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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独身男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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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凤玲看着儿子缠满纱布的手臂,心疼得要命,站起身来说道:“你是不是要换衣服?妈妈帮你换!”
    秦寰吓了一大跳:“我自己来好了,妈妈你坐一会……”不待说完,已经奔进卧室,并且反锁上门。
    费了一番功夫穿好衣服后,秦寰想给赵茗语报个信,告诉她自己母亲来了,让她赶紧起床,至于身上那些被他吸过的痕迹……最好穿高领的衬衣遮一下,结果怎么也找不到手机,他看了一眼明显整理过的卫生间,快步走出卧室:“妈,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
    叶凤玲笑眯眯地说道:“在我手里,我玩一会,等下还给你。”
    秦寰一看便知老妈是故意的,趿拉着拖鞋想去对面,被叶凤玲叫住:“茗语想必是累坏了,让她再睡一会好了。我刚才重新煮了薏米粥,你去看下有没有煮好?”
    也不知叶凤玲是不是有意的,那个“累”字咬音特别重,秦寰脸颊一热,只得转身进了厨房,等到他将薏米粥盛出来,赵茗语来了,一进门就叫嚷:“秦寰,你真是太坏了,叫你不要亲我那里,你偏要亲那里,你瞧我的脖子,全是吻痕,你让我今天怎么见人……”
    一边说,一边仰起脖子给他看“罪证”,秦寰拼命使眼色,后知后觉的赵茗语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叶凤玲,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一张脸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秦寰暗叫糟糕,心知等会一顿“家法”肯定是逃不掉了,掩嘴咳了一声,强装镇定:“茗语,这是我妈妈!”
    好在天气渐冷,赵茗语换了衣服过来的,否则真是没脸见人了。因为秦寰一直嚷嚷说要带她去见他的母亲,所以赵茗语根本就没想过他母亲会来见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尴尬得要死,脸颊烫得几乎能煮熟鸡蛋,她又是羞涩又是窘迫,又是惶恐又是忐忑,生怕秦寰的妈妈会看不起自己。
    赵茗语一向能说会道,今天舌头却仿佛打了结,嘴巴张了又张,好不容易才绷出四个字:“伯母,您好!”
    “别客气,茗语,你快坐!阿寰,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陪茗语去吃早饭,不用管我。”
    秦寰心想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的不该听的,全被他母亲看到听到了,索性厚着脸皮牵了赵茗语的手走向餐桌:“这些都是我妈妈做的……”
    赵茗语垂着头,脸红红地说道:“谢谢伯母!”
    叶凤玲瞄了几眼自家儿子留在人家身上的罪证,知道自己再呆下去,赵茗语还要不自在,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你们慢慢吃、多吃点!”
    赵茗语刚坐下去,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跟在秦寰后面将叶凤玲送到电梯间。秦寰问道:“妈,你是自己开车来的,还是郑叔送来的?”
    “别担心,是老郑送来的!”叶凤玲拉着赵茗语的手,殷殷关照:“茗语,阿寰的手臂有伤,我出来一敞也不方便,就拜托你照顾了!”
    赵茗语至此方才松了一口气,红着脸点头:“好的,伯母,我知道了。”
    叶凤玲进入电梯后,两人回到1101室,赵茗语立刻母老虎附身,揪住秦寰的耳朵,好一阵掐拧。秦寰自知理亏,不停地道歉,两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一顿早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中午时分,秦华铭的秘书查到了出主意的人是谁,立刻向老头子报告,老头子听了后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一个星期后,赵茗语陪秦寰去医院拆线,拆好没多久就接到了苏欣的电话,她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胎儿很健康,傅家要求她回淞城,接她的车子已经在路上,估计今晚到达。

  ☆、第69章 欲/望

赵茗语最近忙得够呛,事情一桩接一桩,根本没有时间赶去S市看望苏欣,知道她要回来,心情很复杂,既期待又忐忑,期待的是两人又可以天天见面了,忐忑的是不知道苏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作为最好的闺蜜,赵茗语非常了解苏欣的性子,她一向诡计多端,这次一没使诈,二没暴怒,妥协的也太快了,完全不是她的风格。不了解苏欣的人或许会以为她瞄上了傅家少奶奶的位置,赵茗语却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苏欣是巨蟹座的,这个星座的人要么不爱,一旦爱上就会死心蹋地,哪怕被爱伤到无法呼吸也无怨无悔。苏欣对傅晓繁的情感远远超过了理智,她哭过、闹过、醉过、自杀过,丧失全部理智,不听任何人的劝,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团糟。这些傅晓繁全都看在眼里,可他依旧没能改掉花心这个毛病。经历无数次的背叛后,苏欣对他的爱终于消磨殆尽。
    苏欣也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女人,从始至终,她爱的始终是傅晓繁这个人,而不是他的钱,不要说一千万,就算是一亿堆在她面前,她也不可能答应做代孕妈妈。
    赵茗语曾经和何绮在私下里讨论过这个问题,两人全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赵茗语不放心,特意打电话给苏欣,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回复她的是两个“你以为”:“你以为我要生?你以为我有选择的余地?”
    赵茗语无言以对,可她依旧放不下心来,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曾经的苏欣是个很能折腾很能闹的女人,这次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得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傍晚六点半,苏欣在一大群人的护送下回到了淞城,赵茗语和何绮赶去看她,秦寰和金啸枫自然也一同前往,两个男子原本就认识,只是不熟,此次面对面交谈,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彼此将对方列入了“值得交往的人”名单。
    苏欣身体一向健康,这一次在S市的县城医院调养了将近一个月,天天吃营养餐,体重并没有增加,反而还瘦了些,眉宇间还隐有一抹难以言语的郁色,分明隐藏着心事。赵茗语和何绮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心里越发感到不安。
    三人久别重逢,有一肚子话想说,碍于人多,只得聊些闲话。赵茗语有心想问问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惜找不到说话的机会,苏欣身边一直有人,她妈妈寸步不离守着她,傅母指定的特护及营养师也片刻不敢离她左右。
    傅晓繁早就在五星级酒店订好了包间,苏欣一到,立刻上菜。服务员早得了吩咐,先为苏欣倒了一杯牛奶,再开瓶给其他人倒酒。
    傅晓繁的第一杯酒,敬的是苏欣的父母:“叔叔阿姨,以前我糊涂不懂事,没有少让欣欣伤心难过,我让你们失望了,但我保证,以后再不让欣欣流眼泪。这一杯酒我敬你们,我喝光,你们随意。”
    苏欣的父母都是老实人,尽管心里还有怨言,但事已至此,他们再闹还有什么意思,只求傅晓繁今后能够善待女儿,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两人举起酒杯,喝了大半杯。
    傅晓繁的第二杯酒,敬的是赵茗语和秦寰:“我以前做了许多错事,说了许多混话,如今反省,我很后悔,希望你们不要将我当成陌生人,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这一杯酒我敬你们,我喝光,你们随意。”
    傅晓繁这句话明显是意有所指,他的视线也一直落在秦寰身上,秦寰哪里会听不懂他的意思,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光。赵茗语对傅晓繁始终持保留态度,笑了笑,喝了小半杯。
    傅晓繁的第三杯酒,敬的是何绮和金啸枫:“欣欣的朋友不多,要好的朋友只有你和茗语,你有空多来陪陪她。这一杯酒我敬你们,我喝光,你们随意。”
    金啸枫对傅晓繁并没有产生第一次见面就一见如故的感觉,但是人家敬他酒,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便站起身来和傅晓繁碰了一下杯沿,然后仰头一口喝干。何绮跟赵茗语一样,喝了小半杯。
    不得不说,傅晓繁想做一个好男人时真的很体贴,今晚点的每一道菜全都是苏欣爱吃的,服务员一端上来,傅晓繁立刻拿起公筷,给苏欣布菜,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苏欣要是吃下去,他立刻眉飞色舞,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苏欣要是不吃,他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一脸晦涩。
    秦寰和金啸枫也发挥绅士风度,给各自的女朋友布菜,赵茗语和何绮的目光原本一直在苏欣身上,渐渐被男朋友吸引。苏爸爸和苏妈妈则在交头接耳,商量要不要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在淞城买套商品房,好就近照顾女儿。
    傅晓繁原本是个离不开女人的人,自从那天和沈智轩拼酒喝得大醉,第二天幡然醒悟,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苏欣也只是在中秋那天被他拖上车碰了一下,之后连吃个豆腐的机会都不多,此刻一见机不可失,从桌子底下伸出手,摸上了苏欣的大腿。
    苏欣脸色一僵,放下筷子,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碰,可是傅晓繁的欲/望已经被勾了起来,他用力挣脱开苏欣的手,手掌顺着大腿探向深处。
    苏欣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再也忍不住,起身奔往卫生间,还没等她奔到,已经吐了出来。
    满桌人皆惊,苏妈妈坐得离她最近,跌跌撞撞将她扶了进去。赵茗语和何绮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傅晓繁不由得呆了,苏爸爸以为他是担心苏欣的身体,好心好意地解释到:“没事的,欣欣刚住院的时候一天要吐十来回,如今好多了,偶尔吐一下。”
    傅晓繁犹自不放心,叫了特护进来,特护回答的话跟苏爸爸的一般无二,他这才如释重负。
    当天晚上,秦寰又提起了让赵茗语搬到1101室跟他同居的事情,赵茗语死活不答应,那天上午她在秦寰的母亲面前丢尽了脸,到现在她的心里还不自在,要是秦寰母亲哪天再一大早上门,再看到点不该看的,或者发现自家儿子在做早餐,她却赖在床上睡懒觉,当妈的心里会怎么想?换位思考,赵茗语觉得自己要是做了婆婆,见到儿子如此宠溺儿媳妇,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秦寰猜到了赵茗语的顾虑,再三解释说那天情况特殊,他妈妈不知道他们两人住在一起,要是知道,肯定会提前打电话来,他还向她保证,以后只吻脖子以下、膝盖以上的地方,他妈妈就算来了也看不出来。一边说,一边目光灼灼地瞅着那片区域,将一个中心和二个基本点悄悄列入重点关照对象。赵茗语看着秦寰那恨不得将她吃下肚的眼神,越发不愿意挪窝,秦寰没办法,只得自己搬过来。
    赵茗语住的是客房,房间虽然很宽敞明亮,床却很小,只有1。5米宽。秦寰人高马大,总感觉夜里“打架”时翻上翻下不方便,睡到半夜,他总是习惯性的醒来,生怕赵茗语睡相不好掉下去。还有一件事他也觉得不太好,两人明明有地方睡,偏偏睡到别人家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穷光蛋,连房子都买不起。
    秦寰苦恼地把自己夜里“睡不好”的原因告诉赵茗语,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赵茗语哪里会听不懂他的意思,忍不住啐了一口:“色狼!”话音刚落,双脚已经离地,秦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冲进客房,双臂轻轻一抛,将她抛到了被子上。
    赵茗语起了玩闹的心思,抓住被子一角,不停翻卷,不一会儿,将自己卷成了一只百叶结。秦寰假作惊诧:“咦,床上怎么会有百叶结?鼓鼓囊囊好大一只,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不知道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我来摸摸看……”一边说,一边摸向凸起的部位。
    尽管隔着一层被子,赵茗语还是感到了一阵酥麻,慌忙翻身换姿势,这一次脸朝下、屁股朝上。秦寰丝毫没犹豫,双手依旧摸向凸起的部位。
    赵茗语咬了咬牙,再次翻身换姿势,这次变成侧躺。可是秦寰的兴趣爱好在短时间内并没有发生改变,他依旧钟情那两个部位,一只手上(前),一只手下(后),当起了免费按摩工。
    赵茗语舒服得差点叫出声音来,好不容易才抵抗住那种诱惑,叫道:“不许摸那两个地方……”秦寰根本没有反对的意思,双手直奔“人中”,这一下更加要命,赵茗语张嘴咬住被子角,用力翻了个身,逃脱开他的魔掌后,才找回理智说出下一句话:“脖子以下、膝盖以上的地方全都不许摸!”
    秦寰忍住笑意:“你出来我就听你的。”
    赵茗语使出杀手锏:“我不出来,你敢不听我的话,我明天就去跟我爸妈一起住。”
    秦寰露出怕怕的神色,将手伸进被子,从乌黑柔顺的头发摸起,依次摸向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正待要摸向她的嘴唇,赵茗语已经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他的中指。秦寰的呼吸顿时为之一窒,并不是感到痛,而是感到肿了,他低头看了看那正在起变化的部位,意有所指地说道:“快松口,我换根手指给你吃……”
    赵茗语怎么会听不懂弦外之音,决定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说这种下流话,不仅没松口,反而咬得更紧了。秦寰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凄惨得仿佛手指断了一样。赵茗语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口,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怎么啦?是不是被我咬出血了?”话音刚落,赵茗语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要是真的将秦寰的手指咬出血,嘴里肯定会有血腥味。
    赵茗语重新将自己的头钻进了被子里,秦寰换了一只手,从被子的另一头伸进去挠她的脚心,这下子赵茗语再也熬不住了,格格笑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秦寰一边扑过去脱她的衣服,一边抱怨床太小,腾不开手脚。赵茗语又好气又好笑,双手抓着小内内,死活不肯撒手。秦寰没办法,只得去掰她的手指,可是他生怕掰痛她,并不敢用力,低声哄道:“茗语给我……我快要中毒了……”
    “你不是嫌这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吗?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回你那窝睡觉去!”
    “哎,我说的都是真话,你没发现我们两个并排睡很挤吗?你瞧,这样叠起来还差不多……”
    赵茗语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伸手去抚他的嘴巴,秦寰在她掌心里哈了一口气,赵茗语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是太坏了!”可是秦寰已经没心思跟她打嘴仗,专心致志在她身上奋战起来……

  ☆、第70章 第二次吵架

一晃眼,退房事件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这一天,叶文涛终于找到了幕后指使人,不出秦寰所料,果真是沈智轩。
    几乎在同一时间,秦华铭和秦洛岩全都收到了调查报告,对于害得华昇置业差点破产倒闭的沈智轩,父子两人的意见一致,那就是想办法报仇雪恨,对于引起这些事情的赵茗语,意见不统一,秦华铭决定小惩,秦洛岩却恨不得灭了她。
    这一天秦寰正在召开月度例会,赵茗语作为秘书,座位原本应该在椭圆形桌的另一头,可是自从那一次秦寰舍命救赵茗语,两人的关系曝光,整个公司无人敢把她当成一般的秘书,她的座位也由距离秦寰最远的地方换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赵茗语坐在秦寰的左手边,正低头认真做记录,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秦洛岩满脸严肃地走了进来,他的秘书面无表情地紧随其后。邹玮心头一跳,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秦董,柳秘书!”
    其他人也全都站了起来,当着一众人的面,秦寰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干巴巴地叫了一声“爸爸”。秦洛岩脸上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些,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人事部经理和赵秘书留下,其他人全都出去。”
    在坐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对父子不和,听到这句话,一部分人立刻起身往外走,生怕受到池鱼之灾;一部分人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想想不对,又回过头来看秦寰的脸色;还有一部分人是由秦寰一手提拨起来的,比如邹玮和陆宜军,全都坐在那里不动,一个个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秦洛岩嘿嘿冷笑,目光刀子似的刺向这些胆敢不听他话的人。秦寰知道他爸爸脾气暴躁,爱记仇,生怕这些人被他爸爸惦记上,从而惹来麻烦,站起来宣布:“今天的会议暂时开到这里,陈经理和赵秘书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立刻往外走,邹玮、陆宜军等人没有办法,只得离开。
    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了起来,秦寰生怕他父亲对赵茗语动粗,将她护在身后。秦洛岩冷眼旁观儿子的举动,心里再次生出了“当初为什么不再多生一个儿子”的念头。秦洛岩惆怅地想,要是自己有两个儿子就好了,这个不听话,还有那个,哪至于像今天这样,明知道这个儿子做事情婆婆妈妈,成不了大事,他不仅无法舍弃,还得绞尽脑汁帮儿子筹谋。
    人事经理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拿着水笔,战战兢兢地站在秦寰边上,生怕等一会这对父子起冲突,殃及池鱼。
    秦洛岩原本一肚子火,此刻看到唯一的儿子将自己当敌人防备,顿时心灰意冷,一句话都不想说,走到椭圆形会议桌首,在秦寰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随后闭目养起神来。
    柳秘书代他开口:“赵小姐,你还记得你第一天到公司上班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茗语点了点头,从秦寰的身后走了出来,与他并肩站着。那一天,税务局稽查科长带队稽查,将华昇置业最近三年的帐簿、凭证等财务会计资料全部带走,她为此忧心忡忡,结果秦寰说她忋人忧天。
    柳秘书面无表情地将她不知道的内幕说了出来:“稽查科刘科长有个远房表弟,绰号黑皮,这人跟沈智轩的关系极铁……”
    赵茗语的脸色立刻煞白,下意识地看向秦寰,眼里露出询问的神色。秦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赵茗语心一沉,只听柳秘书继续说道:“赵小姐,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售楼中心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茗语咬牙点头,她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那天秦寰为了救她,将她扑倒在溅满碎玻璃的地上,原本受伤的应该是她,可是秦寰硬是没舍得,在倒地的刹地,用自己的手臂拂开了那一堆碎玻璃,结果她毫发无伤,他的手臂被缝了十针,如今虽然已经拆线,却留下了一条蜈蚣似的疤痕。
    赵茗语知道那次的退房事件背后有人指使,可她以为是同行恶性竞争,根本没往沈智轩头上想,然而有了刚才的铺垫,她心里不确定起来,双眼忐忑不安地望着秦寰,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眼神,可是秦寰躲开了她的视线,他低着头,盯着光可鉴人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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