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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水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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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依旧不抬眼睛,刚刚清洗过的手,好看的从眼前一堆小零食中挑拣了半天,终于抓了个圆圆的核桃果仁出来,自己并不吃,却递给我,“这么小啊”,
  “是啊”,我接过那颗核桃仁,塞进嘴里嚼了嚼,索然无味的感觉,“我觉得很奇怪,明明人就是我杀的,不知她为何要替我背负这个罪名”,
  离若在水晶盘中继续扒拉果仁的双手猛的一停,而后睁大眼睛,非常震惊的用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后极不相信的语气响起,
  “人,是,你,杀,的,啊……”?
  “是啊”,我点点头,轻飘飘的接着说,“她以为我是鬼,就吓死了,我想,这么胆小的人还活着干嘛呢,不是被我吓死,也保不准会被他们吓死,所以,没理会她就走了,野溪原说她是被吊死的,我想,那多半是假的,反正一个原本就死了的人,再死一次不管怎么死,性质都是一样的”!
  “这,这样”,她咳了半天,眼珠子转了又转,然后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保墙根外没旁人偷听时,才又小声说,“姐,这事你没让旁人知道吧,知道了可不好,要杀头的”。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我将手里的白瓷杯放回到眼前的桌上,我等着她良心发现跟我坦白,哪知,半天过去了,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我多少有些失望,虽然我并未指望她要对此事负责,但,我是她姐姐,如果她连我都不信任的话,那这或许是我的问题。
  “姐,你今天见了西宫娘娘了,她怎么样”?她又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哦,我并未见到娘娘,只是皇上问我要那前年菩提的种子,我给了,莫国师一见,非要说是假的不可,他们不依不饶,非要我给真的种子,我估计得回去好好找找”。我终于吞吞吐吐的将事情说完,虽然我也骗了她,要告诉她西宫娘娘就是娘吗,可是,她有难言之隐,并不想与我们相认;告诉她西宫娘娘不是娘吗?可是,我做不到,这该是多么残忍一件事情啊,
  “姐,你骗我”!离若气鼓鼓的将手里抓着的果子一扔,怒目圆睁,“川哥哥离去前,明明告诉我,你是见过了娘娘的”!
  “我……。”,我不知如何狡辩,他说的没错,她说的也没错,
  “我们一起入宫,为的就是看看生病的娘娘跟咱娘有没有关系,你既然见了她,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连我这个妹妹也要欺骗”,离若说着说着,好似很是委屈,差点哭了出来,
  “没错,她是咱娘”。我决定豁出去了!
  夜渐深,我跟离若隐在西宫的后山,各倚一只树干,她执意要来西宫见娘,我没有办法,只好跟她一起,但因皇上不眠不休的守在西宫,七层高台护卫深严,我们要想贸然前进谈何容易。
  树梢的月亮圆了又圆,这场景又像回到了小时候,只是,没有桃花,也没有奶奶,从离若的口中我才知道,原来昨日一早她随意溜达,没想到居然跑到公主住的寝宫里去了,在后花园一处假山旁,她遇到了一身华服的女子,她原本是要让路的,但那女子却故意绊了她一下,她一个侧身,那女纸的坏心眼没有达成,重重磕到一旁的石头造型旁,毁了半张脸,
  活该,叫你使坏,离若冷冷的扫了一眼哭的很大声的女子,直到很多宫女侍卫赶过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坏女子是西落公主!
  心里直觉不好,她趁着乱成一团的人群,赶紧跑了回来……
  “姐,你说那西落公主不会真毁容了吧,那她岂不是嫁不出去了”,离若闭着眼,细细的问我,
  “不会”,我心想,皇上都说了不会毁容的,自然是有把握的,但若是公主伤了离若,那我能怎么办呢,把公主打一顿,或直接杀了她,她若像离若一样跑了,我能发动什么样的力量来找她算账呢?
  或许,我只能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找到天涯海角,或守在她老窝里,等到她倦鸟归巢,仅此而已。
  “她都是自找的”。我这样说,不过是想让她开心点,毕竟事情也过去了,可是她依然提起,看起来还是心里存在疙瘩,没有完全放下,
  “姐,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去上个厕所”。她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看起来格外羞涩,我让她就在林子里解决,她执意不肯,说这里风水好,不忍破了,我想想,还是觉得她长大了,学会害羞的缘故,便同意了。
  离若离去后,我看着月下的冷寂湖泊,两岸站满了侍卫,我看见娘寝宫的露台,这一会,来来进进很多人,不知娘有没有醒来,那些人行色匆忙,看起来眼神很是焦急,我想,娘的病一定不容乐观吧。
  因怕离若回来找不见我着急,所以我只能留着原地等她,约摸半个多时辰,她终于
  回来了,一脸轻松,还带着笑容。
  我正要找话茬同她聊天,突然一眼瞧见她腰间那块鱼跃龙门图案的御赐玉佩,心里突然像被什么塞了一块,“你觉得皇上怎么样”?
  “很好啊”,离若依旧笑了笑,躺在原来那根树枝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我的心又被塞了一块,好像已经被塞死,浑身倍感压抑,皇上送她玉佩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都不肯亲自跟我说,不说也就算了,还大大咧咧的挂在腰间,她想表达什么呢?这个男人纵然大权在握、纵然对娘宠爱有加,可他不是我们的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姐,你太多疑了吧”,她好似有些不耐烦,在树枝上转了个身,给了我一个背影,
  “你背着我做的一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丢丢多么无辜的孩子啊,却因她的一时恶意而送命,而她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内疚么?
  “姐,你知道什么”?她一咕噜从树上坐起来,脸上不悲不喜,眼神不卑不亢,“你就会质问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宫女那段其实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么,我就是杀了她,怎么了,谁让我躲在那颗树上的时候,她正巧醒来,叫我妖怪也就算了,还大声呼救让人来抓我,难道你真的想看我进大狱么“?
  我呆若木鸡,一时哑口无言,是啊,她冰雪聪明,我的那些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住,她只需稍稍一推敲便知晓。
  “从小到大,你都比我命好,到处都是疼爱你的人,同样是奶奶的孙女,她却格外偏爱你,而对我却总是一副不管不问的冷淡态度,甚至就连姓穆的夫妇都会欺负我,如今我们不过刚踏入江湖短短几日,川哥哥便罩着你,默默为你做了很多事,二殿下就更不用说了,对你几乎有求必应,你莫不是真的以为他不知道谁是杀人凶手吧,只因为你我实在是太像,若他真的抓了我去水牢,保不住你会把一切都替我担着,他没必要去试这个险,也不必,这一切,难道你都没有看透么,你真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都是好心人,换个旁人也会如此的吧”?
  “……”,我觉得我的口中此刻能塞进一个鸡蛋下去,我看着正襟危坐在梧桐高枝上的妹妹,此刻她有着相当凌厉的眼神,我竟不敢跟她对视,她说的对,这些可能全是真的,但也不全对,打出生,她便是父亲的一块心头肉,而我就是那株墙头草,若他不曾远走,一定会给离若一段完美的幸福童年。
  “姐,小时候,穆婶经常打我,你知道么,你经常好喝好吃的,我天天吃不饱穿不暖,你又知道么?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恨穆婶,被她虐待的时候多想反抗可是又不敢,因为那时候我打不过她,我一个人偷偷在后山练功,为的就是不受她欺负,你肯定会记得我十岁那年的中午,我在房间午休,太阳很大,她非要拉我起来,不让我睡觉,我迷迷糊糊跟她打了一架,把她打哭了,她去奶奶那里告状,我只好告诉你们,我是在梦游,就那,奶奶还是罚我在太阳底下跪了整整一个下午……”。
  她的视线只眺望一个地方,那是娘住的七层明月楼,这会高高的露台上骤聚起了很多宫女护卫,不知何时一顶大红色的轿子徐徐落在正中,旁边款款立着一位红色盛装的妇人,因看不清她容貌,之隐约发现她梳着很是夸张的凤凰发髻,头顶是朝天的一片金黄,她的视线终于从那片金黄中收了回来,
  “姐,你说我瞒着你,确实,我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其实,你也不必知道,你小时候有那么多可爱的玩具,可你知道我小时候的玩具是什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看我,继续道:
  “小时候,你经常一个人玩,去哪里也不带我,奶奶就把我丢给瞎子穆叔让他照顾我,你知道吗,他就将他的生殖器拿出来给我玩,我那时太小,不知道是什么,也以为是个好玩的东西,像个小鸟一般,你可知现在再回忆起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你有没有被恶心到”!
  “姐,说到这里,你该什么都知道了吧,穆叔是我害死的,若不是他的那些春宫图,我真不知道他此生对我做了什么事情,我让小妮叼走了他的弟弟,当着穆婶的面,不要说她是无辜的,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就是因为她看见了她老公对我做的事情,可是,她不但不约束她老公,反而变相的折磨我,你说她是不是个病态的女人呢,是不是活该呢”!
  “他们这两个疯子,小时候都以为我不记事,呵呵,他们错了,不要轻易对一个孩子犯下错误,因为她一定会记恨一辈子!穆婶那时经常强迫我吃她的奶,我不肯,她就呱呱的抽我,我哭,她就硬逼着我就范,所以,我摘了她的两只乳房,想必鬼谷前你也看见了,那天的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全是我一个人自编自演,他们二人的死,在我看来,就是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我从高高的梧桐树上跌下,林子里到处都是离若血红的眼神,死有余辜,她重重的语气不断在我耳边循环,我多想伸手去抱一抱她,可是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很痛,仿佛有东西迅速的被抽空一样,死有余辜,离若说的很对很对,他们都该死,都得死,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在干什么啊,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说,姐姐,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同情或者可怜我什么,因为我压根不需要!小时候,我那么需要你,可是你不在,现在我长大了,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所以,就更不会需要你了!
  她还说,姐姐,北狐川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子,若你也喜欢,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好了;你若不喜欢,那最好,免得我以为你是因为我的缘故有意退出!
  她最后跟我说了好长一段话,字字玑珠般打在我心里,疼痛感如水草般纠葛蔓延,最后深深吞噬掉了我的心……
  她说,
  姐姐,你有没有经常无缘无故被人莫名其妙的留在风里;
  有没有一个人独自悲伤,幻想是一条可以肆意游走的鱼;
  有没有在不断被伤害时,不会有一丁点绝处逢生的念想;
  单纯,对我来说是个很奢侈的词语;
  我的双手何时沾满鲜血并罪孽累累,
  那是我的事情,
  早已与你无关。
  

  ☆、湖中喂鱼

  那个桐华遍野,心碎了一地的春日夜晚,我以为从空中坠落会被摔的很惨很惨,可是没有,野溪原直直飞过来,将我从半空中捞起,一席紫衣被风铺的及尽华美,我躺在他臂弯里,以为我死了,见到了幻想中的上帝!
  众生皆皮相,此生,我跟离若并没有受多少皮肉之苦,但,心里的苦,又有谁能体会呢?他原本就不应该救我,也许摔一摔就能将如泥浆般的脑袋摔清醒,关于我的小时候知之甚少,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姐姐,我对不起我妹妹……
  他说,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后,就什么都好了,
  我终于忍受不住,自娘离去后,我便很少再哭,曾经我以为我不再会有眼泪,没想到,顷刻间便全倒了出来,也不知哭了多久,红肿的眼睛看到月影倾斜,离若说,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很好,大仇得报,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死了,她笑吟吟的对我说,她很快乐!
  她说的是啊,我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快乐!
  擦擦泪,心里默默告诫自己,眼下还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离宫前,我请野溪原答应两件事情,帮我照顾好宫里的两个女子,他没多想就一口应允了。
  挥着云水袖连夜赶回了梧桐山山脚下的家中,我从没有恨过奶奶,唯有那一刻,是恨着的,满满的恨,也是因为恨,我的云水袖发挥的出奇的好,飞的又快又狠。。。。。
  “死有余辜”,我在鬼谷的山顶上,恨不得穆氏夫妇就站在我面前,然后我拿鞭子狂抽他们,可是我依然不觉得解恨,挥着云影剑将埋葬穆叔的那堆乱石头劈了个稀巴烂,他们就应该一起下地狱!
  带着清晨的一身露水回到家中,几日不见,突然很讨厌这里了,云家山庄,这是我跟离若的家么?或许,正如她说的那样,从娘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了家!
  料想奶奶一定还是在闭关,所以我径自去了地下奶奶打坐的石室,在刻着暗花的石门前静默好久,发现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终于上前将隐在石缝中的开关按钮旋转开来,
  诺大的石室空无一人……
  我绕着山庄找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奶奶的影子,看着家中的陈设跟我们离开时并无区别,原来奶奶也外出了,那晚她留给我们的信,所谓的闭关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可是,她依然还病着,武功也大不如从前,能去哪里好呢?
  若是在平常,我一定茫然不知所措才好,心里少不得为她担忧,但此时,一腔恨意依旧盘踞在心头,前院穆氏夫妇住的屋子看起来也相当碍眼,我一闪身钻进了那片落着铜锁的宅子,找到了床底下那堆该死的春宫书,刀尖哗哗挑起,飞了一屋的纸屑,后窗院墙外,几只调皮的鸟儿不停的叽叽咋咋,我远远的站在一处海棠花下,脚边是一片融融盛开的山茶,云影剑的威力巨大无比,红瓦高墙的前院顷刻便成一片断壁残垣。
  巨大的声响落定不久,我正要冷淡离去,突然瞥见奶奶雍容华贵的身姿已翩然立在废墟前,身边还跟了四个黑衣蒙面大汉,她盘的整齐的发髻此刻有一丝悄落在耳旁也竟未发觉,白皙的脸庞有些浮肿,但还挂着些因奔波而未有褪去的红润,
  “老妇人”,一侧的黑衣人上前,握住刀柄的手微微紧了紧,
  奶奶做了个止的动作,眼神死死的盯住我藏身的那片花海,这种眼神或许就是离若口中的冷漠轻视与凌厉疏离,只是今日得见,不觉心底一寒,下意识将身体往花丛深处埋了埋,
  “还不出来“,奶奶喝出的这一声,我竟有些恍惚,好似之前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也是这词,这语气,连力度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来不及想,我硬着头皮打算从山茶花树下挪出来时,蓦然听到头顶上方响起一阵尴尬的咳嗽声,接着一片白衣便从海棠树上悠了下来,
  “幸会,幸会“,薛轻舟还是一副嘻哈公子样,边走边拱手一路作揖眼看就要跨过狼藉的地面立在奶奶面前,昨晚,他在表兄的后院里睡的正香便被他叫起,说有个紧急任务要他去办,他本来想打着哈哈推脱,一听这个任务竟然跟云无奈有关,顿时酒意去了三分,没错,表兄要他出宫保护她,听到她已出宫,酒意又去了三分,来不及跟表兄告辞他便一路追了出来,然后看见了另外一个云天籁……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个温柔的明媚姑娘,从未想过,她竟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看见她挥剑,剑影如光,黑色巨石蹦出的碎石颗粒,大的小的如弹珠般四处炸开,她躲也不躲,他的心生生难过,忍住上前将她拉开的冲动,或许她这般并不想让他知道,而后,又见她站在鬼谷的断崖下边哭边对着下面吼,时光有些错乱,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那个秋日下午,傻丫头,为什么你要如此难过!
  云家剑出鞘横在薛轻舟的脖子面前,那是奶奶的剑,祖传的剑,冒着闪闪白光的剑。
  “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何毁了这片宅子“?奶奶执剑的姿态威仪不改,眼里腾出一丝杀气,
  听到此处,我的心猛然一惊,奶奶是误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薛轻舟什么时候来的这里,难道?
  心里不禁倒吸了口气,莫不是这厮一路尾随我,否则,奶奶布的阵法他又怎么会轻易闯进来,看来,仇恨使我迷了眼,竟一直未能发觉,估计我刚刚一路疯狂的所作所为他一定是瞧见了,不过也好,我并非他眼中的温柔女子,也省的他对我继续别有用心。
  “奶奶,误会,误会“,他笑嘻嘻的将脑袋慢慢歪向另一侧,还不忘试探性的用食指拨了拨发光的刀口,
  “谁是你奶奶”?奶奶的云家剑又进了一步,眼看马上就要伸到他颈前细嫩的肉里,
  “误会,误会”,薛轻舟依然一幅大言不惭的样子,好似并无害怕,也或许他并不晓得云家剑的威力,“这宅子晚辈一定修好,一定修好”。
  “哦”,奶奶的眼里闪了一闪光,上上下下将薛轻舟打量了一番,“你这小子倒挺机灵,那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薛轻舟听到此,顿时心花怒放,也不知道他喜从何来,只是刚一瞬,便又听得奶奶发话了,不过她是对刚刚想要拔刀的护卫说的,
  “天马,在这里看着他,今晚这片宅子没有修好的话,直接将他投到湖里喂鱼”!言毕,她跟另外三个黑衣人一闪便不见踪影,剩下薛轻舟一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叫天马的大汉!刚刚说出去的话,他真是欠嘴抽!
  薛轻舟臭着一张脸,对着那黑衣大汉唉声叹气了半天,无奈人家也只是个看门的,只拿眼虎视并不多言,也许那个叫天马的黑衣人料定他要被喂鱼,没法,他又只好将眼光投向墙外那片海棠林子,他倒要看看云无奈那厮够不够仗义,他此番可是为她背的黑锅,原本他只是想讨好她奶奶罢了,没想,碰了一鼻子灰,还落得个即将被投湖的下场。
  情路坎坷,她只入宫几日便给他招了两个神一般存在的情敌,如今,第一次上门见她奶奶,不仅被误会成拆了她家老宅的二愣子,且看似他并不招她奶奶待见!
  薛轻舟幽幽的叹了口气,默默挽起手臂上的长衣,只能认命徒手从身前抓起几块断瓦叠堆,然后无比哀怨的搬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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