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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传说中的八公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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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东边这条官道,跑步前进!务必要为捉拿逆贼出点绵薄之力!”

“这马屁精,狗一样灵的鼻子,却偏偏姓了牛!——赵兄,这下可如何是好?他追上去一问,咱们岂不是就露馅了?”何力强对着牛贡离去的方向,愤愤地啐了一口口水,转过脸来问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赵茂才,“咱们要不要也赶紧跟上去,免得那些小兔崽子们说漏了嘴啊?”

“恩,说得有理!”赵茂才眼珠子一转,立刻点了点头。

下章精彩预告:

“不见了?”不等赵茂才说什么,因为白跑一趟正满肚子怨气的牛贡将信将疑地看了申飞光两眼,不悦地问道,“两个傻不拉积的叫花子,居然能够在你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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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八公主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一切都是这么糟糕
'更新时间' 2011…04…11 14:18:46 '字数' 3154

待赵茂才与何力强一路追赶,终于快追上急于抢功而急速行军的牛贡一行人的时候,远远地便看到自己派出去的那群捉拿薛青川和佟侍天的兵士,正稀稀拉拉地扛着长矛,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过来了,赶紧一鞭挥在马背上,奔了过去。

“申飞光,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大人叫你们来捉那个傻叫花子回来问话,你们怎么空手而归了?还走得这样没有队形!”未等马蹄着地,赵茂才便连忙赶在牛贡开口之前,先向那一时没明白过状况来,瞪大了眼睛痴痴傻傻望着他的申飞光,大声喝道,“那两个呆呆傻傻的疯叫花子呢?”

“啊?哦!大人说得是那两个叫花子啊!”怔怔地看了半晌背对着牛贡拼命向他使眼色的何力强,察言观色惯了的申飞光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连忙大声应道,“回大人的话,我等按照大人的吩咐,前去捉拿那两个满嘴胡话的傻乞丐,可是一路追到前方的镇甸,却发现他们七拐八拐地不知道拐哪里去了!我等遍寻不着,便只好先回来向大人复命了!”

“不见了?”不等赵茂才说什么,因为白跑一趟正满肚子怨气的牛贡将信将疑地看了申飞光两眼,不悦地问道,“两个傻不拉积的叫花子,居然能够在你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这…………”申飞光被他那锋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一时不知究竟该如何回答,只好求助地偷偷看了两眼一旁离他最近的何力强。

“咳咳~~~”这时,何力强轻轻嗓子,驱马至牛贡马前,不冷不热地道,“牛兄,你管得未免有点太宽了吧?这是我们绿营旗下的兵卒,好像就算犯了错,也是我们绿营自己的事,而不是你这红营该来过问的吧?”

“你——”被何力强的话噎得半死的牛贡,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还击,却也不愿在自己手下人面前失了威风,想了想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可以来助长气势的,只好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

“呀!牛兄,不过是几句口舌之争,你怎么还拔刀子了呀?”似乎这时才神游回来的赵茂才,一见牛贡身后那二十几个红营的兵卒见牛贡拔刀子了,便也都跟着拔刀子了,而自己这边绿营的兵卒在何力强的带领下,也都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大眼瞪小眼地与红营争锋相对,怕事情闹大,到了彭祖那里没法收场,连忙哈哈一笑,笑嘻嘻地对牛贡道,“牛兄,你不是一直都很有度量的么?怎么今日却这般小气了!大家都是兄弟嘛,何必在一句话上争输赢呢,你说对不对?更何况,何力强他也并无冒犯你之心哪,对不对,何力强?”

“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未想到会惹得牛兄如此不快!我何某就是这么个脾气,还请牛兄海涵!”心里也有点发虚的何力强,自然明白赵茂才向他使得那个眼色的涵义,在不失了太多威风的大前提下,也略微放低了姿态,两手抱拳放在左脸附近匆匆一晃,算是为自己刚才那句话向牛贡赔了罪。

“哼,这样就对了嘛,我牛某向来便是吃软不吃硬之人!——兄弟们,收起家伙!”那牛贡本来就只是想拔出刀子来撑撑场面,并不是要真的动手,现在见赵茂才和何力强给了他个这么大的台阶,赶紧顺势就下来了,利索地收刀回鞘,向后招招手,酸溜溜雄赳赳地道,“走,弟兄们!莫要在这里多管闲事费力不讨好了,咱们是想着来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可人家绿营的兄弟不领情啊,还是回去守着咱们昌宁门那一亩三分地去吧!——驾!”

“我呸!”待牛贡的人马在官道上扬起一地黄尘,渐渐远去之后,何力强再也憋不住嗓子眼那一口唾沫,愤愤地淬在地上,由于用力过猛,身子太瘦太长,重心难以把握,几乎要向前倾倒在地,幸亏赵茂才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

“何兄何兄,消消气消消气!莫要和这等厚颜无耻的小人一般见识!”赵茂才一边安抚着气得脸色几乎变成猪肝色的何力强,一边向后招招手,将那一群六神无主的兵士唤拢来,嘱咐了他们,明日若是彭祖问起此事,该如何如何作答。待众人心稍安时,又将当时在他们与佟侍天对战时,离得最近的几个兵卒另外嘱咐了一遍,如何将有些细节不露痕迹地修饰修饰。

一切吩咐妥当之后,以免牛贡恶人先告状,跑到彭祖那里去添油加醋将他们放跑了薛青川与佟侍天之事说一遍,当下,赵茂才命申飞光带着人马回永安门,他则与何力强立刻赶往右丞相彭祖家中。

再说那薛青川与佟侍天飞马扬尘,往西出皇都的官道上疾驰了十几里之后,日头西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儿也跑累了,放缓了速度。脑海中思绪万千的二人,都沉默着,也不知接下来究竟该到哪里去,任由马儿自己漫无目的地往夜色中未知的前方信步走去。

远处的山村之中,亮起了点点灯火,而这两个曾经身份尊贵无比的人,却在这样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忽然丢失了回家的方向。

唉。

忽然,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忽然刮起了一阵冷风,紧接着是一阵紧一阵慢一阵的稀稀疏疏的雨点,打了下来。

“王上,可能………要下一场大雨了。”望了望黑得不同寻常的夜空,佟侍天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底的某种情绪之后,才艰难地开了口,低声对自从永安门出来之后,便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的薛青川说道。

“哦,我知道,…………落到我脸上了。”薛青川抬起手,擦去落在他脸上的几滴雨点,迷茫地看了看远处的某一个地方,扭过头来问佟侍天,“侍天,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

在这种连他也六神无主的时刻,他又像小时候的那个小小的七皇子一般,茫然而信赖地问这个从小便习惯于替他挡住一切危险的仆从。

“额,王上到哪里去,侍天便跟着您到哪里去!”许是被薛青川脸上突然现出来的罕见的疲惫和无助,让一时难以将眼前这个颓废地像是一堆熄灭的灰烬一般的男人,与前几日那个还在踌躇满志,计划着得到那枚定海神戒中蕴藏的宝藏后,如何壮大龙国的势力,如何崛起于七国之中,如何一举吞并其余六国,如何建立千秋霸业的宣王联系起来,佟侍天愣了愣,才马上回答,眼睛四下里一望,忽然指着远处山脚一个在夜色里只看得清大致轮廓的庙宇,说,“王上,你看,那边有一座寺庙,要不,我们先去那里躲躲雨吧,待明日天亮雨停了再走?”

“天亮雨停?”薛青川茫然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忽然自嘲地苦笑,“天亮雨停了又能走哪里去?…………本王被彭祖那只老狐狸骗了!你知不知道!骗惨了!他只用一枚到现在为止本王都没见到它到底长什么样的定海神戒,就把本王骗得团团转,你知不知道!那只老狐狸,甚至在一年前就已经想好了这整盘的棋,那个替身,那个该死的替身便是他一年以前给本王找回来的!现在一定躲在本王赐给他的那座丞相府里,不知道如何得意地笑呢!”

“王上,………来日方长,您一定还可以东山再起的!”看着忽然之间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的薛青川,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这个突然之间从高高在山的宣王变成如今这被朝廷通缉的反贼的可怜人,佟侍天望着雨夜静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

他闻到空气中雨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他知道,这场大雨,就要来了。…………该来的,总要来的。

“东山再起?嗬,你说得倒是轻巧!本王现在一无兵权二无玺授,甚至连皇城都进不了,你让本王如何东山再起?”薛青川的语气甚至已经因为绝望而变得有些愤怒。

“不,你有的!”不顾薛青川的恼怒,佟侍天固执地又说,“您忘了吗?那块可以调动镇守边防的二十万大军的虎符还在您手上啊!而且,那个总领这二十万戍城军的晏楚将军,是太皇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相信他若是得知太皇太后有难,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我们能够赶在海捕文书发至各州郡之前,想办法混进毫州去,找到总领戍城军的大将晏楚,就可以用二十万大军对抗彭祖了,彭祖手上的筹码也不过只是您那块可以调动十万御林军的玺授,和一个与您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假宣王而已!”

“啊,对!本王都给气糊涂了,你不说,我都快把这块从晁凡那逆贼手上拿来的虎符给忘记了!”听佟侍天这样一分析,薛青川立刻便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草,脸上的愁容顿时一扫而光,立刻便恢复了从前那个神采奕奕满腹壮志的模样,望着远处皇城的方向,轻却坚定地道,“彭祖,你最好给我好好伺候着皇祖母,否则,本王重回皇宫之时,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之日!——侍天,走,先去前面那庙宇里避一避雨,明日天亮我们便出发去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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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八公主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亳州,亳州
'更新时间' 2011…04…12 14:21:38 '字数' 3037

第二日,在那座不知道荒废了多久的破寺庙里,囫囵睡了个觉的薛青川和佟侍天,天不亮便驱马出发前往亳州。彼时,许扬青寄给他的那一封薛沐灵可能就在离亳州二十里之外的曾家庄的书信,正八百里加急往皇城中送去。

龙国的国都宛城,距离龙赵两国的边境亳州共有将近一千里的路途,途中要经过四座大的城池和两个小镇甸。薛佟二人方始到得出了宛城的第一座城池卓水府,彭祖以朝廷的名义下发的抓捕他二人的海捕文书便已经贴满了第二座城池泌云城的大街小巷。

一路上,为了怕人多眼杂,被别人认出来,薛青川和佟侍天不敢走适合赶路的官道,专挑那些林深草密荒无人烟的古道,几天下来,倒也还平安无事,只是苦了那两匹马儿,四蹄之上被丛生的荆棘划开了纵横交错的伤痕。

“王上,我看这两匹马,身上被野刺划开之处,似乎隐隐有溃烂的迹象!”一日,他二人在沁云城外一片野树林中坐下稍事歇息,囫囵吞点干粮充饥,佟侍天指着那两匹马身上正被几只绿头苍蝇叮咬的几处伤口,皱着眉头,不无忧心地对薛青川说,“若是我们再这样日夜不停地从这长满野刺与荆棘的小道上赶路的话,只怕这两匹马撑不到前方的穆城,便会瘐毙至地了!”

“唔,这样健硕的两匹马,岂会因为这么区区几个小伤口便到了死的地步!”薛青川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手中的绿豆饼,一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系在旁边杉树上的马。不过才几天的工夫,这个曾经君临天下的一国王上,便已经长出了黑黑的胡须,脸上憔悴的模样令佟侍天都不忍细看,“咳咳~~侍天,这绿豆饼有点干,你去帮我寻点水来喝吧!”

忽然,可能是被呛住了,薛青川拍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手里的绿豆饼洒了一地。

“王上,你没事吧?”一旁的佟侍天连忙蹲起身,递过水囊给他,轻轻为他拍着背,一边忍不住说道,“唉,就连休息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您都舍不得,硬是要吃得这样快!非是属下吃不得苦,而是实在觉得,您若是再这样不计一切代价的赶路赶下去,只怕还未到得亳州,您这龙体就要被您折腾出毛病来了!”

“咳咳~~侍天……………不必多言,本王心里自有打算。咳咳~~~”喝了几口水,嗓子眼果然没有那么难受了,许是刚才咳累了,薛青川疲倦地靠在树干上,微微闭了闭眼睛,喃喃自语般地低声说道,“昨日傍晚,从卓水府外的镇甸路过时,你也听到了,彭祖授意那个该死的替身,正以赵国与魏国发生战斗,我龙国是赵国的邻国为由,要派晏楚率领十万的戍城兵将远赴赵魏边境,抗魏援赵。我们若不能赶在朝廷的信史将这份诏令送达晏楚手上之前,先赶至亳州戍城军营,见到晏楚,他就带了本王要用来夺回江山的人马远赴赵魏边境凉洲了!到时候,本王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山穷水尽了!若真到了那副田地,就算有这臭皮囊又有何用!”

“这一层道理,侍天又何尝不知。”佟侍天轻轻叹一口气,伴着薛青川坐下,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坚持道,“只是,侍天却也觉得…………不该如此操之过急,古人云,欲速则不达…………”

“好了好了,什么古人云今人云的?”心里的不安和无助已经到了顶点的薛青川,终于被这个敢于在这种时候从虎口拔牙的侍从惹恼了,蓦地睁开眼睛,不悦地瞪着佟侍天,怒道,“古人云了那么多的话,却没有一句可以教本王究竟该如何反败为胜,将彭祖那老贼千刀万剐的,就只知道在这里泼冷水!你若是嫌跟着本王没有出头之日,便趁早掉头回宛城,彭祖老东西一直便夸你一身好武艺,你若是此刻回去投奔他,他一定会封你个大大的官做的!回去吧!你放心,本王一个人,也找得到去亳州的路的!自古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回去不过是换了个主子而已!”

四分怒意,六分酸意地说到这里,仿佛是一口气说得话太多,薛青川又闭上了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许久许久,他听到坐在他身畔的那个人慢慢站了起来向束马的杉树走去,再然后,他听到了那边传来了几声缰绳晃动的声音和马嘶之声,接着是达达的马蹄声渐渐远去的声音。

薛青川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用耳朵听着这个世界的动静,然后,嘴角缓缓地缓缓地浮上了一丝讥讽的苦笑。

他果然猜得没错,这个口口声声说,他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的侍从,果然早就对眼下跟着他这个落魄的倒霉蛋这样风餐露宿心生不满了,他只不过是这样几句轻飘飘的言语相激,就让他露出了真面目!看来,什么誓死相随,什么同患难共生死,不过都是一些一文不值的谎言而已!

又过了更久的时间,等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薛青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中因为确认了这几日朝夕相随的人的离去,而蒙上了一层深沉的悲哀和绝望。果然不在了啊!

一时之间,薛青川的心里甚至有了一种众叛亲离,濒临崩溃的悲怆和苍凉。眼睛四下里漫无目的地茫然一望,却惊得顿时霍得一下站了起来。

树林里空荡荡的,除了他薛青川,便再也没有了旁的东西!

这个该死的佟侍天,他居然非但牵走了他自己的那匹马,而且连他那匹马都一并牵走了!

怪只怪自己刚才不该闭着眼睛生闷气,让这个不忠不义之徒顺手牵马,牵走了他赖以行进的工具!哼,他现在一定是坐在这片野树林外的那家茶店里,用卖了他这匹马的钱,舒舒服服地喝着茶就着大块的煮熟的牛肉呢!

“该死的东西!别让本王以后再看到你!”一想到佟侍天卖掉他的那匹马时乐开了花的模样,薛青川愤愤地一脚踢开脚下的石子,心情败坏到了极点。坐在地上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他决定徒步从此处走到前面十里外的沁云城,卖掉左手上的翡翠扳指,然后再买一匹马。

心里做好了打算,薛青川立刻勉强振奋了一下精神,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刚才动怒踢脚下一块大石头时,踢伤的脚趾头,向去往沁云城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

幽深的野树林里,除了他的呼吸声,便只有林间叶蝉的鸣叫声。气喘吁吁地行了不到几步,他的脸上便被丛生的荆棘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薛青川这才意识到了,这几日那两匹马儿被自己强迫着在这样的林间赶路,有多么地不容易,心里不禁一阵后悔和懊恼。

“哒哒~~”

薛青川正沮丧地揉着脸上的伤痕哀声叹气,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回头一看,顿时怔住不动了。

居然是已经被他诅咒了几百遍的佟侍天去而复还了!

“哼!你不是已经走了么,如何又回来了?莫非是碰见绕路鬼,又给绕回来了不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手上牵着两匹马,面露喜色地急急向他走来的佟侍天,薛青川鼻子里哼了哼,面上堆满一片讥愤之色,心里却止也止不住的欢喜,就像一件自以为已经弄丢了的东西,突然之间又失而复得了。

“谁说侍天走了?属下只不过是去附近的河边替这两匹马清洗了一下伤口,又采了一些草药敷在它们的伤口上,免得伤口溃烂。”佟侍天诧异地看一眼面色古怪的薛青川,顿时明白了什么,低了头去轻轻道,“原来您是以为属下走了,所以才没有等属下,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走了,害我好找……………您把属下想成什么人了………”

“我…………哼!”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不知道该怎样说,薛青川索性转过了身,哼一哼,什么都没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佟侍天跟上来。

“王上,上马吧。”佟侍天走到薛青川身畔,将缰绳递给佯装生气的他,轻轻道,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一弯,笑了笑。

这个人虽然早已经做了这么多年高高在上的宣王,他的心里其实还不过只是个小孩心性吧,这样的容易生气和欢喜,竟倒像是耳濡目染了桑宛凝那丫头的任性脾气的缘故。唉,也不知许扬青是否在那个什么弱水山庄找到了她,他们现在又可还好。若是他们听说了龙国这一变故,不知道又该作何感想………

薛青川上了马,两个人一路无言。这样又行了大半日,薛青川气消了,便主动来找佟侍天说话。后来,两人穿过这座野树林之后,便不再走狭窄的山路,改行到了官道之上。这样一来,速度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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