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七十年代-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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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
等潘士云走远了,姚宝忠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不远处的张钦铭看了看,又朝已经跑远的潘士云看了一眼,挠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不能吧。。。”
☆、135。3号二更
潘士云的考场在县城关小学,距潘士尧家有一定距离,但骑自行车就挺快了,二十来分钟就能到,临考前,潘阳要过去,被潘士云给拦住了,道,“我都多大啦,还要你过来操心,家里够忙的了,你在家忙活吧,你要是来,我压力还大了呢。”
听潘士云这么说,潘阳也就没再坚持,潘阳那会儿高考也是坚决没让她爸妈陪,父母来作陪什么的,光是想想就有压力,还不抵自己考完得了。
潘阳没过去,临着考试那天,潘士尧却是执意要把潘士云送去,潘士云拗不过她大哥,只能让他骑车给送到城关小学,哪知潘士尧还要在门口等她出来。
城关小学大门口确实站了很多考生家长,或坐或站的在大铁门外头边聊天边等着,无论是县城的孩子还是乡下娃,对他们的父母来说,高考都很重要,这将决定着以后能不能包分配工作,能不能有铁饭碗吃国家饭。
潘士云推她大哥回去,央求道,“哎呀,大哥你就家去吧,我得考到快十二点呢,你在这我不安心,你先回去让嫂子给我做点好吃的,等考完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潘士云他们得连着考三天,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文科考地理,理科考化学,第二天上午考数学,下午有两场,两点到四点文理科均考政治,四点半到五点半理科考生物,第三天上午文科考历史,理科考物理,下午统一考英语。
三天之后的下午,潘士云如同脱了层皮一般,一身轻松的从考场里出来,潘士尧已经在外头等着她了,无论潘士云好说歹说,才说服潘士尧,考试送她来,等考完了再接她家去。
潘士云跳上自行车后座,潘士尧瞧着她心情不错,笑着问道,“怎么样,感觉能不能考上呀。”
潘士云笑嘻嘻道,“估计差不多,题目不算难,大部分我都会。”
听潘士云这么说,哪怕离分数出来还早着呢,潘士尧似乎已经能看见他妹子进入大学堂了!
考试结束之后还不算完事,潘士云他们要立马填报志愿,这个时候能参加填报志愿的同学也只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了,因为另外的百分之六十早就在预选考试中被淘汰,潘士云按照老师给的答案进行估分,保守估计自己能考四百分左右,参照去年本科录取分数线三百九十分,潘士云的分数等于是踩在了本科线上。
志愿有两个,潘士云的分数不允许她能挑选好学校好专业,只能报考超本科线分数不多的院校,思来想去,在老师的帮助下,她最终报考了本省的两所学校,都是在省城,一个是师范大学,一个是农业大学。
虽说潘士云他们可以填写高考志愿,但只是名义上、象征性的,自我主宰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这个时候录取考生主要采取国家统一考试、统一录取、统一调剂,所以在报考志愿时个人的自我选择性趋向不高。
和众多农门子弟一样,潘士云没想太多,一定要读名牌、读好专业,能跳出农门就已经算是一步登天了,她哪还敢奢望太多。
填完志愿之后,就意味着潘士云的高中生涯彻底结束了,不管考试结果如何,她都得收拾东西暂时回家了,她宿舍的东西不多,就床垫铺盖还有暖和洗脸盆等,这些潘士云都搬去了她大哥那里,至于高中三年的书本,潘士云把重要的都挑了出来,剩下的跟同学一块卖给了废品收购站,她的衣服也不多,一个箱子就全能装下。
全部收拾完之后,潘士云就和同乡的同学一块骑自行车回了乡里。
乡里高中生少,女高中就更少了,户上户下的街坊邻里,认识潘士云的,都知道她高考结束了,潘士云还没到家呢,一路上碰见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什么的,他们总会夸张的说上两句。
“大学生回来啦!”
“以后能去省城上班吗?就像你五爷家的闺女那样?”
“哟,以后这是要成商品粮户口啦。”
这个年代跟三十年后诸多观念还不一样,农村人都巴望着能有商品粮户口,所以只要家里有孩子考上的,立马就会把户口给迁到城市里,等毕业分配了,户口就会随着工作的单位而落下来,在这个年代,这可是很多农村人梦寐以求的事呀!
外人以为这大学有多好考,皆笃定潘士云高中毕业之后就等于上了大学,老潘家所有人还是很忐忑的,录取通知书一天不下来,他们就一天无法将心搁回肚子里。
潘阳也十分担心,毕竟在她的印象之中,潘士云没有考上大学,潘阳不知道她印象之中的事能不能改变,如果不能,那岂不是很可惜?毕竟潘士云刻苦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
越是临近发通知书的日子,潘士云就越焦心不已,寝食难安,原本圆润的小下巴都清瘦了不少,姚祺妹跟她差不多大年纪,两人平时又像好友一般什么话都聊,她知道潘士云心中的小秘密,知道她是个有规划有主意的人,这个节骨眼上,姚祺妹也不太会安抚潘士云,只能在吃饭时候劝她多吃点。
张学兰瞅着家里上下,老的老的,天天晚上辗转难眠,小的小的,长吁短叹,整的别人还以为她老潘家怎么了呢,张学兰看烦了,就虎着脸道,“该吃吃,该喝喝,考不上拉倒,考不上人还就不活了?”
闻言,潘士云几乎是感激的看向张学兰,考试前不停让她加把劲的是张学兰,原以为张学兰必定很在乎结果,不想却是张学兰反过来说考不上拉倒这种话,不管怎么说,张学兰的这番话,无疑让潘士云轻松了不少,她之所以这么担忧,一来是怕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二来是迷茫如果考不上她能去干什么,难不成要哭闹着要嫁给张钦铭吗?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七月底的时候省城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发到了县教育局,之后逐一发放到乡镇教育组,潘士云的通知书是由书记潘士聪过来通知的,让潘士云抽空去乡里取。
潘士聪前脚刚走,潘士云就乐得原地跳了起来,任谁考上了,能不开心死了?!
眼下家里只有张学兰和姚祺妹,三个女人在家乐了一阵,眼瞅着都半下午了,张学兰一拍大腿,催促潘士云道,“快点骑自行车去乡里取通知书呀,一会人家该下班了,取到手了顺带就去窑厂一趟,跟你阿哒说说,这些天当着你的面没说,可把你阿哒急坏了。”
潘士云重重的点头,不用张学兰说,她也得立马通知到她阿哒,还有张钦铭,她也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潘士云没再耽搁,先去乡里取了通知书,通知书以挂号信的方式邮递过来,里面的只有一张白纸,以黑钢笔手写方式,通知潘士云被省师范大学数学系录取,于九月七去报道。除却通知,还有一张白纸,密密麻麻的印刷着去报道要带哪些手续。
潘士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像乡教育组的工作人员道了谢,骑上自行车立马就去了窑厂。
彼时潘阳正蹲在碎砖垛上跟姚宝忠商量山上修建的事,远远瞧见潘士云骑个自行车飞快的朝这边蹬,都到了窑厂了,她还不下车,一路绕过各种障碍物,将自行车停到了潘阳面前的空地上。
潘阳从砖垛上跳了下来,忍不住笑道,“怎么心急火燎的,有什么事?”
潘士云也不说话,就只是笑,把手中的挂号信对着潘阳摇了摇。
潘阳立马就明白是什么事了,拿过潘士云的挂号信,拆开看了又看,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非要问潘士云一遍才行,“真的考上了?”
潘士云笑得灿烂,重重的点头道,“阿哒你没看错,你闺女真的考上了,没给你丢脸!”
潘阳激动的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就掐住了潘士云的咯吱窝,像小时候那样把潘士云提了起来,不过上下提了两下就提不动啦,只能把她放回原处,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毫无形象可言。
对于潘阳来说,潘士云能考上就意味着,并不是所有事都如她印象中那般发展,只要有决心,没什么不不能改变!
姚宝忠瞧着这父女二人一阵傻乐,开口祝贺道,“大侄女考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兆科这回你可得要请客。”
潘阳道,“请客是一定的,到时候只管来家喝酒,我拿好酒招待!”
潘阳同姚宝忠说话的时候,潘士云捏着挂号信,踮脚在窑厂扫了一圈,入眼处都是头戴安全帽的,一时间也寻不着张钦铭在哪里。
知女莫若父,潘士云这副举动,潘阳看在眼里,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主动开口道,“好啦,我跟你大爷还有事商量,你先自己去转转,等放工跟我一块回去。”
潘士云哎了一声,跟个快活的小鸟似的,一溜烟的推着自行车跑了。
潘士云先把自行车停放在看守室门口,潘兆丰正坐在看守室里算账,脸上挂了个老花眼镜,看守室里的电风扇在嗡嗡打转,潘兆丰抬头看了潘士云一眼,道,“丫头,这个点你来干什么?”
潘士云没进看守室,直接在外头喊了一声找阿哒又事就一溜烟跑开了,可还没一分钟,就又跑回来了,扒在门框上,伸了个脑袋进来,问潘兆丰道,“三叔,知道张钦铭,就跟我一块上高中的那个同学。。。他在哪儿三叔知道吗?”
潘兆丰哦了一声,没作他想,指了指打砖坯的方向,道,“你去那儿看看,我刚才还瞧见他在那儿。”
按着潘兆丰指的方向,潘士云果然找到张钦铭了,以往窑厂打砖坯要人工,后来窑厂盈利之后,潘阳就购置了砖坯机器,只是机器没日没夜的运转,难免要出问题,这会儿皮带松了,张钦铭几个人在修理。
潘士云站在田埂上喊了张钦铭一声。
张钦铭甩了甩手上的泥,上了田埂,见厂里的小工们都在朝他们看,张钦铭不自在的侧侧身,挡住他们打量目光,低声对潘士云道,“我们还去砖垛那里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砖垛,潘士云二话不说,把挂号信往张钦铭手里一塞,对他道,“我考上了,省师范。”
闻言,张钦铭心中一阵激动,随之而来的,就是倍增的压力,眼前这个姑娘在拿到通知书这一刻,就意味着以后是个商品粮户,拥有体面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啦。
而他张钦铭还是个泥腿子,未来还不知如何,这种情况下,他们未来的路还好走吗。
张钦铭喜忧参半,在心里喟叹一口气,低头看着手里的通知书,点头不迭道,“真好,真好。”
哪怕张钦铭这么说,可潘士云还是听出他话里的压力来了,不由急道,“张钦铭,我们说好的,说好我去哪个城市,你就去哪里,不许反悔!”
瞧着眼前面带急色的姑娘,张钦铭摇头笑了笑,犹豫了下,终是伸手在潘士云发顶上摸了摸,无奈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急着给我决定了?放心,我们说好了的,不会轻易反悔。”
潘士云这才略微安心下来,不过还是强调道,“不准反悔,你要是反悔了,以后我再也不理你。”
张钦铭只点头,还没等他说话,潘兆丰就在外头喊人了。
要说潘兆丰也是后知后觉了,他虽然没敢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大侄女还有张钦铭,都是大姑娘大小伙子了,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进砖垛里讲话,多不好啊。。。
潘兆丰可不像潘阳那样开明,他是个古板的人,斜眼瞧着砖垛里张钦铭的安全帽,心里不大爽快,先把张钦铭喊了出来,等潘士云后脚跟出来时,潘兆丰板着脸低声斥道,“都大丫头了,看看你什么样,也不注意点!”
潘士云吐了吐舌头,猫腰飞快的跑了开,等放工回家时,潘兆丰同潘阳父女两一块走,路上又旧事重提了起来,无疑是说潘士云大啦,要有个姑娘样,大哥你该管管啦,就算是同学,毕竟是个男的,也还是少接触呀。。。
潘阳竖耳朵听着,末了给潘士云打掩护道,“哎呀,士云也是今天领了通知书,想给她同学报个喜嘛。”
闻言,潘兆丰愣了愣,难以置信道,“什么,大哥的意思是士云考上了?!”
潘阳笑眯眯的点点头。
不管男孩还是女孩,老潘家总算出了个出息人,潘兆丰这会儿也是打心底高兴,连声道,“太好了,大哥,你说我们回去要不要放个炮?再请街坊邻居好吃好喝一顿?”
潘兆丰口中的请街坊邻居吃喝,不是像后来那般,借机让人家出礼钱,就只是单纯的想花钱请客庆祝一下,这个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请得起的,可见潘士云的中榜对老潘家人来说是件多么重要的事了。
潘阳手里头也不缺这个请客的钱,自然点头道,“我看成,到时候就请熟稔的亲朋过来热闹热闹。”
潘兆丰随即又对潘士云道,“士云,这暑假你可得来我家给我家士钟补补课呀。”
潘士钟秋季开学就升初中了,如果儿子有出息,他当然希望以后能像潘士云这般成商品粮户吃公家饭了。
听潘兆丰这么说,潘士云哎了一声应了下来。
潘士云考上大学这事,算是继老潘家两个儿媳妇怀上娃娃之后的又一个大喜事了,潘阳果真掏腰包请了亲朋邻里好吃好喝了一顿,末了还给他们都送了份小礼,白毛巾掺两斤水果糖。
潘家村里茶余饭后又多了个谈资,天啊,土财主潘兆科的闺女考上大学啦,请乡亲们白吃白喝了一顿不说,还白拿了好处,别人家结婚也不成整成这样啊!
怎么什么好事都叫老潘家人摊上了!同村的甚至还有人特意去老潘家祖坟上瞧了瞧,看看祖坟头上没有长三把草,还别说,真他奶奶的长了三把草!
心地坏的哪个竟然伸手把这三把草给拔走了,这要是给向来迷信的张学兰知道,鼻子还不得气歪了?!
也不知道因为三把草拔了,还是接二连三的喜事太多,夏季向来多雨,这天一大早,外头就下了大暴雨,电闪雷鸣,潘阳就没去窑厂,在家窝着。
快中午时候,潘兆丰火急火燎的进来了,惨白着脸,进门就喊道,“大哥,完蛋了完蛋了,出大事了!”
☆、136。4号一更
潘兆丰这般惊慌失措,饶是潘阳平时足够镇定的一人,也被他喝得眼皮子直跳。
未待潘阳问前后原因,潘兆丰把雨伞往廊檐下一扔,进门缓了口气就道,“大哥,坏事了,我们的老砖窑塌了一孔,把王有地给埋里面了!我回来之前人已经扒了出来,满脸是血,人倒是还没咽气。。。我直接让士松开车送市里医院,宝忠也跟着一块去了,我赶紧回来通知你,快,别耽搁了,我们赶快跟去市里看看!”
闻言,潘阳手里的搪瓷缸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张学兰原本在屋里叠衣裳,潘兆丰的话一字不漏的落进了她耳里,张学兰惨白着脸从东头间出来,顺着东头间的门框,一屁股滑坐地上大哭了起来,嚎道,“完了完了,被压在底下,不死也要半残了,兆科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的天啊。。。”
人半残了还好,大不了他们赔钱给王有地养活家里人,可若是死了。。。那她男人岂不是要去坐牢了?!
她男人若是去坐牢,让她可怎么活啊,没了她男人,这个家怎么办,上有老下有小。。。
想到这里,张学兰一阵哆嗦,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潘阳轰的一下起来,张学兰的哭声扰得她心烦意乱,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呵斥道,“好了!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在这哭有什么用,快数五百块钱给我,我先去市里看看。”
事有轻重缓急,张学兰被潘阳呵斥了一嗓子,不敢再哭了,忙擦了眼泪去东头间的大木箱里数了五十张十块的递给潘阳,道,“够吗?我箱子里还有钱。”
潘阳卷了这一叠钱,没回张学兰的话,从堂屋门后头拿了把雨伞就匆匆跟潘兆丰朝乡里去了,这个点还能赶上去市区的最后一班车,兄弟两没打顿,一路赶到了市医院,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一院二院三院,整个市就一家大医院。
兄弟两直奔医院,在急诊中心寻到了姚宝忠和潘士松二人,两人面上皆挂着焦急之色,瞧见潘阳和潘兆丰快走过来了,姚宝忠指指手术室,道,“还在里头,我估摸着应该还有希望。”
姚宝忠这番话无疑是给潘阳吃了粒定心丸,潘阳长吁了口气,脱了力一般,一屁股坐到了等候长木椅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喃喃道,“人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话虽如此,出了这么大的事,也让这三个中年男人够呛,潘兆丰当即出声冲姚宝忠道,“宝忠平时视察安全这块可都是你在负责,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查,要是早查出来,还能出今天这种事?!”
姚宝忠当即涨红了脸,面带愧疚之色,不停地搓着双手道,“这是我的失误,没管理好安全问题。。。”
到底是老丈人,潘士松瞧着姚宝忠五十来岁的人羞愧的都抬不起头来了,忍不住出声对潘兆丰道,“三叔,大爷也不是有意的,破窑孔当初盖的时候质量方面就不过关,有年头了肯定早晚得出事,窑厂杂事这么多,大爷一时顾及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潘兆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出了这个事,我们都得替他擦屁股,这下好了,搞不好我们这一年的活都白干!关键碎石厂刚起步,花钱的处多着呢,现在还出了这种糟心事,唉。。。”
潘阳抹了一把脸,颇有些无力道,“兆丰,现在不是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时候,窑厂不是哪一个人的,是所有人的,出了这种事,我们都有责任,推卸来推卸去,有意思?如果真想说,等王有地出来之后再说。”
潘阳说话声音不大,可却句句带了刺,她心里窝着火,说话自然好听不到哪儿,潘兆丰说这话是几个意思,现在就开始想推开责任了?
不得不说,潘阳这番话听得潘兆丰十分不痛快,在他看来,潘阳此举无异是在维护姚宝忠,他搞不懂他大哥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不赶紧把麻烦从自己身上掸开,难道真等出了事之后,他们三个一块去坐牢?
潘兆丰可不愿白受牵连,家里三个孩子还没一个办事的,哪个不指望着他?
他大哥想护着姚宝忠,可别拉上他,索性他两是亲家,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