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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云醉月微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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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云府的地位,以名义上的父亲那怎么也掩藏不住的野心,怕最终也难逃利益联姻的宿命,更何况还有替兄出仕这一桩欺君大罪!
  我的情绪陷入一个从未有过的低谷,仿佛跌入万丈深渊一般,身陷绝境,可却无能为力。无形中好似有张网将我紧紧地包拢,我挣扎,我反抗,结果都会是徒劳,好压抑的感觉。忽又觉得有些可笑,这些人对我的忠诚,或者说对云府的忠诚,是靠什么来维系的?一纸卖身契?还是一次偶然的相助恩情?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死心塌地又默默地跟随着我,不问我此行的目的,不问为何会遇到刺客,我只对他们说尽快赶到天州,他们便生死相随。不,不是生死相随,我死了,他们必定相随,而我活着,他们却有可能已经先走了。
  根本没胃口吃饭,马车便也没停下来,一路急急向天州驶去。听说天黑之前,便可到天州了。
  我蜷在马车一角,觉得这天愈发的冷了。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手里端着一个点心盘,我顺着那双手往上看,是云白,那个总是一脸冰冷而沉默的人。我轻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心情吃任何东西。
  “你知道么?如果不是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红儿根本不会死,虽然她只是个丫环,却可以开心的再活几十年。”眼前这人好象生来便只有这种冷漠的表情,难得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可是我现在这样对着他,却有了倾诉的欲望。或者我不是想向他倾诉,我只是想自言自语,我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不然我可能会疯掉。这个时候,我宁愿面对这样一张冰冷的脸,也不愿看到其他人关心担忧的神色,因为我不配他们这样对我,我怕面对这样关心我的人,整个人都会忍不住崩溃。
  “那你为什么急着去天州?”他显然有些误解了我的意思。可是就是应该这样的啊,就是应该误解的啊,会有谁能明白我那话里真正的含义呢?
  “这一路过来,你是第一个问我为什么的人?”我嘴边浮起一抹苦笑:“翠儿只是哭着要我带上她,红儿因为能跟着我开心不已,我告诉云耀云辉,要尽快赶到天州,我要去天山看入冬的第一场雪,去天湖畔看遍野的花,去看一线之隔,却是冬春之别的美丽风景,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赶路了,甚至遇袭,甚至失臂,甚至丧命,他们从不多问一句,连个询问的眼神都没有。你说他们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他们的主子。”
  “主子?我又是何德何能,只不过命比他们好些罢了。”我苦笑,抬头看向云白,“那么你呢?我是你的主子么?你可会与他们一样?”
  “是。会。”只是稍一犹豫,他便吐出这两个字。
  “所以你只救我,任由红儿被乱箭射死?”我的声音蓦地拔高,变得有些尖锐。看他当时的身手,应该也是不差的,如果他当时有心救红儿,红儿或许就不会死了。我知道我根本没立场指责他,可是我止不住因想到这些而心里泛起的悲戚,红儿,她本来或许不会死的啊。
  他沉默不语,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拼命忍着不流泪,却仍有一颗溢了出来,快速地滑过脸颊,落在唇畔,然后消失,只留苦涩的回味:“以后,别为我这主人,轻易丢了性命。一个人的生命,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惜,还有谁会疼惜?没有什么,会比自己的生命更珍贵。”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良久,才睁眼对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云辉道:“云辉,你们可有将我的行程告与张总管?”
  “没有。”云辉面有犹豫,复又道:“公子,即便我们不说,张总管也应该知道的。公子是主子,此次出远门,张总管又岂会只留我和云耀二人在公子身边保护公子。”
  “你的意思是张德还有派人暗中保护我?”我突感背后一寒,云府若有暗卫跟踪我,怎么见死不救?还有穆清林安排的所谓暗中保护我的人,竟是不听手镯哨响就不出现么?如果穆清林的人还能用军令如山来解释,那么云府的暗卫呢?究竟什么样的情况,他们才会现身?又或者,云府暗中派人跟着我,并非保护,而是监视?
  “不是。不过小的也不能确定昨晚公子晕倒后突然出现助我们脱离险境的黑衣人是不是……”云辉的话被一声清亢的啸声打断,马车蓦地停了下来。
  我有些神经质的紧张起来,并带着莫明其妙的愤怒。难道又遇到黑衣人了?究竟是谁,竟是这般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一想到此,我怒极,正欲起身走出马车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形才略动,云辉便起身跪挡在我前面,我用力一推他,不料双手着力之处正是他右肩,血色迅速从里渗出来,映红了白色的纱布。饶是这样,云辉跪着的身形一动未动,只是眉头忍不住的轻皱了下。
  “你忘了云辉的右手是怎么没的了么?竟还这般鲁莽!”云白的声音难得的有丝无奈,伸手将我拉向他身后,才撩开车帘一角,往外望去。
  是了,云辉的右手是因为我才丢的啊,我怎能忘记?当初若不是我见红儿躺在地上,不顾一切的从树上扑下去,云辉又岂会因救我而失了手臂?我的任性、鲁莽与不冷静,已经让身边的人受到了伤害,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像没事发生般,一如以往任着自己性子行事?
  “云辉,快起来,你的伤,没事吧?”我深深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忽视他右臂处渗出来的血色,尽量让自己抵抗那随之而来的晕眩感,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趋于平静。
  “你又是什么时候招惹天青四皇子了?”云白回头凝视着我,双眉微蹙,眼神却依旧清冷。
  “天青四皇子?”虾米东东,可以吃莫?我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了。
  “天青国的四皇子,谁都知道银发红郎李玉彬是他的座上宾。”云白的眉蹙得更深了。
  哦,原来是皇子啊。等等,天青国的四皇子?我正待细问,马车外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云相,我家主人久仰相爷贤名,想请云相移驾府上一聚,望相爷莫拒我家主人美意。”
  云相?云相?对方竟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想起最初龙狐狸的断然拒绝,二林子欲亲护我此行,想起那四个小年轻加顾文修那老不修当时一副送荆轲的场景,我当时还想不明白呢,怎么大伙儿非得把气氛整的像是我要为国捐躯一样,结合这两天的境遇,才明白,怕是只有我一人,才天真的以为这条游说之路,将会不费我多少力气多少口舌便能达到目的,然后边游山边玩水的慢吞吞回到龙曜国,与狐狸他们过个团圆年。哈,我虽然还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至少也明白了一件事:我是多么的天真呵!竟以为我在龙曜国幸福而平静的生活便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以为离了龙狐狸和穆清林的纵容,少了云府的保护,没了宰相的光环,还能有那份幸运?清醒一点吧!
  “小白,以你之力,能应付那银发红郎么?”心底的凄惶,在此刻却让我格外的冷静与理智。
  “不相上下。”那自信的神色瞬间消逝,却让我觉得难言的熟悉与安心。
  “那你随我下车会会他吧。”我转而对云辉道:“云辉,你留在这里,待我喊你,你便驾马车来接我,一定要快,知道么?”
  我扶了云白的手下了马车。既然这一切终需我自己面对,那么再惊惶失措亦只会令自己的处境更糟糕。红儿与云辉的事虽对我打击不小,但我更明白,只有我好好地活下去,才对得起红儿与云辉的牺牲,我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前面所有未知的困难。
  云耀早已严阵以待,一脸的凝重。我抬头,用我前所未有的悠闲态度,凝视着前方十丈远那四匹高头黑马。为首那人,一身红衣,白发飘飘,眉目俊朗,竟是说不出的英姿勃发。鲜衣怒马,我想亦不过如此了吧。见我下车,他一个旋身,便已从马上下来,姿势优美,宛若游龙。
  “竟劳李公子亲自前来,你家主子如此看得起云风,云风实在惶恐。”我对他略微一欠身,神情是谦恭,亦是疏离,自若的微笑道,“可惜云风现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方便与你家主人一叙,改日云风定当登门赔罪。”
  “云相如此拒绝我家主人美意,小人这样回去,怕是很难向我家主人交差啊!”声音依旧清亮,不卑不亢,年纪轻轻已是天青国四皇子的座上宾,还有这份涵养,倒也难能可贵,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还望李公子替云风美言几句,云风今日唐突,他日定当负荆请罪。”说完,我微一施礼,便转身向马车走去。
  “云相请留步!”银发红郎李玉彬急急唤道,见我站住转身看他,向我抱拳还以一礼,依旧谦恭道,“今日云相若不随李某一同去见我家主人,请恕李某得罪了。”
  话音未落,云白一个闪身,已挡在了我身前。我忙往左侧挪了一小步,意外地看见李玉彬疑惑地盯着云白,稍顷,眼神竟变得轻蔑与不屑。
  “这不是少宫主么?怎么这身打扮?李某差点就认不出来了。怎么?少宫主是想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还是现实太苦,以这身打扮来掩饰身份?”李玉彬的语气,和与我说话时完全不同,口气那是相当的嘲讽与不善。
  呃?他在跟小白说话?改头换面我听得懂,不就说我剪的头发有个性嘛,可是重新做人现实太苦以及掩饰身份是什么意思?还有少宫主,那便是小白在碰到我之前的身份么?小白,他是谁的少宫主?他该是不简单的吧,李玉彬以一个江湖中人的身份成为天青四皇子的座上宾,武功定是很不一般,而小白不仅一眼识得李玉彬,知晓李玉彬背后的天青四皇子,而且他的武功竟与那李玉彬不相上下。小白,他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又是为何,他会在青云客栈有那番求死之心?而他现在,是不是真能抛开过去一切,只单纯的做我的云白?
  我轻轻扯了扯小白的袖口,一时思绪万千,略有些彷徨。
  “在下云白,不明白公子此言何意。”小白的手迅速握了一下我扯他袖口的手,他的手依旧冰冷,声音也如往常般冷冷的对李玉彬说道。
  不管小白的身份为何,会不会与我此行有影响,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过此关?我虽然不明白天青四皇子要我过去是何意,但他们既知我身份,这时节又出现,我避开总没错。我要做的事一来实在耽搁不得,二来虽从李玉彬的态度看那四皇子是诚意相邀,但若到时惹了麻烦反脱不了身,岂不坏事?再说,李玉彬不惜得罪也要请了我过去,只怕四皇子虽有诚意,但亦不会只是单纯的久仰贤名求得一见什么的。想到此,我抬手,将左手腕上的七彩琉璃镯凑近嘴边,用力一吹,幽扬婉转的哨音响起,我转身便向马车跑去,一边大喊:“云辉,云辉!”
  没跑两步,打斗声已响起,我顾不得身后的云耀和云白,也不敢回头去看,只拼了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只有我安全了,他们才安全。
  云辉听到我的叫声,如箭矢般冲出马车,瞬间便稳坐于车驾上,左手一把将我拉上马车,复又转身,一拉缰绳,直往前面冲去。
  云白已与李玉彬纠缠在一起,云耀一人却要对付另三个人,就显得有些吃力了。眼见着已有一人提着剑飞快地朝马车这边急奔而来,我正担心云辉该如何应对,斜刺里便冒出四个青衣人影,替我们挡住了对方攻势。
  是清林安排的人!想不到他们来的竟是如此之快,从我吹哨,马上跑回马车,再到现在,并没有几秒钟的时间,这样的速度,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他们在暗中,应该从未远离过我吧。
  “这里交给他们,小白,云耀,快跟上!”我拉开车帘,朝外大喊,马车却不曾停下,一路向前飞驰而去。
  四个青衣人马上分开,各自找了目标,几个回合下来,云耀与云白便渐渐抽开身,向我们这边迅速赶来,身形几个起落,便落坐在前面的马上,我们继续前行。
  “公子,过了前面那座山,便是天州。公子坐稳了。”云耀的声音稳稳地传来,马车也愈发颠簸得厉害。我一只手牢牢地抓住马车的一椽,另一只手轻顺了顺胸口,开始理思绪。
  天青四皇子,他怎么找上门来了,而且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不是他已经知道?这时候他让我过去,有什么目的?是支持,抑或是阻止?
  一声凄厉的马嘶打断了我的思绪,马车一个急转后,复又动了起来,只是愈发的颠簸了。我“砰”的一下撞在身后的木板上,忙急急地稳住自己,伸手撩开车帘想看看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声马嘶,不会无故而起,而且这个急转,定也有问题。这两天连遭变故,唯一的好处便是让我现在遇事冷静许多。
  咦,云白和云耀什么时候不见了?我忙扭头向后看去——整整齐齐的一排黑衣人,手持弓箭,箭已在弦上,弓已拉成满月,只等一声令下。而他们瞄准的方向,正是我所处的位子,随着我马车的移动,弓箭也缓缓移动。云白与云耀,俨然站在马车的后两侧。
  我转身又看前面驾车的云辉,可是前面——
  “停车!”在我尖叫的前一秒,云辉已狠狠地拉住马车缰强,马儿又是一声嘶鸣,前腿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才终于止住身形,最终没有连车带马的掉下去,前面是,悬崖!
  绝境!竟是绝境!
  真好笑啊,还没到天州呢,难道就要命丧于此了?这两天逃亡般的日子,最终还是躲不过么?
  “哈哈,真是荣幸啊!”我索性大方地走出马车,既知躲不过,为何还要苦苦挣扎,徒然让自己折腾而已,“想不到区区只是闲来无事,想去那天州的天山天湖,领略一下风花雪月的美丽景致,这一路而来,倒引来追杀无数,莫不是天山天湖容不得外人参观不成?”
  “既是如此,云相又为何拒绝我家主子的邀请?我家主子也不过是想略尽地主之谊罢了。”为首的中年男子,清瘦而精练,左脸颊有道一寸长的疤痕,虽我与他离得不近,但依旧清晰可见,可想而知,当时那伤有多深了。
  “居然以这种方式尽地主之谊,你家主人可不一般啊。”我边说边在脑子里盘算,看那些箭好象不需一秒便能贯穿我身体将我扎成一个马蜂窝,而我唯一的退路便是悬崖,搬救兵需要先将手镯吹响,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实非明智之举,那么我还有何办法呢?而且他说“拒绝”,这两天遭遇的人,除了刚才那叫李玉彬的还算客气的请了我之外,其他人可都是一上来就是要人命的。难道,他也是四皇子派来的?如果真是如此,这四皇子不惜如此也要让我过去,百分百不是什么好事,“既是如此,容云风上马车收拾一下包袱,便去拜会你家主子。”
  包袱里有穆清林为我准备的类似于烟雾弹的东西,根据他写的使用说明书,只需将那比乒乓球略大的黑色球体握住两端左右各旋180度,再扔出去,便能在漫天大雾中趁乱逃走。
  “云相且慢,我家主子凡事皆已为云相备妥,云相不需劳烦收拾了。”中年男子高声唤道,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神情轻蔑,语气不善。
  “哈哈,你既已知我是云风,也该知道我根本不会武功,如今我不过是去取些贴身贴心的物什,那一头又是悬崖,你莫不是怕我凭空飞走了不成?”我嘴角抹起一抹嘲讽的笑,看他紧张的样子,看来这次他们是势在必得,我是在劫难逃了。
  他楞了一下,似没料到我会这样说,略一沉思,便将眼移向我身边的云白云耀。
  “小白,云耀,你们在这别跟来,云辉,你也到这边来。”我对着三个人眨了下眼,嘴角浮起一抹笑,便径直向马车走去。
  我爬上马车,在属于我的两个包袱里翻找穆清林送我的烟雾弹,然后盘算着呆会儿出去,怎么在对面之人发现之前迅速的转开烟雾弹的开关,然后一把扔到对方阵营里去,又要如何在被对方射成马蜂窝之前安全逃开?小白他们三个,能领会我刚才眨眼所包含的意思么?能暂时挡住这么多飞来的箭雨么?如果我不幸这样被射死了,那是不是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人家走一趟,再想其他逃脱之法更好一些?
  我在车里只敢磨蹭了一小会,怕时间太长引起那中年男子的不满,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左肩斜背着一个大包袱,在包袱的掩盖下,将烟雾弹牢牢地捏在左手里,撩开车帘,右手扶着马车的门框,一个潇洒地纵身,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啊!”我一声轻叫,脚踝处一阵生疼,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哪,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我怎么忘了这里是山上,跳下来的时候右脚明显硌到了什么,扭了一下,好疼啊。可是还有更糟糕的,由于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哪有防备,左肩的包袱跟着掉在地上也就算了,不知什么时候左手一松,手里的烟雾弹也掉在地上,骨碌碌地向前面滚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皆是一楞,大概谁也没料到在这种节骨眼上,我还能耍一回宝闹一回笑话。其实我自己也是一楞——吓的,因为我之前还在万分紧张地考虑着要不要试一下烟雾弹的作用,实在没料到会有这一出。但仅在一瞬间后,众人便都恢复了正常。
  我一把扑向烟雾弹,可是身形刚动,右脚踝处传来的痛楚就让我又跌坐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烟雾弹越滚越慢,在我前方不远处终于止住。云白云耀几乎同时飞身到我跟前,云白一个弯身,瞬间已将我紧揽在怀里,云辉紧跟在云耀身后,俯身左手迅速抄起地上的烟雾弹,起身递至我眼前。“放箭,别伤了白衣服的。”中年男子一声令下,数十支利箭飞驰而来。上述这些,几乎同时发生,我正准备接过云辉递过来的烟雾弹,就看到云辉身后几十箭正以闪电般的速度飞来。
  这一幕与昨晚的那一幕如此相似,云辉,云辉他又要受伤了么?不,不行!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雾弹,云白左手揽着我,右手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把薄如蝉翼泛着幽冷寒光的长剑,剑身修长平滑,从中间至两侧,颜色由青至浅,竟是把双刃剑! 他的右手翻转,长剑抖出一团剑花,青色的光芒瞬间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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