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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再纯真的日子:野火青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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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恪

  偏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一听到他说要告我就乐了,难道他忘记了怕死不是共产党吗。我挺起胸甩甩袖子说五婆娘你告去啊!程果一听马上捂嘴偷笑,小五的脸色很难看,但又见我不吃这套,怕我会在他的同学面前叫他的小名,便换了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态度说何小卿你其实应该感谢我。我一听很奇怪说我干嘛要感谢,你长得帅啊!小五将头一甩毫不羞愧地说那是,我要不帅天下就找不到帅哥了。程果怪恶心地啧了一声,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说何小卿咱们就在那家吃麻辣烫怎么样?吃完后我想回家拿件衣服,你陪我去干不干。

  小五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说要得!不过她得马上回学校,我可以替她去!我们同时白了一眼他吐口唾沫说关你屁事啊,竟异口同声,这让我们又笑了,然后我提住气说对了你有什么理由要我请你吃,又有什么借口让我必须马上回学校?小五说我已经把信带给你妈了,她这会儿已经在给你铺床了,她找不到人,要我专门来找你回去。

  程果说干嘛要另外铺床,睡我的不就行了呗,咱们俩谁跟谁啊。小五说你真傻,那钱不就白交了吗,怎么说给了一个床位的钱就该享受。见我没有发表意见,程果也不再坚持。我还不知道呢,她是娇娇公主,和她挤在一张床一晚两晚是新鲜,久了肯定是会烦的。毕竟是寄人篱下嘛。虽然总是说我妈不关心我,但她还是想到了。

  他们俩都看着我等我做决定。我说不管她,咱们先吃麻辣烫吧,程果我把我的一半给小五吃。程果拍拍胸衣里装钱的那个口袋说没问题。对于钱,她一向大方得很,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是跟个人魅力有问题,而跟自己有多少钱没有关系,就这一点来说,她就超过了我。

  所谓麻辣烫就是又麻又辣又烫。用竹竿子穿好材料,放进那种浓滚滚红亮鲜艳的烫锅里一滚一圈,然后蘸上一点搁了盐的辣椒末,入口很是痛快。但感觉这东西吃得人会上瘾,有一段时间,放学回家每经过那口锅,嘴里总是涌起满包满包的口水。我妈告诉我说她们在里面加了罂黍壳,吃了就会象鸦片一样上瘾,告诫我不要去吃。

  我当然是不听的,后来石洛也说我是属于背叛型的人,越反对我去做某件事我便越要去做。警告的效果只能适得其反。

  程果指上坡上的那家说就那里吧?我和小五同时摇头。那家是个老女人摆的,东西啊价钱啊什么都好,人也穿得干净,就是那个鼻子。哎。我对她说你见了她吊着的那只鼻涕就吃不下去了。程果听了很惶恐。看吧富家女就是富家女,平时在家吃得饱饱的,又加上包里零食不断,对这些小吃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这也不怪她,她才住校。

  那你们说吃那家呢?我和小五相视笑笑,当然是黄桷树那家了。顾名思议,黄桷树那家是摆在黄桷树脚下的,人家的房子有一半片是挨着树搭建的,而根基雄厚的黄桷树长在石壁上,他们可以算得上是得天独厚,以树为壁了。那口浓浓的汤锅就在葱密的树叶子下面火火地冒着热气,旁边落了些树叶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小桌子和一排小凳子,桌子搁了盆艳红色的辣椒末。那温热的小太阳从树叶缝隙间落下来,正好撒在上面。程果坐下来后连她说还真不错,以后还要常来。

  有段时间电视里面的有个川剧节目就叫麻辣烫。里面有句话甚为经典,那就是麻辣烫,麻倒一个算一个。这里的麻是指骗或者哄的意思。老实说,那天我和小五扮演的便是那种以麻为荣的角色。哎,现在想来都还有些汗颜。
29。小渣皮
钱虽然花得不多,但那天我们吃得很尽兴。后来再回到这条老街上,那个老女人已经不在了,房子也拆了,但那铺子还算是传承下来了,除了卖串串还兼卖烧烤,冒菜以及米线。火炉还很旺的那种,头顶上的黄桷树也茂实了许多。

  那时候在这家麻辣烫铺子的隔壁,还有一家录相厅(黄色录相),一员一位,一人一茶,不限时不清场,只要你的时间悠闲可以从天黑看到天亮,也可以从天亮看到天黑。这种悠闲的消费有点象把成都人的那种茶馆文化仿冒一下再降低一些档次卖出来。不管怎么样,多少是受了他们辐射。而今在我们县城中心地段,那些铺面做什么都做不下去,唯有开茶铺兼机麻或者是桑拿或迪吧,那简直就火得象尖叫着吹嗓子冒开水的茶壶的那张屁股,想不红火都难。

  录相厅进来就是一些低矮的居民房,屋前屋后栽满了鸡冠花,凤仙花,胭脂粉类非常贱气的花草。然后过了就是山脚了,那里是中心小学的老师宿舍区,一堵围墙拦了起来,我们便顺着这道墙上石梯,然后至达山顶。墙上用粉笔写着一句“横眉冷对秋波,俯首甘为和尚”,下面又被另外的人添了尼姑两字,最后是几个大问号和大叉叉。而在这里我们经常会跟许多戴着红领巾驼着重重书包的小学生们擦肩而过。老实说他们的觉悟并不比我们这些初中生低,因为有一次我听到两小男孩激烈地讨论着一部新加坡武打剧里面的剧情,其中一个充满疑惑地问另一个说那个白玉川的胸部是怎么变出来的呢?这里还要说一下,我们学校有老个校门,也就有两条石梯路,分明连接着这条老街的两头。

  那天我们一人吃了十多串,算算也就是三块多钱,但对程果来说也就拨根毛毛。小五的脸油亮亮的,心里那点儿笑意摆在脸上了。他说今天运气真好,捡到吃一顿。他这样子让我很看不起,但我没有说,因为人家程果都不介意。哦对了,还要要提一下,我和程果是一个班的,我们是96级2班,而小五是一班,秦涛涛是他们的班长。

  于是我们班的人总会说,我们不是一班的,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但我猜那天她顺带请他,多半不是冲着我的佛面,而是冲着人家大帅哥秦涛涛的僧面。吃完最后一串,小五恋恋不舍地将竹签扔到地上直呼巴适。然后有人在背后怪声怪气地狼叫,我们一回头看见一群小渣皮式的男生歪眉斜眼地站在录相厅门口,一个一个满脸通红。八成是刚看完黄色录相出来,一个一个满脸的浮漂色。

  小五的背一下就躬了起来,在那群男生的臊哄中憋得满脸通红,不敢吱一个字。程果带着厌恶的表情跟我们说别理他们,真无聊。我打望了一眼,发现站在中心位置的一个男生长得还蛮帅的。一张斜眯斜眯的小白脸蛋上面竟有一种小流氓头头儿那种阴狠的气质。

  我看看将脖子缩回去的小五,问那人是谁啊,好“沾”哦。不料那些家伙一见我的脑袋靠过去,哄得更加兴奋了。他们说吴长寿你个臭娘们儿,专门跟女生混在一起你有没长……程果将手里捏成一坨形状的卫巾纸一把掷在地上,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靓娃儿你给老子爬远点。她伸出手指便指向那个唯一长得帅气的男生。

  不知道是怯于程果的泼辣还是什么原因,那些家伙立即噤声了。那个叫做靓娃儿的男生倒还真听得进去她的话似的,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搔搔自己的耳朵。

  “耶,咱们的大嫂凶咧。”有人悄悄地哄了一句。

  “就是哦,咱们的大哥是耙耳朵哦!”有人又跟了一句。

  靓娃儿咧开嘴歪歪地笑了笑,好象对这个耙耳朵倒挺欢喜。他甩了一下头,很暧昧地笑着看了一眼程果,便转身朝老街的另一个方向走了。那群小渣皮象蛔虫一般攒拥在他身后。

  程果泛红的脸这才微淡恢复了一些。她朝空气里呸了一声,吐出一颗辣椒米,落在脚下的泥里,然后她对小五说,以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你来找我好了。

  小五的脖子又缩了缩,刚才的红光满面已复不再了。我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走吧。小五说回学校吗?我说陪程果回去拿衣服。小五说你妈等下要发火了。我说发她的,走。然后我挽起程果的胳膊。

  小五的脚象栽进了土里不肯动。半天他才说他不想去了。他是怕我妈骂他。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30。小五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小五就坐在离我座位不远的地方。都是捱老师的唾沫星子溅射的第一排,中间隔了两个位置。而事实上就是,他的人生似乎总是跟不幸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因为身边又正好是堆垃圾的,他看起来就象坐在垃圾里。他就是那种走在路上都会被鸟拉屎在头上的家伙。

  那时候的家长们赶*拎一个黑色的人造革皮包,长方形的,有两个长长的提耳。换我坚决不会用那个东西当书包。后来我还看他穿了他姐姐的花衣裳,就知道他们家的东西是混用的。没有一点讲究。于是他拿他爸爸那个黑乎乎带着人造皮革臭味的包装书也就不奇怪了。在我看来,他一家人干出什么怂事我都不会奇怪。

  是这样的。他有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妈,老和他爸呕气,而且一呕气就往外面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反正过不了几天又自己回来。他们一家人经常吵闹得不可开交,有时候连半夜也在摔盆砸锅,弄得我和我妈睡不踏实。他的几个姐姐渐渐地长大后,便都开始强烈地攻击起自己的母亲来,据说是嫌她待老祖母不好。严重的一次是他大姐一急之下把他妈左边的耳朵给咬了一半块下来。送到我们家来的时候半条脖子都在淌满血,我妈既不奇怪也不安慰给她清洗上药然后打了破伤风针。好了以后他妈便把头发改为朝两边梳得极低,被人瞅的时候还将头转到一边去,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来。我妈跟我说你去看她做什么,那是人家的家务事,跟你又没有关系。

  但小五却是我的同学,想不看都不成,那间教室里,他扮演的角色就是倒霉,被欺辱的可怜蛋。几个窝里横的男生变着方儿捉弄的这个拖着鼻涕虫,穿女孩子衣服的家伙。他们趁他上厕所的间隙,用扫帚和纸屑垃圾把那个包埋起来,并扬言谁也不许告诉他。然后哄着跳着笑着看他面红耳赤的四处翻找自己的东西。全班除了他,那眼泪几乎都是笑出来。只有他的眼睛里真是急得哭了。

  我回头看见站在风里缩着脖子的小五,老是感觉有一条瑟瑟的尾巴被他紧紧地夹在屁股里面,感觉这几年他挨了很多欺负,可他都是这副模样。尤其是现在,我从来没有觉得他这样面软过,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鄙视的失望。

  可他这几年也没有帮我家少干些力气活儿。我妈总说别看小五这家伙象个没长血皮的贱根,其实他做事干净利索,又勤快,是个厚道的人。

  于是我再次挽他说走吧,程果家刚换了台大屏幕的彩电,带遥控的,今天好象要放史诺曹。史诺曹就是那个一说谎就长鼻子的家伙。

  小五的脚有些心动了。程果的眼皮朝我眨了眨,我们做出一个要走的姿势,我马上领会,挽起程果的手便要走。额等一下,小五果然经不住诱惑就跟上来了,这个头脑简单经不住诱惑的家伙。
31。农场
其实我也不是真想去程果家看什么彩电看什么遥空器,我只是还在跟我妈呕气。为此一路上小五都是颤颤兢兢的,就连程果都忍不住问我咱们这样子是不是有些过份,毕竟你妈就你一个亲人。我更气了,既然晓得就我一个亲人为啥子还要对我那么不好?我肯定是她在外面捡回来的。

  程果说拉倒吧。你真当自己是路边的野草啊,有妈妈爱你都还不知足呢。我歪歪脖子哼了两句,难掩心中的不平。看,这里好高,河底可以下去耍,小五一阵狂喜着说。一股喧闹的水声将我的注意力拉了过去,早忘了要说的话,然后我跟着小五向桥底俯身,看到有不少的孩子卷起裤脚在河里嬉闹。

  万佛寺的水坝,就在街心小桥的上游,茫溪河水从县城一路而下,湍急的河水在这里象被拦腰折断而斗然地开叉,一个烈性女子忽然被这个坝一驯,马上便温柔服贴了,然后便甩开两条水袖轻柔地低诉起来。总感觉有一股无以倾诉的怨恨藏在她心底。

  我禁不住看得有点儿痴。这河,它,总想流,总想喊,流过干涸的地带,喊破天上沉旧的乌云。但它却就在这里妥协了。它让我忍不住呆呆地停下来。也许,在某个维度的间里,我在想由它来填充。对于一些事物,在近处存在着,不一定能完全看透,还需靠脑子,不断地思考,来一次次完成清除遮敝、呈现内质的过程。

  我发呆之际,小五慌乱地在我的背后抓了一把,然后扯到大桥中央,他说何小卿你干什么呢,想吓我们呢。看着他一张气急的脸我这才回过神来。

  程果指了指前面的一片苍郁的农田和一排青色的房子说我家就住在那里。

  万佛农场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面镶在末名山的脚下,其他三面被涓涓的茫溪河水缠绕。它平坦得呈现出水平状,夏季时节象块翡玉缀在万佛镇的西郊。程果的爸爸是这里的农场主。大小相当于一个公社XX部部长。而程果和她的那几个小学同学生来就是我们所羡慕的那种得天独厚的干部子弟。连住的地方都要高人一等。

  程果在一堵青灰般的高墙外推开一堵红色的拱底木门,嘎吱一声门开了。我和小五睁开眼望望,我停下脚步来。程果说愣什么,走啊。我指指里面那古旧的石瓦和青砖说有点害怕。小五倒不害怕,说这好象是以前地主的房子哦,有没有宝物之类的值钱货呢。程果一脸炫耀地说那都几朝几代了,有宝物也不可能等着你了。我家就在这里面呢有什么好怕的走吧,她说完一把抓住我的手便朝里拉去。穿过印着花印的石台,还有长满青苔的水沟,程果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来。

  随便坐,她在屋里扫了一圈便从颧子里抓了大把糖果花生塞在我们的手里。小五很贪心,居然伸出双手去捧,被我打了一下缩回了一只手。程果笑笑说随便吃多得很,这些都是别人送的。于是小五喜滋滋地扒了一颗白色的奶糖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将屁股压在沙发上,生怕把那沙发压坏了似的。

  程果抓过一块黑色的小板轻轻一摁,那台超宽的彩电便响起来,电视剧男主角的一张脸在那块屏幕上非常夸张地泛着红色,女人们的脸红成一片火红的云。小五兴奋地说彩电彩电。程果笑笑钻进房间拿了件衣服。

  这时候一个女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程果抬起头喊了声阿姨。那女人呃了一声夹着讨好的笑看了我们一眼,问这是你的同学啊。程果说嗯。女人急忙又从颧子里掏出糖和瓜子来垒在我们的手上说以后常来玩。那小男孩儿一屁股在小五旁边坐下,伸手在小五手心里轻轻地拿了一颗糖也扒在嘴里,还学小五的样子夹起了二郎腿,然后睁着一双扑闪的黑眼望着他。

  女人又看了程果一眼,说果果打算回家来住吗?弟弟怪想你的。程果鼻子哼了一下,不带表情地说我是回来拿生活费的,我爸呢。

  女人哂哂地笑了下说在陪县委石书记钓鱼呢,我还说你再不回来就给你送到学校去,说罢她从口袋掏出一叠钱,程果低着头伸手接了过去。女人又问学校的伙食好不好,床暧和不暧和。程果不情愿理她,她拿起衣服对我和小五说我好了走吧。

  这时的小五已经和那小男孩玩起来了,蹲在地上扇糖纸扇得不亦乐乎。一听说要走,小男孩一脸的恋恋不舍,一直追着我们出了屋。

  在到田梗上小五忍不住问程果那个女人是谁啊?他真不会说话,又被我白了一眼,早知道不让他来了。程果也不答话。指着一排一排水田埂上种植的柑子树说这就是石家湾的柑子树,又叫台柚,听说产量很高,要做为发家致福的品种在我们镇上大力推广。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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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皮野
一路走一路玩,后来我们又去水坝旁边的地毯场厂转了一圈,小五的二姐在里面上班,我们便趴在窗台上看那群年轻的女人织地毯,她们一边说话,嘴上飞快,手里的麻线更快,只感觉到一团一团五颜六色的线在眼里穿梭。

  我说真有意思,小五说这有啥,玻璃厂更好玩。于是我们又绕了一圈趁守门的老头儿不注意偷偷溜进了玻璃厂。熊熊的火烧着,发出融融的红光,男人女人们带着口罩,汗流浃背地忙活着,轰隆隆的声音里谁都不愿意扯着哄咙喊出没有人会听到的话。然后滚跳的火里,一团一团的玻璃便成形了。滚热的玻液溅了出来,掉进槽里便形成了玻珠。在他们丢放废弃品的角落里面,小五捡了很多玻璃弹珠揣进兜里,使得两只口袋沉沉地拉着他直往下坠。但小五的脸上就象发现了宝藏一般兴奋。

  不止他,我和程果的脸上红红的都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我们一人挑选了一只那种盛葡萄酒的玻璃瓶。正要往回走忽然看到一群男孩子撅着屁股争先恐后地扒着墙缝往里偷看。小五立马又象只老鼠一般把尾巴夹了起来,他说又是靓娃儿他们。程果说咱们走别理他们。我忍不住问他们在偷看啥子呢,看那得劲的。

  程果鄙视地说那帮贱人,在偷看下班的女工洗澡,然后她挺了挺胸口说我就被他们偷看过。这让小五的脸一阵地臊红,好象程果有骂到他一样。他嘴里呼噜地捂着下沉的口袋说咱们快走,生怕他们觑见他。当那些乱蹦的小子偷看女人洗澡的时候,这个没开事的男生还停留在玻璃弹珠上。程果带着轻蔑的光又瞟了一眼那帮人说是啊,咱们走吧。

  但这次我们没有那幸运,一溜出去便被看门的老头儿逮个正着了。他在窗口里伸出的头,扑一声一下将嘴里汲起来的茶叶重新吐回浓浓的茶缸里然后大喝说谁让你进来了,哪个班的站住不准跑。

  谁会站住啊,他以为他是谁啊,我们早一溜烟儿地跑了。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跑出老远才把手捂着心口停下来。真他妈的过瘾,程果说。然后她一只手挽着我一只手甩着手里的衣服,上坡的时候我们忍不住引吭高歌起来。路旁各式的摇花在微风里野花摇摆,我们顺手摘下许多打算盛在瓶子里。

  我摘了大把的狗尾草拿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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