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初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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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初蓝心里叫了声:不好!
只见两人朝她走来。一个长得人高马大,头上戴着黑蓝色的帽子。另外一个长得矮小,有着肥厚的嘴唇,头发杂乱无章。他们望了一眼板车上的塔塔,矮个男人走过去俯下身看他。
“你们干什么?”喻初蓝上前问道。
矮个没有理会,抬起脚就踏在塔塔腿上。见他没反应,嘿嘿笑了两声,转头对高个说:“是个没用的残废。”
喻初蓝扔掉手上的馒头,铁青着脸瞪着他们。
“妹妹,把身上的钱都给我们就放你们过去。”他声音中带着嘲意,眼睛滴溜溜地在喻初蓝身上打量。“还有手上的戒指也脱了。”
双手握成拳,但手臂已无法蓄力,喻初蓝横起眉毛,毫不犹豫地抬腿下劈,狠狠地砸在矮个子头顶上。他登时眼冒金星,软倒在地。高个子一惊便冲了上来,喻初蓝抬起手臂挡去他挥过来的拳头,同时横踢在他腰部。大个子毕竟人壮,虽然吃痛,身体却纹丝不动。他抓住喻初蓝的头发,给了她一耳光。
腥甜的滋味布满口腔,喻初蓝被他拉着头发,被迫仰着头。她朝他挥拳,像是打在沙袋上一般毫无反应。
这时地上的矮个子男人爬起来,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脏话,就上来抢夺喻初蓝手上的戒指。
大个子放开喻初蓝的头发,将她两只手臂往后一扳。喻初蓝痛得冷汗淋淋,两只胳膊像是折断了一般。戒指从她的手指上脱出。这一刻她真懊悔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戴在手上。
矮个子端详着手上的戒指,“是什么宝石呀?”他问。
喻初蓝脑子里“嗡”地一声,想去夺回,却怎么也挣不开束缚。她心里恐惧到了极致。如果戒指被抢走,那就找不到修普诺斯,塔塔就没救了。她面色惨白地看着这个面目丑陋又可憎的人,叫道:“还给我!”
矮个子失声笑道:“看来这戒指还是个宝贝,我还怕抢过来发现是假的,白费力气呢。”他一边看着戒指,一边啧啧出声,“你刚才打破了我的头,是要赔偿的哟。”
他带着残忍的笑意步步走近她。“戒指我要了,你,我也要了。”他看向大个子,“这女的也能卖几个钱,就是要先迷倒,不好带呀。”
这时一直一声不吭的大个子开口了,声音从喻初蓝后面传来,比冰还冷,让她瞬间僵住。“这女人谁敢买,一定会逃跑,坏了我们的名声。不如,卖她的器官吧,这么能打一定很健康。”
喻初蓝眼睛向后方一扫,一脚蹬在大个子的膝盖上。大个子碎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几步,松了手。
她目露凶光眼神狰狞地朝矮个子扑去,想抓住他的手腕,手却因劳伤使不上力。前脚向前跨步,用力下踩发劲,以手肘击打他的胸部。随着矮个子一声闷哼,她后脚紧跟而上,绊住他的小腿,将他按倒在地。
大个子一脚踩在喻初蓝肩上,她肩上的伤口似乎开裂了,锥心般的痛。她顾不得身后,盯着矮个子攥得紧紧的手,张开嘴,狠狠地朝他手腕咬下去。
“啊!”矮个子尖叫起来。
后背被一下一下地重重地踩踏,喻初蓝仍是死死地咬着那人的手不放。
矮个子痛得松开手。戒指刚冒出来就被喻初蓝一口咬进嘴里。
两人发了狂地踢打她。她只护住头,蜷缩着一团,一动不动。
☆、相依为命
再这样下去会死在这里。但是,戒指绝不能被他们抢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嘴角有腥甜味溢出。她吐出戒指,说道:“住手!我跟你们走。”
两人都停了下来,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喻初蓝半跪在地,一只手按住地上的戒指,抬起头眼神冷峻地扫过面前的两人,“我跟你们走,卖人卖器官随便你们。但是戒指要留下来给他。”
两人随着她的目光望向板车上的塔塔。
“这戒指是拿来救他的命的。求你们留给他。”喻初蓝嘴角溢出鲜血,“我不反抗,跟你们走。现在大雾交通瘫痪,我要是死了,器官腐坏,到时候就卖不出去了。”
大个子愣在原地看着她直眨眼,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矮个子不屑地撇撇嘴,“怕是到时候你跑了,我们那才叫人财两空呢。”他推了推大个子,“别信她,她怎么可能乖乖跟我们走。我看她这么拼命地抢回那戒指,一定老值钱了。这女的弄死得了。拿了戒指我们就走。带着她多麻烦。”
大个子想想也是,木纳地点点头,简单地说道:“弄死她。拿戒指。”
“这是神祇的戒指!你们会遭天谴的!”喻初蓝厉声道。
两人先是一怔,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矮个子讥讽地说:“还神呢。这女人原来是个神经病呐。”
“你不信,不表示不存在。”喻初蓝冷眼看着他们,眼眸中生意全无。卷云滚滚,空中有细雨翻飞。她要带上他,一起跳下山崖。她知道,他不会被这世上任何事物所伤。
“快解决掉吧,这么嚷嚷着把人引来就糟了。”矮个子说。
大个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目光邪恶地看着慢慢爬向板车的喻初蓝。
突然,矮个子大叫着抓着裤腿。紧接着,大个子也丢了刀,惊慌地在身上拍打着。
喻初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好几只老鼠,地上的老鼠越来越多从山上漫延而下,往他们身上爬。
她惶恐地看着眼前这恶心的一幕,心中一凛,回头看板车,塔塔依然躺在那里。
她赶紧用不灵活的手指勾起戒指,塞在自己的口袋里,爬起身推着板车就跑。
没命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回头一看,没人追来,却也发现身后两道明显的车轮子痕迹。
害怕他们会沿着车轮找来,她停下车,拿起包,背起塔塔就往旁边的斜坡走去。上了斜坡眼前是一片树木密集的林子。林间幽静,只听到喻初蓝大声喘息的声响。塔塔的脚贴着地摩擦,她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爆发出来,背着塔塔艰难地走进树林。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心中至爱死在自己面前,起码这次她还有挽救的余地。
穿过树林,路径难辨。武汉在西边。她就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
远远望去,山下仿佛有个村庄,她想起了两位老人,可是她不是塔塔,不能辨别人的善恶。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朝村庄走去。到达时天已经黑透。村口空无一人。她背负着塔塔无助地走了进去。一座座平房中亮着灯火。她不敢靠近,一听到人声,吓得钻进了一旁类似鸡舍的小屋内。虽然臭味扑鼻,里面并没有小动物。她掩上门,祈祷不会被人发现。
将塔塔放在草堆上后,发现自己已经累得虚脱。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谢天谢地,把它保住了。现在她才仔细去想之前突然冒出来的老鼠。难道是小动物知道神祇有难自己过来帮忙?
她倒在地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根本不能动弹。温度渐渐地转低,喻初蓝猜测外面已经入夜。她努力坐起身,双手颤颤巍巍地摸黑去解塔塔的长袍。他的衣襟被她敞开,露出一片雪白胸口。
“不能再感冒生病了。”她对自己说,便脱掉外套,倒吸了几口冷气,闭着眼钻了进去。手触到他的肌肤,不似之前般暖热。她心里一惊,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去听。他的心跳似乎比之前跳得更快了些。
黑暗中,塔塔睁开了眼。
“傻瓜,伤得重吗?”熟悉的声音响起。喻初蓝支起身,看到闪闪发亮的塔塔的眼睛。
“你终于醒了!”她心中欣喜若狂,却只是傻傻地凝视着他的脸,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在他胸膛上。一想到自己所处的位置,顿时脸颊火烫,仿佛触电般急忙起身,却被塔塔轻轻按住了腰。
“外面冷。”他说。
塔塔的手绕过她的肩膀。他的眼睛适应黑暗,可以看清她的脸正窘得通红。他的目光滑过她脸上的青肿,嘴角的血迹。
“塔塔,那群老鼠是你召唤来的吗?”
“是的。”
“你昏迷中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身体暂时休息不能动弹。”
“你听到我们有危险就醒了?”
“是的。”他说。他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和打斗声。他尝试调动仅剩下的单薄力量,直到听到喻初蓝内心的绝望,万念俱灰之下想带着他跳崖。他的休眠被自己的意念强制打断,手指部分先苏醒,他做了召唤动物的结印。身体被一层层唤醒,直到方才,彻底醒来。
“谢谢你塔塔。”喻初蓝说。
“是我该谢谢你。”塔塔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眼眸柔和似水。他掖了掖衣襟将她包裹好,“你累了,睡吧。有我在。”
塔塔醒来,这些天如临末日般的恐惧与无助感在她心头消散。她闭上眼。寒冷的夜,与他拥抱着取暖。
爱与不爱都不再重要。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她没有看到,此时,塔塔的眼中盛满心痛的泪水。他拥抱着她,下颚贴着她额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
他在黑暗中为她默默祈祷:东方神界,仁慈的神灵,请保佑我心爱的人,愿她人生再无险恶困苦,在我无法陪伴的未来,幸福地生活。
第二天,喻初蓝醒来天已经大亮。她抬眼上望,正好对上塔塔的目光。
“醒了?”他问。
喻初蓝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然后快速地从他怀间滚了出来,抓起地上的外套往身上穿。塔塔默默地看着她尴尬地不知所措的神情,突然听到安静低矮的小屋内发出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喻初蓝错愕地捂住肚子。
他当下明白过来。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长袍。“我去讨点食物。”
刚要打开舍门,一只微凉的手拉住了他的手,听到她低低的声音说:“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我脸皮厚,我自己去吧。”
塔塔微微一笑,“我能听人心声,辨人善恶,方便些。”他松开她的手,打开小门,弯腰钻了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跟一位散发善念光芒的村民讨了些水和素食,鞠躬致谢。
这是她生命中最奢侈的一餐饭。目光上移看着晨光中的的塔塔,黑发黑袍,一丝不乱,散发着高洁出尘,令她仰视的气息。
她仿佛闻到了自己身上长途跋涉后邋遢酸臭的味道,不由自主地垂下头。
下巴被微微抬起,惊讶地看着在她身前蹲下的塔塔。他手上沾了水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除去她嘴角的食物的污渍和早已凝固的血迹。喻初蓝惊得感到一阵晕眩。
喻初蓝的脖子僵住不能转动,几乎忘记了呼吸。他站起身望着她青肿未退此时却泛着红晕的脸庞,说道:“七天之内要到武汉。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
喻初蓝尚在云雾里一般,没有任何异议地点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伸入口袋中,取出戒指。“你醒了,物归原主吧。”
“放你身上吧。”他说,“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喻初蓝惶恐地站起身。“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塔塔只是柔和一笑。“没什么,尽力赶路吧。”
起程没多久,喻初蓝就发现了塔塔身体的异样。他和她一样气喘吁吁地走着,虽然不见他流汗,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但能感觉到他很疲惫。她伸出手扶着他走,到后来竟然变成拖着他的手走路。
“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手会这么冰?告诉我好不好?”
塔塔轻叹一声,“油枯灯尽。初蓝,我大概活不过七天。”
他的身体因为失去灵珀本能地进入休眠留存体力,拖延时间。现在被强制唤醒,体力已然透支。他自己估计身体状况,怕是不到七天就会提前枯竭而死。
喻初蓝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已经哽咽。“塔塔,你自己去武汉吧,把我带在身边只会耽误你的时间。”她流着眼泪,眼圈通红。“我是个麻烦的凡人。”
塔塔慢悠悠地说道:“确实很麻烦。不过,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说保护我只是因为害怕神界惩罚,都是骗我的吧?”喻初蓝低声道:“是因为担心我。”
“既怕惩罚也怕枯竭而死。还有时间,带着你这个大包袱,应该也赶得到。”他的嘴角牵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魔絮减少
塔塔仔细看着空中,找寻落下的灰絮的踪迹,它正在逐渐减少。他心底升起一丝安慰,也许神祇已经控制住局势。喻初蓝也发现灰雾淡了许多,视线内已经出现山峦起伏的线条。
她望着山下的公路,瞪大眼睛注视着,忽然兴奋地跳了起来,遥指着山下对塔塔说:“看,高速已经开通啦!”
塔塔面容憔悴,平静地看着山下,风吹鼓着他的长袍,仿佛摇摇欲坠的模样。
喻初蓝拉起他的手,“最近的长途车站还有多远?”
“我们再走几个小时就能进入景德镇市。”塔塔说。
“太好啦!快走吧。” 她说。
“没事。慢慢走吧。”塔塔说:“你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背你?”
“还有心情开玩笑呢。你现在这个虚弱的样子,我背你还差不多。”喻初蓝撇撇嘴。
“我这个样子保护不了你。”塔塔忧虑地看着山下,“进入市区,人多混乱,太危险。”
“我会保护你的。”喻初蓝扬起明丽的笑脸,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有我呢。”
他睨了她一眼,“我再弱也是神之身。你没必要冒这个险。”
“我们现在的速度不可能在七天内到武汉。”她正色道:“武汉这么大,找人不是容易的事也需要时间,万一……”她咬住唇不往下说。“我保证,看到危险立马躲开。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弱!腿已经好了,我会保护自己的。”
塔塔拗不过她,只好随她进入了市区。久违了城市,喻初蓝神色谨慎地查看着周围的情况。每条街上都有全副武装的警队巡逻,大多数店铺都闭着门。
喻初蓝拉着塔塔直奔长途汽车站。到了之后发现排队买票的队伍已经排到售票厅门外。
忍着饥饿,终于赶在今天的最后一班车之前买到了两张票,连夜开往武汉。
通过车站内升级的安检,他们上了车,喻初蓝稍稍安下心,吃了点东西。侧过头看着一旁的塔塔,只见他的目光正一遍遍地扫视车上的其他乘客。
“有问题吗?”喻初蓝皱着眉,神情紧张地压低声音问道。
塔塔忍不住一笑,“别紧张,没有大奸大恶之人。”
喻初蓝将菩提珠从内衣里翻出来,“看来,虽然还差一颗,也是能起一些作用的,总会绝处逢生。”她笑吟吟地搓着一颗颗表面粗糙的菩提子。
塔塔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将自己的脸隐藏在帽兜里,蜷缩着身体,斜靠在车窗边。
看着他一天之内仿佛消瘦了一圈,喻初蓝心里在隐隐作痛,轻轻地握住他冰凉的手。
凌晨五点到达武汉。因为是随意选的到达车站,他们在宏基长途汽车站下了车。喻初蓝一夜没合眼,眼睛布着红血丝。她搀扶着塔塔走出车站,拿出口袋里的戒指。
黑色的宝石里那朵若影若现的白色的罂粟花仿佛在绽放般动了起来。
“动了动了!”喻初蓝激动地说。“怎么找?”
“他真的在这里。” 塔塔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戒指,说:“朝北走。”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喻初蓝睁大眼睛盯着戒指看。
塔塔含笑指着朝上的那片花瓣,“你看,这片特别亮。”
“这么小也能看出来?”喻初蓝诧异地摇着头,“还好把你带来了,不然我肯定不知道怎么用。”
他们跟着‘黑色罂粟’的指引,沿路向北走,穿街走巷。街上只有巡逻的警车,塔塔怕冷一般微微颤抖,喻初蓝与他依偎着走路。他吃力地迈动着双腿,在喻初蓝的搀扶下走了两个多小时。按着戒指上的花瓣闪烁的方位,他们在一个小区前停了下来。
天色渐明。门卫处的保安看了看他们,目光在塔塔脸上顿了顿,并没有拦下他们。喻初蓝松了一口气,对塔塔说:“我们不知道具体地址,还怕会不让进呢。”
“可能觉得我脸熟吧。”塔塔说。
喻初蓝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他们按着‘黑色罂粟’的指示沿着小区的人行道一直向左走。
“别墅区呢。你弟弟在凡间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喻初蓝左顾右盼,“快走到尽头了,有新的提示吗?”
“就是这里。”塔塔无力地说。他们在最后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
喻初蓝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到了!马上要见到塔塔的孪生弟弟,修普诺斯。她看了一眼塔塔,便上前按响了门铃。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出来开了门。
“请问……”喻初蓝正想询问。
只见那人看到塔塔后,神色□□,激动地喊着:“雨凡!来!”便转回身朝里奔去。
喻初蓝有些莫名其妙地回望塔塔,说:“她好像被你吓到了。”
一个年轻女子被人拥簇着出现在门边。看到他们时,她倒吸了一口气,伸出双臂,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喻初蓝的身体一歪,脚下差点滑倒,整个人被塔塔扯了过去,挡在他身前。紧接着,她便被面前的女子拥入了怀抱。
“别让她触碰到我。” 塔塔则靠在她身后喘着气说道。
隔在他们中间的喻初蓝一头雾水。她这时才看清,抱着她的女子是个腹部隆起的孕妇。
那女子松开手,脸颊淌着泪水,目光惊喜地穿过喻初蓝望向她的身后,哽咽着问:“修普诺斯,是你吗?”
☆、天外之天
“现在怎么办?”笺住像是因为被无端地牵扯进来而显得很惶恐,“我们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暮成是因为这个而被杀吗?那……那……现在我们也……城主出关后会对我们动手吗?”
影空和陌坏仍旧处在失神中,无法把这颗星上所见到的一切与自己的处境联系起来。
影空稳了稳心神,对陌坏说:“这绝不是偶然。他们与我们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系也许只有我亲自去验证才能得知了。陌坏,你还要阻拦我吗?”
“影空,你知道了城主的秘密又如何?又有什么意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背叛他的意志。”
“我本来以为只有牺牲我们才能保全他。可是现在,真相如同堕入迷雾一般不清不楚时,我不甘心就这样糊涂地死去。陌坏,城主败坏的身体会不会也与这颗星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