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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七武士-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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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

涂家上上下下还能动的,都在忙着递水熬药、包扎伤势;一部分人则是冒着大雨,收拾着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金毛鼠群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人敢肯定牠们的下落。司马孝带来的青龙旗人马,则出了一小部份探查着外头的情况,就怕闵展炼回过头来袭击。杰克的旧识们也是半刻都不得闲,凭着加一加上万年的功力,医治着所有人的内伤。虽不至于气到病除,但总算是让人不那么痛苦。总之大家是忙成一团,惟独我们的剑圣,彷佛置于人群丛林之中,外界的喧嚣对他而言只是清风明月,丝毫不干他的事。

在众老者口中名之为鬼茕娘的老前辈正在处理着伤势最重的红娘。毫无疑问的,大家看到红娘的那副狼狈样,心中一致认为凶多吉少。只是带着红娘关在耳房里的鬼茕娘已经关了个把时辰了,还没看到她出来通知个坏消息。

推开大门的老婆婆带着惋惜的表情轻叹了一声。很意外的,回过头的杰克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知道是谁在那小娘怀里放了根香蕉,有此奇药在手,老太婆我还不是如虎添翼。而且按照惯例,她心脏偏的方向跟平常人不一样,那把长剑刚好避过了要害。要不然即便是我这个老太婆,只怕也救不回她。”

“救到了,那你叹个什么劲?”杰克歪着脑袋想不透,突然他察觉一点异样。“等一下,刚刚你说”按照惯例“,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有说那句吗?”

“有。”

“真的吗?没有吧。”

“有!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大家两只眼睛也都看到了,你还敢说你没有。”

“我没有说那句!”

“我说你有就是有!”

“是你在救人,还是我在救人呀!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高兴换你去救,让老太婆我省力省力。”

一时间杰克竟想不出半句话反驳,他只是干瞪着鬼茕娘。老婆婆只是走到一旁,拾起介启的断腿,看了一下那苍白的脸颊。身旁介凉靠着介方书的帮忙,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血色,却也是无力动弹。剥了一小块香蕉放在介凉口中含着,鬼茕娘吆喝着一群小伙子把介启抬进耳房。同时另一群人把红娘抬出来,正巧放在杰克身旁的空地。耳房的两扇门再度关上。

看着那张圆圆的脸蛋毫无血色,痛苦的表情彷佛正在做着恶梦。杰克只是低声谩骂:“虽然早就知道你是笨蛋了,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你笨到这种程度。有点分寸行吗?”说完,又将视线投向窗外如豆的大雨中。而红娘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令她安心的声音而和缓不少,也沉沉的睡着。

大雨连续下了好些日子,该醒来的都醒来了,只差在还不能动而已。跟着杰克来到涂家的人里头,伤势最轻的焉嫣只是在额头留下两道短短的浅疤。细细的浏海盖下,女孩子家的细心表现在各个小处,她同时也费心着照顾其它还未痊愈的伤者。只是刻意避开某些人的她,脸上不时流露出沮丧的神情。即使口里说不在意,但那两道疤痕还是伤了小女孩的心吧。

成了长短脚的介启还是得拄着木杖才能行走,但他至少已经能够照顾自己,也能够服侍着自己内伤不轻的老哥喝粥。乔道人跟红娘都还躺在床上,当然原因各异;一个是因为快要炸开的脑子还没静下来过;另一个根本是伤势太重,还没醒过。而只剩一条手臂的鲁仲与内外伤兼备的兰秀舫早在大碗酒、大块肉,活像饿死鬼投胎。……他们的伤?喔,功力高本来就是比较捱的起打嘛,这很正常。

在三数日前,涂魁已敬告涂家上下将家主之位让于长子涂政贤,他本人也不再管理任何事务。同时也劝勉着后进积极进取,但仍要记得涂家以治水而能治东南,以民为本即为历代涂家当主所奉行的最高原则。在不扰民的情况下求进步,带领东南走向更适合未来的日子则完全交给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们去掌控,而不是一个半只脚踩在棺材里的老头子。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卸下一肩责任的涂魁却像是年轻了十数岁,整天只是带着惬意的心情品着香茗,和那些年纪比他大上许多的老头子们清谈闲聊。虽然有时他也会流露惋惜的表情,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拥有现在的觉悟。

今天的雨下得特别大,远方隐隐传来阵阵雷响。杰克在这些下雨的日子里都霸占着庭院中的小亭──香和水榭东侧的那道大理石栏杆上,今天的他也在同样的位置。涂魁站在大厅的窗台前,看着那略嫌单薄的背影,这个男人从来不像其它人想象中的坚强。

“爷爷,爷爷……”涂映香慌慌张张的奔进大厅。涂家的前任老当主只是一个眼色,众人口中的骄蛮女还是一惊。连忙把不常用的礼数全搬出来,依足规矩朝在场的几位老前辈道了万福,才来到自家爷爷面前。“爷爷,大伯要我来通知您,司马二爷传来了消息,昂宿六与另一支青龙旗的船只已经找到了。只是船上虽留有打斗痕迹,却看不到半个人影。近千的武林豪客与青龙旗下,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过百的船只漂流在棠沙江上。还有就是之前跟着杰克他们来的无若与管芒两人,都离开去追踪他们要追的人了。”

“嗯,知道了。”涂魁只是点点头。看来心上的事虽然放下一件,却又提起一件。不过如今大权已经交了出去,也轮不到自己多担心。倒是身后介方书喝了一口热茶,才又若无其事的开口:“看来大鼠吃人不吐骨头的习惯还是没变。”

大鼠吃人?看来答案再明显不过了,涂魁也解决心中刚提起的一件疑问。反而涂映香不解的望着介老前辈。“是指那群金毛鼠吗?怎么我不觉得牠们真那么行?”

打了声哈哈,介方书浅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甭忘了那一日里,你们的对阵可握有一只鼠质呀。大鼠们就怕有人命令自己的同伴往刀口跳,所以才没使尽力。一向眷顾着同族之情,那群大鼠可比你我都还要恩怨分明许多。一群不自量力的人三番两次招惹牠们,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不难猜测。看来你们口中的那群昂宿六跟青龙旗,可是凶多吉少啰。”

“真的吗?”“隆~!”突然一道霹雳击在附近,震天的巨响吓坏了涂映香。她急忙搓着耳珠,口里喃喃:“不怕不怕,有洗雷大将军在……不怕不怕,有洗雷大将军在。”

“洗雷大将军?──”鬼茕娘噗嗤一笑,“──现在还有人记得这传统呀。”

双手抓着自己两边耳珠的涂映香红着脸,嘟起一张嘴看向调侃她的鬼茕娘。“小时候只要碰到打雷,我娘都教我这么做嘛。”

“那你知道这传统的缘由吗?”

面对鬼茕娘的疑问,涂映香只是摇摇头,一众仙人等级的前辈们都是裂嘴浅笑。鬼茕娘老婆婆也是笑了一阵后,才开始述说:“约莫在四千五六百年前,那时东南是周家皇朝的天下,周慧帝是当时少有的名君。──”一旁路十五呸了一声:“那家伙算啥名君,狗屁不通。”众前辈齐瞪了路十五一眼,“──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那天也是降下了一个霹雳,吓到了赏着雨景的周慧帝。那时他随口说出句戏言,问谁去把雷公给抓下来。没想到隔天就有位一品带刀侍卫,擒着一鸟形怪人来到周慧帝面前。那一日是狂风暴雨大作,惟独少了隆隆雷声。一问下,那鸟形怪人竟是正牌雷公,风伯、雨师也因雷公被擒而震怒闹事。亏得周慧帝冒着风雨上五阳山祭天,并恭送雷公归位,才平息了那场灾祸。虽是引来一场灾祸,但该名带刀侍卫却是深受周慧帝的赏识,取其名之一字与擒下雷公的功绩,敕封洗雷大将军。而后是争战沙场,百战百胜。”

“哇~”涂映香神往于鬼茕娘所述说的故事之中。“那,那名带刀侍卫唤做什么呀?”

笑咪咪的老婆婆只是伸出三根手指头。“三个字,刘洗林。”

……“啊……那个……”涂映香望望外头的杰克,又指指窗外的天门靖山顶。

“就是那个刘洗林。”

确定了某些事情后,涂映香全然不顾女孩子的身分,做出猛抓着脑袋的不雅举止。“还是个人就这么聒聒叫、别别跳了,成了仙还得了。那杰克跟鲁仲,还有兰秀舫他们真有赢的希望吗?”

“不管有没有,两天后见真章,到时就只会有输跟赢两种结果。现在猜再多也是无用。”介方书捧起了茶碗,再喝了一口热茶。

但突然出现在厅门口的红娘却是吓了涂映香一跳。“他……他呢?”

不用红娘说明白,涂映香也晓得这里的“他”是谁。指着窗外,坐在香和水榭底的男人。伤势还没完全好,仅是勉强能够走动的大美人就要往外冲。涂映香见状是赶紧强拉下红娘。“瞧你走路的模样,就知道你的伤还没大好。外头这么大雨的,要出去,怎么说也至少带把伞吧。你病垮了,也没见那男人心疼过。”

一意孤行的红娘也不听劝,只是顺从涂映香的意思寻了把油伞,便披着那单薄的外衣,只身走向香和水榭。看着那背影,大多数人都是一声叹息。但少数几名老前辈,却是带足了看戏的兴奋表情。

秋分,天气大晴。独天门靖山双峰皆被云雾围绕,如宝盖般遮蔽着天门奇景。

一行人浩浩荡荡步行向上,当然大多数人都是看戏的身分。领着头的三人都是平常时的打扮;鲁仲穿起了自己的旧衣服,左袖也不裁不剪,就摆着给它晃呀晃;兰秀舫穿起了淡青的宫服,脂粉薄施,腰枝收着一管竹箫;杰克则复作渔人打扮,斗笠、钓竿、鱼篓。假如有不明究理的人,看着三人赤手空拳,还会以前这只是一趟出游。

后头跟的有老有少,有伤有残。虽然几乎都是那种年代与岁数皆不可考的前辈,但几个显眼的小辈却是各具特色。痨鬼、瘸腿兄弟互相扶持着;焉嫣叉着重伤的红娘上山,只让人觉得她们两人的身材配得刚刚好,谁叫焉嫣在红娘胳肢窝下只像枝拐杖……

至于原本活蹦乱跳的涂映香,这时却是蒜青着一张脸,闷不吭声。因为她跟上来的理由用得不太对:“总要有人方便下山通知着收尸嘛。”差点被丢下山的她说明着这样的个性实在是不可取,特别是遇到一群连天皇老子都不怕的人时。

而其它也想上山的人,这时却是忙得不可开交。过千武林豪客一夕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江湖上正闹得沸沸腾腾,四处都在臆测着事情的真相。司马孝则是与涂政贤拼了老命的收拾残局,即便是扬言不再管事的涂魁,都得要亲自出面来压下四方谣言。毕竟人们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事实,又有谁会知道天门崖上正准备开启一场惊天动魄的决战呢。

缓步踏在天桥上,眼前的飞石就是天门崖的所在地。盘坐其上的老者身处云雾之中,就像等了一辈子的时间才等到这一天。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身影,只因山上雾气太浓了。但大家却又可以感觉到老者扭过头看向众人,双眼的精芒也直射入所有人的心底深处。那双漆黑的瞳孔。

杰克、鲁仲、兰秀舫三人也踏入云雾中,步向老者身后,盘腿坐地。兰秀舫抽出竹箫,呜呜呀呀的试了几个音,箫音突如峰回路转,跌荡起伏自在人心。突然天门崖如坠入一幻境,云气、雾气尽皆屏除在外,只余下四人坐于其中,四肢表情清晰可见。

一切动作看在介家两兄弟的眼中,就像在看伏羲演译八卦。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六十四、四零九六……至此,两兄弟已再看不清天门崖上的变化。思绪虽是死寂沉静,但气势冲击着他们的心肝脾肺,四肢像似要随之舞动。

不过这些看在涂映香的眼中,她只是看到一个傻笑的金发白痴甩出钓竿。骗鬼,这里距底下的溪河少说也有近千丈,他钓得到鱼才恐怖呢。旁边坐了两个同样傻笑的白痴,一个白痴老头、一个白痴光头,就只有坐在后头的兰秀舫吹的箫还算勉强。竿梢起了些微变化,但杰克仍在静静的等待,他就像是感觉得到鱼钩的详细情形。起竿,一尾金色的奇特鲤鱼随着钓线划过天门崖顶,吓坏了肚里骂上千万回骗人又骗鬼的涂映香。

只余右臂的鲁仲刀法到何种境界,进步抑或是退步?他早已说不出个所以然,但鱼在他眼中也仅只是鱼。右掌成刀,恣意挥洒,鱼鳞、鱼肚、三片切瞬间完成。刘洗林翻翻掌,飞石外的雾气被吸引凝聚成水球,浮于四人之间,处理好的鱼也恰恰落于水球中。

鱼片在水球中流转,原本像是平静无波,缓缓流动。随着兰秀舫的箫音,一颗水球竟似被四股外力挤压、催谷,分成四个方向变动,水流也愈加快速,甚至沸腾。但鱼片不论如何扭曲变形,总是能恢复原有的形状,只是由生变熟了而已。箫音渐缓,水球也渐趋平静。杰克伸指沾了水珠,尝了一尝。“嗯~有点淡。”回过头高呼:“有谁有带盐巴吗?”

“这里有,接住吧。”

一异物挟带着无涛的威力破空而至。杰克打算伸手接过,却被刘洗林半路截了下来。“给你这小子调味,好好的鱼汤都会搞得不能喝。我来吧。”说着便将手中小瓷瓶打开,手指轻敲。瓶中盐巴结晶宛若具有灵性,聚集成束飘入水球中,瞬间消散。同时几个小辈也才发觉到,仙人慕飞白就站在另一头的天桥之上。

收起竹箫的兰秀舫同样伸指一尝。“嗯~味道不错。”

“当然不错,这个时节正是天门井鲤味道最鲜美的时候。漫游于云雾灵气之中,以山苔仙露为食,井鲤要长到如此肥美,也要百年光阴。啊呀,奢侈、真是奢侈呀。”刘洗林左手轻翻,取出一小水球并鱼肉,端成汤碗状。浅尝一口,脸上自是满足之意。

其它三人也是同样的动作,但却能发觉到四人所聚起的形状各自不同。刘洗林的汤碗口广且深,沉稳凝滞;兰秀舫的却如一浅碟,无起无伏、无波无浪;鲁仲的像是一大盅,口窄肚宽;而杰克的却是不定,唏哩呼噜的胡乱变化一通,才安稳于球形。

其它仙人各自带着笑容来到飞石之上,几名小辈也在推澜之下,越过那三尺三的空隙。慕飞白首先来到四人身旁,缩成掌心大小的两仪混天镜钻进水球之中一剐,带了一小块出来。凝气一吸,闭目神游。“好,真是好汤。有多少年我没享受到这种沁人心脾的滋味了。”其余人也自是同样的动作,只是没人在开口夸奖。因为大家都知道再多的言语都不一定说得清心中的感受,而彼此之间的交流,也不一定要用声音。哪怕是一个满足的表情,一个惊艳的眼神,都能传递出自己的想法。

看着几个小辈傻在一旁,杰克放下手边的钓竿,望向远方。“怎么不喝?鱼汤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杵着拐杖的介启只是在口中囔囔:“要喝也得先有那份功力吧……”

红娘却是弯下腰,在已经被分得没剩多少的小球上用手指沾点汤汁。放入口中之前却已是闻到扑鼻的清香,湿润的舌头彷佛要被手指上的汤汁融化,那淡雅的味道绝对是这辈子里的第一次。其它几人也才懂得学红娘的动作,直接用手挖。

“真是的,小子。”看着杰克那张称得上俊秀的侧脸,刘洗林不由得发出内心的感叹。“假如你平常时也能发挥出这样的集中度该多好,那一日也不用搞得天翻地覆吧。力量不是绝对,武功是人在使用,心智要够成熟、灵活,唯有一个平衡的提升,才算是追寻”道“的进步。”

“那一日?你有看到喔。”

“有,从这里看可是清楚的很呢。”刘洗林指着天门靖山下,涂家庄院的方位。可惜几个小辈只是看到蒙蒙一片,连个纸盒般的小屋都没看见。

“瞧你这般模样,就让我想起东南以外那群怨叹永生的永恒者,都是一样的不成熟。简直就像小孩子拥有过强的力量,却因为抱石头砸到自己的脚而在哇哇大叫一样。……”“这我知道。”打岔的杰克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换了坐姿,倨坐于地,仰望着云雾散尽的碧空。

本想再唠叨个几句,看着杰克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刘洗林也将话全吞进肚子里了。只是喃喃抱怨着:“真搞不懂你的父亲在想什么。”

“大哉问。我也问过他同样问题呢。”

“他的回答是……”“小子,你管我。”

……唉~

“算了。”刘洗林从怀中取出一枚武神令。同样的铁牌,同样的花纹,但却多了一条大红的缎带缚在牌顶。递向杰克。“既然你已达成我们之间的约定,这是原先约好的,武神之位就传予你了。希望你以后都能像今天一样,无时无刻保持灵台一点清明。而不是像之前一般浑浑噩噩过日子。”

“等……”“等一下!”涂映香打断杰克的话,发狂似的大叫。“你们不是要火并一场吗?怎么没有哒哒哒哒,咻~,轰轰轰轰……──”刘洗林靠近杰克低声问着:“那些状声词是哪来的?”“不知道。”而涂映香还在持续表演中,“──铿铿锵锵的响不停,还要有刀光剑影、光球光柱四处飞,最好杰克满头金发能够立起来,身体周围会有火焰轰隆轰隆,再发挥一百重天的功力打爆天门靖山随便一个山头。你们不觉得这才叫打嘛!”

沉默了好一阵子。意识到众人都将视线摆在自己身上,涂映香也不知不觉的脸红。杰克率先开口。“先说好,她变成这个样子可不是我的错。你们下去碰见涂老,可得帮我讲话呀。”

“你……”才要开启的争端,已被刘洗林止下。“先听我说。一十九年前我与杰克所立下的约定,本就是要看他十九年后所能悟了的道。道顺乎天,合于自然,武道也仅是其一,只是从这条路上追寻道的人比较多。既然是要看个人所悟得的感想,比武还是比煮鱼不都一样吗?方才一战之凶险,绝不下于我所经历过的大小对决。其中奥妙,无法言语。杰克的表现既能超出我的要求,自然这一战该属他胜。当然了,兰姑娘跟鲁小兄弟的表现,也是远远超出我所预估。短短数十年,人已能追求到此体悟,快哉,快哉。”

看着一个死老头子自己讲得很高兴,涂映香只是别过头,问向身旁几人。“你们也看得懂吗?”红娘理所当然的摇摇头;焉嫣则是偏着脑袋考虑中;反而是介家兄弟对望了一眼:“大概吧。”“开头还看得出点东西,后来就真的是雾里看花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看他们都还好手脚的,──”众人齐望向鲁仲那空荡荡的袖子随风乱飘,“──既没吐血,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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