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乘客是睡神-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骁骐拧动门锁,把爱心宵夜掐死在脑海里。他轻轻推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黑暗和强烈的萧晨的气味。
司骁骐崩溃地站在一片黑暗里,无可奈何的闻着那属于萧晨的气味——也就是消毒水的味道。他抽抽鼻子,按照这个气味的浓度来看,萧晨应该是把整个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泡在了消毒水里。也就是因为自己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话,没准会连自己一起给泡进去。司骁骐想起那天在酒店,萧晨变态的居然试图去打扫卫生间。
不是吧大哥,你真有洁癖啊!司骁骐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惨淡暗无天日。
在这种绝望中,他听到萧晨的声音响起来,显然他还没睡醒,说话都含混不清的。
“司骁骐,你杵门口干嘛?”
司骁骐一步迈进来,回手关上门说:“捂眼睛,我要开灯。”
萧晨嗯一声后,司骁骐按亮了客厅的顶灯。
司骁骐幻想中的萧晨充满了诱惑力,看一眼就能起火。事实上,当他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了房间里的景象后,他觉得自己还是瞎了好:地板是反光的,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奇迹般地消失了,堆放在茶几上的瓜子和烟也都不见了踪影,原来扔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和袜子倒是还在,不过被塞在一个塑料袋里扔在角落……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水汽,司骁骐更确信萧晨是把所有的家具都扔在消毒水里泡过了。
而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的确如司骁骐所愿衣衫不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司骁骐忽然对他全没了冲动和*,只剩下紧张和害怕。这种心情类似上小学时,全校大扫除结束后被留下来等老师检查的卫生委员的心情,司骁骐很崩溃,自己一辈子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去过,现在居然能体会到班委核心圈二号人物的心情。
“你把我房子怎么了?”司骁骐问。
“你应该问你的房子把我怎么了,快累死我了!”萧晨抱怨着,“司骁骐,我虽然没有洁癖,不过也真是忍不了,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我第一次来时你拖着条断腿都要把房间打扫一遍了,你扔在沙发上的袜子都是用立正的姿势迎接我进屋的。”
“得了吧,”司骁骐犹豫了一下,换了拖鞋走进屋子里,他觉得自己那双鞋踏进房间都是罪过,“那袜子我就穿了三天,哪儿有那么脏。”
“还有,放在桌子上的快餐盒都长毛了。”
“那个……可能吧,不过按说才三天应该不至于。”
“床底下的灰多得能种花。”
“谁没事儿看床底下啊,萧晨你丫还敢说自己没洁癖?”
“卫生间的手盆都是淡黄色的。”
“水碱大可赖不着我,那你得去找市自来水公司。”
“床单上还有烟灰。”
“我就偶尔在床上抽根烟。”
“枕头底下居然还有本娱乐八卦杂志。”
“操,你要看我电脑里还有好几个g的钙片呢。”司骁骐满不在乎地脱下制服外套,□□着上身往浴室走去,“你小子一个人打手枪时靠幻想啊,那杂志上多得是当红帅哥,看着多来劲儿。”
“不,”萧晨大声说,“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你要打手枪,也应该看《健美先生》之类的。”
司骁骐拧开淋浴的花洒,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听到萧晨最后一句话,放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后他拽开浴室门冲着床吼一声:“我□□大爷的萧晨!”
“我没大爷,”萧晨哈哈笑着仰头躺倒在床上。
***
等司骁骐出来时,萧晨笑不出来了。这货穿着裤子进去,光着屁股出来,他拿着一条毛巾大力地擦着头发,浑身□□着往床边走过来。明亮的光线把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毫无遮蔽地展露出来,每一寸肌肤都闪着光泽,每一步迈出去,都牵引着全身的线条流泻出诱惑。萧晨估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觉得在经过了极其繁重的家务劳动后,如果司骁骐肯配合,一切还是可以“试试”的。
司骁骐坐上床,柔软的床铺沉了一下,萧晨觉得自己的心也沉了一下。
司骁骐掀开被子躺进去,顺手把萧晨搂过来吧唧啃一口,然后颇为严肃地说:“萧晨,咱俩还真得‘约法三章’。”
“你说。”萧晨挣了一下,想脱出司骁骐的怀抱,这个姿势对自己不利。
“你不能拿要求手术室的卫生标准要求咱的家。”
萧晨的大脑自动地忽略了前半截话,他被“咱的家”三个字轰得有点儿晕:“咱……咱的家?”
“对,”司骁骐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斩钉截铁地说,“你得明白,这是个家,是住人过日子的地方,不是给你摆弄手术刀的地方。你要是设定那么高的卫生标准,我可做不到,你干脆把我泡消毒水里好了。”
“我这不是正泡着你呢吗?”萧晨漫不经心地说,手指沿着这人的胸大肌走。
司骁骐拧了萧晨的屁股一把,“别扯了,先听我说完。”
“嗯。”萧晨闭上眼睛把手搭在司骁骐腰上,他算看出来了,司骁骐跟自己压根就不在一个波段上,既然这样,也就不用去“试”了,洗洗睡吧。
“萧晨,你听着啊,”司骁骐搂着人认真地说,“过日子的地方就得有人气,什么叫有人气?就是生活气息,生活需要什么啊,不过就是衣食住行,所以房间里有点儿脏衣服、吃剩的饭什么的,恰恰能说明这日子过得好,你说对吧?”
“过日子也是要讲质量的,”萧晨闭着眼睛慢慢说,“你这房间严重影响我居住心情。”
“那你也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你把房子弄成这样,我都没法进门。”
“你可以走窗户。”萧晨基本已经快睡着了,说话都开始前言不搭后语。
“操,”司骁骐抬头看看房间墙壁上沿的一溜儿小窗户,再低头看看怀里那个已经半梦半醒的人,忍不住笑了,“要是早两年,我给你一层楼,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天天用消毒水泡着我没意见。”
“楼……算了吧……给个书房……就谢谢你了。”萧晨迷迷瞪瞪地嘟囔着,也不知道是梦话还是真心话,倒是跟司骁骐的话完美无缺地接上了。
“书房?”司骁骐问一句,可怀里的人已经放缓了呼吸,沉沉睡了。
司骁骐看一眼房间,别说书房了,连厨房都没有。司骁骐看到靠墙的小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旁边还有盏小小的台灯。那台灯是萧晨新买的,商标还挂在上面,灯杆低垂着,想必亮起来时也只能照亮桌面小小的一块面积而不会影响到睡在床上的人。
萧晨是个医生,他每天需要看大量的书籍,上网收集许多资讯,也许还需要认真地思考怎么完成一台手术……应该给他一间书房的。司骁骐轻轻松开手溜下床去门边把灯关上,然后再溜回来把人搂进怀里,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计划需要加快进度。
***
第二天,司骁骐走的时候萧晨还没醒,他看着那只睡猫人事不省的样子就气闷,心里满是“羡慕嫉妒恨”,于是司骁骐果断地伸手把萧晨晃悠醒。
“嗯?”萧晨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
“我上班了啊。”
“嗯。”
“你19个小时后才能看到我。”
“嗯。”
“吻别一下呗。”
“滚。”
司骁骐大笑出声,觉得心情一下子就爽了,他爬下床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饿了的话就去小乔那里吃饭,他不敢收你钱的。”
萧晨连“嗯”都懒得“嗯”一声。
司骁骐怀着极其愉悦的心情迈出家门,他昨天特地跟调度编瞎话说老娘病了要陪床,把晚上最后三趟车的班次调给了别人。他都想好了,下午下了班就带萧晨去吃顿好的,昨天实在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庆祝,今天无论如何要补上,然后再把自己的想法跟他念叨念叨。最后,两个人慢悠悠地溜达回家,把上次没用完的tt用完。不过这回可得自己来,不能再让那猫挠一爪子……
怀着这种美妙的想法,司骁骐数着秒跑完了全天的运营,刚把车交了就冲出了车场。他给萧晨打电话,过了半天萧晨才接起电话来。
“你在家么?”司骁骐走得有点儿喘,“我跟人调班,现在已经下班了,咱俩吃晚饭去吧。”
“行啊,”萧晨说,“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等司骁骐赶到小区门口时,萧晨正站在一辆锋范旁边看手机,司骁骐忽然就有点儿迈不动步子。
那人穿着简简单单的牛仔裤、t恤衫,随意地站在车子旁边,脸上有一副太阳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却平添多了几分帅气。就这么轻轻松松站在,萧晨自然而然地带出一种气度,不浮不躁不张扬不萎靡,从容自在,自信挺拔,看着就让人舒服。司骁骐忍不住拽一拽自己的制服,赫然发现衣襟处蹭了些油污,劣质的制服裤子像个破败的灯笼一样松垮垮地垂着,透着一股子的颓废。
司骁骐第一次在萧晨面前有了点儿压力。
萧晨一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司骁骐,这人大概是跑来的,微微有点儿气喘,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敞开的领口露出肩颈部条状的肌肉,浅蓝色的公交制服有几处染了汗渍和污渍,萧晨觉得这样一个男人,真是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男性阳刚的气息,甭管他穿什么都纯天然地在“抖骚”。
“站着干嘛?”萧晨招呼道,“上车吧。”
“我得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司骁骐做个深呼吸,走过去问,“这你的车?”
“嗯,”萧晨点点头,“我下午去给它开过来了,车子放手边方便。”
“本田,这车挺适合在城里开。”司骁骐和萧晨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东拉西扯地聊。
“其实我挺喜欢suv的,不过又不好停车又费油。”萧晨笑着说。
“那都不是事儿,”司骁骐嘴一瓢,秃噜一句,“赶明儿送你一辆卡宴。”
“那我还真谢谢你。”萧晨轻笑着说。
“操,你丫居然不信!”司骁骐从鼻子里哼一声,“这要搁两年前,我连车库带车子一起送你。”
“怎么着?合着你还是个落难富贵佳公子?”萧晨调侃着说,司骁骐的话他明显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司骁骐脚下顿了一下,忽然就改了主意了。
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带着这只睡猫来到一个别墅前,就像自己以前的那栋别墅一样,不很大,一共就两层,带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可以养一只狗。一楼是大客厅、厨房和一个客房;二楼是两间主卧外带一个书房。书房是最重要的,自己以前那间别墅里的书房装修得很上档次,但其实自己只是在里面用电脑看钙片。说起来在一面墙的莎士比亚、狄更斯、普鲁斯特、惠特曼的注目下打手枪,那种感觉也蛮刺激的。
如果,某天,带着这只睡猫来到这样的一栋别墅前,漫不经心地说:“喏,给你间书房,墙角有一件消毒水,你爱怎么泡怎么泡。”那种感觉应该比在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前打手枪还刺激吧?
司骁骐很期待。
☆、第三十章
萧晨对吃什么没意见,于是两个人开着车沿着江边溜达,就想找个环境安静一点儿的地方。
萧晨笑着对司骁骐说:“又不是地下党接头,干嘛非要去个人少的地方?”
“没文化,”司骁骐嗤之以鼻,“地下党接头才要去人多的地方呢,那样安全。咱俩去吃饭,聊会儿天,你去菜市场、夜市能聊天啊。”
萧晨一打方向盘说:“既然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车子沿着江边一路往碧秀山开,碧秀山在安海市郊区,山并不高但是风景实在是好。山上有座颇有点儿年头的寺庙,原来庙里每逢初一、十五会向信徒们提供斋食,后来去的人越来越多,索性开了一个小小的斋堂对外营业。经营的菜色不见得有多好吃,不过价位倒当真是不便宜。当然,很多人也不是单纯为了吃来的,通常都是看中这里清幽的环境和绝佳的风景。
萧晨开着车沿着盘旋的山路往上开,一边开一边说:“斋堂的饭我觉得一般,不过风景倒真是绝了,这会儿去可以看到夕阳。”
“贵死人了,”司骁骐嘟囔一句,“我一直觉得他家的菜价小数点前面多印了一个零。”
“看风景嘛,”萧晨笑着说,“你不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吗?没事儿,我请客,不能白住你的房子。”
“不白住啊,”司骁骐伸手过去在萧晨的脸上揩了一把油,目光猥|琐地在萧晨身上转了一圈后说,“我还觉得我赚了呢。”
“是吗?”萧晨扭过头来冲他笑一笑,“话别说早了,我就怕你将来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司骁骐懒洋洋地嗯一声,笑着说一句“那咱们走着瞧好了”。
他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周围的景色飞速后退。其实这条路他很熟悉,以前隔三差五就要上来一次。因为那时有一个人喜欢跑到山顶来画画,画朝阳画落霞画春来画冬雪,自己就是那个勤快的车夫,管接管送管扛画板。不过后来,自己的别墅还没卖出去呢,画画的人就已经背着夹子跳上了一辆大奔,走前完全没忘记把送他的各种东西打包,连条皮带都没落下。
司骁骐扭头看一眼专心开车的萧晨,他的眼睛被墨镜遮住看不分明,但是微微抿紧的唇角显示出他的认真,双手牢牢地握住方向盘,正襟危坐。这是一个认真的人,司骁骐喜欢认真的人但不喜欢较真的人,萧晨不较真儿,这真让他高兴。
车子停稳后,萧晨问司骁骐:“有什么你喜欢的菜色吗?”
“我也就吃过两三回,菜色嘛,随便。”司骁骐蹦下车伸了伸懒腰,一抬头就发现对面走过来一个相当面熟的人。这是个服务员,以前司骁骐每次来吃饭都会提前好久预约斋堂最西边的那个小包间,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奔涌的大江和一轮残阳如血。即便大老粗如司骁骐,也觉得那风景实在是美。这个服务员就是负责那个小包间的,小伙子机灵异常,嘴甜脸乖,记性还不坏。
“哎,这位先生……”那小伙子站在司骁骐跟前有点儿恍惚,似乎是在拼命回忆在哪里见过他。
“怎么了?”萧晨锁好车,站到司骁骐跟前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司骁骐果断地摇摇头,带着萧晨往大堂走。萧晨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听到那小伙子嘟囔一句,“这不……司先生吗?”
萧晨脚底下顿了顿,“司”这个姓不太常见,长成他那个模样也不太常见,认错的概率不高。于是他又转过身来问:“你认识他?”
小伙子鬼精鬼精的,一看司骁骐的脸色便立刻说:“这位先生是不是姓史?我看着有点儿眼熟,好像昨天还来预约过包间。”
司骁骐非常无辜地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认错人了,”萧晨客气地点点头,然后对司骁骐说,“还有人能长得跟你像?我觉得你就够有特色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你心里‘独一无二’?”司骁骐笑嘻嘻地说,利用拐弯的机会偷眼瞥了一眼身后,那个小伙子已经往包间方向走过去了。司骁骐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的同时又有点儿小遗憾,他其实还蛮想站出来器宇轩昂地点点头,对那个小服务员说:“把菜单拿来,我们先点菜,上一壶碧螺春,要顶级的。”
这话他以前说过,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说。
萧晨带着司骁骐在大堂里捡了个靠角落的位置,随意点了几个菜,司骁骐听他报着菜单,心里估算出了这餐饭的价钱,听着一百多快两百了,他说:“行了,就两个人别点那么多。”
“他家菜量不大,我怕不够吃。”
“白菜豆腐的,你点多少都不够吃。”
萧晨翻个白眼,啪的一声合上菜单:“就应该去乔鑫那里吃,保证你能吃饱。”
司骁骐冲服务员抬抬下巴示意可以下单了,等服务员走了,他倾过身子凑近萧晨说:“去小乔那里吃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怎么介绍你,说你是我什么人?”
“朋友?”
“你说我带个那么帅气的男朋友过去,他能想不明白吗,要问起来我怎么说?”
“随便,”萧晨耸耸肩膀,“你看着办,我无所谓。”
“那……我说你是我老婆?”
“行啊,”萧晨痛快地说,“老婆就老婆呗。”
司骁骐狐疑地打量一下萧晨,慢慢地坐了回去,他咂咂嘴说:“还是算了吧,我还记得你四年医学院学的最好的就是点穴。”
“八年!”萧晨淡淡地举起茶杯,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笑。
“切,”司骁骐冷笑一声,“八年就教出你这么个打扫酒店卫生间的货来?”
“对啊,就这么个货,有人三跪九叩哭着喊着求着让我去他家住,怎么,改主意了?”
“对啊,我现在觉得三跪九叩都不行,得五体投地才配得上你,”司骁骐换了副笑容,甜得能齁死蜜蜂,“来,咱们吃饭。”
萧晨绷了半天愣是没绷住,要不是怕吓着其他的食客他都想纵声大笑起来:“司骁骐,你怎么这么贫啊,这话痨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以前跑车的时候一跑就是好几天,荒郊野岭高速公路,一路上能闷死个人,只能跟同伴闲磕牙打发时间。所以干我们这行的,基本个个都那么贫……以后你就知道了。”司骁骐不动声色地给萧晨斟上一杯茶,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手稳得水柱一丝不晃地落入萧晨的茶杯。
“你以前干嘛的?”萧晨看着司骁骐忽然严肃起来的表情,自己也放下杯子坐正身子,他才明白原来司骁骐是真的有事儿想跟自己说。
“我大半年前还是个长途车司机,”司骁骐慢慢地说,“每次出车大概得一个礼拜,后来运输公司倒闭了我就换了个工作。”
“怎么倒闭的?”
“出了场车祸,公司赔了客户一大笔钱,那个司机也死了,给的抚恤金也不少。”
“这行的风险真大,也太辛苦,还是开公交车比较好。”
“萧晨,”司骁骐一只手慢慢地转着杯子,斟酌着说,“我想辞职。”
“为什么?”
“那个工作我不喜欢,”司骁骐干脆地说,“我想自己做点儿生意。”
萧晨皱了皱眉头,思量了一下说:“如果实在不喜欢,辞就辞了吧。不过现在做生意也挺难的,你有什么想法吗