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进修班-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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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赵言断然道,看了眼牧离,又低下头,“……正面敌对,太危险。”
“谁去不都是危险么?”牧离淡淡的笑了笑,“何况,我毕竟是远距离攻击,又有,又有玄韧铠甲相护,总比你们好些。”玄韧铠甲,我穿着它,就像你还和我们在一起……
“牧离……”花嫁背过头去偷偷揉了揉眼睛,“如果花错在这里,他不会让你去的。”
牧离温柔的看着花嫁:“他不在,所以,我要代他应战。”
众人默然。
的确,目前也只有破天弓,才有可能赢得千分之一的战机。
赵言心里一痛,手指用力在地上刻出一道痕迹。
……
众人向着天擎宫而去,天色渐渐明朗,一轮暖红的太阳从灿烂浓艳的云霞中喷薄而出,天地间顿时一片通明。天擎宫在金红的日光照映中,更显得光华璀璨,晶彩夺目,仿若一颗巨大的华钻。众小仙都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远远的注视着那夺目的宫殿。
赵言本是一直走在队伍最后,此时却忽然加紧几步走到牧离身边,低声道:“我答应过花错照顾你,万一有危险,我会挡在你前面。”
牧离愕然看着赵言,赵言却是看也不看自己,自顾自的低头走到了前面。牧离愣了半晌,露出个苦笑。
你们不愿我有危险,我就愿意你们有危险吗?
……
众人终于进入了北冕的王地——天擎宫。银色的宫殿有着华贵而坚硬的气质,而墙角处盛放的白玫瑰却又平添了一丝柔软的感觉。那个号称是全妖族最美丽而残忍的王,高高在上的坐在银色的王座上,淡樱色的唇边,噙着一丝极淡又极媚的微笑,打量着逐渐走近的少年们。
饶是迦陵已有言在先,但众人见了北冕,却都忍不住心头一震。
没见过这么美到了极致的人。
缎子一般的墨色长发,只拿一个清澈透碧的青玉束环扣住,像流水般坠曳开去;秀长的眉毛斜飞入鬓,带了七分贵气三分邪气;偏偏眉心处一点嫣红,又淡淡的添了一种妩媚,衬得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越发像是暖阳下的春水,明艳而温软,那眼波流转处便成了一种诱惑,让人脸红心慌偏又忍不住偷偷去看。这样的一个人,你无法在意他是男是女,只觉得有他在,这周遭的一切,都莫名的明亮几分,动人几分。
“来了?”清朗的声音,像是上好的寒玉互扣时发出的清响,说不出的好听,再伴上唇边淡淡的笑,仿佛只是久不见的朋友寒暄。
“天啊……”花嫁彻底呆了,“居然能长成这样,不是人啊不是人。”
“说对了,不是人。”迦陵笑了。
北冕的微笑更加深邃了一分:“这里不是妖的便是仙,本来也没人……”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轻轻一转,真个是眼波如流,“只是不知若是死了的仙,算是什么?”
“你说什么!”赵言沉声问。
“我说,”北冕慢慢的看了赵言一眼,“死了的仙,算是仙呢?还是算是鬼呢?”
伴着话声,银色王座后面,忽然慢慢的移出一大块淡蓝色的冰晶状物,里面凝固着斑斑血痕,一个少年面色苍白,一手垂下,另一手护住胸前,双眼紧闭,眉宇间流露出痛楚的神态,赫然,便是花错。
“花错!”花嫁尖叫一声,“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啊,”北冕微微一笑,“我看这孩子长得不错,反正是死了,用来做成冰雕,挺漂亮的。”说话间,北冕一手轻轻抬起,身后的一道门随之慢慢打开,露出满室形态各异的淡蓝冰雕:痛苦挣扎的独角兽,哭泣的少女,甚至,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
“这里面都是我的收集品,好看吗?”
花嫁忽然抑制不住的想吐。
“你,你居然会冰至族的永冻术……”迦陵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这个北冕,远远比她当初知道的,更残忍,也更恐怖。
“沉桑的弟子果然眼力不错,还能认出这是永冻术,”北冕笑得温柔而宠溺,指着那凝固了的哭泣少女,“那就是冰至族最后的王女,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冰至族了。”
赵言握紧了拳,指甲在手中掐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放心,过一会,我也会把你们做成冰雕,很短,就一眨眼的时间,不会疼的。”北冕的眼光在众人身上一一看过来,像是在评估一批精美的工艺品。
“靠你妈的~”赵言终于忍不住了,守墨出手便是雷霆万钧,玄色的光华在银色的宫殿中掀起一波气浪,墨黑长剑凌空挑出若干圈剑影,虚实之间,仿佛是数个少年一起合身扑向北冕。
北冕随意调整了下坐姿,明媚大眼中透出一丝笑意,右手抚琴似的轻轻一挥,身前便陡然涌出无数小小的气流,那气流在空中急转,一眨眼便形成了若干飓风的风眼,每一个都极力张大,仿佛在等待着吞噬一切。
赵言一惊,这风眼也不是实体,砍不痛刺不疼,若是被缠住,那就又是另一个花错。想到此,半空中硬生生一个折腰反腾,迅速抽剑回身,堪堪在风眼前刹住车。
“身手还不错。”北冕笑道,双手一动,那风眼原地盘旋一瞬,猛然又增大了数倍,忽的俯冲向几人。
众小仙同时将身跃起。花嫁身子轻灵,单足一点,已窜至风眼之上,眼见得北冕的视线还在赵言处,当下不假思索,流澈划出一痕碧泓,连人带剑无声无息的疾刺过去。剑尖还隔着七尺,便似碰到什么柔软的屏障。花嫁一愣,正要举剑再击,忽然便觉那柔软的屏障似乎突然变成一处漩涡,旋力一搅,花嫁御剑不住,流澈顿时脱手而出,疾速滑入无形的漩涡深处。花嫁大惊,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抓,忽觉身后力量忽至,一手抓住自己便向后拖。花嫁想也不想,向后便是一掌,身后随即传来一声熟悉的闷哼。
花嫁已听出是梵天,心下正在大大歉然间,猛然迎面一道青光夹着劲风,流澈剑竟从漩涡中直直射出,向着自己心口疾刺而来。
花嫁刚想跃起,忽然想起身后还有梵天,若是自己逃了,梵天必定来不及躲闪这一剑。当下也来不及细想,双掌一合,奋力夹住剑刃。流澈剑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左右一转,花嫁手心顿时一片血红。小美女咬牙死死握住剑刃,血像滴水般从紧合的手掌中流下来。
那边赵言璟因发现情形不对,此时也只能围魏救赵,两柄长剑同时向北冕攻去。
好个妖王,却是不慌不忙,将手一转,结出个绮丽的封印。两人隔着北冕七尺,便觉得排山倒海的一阵飓风,直像怒海巨浪般迎面重重撞来,几乎连哼也来不及哼,便被撞飞出十丈开外。
与此同时,花嫁这边压力骤然消除,小美女心头一松,手便再也握不住那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一瞬的事,待梵天发觉不对时,花嫁早已手松剑落。梵天心中一紧,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只得拿脚尖轻轻踢起流澈,右手接住,左手拖了花嫁,迅速后退。光翼之矢擦着梵天与花嫁呼啸而过,穿透了风眼,却在北冕身前七尺处纷纷坠落。
迦陵和璟因对望一眼,两人同时跃起,两道金虹裹着一痕幽蓝,穿过声势已减弱的飓风,向北冕攻去。与之同时,赵言与梵天也双剑一合,白色墨色交映出丈许的光华,从另一侧向北冕袭去。
“左右开弓?”北冕的笑容依旧像是明亮的阳光,双手一交,两股强大的气流同时涌出,四人就像大风中的风筝一般,完全不受控制的被气流牵引猛烈撞击在一起。就在四人倒地的刹那,北冕的微笑却忽然僵住——无数的光翼之矢像折翅的蝴蝶一般坠落在七尺之外,却偏偏有一根锐利至极的箭矢穿破了风之炼狱,从自己发梢间激射出去,“噌”的一声,牢牢钉在后墙上,闪亮的银色尾羽微微颤抖。原来,还不止左右开弓,而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五人眼中的希望之光在一瞬间熄灭——北冕,实在太强大了啊!
而王座之上,那个美丽得让人窒息的人却慢慢站了起来,唇角敛去了笑容,一双漆黑眼眸中忽然亮起两点幽蓝,额上那一点嫣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淡樱色的唇微微开启,修长的手指慢慢结出繁复的姿势。
空气似乎忽然波动了一下。
看不见的气场以空间中某一点为圆心,急速的向外扩张推展,每个人都觉得面前一滞,有什么东西似乎穿越了这宫殿内的一切形体,空气在急速涌动的燥热后又迅速冷却凝滞。忽然,圆心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无声炸裂,耳膜在那一瞬间被重重的振动,空气再次波浪状向外一圈圈漾出,皮肤几乎能感觉到空气像海潮般一波一波拍击着身体,墙角的白玫瑰花瓣忽然无声无息的飞舞起来,高高的飘荡在空气之中。
“风之炼狱。”北冕轻轻开口,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表情。
空气开始以一种特定的频率共振,白色的玫瑰花瓣忽然疯狂的旋转,仿佛这宫殿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引领着它们狂舞。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正在痛苦的死去——身边的气压被迅速稀释,空气一点点从肺里被挤压出去,所有内脏似乎都被狠狠的压扁再猛烈的膨胀,血液在血管中开始沸腾,而整个身体在巨大的风涡中急速的旋转,越来越接近漩涡的中心,像那些白色的花瓣一般,被静静的吞噬,然后漂流到某个未知的空间。
迦陵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模模糊糊的远去,上方不远处,是梵天的身影。“或许,”迦陵唇角微微一动,“我还可以做最后一点努力……”
在又一个漩涡急转处,迦陵的手指触到了梵天。就在这一瞬,迦陵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单掌将梵天反振托起,自己的身体却在急速旋转中,迅速落坠。
梵天本已昏昏沉沉,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猛的清醒了一下。“是了,”白衣少年因痛楚而紧蹙的眉头忽然舒展,“我该这样做……”斜上方,是花嫁。而花嫁的上方是璟因,再接下来是赵言,最后,是牧离。
这一场特殊的接力赛在小仙中迅速传递,每个人都努力将生的希望传递下去。当赵言的手掌触到牧离时,五星会合而成的强大的力量,将小仙女从风之炼狱中轻轻的托起。
这……是最后的希望。
破天弓刹那间闪耀出最夺目的光彩,银色的尾羽化作一道流星,带着刺心的啸叫,向着不远处那个美丽的妖王激射而去。
……
然而,依然是在七尺之外,银色羽箭纷纷坠落。
北冕微笑了,那一笑,倾国倾城。
牧离手一松,破天弓沉沉的跌落下去,人也跟着急剧下坠,乌黑的长发静静的飘散在空中,像是黑天鹅的羽翼……
……
北冕的笑容忽然凝固在唇边。
眉心那一点嫣红闪耀如血,竟真是有血珠一滴一滴落下来。
“不可能……”樱花瓣似的美丽嘴唇已经迅速褪去了颜色,“以你的能量,怎么可能会使出暗翼之矢?”话音未毕,眉心的嫣红已滴成了急涌的血线,风华绝代的容颜转眼间便迅速衰老成一首枯骨。
暗翼之矢——传说,只有当破天弓的主人力量达到最强大时,才有千分之一几率射出的影子之矢,无形,无声,不受任何结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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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宇宙爆发啊,第七感啊第七感。。。
如果俺写论文也有第七感,那该多好~~~
ps:有人问俺写啥论文,小小声的说,是人力资源方面滴。。。俺转行转得实在太厉害鸟~~555
第77章
一道白影如闪电一般,自仙界进入魔界,只在青炬崖略顿了一顿,便又展翅飞向魔界深处。
天空中,悠悠的飘落下一支洁白如雪的羽毛。
魔界,浮罗宫。
天妖元灵最外层的蓝色光晕剧烈闪动着,幽蓝色光环急速向两头缩拢,最后缩成两个亮蓝色的光点,猛烈闪动两下,又慢慢熄灭了下去。
白夜震惊的看着缓缓旋转的光球,半晌,才把视线转向面色冷漠的曜日:“大人……”
曜日唇角微扬,绽放出一个冷冰的笑意:“很惊讶?”
“大人,”白夜低头,“竟然连北冕大人都抵挡不了七星的力量,大人为什么不……”
“不让他们一起出战,速战速决?”曜日淡淡接口。
“……”
曜日看向白夜:“你跟了我多久?”
“有……两万年吧。”白夜微微思索,因为太久,就淡忘了时间的概念。
“他们跟了我多久?”曜日点了点头,笑意只在唇边,不入眼底。
白夜沉默。
“这是一场清洗,”曜日顿了片刻,慢慢道,“每个人都不得不露出真实的一面。紫殊的有勇无谋,沉桑的别有用心,北冕的狂妄自大……他们,都不是我想要的人,有的甚至还是我们的敌人……”曜日看着白夜,“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白夜没回答,只觉得一丝寒意慢慢爬上心头。
“那……九祀大人?”良久,白夜方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问。
“她……不一样。”曜日敛去了眉宇间一缕冷漠,脑海中,两张一模一样的绝美容颜重叠在一起,浅栗色和深栗色的长发依依纠缠,忽然间,心中就没来由的隐隐一痛。
“白夜,你带几个人守在这里,我去一趟悬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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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擎宫。
一道白影像是流星从天而落,在空中划了一道浅浅的影,轻轻的落在殿前。白光一闪,却是一个眉目英朗的少年。少年皱着眉,四下略顾,便不假思索的往殿内快步走去。
银华闪烁的宫殿外墙依旧灿烂耀目,而大殿内,却早已是一片狼藉。白玫瑰花瓣零乱的飘落一地,迦陵梵天等横七竖八的倒在殿前,身上血迹斑斑,而花错却躺在殿上一具惨白的枯骨旁,脸色淡蓝。
枭鸢赶到天擎宫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那一刻,枭鸢觉得肺里像是忽然呛进了一口水,连呼吸都疼痛难忍。
枭鸢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一干小仙的鼻息,紧张的面色方缓了缓,当看到花错的脸色时,神情又一凝,摇了摇头,大步踏上上殿,扶起花错,自怀中拿出一朵美丽清柔的白色花蕾,置于花错额心,另一手食指中指对着花蕾,将真气微微一催。那花儿顿时像融化了一般,变成白濛濛的一团雾气,缓缓的滲入花错体内。随着那白雾慢慢滲入,花错面上的淡蓝色也一点点消退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枭鸢才松了口气,当下又把七歪八倒的一众小仙扶到一处,当看到一个长发凌乱小脸脏兮兮满身血迹的少女时,枭鸢禁不住叹了口气,一瞬间冷冽的眼光便柔软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少女脸上粘着的长发轻轻捋到旁边。然后,便静静的坐在一侧,闭息凝气,身边,渐渐浮起一层淡淡的白气,柔柔的笼罩住一群小仙,正是天恒的独门绝技——七夙岚霭。
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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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揉了揉眼,朦朦胧胧的看见面前一个少年正含着温柔的笑容注视着自己。
“我肯定是做梦……”花嫁拍了拍脑门又一头栽倒,“居然会梦见鸟人来复仇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枭鸢面色僵了僵。
赵言也醒了,胳膊好像有点酸,不知是谁的脑袋热乎乎的枕着自己,觑目看时,入眼的却是花错那张清秀面庞,面色仍是苍白,两道画描似的墨黑长睫却微微颤动了下。一滴眼泪忽然从赵言眼角偷偷滑下来,呵,又活过来了,这感觉真好。
迦陵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迅速跳起来,瞪着正一头黑线的枭鸢:“你你你……你怎么来了?天恒大人出事了吗??”
“没有……”枭鸢还没说完,迦陵就拍着心口长长呼了口气:“我就说嘛,天恒大人怎么可能有事?”又转身顺手拍拍花错:“唉呀!这孩子也活过来了!”
“孩子……”枭鸢继续黑线。
迦陵这么一闹,除花错外,该醒的都醒了。花嫁睁大着眼睛迷糊了一阵子,猛的扑向花错,热泪盈眶:“呜呜~~花错活了呀!呜呜~~鸟人,是你救了花错吗?”
枭鸢郁闷。被花嫁这声“鸟人”一叫,一时回答也不好,不回答也不好,又见花嫁一双猫咪般清澈的大眼无限崇拜的望着自己,不由心里叹口气,认了。
“是天恒大人叫我来的,” 枭鸢言简意赅答道,“花错出意外时,天恒大人便立即醒了,当下叫我拿了月落杜华速来救人。还好花错封在永冻冰中未超过12个时辰,要不,就算有月落杜华,也救不了他。”
“嘎?”花嫁大眼眨了眨,泛出一丝疑色,“天恒大人居然和花错有心灵感应?不是应该和文曲赵言有JQ吗?”
赵言呛了口水,猛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还鄙夷的瞥了眼梵天:你看你什么眼光!
梵天认命的埋下头,花嫁的想像力总是如此彪悍狗血。算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于是梵天毅然抬头,无视赵言的鄙夷,一脸肃色道:“应是当时花错魂魄散了,天恒大人所承受的七星压力骤然减轻,于是立即醒转,大人定是猜到我们出了状况,这才叫枭鸢拿着月落杜华来救人。”
“哦,”花嫁恍然大悟的点头,“可是……为什么花错还没有醒呢?”
“应该是元神受损太大的缘故吧。”牧离望着花错,轻轻叹口气。
“唉。”迦陵也叹口气,一脸悲壮,“看来又要我贡献私家珍藏了。”一伸手,掌心忽然多了颗暖红色的丸子,“十全大补丹~~世间只此一颗,便宜他了!”
“狐狸姐姐你真是太油菜花了!”花嫁大喜,一把抢了来,正要塞进花错的嘴里,忽然又耸起一双秀眉,“咦,这么大颗丸子,不会还要让我用那种方式‘喂’吧?”暧昧的看向牧离,“要不你来?”
牧离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我?”
“嗯,你来。”花嫁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把丸子递给单纯小仙女牧离。
“……”赵言无语。
“花嫁!”梵天哭笑不得,伸手抢过了丸子,“我来。”
“我去弄点水吧。”璟因笑道。
……
梵天双唇微启,轻轻含住那颗暖红色的丹丸,慢慢低头,一抹削薄的嘴唇缓缓接近花错苍白的唇,在相触那一瞬间,梵天微微闭眼,长睫温柔的覆住眼线,一缕墨黑的发丝从额前滑落,垂在两人脸庞……
花嫁忽然打了个寒颤,被自己想象出的画面给恶心到了。
梵天的嘴唇和花错的嘴唇……虽然两个美少年都很养眼,但是,这个感觉……不好,很不好。
当花嫁再一次看向花错时,眼神突然无限复杂。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