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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缘来在雾中-第10章

小说: 缘来在雾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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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朝阳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小西坐在座位上,盯着一页报表看了二十分钟,却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她这一生中,头一次伤害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一直对她好的人,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一声短信提醒声突然响起来,惊醒了发呆的小西,她打开一看,是李朝阳写来的:“放心吧,我尊重你的意志,既然你不接,我就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法制一周》的张编辑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你文章写好后发给她,以后你们直接联系吧。你那么喜欢写作,不要放弃。”短信的后面,附着张编辑的邮箱地址,还有手机号码。这个男人,在她如此绝情之后,还在为她着想,小西的心,忽然痛如刀绞。
  我为什么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心痛?我这是怎么了?小西凄然地想。这个男人,他为我想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可我只能伤他。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小西不愿意去想了,那就是:小西给了肖天一全部的爱,可是他似乎从来没有为她着想,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反而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羞辱和伤害。
  晚上,小西没有给肖天一写邮件,她不愿意再回想跟李朝阳绝决时的情景,也很讨厌把这件事当做一个任务报告似的,发给肖天一。坐在电脑前,她写起了《灭门惨案的背后》。李朝阳提供给她的细节很丰富,她写得得心应手,文思如泉涌,越写越顺畅,等她敲完最后一个字符时,惊奇地发现,她居然写了一万多字,而外面的天空,已经快要泛白了,她写了一夜。
  写得兴奋的小西丝毫没有睡意,她把文章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又做了些修改,然后按照李朝阳给她的邮箱,发了出去。
  反正已经快天亮了,小西索性开始洗漱,今天就早一点去上班吧。小西正刷着牙,手机突然响了,是肖天一打来的:“小西,你怎么没给我写邮件?你电话打了吗?”
  小西吐掉嘴里的泡沫,忽然心里生起了一阵厌烦。如果她不是写了一夜文章而根本没睡,这会儿应该还在睡觉,他不顾吵醒她,只因为她没有按他的要求写邮件,向他报告她是如何斥骂李朝阳的,而那些她因他而哭泣的夜晚,却从来不见他夤夜打来电话安慰。肖天一是个自私的人,小西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打了。”小西淡淡地说。
  “你怎么说的?”
  “……不再联系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他怎么说的?有没有再纠缠你?”
  “……他什么都没说,没有纠缠我。”
  “这就对了,你早该这样做。如果他再来骚扰你,你就去他们警局,向他的上级举报他,他们当警察的,最怕这个。” 尽管小西的陈述太简单,说出的话语也没有达到肖天一要求的强硬,肖天一还是基本上满意了,因为小西还是像一直以来那样,总是听他的话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刚跟分销商把意向书签了,分公司这个月就可以组建起来了!”
  “是吗?那挺好的。”小西热情不高地说。肖天一把“骚扰”“举报”这样严重的词,放在李朝阳身上,小西非常不认同,但她没法跟肖天一理论,因为,那将意味着,另一轮的争吵,肖天一很可能又会失控,破口大骂她。
  “我们要去吃饭庆祝一下,晚上我写邮件详细跟你说。”肖天一没有感觉到小西的情绪,自顾自兴奋地说着。他挂掉电话的瞬间,小西在电话里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钱倩。
  钱倩?她怎么会跟肖天一在一起?肖天一明明说过,他既没时间也没兴趣搭理钱倩,让小西“别太小心眼”。
  小西马上回拔过去,肖天一接起来,问:“怎么啦?”
  “钱倩在你旁边?”
  “没有啊,她去洗手间了。”
  小西气得已经没脾气了:“我是问,她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哦,她英文好,又是学法律的,今天来帮我审意向书。”
  “你找不到别人了吗?你不会雇一个律师吗?”
  “在美国雇律师很贵的,我这刚起步,事事都要用钱,再说,有朋友过来帮忙,总比外面的人可靠,我跟她什么事也没有,你别太小心眼。我得走了,为我高兴吧,宝贝。”肖天一说着,挂断了电话。
  小西又挤了一回牙膏,重新刷牙。她感觉像吃了脏东西似的,一阵一阵地恶心。肖天一说他跟钱倩什么事也没有,小西是信的,肖天一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的确不花心,这是值得肯定的。可是,他完全用双重标准来衡量小西和他自己,当李朝阳向小西表白,李朝阳是“禽兽不如”,小西是“不知廉耻”;当钱倩向肖天一示爱,钱倩是“朋友”,小西不能“太小心眼”。肖天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重标准,也没有在意过钱倩给小西带来的伤害,他该是自私到何种地步啊?爱这个男人,真的对吗?
  学生时代两人相爱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这么多年,为了爱,付出了那么多的坚持、守护、还有艰辛,并不是能轻易舍弃的;年少时的爱恋,两人相拥时的甜蜜,深刻于骨髓,也并不是那么能轻易抹去的。小西怔忡了好久,最后长叹了一声。虽然她和肖天一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她越来越看清肖天一身上的缺点-那些一直以来都存在,她却视而不见的缺点,但是让她放弃这段将近四年的感情,她还是割舍不下。
  

  ☆、又被气得发抖

  
  一夜没睡,再加上思虑过重,小西一天都恹恹的没精神,同事们都看出来了。李圆圆打量小西半天,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这又是怎么了?为了一个男人,看看你把自己弄的,他是什么宝贝,值得你这样,他是三条腿的蛤/蟆吗?”
  小西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什么事。他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说在美国进展很顺利,分公司马上要建起来了,他一高兴,忘了时间,这电话打得就太早了,吵了我睡觉,所以白天有点没精神。”
  李圆圆狐疑地看着小西:“真的吗?”
  “真的。”
  “他打电话告诉你喜事,怎么不见你高兴呢?”
  连李圆圆都能看出小西的不高兴,肖天一却感觉不到,是因为他粗心,还是……根本不在意?小西的情绪更低落了。
  “我知道,你是个闷葫芦,有事不爱说,不说算了。”李圆圆说着,凑近了小西,压低着声音:“我手里,有好几个备选的人选,都是条件不错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匀给你一个,怎么样?”
  小西就算情绪低落,也被她给逗笑了:“还‘好几个’,你惹那么些桃花干什么?也不怕变成烂桃花,烂在手里。”
  “所以现在要往外分啊,分给你一个吧?”
  “我可不要,你自己一个一个打发吧。你到底想留哪个呀?”小西想起上次在日本料理店看到的中年男人,李圆圆还称呼过他“金龟婿”,不知道他是李圆圆想留还是想打发的对象。
  “还没想好,万一有更好的出现呢?我这么有魅力的人。”
  “你就狂吧。”小西笑着说。她虽然不赞成李圆圆的恋爱观,但是却很欣赏她自信而洒脱的态度,那是小西自己做不到的,所以令人羡慕。
  下班的时候,主任特意留下小西单独到办公室,格外语重心长地劝了她半天,要注意自己身体,小西开始还有些受宠若惊,渐渐地,她听出主任的中心思想了:好男儿多得是,何必单恋一枝花,如果小西的男朋友不珍惜小西,总是惹得小西伤心和憔悴,那就不必为了他滞留他乡,不如归去,回到父母身边吧。
  小西刚刚生出来的那点感动烟消云散了,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她还真是主任心头的一根刺,时刻想着拔除。小西说:“谢谢主任,我会考虑的。”
  “回去好好想想,别再折磨自己了,看这小圆脸,都快瘦成小长脸了。”主任高兴地说。
  晚上回到家,小西打开邮箱收邮件,肖天一早上说了要发邮件给她,跟她详细说他工作的进展情况。但是,邮箱里并没有肖天一的邮件,小西的心一沉。早上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说他们要去吃饭庆祝,这个“他们”,肯定包括钱倩。小西想像着钱倩在晚宴上坐在肖天一身边,衣着华贵,妆容精致,她用流利的英语跟外商谈笑风生,深色的红酒与浅色的香槟交相辉映。美酒,美人,事业,肖天一一定是度过了一个十分愉快的夜晚,以至于忘了给“小心眼”的周小西写出哪怕一句安慰。
  意外地,邮箱里有一封来自《法制一周》杂志社张编辑的回信。这么快就回信了,是自己写得根本不行吧?小西颤抖着手指点开了邮件,这位叫张佳影的女编辑写道:“周小西小姐,大作拜读,您写得很好。根据篇幅,我建议您补充到两万字以上,这样方便我们分上、下,在两期杂志上连载。请在本周内将修改稿发给我。”接着,她还提了一些修改建议,并说了稿酬标准-虽然不高,但是对于一个新作者来说,已经相当好了。
  小西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真的成了?她写的东西,真的要变成铅字发表了,而且还是两期连载?要不要掐自己一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喜悦,大大冲淡了肖天一和钱倩给小西造成的阴影,让她有了一点自信的感觉。肖天一重视钱倩,说她英文好,又懂法律。钱倩给人的表面印象,确实是样样都好,让小西时时地陷入自卑,而现在,小西感觉,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外,她也有擅长的东西,也有被人赞许的才能。
  按照张佳影的要求,小西连夜修改了文章,增加了三千多字,文章总字数达到了两万出头。她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把它郑重地发走。小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已经夜里两点多了,连续两夜不睡的疲乏袭来,她困得睁不开眼睛,没脱衣服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正上班的时候,小西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一个美国号码。一定是肖天一,小西心想,他说好了发邮件而没发,所以打个电话过来。她接起电话,直接说:“天一?”
  奇怪地,一个女人带着轻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我是钱倩。听说,你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是钱倩,居然是钱倩给她打电话,小西仅仅愣了一下,马上回敬她道:“听说,你万里迢迢追过去,这么久也没有得手?”
  钱倩勃然大怒:“你这个……”小西不给她骂人的机会,果断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电话设成静音,任那个号码一次一次徒劳地呼叫。
  终于有这么一天,能让钱倩吃了瘪,一种恶意的快感在小西的胸中升腾,好痛快!
  “遇到什么好事了?”李圆圆回过头来问。“看你一副想笑强忍的样子。偷到鸡的狐狸也没有你得意。”
  哪里有那么明显?不过,得意是真的。小西自从上次跟钱倩交手失利,一直痛恨自己不会吵架,她在心里已经多次幻想了自己大获全胜的场景,想象了许多犀利的反击,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会让钱倩无地自容,而不是像当初一样,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还让自己气得发抖。钱倩去了美国,小西以为再也不会有跟她说话的机会,刚才那句刻薄得不像周小西能说出来的话,本来是小西在气极了的时候,自我安慰用的,没想到居然还有用上的一天,怎不快哉,怎不快哉啊!
  高兴了没一会儿,小西发现问题了。钱倩为什么给小西打电话?她说什么来着?她讥讽小西红杏出墙,是指李朝阳的事,她怎么会知道李朝阳的事?不用问,肯定是听肖天一说的,小西又气得发抖了。不管肖天一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是不是用了“红杏出墙”这个词,他跟钱倩说这件事,本身就是令人气愤的。钱倩是什么人?用肖天一自己形容李朝阳的话说,她是一个“觊觎者”,如果李朝阳禽兽不如,钱倩也应该好不到哪去,但是肖天一居然把他跟小西的私事去跟钱倩说,不但说明肖天一不尊重小西,而且,说明他和钱倩的关系,已经密切到可以说非常私密的话题了。钱倩打电话来,其目的并不是嘲笑小西所谓的“红杏出墙”,而是一种炫耀:你看,肖天一什么都跟我说。
  小西脸色青白,想马上给肖天一打电话质问他,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小西不想再上演一场惊动全办公室的大戏,她发了一条短信给肖天一:“钱倩打电话来说我红杏出墙,你给我一个解释。”
  肖天一并没有回信。算算时间,已经午夜了,可能他已经睡了。小西低着头工作,不让自己有一点闲下来的时间,不让自己去想钱倩与肖天一的关系,再想下去,她会发疯的。
  “棚户区那个疯子呀,现在疯得更厉害了,上个礼拜,把她自己的女儿都打伤了。小西,你再去那儿,可得小心。”快下班的时候,李大姐凑过来说。
  “哪个疯子?”小西吃惊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
  “还有哪个疯子?就是那个女疯子秦丽如呗,她有个傻女儿刘花儿,就是一见你就喊妈的那个。”
  “啊?花儿受伤了?”
  “嗯,今天她们那儿的王大嫂来办事的时候,跟我说的。说上个礼拜,女疯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犯了病,劈头盖脸地打花儿,没人敢上去拦。以前她还真没怎么打过人,看来疯病加重了。”
  小西这周没有去过棚户区,上周她去核查低保户,也并没有到过她家。因为花儿家的情况不用核查,家里只有她们娘俩,疯子不可能痊愈,智障不可能治好,肯定属于低保保障的范围。上周核查的那天晚上,花儿在后面尾随小西,把小西吓着了,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花儿。
  “伤得怎么样啊?”
  “听说刚开始都下不了床,现在可能好点了吧。”李大姐说着,转悠回她自己的办公桌,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小西望望窗外,天现在还亮着,去看看花儿吧,否则自己今天可能会整晚悬心。
  

  ☆、妈妈,不死

  
  小西先去水果摊买了一袋水果,然后拎着往棚户区走。疯女人秦丽如以前并没有打伤过人,就算是那次,她向小西和李朝阳扑过来,张牙舞爪、很气愤的样子,也并没有真的打到他们。她是为什么突然发病,而且是向自己的女儿下手呢?小西边走边想。难道是花儿做了什么激怒她的事情?花儿除了智障和语障,是个再乖不过的孩子,连棚户区都不出,从来不招惹别人,能做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激怒了她呢?
  小西穿行在棚户区的小巷中,她走过馄饨五元巷,滚滚的水汽如白雾一样笼罩着馄饨摊,老王和小王在忙着招呼客人;她穿过剃头五元巷,天凉了,剃头的凳子已经搬进了屋里,能听到屋里传来“咔嚓咔嚓”剪刀的声音;住在棚户区的人们,忙忙碌碌着,曾经发生的凶杀案,只掀起短暂的波澜,现在,已经少有人提起,一个鲜花一样的生命,也曾穿行在这些小巷间,然后被残忍地杀害。
  花儿的家就在眼前了,小西很怕疯女人在家,她悄悄走过去,特意扒着窗口向里面看看,花儿躺在床上,脸冲里,盖着一个单薄的小被子。小西轻轻敲了敲窗,花儿转过头来,把小西吓了一跳。花儿的两侧脸颊全都肿着,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脖子上、脸蛋上,有好几条长长的血痂,显然是指甲抓出来的。花儿看见小西,坐起来,把窗子打开,叫了一声:“妈妈”。小西看见她的嘴唇也肿着,说话时明显扯得疼了。
  “天哪,花儿!你母亲……在家吗?”看到花儿的惨状,小西除了心疼、还有震惊和害怕,疯女人发起疯来,太可怕了,如果她在家,小西绝对不敢进屋去,她宁可明天白天再跑过来一趟。
  “没在。”花儿回答的时候明显哆嗦了一下,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
  听到疯女人不在的消息,小西松了一口气,她转到门口,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坐到花儿的床边,把带来的水果放到小桌上。小西轻轻抚摸着花儿伤痕累累的小脸,心痛得险些落下泪来。疯女人到底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打一个孩子啊?小西剥开一个桔子,把桔子一小瓣一小瓣地喂给花儿,免得她张大嘴牵动伤口。花儿依偎着她,乖乖地吃着。小西掀开花儿的衣服,看了一下花儿的身上,身上的伤没有脸上那么吓人,但是有两块明显的淤青,不知道是踢的还是撞的。
  “你母亲,她为什么打你?” 小西问。
  “妈妈,不死。” 花儿抬起头盯着小西,说了同那晚一样的话。那晚花儿看见小西孤身走在小巷中,于是跟在小西身后,并且说:“妈妈,不死。”
  “好的,妈妈不死。”小西怜爱地对她说。“你母亲打你,是因为你做错什么事了吗?”
  “妈妈,不死。”
  “嗯,妈妈不死。你母亲,是生气了吗?”
  “妈妈,不死。”
  似乎是,无论小西问什么,花儿一直说“妈妈,不死”,小西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孩子,是什么意思,她想表达什么呢?小西困惑地看着花儿:“花儿,我不明白,”
  花儿抬着头,紧张地盯着小西说:“杀人。”
  小西心里“咯噔”一声,她用手揽着花儿,看着她,轻轻地问:“杀人的,是谁?”
  花儿紧紧盯着小西,她的眼睛里全是惊恐,身体剧烈地抖着,小西很怕她会又抽搐起来,连忙搂住她,安抚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花儿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花儿的头,搁在小西的肩膀上,她的小身体,在小西的怀里发着抖,但是万幸的是,这次她并没有抽搐,她趴在小西的耳边,有一会儿没出声,然后,她轻轻地说:“母亲。”
  母亲?花儿一直叫小西“妈妈”,这次为什么叫“母亲”?小西把抱着花儿的手臂松开,抬起她的小脸,疑惑地看着她:“花儿,你说什么?”
  花儿焦急地看着小西,小脸胀得通红,又说了一次:“母亲。”接着,她说:“杀人。”
  仿佛一个天雷在小西的脑子里轰然炸开,“母亲”“杀人”,疯女人,是凶手?!这怎么可能?!
  天已经将黑了,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窄小的窗户透进来一些光线,可是突然地,这光线一暗。
  小西惊恐地回头,她看到让她血液凝固的一幕:疯女人狰狞的面孔,正伏在窗户上,然后,一转眼,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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