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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暖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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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挺怪。”我说,“是非常怪。”   

  然后我们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大伙在一座两层楼高的石孔桥上集合,我们便从北宫门离开颐和园。   

  无论在车上,学校食堂里吃饭、洗澡,我脑海里都不断浮现老者的胡须。   

  洗完澡到教室聊天,问了很多同学是否也让那位老者算字?   

  结果大家都是经过而已,并未坐下来算字;只有学弟坐下来。   

  “我以为是问姻缘的,便让他算字。”学弟说。   

  学弟说老者尚未开口,他便说出生辰八字,还问自己的姻缘是否在北方?   

  “你的姻缘在嵩山,对台湾来说是北方没错。”我插嘴说。   

  “为什么在嵩山?”学弟很好奇。   

  “嵩山少林寺。”我说,“你是出家的命。”   

  “学长。”学弟苦着脸,“别开这玩笑。”   

  “好。”我笑了笑,“老先生怎么说?”   

  “那老先生说:不问姻缘,只问性格。我只好乖乖写字。”   

  学弟把他写字的那张纸拿给我,竖排写的是:我肚子好饿想回家吃饭。横排写的是:你不问姻缘坐在这干嘛。横竖的排列是┬,横排和竖排不直也不歪,像S型弧线。字体既歪又斜,字的大小也不一。   

  老者说学弟的思考无定理、没规范,容易恣意妄为;但因个性好,所以字迹随性反而是一种福报。   

  “对了。”我说,“你为什么想问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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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弟示意我放低音量,然后轻声说:“借一步说话。”   

  学弟往教室外走去,我站起身走了一步便停。   

  “学长。”学弟说,“怎么了?”   

  “我已经借你一步了。”我说。   

  学弟跑过来,气急败坏地推着我一道离开教室。   

  远远离开教室,学弟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我们席地而坐。   

  “学长。”学弟开口,“你知道我喜欢王克吗?”   

  “看得出来。”我说。   

  “这么神?”学弟很惊讶。   

  “白痴才看不出来。”我说,“你喜欢王克,所以呢?”   

  “我们后天早上就要回台湾了,我想……”学弟的神情有些扭捏。   

  我大梦初醒。   

  是啊,就快回去了,也该回去了。   

  来北京这些天,没兴起想家的念头,一时忘了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但不管自己是适应或喜欢这里,终究是要回家的。   

  “要回台湾了,所以呢?”定了定神,我说。   

  “我想告诉王克,我喜欢她。”学弟说。   

  “那很好啊。”我说。   

  “可是如果她也喜欢我,该怎么办?”   

  “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不是皆大欢喜?”   

  “我在台湾,王克在北京啊。”学弟的语气略显激动,“路途这么遥远,还隔了台湾海峡,以后怎么走下去呢?”   

  “那就别告诉她,当作生命中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我怕以后到老还是孤单一人,牵着老狗在公园散步时,低着头告诉它:我曾经在年轻时喜欢一个女孩喔,但我没告诉她,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说完便掉下泪。而老狗只能汪汪两声,舔去我眼角的泪珠。然后我默默坐在公园掉了漆的长椅上,看着天边的夕阳下山。夜幕低垂后,一人一狗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学弟越说越急、越急越快,一口气说完中间没换气。   

  “你可以去写小说了。”我说。   

  “我是认真的。”学弟说,“学长,你不也喜欢暖暖?”   

  “你看得出来?”   

  “我也不是白痴。”学弟说,“你会怎么做?”   

  学弟,我大你两岁。在我们这个年纪,每增加一岁,纯真便死去一些。   

  我曾经也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式爱情;但菊花已在现实生活中枯萎,而我也不再悠然。   

  这并不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便可以在一起的世界。   

  这世界有山、有海,也有墙,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平坦。   

  我不会告诉暖暖我喜欢她,或许就像苏州街算字的老先生所说,这是我内在的束缚,自己在心中画出的方格。   

  我不会越过这方格,如果因为这样便得在公园牵着老狗散步,我也认了。   

  “别管我怎么做。”我说,“你还是告诉王克吧。”   

  “万一她说喜欢我呢?”学弟说。  

  “你自己都说‘万一’了。”   

  “对啊,我想太多了。”学弟似乎恍然大悟,“我如果跟王克说喜欢她,她应该会说:我们还是当同胞就好,不要莋爱人。”   

  “我想也是。”   

  “轻松多了。”学弟笑了笑,“我明天找机会告诉她,反正我说了,以后就不会有遗憾了。”   

  学弟似乎已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开始跟我说今天发生的琐事。   

  他还留了个在苏州街兑换的元宝当作纪念。   

  当我起身想走回教室时,学弟突然说:“学长,这样会不会很悲哀?”   

  “嗯?”   

  “我因为王克会拒绝我而感到高兴,这样不是很悲哀吗?”   

  学弟苦笑着。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又再度坐下。   

  一直到我和学弟走回寝室休息前,我们都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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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跑哪去?”一走进教室,暖暖见到我劈头就说,“我找不着你。”   

  “找我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说说话吗?”   

  “我们还是当同胞就好。”我说。   

  “说啥呀。”   

  “嗯。”我点点头,“这个问题很深奥,我得思考思考。”   

  说完后我便坐下,留下一头雾水的暖暖。   

  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尽是与学弟的对话。   

  随着这些天跟暖暖的相处,彼此距离越来越近,渐渐有种错觉:觉得每天看到暖暖、跟暖暖说说话是件理所当然的事,也是习惯;却忘了这是生命中偶然的交会,交会过后又要朝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进。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在前往机场的车上,那时我的心情会如何?   

  暖暖的心情又如何?   

  “被变种蜘蛛咬了,会变成维护正义的蜘蛛人。”我叹口气,说,“但被疯狗咬了只会得狂犬病。”   

  “又说啥?”暖暖问。   

  “这世界存在的道理,不是年轻的我所能理解。”我说。   

  “你还没睡醒?”暖暖看了我一眼。   

  是啊,昨晚一直没睡好,现在开始语无伦次了。   

  来上课的老师也是昨天在北大治贝子园上课的老师,但今天讲孔孟。   

  孔孟孔孟,“恐”怕会让我想做“梦”。   

  虽然很想打起精神,但眼皮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轻;一旦它想合上,力气再大也打不开。   

  这教室我已习惯,不觉陌生,有种安定感,像家一样;而老师的声音则像母亲温情的呼唤:回家吧,孩子,你累了。仿佛听到耳畔响起:“儒家强调道德伦理,重视人的社会性;道家则强调究竟真实,重视人的自然性……”   

  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偶然醒来,看见面前的白纸写了好多次“北七”,数了数,共十七次。   

  “你醒了?”暖暖低声说。   

  “回光反照而已。”我也低声说。   

  “别睡了。”   

  “我也想啊。”   

  暖暖拿起笔,在我面前写上:我要去暖暖。   

  “我醒了。”我说。   

  中途下课出去洗把脸,勉强赶走一点睡意。   

  继续上课时,总感觉暖暖在一旁窥探,我精神一紧张,便不再打瞌睡。   

  终于把课上完后,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这不仅是我在北京的最后一堂课,也是我学生时代最后一堂课。   

  没想到最后一堂课会以打瞌睡结束,我真是晚节不保。   

  中午大伙驱车前往纪晓岚的故居。   

  一下车便看到两棵互相交缠的紫藤萝,树干虬曲、枝叶茂盛、花香扑鼻。这两棵紫藤萝是纪晓岚亲手种植,已两百多岁了,依然生机盎然。紫藤萝原本在故居院内,但修路时拆了部分建筑物,于是裸露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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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树下立了个石碑述说紫藤萝的来历,即使你从旁经过,也未必多看一眼。   

  纪晓岚故居东侧有家晋阳饭庄,我们中午就在这吃饭。   

  晋阳饭庄虽叫“饭庄”,却以山西面食闻名。   

  李老师点了刀削面、猫耳朵、拨鱼等面食,让我们大快朵颐一番。   

  刚听到猫耳朵时,还颇纳闷,原来是一片片小巧且外型像猫耳朵的面食。   

  而拨鱼是水煮面,有点像面疙瘩,但是头尖肚圆,形状像鱼。   

  山西菜口味较重,也较咸,外观不花哨,但风味独具。   

  香酥鸭和蚕茧豆腐这两道菜更是让所有学生啧啧赞叹。   

  饭后我们便走进纪晓岚故居内参观。   

  这里最初的主人并不是纪晓岚,而是雍正年间大将、岳飞的后裔岳钟琪。后来岳钟琪获罪拘禁,当时纪晓岚父亲刚好到京任职,便买下此宅。   

  两百多年来,此宅屡易主人、历经沧桑,晋阳饭庄也在此营业。   

  2001年晋阳饭庄迁到故居东侧,同时开始整修纪晓岚故居。   

  隔年纪晓岚故居终于正式对外开放。   

  纪晓岚故居现存只剩两堂一院,呈南北走向,面积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南边是正厅,目前当作纪念馆陈列室,展出纪晓岚生平及各种相关史料,例如他当年主持编纂的《四库全书》和晚年所作的《阅微草堂笔记》;还有纪晓岚生前用过的部分物品以及藏书,包括著名的烟袋锅。   

  里头有张和人同高的纪晓岚画像,是个脸孔清瘦、长须垂胸的老者。   

  同学们初见画像的反应几乎都是惊讶,眼前这位老者相貌一般,甚至可说丑陋;而纪大学士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这样也好,纪晓岚聪明多才、风趣幽默,如果又相貌堂堂,未免太过。   

  几个男同学面露安慰的笑容,可能他们心想其貌不扬的人也可风流倜傥。   

  风流倜傥的人也许相貌一般,但不代表相貌一般的人就容易风流倜傥。   

  刘德华长得像猪、猪长得像刘德华,这两者意义完全不一样啊!   

  “你今天咋了?”暖暖说,“嘴里老是念念有词。”   

  “是吗?”我回过神。   

  暖暖眼神在我脸上扫了扫后,点点头说:“有股说不出的怪。”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今早睡太饱的缘故。”我笑了笑,接着说,“你会不会觉得纪晓岚的画像,很像昨天在苏州街遇见的老先生?”   

  暖暖仔细打量画像,说:“经你一说,还真的有些神似。”   

  “你身上还有铜钱吗?”我说,“给他一枚,问他在这里快乐吗?”   

  “无聊。”暖暖说。   

  北边即是纪晓岚的书斋——阅微草堂。   

  草堂内有幅纪晓岚官服画像,看起来三分气派、七分自在。   

  墙上挂满字画,还有一幅孔子的画像。   

  草堂内主要分成待客饮茶、读书写作以及生活起居三个地方。   

  整体看来,只是间简单的书房,显示纪晓岚的淡泊与俭朴。   

  我们走到院子,院子很小,四周有些草地,西侧有个大水缸。   

  有株两层楼高的海棠孤伶伶站在院子东北角,在简单的院子里特别显眼。   

  正对着海棠树则有尊婢女模样的塑像,手里拿了把扇子。   

  李老师领着大家走到海棠树旁,开始说起这株海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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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是纪晓岚亲手种植,原先有两株,其中一株在改造老房时被砍掉。   

  这是纪晓岚为了怀念他的初恋情人——文鸾而种的。   

  纪晓岚初识文鸾时,她才十三岁,是纪晓岚四叔家的婢女。   

  文鸾性情乖巧、聪慧美丽,两人年纪相仿,常在四叔家的海棠树下嬉戏。   

  隔年纪晓岚父亲要带着他离乡赴京任职,纪晓岚万分不舍,临行前匆匆跑去四叔家与文鸾道别,并给了她一枚扇坠作为纪念。   

  几年后纪晓岚回到老家,文鸾已亭亭玉立、标致动人。两人在海棠树下许下誓言、互订终身,约好纪晓岚取得功名后回乡迎娶。   

  纪晓岚初次应试却名落孙山,一直等到二十四岁那年才终于高中解元。   

  纪晓岚并未忘记当初的誓约,立即托人到文鸾家提亲。   

  但文鸾父亲趁机狮子开口需索巨额财礼,亲事因此耽搁。   

  文鸾并不知道父亲从中作梗,以为纪晓岚早已将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从此忧思成疾,身子日渐消瘦,终至香消玉殒。   

  “纪晓岚悲痛欲绝,便在这里亲手种下海棠。”李老师说,“二十年后,纪晓岚有天在树下假寐时,梦见一女子翩然走来,站立不语。醒来后,知道是文鸾,便向人询问文鸾葬在何处,但人家回答说文鸾之墓久埋于荒榛蔓草间,早已不能辨识。纪晓岚感慨万千,写下《秋海棠》一诗。这段梦境描述于他所写的《阅微草堂笔记》中,你们可以读一读。”   

  “《秋海棠》这首诗,老师知道吗?”暖暖问。   

  李老师微微一笑,指着一旁的石碑,说:“在这《海棠碑记》里。”   

  大伙围过去看碑文,碑文上说这株纪晓岚种植的海棠已经两百多岁了,至今仍是春来花开满树,秋来果实弯枝。   

  碑文也写下纪晓岚当时的心情:   

  万端恸怜中,植此海棠树,睹物思旧人,一生相与随。   

  最后附上《秋海棠》的诗句:   

  憔悴幽花剧可怜,斜阳院落晚秋天。词人老大风情减,犹对残红一怅然。   

  大伙不胜唏嘘,这时也才明了那尊拿了把扇子的婢女塑像是文鸾。   

  李老师让我们在海棠树下走走,试着感受深情的纪晓岚。   

  “纪晓岚的轶闻趣事总脱不了风流多情,今天就当成是帮纪晓岚平反。”李老师说完后,径自走开。   

  我和暖暖在院子四周漫步,脚步很轻。   

  看见晋阳饭庄推出的“阅微草堂名人宴”广告,里面有道菜叫海棠情思。   

  我很怀疑知道海棠典故的人,吃得下海棠情思吗?   

  “暖暖。”我说,“你父亲为人如何?”   

  “提我父亲做啥?”暖暖问。   

  “只是想知道而已。”   

  “他这人挺好的呀。”   

  “那就好。”我说。   

  张老师要所有同学围在海棠树下合张影,然后我们便离开纪晓岚故居。   

  李老师买了几小袋纪晓岚老家的特产金丝小枣,每人分一些,在车上吃。   

  经过门前的紫藤萝时,李老师说有几位伟大的文人作家如老舍等,曾在紫藤萝棚架下,赏古藤、品佳肴。   

  我赶紧拿颗枣塞进嘴里,再抬头看看如云的紫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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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啥?”暖暖问。   

  “以后人们提到曾在这里赏古藤品佳肴的名人时,也要算我一个。”我说。   

  暖暖没理我,直接走上车。   

  我们在车上边吃枣边听李老师讲些纪晓岚的趣事,没多久便到了雍和宫。   

  雍和宫是康熙所建,赐于四子雍亲王当府邸,原称雍亲王府。雍正称帝后改王府为行宫,便称雍和宫;乾隆皇帝也诞生于此。   

  乾隆时又将雍和宫改为喇嘛庙,成为中国内地最大的藏传佛教寺庙。   

  同学们各买一大把香,以便入庙随喜参拜。   

  一入宫内,远处香烟袅绕,耳畔钟声悠扬,给人幽静、深远之感。   

  “雍和宫是很有佛性的地方,礼佛时心里想着你的愿望,如果你够虔诚,愿望就容易实现。”李老师说。   

  如果是十年前,我的愿望是金榜题名;如果是一年前,愿望是顺利毕业;如果是十天前,我的愿望是早日找到满意的工作。   

  但是现在,我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可以常常看到暖暖的笑脸。   

  于是每当走进任一庙殿,见到各尊大小佛像,无论泥塑、铜铸或是木雕,我总是拿着香低着头想着我现在的愿望。   

  眼角瞥见暖暖手上的香晃啊晃的,不安分地摆动着。   

  “香拿好。”我伸手帮她把香拨正,“会伤到人的。”   

  暖暖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进了雍和宫大殿,李老师说这里即相当于大雄宝殿。   

  “一般的大雄宝殿供奉横三世佛,中间为娑婆世界释迦牟尼佛,左为东方净琉璃世界药师佛,右为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这是空间的三世佛,表示到处皆有佛。但这里供奉的是竖三世佛。”李老师说,“中为现在佛释迦牟尼佛,左为过去佛燃灯佛,右为未来佛弥勒佛。这是时间流程的三世佛,表示过去、现在和未来,因此无时不有佛。”   

  空间也好、时间也罢,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想看到暖暖的笑脸。   

  刚想完第二十七遍现在的愿望,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急忙收手。原来是暖暖被唐卡吸引住目光,手中的香头刺中我左臂。   

  “呀?”暖暖说,“对不起。没事吧?”   

  “没事。”我说,“如果刚好刺中额头,我就成观音了。”   

  “别瞎说。”暖暖说。   

  虽然嘴里说没事,但拿香低头时,左手臂总会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走进万福阁,迎面就是一尊巍然矗立的巨佛——迈达拉佛。   

  “迈达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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