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女王陛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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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没有画完的血咒,是哪一个?”
龙寒暝折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繁复的图案。
凌非仔细地观察半天,才发现两个图案,只有最后的几笔有些微的不同。
她用脚尖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图案,轻声说:“我想画的是这个,书上说,这是专门用来对付灵人的,血统越纯的灵人,越容易中招。”
“这个么?驭灵咒!”龙寒暝冷笑,眼中戾气与杀意一闪而过。
那时候,凌非画了一半的血咒,其实是雅人发明的“驭灵咒”。
灵人拥有异形,他们能转换成其他形态。
这个咒语的恶毒之处,就在于它能强迫灵人永远保持在异形,而无法恢复人形。
据说,当年某个雅人的帝王,就用这样的咒语,将一个灵人的王,变成了他们王国的守护兽。
灵人的力量远比雅人强大,所以,雅人强行对灵人实行血咒,往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用全身的血液施放的咒语,即使施咒的人本身死亡,只要他的血脉尚存,被咒语加身的灵人就只能被控制操纵奴役。
因此,灵人对这样的血咒恨之入骨。
“驭灵咒”并不是无法解除。
一种方法,就是让拥有这种血脉的人完全断绝,那么“驭灵咒”就自然解除。另一种,则是由天罡对中咒的人施放“净化祝福”,将咒力驱除。
本来,龙寒暝身为天罡,任何的咒术都是对他无用的,但是谁让他在凌非身上留下了本源的烙印了呢。
凌非的体内贮存了龙寒暝的一丝本源,因此她很容易对他的力量形成共鸣。由凌非主导的咒术很容易进入龙寒暝的身体。所以,即使是不完整的血咒,也同样发生了作用。
龙寒暝所中的血咒不完整,效用不全,却也因为不完整而无法消除。
然而,真正折磨人的还在他处。
“驭灵咒”是从灵人的“情咒”转化而来的。
两个咒术的印结只在结束的部分有几处差异。凌非的血咒,没有画完,也就是说,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咒术。
“驭灵咒”和“情咒”的符咒非 常(炫…书…网)相似,它们都会让中咒的灵人,被迫保持在异形的状态。
然而,它们也有不同的地方,“驭灵咒”只在乎中咒的人是否听话、有用,为了让中咒的人有力气行动,施咒的一方,会主动送上祭品;“情咒”最终的目的却是为了让中咒的人,能动心、动情。
“情咒”本是灵人发明的。
传说,某个灵人的女子爱上了一个男人,想尽法子,那个男人却不为所动,对她毫不动心,甚至还对她的痴缠冷言冷语。那个女子一怒之下,对男人下了咒,那个男人将会保持在异形的状态,无法恢复人形。除非那个男人爱上那个女子,咒语才会解除。
那个咒语,被人们称为“情咒”。
中了“情咒”的人,会不受控制的转化为异形,而且全身无力。
如果要恢复正常的行为能力,要恢复人形,就必须和施咒的人,有亲密接触,乃至肌肤相亲。然而,这只是治标,如果要从根底上解除咒语,除非中咒的人,对施咒的人动心、动情。情之所钟,“情咒”便自然解除。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凌非本意自然是想画“驭灵咒”,然而,事实结果,却成了介于“驭灵咒”和“情咒”之间的某个不完整的咒。
“驭灵咒”那种被奴役的感觉,让龙寒暝憎恨着凌非;然而,“情咒”,却又让龙寒暝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凌非。
错乱的感觉,着实将龙寒暝折磨的很惨——
P。S:偶家凌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龙吃苦头了。
107血咒折磨了谁?
“你知道吗?本来身为天罡,无论是‘驭灵咒’还是‘情咒’,对我都是没什么效用的。天罡,是至圣之体。阴毒的咒怨,无法靠近我的身体,所以,‘驭灵咒’对我没什么用。天罡,是天下无情之人。无情,所以,永远不会动情,如果有人敢对我用‘情咒’,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毁了她,乃至她全部的血脉亲族。”龙寒暝幽深眼底没有平日的锋利,只余丝丝沉郁。
“血咒,只要让拥有施咒人血液的家伙死绝,自然就破解了。可是,这样的法子,却不能用到你的身上。”龙寒暝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哑声道:“我是天罡,你却是‘初’呢。”
身为“初”的凌非,真的完全消亡的话,这个世界也面临崩溃的危险。
“如果我不是天罡,我就不会知道你的身份。那么,我在发现自己中了血咒的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可是,你是杀不得的。”龙寒暝的语调沉闷如雷,滞缓沉重得令人绝望。
凌非的脑海里混乱一片,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凌非的血咒,没有来得及画完,也就是说,在还没区分出是“驭灵咒”还是“情咒”的时候,就被龙寒暝打碎了。不完整的咒,说不清算什么。
“驭灵咒”,会让龙寒暝成为凌非的血奴。但是,龙寒暝太强,凌非对他的控制力实在是有限的很。
“情咒”,让龙寒暝不得不爱上凌非,至少,不得不亲近凌非,否则,他就只能不人不龙的活着。
灵人拥有异形,他们能够变身转化。
但是,他们的本质仍然是人,而不是妖魔。
对灵人来讲,异形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会使用,通常的情况下,随意转化异形,会被人鄙视。
况且,灵人转化为异形,是有限制的。
一般来说,大多数的灵人每个月转化为异形的机会,不超过三次。血统越纯,血脉越高等的灵人,转化为异形的限制就越小。
像龙寒暝这样的人,几乎能随时转化,但是转化之后,再恢复人形,他也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
对灵人来说,长时间保持在异形的状态,不但是一种屈辱,而且是在透支生命。
发明“情咒”的那个女子,对爱的男人求而不得,咬牙切齿之下,恨恨地发誓:即使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也要得到那个男人的身。
可是,那个男人太强,太精明,那个女子无论是下药,还是容色迷惑,都只换来了男人的冷嘲热讽。
所以,那个女子发明了“情咒”。
她用这样的咒,强迫那个男人主动亲近她。
否则,那个男人就只能做一只野兽。
那个女人成功了。
男人中了“情咒”,转化之后,无法恢复人形。
他可以杀了那个女人,以便解除自己身上的“情咒”。
但是,他不敢。
因为那个女子最狡猾的地方,就是对男人最在乎的人下了“同命蛊”。
如果那个女子死了,那男人最在乎的人,也要为她陪葬。
因此,虽然男人不愿意,但是为了能恢复人形,他只能和那个女子亲近,拥抱、接吻、鱼水之欢。
亲密的程度不同,男人在恢复人形后,维持的时间长短也就不同。
那个女人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体。
然而,人心总是不足的。
女人不再满足于仅仅得到男人的身体,她更想得到男人的心。
讽刺的是,当有一日男人终于爱上她的时候,她却不知道男人是真的爱她,还是因为“情咒”的力量……——
云淡星稀,月色如练,四下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银色。
龙寒暝立在凌非的面前,面容沉毅,轮廓深邃,长眉斜飞,一金一银的异色眼眸隐在如水的夜色之中,折射着淡淡月华,清冷地几近透明,一种彰显而不容忽视的傲然高远之气自他身上流出。
天地万籁俱静。
静静的,静静的,凌非和龙寒暝的目光深深交汇,却谁也没有开口。
许久之后,龙寒暝开口了。
“中了‘情咒’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转化,而且不能顺利的恢复人形。我的力量超然,也只是让我能比普通灵人拥有更大的抗性,但是……为了保持人形,我将不得不和你亲近。”他的脸有种寂然的凄伤。
凌非咬了咬嘴唇,眼神渺茫,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不爱我,甚至还有些恨我。可是,你的力量不如我,无法拒绝我的亲近。”龙寒暝的唇边是似笑非笑的清冷神情,“你说,那个血咒,到底是折磨了你,还是折磨了我?”
凌非想起自己几次三番地被龙寒暝清洁溜溜地抱在怀里,脸颊微微透出些红晕,又是羞,又是恼,又是怒,又是忧。
龙寒暝挥了挥衣袖,凌非不由自主地飘到他的怀里。
下巴靠在凌非的肩颈处,龙寒暝微眯上眼,有瞬间的放松和享受。
“知道吗?天罡,在这里是特别的,是真正永生的。我们不会死亡,只是每隔千年,涅磐重生一次。重生之前,可以选择是否保留原本的力量和记忆。”
龙寒暝吞吐在耳畔的声音透着一丝令人酥麻的磁性低沉。
“无数次的重生,让我对自己的生命都有些厌倦了。说实话,我对这个世界,未必在乎。刚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我甚至想毁了你,那样,这个世界灭亡了,我也就解脱了。”
“可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你是那样的特别,无论经历多少的风霜雨雪,都能挺拔卓然的成长,能始终澄澈明净的活着。我对你了解越多,就越对你感兴趣,越想让你留在这里。”
龙寒暝的目光幽深,眸底的最深处有一丝温柔缠绕,几点疏星洒落他眼里,如碎了一泓星光,醉意撩人。
眉眼间染上一抹薄薄的温热,一沾即离,凌非怔然。
“我……弄的血咒,到底对你有什么影响?”
凌非知道,龙寒暝身为天罡,血咒对他的效用应当是大打折扣的。
“离开你的时间太长的话,我身上的图腾就会淡得几乎看不到。我必须和你有一些亲密接触,那是为了补充元气,否则,我就无法正常转化。”龙寒暝轻笑,嗓音低沉沙哑,“我可能在需要的时候,无法化龙;更可能化龙之后,无法顺利恢复人形。”
“如果不肆意妄为地使用力量,只是亲吻的话,大概能支撑个把月。如果是更彻底的亲密接触,或许能支撑一年半载。”
龙寒暝深幽的眼瞳变得更加深沉难懂,眼波流转间竟是炽热光焰。
凌非蓦地一窘,满脸红霞,赧然地垂下了头,不去想那所谓的“更彻底的亲密接触”。
雪白的獠牙撕破了牙床,男人的牙齿在她的颈项上细细研磨,小口地咬噬凌非的颈侧。凌非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随手释放了一个“清心术”。
“呵呵,这么简单的术法,对我没什么用的。”龙寒暝轻笑,嗓音低沉沙哑,却连声音里都带着勾人情思的张力。
身上阵阵燥热,全身血液奔腾,心中情潮翻涌,汗水自凌非的额头鼻翼细细地渗了出来。
深深地吸气,凌非想平复胸臆间那几乎无法阻截的女性的情潮,却吸进了男人身上传来的更多迷人、也杀人的芬芳——龙涎香。
龙涎香,是龙寒暝拥有银龙的异形所带来的天生的体息,却也是上品的催情香料。西方贵族用龙涎香粉混入蜡烛中,在与情人相聚的晚上点起蜡烛来燃情增趣。
香沁肺腑,凌非要用尽全副的精神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龙寒暝的嘴角有些讥讽。
“我本来只是好奇你的特别,为了能随时得到你的行踪,给你留了烙印。哪想到后来把自己套了进去。无论我们是否甘愿,都必须纠缠在一起,不知道是对我们谁的报应。”
凌非垂下眼帘。
不得不和不喜 欢'炫。书。网'的人亲密接触的感觉,对他们俩都是一种折磨吧。
“我是天罡,天罡注定孤独一生,你是特别的存在……”
银色长发像瀑布一般披洒在腰际,几缕银色的发垂在额前,轩轩韶举,卓卓朗朗,为男人冷峻的脸庞增添了几分不羁,散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魔魅吸引迷惑。
“知道吗?你画了那个血咒,介于‘驭灵咒’和‘情咒’之间,更偏向‘情咒’的血咒……我是那么的憎恨,可是似乎又有些庆幸。”
金银色的眼眸渐渐幽深,仿佛一泓不见底的潭水,不经意间,自然散放出独尊世间万物之上的狂放邪肆。
“不管起因是什么,不管以后会怎样,我突然有些高兴我们之间那种剪不断的羁绊了。呵呵。”
龙寒暝笑了,胸腔微微的震动,声线慵懒而性感。他的声音如同电流一般窜过全身,凌非顿时感到一阵酥麻,双颊一片潮红。
龙涎香掺进鼻翼,那种独特的味道几乎让凌非沉迷。
那种感觉很怪,好似明知道是错的,却又让人抵挡不住那种吸引迷惑。
108龙的征服
“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香蕊的娃娃,身上的傀儡令那么的明显。除了有一双不像傀儡、澄澈明净的过分的眼睛,我并没太在意你,不过,后来,香蕊回忆往事,差点被旧日的心障沉沦,你就在那时候,恰到好处地叫了声‘妈妈’,自然地将香蕊从‘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突然就感兴趣了。故意说要‘**你’,将你问香蕊要了来。”
龙寒暝的手指攀爬在凌非的脸颊,额头,眉,眼,鼻子,带画下整个轮廓,才逗留在那红唇之上,用拇指揉搓了一会儿,指尖游弋到了她优美而脆弱的脖颈。
“香蕊对七道傀儡令很自信,所以完全没注意到你的特别。可是,我却注意到,在我说出‘我要**她’的时候,你的身体颤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变得恭顺乖巧。我本来只是一种试探,知道了答案却没向香蕊拆穿你,反而有些期待你的表现。
“你很聪明,虽然我表现的誓在必得,举动也是那么强烈的放狂浪荡,可是,你还是迅速察觉我并不是真的想占有你,冷静理智地忍耐等待,然后,在我放松的刹那,你就尽全力攻击,为自己挽回局面。”
龙寒暝勾起邪魅的唇角,幽暗的眸掠过一抹荡肆诡火,显露出笑意的眼瞳绽放光芒,仿佛夜空中灿烂的明星。
“那是我头一次吃那么大的亏,你的血咒让我吃尽了苦头。我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你,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你。
“你知道身体不受控制、心灵不受控制、感情不受控制,那对一向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我,是怎样一种折磨吗?”
龙寒暝俊美的脸庞突然转成阴黯冷魅,闪烁在他眸中的,不只是狂炽的眷恋,竟还有着更深的恨意。
凌非望着那双阴沉的眼眸,心里不由得一颤。他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指腹的微温在她的肌肤上引起阵阵惊沭,细小的鸡皮疙瘩不由控制的渐渐浮现。
“后来,我想通了,管它是不是因为‘情咒’的影响呢,既然我的心叫嚣着要我接近你、亲近你,那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喜 欢'炫。书。网'就是喜 欢'炫。书。网',爱就是爱。是真的喜 欢'炫。书。网',还是只是‘情咒’的影响,那些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的心。”
龙寒暝冷峭的眸光倏地一暖,唇畔凝着一抹笑意,眉眼间尽是邪谑颜色。
“我对自己说,既然我的心、我的感觉告诉我,我想要得到你,那就只管去享用你好了。”
凌非闻言,心底悚然一惊。
这个男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招惹他啊。
“小东西,乖乖的。”龙寒暝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不带有分毫掠夺,而是极其珍重、仿若仪式般地,温柔地亲吻她,细若雨丝,轻若柳絮,良久才低哑着嗓子道:“我想**你。”
凌非的脸一下子羞红了,脑海里却有些茫然,呆呆地望着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他真的很出色,结实高健的身躯挺拔有力,一张俊脸剑眉飞扬鼻梁傲挺,薄唇坚毅,英俊而又狂野的脸透着天生的邪冶,微微凌乱的银色长发不羁地散落下来,全身张扬着无比的邪魅和霸道,衣襟半敞,露出胸膛健美的胸肌,透着致命的性感。
最让人难忘的是他的眼睛,一只眼睛是耀眼张狂的金色,一只眼睛是淡漠清冷的银色。谜一样的狭眸,如梦如幻,漩涡一样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叫人不自觉的迷恋沉陷。
这样卓绝的男人想要她……
心底未尝是没有一点自得甚至一点羞涩的,然而,不合时宜地冒上来的理智,却让她的心冷然了。
……不过是想“要”她,而非“爱”她。
……不过是因为“情咒”。
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情咒”的影响,就算这个男人对她并非猎奇逐色征服。
就算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喜 欢'炫。书。网'。
那又如何?
这个男人,依然是她不能招惹的啊。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地位尊崇,身边早有姬妾内宠无数。
她很明白,他是有妇之夫。
夺人丈夫,坏人家庭这样该遭人口诛笔伐的事情,凌非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龙寒暝不知道凌非百转千回的心思琢磨了些什么,他只是发现,刚刚还羞色妍妍的小东西,这会儿已经是一脸淡定淡漠淡雅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趣。
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子能免疫他那种魔魅的吸引力呢。
有趣。
看来很长一段日子,他不会无聊了。
这样一个跟他羁绊在一起的小东西,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要不然一巴掌拍死这小东西,釜底抽薪,将那“羁绊”彻底撕毁不是更容易?
就算这小东西是“初”,那又如何,他可不是那种会在乎世界是不是能延绵的。
一直以来,为所欲为才是他的本性,不是吗?
一道幽诡的光芒闪过龙寒暝的眸子,他眼神邪佞地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含进口里,用舌尖轻触口中的青葱玉指。
凌非秀眉微蹙,一种酸麻的感觉自指尖传至腰际再上脑门,让她双腿一软几乎跪坐下来。
“我发现一个有趣而奇特的现象,当你把对方当敌人、对手,当你是在工作或者战斗的时候,你能保持最冷静的理智。那时候,一切都是你的筹码,你能从容自若的出牌。那时候的你毫不在乎地把自己的皮囊当工具。然而,一旦你不把对方当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