样?”
这话要是张学兰问也就算了,潘阳好歹是个男人,还是糟老头子一个,冷不丁逮着人家年轻姑娘问相亲这种事,还怪叫人家姑娘为难的。
潘士云把话茬子接了过去,嗔道,“阿哒,你也真是,我们娘几个说话,你插什么嘴,说得小妹都不好意思了。”
姚祺妹腼腆的笑了笑,摆手道,“没事没事,都是自家人,叔也是关心,才急着问我。。。还成吧,我阿哒娘说瞧着行。”
潘阳听她妈这么说,心里咯噔下,凉了半截子,心里头暗恼,这种事就不能拖,越拖中间事越多,要是万一她爸和她妈互相对不上眼,还都看上别人了,那她和她弟怎么办?难不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此刻潘阳恨不得把潘士松给揪回来摇醒他,再不抓紧时间,他媳妇就要跟别人跑啦!
相较于潘阳的抓狂,张学兰则要淡定许多,虽然她想过要是姚祺妹没有对象,就把这姑娘说给她的老三,眼下听姚祺妹说才相了一个,心里可惜是可惜了点,但还是打心眼为姚祺妹高兴的,毕竟女大当嫁,能说个好人家最好。
想到这里,张学兰又把视线落在了潘士云身上,潘士云比姚祺妹还要大一岁,今年已经十八了,村里村外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还在上学的姑娘,一般不会有人提亲事,怎么也得她们下学了再说。
她这闺女要强,死活是要考高中的,高中还有三年呢,等高中念完,她闺女就得二十一了,要是能考上大学就不说了,关键如果考不上,那她闺女绝对就成了村里村外没人要的老姑娘!
张学兰是个管不住自己嘴的人,想到哪就说哪儿,“士云啊,你看看人家小妹,小妹比你还小呢,都说亲事了,你呀你,那个书不能念,再念几年念成老姑娘可怎么办,是要愁难死我和你阿哒吗?”
若是以往张学兰这么说,潘士云估计都不敢吭声,可她现在差不多摸清张学兰的脾性了,你若真是跟她顶嘴,她也拿你没法,而且她也不是真不讲理的人,只要能说服她就成。
潘士云就道,“娘,要是我考上,以后去大城市上大学了呢,还能带你去大城市看看,以后我要是在那定居,我就把你和阿哒接去一块住,多好,你就非要想我考不上大学呀!”
张学兰哼了哼,道,“我倒是巴不得你能考上,省得变成老姑娘在家把我磨死。。。寒假作业都写完了吗,我可告诉你啊,要是考不上高中,立马下学给你说亲事嫁出去。”
这娘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可把姚祺妹和秀英逗得乐不可支。正说笑间,潘士松从外边回来了,因为赶着新年,潘士松从头到脚换了身新衣裳,长得好的人多少都有点骚。包,天还没完全暖和起来呢,就换上了白衬衫,外头搭配时下最流行的鸡心领红毛线衣,露出一截白得发亮的衣领子,再套一件带棉的夹克,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是白球鞋。。。
潘士松这骚。包的一身衣裳,在生产队里随便走一圈,回头率老高了,他这身穿法在农村里头还是少有,就算有了,也没他长得俊,能不惹年轻姑娘的注意么!
饶是姚祺妹见惯了潘士松干活时的邋遢样,这会儿也得承认,她被他这身骚。包衣裳给‘惊艳’到了。
因为大家都熟了,姚祺妹想也没想就道,“干嘛啊,穿得跟花孔雀一样。。。”
在外头受了一圈的夸赞,结果回来被姚祺妹说成花孔雀,潘士松能爽么,伸手朝姚祺妹额头上弹了一下,恼道,“我这叫时尚,什么花孔雀,会不会说话。。。”
潘士松话音刚落,潘阳悠悠的来了一句,“可不就是花孔雀,穿得这么骚。包想给谁看?”
潘士松急道,“阿哒,连你也说我。”
不止潘阳要说他,连张学兰都忍不住要数落两句,“还有你那头发,苍蝇撑拐杖在上面都站不住脚了吧,你头上面抹的那是什么?”
潘士松恼了,“抹点头油不行啊,你们。。。真是的,我不跟你们说了。”
秀英被那句‘苍蝇撑拐杖在上面都站不住脚’笑得肚子疼,半响才忍着笑道,“好啦好啦,快都别说士松,一会该急眼了。”
快傍晚时,姚祺妹要家去,潘士云记得她阿哒的叮嘱,忙揽道,“反正家去也没事干,就在我家玩两天呗,晚上跟我一块睡。”
姚祺妹是被潘士云唬弄来的,她可没想过要留在老潘家过夜,她一个大姑娘了,多不方便,当下就拿她大嫂当做借口,道,“不成,我大嫂说不准明天就生了,家里肯定有好些事要忙,我得家去。。。”
潘阳到底大意,没想到大姑娘住别人家不方便。倒是张学兰想到了这点,听姚祺妹这么说,就没让潘士云强留她,而是对潘士松道,“士松你骑车把小妹送回去,反正姚家村离这不远,想来玩再来。”
姚祺妹笑着哎了一声,忙朝潘士松看,拿眼神示意他赶紧送她家去。
本来潘阳想留姚祺妹吃顿饭再走,可等吃了晚饭又太晚,怕姚宝忠两口子不放心,干脆也就不留她吃饭了,让潘士松趁太阳还未下山,把她送回去。
潘士松拎了自行车出去,长腿一跨,单脚踮地,催姚祺妹别墨迹,让她快点。
姚祺妹跳上自行车后座,还没跟老潘家人说两句客套话呢,潘士松就骑上车嗖一下出巷口,拐弯上了大路,姚祺妹忍不住拍了潘士松一下,没好气道,“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潘士松头也不回,还嘴道,“急着送你去投胎。”
这两人打从小时候认识开始,见面就总爱斗嘴,要是搁在别的姑娘身上,潘士松还不愿跟人家说这么贱的话,显得一点品都没有,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姚祺妹,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潜意识里就是把她当做很熟悉很信任的人了。
两人打了一路嘴仗,途径程家村生产队的时候,姚祺妹突然闭了嘴,因为她瞧见前两天相亲的对象了,那人也瞧见了她。
姚祺妹突然忸怩了起来,酡红着脸,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跟她相亲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自行车冷不丁的轻了很多,潘士松一回头,发现人没了,再一看,姚祺妹已经离他老远了,站在路口同一个长相一般,身高一般,穿着一般的年轻男人在说话。
潘士松掉头又骑了回去,瞅着年轻男人,问姚祺妹道,“谁呀。”
姚祺妹不好意思了起来,并没有向潘士松介绍,而是指着潘士松对年轻男人道,“这是我兄弟。”
两家人本来就要好,她和潘士松打小一块长大,潘士松可不就是她兄弟。
年轻男人点了点头,憨憨的笑了,又同姚祺妹说了会话,直到潘士松等得不耐烦了,不停催促,这两人才话别。
等男人走远了,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