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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们的流年是道暖伤-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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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不用我自己亲口去说,反正过了明天,事情就会解决。
  小莺先走了,云梓天送我回去,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到了家门口,他只说了一句明天来接我就走了。
  晚上睡觉前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马上起身打给小莺。
  “不是要家长签字么,怎么办?”
  “云梓天说,卫臻答应去签的。”小莺的声音懒洋洋的,估计是睡着被吵醒。
  “他也知道了?”我有点儿惊讶。
  “总之你快睡,休息好,明天医院见,就这样。”她匆匆挂了电话。
  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第二天起晚了。赶到医院,小莺和卫臻已经在等了。卫臻签了字就离开,我被带去手术室,剩下小莺和云梓天在走廊守着。
  醒来后,麻醉已经消了,有种撕裂的疼痛隐隐存在。小莺和云梯天,连陈大伟也在。支撑着坐起来,抱住小莺,忽然哭了出来,仿佛一场积蓄已久的雨水。
  “都过去了。”小莺轻轻拍我的背。
  休息了一阵,护士说没什么大碍就可以离开,不然要付住院费。这个社会真现实。
  回到一个人住的那个家,睡了半天,然后出去吃面。回家的途中去了一趟之前做暑假工的饰品店面试,因为有经验所以被聘。接下的暑假,要努力工作把欠小莺的钱还清,还要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就像得到重生,浑身上下充满干劲。没有比活着更令人振奋的事情了。能感觉到什么,在夏天盛大地开饭着,如此迫不及待,如此壮观,不断伸展盛放,铺天盖地的,在烈日和暴雨的包围与笼罩下。
  云梓天对我的愧疚已经变成无言了,经历了这一些,他有点退缩的意思,他觉得深深伤害了我,不知如何弥补。
  “你不需要弥补,假如还爱我。”散步的时候我对他说。
  “总觉得欠了你。”他用鞋尖把一枚小石子踢得老远。
  我牵着他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就用你一生来还。”
  “你真愿意一辈子跟我,不后悔么?”他问。
  “我愿意,后悔再说吧。”
  夏夜的风没有白昼时的热气,吹在身上很舒服。八点多光景,乔城的夜市渐渐热闹起来。我和云梓天沿着河提一路走,穿过桥底。墙壁上的涂鸦无论变成怎样,那只青色的龙猫都完好无损地躺在上面。
  “你为什么要画龙猫?”我记得之前在远处看见他和小莺时,他正往墙上喷漆料。
  云梓天眯起眼睛看着龙猫,他说:“《龙猫》里面有说,若看到它,幸福就会来。”
  “原来它就是幸福的象征。”我掏出手机拍下它。
  晚上回家后把照片放到空间相册里,顺便浏览了别人的空间。好友动态显示了小莺更新了日志,点击进去,竟然要密码,她之前都没有设密码的,怎么忽然设了,一定有秘密。我试了几组数,包括她的生日、手机号都不行,本来想作罢,忽然灵感一现,把她的生日和手机号后四位加在一起输入,几秒后,画面进入她的空间。忍不住自我称赞了一番,兴奋地浏览她的空间。
  可是看了最近那篇日志之后,我明白了为什么小莺要把空间设上密码了。如果日志里写的事情是真的,她不就随时会死掉么?
  袁莺
  夏天来的时候,其他轰轰烈烈的事儿一起铺天盖地砸得我喘不过气。我想逃的,离开这个充满是非、真相的世界,可是仍未到时候,所以只能去面对,面对那一切无论关于我还是关于阿思关于欣容的事儿。
  那天在顶楼,没有听阿思讲完就跑了。怎么可能?阿思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后来冷静听她把事情说清楚,感觉像在看电影,那些镜头活生生在眼前上演。阿思把真相埋藏了七年,不明白她为何这个时候说出来。之前只要是卫臻一逼她说,她就会痛苦万分,根本无法说什么。现在她竟然说要去帮卫臻,要去告诉他事实的真相。我劝她先别去,不想眼睁睁看她坐牢。她独守这个秘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痛苦,这已经是一种赎罪了。
  有点浑浑噩噩的感觉。睡觉时经常想起一些以前的事,虽然健忘,但一些记忆却变得愈深刻。头晕和疼痛感因为那两瓶昂贵的药丸而减轻许多。其实隐约猜到什么,只是不想那么快去面对。一切都很突然,包括阿思,包括欣容。
  那天放学收到欣容的短信,她说十万火急,于是收拾好书包匆匆赶到她的教室。她竟然告诉我,她怀了云梓天的孩子。第一反应是逃,却被她死拽住。她让我听完她要说的话。她要我帮她筹钱。当时我答应了她。可是事后,仔细想想,却觉得帮不了她。
  期末考试临近,学习压力大,成绩退步好几名,被班主任找去谈话,当她问到原因时,我说自己生病了。也确实是这样。午睡时常常会起不来,有醒的意识却无法动弹,光线打在脸上,闭着的眼睛看到一片均匀的猩红,无边无际。
  乔城夏季的天空很美,黄昏时,天边的云被烧得火红一片,渐渐暗下后变成深蓝,很深很深的蓝。傍晚时分,打给云梓天,想和他商量一下欣容的事情。
  “她又有了?”云梓天的语气显得很吃惊。
  “什么叫又有了,说清楚!”我从椅子上坐直了。
  他支吾一阵,才说:“高一暑假她就有过一次,打掉了……”
  我握着手机,又瘫软在椅子里,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我挂断了电话。为什么欣容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事情?我宁愿一无所知,安然无恙地说下去。可是偏偏,所有人都争先恐后让我分享他们的灾难与不幸,那我呢?我的痛苦又能告诉谁?谁可以再给我一副健康的躯壳,让我可以活得足够长久足够完成那飘渺的梦想。
  路东哲约我出来的时候,还未想到他是来帮我的。确切说是帮欣容。他把一个信封塞给我,我打开来看,全是钱,粉红色的。吃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太多疑问了。
  他说:“拿去帮欣容,什么也不要问。”他的表情冷静得不似平时的他。
  有那么一瞬间,想狠狠抱他一把,可是没有,只是盯着他看了很久,不知为何害怕再也看不到他。一直以来,他总是默默守护着我,也许是感觉到我不是喜欢他,所以只是用朋友的身份来和我相处。在心目中,他已经和欣容,阿思那样同等分量的存在。
  钱有了,只待考试完了就陪欣容去医院。
  那天欣容被带进手术室,我和云梓天在走廊等,后来路东哲也来了。云梓天靠在墙上,目光相遇时,我脱口而出一问:“真想揍你一拳。”
  他低下头去没再看我。其实我很难过,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却感觉失去了一些东西,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永远失去了,在有生之年,失去了。
  从未想过陈大伟会出现在医院,他的到来带着一股深深的怒气,直逼站在一边的云梓天。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拳把云梓天打倒。路东哲从椅子上跳起来过去拉开陈大伟。我也放下书包过去扶起云梓天。原本平静的云梓天莫名来火了,两人要打架。陈大伟那么壮一定会伤害到云梓天,还好路东哲力气大把他们分开。他们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够了!这是医院!”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也停手了。
  我朝路东哲使眼色,他会意了,把陈大伟拉到别处。
  “你没事吧?”我把云梓天拉到椅子上坐下。
  他没有说话,气鼓鼓的,揉着被打疼的下巴。
  “其实我很羡慕欣容的,有这么多在乎她,爱她的人,”我抱着书包忽然说,“她那么优秀,人生那么多姿多彩。不像我,也许哪天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我打架吧。”
  他转过头看我,他说:“说什么傻话。”语气平缓了。
  “没,只是想让你消气,”我站起来,“我去看一下他们。”转身的时候,鼻子忽然酸酸的。手腕处传来一阵暖暖的触感,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用力得骨节发白。就这样握着,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我离开走廊,在门口旁边的小花园见到路东哲和陈大伟。
  “是谁告诉你的?”我直接问。
  陈大伟的气还没完全消,他说:“不重要吧,你们打算隐瞒吗?”
  “难道告诉全世界啊?很光彩么?就你生气?救你可以打人?告诉你,我现在最想打的人就是你!你怎么保护她的?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争取?为什么让她受伤害……”忽然的激动和满腔怒火,从未有过的失控,像积蓄已久的压抑,找到一个出口。
  路东哲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他说:“小莺,别哭了,别这样,小莺……”后来他把我拉到椅子上坐下。
  陈大伟没想到我会这样,安分地坐在一边没有说话了。我抬起手背抹了一下脸,手腕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皮肤上。
  十多分钟后,云梓天打电话来,他说欣容醒了,于是我和他们回到医院的病房。欣容脸色有点儿苍白,她抱住我,哭得稀里哗啦。我安慰她同时也在安慰自己。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的。
  回去的时候,我没有坐上回家的那趟公车。在站牌等了很久,踏上了去城西古城门的公车。到那儿要坐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路东哲跟着我,他没说什么,在隔了一个位置的椅子坐下。车子一路往西边开去,车内没什么人。三点多光景,阳光悬在上空,热辣辣烤着大地。在这两个小时的车程里,我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但没有睡着。
  在古城门那一站下,走了一段路,慢慢爬上山,沿着石梯蜿蜒而上。上到山顶已经快六点了,在凉亭里坐着,天边的火烧云翻转着,直到落日余晖隐没在群山之后,我才下山。回到站牌等车。天微暗,路灯渐次亮起。两个小时后到达市区,已经是晚上□□点了。路东哲一直跟到我家楼下。
  “我到了,你回去吧。”我半天来说的第一句话。
  他摆摆手:“那我走了,你快上去,再见。”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上楼。因为回去晚了,手机又没开,被母亲叨念了一阵,她煮了面给我,我端到茶几上吃,边看边看电视,正在播放综艺节目。
  炎热的暑假开始了,每天睡到很晚才起来,做午饭给小宣吃,送她去兴趣班,然后一个人去图书馆待到四点多,再去接小宣一起回家,玩会儿电脑,母亲回来了帮忙做饭。晚饭后去散步,回来后洗澡看电视,有时做功课或者上网看电影。差不多一两点才睡。优哉游哉过完了酷热的假期。
  开学后,教室门牌换成高三一班。年级主任召开动员大会,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传说中黑暗的炼狱般的高三来临了,我却没有觉得多痛苦,只是作业量又增多了,要背要记的东西多了,每个月一次的模拟考试,平时每周一次小考,若不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一定跟不上。但阿思是例外的,她也不是不努力,成绩却直线下降。
  “小莺,你帮我补习好不好?”阿思可怜巴巴的样子。
  “好啊,什么时候?”我边收拾书包边问。
  “放学后,帮我梳理一下当天的知识点就好了。”
  高三开始要上晚自习,一般从七点半到九点。因为怕不安全,路东哲每天晚上都等我一起走。他买了辆自行车,上学路上没再在公车上遇见他了。他说过要接我上学,我拒绝了,被母亲看见,一定兴师问罪,刨根问底,誓不罢休的。
  高三已经开始整一个月有多,大部分人进入紧张的学习状态。有时候会感到周围的人很陌生。从书堆里抬起头环视四周时,头顶的白炽灯似乎一天比一天寂寥和苍白,直至视线只剩下明晃的光团。光团里浮动的微尘是时光过滤后遗漏的不经意的回忆。
  最近又开始做奇怪的梦,每天起来都特别疲惫,在公车里一路昏睡到学校。那个好心的同班同学每次都把我叫醒,然后拉着我一起去教室,除了阿思和欣容,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路东哲才接近我的,她试探出我对路东哲没意思,就去和他告白了。当然,没成功。打那之后她就没再坐公车上学。原来所谓的好朋友是可以那样,利用完没价值了,就抛开。真感到悲哀。
  还好还有阿思和欣容始终在我身边。欣容被选为排球队队长,课间在小卖部遇到她,她请我和阿思喝饮料,陈大伟也在。自从那次朝他发火并说了那些气话,觉得有点抱歉,还好他没放在心上。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对欣容付出那么多,却没有半点儿回报。他告诉我,欣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是超过友情和爱情的了,彼此认识了那么多年,太熟悉对方,不能成为恋人。而云梓天才是那个她爱的人。他不想破坏他们,他不想她不高兴。
  上帝是公平的,虽然欣容失去了完整的家庭,但是却有那么多喜欢她爱她在乎她希望她幸福的人。
  上帝其实也是不公平的,于我而言。它将带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回不来的地方。
  

  ☆、第十章

  高思
  从未有过的狂躁,冲进家门跑到房间把门锁上,甩掉书包,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那种感觉,好想把所有东西摔坏撕毁。当我听到欣容和小莺的对话,好想走过去,给欣容一巴掌,可是我不敢,所以我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希望能清醒一点。
  以为所有一切都雨过天晴,却忽然晴天霹雳。云梓天美好的形象忽然变得模糊不清,他,已经脏了,欣容也是。我最爱的两个好朋友,在心目中砰的一声支离破碎,碎片狠狠割痛我的心脏。我宁愿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已经这样了。
  欣容不想让我知道,她让小莺帮忙筹钱,小莺面露难难色。那点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她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钱,只有我才能帮到她们。
  小莺连续几天没精打采的,和她说话半天未反应过来,她一定在烦欣容的事情,不止她烦,我也烦,心情很糟。在想用什么办法既能把钱给到小莺手上帮她们,又能不被知道的方法。后来无意间遇到路东哲,才想到可以利用一下他。
  “帮我一个忙,把钱给小莺。”我把装了钱的信封递给他。
  他迟疑了一下,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还千叮万嘱让他别说钱是我的,就当我不知道,没参与这事。他将信将疑的。我知道只要是和小莺有关的,他一定会帮忙。
  考完试的那天,我偷听到她们第二天去医院。当天晚上正好陈大伟一家来家里作客。借着参观我家的理由,把陈大伟带到后院。我能断定,陈大伟不知道欣容的事,于是告诉他。他怒气冲冲的要去找云梓天,我制止他。
  “先别激动,他们明天就去医院了,你现在去找他只会坏事。”
  他坐在雕花椅上,脸色难看。
  “其实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她们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但我觉得你有知情权,所以才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他点点头,看样子还在努力消化刚刚听我说的事情。
  第二天我有偷偷去医院,在医院对面二楼的西餐厅捡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医院门口。
  陈大伟走进医院,隔了好久,才看到云梓天扶着欣容,他们进了出租车走了,然后是小莺和路东哲,一前一后离开。事情都办妥了,结束了。感觉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流失了,说不清楚是什么。
  离开西餐厅,见到卫臻带着一个年轻女人进来,眼神交错时,没有以前那种恐惧不安,反而是他慌张躲开。很想告诉他七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可是不是现在,小莺说的没错,我想过完高中剩下的一年。
  暑假来临时,收到琳表姐的结婚请帖,和奶奶、父亲飞去加拿大参加婚礼。后来我和奶奶留在加拿大过完暑假才回国。虽然不喜欢那么多人吵吵闹闹住在一起,但比起是是非非,我更愿意吵闹一些。在陌生的国度,空气那样清新,日光那样温和,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回乔城那一天,烈日在头顶睡得我晕头转向。到家后,放了一浴缸冷水泡着自己,顿时舒服多了,然后调低空调的度数,爬到床上好好睡一觉。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已是清晨□□点。吃过早餐,练了一会儿琴,整理好书包,过几天就开学了,作业还剩一大堆。怎么也写不完,只好又求助小莺了。
  开学后有一段时间功课跟不上,小莺答应帮我补习。她的头痛又开始犯了。那天放学留下来帮我讲解刚发下来的英文卷子,讲到一半,停下来,翻书包找药。她竟然带着两小瓶药来学校。我要看时她夺了回去塞进书包。
  “普通的药,没什么好看。”
  可是我明明看到一连串英文,不是什么普通的药。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一定有什么瞒着我。她不告诉我,说不定欣容知道。那天晚上我打给欣容,欣容支吾了半天才说:“她的脑袋里,长了一颗瘤。”
  “怎么可能!啊!”我从椅子上翻了下去,摔痛胳膊。
  “你怎么了?”欣容问。
  “没什么。”我起身扶正椅子坐好。
  “你上网,我发点东西给你看。”她说。
  我开网页上的邮箱,欣容传了一幅截图,是小莺的日志。看完后我傻了眼,怎么可能,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得了这种病呢?我宁可相信是她编出来的故事,也不愿相信那个可怕的事实。
  每天在学校见到她,她像平常那样,认真上课,课间和我聊天,聊最近看的书和电影,有时会趴在堆满课本练习册的桌子上睡觉,真害怕她就这样趴着一睡不醒,所以更多时候我会找她聊天,或是拉她一起去洗手间或者到走廊去。想给她制造多一些回忆。
  她送我的太阳花,已经茂盛到需要一个大一些的花盆,吴妈帮我移植好,依旧放在窗台上。我再也不会忘记给它浇水了。下雨天它不会开花,晴天它会开得很繁茂很鲜艳。每朵花只开一天,枯萎的花瓣轻轻捏掉,过几天又会长出新的来。它那么顽强,小莺也会活下去的。
  日子很平静地过去,冬天已经很深了,11月15号云梓天生日,今年他没办派对。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发了条短信去祝福他。虽然之前那件事令我对他产生厌恶,但我依然喜欢他。有好几次在校门口见到他骑在自行车上等欣容,我都会幻想有那么一天,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的人会是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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