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总裁,我不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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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东廷拔通尹峰手机，“马上集合所有人，去机场，车站，码头给我守着，看见苏瑾年马上给我带回来！”
尹峰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现在都大半夜了，他上哪儿集合人去。
“现在，马上，立刻！”莫东廷怒吼，愤怒的扔出手机，砸在墙壁上，发出骇人声响，机身四分五裂。
上车，车开到最大码。
晚凉的风，吹得他稍稍清醒了一点。
苏瑾年不可能这么快离开，她什么都没有，身份证，护照，而且那份申请资料上的日期是明年三月份的。
她会去哪里，能去哪里？
苏家？不会！叶哲？更不会！那就只剩一个人那里了！
打下方向盘，猛调头，直直开往贺振南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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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振南的别墅选在海边，虽然只是临时住所，却也奢华至极。
只是他不喜欢自己的空间被外人闯入，所以别墅除了他带的一个特助，还有白天来打扫的阿姨，基本上没什么佣人。
他手上握了把银色手枪，拆下零件，用擦枪布细致的擦拭，撕开棉布缠于通条上，上油、再擦，直到手枪膛线乌黑发亮，反射出寒冷的幽光才停下来。
“叩叩”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进来！”
特助推门而入，“贺总，莫三少来了……”
贺振南眸色暗沉，利落装好枪，收进怀里，他一直等着他来！
起身，径直往外走。
路过特助身边，特助一脸的担心，喊住他。
“贺总，莫三少……来势汹汹……”
贺振南勾唇，“你怕我会输给他？”
特助低下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W城毕竟是莫家的地盘，您，不要吃眼前亏才好。”
“我有分寸！”抬脚出去。
楼下，莫东廷一脸暴戾，眸底浓重杀气。
贺振南慢慢走出来，“莫少爷这么晚这样闯进来，我随时都可以告你私闯民宅的！”
“我今天不想跟你动手，人呢？”莫东廷冷厉开口。
莫东廷笑开，“人 ？＇…87book＇什么人 ？＇…87book＇”
“贺振南，别以为你在背后小动作我不知道，你真以为抢走莫氏几个单子，挖走几个客户，就能怎么样？”
贺振南笑意更深，“莫总不在乎这么点损失，不过，几个亿的损失，你还是得给董事会一个合理的解释吧，钱财损失是小事，要花费心思才头疼，不是吗？”
莫东廷亦笑，“我说过，你，不够格我出手！你要不怕死，仅管试试！现在，我不想跟费话，识相的，让开！”说着，直直进屋搜人。
贺振南脸色冰冷，“站住！”怒吼拔枪，对准莫东廷。
莫东廷勾唇，对着他枪口，波澜不惊，“跟我玩枪？PPK，对无防护目标杀伤力巨大，但是穿透力不足，不算狠！”抬脚上前。
贺振南握紧枪，“你再走一步试试！”抬手，枪口对准他眉心。
“有种开枪！”莫东廷大步绕过他，进屋。
“莫东廷你找死！”扣动板机，“砰——”巨响震彻整个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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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混蛋？（6000＋虐莫少）
莫东廷在门口顿下脚步。
“她根本就不在这里！”阴冷开口。
贺振南怒吼，“放手！”推开特助。
原来，特助在他开枪之际，冲过去推开了对准莫东廷的枪口。
那一枪并未打中他媲。
莫东廷转身，直直朝贺振南走过，“苏瑾年根本就不在你这里，如果她在，早就出来了，是不是？”
“明知故问！”贺振南愤怒一拳打到他脸上，“她要是肯跟我走，你以为我还会待在W城跟你耗！丫”
莫东廷心重重沉入谷底。
她不在贺振南这里，她在哪里，她会不会出事……
他真的慌了，也顾不得还手，推开贺振南，直直上车。
贺振南看他这般着急找上门，也意识到，苏瑾年一定出事了。
“陈川，派人去查下，苏小姐出了什么事！”
“是。”特助面色凝重，不明白，总裁为什么非这个苏小姐不可，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和莫东廷争，两虎相争，到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
莫东廷的手机摔坏了，他没法联系上尹峰，尹峰也联系不上他，其实，他们已经找到苏瑾年。
莫东廷的车直直闯进警察局。
值班的小警察认出是他，连忙迎上去。
“三少。”
“叫你们局长了来！”
小警察楞了一下，下意识看墙上的钟，“这个点……”
莫东廷寒眸扫过，“是要我亲自去请？”
“不是，不是，我马上给局长打电话。”小警察赶紧拔电话。
于是局长深更半夜从热被窝里被拉了出来。
紧赶慢赶，马不停蹄赶到。
“三少，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气还没喘顺。
莫东廷冷冷开口，“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天亮之前一定要找到苏瑾年！”
局长浓黑的眉纠结起来，“那您可不可以提供些详细的信息，比如她多少岁，穿什么衣服，有什么特怔……”
莫东廷起身，强大的气场逼得他们退了一小步。
“你问这些话的时间，足够你们查清楚了，还不快派人去找！”
局长满头汗啊，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得罪这位‘少爷’了，连累他们这些人受罪。
“我马上让他们行动，三少别着急。”点头哈腰。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扰得人心里更烦躁。
局长伸手就接起，“喂，警察局！”带着浓重的不耐烦。
只是那边的人一开口，局长吓得脚都软了。
“老首长……我……不是，不是，没打扰，我这儿……正……”语无伦次。
最后，煞白着脸看向莫东廷。
“是……老爷子，让您接电话。”
莫东廷蹙眉，过去，接起电话。
“爸爸。”
“爸爸有话跟你说，二十分钟之内回莫宅！”老爷子一贯是直接下命令。
“对不起，爸爸，我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回去。”莫东廷直接拒绝。
“关于苏瑾年的事，你也不想听？”听得出老爷子压着火。
“我马上回来！”莫东廷扔下电话，径直就出去。
留下局长楞楞站在原地，半天才长长舒口气，幸好他出来之前给莫老爷子去了个电话，不然，他还真应付不了这位‘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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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急刹车声在寂静的深夜异常刺耳。
莫东廷进屋就看见尹峰站在一旁，老爷子坐在沙发中间，脸色很不好。
“爸。”
“为了个女人，你要翻天是不是！”老爷子开口就是怒火。
“爸爸，我想知道苏瑾年在哪里？”他尽量放缓声音。
“她自有她的去处，不用你操心了！”
莫东廷收紧拳，怒目而视，“如果我一定要见她呢！”
“啪！”老爷子的拍案而起，“你这是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莫东廷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去，站住！”老爷子在他背后吼。
“只要她还在W城，我就不信找不到她！”他的声音冷硬而坚定。
“你……站住！你就是找到她也没用，她根本就不愿意见你！”
莫东廷停了脚步，转身看着爸爸，“她亲口说的？”
老爷子已经被他气得没了气焰，摇着头坐回椅子，一声接一声叹气。
“那丫头的个性，你比我清楚，如果不是她自愿，你觉得她会听我安排吗？”
尹峰也赶紧到莫东廷身边，“苏小姐现在住在莫家的半山别墅，我亲自去过，她……谁也不见！”
老爷子难得的苦口婆心，“她已经同意生下孩子就离开，你拦不住她，拦也没用！”
“我不信！我不会让她走！”莫东廷怒吼。
“不让她走，你想怎么样，娶她？除非你从我这把老骨头身上踩过去，只要你做得出来，你就娶她！”老爷子丢下狠话，气冲冲上楼。
莫东廷亦怒火冲天，出了莫家大门。
这两父子是一样的倔脾气。
尹峰只能小心翼翼跟着。
“去半山别墅！”莫东廷发话。
尹峰也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劝也没用，启动车。
莫东廷一手撑着额头，心绪有点乱。
她不想见他，她这么决绝地要离开他……
很莫名的，胸口的部位闷闷地生疼。
“我是不是很混蛋？”他突然淡淡开口。
尹峰吓得一惊，从内视镜看他，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不爱她，却要这样自私霸道的困住她！”他抬眸，眸色深邃，落在窗外，昏黄的灯光映出的满是复杂。
“我觉得……”尹峰斟酌了又斟酌，才开口，“……您对苏小姐……确实有点过份。”
莫东廷收回视线看他。
他吓得握紧方向盘，赶紧改口，“但苏小姐也有不对，她要不是老惹您发火，也不至于……”
“你也觉得我经常因为她动怒？”莫东廷打断他的话。
尹峰诺诺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您虽然对所有人都冷冷的，但没有对苏小姐那样苛刻严厉……”
莫东廷微怔，原来，身边的人都看出他对她是不同的。
“这说明什么？”
尹峰很囧，他哪里知道这说明什么，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不知道。”他老实回答。
莫东廷靠进真皮椅，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她只是个‘宠物’，和以前那些女人一样，他不相信自己会对宠物‘动心’，可是，为什么，知道她离开，她要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他的心，慌了！
这种慌，跟那个时候安琪的失踪不同。
安琪失踪，他只有伤心、愧疚，是因为他，她才会生死不明。
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子竟像被人捏在手中肆意玩弄。
“莫总，到了。”尹峰停下车。
莫东廷抬眼看向别墅，漆黑的夜，只有一面窗户是亮着灯的。
他知道她对陌生的环境会本能的恐惧，根本睡不着。
开门下车。
“莫总……”尹峰满脸担心，他就这样进去，两人免不了又要互相伤害。
“放心，我只是下车抽根烟。”
尹峰坐在车里看着他，他就靠着别墅高高的院墙，点燃一根烟，依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指尖的猩红在闪烁。
实际上，尹峰根本就不知道他站在那里抽了多少根烟。
他渐渐支持不住，趴在方向盘上睡着。
直到她的那扇窗户的灯熄了，莫东廷才撑起身子，发现自己已经待了很久，脚边丢满了烟头。
抬眸，天际已经泛白。
上车。
尹峰被开车门的声音惊醒，蓦地撑起身子，“对不起，莫总。”
莫东廷只是斜靠在真皮椅上，半闭着眼睛。
半天才开口，“你安排一下，把霍香香接来……”睁开眼睛，看着尹峰，“记住，派老爷子的人去，要用‘请’的！”
“是。”
“今天你不用上班，送我回公司，你回去休息吧。”声音里尽是疲惫。
尹峰蹙眉，“那您……”
“开车！”又恢复那个清冷不容违抗的总裁。
尹峰调转车头，别墅在他们身后，越离越远。
莫东廷闭着眼睛，有霍香香陪着她，日子会没那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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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年看到霍香香的时候，打心里是感激莫老爷子的，虽然他逼她母子分离，但至少，他还是有仁慈的一面。
“你感觉怎么样？”霍香香握着她的手。
她微微笑起来，“我没事，很快……这里的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霍香香微怔，“结束？你……”
“我申请了国外留学。”苏瑾年说得平静。
霍香香却红了眼眶，“他们一定要逼你走吗？”
苏瑾年摇头，“是我自己的决定。”
霍香香抱着她，眼泪就掉了下来，“一个人，异国他乡，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苏苏，我舍不得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照顾自己！”
“苏苏，你要想清楚，独身在异国他乡，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寞，那种孤独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有多少，留学异国他乡的学生最后忍受不住孤独选择自杀。
“我不是一般人。”苏瑾年故作轻松开口，却红了眼眶。她二十年的人生中，生活唯一遗赠她的就是承受无尽孤独寂寞的能力，她早就习惯了。
“好了，别哭了，吓着我的宝宝，我可不饶你。”她轻拍霍香香。
霍香香却哭得更伤心，“对不起，你让我哭会儿，我心里难受，不是说好人有好报，老天为什么不开眼，为什么要对你这么残忍！”
“不残忍不残忍。”苏瑾年擦干她脸上的泪珠，“我这不还有你陪着，还有宝宝，还有……大好的未来等着我！我们不是约好了，我们还要一起去戛纳，去威尼斯，去柏林……”
“苏苏。”霍香香认真的看着她，“你真的决定了？”
苏瑾年抚着小腹，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是平坦得看不出肚子，但她能感觉到宝宝的心跳，她觉得幸福。
“去，去洗把脸，陪我去医院。”苏瑾年拍拍她。
“医院？”
“是啊，陪我去作产检，正好你也提前学习一下！”
呃……
“学习就不用了吧！”霍香香挤出笑容。
“快去洗脸吧，妆都花了。”苏瑾年推她进去洗手间，幽幽舒了口气。
现实之于她，残忍与否，她都无法拒绝。
哭着是一天，笑着也是一天，她为什么不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至少，以后想起，都会是开心的回忆。
只是怕，每当她以为，幸福近在咫尺，命运便铺开一张巨大的网，密密地将她罩住，绝望挣扎，脱逃无路。
霍香香小心翼翼扶着她下楼。
“我只是怀个孕，又不是重症病人走不动道。”
“呸呸呸……怀着宝宝还口无遮拦，你现在要保持心情开朗，做什么都要小心，不能磕着碰着，什么都不要想，能吃能睡才好。”
“噗，那我不成那啥了……”
霍香香扶紧她，“总之，一切要小心再小心。”
“是了是了，真看不出，你这么老派。”
两人下来时，司机已经备好车。
“苏小姐。”很恭敬的样子。
苏瑾年认得是莫家的人，微微蹙眉，还是上了车。
只是，她们没有去莫家的私人医院，苏瑾年不希望她和宝宝的回忆中有太多关于莫家的事。
她们选了家普通医院，和许多普通孕妇一样，排队，等检查。
产检时，医生皱着眉问，“孩子的爸爸怎么没来？”
苏瑾年心中狠狠抽痛了一下，霍香香忙开口。
“孩子爸爸忙，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就好，现在是我照在她。”
医生眉头皱得更深，“忙？不管是什么事，有孩子重要吗？你们以为培育一个孩子那么简单？孩子很敏感的，父母的存在缺一不可！”
苏瑾年很坦然地抬眸，看着医生，“孩子的爸爸很爱这个孩子，即使他没陪着来，也不会影响到孩子。”
医生微怔，很识趣地没有再问，做完例行检查。交待了她一些怀孕的注意事项，以及下个月需要做些什么检查。
霍香香去拿医生开的钙片，苏瑾年坐在休息区，心口一直闷闷的。
其实，她没有把握，莫东廷会不会爱这个孩子，他会像那些单亲爸爸一样，一味的忙工作而不管孩子吗？
想到这里，她心里更难过，不由得摸摸小腹，怎么办，她这么多的担心，这么多的不舍，她怎么走得掉。
“怎么了？”霍香香看她脸色不好，有点担心。
苏瑾年抬头看她，“我把孩子生下，又不要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霍香香在她身边坐下，“决定了，就不要胡思乱想，母子连心，宝宝知道妈妈是爱他的，妈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宝宝好。”
“好了，检查了这么久，你也累了，我陪你回去。”
“嗯。”苏瑾年点头。
霍香香扶着她往外走。
莫东廷看着她上车，他一直都在，她的检查报告，他也有一份，以后每一次的，他都会有。
尹峰上前，“莫总。”
“都安排好了吗？”
“是，以后苏小姐都不用排队，检查设备，医疗团队都是最顶级的。”
“让他们自然点，别让她看出什么。”她要是知道，一定不会接受吧，她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看着苏瑾年的车走远，他才抬脚往外走。
尹峰赶紧跟上，“我们现在是回公司吗？”
“车钥匙给我。”他伸手。
尹峰掏出车钥匙递给他。
“我一个人走走，公司你盯着。”利落上车，启动车，驶出。
“莫总……”尹峰反应过来，车已经开走。
沉重叹口气，公司虽然稳如磐石，可是贺振南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他真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只会让渔翁得利。
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商界翘楚，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不理智呢！
莫东廷的车渐渐远离城市，上了高速，车飚到最高码，渐渐闻到海水腥咸味。
他烦闷的时候，会开车到海边坐坐。
海水满盈盈的，在阳光照射之下，水面上一片金光；怔怔看向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
这一刻，他的心才静下来。
心口处隐隐的‘空洞感’却那样清晰，他一直以为那个位置是留给安琪的，安琪走了，那里就空了。
安琪回来了，就在他身边，可是，心上那个洞，却以燎原之势，疯狂扩散，蔓延，随之而来是更深入更巨大的空虚，足以将他吞没。
他终于意识到，他一直隔在心墙外的那个人其实早已在他心上。
抬眸，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个柔软身影俯身在海边捡什么东西。
一个浪头过来，那个身影就摔倒在水里。
“救命，救命……”女人大喊。
他听出是安琪的声音，开门下车。
安琪衣服全部湿透了，小脸苍白，海风袭来，她冻得全身发抖，手掌心却还紧紧握着海螺。
莫东廷抱她到沙滩上，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你疯了，一个人在海边，知不知道很危险！”
安琪瑟瑟发抖，眼泪流下来，看着他，举起手里的海螺，“我说过，这里的每一个海螺都会记下我的誓言——安琪爱莫东廷，直到天荒地老！”泪流得更汹猛，抱紧他，“对不起东廷，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才会……才会……一时糊涂，你不要……再丢下我不管，好不好。”
莫东廷清冷的脸微微动容。
“你衣服都湿了，我送你回去。”声音虽然还是冷冷的，却不似先前那般冷硬。
安琪依进他怀里，“不，不要送我回酒店，不要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