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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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选小白脸的,虽然这不是一个靠颜值打拼的年代,而我也不是一个颜控,但起码,他连我的素颜都见了,而我竟没有看到他的半根胡茬,连诚心相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以身相许,都是骗子!
“其一、我不嫁没我武功高的男人;其二、我不嫁没我聪明的男人;其三、我不嫁比我还穷的男人;其四、我要嫁第一眼就喜欢我的男人;其五、我要嫁最懂我的男人;其六、我要嫁一生只娶我一个女子的男人”!
说完,我笑嘻嘻的看着他,我这条件,估计得吓跑一群男人,那知,他竟仰天哈哈一笑,笑的很有离若的风骨,笑的我莫名其妙,
“不错,对胃口,爷就是这样的男人“,说完,他一拍胸脯,豪气万丈、气吞山河。
“爷你个头”,我乘其大笑的瞬间,一个后空翻想将他撂倒在水里,老娘还有重大事情要做,哪有这心情在这里跟你贫嘴,你若闲得无聊,闲得蛋疼,爱找谁聊找谁聊去,老娘辛苦扛了你一路,也算仁至义尽,现在老娘打算滚了,就此别过,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没想到,他反应迅速,侧着身子一闪,居然躲开了,我飞着脚落进了他刚刚站定的水里,还刹不住的向前冲了十多米,
“贱人”,我扭头瞪了他一眼,又回身一看,刚刚滚下的山坡,桐花一路绵延十里,粉嫩嫩美成一条仙界的河,河风一吹,朵朵花瓣摇曳轻舞的动人姿态,恰如十六、七岁女子刚刚开始的锦瑟年华……
我来不及欣赏美景,刚溜到半空中,这个贱人从身后放了枚飞镖,那镖穿过我的衣裳一角,直直下落,我扑通一声又跌落回河里,喝饱了水,又惹的他放声大笑,好不惬意。
“贱人”,我从河水里挣扎着爬出来,打算找他拼命,刚伸出爪子够的着他,突然听得一声,“护城河里有刺客,抓刺客”接着便又是一群带刀的侍卫拼命赶过来,
“走”,蒙面人一把将我的脑袋按进水里,我觉得他是要害我而不是救我,我们在水下闭气,游了十多里,终于在城郊一座师孰学堂里冒了泡出来,
“找死啊”,我刚从水里站起来,就狠狠踹了他小腿肚子一脚,这个变态,水里一直搂着我的芊芊小蛮腰,多次让他放手,他不放手,还时不时瞪我一眼!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抬起他的一只手背,上面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手背上乌一块红一块的,看来都是我的杰作,我看着他纤长细嫩的手,啧啧惊叹,再看看我的手,此刻好想将它隐身一会,
“你还好意思笑,若不是我,你那游泳水平,岂不是要去见水鬼了”,他气呼呼又开始拧起衣裳的水渍,还不忘奚落我,我倒很纳闷,薛轻舟嘲笑我胸小,他呢,嘲笑我求生水平不高,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都这么挑女人吗?我还没挑他们呢,我想了一会,也不对哦,我的六条标准也很高的哇,哈哈,好吧,又扯平了!
只是,这么久了,他的黑色面具也不见掉,我真后悔,当初早知道有这一出,我应该提早将它摘掉的,悔啊悔啊,你说如果我现在冲上去将它摘掉,他会不会两眼黑线的打我?
算了算了,太阳越来越高了,再不回去的话,估计离若要暴走了。
“好了,我们两不相欠”,我对他一抱拳,其实我想说的是,还不是你自找的,我要飞的时候,你拦着我,还害得被官兵追,如今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我成欠债的一方了,
“我说,这次你可别扯我后腿啊,告辞”,说完,我赶紧朝前冲了一大截,然后腾空而起,飞走了,哈哈哈,我聪明吧,为了防止他故伎重演,所以,我这个做法是相当明智的,
“真是服了你了”,黑衣男人笑够后,将面具从脸上摘下,又从胸前掏出那枚五彩的孔雀戒指,戒指发出梦幻的光,印染了前方的一片天。
他一转头,不偏不倚看见了正从学堂里探出脑袋的一群小孩童,
“哇”,他们的口中再次发出惊叹,“大哥哥真是好帅啊”,
黑衣男子好似已经习惯了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嘴角微微一扬,肤如初夏白兰,眼若盛世星月,眉如凌云之剑,唇似含烟红莲。有暗卫过来接驾,他隐于一处地方再次出来时,已是喧哗的街道,此时,他已经换了身紫色的衣裳,手中一把墨玉折扇,扇骨轻启,入画皆满城山水。
☆、伤心的人(上)
原本以为离若见到我会大吃一惊,没想到,等我一路风风火火赶回去的时候,发现她还在呼呼大睡,于是,换我大吃一惊,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睡,今天入宫啊,多么重要的日子,果断把她叫醒后,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都怪那该死的梦,想醒就是醒不了,不好意思啊姐”。
什么理由,我竟无言以对,其实,我发现,长大后,很多时候我都是这样子的,骨子里的自负跟自卑融合在一起,所以,我总是笨笨的,傻傻的,相貌上,不及离若,不能第一眼就能深入他人骨髓,另其记忆深刻;性格上,更不及离若,不能时时刻刻突出自己这一主心,随心所欲还能让人欲罢不能。
“哎”,我叹了口气,将打包带回来的玉米虾饺、红豆粥等一一摆好放在桌上,突然瞧见昨晚我写给薛轻舟的留言还摆在那里,
“那厮昨天晚上没回来吗”?我很是好奇,看了眼正在走廊上来回穿梭的大白,暗想,他不会真跟卿冷月在一起了吧,不过那样,倒是件美事。
“谁知道他啊,整天游手好闲的“,离若在桌前坐定,美美的吃了一顿,给大白喂了最后一个饺子后,她才猛的想起了问,
“姐,你吃了没啊”?她一脸愧疚,待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终于放松下来,
“那我们出发吧”。她又恢复激动的神色,满眼期待。
得知我们要离开凤来客栈时,那掌柜居然神色一变,合着店小二,变着法子拦着不要我们走,譬如薛公子还没有回来,一定要我们当面跟薛公子告辞才好;又如恰巧店铺明天周年活动,再多住一晚,之前的房费餐费全免等等,更可气的是,他们一群男人,竟然当着我们的面跳了一种西域神舞,扭起粗壮的水桶腰,同样粗的大象腿,最后只差双手撑地,朝天举起他们肥嘟嘟的脚趾头了,真真是群魔乱相,不堪入目啊,
什么情况,我跟离若默默对视了一眼,难道是黑店?
我从袖口“唰”的飞出一根迷烟,放倒了他们,然后大白跟着我,我抱着行李,离若提着装有两只鸟儿的麻袋,我们在街边雇了辆马车,浩浩荡荡前往皇宫,坐在马车里时,我回头看凤来客栈的方向越来越远,还是有些怀念薛轻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不过,希望他幸福,我云天籁目前除了妹妹离若,好像只有他一个朋友,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像个男人,认识他后,我发现我就是个男人,简直是,太变态了!
到达碧水门后,宫里派了辆马车来迎接我们,貌似挺隆重的,宫女、公公、护卫跟了整整一群,就连马车都是镶金的,我跟离若坐的有些忐忑,莫国师知道我们是走后门进来的,可是也用不着这么隆重吧,我们什么水平他不是一看便知吗,明明知道我们是假的,还如此招摇,他安的什么心啦?
猜不透,宫里可真够复杂的,我跟离若相互摇摇头,暗自祈祷,一定要好运啊,我们还有爹娘没有找到,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需要照顾,等一切都了了后,爱死哪去死哪去,离若说,她下辈子想做一条在水里可以自由游泳的鱼,我说,那干脆做条最大的鱼吧,不然大鱼吃小鱼,多不好,她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下辈子,我想做什么呢,若是可以做神仙最好,不经人间离恨哀愁、了却三千白发苦恼;若是成不了仙,那就做个妖精吧,取日月精华、随万物生长;若连妖都做不了,那就上苍保佑,千万千万不要做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不要不会上树、不要不会下水、不要不会种一朵莲、不要打不过一坏蛋……
马车带着我们行了好久,朝天宽的青石大路是越走越窄,路两旁种满奇花异草,花儿上落满彩色的蝴蝶,它们翩翩起舞,随意自在;在一处清澈见底的小溪旁,我还瞧见了一只红色的蜻蜓,翅膀分外美丽,我又想起了梧桐山,那里也曾有如此醉人的风景!
我终于见到昨天夜里的那片莲塘,风吹起花的姿态,一朵一朵,顾盼神飞间如女子娇俏的眼,马车带着我们从吊桥到达的岸上经过,而那处吊桥也只不过是个装饰的摆设罢了,丢丢是存在的吗?我紧紧的盯着莲塘中央的位置,什么也没有看见,昨天那片万年青树还在,阳光斑驳的落下,树影投下一片阴暗,我扯着脖子瞧了瞧,树底下的那片土地还是很板正的,看不出一丝松动过的痕迹,
思绪有些混乱,难道是我做了一个梦,天啦,不忍去想了,
离若很古怪的看着我,她说,“姐,你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睛,只好说没什么,但我还是不甘心的问她,“离若,你相信世间有神奇的存在么”?
“相信啊”,她张口既出,一张冰雪小脸,妙目坚定。
“啊”?我原本是等着她回绝我,然后好将我从未知论里拍醒,没想到,她将我带的更远,
“小时候,比如我一个人在家,会突然觉得你在门外面叫我的名字,我跑出去看,却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你”,
“又比如,我一个人在后山练剑的时候,我看着自己的影子,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那压根不是我的影子”,
“还有,我去小溪里抓鱼喂猫,抓着抓着,水里居然跑出来一条小青蛇,我很害怕它会咬我的脚,吓的直哭,可是后来,它就死了”,
“这样”,听她说完,我也很是惊讶,原来她的小时候这么孤单啊,那当时的我去哪里了呢?
她的童年让我很伤心,她的童年居然没有我……
但我却对她口中说所的那条蛇那只猫有些模糊印象,这却是不知为何,或许二者在我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暗黑记忆,所以我才对它们难以忘记。
然后;我又扭头去看那片荷塘,我突然发现丢丢在莲塘中央对我微笑,吓了我一大跳,于是,我赶紧收回视线,还是看着离若比较好。
☆、伤心的人(下)
马车刚一绕过荷塘,就来到一片群山掩映处,我看到了山中种有很多梧桐树,高大挺拔,枝叶饱满,春日桐华遍开,一路远望,心生向往。
穿过几片花海,几排高大宏伟的琉璃宫阙映入眼帘,花海伴着林海,林海映着宫墙,层层宫阙错落有致,山中有景,景中落画,人在画间走,画魂心中留。
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宫吧,直到我们下了马车,看到正殿门楣上鎏金的题字:西宫。顿时,喜悦难以言表,我找了一个晚上的西宫啊,今天终于到了!
从室内走出来一个中年嬷嬷,三十出头的样子,后面跟着四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子,然后她们便将我们引到殿内,
沿着依山而搭的台阶上了一层,红色的门楣上刻着:月锦阁三字,大朵大朵的牡丹铺满院外的土地,花枝招展、富贵逼人;随处可见的美人蕉,碧叶掩着红花,花枝婀娜;上下两层院落衔接的石墙上,紫藤花优雅绽放,春天,应该是美成这样的,必须是美成这样的,才不枉春来一场!
我们在月锦阁中落座,屁股还未暖热,李公公笑嘻嘻的就来问候了,我们像他请安后,他将伺候我们的宫女,连同刚刚领头的那个嬷嬷一一介绍,管事嬷嬷姓王,十岁便入宫,如今已在宫里已经整十五年了,另外四个宫女,分别叫:冷月、寒星、东霜、末风。她们最大的不过十八岁,最小的,跟离若一般年纪,单从名字看,都挺冷的,她们果然也是这般,看起来冷冰冰的,话跟表情一样少。
李公公告知我们,给娘娘看病的事皇上需要好生把关,但他今日朝中繁忙,就先安排我们在此先住一夜,我们连连答应,末了,他还不忘提示我们,之前来的那几批江湖高人都是被打跑的,虽然没有被判个欺君之罪、株连九族什么的,但皇上平身最恨被愚弄,被欺骗!
此一席话,听的我跟离若是连连乍舌,如有雷劈,如此看来,当初说的“成与不成,必有重赏”着实是假的,皇上可真阴险!想到被一群宫人拿着棒子追,我跟离若不禁浑身抖三抖,此生若混到如此地步,也真是无颜见云家祖宗!
我又瞧了瞧李李公公一眼,发现,他正笑的一脸奸诈,我跟离若不知哪里得罪过他,这么想看我们的笑话,趁着他打算离开之际,我赶紧问他,西宫娘娘是否也住这里?
哪知,他听完,额头竟冒出了虚汗,就连王嬷嬷跟四个宫女都是大惊失色,然后他环视了一下四处,请退了王嬷嬷他们,才小心翼翼的告诉我跟离若,以后少谈论西宫娘娘,因为她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议论她,同时,她来无影去无踪,整天白纱掩面,说实话,宫里除了皇上,大约没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最后,他又悄悄的的透露,他是受人之托才将掉脑袋的事情告诉我们的,我们可不要负了恩人的一片苦心。
李公公走后,我跟离若思索了片刻,难道他口中的恩人,指的是北狐川,知道我们入宫的人也只有他了,看来,我跟离若都没有看错男人,心中暗暗窃喜。
入夜,我跟离若在月锦阁中的西厢房就寝,因怕晚上有异,我跟离若各自在床头悬挂了宝剑,大白守在窗前,两只鸟儿把守门口,我们将住的屋子全副武装起来,这种情况,前所未有,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在怕什么,还是只想找一丝心里宽慰。
春日的夜晚很是安睡,我因想着丢丢的事情,所以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心惊肉跳,时至今日我不得不佩服那些写妖魔怪诞小说的,我觉得如果要换做我来写,估计我肯定自己被自己给写吓死,
离若今晚也略有不同,昔日她跟我在一起睡觉,总是睡的跟猪一样沉,今天感觉略浅,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像要醒来却未醒。
我又做了好多个梦,这次我好像梦到我儿时的自己,正坐在后花园老树的石凳上对着空旷的泥土地画画,奶奶看见了,她走近问我,天籁,你在画什么,我告诉她,我画的是我娘,她仔细看了看,发现画的居然还挺像,但脸上随即隐去了最后一丝笑容,她从我身边离开,在我的梦里对穆婶交代,
去,让她将她娘忘了……
不要啊,我一下子被自己的梦吓醒,睁开眼,还好,只是个梦,空气里隐隐有长笛声传来,柔柔的风透过窗棂,夹杂着女子哀婉的歌音,歌音软软,忽近忽远之间,夹杂着丝丝轻叹。
离若、大白还有两只鸟都熟睡了,她们肯定是听不见的,我推开屋门,满院的月色,天蓝成宝石的样子,发出一闪一闪狡黠的光,歌唱的,是老家的江南小调,
哥哥夜行船,
送我到北岸,
渡口水依依,
何日君再见?
许我杨柳青,
诺我三生缘,
可叹白头尽,
无缘再相见。
一曲长歌未尽,一声长笛又起,凄凄转转,哀哀婉婉,一曲一调皆落在我的心里,挥散不去,纷乱的往事,如乱红飘零,不要以为看过一片云飞,听见一场雨落,就知道云雨的故乡;也不要以为路过一片沧海,看见一只蝶舞,就断定值得不值得……。
高高的桂树上,站着一身玄衣的男人,他扬起手里的长笛,粉饰一颗颗带伤的心,结果,她们都睡着了,而我却醒来,是我的心还不够伤吗?也许是吧,我总说离若没心没肺,可叹,真正没心没肺的人居然是我!
玄衣男子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我,但,他并未停下如浪涛一般奔涌的曲子,相反,又加重了力度,我飞身,越过山上的五重宫门,径直来到最高处,终于明白,梦里的歌声从哪里来,也终于知道那男人为何而来,显然,他并不是皇上!
宽阔的露台上,白衣女子口中依旧是那首歌谣,她正忘情在自己是歌声里,如风翩翩起舞,瀑布般的及腰长发飘逸灵动,她的舞,时而奔放,如花瓣簌簌而落;时而感伤,如雪花飘飘而下,
北岸雪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竟未发现我的到来,难道她就是西宫娘娘吗,她不是病着吗?第一眼见她时,感觉她那么像娘,如今,这种感觉竟不再强烈,她只是长的像年轻时候的娘而已,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挺傻的,她看起来不过跟我一般大的年纪,又怎么可能会是娘,我娘叫林小乔,不叫北岸雪,儿时,我对她少的可怜的记忆,我努力在脑海里刻画她的样子,不要忘记,不能忘记,可是,我还是已把她忘记,我好似又在那玄衣男人的笛声中睡着了,我的心果然也是伤着的……
☆、百年不变
一大早,我终于在离若的惊呼声中惊醒,睁开眼,发现她跟大白竟然都围在我的床榻前,很是奇怪,
“姐,叫了你半天,你怎么才醒啊,呆会皇上要来亲自见我们,你还不赶快爬起来”,离若很是兴奋,特意加重了“亲自”两字,她还换了一身青色的柔软长裙,走起路来,裙摆有很好看的幅度,她原本就很瘦,很白,再配上一身如此淑女的衣裳,更显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哦”,我迟钝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李公公昨天说起过,皇上今天一早要亲自来见我们,以探我们水平的虚实,但我突然又想起来,我晚上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我看见娘了,她对我微笑,她说,天籁,你来了?
我起身后,冷月赶紧伺候我梳洗打扮,说到打扮,很是惭愧,我竟不晓得还有胭脂这一说,冷月为我描眉梳妆整整费了大半个时辰,她的手很轻,在我头上摸了摸去,软软的,摸的我都又快睡着了,
冷月终于结束了她的作品时,末风在门外高喊:李公公到,尾音拖了很长,她估计是怕我们听不到,故意的,我们赶紧跑出门外,在锦画阁的大门外跪着,跪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动静,分外奇怪,我斜着眼,往上瞅了下,
果然,李公公笑的很是怪诞,我又一扫眼,发现,并没有皇上,只有他一人!
靠,我不仅要学着离若的样子骂人了,搞什么搞,皇帝连个影子都么没有,跪给谁看呢,我蹭的一下拉着离若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