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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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一个散漫的身影。偶现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初九松散的表情。两边人会合，树与初九相视一笑。”我死掉了。””我死很久了。”
看着哈哈大笑的两人，深景不悦地说：”这种事情没有好骄傲的吧。”
会合的五个死人，在一齐往前走，也分享着自己如何被干掉的经过。
敞开的房门，被风吹得呼答呼答响。房中一片凌乱。树看到只露出一颗脑袋，身体被压在沙发椅下的巨汉，好奇地走上前。”欧贝利。这沙发椅不重吧，你怎么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才问出口，树已是后悔。欧贝利的后颈脊骨处，有着明显的红漆痕迹。”你也被干掉啦……”
无奈的搔着杂乱头发，树想起装备室就在不远处。不知道去取装备的叶他们，有没有开始逼杀盗贼。
穿过微亮的走廊，装备室的房门紧闭。握上把手，没有太强烈的感觉，也没有陷阱的味道。推开门，又是一片混乱。有人一只手臂绞在盔甲堆中，有人被半空吊起，也有人挂在开启的窗台上，摇摇欲坠。而叶则是颇为无聊的坐在墙边，穿著半套的装甲，有些扣环都尚未系紧。实枪、利斧钉在木架上。
”叶，妳的状况？”树很简洁的问句，响应的骑士只是高举着左手。前臂与上臂各有三五道红痕，左胁下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个显眼的红点，还有抬起的下颚处同是一片腥红色。左胁恐怕是仿真武器在同一点，刨上一圈所留下的痕迹。下颚的部分，也用不着想太多了。
”品红往哪去了？”树问着的同时，瞥眼一看，不败勇者系列武装仍在原位。意思说，品红还是一样空身，只拿着一把仿真匕首。
循着叶指示的方向前进。沿途的陷阱多被激活，好好的一条走廊变成坑坑洞洞。突然又见到一个熟人，坐在窗台上赏月。双脚无趣地摆着。
”呦，加当斯呀。我们伟大的龙骑士兄。”
”错错错，树。应该是伟大的龙骑士烈士。”
”烈士……你也完蛋啦。品红呢？”
”往后院的方向吧。倒是你们这边，一票死人爬起来乱动？破坏规矩呀。”
”看热闹是真的。”树边说笑，边往大宅面朝后院的方向前进。
窗台外传来熟悉的背影。树兴奋地说着：”看来阿克希翁找到老爹了。””老爹也真是的，居然悠哉的在下棋。底下快翻掉了都不知道……嘛？”语顿，因为将军在月光下的身影，就以胸口的那个大红圈最为明显。
”看！品红从背后偷袭阿克希翁了。””左闪，右闪，太好了。阿克希翁打掉品红的武器了。””假的武器打掉了？接下来就糟了，格斗技可是真的。””啊，盗贼输了。”众人无语。
盗贼的后颈在疏忽中，被画上代表伤口的红漆痕迹。杀掉盗贼的人，是那个亚当……
双星跃升之年，月跃月五十四日清晨。太阳尚未露脸，只是放出晨光的虹辉而已。已解散的黑羊黑队，悄悄地重新聚集在悦马丹城南门外。除了原属旧黑羊的三个老人，就是叶、欧贝利与品红三人没有出现。
所有人手上都有亚当的手谕，可见这回任务之慎重。不过在谴责迟到的人之前，所有人先对坐在林荫下的树感到不满。
铁剑连鞘摊平摆在地上，叼根草的男人无神地看着悦马丹城。印有亚当徽章的手谕，就丢在一旁。
不过这就是那个男人的性格，到死都改不掉。所有人也仅是无力抱怨。
”树，其它人呢？”
”其它？什么人？”
”伐森先生等三人，旧黑羊部众，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撇开迟到的欧贝利与品红不说，叶应该和你在一起，怎么不见踪影？”
”迟到？迟到的是你们才对。”
”什么意思？”加当斯若有所思地看向悦马丹城内。莫非……
”亚当大人的手谕上说，月曜月五十四日，屠尽聚集于悦马丹城的兵力。按照正规时历，每一日的起算是自午夜子时始。而敌我兵力比较，预估中约有三千人，对上我们二十二人。你以为我们是七武士呀。怎么想都不可能在正面交锋中得胜。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凌晨的时分偷袭。假如可利用的时间是凌晨，就不能选择今晚，因为已经超出亚当大人所指示的时间了。从昨晚开始布置，因为人数不足，所以由三个人封住东西南三方大门，负责阻杀任何离城者。剩下的人，则执行亚当大人所赋予的任务。假如有人运气好，从没被封锁的北门逃走，那只能说其它没有出现的人，太没默契了。”
”那……谁在里面？”
”还会有谁？”树的反问，只让闻者冒出冷汗。假如作战已经开始，那悦马丹城也太安静。
鸡啼，日光普照，有一人影自南门缓缓步出。树并未如之前所说，对出城的人有必杀的敌意。只是冷眼看着来者：品红。
踱步到黑羊黑队隐密聚集处，露出疲惫神态的盗贼往树的身旁一趴。”树呀，或许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坏人。”
”不不不，您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坏到骨子里而已，你却是从骨子里坏出来。程度差太多了。”
”是嘛。我好累呀。”合上眼，盗贼已沉沉睡去。
突然悦马丹城内发出一声轰天巨响，爆炸声惊醒了所有住民。同时间，城内十多处起火。火势延烧猛烈，谁也无力阻止。尤其在逃窜出门，仅剩老弱妇孺的现在。没有统合，也没人有能力去阻止这场悦马丹城的浩劫。
藏身在密处的黑羊黑队，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熟睡中的盗贼。城中无法控制的骚动，仅是他一人的作为吗？难道他真凭着一己之力，完成了亚当手谕中的指示。
颇感无趣的树拿起铁剑，准备离去。他瞧了众人一眼。”假如要杀他的话，趁现在吧。”
今日，菲兰申小镇旁，约克瑟教会内，哈里逊神父正擦拭着礼拜堂上的器具。另有一年轻人勤快地工作着，他正是离开黑羊的品红。
数日前，在茫然中流浪到菲兰申小镇。品红突然想看那幅，山水为了深景所作的画。神父没有理由阻止；对之后盗贼提出留在教会的要求，同样没理由拒绝。
像是要忘掉所有不愉快，品红努力地投入在奉献的工作上。当然，万能的天父永远不会是他所信仰的。但哈里逊神父的另一个信仰，得到了盗贼全心全意的协助：医学的研究。
不过今日跟平常不太一样，大清早就有人来敲教会的大门。哈里逊神父虽非人品极差，但是远离菲兰申小镇的教会，鲜少有人拜访。
推开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位熟悉的女骑士。
”我本来是要回到原本的家。不过父亲母亲在我离开的期间，替我生了一个弟弟。加上我背叛蓝宝坚尼骑士团的消息，应该是传进他们耳里了。罗西爵士他们没有表态原谅我，我想父母亲也是相同的感觉吧。看着他们高兴地抱着弟弟的表情，我想，我大概是没地方可以回去了。我可以留在这边吗？”
晶蜜色的长发如流泄的瀑布般，映着耀眼的阳光。藏在长发底下的，是张红透到耳根，不敢抬起头的俏脸。捏起的粉拳紧紧抓住，那轻便到可以被忽略的行囊。颤抖的身子，显见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
一样没有理由拒绝。哈里逊神父温和地微笑。”欢迎妳，深景。”
女骑士喜出望外的表情，先摆在一旁不谈。神父的目光被远处来的两人所吸引。熟悉的男人热烈地招呼着：”呦，神父，好久不见。品红在这边吗？”
”嗯，是树，是树先生吗？”
”哎呀呀，不要加先生。那多别扭呀。”偕同叶，树走到挡在门口的女性身旁。偷眼一望。”哎呀，这不是圣骑士大人吗？真是冤家路窄……不不不，应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我……我要走了。”深景把红透的脸藏得更深，转身准备离开。全靠着叶的阻止，才把她一同架入教会内。
品红一见众人，大惊。”怎么像部三流小说，人又一个一个冒出来了。”
赏了一记爆栗，树大骂：”三流！好心送钱来给你，你倒嫌弃我。”
”送钱？我们走的时候，又没有带任何东西离开。不会是抢来的吧……”
”放心吧，盗贼兄。那可是我卖命赚来的。听听，我，战士；你，盗贼。不义之财怎么想，跟你的关系都会比较深。”
第十七幕 阿克希翁
黑羊黑队解散的那晚，红队中有一人萌生着不满的情绪。针对红队的指导者，现任女皇爱丽丝。
黑羊的力量，与现今握在手中的权力，他们可以为这个世界做到更多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付出呢？只是把事情做了一个开头，便丢给其它人继续执行。这是不负责任的！
坐在至尊的宝座上，也不愿执行心中的理想，更别说提供自己的想法与意见。这也是不负责任的！
自己的地位，虽仅是辅佐官的程度，但应该可以推动自己的理念。只需要对圆顶会议中，较为弱势的那群人施加些压力。毕竟言妮、夏姿娜等，也只是一个两个的数目。
”阿克希翁。阿克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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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唤的骑士，不耐烦地怒号：”什么事！”
在简洁的个室中，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女孩。穿著未及除去的盔甲，惊愕的阿克希翁还是半跪于地。”亚当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
”没有关系。”轻轻走上前，亚当将跪于地的骑士抱入怀中。安抚着贴在胸口，充满不安与焦虑的人。”每个人都仅能用他不多的时间，来完成所必要完成的任务。树他们另有要事，宫廷也不会是他们发挥的舞台。事实上，黑羊不能见容于表面的世界。对这点，还有疑问嘛，阿克希翁。”
”可是亚当大人，亚当大人。我内心所希望的……”撒娇的男人抬起头，仰视那张神圣不可冒犯的尊容。亚当报以甜甜的笑容，轻吻上阿克希翁的额头。”恢复你原有的名字吧，不要背负着黑羊的原罪。以新贵族的身分，再度光大你的家名。”
突然间，一幅幅影像流入阿克希翁的脑海中。他知道，那是亚当展现未来在自己眼前的方式。那有如黄粱一梦，惊醒的阿克希翁讶异地看着所崇仰的女神。亚当却是俏皮地吐出舌头。”哎啊，好象让你看错东西了。成为大贵族的影像，应该是另外一段。”
张开双臂，像是要再拥抱骑士一次。不过阿克希翁只有低埋下头，怀着更深的敬意说：”亚当大人，您太狡猾了。”
不知道骑士有没有看到，女孩离开时的笑容。只知道骑士已经确定，自己所能完成的最伟大任务究竟是什么。
黑羊的红队也解散了。新帝国的王室，前后维持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还不是历史上最短命的王朝，肯定是最短命且范围涵盖整个大陆的帝国了。
’第一民主共和国’，这是由更名为仙宫议会的各地代表们，给予这个国家正式的官方名称。之前一年短暂的帝国，则以’鹰眼王朝’称之。
不论现今大陆政治的核心，仙宫做出了什么影响全大陆的决定。生活在最底层的民众们，还是得要靠自己养活自己。农人还是要下田，商人还是要批货卖货，伶人还是要表演卖俏，军人还是要勤练武艺，土匪还是要打家劫舍，当官的还是要贪污黑钱……喔，偏题了。
举个实例来说明，一位名唤做福特？；夏普尔的老先生，过去侍奉着大贵族，哈德蒙家族的老管家。在经历黑羊浩劫之后，他侥幸活过降临在主家的灾难。
别无求生技能的他，只能倚靠着教导孩童知识，来维持最简单的生活。虽然在那场战祸中，并未见到少主人的尸体。让老管家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扶持少主人恢复主家的荣光。为了这个理由，夏普尔一直守护着成为废墟的哈德蒙城堡。
不过十七八年过去了。老管家的年纪更老了。现在靠着教导邻近地区的孩子，也还能维持着自己不错的生活。算是一种满足吧。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时，会想起某种遗憾。
农闲的时期，与其让孩子在田野里，从早嬉戏到晚，不如让他们多学习些知识吧。这也是夏普尔建立了十多年的信任。
今晨和往常不太一样，除了来学习的孩子们外，多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人。”夏普尔，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难道，难道是阿克希翁少爷嘛。”
”是的。我回来了。”
”少爷，阿克希翁少爷。”激动的管家老泪纵横。将满布皱纹的双手，按抚上年幼的少主人，长大后的脸庞。”少爷，能够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对了，少爷。哈德蒙侯爵大人所建立城堡，我这个老人还为您守护着。”说着，便拉起阿克希翁的手，准备回到哈德蒙城堡。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大去的那一日前，交代完一切并豁尽全力辅佐。不过看到站在室外的孩子们，老管家愣了一下，才回神说：”孩子们，夏普尔老师有事情，所以今天放假一天。你们好好去玩吧。”
在欢呼中，一哄而散。孩子们的习性还是喜欢玩乐。
”夏普尔，他们是？”
”附近的小孩。这些年来，我靠着教他们识字，以及一些简单的数学，来维持我个人的生活。也真是太好了，终于让我等到您了，少爷。”
”是嘛。”
在短暂的行进中，高耸的城堡出现在眼前。倾颓的城塔无人修缉，高大的城墙上满是爬藤。古堡森森的气氛，会让人产生里头住着怪物的错觉。
”惭愧。”老管家深深低下头。”凭我一个人，实在无法修整城堡。”
”不打紧，我回来了。”掌心贴住充满回忆感觉的城石，未来的计画在阿克希翁脑海中逐渐成形。”花点时间整理城堡。夏普尔，你会协助我吧。””这是一定的，少爷。””那接下来，就是召集邻近城镇的孩子们。将你原本教导的工作扩大。”
听了话，老管家讶异地说：”这怎么可以，少爷。哈德蒙家族在前朝，可是具有相当的权力。即便是改朝换代的现在，依然可以发挥影响力，引领周遭市镇发展。少爷您自小天资聪颖，接受相当良好的教育；加上能够熬过那段艰辛的时期，我相信您体验过更多的历练。这样的您，要做和我相同的事情，太委屈了。这也是新国的损失呀。”
”夏普尔，正因为改朝换代，我更要做不一样的事情。或许你还可以找到哈德蒙家的旧臣，或许原领地内的领民们愿意接受我的领导，不过再怎么努力，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力量。罔论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但只要给予所有孩子们，不管贵贱，都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只要教导上一千个、一万个，当中能够培养出和我相同程度，甚至超越我的人才，哪怕只有十个、百个。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绝对会比一个我所能做到的还要多。接受教育，学习天地之间的知识，探求宇宙间的奥妙，不该是少数人的权利。只要有人有兴趣，也愿意追求，我就要提供他机会。”
”少……少爷，那是很好的理想没错。”夏普尔的声音颤抖着，他在想要不要提出忠告。”可是……可是要做到您所说的理想，需要超乎想象的金钱呀。要说服大人，让可以劳动的孩子，将时间放在学习知识，那也要我们真的能够提供，他们也能认同与期望的环境来学习。”
”放心好了，夏普尔。知道问题，才能继续思考解决的方法。挑战梦想，需要的不是运气，而是勇气。”
”请问。”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躲在树后的男孩，是夏普尔相当喜爱的一个学生。睁着圆滚滚的眼珠，有些畏缩地看着归乡的骑士。”请问您是阿克希翁先生吗？”
回以灿烂的笑容，骑士蹲下身，看着害羞的男孩。”是的。我就是阿克希翁。”
”太好了。刚刚有个女孩子，要我把这样东西交给你。”
”谢谢。”伸出手掌，从小男孩手中接过一把古铜色的旧锁匙。阿克希翁从怀中取出旅途中所买的零嘴，送给了男孩。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表情，阿克希翁愈来愈确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只不过，看着手中锁匙。”这是什么呀？”
”少爷，那好象是开启城堡地下库的锁匙。怎么会在他手上呢？”
”是有人要他交给我的。既然如此，就到地下库看看吧。”
城堡的信道中，并未如想象般蜘蛛丝满布，霉气冲鼻。或许颓倒的城墙，很刚好的开了几道通风口吧。阳光也能透过墙壁的破洞，射入室内来。在老管家的带领下，阿克希翁举着火把，来到城堡的地下库前。在这座城堡中的回忆是遥远的，彷佛在幼时的某一刻，自己曾经玩耍到这附近。在那个时候，父母亲还在。
伸手试推，看来仓库的铁门不是被锈蚀到无法推动，就是被锁上了。
古铜色的锁匙毫无阻力地进入锁匙孔，往左扭也同样是轻松自在。门闩的喀啦响，如同在说我已经被打开。
推开门，微弱的火把照出不可思议的景象。黄金、黄金、黄金！
金盘、金碗、金炼、金锤、金茶几、金烛台、金盔甲、金塑像。小小一支火把也能让人感到刺眼，可见这闪闪发亮的宝藏之多。
老管家即便在过去的盛世，也不曾看到过如此大量的黄金。发软的双腿让他跌坐在地上。对阿克希翁来说，这些黄金却有点眼熟。而被烛台刺穿过的纸条，上面的字迹也一样眼熟。
’阿克希翁 妥善利用’
没有署名，但字迹确实是那位将军的。
扯下纸条，阿克希翁凝神看着。”黑龙的宝藏，是吧，老爹。”
终幕 回忆
在三层高的大宅，被五十多个男男女女占领前，这里住着六个少男少女，还有一个像是大姊姊般的美人。
这个时间点，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自在的生活，也让他们觉得无拘无束。自由的气味、自由的感觉、自由的梦想。
林荫下，七人乘凉。鸟儿不敢鸣叫，只因为怕被打下来……不过蝴蝶倒是飞得挺卖力。
”吶，大家的梦想是什么呢？”
”哦，亚当如此问的意思，是准备帮我们实现嘛。”
”听听看啰。莫妮莎，妳先说。”
”归宿。”
”归宿？好简单的答案呀。米法儿，妳呢？”
”一样，也是归宿。”
”啊～不要吃到莫妮莎的口水啦。莎莉你说说。”
”不能挑归宿的话，那这样如何。死在心爱的人手上。”
众人闻言只觉吃惊，自然是七嘴八舌。”怎么办怎么办，我舍不得杀你呢。莎莉，怎么办？””我也不会看上妳的，言妮。””啊，好无情的宣言喔。像你这种博爱到近乎冷血的，有可能把感情放在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