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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娶个妖精镇镇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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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彦点了点头。
  后来池小鲤才知道,当时皇帝让他们全部回来,其实是怕火气上头的陆彦打死了陆承明。
  池小鲤只想说,皇帝好了解陆彦啊……
  陆承明一人当先,挤过众人,直直到了李氏床前。本来在王隽雅的劝慰下,李氏好了许久,忽然见陆承明过来,顿时一阵难过,当下别过头去。
  陆承明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他又去握,还轻声唤李氏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愧疚和焦急。似乎是真的也狠难过。
  王隽雅见状,站起身来,走到了陆彦身边。陆彦看着陆承明,往前走了一步,被王隽雅拉住了。
  “侯爷,先让他们夫妻俩自己聊聊吧,先别追责了。都不好受。”陆彦这才作罢,转身出了卧房,其他的人也跟着到了外面,各自找地儿坐着。
  陆承明和李氏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天色全黑,房中所有灯烛都被点亮了,将这不大的卧房照的如白昼一般,空气里隐隐浮动着浓烈的血腥味。
  李氏已经止住了哭,但神情依然悲切。陆承明安抚好李氏后,知道自己也逃不过陆彦的责罚,磨磨蹭蹭地,还是走到了外面。
  刚到了陆彦面前,陆彦微微一抬头,直说了两个字,“跪下!”
  陆承明忙跪了下来。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陆承明连连点头,他要还不知错,那就不是蠢笨的问题了。
  “儿子有妻有子,却还惦记着……惦记着五弟的妾室,实属不该。”
  “你以为实属不该四个字就能解决了?”陆彦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又生起气来,在众人没有料到的时候,忽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陆承明面前,上去就踹了一脚,直接将陆承明踢翻在地。
  “父亲!”离得最近陆承昀见陆彦还想再动手,忙上去拉住陆彦,“大哥刚失了孩子必是比谁都难受,父亲就莫要再责罚他了。”
  陆彦骂道:“这个不孝子,今天不罚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说着,他拂袖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怒道:“今日就让你守着你妻子,待她身体好些,你也别给我去上什么朝丢人了,辞官回家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父亲!”陆承明没想到陆彦会让他辞官,顿时呆了,接着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俯身认错,“儿子真的知道错了!父亲别让儿子辞官!”
  陆彦哼了一声,道,“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还指望你在朝廷上能一鸣惊人?给我老实待着!哪里都不准去!”
  陆承明还想再说什么,陆彦直接扔给他四个字“没得商量”,就甩袖离去。王隽雅跟着站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失了魂的陆承明,摇了摇头,追着陆彦离开了。
  “侯爷。”她在后面叫了好几声,陆彦才停下步子,她小跑着追了上去,挤出一丝笑,“侯爷的身体还是这么好,步下生风,我都追不上了。”
  听见王隽雅的温柔笑语,陆彦叹了口气,背着手站定,感叹道,“已经老了,身体也没有以前好了。”
  王隽雅笑道:“怎么会呢?虽然是不能和孩子们比,但您已经很不错了。刚刚踹承明那一脚,着实有些力道,连我都替他担心。”
  陆彦知道王隽雅其实也是来劝慰自己的,当下蹙了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展开眉,说:“我脚下有分寸的,不会真的伤到他。只是,他这次的做饭确实让我有些失望。”
  王隽雅顿了顿,道:“这也不能怪大少爷,大约是大夫人之前太过宠他了。”
  “唉,他是我第一个儿子,又是徐莹带大的,现在想起来,确实当年有些宠了,宠过头了。之后我想着改改的,但是徐莹那脾气……”提到徐莹,陆彦又是气,又是恼,又是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带承明!现在好了,承明这辈子都毁了。”
  “侯爷也不必这么想,还是能教好的。”
  “隽雅,你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承明这性格怕是已经到了骨子里了,改不了了。罢了,我也不指望将来能将这座侯府交给他了。还好,我这几个儿子中,还有一两个成气的。”说着,陆彦不知道想到了哪个儿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王隽雅心中猛然一怔,从刚刚陆彦的话里,她清楚的知道,陆承明从这一刻起,再也不会有继位的机会了。
  可惜他不知道。
  ******
  在陆彦和王隽雅离开后,池小鲤和陆承暄也离开了了大房。此时天已经黑透了,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天色无月无星,显得格外的阴冷。
  因为来得匆忙,两个人都没有带丫鬟,所以,此时是由大房的一个丫鬟提着灯在前面走的,他们二人跟在后面,脚步都有些沉重。
  走着走着,陆承暄忽然伸手握住了池小鲤的手,池小鲤有些意外,扭头看他,见昏黄的灯光中,他侧头对自己一笑,“还好,你的手不冷。”
  池小鲤也笑了笑,眨了眨眼,“那当然,我和你不一样啊。”
  陆承暄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她的身份,也笑了笑,又轻声道:“过些日子,母亲应该会去寺庙里替这个未出世的小侄子祈福,会在山中带两日,你不然也跟着去吧。”
  “为什么?”池小鲤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自己出门。
  陆承暄扭头看她,一双俊眸微眯着看定了她,“我打算请师傅进府一趟。”

☆、第一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乍然听到这句话,池小鲤愣住了。她扭头看向陆承暄,很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你请你师傅进府做什么?”
  看见池小鲤怀疑的脸,陆承暄忍不住伸手出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扯得她嘴角歪到一边,被扯痛的池小鲤伸手拍掉了手,才笑着说:“你想什么呢?难不成我还让师傅把你给收了?”
  池小鲤一脸“我瞧着很有可能”的表情看着他。
  陆承暄“噗嗤”笑出声,惹得前面的丫鬟停下来了步子,回头看来,才发现两位主子莫名其妙停住了,便想折回来。陆承暄对她摆了摆手,让她继续走,他则牵起池小鲤的手,跟着灯光慢慢朝前走去,嘴里也缓缓说道:“未出世的孩子就夭折在母亲体内,是件极不好的事情。在道家之中,未见世的孩子怨愤感会特别强,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恶灵。所以,我想请师傅来处理一下。”
  闻言,池小鲤点了点头,“虽然我是妖,但我也听说过婴儿恶灵的事儿,多个心眼儿也是好的。那到时候我就跟着母亲去寺庙待两日好了。”顿了顿,她又十分怀疑地问:“话说,两日够用吗?”
  看着池小鲤十分紧张的脸,陆承暄眼中笑意一盛,调侃道:“怎么,怕被收了?”
  “废话!我还没享受够呢!要是就这样被收了,或者被打回原形了,那得多坑。”
  陆承暄捏了捏她的手,笑着道:“放心,师傅来的话,一日就能搞定。不过是我担心会有意外,所以多说了一日。”
  池小鲤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第二日,池小鲤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由得有些郁闷。
  昨晚陆承暄大约是想着他们俩要分开两日,所以晚上折腾她到很晚。第二日早上陆承暄是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了,苦了她头昏脑涨,腰酸腿疼,连翻身都懒得动。
  她是真不明白,像陆承暄这么柔弱的人,怎么在那件事儿上,怎么有力气?
  想到这一点,池小鲤得脑中就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那些脸红心跳的片段,顿时脸上就窜起一道热。她忙摇了摇头,把那些画面赶了出去。
  该死的陆承暄,昨晚她没睡好,现在好想就这么在床上躺着不动躺一天啊啊!
  可是别说躺一天,就是多躺一会儿都成了难事儿——有人正敲着门呢。
  她揉着腰,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了下来,露出不着寸缕的身子,冷风一吹,惊得她顿时清醒了不少。她扯过一旁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然后朝着外面喊了声:“怎么回事?”
  “三少夫人,”燕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燕月想见您。”
  燕月是燕舞的亲姐姐,燕舞素来也是个稳重的人,知道她有赖床的习惯,一般不会来唤她起床的。如今明知道她可能还在睡觉,却仍然选择叫她,怕是在真的有什么事。
  这么想着,池小鲤下了床,穿了鞋,朝门口走去。刚走了一步,忽然觉得脚下一软,直直摔倒了地说。
  站在门口正焦急着的燕月燕舞两姐妹顿时都吓坏了,燕舞拍这门问:“三少夫人,您怎么了?!”
  池小鲤从地上爬起来,这下彻底清醒了,顿时有些欲哭无泪。难道她要跟燕舞说自己是腿软了?这昨晚睡觉前自己还好好的,一觉醒来自己就腿软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于是,池小鲤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撞到了梳妆台。”
  燕舞和燕月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刚刚那声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撞到东西的声音,倒像是摔倒的声音。但两个人碍于池小鲤的面子,便也装作没怀疑。
  池小鲤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寒风夹杂着些微的雪花扑面而来,她这才发现外面下了雪,而燕月和燕舞应该在门口站了很久,两个人的衣服上都落了不少雪花,脸也冻得有些发红。
  “外面冷,快进来。”池小鲤说着,让开了门。
  燕月和燕舞进了屋,只觉得屋里一阵热气腾腾,舒服得她们忍不住想喟叹一声。
  池小鲤在她们身后关上了门,把冷意挡在了门外。接着,她走到炭火盆旁,想俯身拾起火钳,将炭火拨得更热一些。谁知,她刚弯下身,就觉得腰部到腿间一条线像是“咔哒”一声,断掉了,那酸疼飞速地蹿过身体,顿时不敢再动了。
  好在,就在池小鲤僵持不能动的时候,燕舞走到了她身边,俯身拾起池小鲤方才想拿起来的火钳,对池小鲤说道:“三少夫人,您去做吧,这里燕舞来弄就可以了。”
  池小鲤看了燕舞一脸,见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异常,便松了口气,摆正表情,扶着腰忍着痛缓缓站直身体,然后转身走到了桌边,坐在了燕月对面。
  哪知,她刚坐下,就见燕月用十分暧昧的目光顺着她的腰腹看了下去,然后笑得隐晦,低声对她说:“我们的三少爷,似乎很厉害啊。”
  池小鲤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她咳嗽了一声,用同样暧昧的目光看向燕月,“你这么了解,想来我们的五少爷,也不差啊。”
  这下轮到燕月脸红了。于是,等燕舞波弄好炭火,走回桌边的时候,看见自己的亲姐姐,和自家的主子都红着脸互相看着,十分奇怪地问:“是太热了吗?我再去拨一下。”
  “没有!”
  “不热!”
  燕月和池小鲤异口同声道。说完,她们看见燕舞一脸莫名,池小鲤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事儿,坐下来吧。”
  燕舞在她身边坐下,池小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燕月,切入正题:“这么一大早地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
  说起事来,燕月脸上的表情立马正经了起来,粉红的脸颊也渐渐淡了颜色,“三少夫人,这么早来打扰你,是我实在不知道能找谁了。”
  “嗯?”
  “侯爷要赶走红袖。”
  此话一出,饶是池小鲤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也没有料到会是这般事,顿时秀眉微蹙,眸色暗了下去,“怎么回事?”
  原来,这还是李氏小产的后遗症。昨日,陆彦在惩罚完陆承明后,细细思索了一下,觉得陆承明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还害得李氏失去孩子,都是因为红袖。
  自打红袖进府,他就三天两头地闹事。不是和陆承旸吵架,就是和李氏争执。若是这红袖不敢走,这陆承明这种失常的状态,就还会出现。
  其实陆彦的心理池小鲤能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平庸了些吧,但素来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但这次,因为一个女人,行为偏了,那肯定不是儿子的错,是这个女儿的错。
  只是,你路走歪了,能怪路边的花吗?这花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就因为花好看,换条路了,所以现在要把花除掉?
  所以,对于陆彦的心理,池小鲤理解归理解,但她绝对不能接受。何况,在侯府中,和她关系密切一点儿的,也就只有红袖了。
  这么想这,池小鲤站起身来,决定去主院求个情。燕舞担心地看着她,“三少夫人,您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去,怕是会惹到侯爷的。就怕到时候他不仅不听您劝,还会迁怒到红袖姑娘身上,那就弄巧成拙了。”
  池小鲤想想也是,以陆彦的性格,是不喜欢有人指手画脚的。她若是就这么直接跑过去跟他说,不能赶走红袖,他指不定一不高兴,就罚自己禁足了。
  一个人在家已经很无聊了,如果还禁足……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于是,池小鲤又坐了下来,问燕月陆彦对红袖的驱赶计划大概什么时候实行。燕月说,今天听见有人来五房传达了陆彦的意思,但是陆承旸不同意,所以还在僵持中。
  池小鲤想,今天应该是没有结果的,干脆等陆承暄回来合计一下。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陆承暄成了池小鲤的精神支柱,而她也忽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陆承暄已经开始干涉起侯府的事情了。
  他或许,依旧那么聪明,更或许,对这座侯府,也有野心。
  今天的雪缠绵地下了一整个白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才慢慢地停了,但地上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人踩上去,会嘎吱嘎吱作响。
  自打送走了燕月后,池小鲤开始等着陆承暄回来了。可是今日,陆承暄似乎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过了下朝归家的时间好几个时辰了,也么见他回来。如今天已经黑了,外面的白雪地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厨房的饭热了几道,池小鲤才终于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伴着嘎吱嘎吱踩着雪的声音,进入了门口。
  “你回来了!”
  池小鲤从奔到门口,见陆承暄穿着朝服,正在门口跺脚,像是要跺掉脚上的白雪。听见池小鲤的声音后,陆承暄抬起头来,英俊好看的面容在烛光的晕染上,笼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第二章 不是要吃饭吗?还是你想做些别的什么?

    池小鲤白了他一眼,“没有。”说完,她见陆承暄耸了耸肩,眼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失望,接着,转过身,将风氅挂在了一旁。
  池小鲤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说:“好吧好吧,自打你当了官以后,我一个人在家实在是有些无聊,偶尔也是会想你的啦。”
  “偶尔?”
  “好吧,”池小鲤嘟了嘟嘴,“时常。”
  陆承暄转过身来,烛光之下,他那清俊的眸子微微地一抬,含着笑扫了过来,那笑容通过眼眸都快溢出来了。
  接着,陆承暄微微抬起手,张开双臂,池小鲤扑哧笑了一声,还是走了过去,扑进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唔……还是陆承暄身上的气息最舒服了。
  可是,池小鲤抱了他半晌,也没感觉到他回抱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从他怀里抬起脸来,仰头看向陆承暄。
  陆承暄也低头看她,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我是想让你帮我更衣。”
  池小鲤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顿时一股臊意窜了起来,忙放开陆承暄,还郁闷地推了他一把。
  哪知,池小鲤的手刚碰到陆承暄的胸口,却被他一把按住。接着,腰背后面伸来一只手,将她往前猛地一按,池小鲤就又栽到了陆承暄的怀里。
  “你……”池小鲤郁闷地抬头,正要指控某人的不按常理出牌,结果刚说完一个字,就被堵住了嘴,剩下的字句全部吞噬在彼此的温热的呼吸中。
  深吻停止后,池小鲤连连喘着气,靠在陆承暄的胸口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恢复正常。接着,她抬头看向陆承暄,本就清澈的眼眸里此时漾满了水,再加上她和脸色同样嫣红的唇,顿时让陆承暄的眸色又深了一分。
  “等等!”经过这些日子的亲身经历,池小鲤已经十分了解他这个眼神的意义,忙伸手抵在他胸口,结结巴巴地说:“昨,昨晚都还没好呢……再说,再说我们都还没有吃饭!”
  看见池小鲤这么紧张兮兮地样子,陆承暄嘴角微微一挑,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往里面拉。池小鲤不知道作为一个病人,为什么陆承暄一点儿都没有病人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大声呼救,却忽然身体往下一坠,被按在了椅子上。
  “不是要吃饭吗?”陆承暄见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对她挑了挑眉,“还是你想做些别的什么?比如……”
  “啊,吃饭!”池小鲤机智地打断了他,然后趁着他还没有反悔,大声地冲着外面叫道,“莺歌,燕舞!把热好的饭菜端进来吧!你们三少爷饿了!”
  陆承暄忍俊不禁。
  在等着饭菜端上来的过程中,池小鲤抬手将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侧头看他,有些好奇地问:“平时一下朝,你基本就回来了。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陆承暄笑了笑,说:“和四殿下聊了一会儿。”
  “嗯?聊什么?”
  “朝廷中的事。最近不太太平。”
  陆承暄说完这句,没有继续说下去。池小鲤也知道是因为旁人在,也没有继续问,等菜上齐后,她屏退众人,才接着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承暄颔首。
  原来,近几日,太子和二皇子的争夺又开始了。或者是,一直都在进行中,这些日子更厉害了。起因是,不久前,一个很出名的戏班进京。二皇子手下的人见二皇子今日愁眉不展的,为了讨好二皇子,便包下戏班在京中唱戏的戏楼,请他来听戏解解忧。本来一切都没什么事儿的,谁知到了开唱的那天,有人非要吵吵嚷嚷地要进来听戏,不论戏楼的老板怎么说都不听。到最后,闹事儿的人呢直接亮出身份——我是太子他亲娘舅,你让还是不让!
  这戏楼老板顿时受到惊吓了。你想想,里头坐的是二皇子,外面是太子他娘舅,他要怎么做才不得罪人呢?
  于是,机智的老板将选择权推给了戏班子,戏班子一看,我们也只是个唱戏的,只负责唱戏收钱就好了,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于是,他们就报给了二皇子。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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