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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水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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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我心里有些失落,也很难过,那西宫娘娘是像年轻时的娘,离去时的娘,可是,她终究不是娘。
  大白在前,我跟离若猫着腰跟在后面,我们穿过荆棘而又繁盛的花丛,打算原路下山,我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尽管什么也看不见,宫里,我想,也不必去了,明□□廷第一轮面选,正好,选不上就算了,北狐川那里大不了再走几天去霞飞山找他,
  正想着,突然身后“哗”的一声巨响,我回头见一团擎天水柱从池底喷出,并直冲云霄,水花散,一条庞然大蛇正在半空中张牙舞爪,
  “啊”,宫人尖叫着倒做一团,
  “快来人,保护皇上”,一群群护卫冲上来又止于前,
  “雪”,我听见那皇帝撕心裂肺的叫喊,“快保护娘娘,快保护娘娘……”。
  不待他下池,我飞身拔出云影剑,对着那怪物的脑袋就是一挥刀,鲜血喷了我一身,大蛇的脑袋重重砸入池中,巨浪四溅,激起西宫娘娘后背衣裳连同她的白色面纱的一角,我无意瞥见她□□出来的肌肤上,爬满血红色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很是骇人,如果没有猜错,她的整个肌肤,恐怕已经没有完好的部分了吧,
  “娘娘,走”,我飞身环住她的腰,将她带上岸,中年皇帝赶紧上前紧紧抓起她的手,雪,你没事吧,雪,你没事吧,他不停的问,好似真的要失去她一般,
  原来,西宫娘娘的名字有个雪字,
  “公子,请留步”,雪娘娘怔怔的看着我,她认得那把剑,那人说,将来要留给她的孩子,可是,如今,她的孩子到底过的怎样呢?
  空气里有种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以至于我竟不敢回身去看,连同她的声音,跟我记忆里幻想的娘,简直一模一样,
  我看着手中紧握的剑,爹留给我的剑,它上面沾着的血迹慢慢滑落,正发出一道道影幻般凌冽的寒光,
  “娘娘真是幸福,有个那么爱你的男人”。我不知为何,说出的话里竟然酸酸的,我努力回忆起刚刚白纱吹起的一角,只看到一张素净的下巴,弧度很是饱满,下巴左边有颗小小的红痣,好巧啊,这痣我娘那里也有……
  她怔了片刻,眼里有一些酸楚,
  “请问公子是做什么的”?她说出去的话,很轻很柔,语气里也满是淡然优雅的味道,可是我娘不是这样子的,她是一个受过伤害的女人,是带着满身伤离开云家的,她跟爹争吵的时候,语气很尖锐,很尖酸,很刻薄,他们一个比一个强势,一个比一个得理不饶人,一个比一个有自尊!
  我不知他们为何而争吵,更不知他们为何会相继离开,找着不同的借口,给自己放纵的理由,只是我知道,将来我不想遇到我爹那样的男人,也不想成为娘这样的女人,我想要一个清风般的男人,他如朗月般明澈,如落日般洒脱,我们的生活,会如流云般灵动飘逸,没有拘谨,没有束缚。
  只是,没有谁会料到以后,以后,还有以后的以后……
  “娘娘无需介怀,在下不过一介普通的斩妖人罢了”。云影剑入刀鞘,我转身大踏步离开,泪混合着衣服上的血,沾污了脚下的花草,
  我说过的,娘,我曾幻想过无数个跟你见面的方式,我也说过的,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只要你过的快乐,
  可是,娘啊,我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难过的想灭了自己……。
  

  ☆、苹果的心

  离若一路埋怨我,不该如此冲动,万一那大蛇不是凡物,岂不惨了,见我浑身湿漉漉的,全身打颤,她赶紧将外衣跟我披上,
  “姐,看到西宫娘娘的模样了吗”?我知道她其实想知道,病重的西宫娘娘是不是娘,我可怜的妹妹,她的梦境里是不是都没有办法刻画娘的模样?
  “离若,你想知道娘长什么样吗”?我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目光,嘴角溢出一丝苦涩,没有哪个母亲会狠心抛下自己的孩子,她有她的理由,我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递给她,
  “照照不就知道了,“
  “姐,你逗我啊”,她眉梢有了笑容,伸手将我的镜子推开,她原本生的一幅见之忘俗的面相,却总是还嫌弃自己不够美,每每凝视我时,也总是一本正经的说我比她好看,是个大美人,我也就不谦虚,厚个脸默认了,
  ”离若,我们明天一定要入宫“,我握住她微凉的手,郑重的看着她的眼,她没有问任何理由,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们一起携手向山下走去。
  天边飘起了流云,朵朵变幻诡异,一会像极了谁的脸,风一吹就被抹去,一会又像谁离去时的彼岸,落满伤感,一会又变出那谁的眼,眼波流转。
  丛林间有风拂过,惊的一片飞鸟四散,林涛发出阵阵声响,天边的白光照耀进来,树林如沧浪之水翻涌,半空中徐徐飘来一顶银色软轿,轿顶绽放着祥运的光,八个白衣男子隔空抬着轿底,他们在空气中行走,神色如常,看出内力深厚,
  直到那人掀开雪白纱帐,轻声说,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这次他不似之前冷漠,说出的话温柔的能藏着水,我抬眼看他,他还是一身白衣,风流俊雅。一句又见面了,让我突然很想哭,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全因为他,我摸了摸搭在肩上湿漉漉的滴水长发,没想到,再见面,竟又是这幅不堪模样,又是被冻得全身发僵。
  他伸手拉我上轿,我知道我的手很凉,故意瞅了他一眼,这次,他好似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很用力的握住我的手,没有丝毫退缩。
  轿子很大,坐着我们三个人外加一只大狗竟不觉丝毫拥挤,软榻上铺满厚厚的羊毛绒垫,雪白的绒毛像一团团锦簇的云,我们就坐着云朵上,俯瞰脚下的人世间,时光啊,能静止片刻就好了,我的心此刻竟不觉有痛苦,我看着地面上不断掠过的风景,竟想腻歪在这样的世界里,就此不离,
  这个男子,他有我喜欢的模样,具备我钦慕的气质,他周身散发着一团让我想忘又无法忘记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我窒息,让我暂时抛却烦恼,让我时刻保持心的温暖……
  温暖,多么奢侈的两个字……
  我抬眼看看离若,她一会看我,一会看那人,只是,她看那人时,眼里闪过五彩的光,顾盼神飞间,脸上挂满两个字,那就是:幸福!
  “给,吃下吧“,那人伸出一只手,掌心里放着一颗粉嫩剔透的红色丸子,我看着他如湖泊一般清澈的眼,突然想起八岁那年在梧桐山中遇到的一个小哥哥,那是个深秋的下午,天高云远,日光温暖,我一个人去山中赶野猪,我随着一群野猪不停的奔跑,像个小疯子一样,到最后,野猪没赶着,却被猎人捕猎用的套锁箍住了脚,重重摔下去的瞬间,掉了两颗门牙,
  我双手撑地准备爬起来的时候,仰脸看见了一双稚嫩而友好的脸,
  “给,吃颗糖吧”,清眉俊眼的小哥哥,他摊开一张红嫩嫩的手,里面有一颗如雪的晶莹丸子,那丸子放入口中的瞬间,竟比山泉还要甘甜,
  如今,这么大了,我还是拿起那样的糖,含在嘴里,只是这次,这糖竟有些苦涩,好似几味中药混合在了一起,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料想,他若是真的暗算我,我也只能认了,人太傻怪谁,
  “你给我姐姐吃的什么”?我刚把那红丸子吞下,离若就不依不饶起来,就连大白也很是警觉,说实话,对北狐川它可没有表示该有的好感,若不是离若推它上轿,它还真不情愿上来,
  “没什么,一颗糖而已”。北狐川隐隐一笑,惜言如金,不再多说,
  “那我也要吃”。离若说完,就站到北狐川面前,两手捧在他脸面前,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真是个孩子”,北狐川无法,只好从袖口里竟然变出一个大红苹果给她,离若的眼里闪出惊喜,她将那苹果紧紧的抱在胸前,
  “姐,你吃苹果吗”?我知道她舍不得给我,但还是问我,既然问我,就一定是做好了割爱的准备,我的心又被触动,小时候,我真的很坏很坏,经常抢她的东西吃,我记得有一天傍晚,天边燃起了烧霞,奶奶带着我们坐在院子里,她给我削了一个苹果,一口一口喂着我吃完,然后,奶奶又给离若削了一个,苹果就放在离若摇椅前的桌子上,我不知奶奶为何没有喂她吃,我也没有喂她吃,她就默默的看着那个苹果,应该是很想很想吃的吧,可是,她并没有动手去拿那个苹果,最后,我把那个苹果拿起来了,很快就啃完了……。
  “离若,原来你喜欢苹果啊,那我们回去一定要买好多好多“,虽然我脸上挂着笑,但直觉一定比哭还难看,往事我不能再想下去了,小时候,我怎么那么坏啊,我真是个坏姐姐,
  ”这有何难“,北狐川好似发觉我的异常,他摊开一只手,唰,出来一只大苹果,又换另一只手,唰,又是一个苹果,他两手不停的变幻,越来越快,苹果也越来越多,我跟离若捡都捡不完,不到一会功夫,软轿里摆满了苹果。
  ”好玩吗“?他终于停下来,问我们,
  ”恩“,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有一个词叫词穷,我想很能形容我们当时的心态,他像兄长一般,坐在一团明亮的光里,有他在,这世间仿佛没有什么困难的事,你只需看着他的眼,便内心安宁,
  是的,他是北狐川,这世间,只有一个北狐川。
  北狐川把我们送到凤来客栈门口便离开了,当然,他这种人是不会轻易抛头露面的,所以,并未下轿。
  霞飞山,北狐府邸,北幽宫。
  北狐川的软轿刚落地正殿门口,冥妖便落落上前接驾,她披着月白素锦长袍直达脚踝,同色高腰玉石靴子镶满各色宝石,黑色如瀑长发散落腰间,瓜子脸,柳叶眉,薄薄的唇上只微微涂抹了一点红,
  “主上,您回来了“,她刚想伸手拉开轿前的锦帘,北狐川已经径自从轿中走了出来,她的手在空气里有片刻的僵硬,
  ”恩“,北狐川冷哼了一下,并不抬眼看她,他大步朝殿内走去,冥妖在身后紧紧相随,前方的护卫赶紧将一扇又一扇的宫门打开,越往宫内走,越是冷寂,一路跟过来的随从也越来越少,直到他在一处石洞内的白色梨木四角椅上坐定,这段漫长的室内距离才告终。
  ”主上,冥妖有一事不明“,冥妖在他侧旁站定,给他满上一杯天山雪莲水,心里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还是犹豫的说完,
  “恩“,北狐川端起杯中的水,一仰而尽。
  ”宗主为何要救那位云家姑娘,她不该是我们的敌人吗“?
  “冥妖,你觉得我有敌人吗“?北狐川玩味的看着手中的四角麒麟金杯,想起那日在梧桐山中,他也是这样打量那枚传说中的种子,他原本是打算毁了它的,只是没想到,事世转折,他也正好不用当着一个虔诚姑娘的面,伤了她的心,毁了她的希望,他看的出来,这东西对她很是重要,有那么一刻,他感知到自己心里的不忍,又见她穿的单薄,就将那白狐大衣给了她。
  这些世间的俗世,他从不探究,对她也皆是无心,可是后来也不知为何对她竟多留意了几分,或许,是第一眼就认出她是儿时称他为妖怪的人,也或许,也仅仅是因为她从雪堆里捧起那颗种子的认真模样,他以为,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插曲,虽然一天之中两次遇见她,
  直到夜间,他尾随一个之前的心腹一路来到梧桐山后山鬼谷,寒风凛冽的断崖上,他远远瞅见她一身白衣跪在那里祭拜着谁,边哭边抹泪,之前,他从不相信女人的泪水,觉得她们都是如猫一般善变的群体,所以,当时的他也只是冷眼旁观,直到她身后出现了一头孤独的狼,她竟没发觉那狼原本打算伤害她,还傻傻的给了它一只大肥鸡……
  他不过无心说她傻,没想到是真的傻,云白水袖一甩,悬崖间绿光闪闪,那是一头头即将成魔的狼,可是,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心往下冲,见过傻的,没见过她这么傻的,他找不到合适救她的理由,只好对着她缠在树梢的云袖飞出一个暗器,
  本以为今生不会再挂念谁,可是,明月照窗花弄影帘,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起她说的,那些属于她要做的事,原本以为他会在自己编织的情网里就此老去时,宫中内应的飞信给了他当头一击,女人果然靠不住,信不得,敢借着他北狐川的身份行事的,她跟她妹妹还是第一拨,他当然是不会计较,但先前生出没多久的好感便瞬间消去了一半,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才好,
  至于今天,他因何而救她,他也说不上来,他真是无意间说过,她是他遇见过的最傻的人了,没想到,一语成谶,她的傻越发不可收拾。谁都知道西宫娘娘得的是不治之症,而且这病极具传染性,她跟个没长脑子一般,竟然跳到娘娘治病的水里救她,真真是傻,而那条大蛇,原本就是有心人设的局,它喷出来的血怎么可能干净的了,北岸雪武艺高强,又怎么轮到她一个小丫头出手相救?
  给她的那颗药丸,出自他手,势必不是一剂普通的药那般简单,那是他用千年天山雪莲混合极地冰泉,再以沧浪水中的蛟龙红泪做引,在回魂炉里熬了九九八十一天,等北斗七星归于一线天时再提取出来。。。。。
  云天籁啊云天籁,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眼呢?
  一想起她,他不由的摸了摸藏着袖口的那个苹果,此时,这只没有送出去的苹果已经被他暖的温热,她说要去买苹果,一脸诚恳,他竟不惜消耗内力来帮她成全,看见她拿起苹果时的甜蜜模样,还有她眼里的期待眼神,他突然觉得原来自己还有这么让人感动的时刻,
  北狐川啊北狐川,你该不会真对她上心了吧?怎么可能,一盆凉水狠狠浇下去,他顿时清醒,年少时,他曾站在霞飞山山顶,对着漫天的星辰许下愿望,他,北狐川,将来要娶的女子,一定是天下间最最好的女子!
  然,她并不是他遇见过的最好的女子,
  然,他对女子很久都没有了兴趣,
  “太子到了吗“,北狐川起身,理了理大衣领子,准备离开,
  “冬火刚派来消息说,太子已经到南殿了”。冥妖抬脚,准备跟他一道前往,
  “冥妖,你就不必去了”,北狐川冷冷的说完,带走了一阵风。冥妖怔怔的站住,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从何时起,他对她如此冷漠?皆是因为那个姓云的女子吗?不可能,她兀自的摇了摇头,直到她赫然在他坐过的长椅上看见一个苹果,一个红彤彤的刻着心的苹果。
  

  ☆、浮生一梦

  不知为何,凤来客栈的老板一见我们回来,就满脸堆笑,我们正觉纳闷,他递给我们一封书信,狐疑的打开,原来是薛轻舟留下的,龙飞凤舞的的洁白宣纸上说,他跟卿冷月一起去了她家的绸缎山庄,让我们不必挂念,他速去速回。
  看完信后,我们回头,发现大白居然没影了,等我们走到房门口,才发现它正在薛轻舟门前拍打他紧闭的房门,
  哎,我跟离若一同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进屋了,都说,人跟人之间是有缘分的,现在,才发现,人跟狗之间也是有缘分的,比如,我们的大白就是愿意跟薛轻舟亲近,而对北狐川,就是一脸漠然,但,我又想了一下,好像又不对也,莫不是北狐川姓氏里有个狐字,所以不讨大白喜欢,可是,他好似也不大喜欢大白哦,缘分啊,果然奇妙……
  等我用热水泡了澡,洗完头之后,原本是想跟离若好好聊聊的,我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可是,我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想,还是从小时候说起吧,不管她记得与否,我都要跟她道个歉,等我走到她的小床前时,才发现,她已经盖的严严实实的睡着了,然,我离去时又发现,她的枕边竟放着个苹果,大大的,红红的,是北狐川送给她的第一个苹果,好奇怪啊,我扭身一看,回来时,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堆苹果居然一个也没有了,天啦,这么快都被她吃完了吗?
  我睁大了诧异的双眼,把屋内搜了个遍,居然连个苹果核也没有发现,我又瞅了瞅大白,莫不是它把苹果都搬运到隔壁屋里,去讨好男人了?可是,它什么也没说,只是冲我摇了摇尾巴,然后无力的躺下,看来,薛轻舟不在,它也没精神了,
  奇了怪了,苹果去哪里了呢?难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定是北狐川变得戏法忽悠我们的,这不,没多久,苹果自己消失了,正当我为自己的神机推断而洋洋自得时,离若翻了个身,被子里突然滚出了一个苹果,接着她又翻了个身,呼啦啦被子里的苹果全滚出来了,噔噔噔的蹦到地上,滚的老远,害得我跟大白又追又捡,辛苦半天……。
  我对着离若熟睡的脸看了好久,这个行为真是好奇怪,我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她的心里一定是有阴影的吧,我要怎么补偿呢,妹妹,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我手里紧紧抓着那颗菩提种子,上天保佑,明天,就靠你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噪杂声惊醒,睁开眼,天已经黑透了,我揉了揉痛的欲裂的太阳穴,直觉做了个天长地久的梦,一段连一段,碎片接碎片,梦里,我好似看见了我的前世今生,依稀记得,在一个悠远的古巷里,有人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啊走,不知为何,前方突然着火了,后面也没有了退去的路,他闪着明亮的眼,看着我说,等我,然后就放开了我的手,
  可是,我再也找不见他,火光散去,到处是衣不蔽体的男人,还有女人,他们从我眼前走过,忽视我,我终于在一处古宅的大门前发现他,他却躺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怀里,他们相互依偎,相互温暖,
  我的心突然很痛,刀割一般,情啊,爱啊,生生纠缠,我从一处崖间坠落,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看见浩如烟海的云烟,烟波淼淼层层落入忘川,忘川河银如链,水波推着我涤荡翻转,我的人生如这水波一般千回百转,
  谁说,你的一生充满罪恶,
  我说,我没有,然后不相信自己般的摇头,
  一只全身是血的小黄猫从我眼前飞过,它有憎恶而可怕的眼神,还有一只瘦小的蛇,它刚从娘肚子里爬出来,它爬入我的梦里,跟我生命里的某些捆绑缠绕,让我的梦除了血腥之外,还有痛不欲生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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