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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娶个妖精镇镇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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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旸在反应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忙“扑通”一声朝着陆彦跪了下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磕头认错,“父亲,儿子知错!”
  “知错?你犯了什么错?”
  “我……我……”陆承旸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平时对寻梅太苛刻,以至于逼死了她?
  上座的陆彦等了半天,没等到陆承旸的认错,愈发气恼,“你倒是说说你哪儿错了?当着大家的面,说啊!”
  “父亲,我……我……”
  “哼!”陆彦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一封信朝着陆承旸砸去。因为信纸的重量远远不如茶杯,所以并没有砸到陆承旸的身上,还是轻飘飘地落在了陆承旸的前面不远处。
  陆承旸忙往前走了几步,拾起信纸一看,整个人开始流汗。
  信上为寻梅亲自所写,她跟在徐莹身边有段时间了,自然习过字。而这信上内容,条条框框,字字句句,都是在说陆承旸这些日子对她的折磨。

☆、第四章 信中藏头话

    陆承旸看完,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原本还想着用一些什么理由将这件事搪塞过去,比如说,寻梅是因为和哪个侍妾起了争执,一时没想开,所以寻了死。可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寻梅自尽前,竟然还留下遗书!
  陆承旸猝然转头看向白布盖住的寻梅,似乎恨不得透过这层白布,在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这个寻梅,生前就让他各种烦闷,死了也不省心!
  等等,寻梅死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的话,好像是……红色……
  陆承旸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句话来:穿着红衣赴死的女子,死后必然成为厉鬼,前来索命。
  陆承旸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
  “你还有什么说的?”上座的陆彦才不知道陆承旸心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只知道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陆承旸将满心的“厉鬼索命”抛之脑后,当下低着头道:“没有……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害死了寻梅……”
  陆彦脸更黑了,“如今寻梅尸骨未寒,你就又往府里带新人。你对得起躺在那里的寻梅吗!”
  陆承旸刚想下意识地回答“对不起”,可忽然他的表情就愣住了。刚刚陆彦前一句话是什么?往府里带新人?指的是添香?
  他心念飞转,张口解释道:“那是儿子的丫鬟。”
  “丫鬟?丫鬟住在红袖住过的房间?”
  陆承旸又是一愣。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肯定是他让人带添香回五房后,院子里的人没安排好房间,也许是偷懒,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直接就带到了红袖曾经住过的房间。
  真是猪一般的下人。
  而他家老爹不知道为何派人又去了五房一趟,可能是怕池小鲤没在门口接到自己,就直接到五房等。结果,没等到陆承旸,却等到了添香。
  早知道,他就不跟着池小鲤过来了,直接带着添香去五房多好!
  陆承旸心头忿忿,转念一想,他家老头不应该这么聪明啊,怎么会想到去五房逮自己呢?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唔……仔细想想,自打自己进府以来,知道添香身份的,就只有一个池小鲤。难不成是她?
  这么想着,陆承旸就转头看向了池小鲤,眼神凌厉。池小鲤见他突然看过来,眼睛一眯,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不屑地“哼”了一声,“五少爷看我做什么?我只负责将你请到这里,别的事不要往我头上扣。”
  “你——”
  “老五!”陆彦斥道,“逼死侍妾还不够,还要找别人麻烦吗?”
  陆承旸忙扣头下去,压住心头怒火,低声道:“儿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陆彦说着,又似乎有砸东西的趋势了。
  虽然陆承旸俯身在地上,看不见,但是他的关注点一直在陆彦那里,听出了他的动静,下意识地抬起身子偏了几分。因为动作太急,手里的信没拿稳,轻飘飘地从他手中飘了出去,堪堪飘在了离他较近的柳惜玉的脚边。
  结果,陆彦抬起手才发现手边没有东西,自己的茶杯刚刚已经被砸了出去,想转身拿王隽雅的茶杯吧,等他动作的时候,已经看见陆承旸更快地反应了过来。一时也觉得没趣儿了。
  柳惜玉本来也是微微偏了身的,生怕陆彦一个茶杯,殃及池鱼。现在见陆彦收手了,她便也准备放下脚。只是,寻梅的那封信刚刚落在她原先放着脚的位置。所以,她只得弯下身去捡起那封信。
  在她拾起信纸后,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表情顿时变了一变。一旁的陆承映见她表情变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柳惜玉抬起头来,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陆承映,“这封信……”
  “这封信怎么了?”问话的是陆彦。
  柳惜玉嘴唇动了动,转头看向陆彦,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陆承映从旁劝道:“这封信要是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吧。万一是冤枉了五弟呢?”
  这句话落在陆承旸耳里,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看那封信并没有什么问题啊,难道不是寻梅的字迹?
  这么想着,他也开了口,“是啊四嫂,到底这信有什么问题,你倒是快些说说。”说着,他甚至都准备抬起一条腿了。
  柳惜玉扫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陆彦,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一字一句道:“这封信每一行的开头连起来,可以组成一句话。”
  听到这话,大家的都眼带疑问地看着她手里的信,陆承旸更是伸手就夺了过去,还不待看上一眼,就听见陆彦斥道:“抢什么!”
  陆承旸一愣,手里的信已经被陆彦身边的随从拿了过去。陆承旸惴惴不安地看着陆彦接过信,展开,低下头,眼神随着每一个字变得越来越深,眉头一点一点儿地皱起。最后,凝成一道看不到底的墨色。
  因为心中急躁,所以陆彦的每个动作在陆承旸的眼里,都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他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只猫在挠一下,又着急,又烦躁。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是写自己和大哥争夺的事?还是写的自己逼迫寻梅到五房的事?还是……
  还是……自己的身世?!
  最后一个猜想出现在脑中的时候,陆承旸只觉得浑身一凉,有寒意从下身往上窜着,让他整个人都想颤抖起来。
  许久之后,陆彦缓缓放下信来,整张脸黑得像是锅底。所有人都想知道信上那所谓的藏头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但没有人敢问陆彦,只得齐齐屏气看着陆彦,等他自己说出来。
  “钟管家。”过了许久,陆彦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他此时的语气不再是发怒,而是有种十分强烈的情绪隐而不发的感觉。
  大家都没料到陆彦的第一句话不是说信上那句话到底是什么,而是叫了钟管家。顿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钟管家走到陆彦面前,陆彦将手里的信递给他看。说起来,钟管家在侯府呆了几十年了,深得陆彦的信任。所以,现在陆彦将信给钟管家看,也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地,大家都将目光从陆彦身上移到了钟管家身上,密切地关注起他表情的变化。
  钟管家一直都在堂屋中,自然知道之前众人的对话。所以他拿到信后,没有看信上到底写的什么,而是直接就将每一列的第一个字连在了一起。看完,他的表情也蓦然变了。
  说起来,钟管家也算是一个十分沉稳的老人了,这般突然变化的表情,还变化得如此大的情况,还真是没见过几次。
  “侯爷,这……”素来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的钟管家,此时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陆彦抬头看了他一眼,颔首道:“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你去查查。”
  钟管家眼中一闪而逝的愕然,而后点了点头道,“是。”
  见钟管家拿着信匆匆出了房间,池小鲤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直接跑过去把信从钟管家手里抢过来。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啊,好抓狂!
  看着钟管家离开了堂屋,陆彦又看向正中跪不安稳的陆承旸,又看了看寻梅的遗体,皱眉道:“寻梅这……”
  “父亲,寻梅的尸首我来处理吧。”陆承映瞧见陆彦脸上的为难之色,忽然开了口,“我会去查一下寻梅可有亲人还在世,然后妥善处理她的后事的。”
  陆彦想了想,点点头,“也好。你是在刑部做事的,这种事情想来见得也不少,就交给你处理吧。”
  陆承映起身领命,出去叫人将寻梅的尸体抬了下去。
  处理完这些,陆彦也觉得一阵头疼。他抬手揉了揉额头,对众人说,“这事儿先这样吧……等钟管家回来再做处理。老五,去祠堂面壁思过吧。其他人散了吧。”
  这陆承旸没被处理就散了?还是等钟管家查完了回来处理?
  池小鲤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暗想这陆彦让钟管家查的事,肯定和陆承旸有莫大的关联。
  大家都心怀各事离开了房间,池小鲤走在前面,陆承暄走在她身后。两个人离开主院走了一截,却忽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
  柳惜玉。
  看着站在通往三房唯一的一条路上,对着自己盈盈笑着的,明显是专程等着他们的柳惜玉,池小鲤露出的疑惑的神情。
  “四少夫人有事儿?”
  柳惜玉噙着笑点点头,缓步朝着她走路过来。池小鲤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等着她过来,而陆承暄也停在了池小鲤的身边。
  “三哥,三嫂。”柳惜玉在他们面前三步处停住,笑着看着两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地说。想必三哥和三嫂,定然是对寻梅的那一句藏头话十分感兴趣吧。”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止他们俩,方才在座的那么多人,哪一个不感兴趣?
  但是,池小鲤想到柳惜玉可能是唯一知道并且愿意告诉他们的人,所以,池小鲤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一丝笑,问道:“自然。四少夫人是要告诉我们?”
  柳惜玉美眸一转,笑着道:“那句话就是——五少夫人非大夫人亲生。”

☆、第五章 步步是迷

    此话一出,别说是池小鲤,就素来不崩于泰山的陆承暄,也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什么意思?”池小鲤下意识地问。
  柳惜玉轻笑了一声,声音婉转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顿了顿,她又道,“反正我从信上看见了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至于真假,就不知道了。”
  池小鲤和陆承暄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倒是柳惜玉笑了笑,说:“总之,话我是一字不差地告诉你们了,至于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
  说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准备转身朝四房走去。刚动了动,池小鲤叫住她,有些怀疑地问:“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柳惜玉半侧过脸,精致的面容被阳光染上一层动人的光晕,“难道不是你们想知道吗?”
  “我……”
  “我想,对于五少爷的态度,我们是一样的。”
  说完,柳惜玉不再停留,转身就朝着四房走去。她的步态聘婷,摇曳生姿。
  目送着柳惜玉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光线之中,池小鲤转过头,看着陆承暄,蹙眉问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陆承暄似乎正在沉吟,被池小鲤打断后,抬起头来看着池小鲤,微微扬了扬嘴角,说:“她的意思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五弟的地位怕是会遭到一次大的动摇,甚至可能像大哥那样,再无翻身的机会。这样的情况,是我们乐观其成的。”
  池小鲤想了想,还真是。
  只是,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会说出来。但是柳惜玉一反常态,不仅自愿将那个秘密和他们分享,还将自己的态度说了个明白通透,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见池小鲤一脸想不明白,陆承暄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笑着道:“她这是主动向我们示好呢,却不知道是不是四弟的意思。”
  “为什么是我们?”池小鲤被陆承暄按着头,只好歪了歪头问。
  “如今,这府中还剩下二哥、我、四弟、五弟和六弟。五弟作为当事人,便不提了;六弟还小,他们自然不会找他。至于二哥……”陆承暄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你觉得,和一个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当家主人的人合作,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池小鲤仔细想了想,终于懂了,“二哥实力太强,四少爷他们对他来说,不过是如虎添翼。而对四少爷来说,根本没有胜算。所以,他们找到我们,用示好来表示合作的意向?”
  先和他们合作扳倒陆承旸,再合力扳倒陆承昀,最后两方再斗,似乎真的是个不错的提议。
  见池小鲤的表情变化,陆承暄知道她已经想通,也没有再多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要和他们合作吗?”过了片刻,池小鲤疑惑地问。
  陆承暄侧头看向四房的方向,眸色深深,“顺其自然吧。”
  池小鲤不太明白这个“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这座侯府中,除了自己,每个人都靠不住。
  合作?无非是延迟争夺的时间的手段罢了,最后还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
  柳惜玉回到四房的时候,陆承映也已经回来了,听丫鬟们说,在书房里。
  柳惜玉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见陆承映正站在书桌后面,提笔写着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探头一看,只见他在练字,写的是杜甫的《望岳》。
  准确地来说,是这首诗中的一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一句话,在这张纸上被写了好多遍。柳惜玉往旁边看了一眼,一旁写完的纸上,也满满当当是这句话。
  她从这满页满页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中,体会到陆承映强烈地,想要上位的心愿。
  “你回来了?”
  在柳惜玉盯着那些字发呆的时候,陆承映已经发现了她,当下搁下了笔,淡淡开口。
  柳惜玉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陆承映虽然没看她,但是好像知道她在点头。然后一边拎起刚刚写完的纸,在空中抖了抖,似乎在让墨迹快点儿干,一边问道:“和三哥三嫂说了?”
  “嗯。”
  “他们怎么说?”
  “三少爷没说什么,三少夫人似乎有些怀疑。不过,我想,他们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我没有什么理由去骗他们。”柳惜玉如实回答。
  陆承映颔首,“别看我这个三哥一直病怏怏的,但他的心比谁都通透。这一点上,二哥怕是都不能和他比。”
  柳惜玉微微蹙了蹙眉,“那他们能知道我们的意思吗?”
  “**不离十。”说着,陆承映手里的字的墨迹似乎已经干透,他将纸放回桌面,小心翼翼地抚平,压在镇纸下面。
  眼看着陆承映做完这些,开始转身朝另一侧走去,柳惜玉也跟上,嘴里问道,“事情处理完了?那个寻梅的……”
  柳惜玉刚想问“亲人找到没,尸体有没有交给他们”,陆承映却直接打断她,淡淡道,“事情都办妥了,不用操心。”
  柳惜玉感觉到他不想让自己多问,便将话吞回了肚子里,转而问出憋了许久的疑问,“之前你让我捡起信的时候,装作无意发现这封信有藏头话。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信的内容是吗?”
  其实,发现寻梅的信有藏头,并非是柳惜玉“无意”发现的,而是有意的。
  今天一早,当听说有人的尸体被发现在湖里,陆彦召集众人搭到主院集合。她匆匆忙忙准备出门的时候,陆承映却从旁大步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拦住了她。
  “怎么了?”柳惜玉被忽然拦住,有些奇怪,“不是父亲让我们去主院吗?”
  “是。”
  “那你……”拦着我做什么?柳惜玉视线扫过他的手,用眼神代替未说完的话。
  陆承映看了一旁的丫鬟一眼,那丫鬟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柳惜玉看见那丫鬟离开,顿时也明白了。她抬头看向陆承映,低声问道:“你是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陆承映点点头,压低声音对她说,“府中死了人,父亲召集众人去主院,肯定是要查这件事。待会,在查的时候,会有一封信会落在你的脚边。你捡起来的时候,装作无意地发现信中有乾坤。”
  “什么乾坤?”
  “那封信,是一封藏头信。”
  柳惜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陆承昀表情冷淡,但眼神十分认真,“你先别管这些,记得我说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绝对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情。”
  柳惜玉点点头,转而又忽然瞪大了眼,“你连之后的事情都知道,难不成那个死掉的人——”
  “放心,不是我杀的。”陆承映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道。
  柳惜玉这才松了口气。
  陆承映见她听进去了,想了想,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惜玉,这件事你在中间起到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你很重要,知道吗?”
  自打柳惜玉进府以来,陆承映少有主动找她的时候,更别说用如此温和的语调,所以柳惜玉有些受宠若惊。加上赶着要去主院,所以柳惜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很多疑问都没有问出来。
  而之后,果然如陆承映预料的那样。在陆彦审陆承旸的时候,信纸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自己的脚边。她捡起来一看,果然如陆承映之前说的,信中有藏头。而之后,根本不需要她装出惊讶的模样,因为藏头的内容已’经很让她惊讶了:五少爷陆承旸竟然并非已故的大夫人所生。
  “对,我知道信的内容。”
  在柳惜玉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陆承映开口了。她收回心思,看着逆光站着的陆承映,有些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那封信是你写的?”
  陆承映似乎笑了一下,虽然很小很轻的一声,但是对于柳惜玉来说,也已经很难得了,“刚刚你看过我的字了,我的字迹和信上的字迹是一样的吗?”
  柳惜玉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刚陆承映那句满含野心的诗句,写得极为苍劲有力,那股野心,透着字迹她都能感受到了。而寻梅的那封信,字体娟秀,有些地方还有些生涩,一看就是不常写字的女子所写。
  “不是你模仿的?”柳惜玉皱着眉之余,又想到一个可能。
  陆承映微微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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