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妖精镇镇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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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交上去的那一本,也是红袖一字一句誊写的,除了时间在这一本的后面外,又有任何虚假的成分?”
“哦?”杜氏似乎有些意外,好一会儿才笑道,“有那个宋红袖帮你,也难怪你能过那一关。”
池小鲤挑了挑嘴角,十分自信地说,“就算没有红袖,这一关,我也能过。”
“嗯?怎么过?”
“我凭什么告诉你?”池小鲤用手指点了点账册,微微抬眸道,“你不妨先说说,这账册你怎么拿到手的吧。我明明记得我亲手锁进了箱子里。”
杜氏抬手撑了下巴,十分轻蔑地看着她说,“你是不是忘了,在二夫人接管家事之前,可是大夫人管的账房。我从旁给她打下手的次数那么多,配一把钥匙的事儿,又有多难呢?”
池小鲤明了了。
在徐莹还在管理账房的时候,杜氏给徐莹帮忙,可能为了方便就多配了一把钥匙,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
而在年末池小鲤和红袖整理账册的时候,杜氏就想办法要来给她使绊子了。那日夜里,她将账册锁进了箱子后,和红袖前脚离开,杜氏后脚就进了账房,用备用钥匙将箱子打开,然后取出了那本账册。
她原本指望自己因丢失了账册之罪被陆彦责罚——当然也差点儿成功了——结果没料到红袖在整理账册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多誊抄了一份,这才让池小鲤安全度过了那关。
这若是放在那个时候,池小鲤铁定要把杜氏按在地上打一顿来发泄,但是,如今杜氏已经将要被赶出侯府了,而且事情也过了这么久,她现在也就唏嘘一声,就此过了。
谁知,杜氏对她的反应还有些意外,“啧,我以为我说出来,你会打我呢。”
“我是想来着,”池小鲤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但是想到打你我手疼,挺不值得了。反正你明日就走了,这比打你更让你难受吧?”
杜氏脸上的笑顿时僵了。
池小鲤说得没错,相比挨打、挨骂,被逐离侯府,更让她悲愤。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她一手促成的。
“你说得对。如果我知道这件事最后会连累得我也得离开侯府的话,我肯定不会去做。”杜氏说着,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些自嘲道,“比起再也见不到他,让他更方便地继位,其实还有很多方法。”
池小鲤看着她的表情,那遗憾、后悔,还有浓浓的舍不得,不像是假装。于是,她更好奇这个让杜氏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是谁了。
对于池小鲤的疑问,杜氏只是轻轻挑了挑眼角,反问道:“如果大少爷失去继承资格,那么,谁最有可能接任侯府呢?”
这个……谁都有可能好吧,怎么能仅仅靠这个就能判断出是谁呢?
池小鲤正想吐槽,忽然灵光一闪。
等等!
虽然每位少爷都有机会,但是,按照长幼顺序,按照能力来看,最后可能接任宁国候的,只有一个人。
陆承昀。
“你……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二哥?!”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池小鲤满脸诧异,眼睛瞪得跟泡泡鱼那鱼眼似的。那眼里疑惑惊讶的光,简直比面前的烛光还甚。
“怎么?只许你喜欢他,便不许我对二少爷生出情意吗?”
听出杜氏话里的嘲讽,池小鲤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听见杜氏接着说,“二少爷比我大上两岁,轮年纪,我于他更相符。何况二少爷仪表堂堂,能力出众,待人又那般温和,这样的谦谦君子,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却去喜欢那个平庸无能的陆承明?哪怕是你,和那病怏怏的三少爷比起来,你不也喜欢二少爷吗?”
“我没有!”池小鲤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杜氏斜睨她一眼,“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二少爷?”
这话问的池小鲤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反正这次失忆后她是不喜欢的,这之前……她还真不记得有没有喜欢过陆承昀。按照杜氏的说法,陆承昀英俊温柔,又是她的恩人,她应该可能大概也许有喜欢……过?
见池小鲤答不上话来,杜氏只是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口不对心。接着,她换了坐姿,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池小鲤说,“不过啊,我好言劝你一句,别看二少爷对你不错,你就动了心动了情的。他对你啊,指不定就是利用呢。”
池小鲤不高兴了,“怎么这么说?”
杜氏又咯咯笑了两声,看着池小鲤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才缓缓开口道,“不要不高兴听,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个“他”,自然值得是陆承昀。而接下来,池小鲤从杜氏口中听到了让她再也无法淡定的事。
☆、第十一章 那些想不到的真相(二)
“对谁?”
听见杜氏的问话后,池小鲤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问出了杜氏最想听到的两个字。
杜氏笑得十分耐人寻味,“这个人,你也认识。”
她也认识?那边是这侯府里的人了,且还是经常见到的那些人。毕竟侯府这么多人,她也只记得那些经常见到的人。
“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名字吧。”
“好。”杜氏也不啰嗦,轻轻地说了两个字,“踏雪。”
“踏雪?”
池小鲤很有些意外,这踏雪不过是徐莹的丫鬟,怎么会和陆承昀扯上关系?她如果记得没错,当初徐莹是有意让踏雪给陆承昀做妾室的,但是陆承昀拒绝了。
如果陆承昀真的和踏雪有什么的话,那他当时应该欣然接受啊?
似乎看出池小鲤的疑问,杜氏开口解答了,“因为,二少爷和踏雪是私下来往,自然不能抬到明面上让人知道。这对于他实施计划来说,格外不方便。”
听到这里,池小鲤已经有些不认同了,“既然他们是私下来往,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的夜晚,很多事可以做吗?比如出去走走。”杜氏说着,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很是同情,“按理说,你应该很了解吧,毕竟,三少爷的身体可不怎么好啊。我听说,你们之前可是一直分房睡的。”
这下轮到池小鲤哼一声了。
陆承暄的身体不好?是挺不好,但是,在某些事上,他的身体好得很呐!
然而,这些事没必要和杜氏说得这么清楚,她要是觉得不好就不好吧,正好方便了陆承暄扮猪吃老虎。
毕竟,一个身体不好的人,会让很多人失去戒心的。
所以,池小鲤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解释,只是接着杜氏的话说道:“因此,你就是晚上出去闲逛的时候,撞见了二少爷和踏雪——”
话说到这里,池小鲤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某夜的一个片段。
在那个夜色深深的夜里,在侯府幽静的别院中,她也曾撞见过踏雪和某一位少爷幽会。彼时,踏雪用娇滴滴的声音,同那位少爷说:“踏雪为您做了这么多,您到时候一定要纳踏雪为妾啊”。
当时她一直不知道和踏雪同在别院的那位少爷到底是谁,还曾怀疑过是陆承旸,如今这么说来……那位神秘的少爷,是陆承昀?
啊,难怪那天她从水里出来,刚好撞见了陆承昀。他还说自己只是睡不着,随便出来走走。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追踪自己一路而来的!
既然如此,他应该就知道撞见他和踏雪幽会的那个人是自己啊?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反应?
难道他真的……心机如此深沉?
想到丰神俊朗,性情温柔的陆承昀,池小鲤实在是无法将他和“心机深沉”四个字重合在一起。
见池小鲤十分不信的表情,杜氏也不多作解释,只是说道:“我同你说这么多,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你就当我曾做了那么多针对你的事情,临走前良心发现了,想弥补一二。”
池小鲤没有说话。
杜氏继续说,“二少爷这个人,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可以对一个人关怀备至,但在需要的时候,他也可以随便牺牲这个人。他对一个人好,从来不会没有目的的。”
说到这里,杜氏的表情变得有些悲伤,“而我,对他而言,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见杜氏的表情不像是伪装,池小鲤有些动摇。她迟疑了许久,才低声问,“那他选择踏雪,是为何?”
杜氏微微抬眸,“以你的聪明,想想最后踏雪是为什么惹了事的,自然就知道了。”
池小鲤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时候的记忆她已经没了,她只是从记忆册上得知,踏雪会出事,是因为她杀害了徐莹。
当时,自己曾一度被当作了杀害徐莹的凶手,最后,幸得陆承昀指出问题,揪出了徐莹,这才救了她。
陆承昀?!
池小鲤蓦然瞪大了眼。
踏雪是陆承昀揪出来的。当时她因为被指认为凶手,一心只想脱困,根本没想那么多。后来陆承昀替自己洗刷了罪名,她还十分高兴。可后来仔细一想,这件事很多地方都有问题。比如踏雪跟了徐莹那么多年,不大可能一时兴起就杀了徐莹,只是因为徐莹毒打她?
而且……记忆册中曾经记录了一个细节。踏雪在被押解出去的时候,一直看着陆承昀。
看陆承昀?
池小鲤脑子瞬间窜出了各种念头,飞快地交织在一起,组成一个让她内心震撼的事实。
徐莹的死,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而陆承昀,原来,他也曾对一个人这般关怀备至,最后,亲手将她推了出去,做了替罪羔羊。
池小鲤对陆承昀的看法一点一点地开始崩解,这种不能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情绪让她好像一下子陷入了烛光的光晕之中,没有注意到杜氏打量着自己的目光,也没有听见杜氏不解地念叨:“只是……他这种人,为何会推出踏雪,替你免罪呢?”
离开杜氏的房间时,池小鲤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消化一下。
早知道,杜氏要给她一股脑塞这么多的事情,她晚饭就不该吃这么多!好了,现在消化不良了。
有些失魂的池小鲤离开杜氏房间后,忘了燕舞还在等自己,独自就朝外面走去。走着走着,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二房的院子门口。
此时虽不是深夜,但也算是个睡觉的好时间。二房院子的门还未上锁,但是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院子的主人和下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池小鲤站在院子门口朝里面看,不由得想起好久之前她曾来过一次,正好看见杜氏和陆承昀一前一后出来。那时候她还觉得杜氏为什么老是针对自己,现在想起来,当时她的眼神就出卖了一切。
当时啊,杜氏看陆承昀的眼神,分明就是情意满满,快要藏不住了似的。
现在想起来,池小鲤顿时十分悔恨,责怪自己的脑子怎么这么不顶用,如果当时看出来这些,是不是很多事就可以避免了?
只是……池小鲤隔着院子门看着里面树影婆娑,一片幽静,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温润如玉的陆承旸,那个给了自己魂魄的恩人画师,真的……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三少夫人?”
斜刺里传来的一声称呼让池小鲤回过神来,她转过头,见是二房的一个家丁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似乎对自己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十分奇怪。
池小鲤干笑一声,扯了个借口,“嗯……那个,我就是想着之前找二哥借一副画册,当时他说一时没找到,等找到了再给我。但是我看着好久了,他一直没有给我,怕是他忘了,就想来问问。”
那家丁点了点头,道,“二少爷这几天都不回府的,太子殿下那边最近事儿多,他都歇在东宫了。您也知道,他事情多,怕是真的忘了。等二少爷回来了,我替您同他说一声?”
池小鲤笑着摆了摆手,“啊,没事儿,我就是想起来顺便来看看,不着急。”
不过说起来,怪不得这两日都没有看见陆承昀,原来他是歇在东宫了。
唔……像他这样能作为太子的肱骨大臣的人,确实,不可能简单啊。
一直以来,是自己将他美化了。
这么想来,池小鲤有些失落。
那家丁见池小鲤的表情忽然变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自家主子和这位三少夫人的关系一向不错,若不是三少夫人这身份,怕是都可能成为二少夫人呢!
于是,他想了想,试探着问,“如果三少夫人很着急要的话,小的派人去宫里头替您问问?”
“啊,不用不用!”池小鲤这次头和手一起摇了起来,“没事儿,我这就走了。不用跟你家二少爷说哈,真的不用啊!”
说完,池小鲤就转过身赶紧跑了。那家丁站在院子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这三少夫人到底是着急呢,还是不着急呢?
池小鲤转过身往前小跑了几步,喘了口气。她本来就是随意找的借口,这真的跟陆承昀说了,指不定他会不会想多,要是真给她弄来一本什么画册……她是看还是看呢?
正想着,池小鲤眼前被一道亮光晃过,她半眯着眼抬起头来,只见前面的道路上站着一个提着灯笼的人。
这么晚了,难道是陆承昀回来了?
池小鲤正想着怎么面对陆承昀的时候,她看见前面的人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终于被灯光完全勾勒出了轮廓。
竟然是陆承暄。
池小鲤十分诧异陆承暄为何会到这里,转而又开始思考怎么解释自己晚上跑出来,还跑到了陆承昀的大门口时,她忽然发现,陆承暄的身后又走出来了一个人。
余萱。
☆、第十二章 冷战来得太突然
在看见余萱的那一刻,池小鲤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池小鲤和陆承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都异常晦涩的时候,余萱先开口了。她瞅着池小鲤,转头对陆承暄有些生气说,“师兄,你事情都没有说完,就出来找你家她。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可我瞧着她好端端地站在二少爷的院子门口!”
白天,她跟着陆承暄将整个侯府逛了个遍,自然来过这里。她自小记性就不错,可以算作是过目不忘了,所以记得这里是陆承昀的院子。
而余萱说完,陆承暄的眸色更黑了。
“燕舞一个人跑了回去,跟我说找不到你了,我便出来寻你。”
听完陆承暄的话,池小鲤张了张口。她真的忘了她出门的时候还带了燕舞的!
“我……”
“走吧,回去吧。”
池小鲤想解释,但是陆承暄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这不,她刚说完一个字,陆承暄就提着灯笼径直转过身了。
余萱瞪了池小鲤一眼,似乎很为自己的师兄不值,然后就跟着转过身了,往前跨了一步,跟上了陆承暄。
池小鲤本来有些愧疚的,但一想到陆承暄晚上来找自己,身边还跟着余萱,顿时就不觉得愧疚了。
于是,余萱和陆承暄走在前,池小鲤跟在后面,三个人就以这种极为奇怪的组合,一路静默无声地朝着三房走去。
其实余萱不是静默的,她一路上多次想和陆承暄说完,但陆承暄都用静默无声回答了她,因此到最后的时候,余萱也没了热情,只是默默地跟在旁边。
快到岔路口的时候,陆承暄停下了脚步,余萱有些纳闷儿地跟着停了下来,就见陆承暄转过头低头看着她,微微笑道:“师妹,很晚了,你该回房了。”
“可是我……”
“乖。”说着,陆承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听起来十分温柔,“快回去吧,一会儿各个院门都要上锁,到时候你可回不去了。”
余萱嘟了嘟嘴,“那就不回去了嘛,师兄的院子里难道没有多的房间?”
陆承暄依旧好脾气地解释道:“有倒是有,不过都没打扫过,等打扫完你大约得困得抱着树睡了。”
听见这话,余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次来侯府,这大约是陆承暄难得地这么耐心温柔地跟她说话了,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知道陆承暄估计是要私下跟池小鲤说些什么,便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师兄不送送我?”
陆承暄笑着道:“自然是送你的。”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池小鲤。池小鲤方才站在他们身后,早就将他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一顿子的火气。见陆承暄转头看着自己,就算他什么都没有说,她也立刻就懂了。
“好,行,你去送你的好师妹吧,我自己回去!”说着,池小鲤大步走了过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径直朝三房走去。
陆承暄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出声叫住她,“夫人。”
池小鲤停下了步子,心里舒服了一点儿,等着他丢掉余萱过来追自己。
然而她等到的是陆承暄淡定地一句:“灯笼拿去吧。”
刚刚升起的希望就被陆承暄这么淡定地一句话给浇灭了。池小鲤只觉得心里头似乎疼了一疼,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似乎有些失望,有些难过,又有些……有些忿忿不平。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憋不出道:“不需要!我要什么灯笼?呵,我怎么都能回去你难道不知道?”
说完,池小鲤拎起裙角就朝前跑去,好像晚一刻,就会忍不住冲到陆承暄面前,拎起他的衣襟质问他。
质问他什么呢?质问他为什么几个时辰前还跟自己柔情蜜意,情深意浓。几个时辰后,他却因为余萱,将自己丢在半路上?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过,池小鲤一路奔进院子,冲进房间,然后反锁上门。燕舞和莺歌都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陆承暄。
“燕舞,要敲门问问吗?”莺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当下拿不准到底应该怎么做,不由得问向燕舞。
说起来,之前三房中的人都是莺歌和绿意为头,关于池小鲤的事问应该,关于陆承暄的则问绿意。可自打燕舞来了后,大家都看得出来池小鲤对燕舞很是倚重,加上燕舞为人沉稳,待人和善,所以后来关于池小鲤的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问燕舞了。
莺歌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有了燕舞后,她也自然而然地将燕舞当作了主心骨。
燕舞听见莺歌的问话后,微微蹙眉看了看关上的房门。她听得清楚,池小鲤在进屋后就顺手锁上了门,显然是不想有人打扰。但是她并没有熄灯,而陆承暄也没有回来,可见她也不是想早睡。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